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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云贵高原诡事录:噬魂魔窟【本书特色】国内知名悬疑作家朱德勇力作。朱德勇在悬疑写作界历来以构思巧妙著称。此次亲历云贵高原采风,历时一年写出这部极富想象力和恢宏气势的作品,填补了目前国内西南部神秘文化小说的空白。神秘云贵高原诡异事件大起底。云贵高原历来就是中国西南部神秘之地,各种诡异传说数不胜数。本书以曾经轰动国内外的“空中怪车”事件为线索,记述了主角一行人在云高高原山脉中的惊魂之旅,当他们一点一点拨开空中怪车、食人洞窟、上古生物以及隐匿千年的原教徒身上的神秘面纱时,他们会面对怎样让人颠覆世界观的真相?云贵高原究竟隐藏了怎样的惊人秘密。全国多名作家鼎力推荐。本书曾在天涯社区莲蓬鬼话连载,获得空前好
2、评,被誉为有史以来最黑暗、最惊悚的经历热帖。在上市之际得到了多位畅销书作家的推荐,“80后”领军作家恭小兵、新锐导演卢正雨、莲蓬鬼话版主苏京、诡案组作者求无欲、每夜一个骇故事作者王雨辰盛赞此书。内容简介:因一次失踪事件,穆河县电视台主任祝牧与司机阿奎、摄像师李元斌及记者沈晓楠一行进入云贵高原阿塔山跟踪采访。随着调查的深入,恐怖进一步升级,食人的大和尚洞窟与离奇的白溪林场让人触目惊心,神话传说中的九头鸟及上古神秘宗教若隐若现,云贵高原上究竟有什么秘密让各种势力先后介入?“空中怪车”频频降临高原,他们来自何方?祝牧一行人抽丝剥茧,一步步接近真相,却赫然发现,这一系列诡异事件的背后隐藏的竟然是一个关
3、乎全人类生死存亡的惊天之秘作者介绍:我是猴三,原名朱德勇,知名悬疑小说家,资深图书策划人,曾以冷杉、我是猴三、夜刮子等笔名混迹于文艺界,现为个人原创文学工作室创始人。莲蓬鬼话作品半夜女尸会唱歌、西南龙穴精彩评论: 朱德勇的文字有一种魔力,他能将人心中最大的恐惧融进一件很平常的小事,然后慢慢将那种深入骨髓的寒冷,植入读者的思想,最后猛然迸发出来,当我们沉迷于他的小说中时,也就不知不觉地沦入他构建的小说世界中。但这是一种极致的阅读体验,也是每一个悬疑恐怖小说作者都应该追求的境界。 “80后”领军作家 恭小兵 朱德勇的作品一开始就牢牢地吸引了我,他的小说极富画面感和想象力,如天马行空,却又有着严密的
4、逻辑性。读他的小说,我感到既欣慰又庆幸,欣慰的是作为读者,我能体验到如此爽快的阅读感受,庆幸的是如果每一个作者都像朱德勇这样,那还要我们导演干什么?“80后”新锐导演 卢正雨朱德勇的作品在莲蓬鬼话连载以来,获得了极高的人气和点击,后来这小子失踪了一段时间,再有联系时,没想到他的作品已然出版。这是莲蓬鬼话又一喜事,也是全中国悬疑历险小说爱好者的福音。我也相信,朱德勇在以后的日子里能给我们奉献出更多更高质量的作品。 天涯社区莲蓬鬼话版主 苏京云贵高原历来是一个神秘的地方,但描写这个神奇高原的小说在市场上确罕有,现在这一空白由朱德勇填补了,着实大慰人心。读完小说时,我有一个强烈的感觉,那就是马上收拾
5、行李奔向云贵高原,去亲身体验朱德勇小说中描绘的那些历险。 每夜一个骇故事王雨辰章节目录:第 一 章老鸦山惊魂 1第 二 章夜半尸语 9第 三 章杜鹃啼血图 16第 四 章夜探食人洞 22第 五 章骇人绝笔书 29第 六 章林场有鬼 40第 七 章消失的记者 49第 八 章冥界的召唤 57第 九 章云岭与鬼窑 65第 十 章疯狂的纸钱 73第十一章骷髅 80第十二章夜闯病历室 88第十三章强盗的悲哀 96第十四章百合子 105第十五章阴阳师 112第十六章杀人怪鸟 120第十七章丛林大兵 128第十八章噬人天坑 137第十九章残骸之谜 145第 二 十 章业余盗墓者 153第二十一章天使与魔鬼
6、161第二十二章未知结界 168第二十三章殉道者 175第二十四章体验死亡 182第二十五章亡灵计划 189第二十六章绝地冰窟 196第二十七章地狱巢穴 203第二十八章大黄蜂 210第二十九章决战祁连峰 217第 三 十 章会飞的航母 224第三十一章地下实验室 231第三十二章亡灵之灾 238第三十三章世界末日 245第三十四章永世之殇 253第三十五章烟花散尽 261尾 声 266第一章老鸦山惊魂二年六月二十日,在云贵高原一个名叫斯丹的少数民族地区,发生了一件骇人听闻的怪事。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斯丹小镇周围大约四百多亩的森林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摧毁。当时被摧毁的树木无论大小,一律从一米五高
7、的地方被齐齐斩断,然后凌乱地散落在四周。这件怪事在国内立即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当时除了中央电视台的节目组派出记者前往调查以外,许多对UFO悬案有着浓厚兴趣的老外也被吸引过来了。经过各路人马利用各种千奇百怪的仪器探测之后,对于整个事件,人们得出的结论却截然不同。有人认为,那是外星人的杰作,因为当时有人听到了类似于火车的声音在天空呼啸而过,而且还有人看到了红色刺眼的光芒。但气象学家却不这样认为,他们说,很有可能是罕见的雷暴现象,或者是龙卷风搞的鬼。可是不管哪一种结论,都没有确凿的证据足以让人信服。所以最终,人们给这一事件命名为“空中怪车”事件。随着时光的流逝,就在大家都对此桩悬案逐渐淡忘时,二八年
8、的春天,我们台里忽然迎来了一位身材瘦小、性格腼腆的男生。从男生的外表上看,像是一名刚走出大学校园不久的学生,年龄大概在二十五岁左右。可就是这样一位相貌平平的男生,却让整个电视台的工作人员几乎都放下了手中的工作,统统用一种充满着疑惑与惊恐的眼神呆呆地看着他。小伙子名叫崔思贵,原来是斯丹镇南部一个名叫阿达村的村民。几年前,他爸伙同他大哥将他大嫂强奸了,之后用被子活活捂死,再用五床棉被盖在他大嫂的身上,然后父子俩潜逃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大哥和他老爸至今都还没有被逮捕归案。不过这次小伙子前来我们电视台,并不是为了他父亲和他大哥的事情,而是为了他自己。据他介绍,他以前在学校里谈过一个女朋友,女友的名字
9、叫小荷。但是后来,就在他们高中即将毕业之际,小荷却莫名其妙地失踪在斯丹小镇的一个山洞里了,当时许多人点着火把去寻找了三天三夜,最终只找到女孩的一件毛衣。而这一经过,崔思贵强调,很有可能,与当年的空中怪车事件有关。在崔思贵将他的情况大体向我们反映以后,我转身把刘台长叫到办公室。我问刘台长:“崔思贵的事情,有很多值得人们去探索的东西。咱们台里,最近不是在筹备一个探索类的节目吗?我想和李元斌他们去调查一下,台长你觉得呢?”刘台长像孩子一样,正拿着一个游戏机津津有味地打着。半晌,他才抬起头说:“我看还是算了。崔思贵,他大哥和老爸的案件没有了结,咱们再去报道他们家的事,这不给有关部门添乱子吗?人家案件没
10、破,正急着想要让人遗忘,可咱们这样去”“台长的意思我懂,这次过去,保证不提当年的旧事。”我心事重重地说。“你不提,别人也会想起来的啦!老爸伙同大哥强奸大嫂,这么劲爆的事儿哪那么容易忘掉?”“可刘台,人命关天,一个人失踪了,怎么能就这么算了呢?这事儿,刘台你不让去,我也得去。自己恩爱的女友失踪了,那种煎熬我深有体会。所以”见刘台长埋头打游戏机,我便没有再说下去。此后的三天里,为了想要去做这一期节目,我天天拉刘台长出去喝茅台。喝到第三天,把他喝高兴了,才一摆手说:“去吧!去吧!把把沈晓楠给照顾好咯!她要是少了根汗毛,我拿你开开刀!”第二天清晨,我趁刘台长还没有完全清醒时,火速将台里的工作一一交代好
11、了,就带着刚到我们电视台实习的美女记者沈晓楠,还有司机阿奎和摄像师李元斌几人开着新闻采访车出发了。出发前,为了确保此行顺利,阿奎还特地将车内的汽油灌满,并随手往后备箱中丢了两个后备胎,以防万一。斯丹小镇位于穆河县的东北部,离县城大约两个小时的车程。去崔思贵家采访时正好碰上我们当地降水量比较大的季节,车子刚开出去没多久,倾盆大雨就呼啸而至。大概下了一个小时左右,雨小些了,我把车窗摇开,将头探出去一看,发现咱们已经到了在穆河县比较有名的一座大山老鸦山。老鸦山海拔大约为两千多米,在旧社会,许多人饿死之后都会被亲人带到老鸦山的山腰,然后扔到下面的深渊里去。那时候,许多乌鸦成群结队地盘旋在老鸦山上,等待
12、着死尸的到来。因此,许多年后的现在,知道老鸦山历史的人都会避免在老鸦山走夜路,就连当地往远处运煤的司机,都会在逢年过节的时候,自觉地带上一些纸钱烧在路旁,以求平安。在雷电笼罩之中的路坑坑洼洼,车身时不时地会颠簸一阵,可我们坐在车里的几个人心里都觉得踏实,丝毫没有被恶劣的自然环境给吓到。因为,我们有阿奎在。在我们台里,谁都知道阿奎是从部队里出来的,开军车都开了N多年的人了,区区一条山道,自然是难不倒他的。见一车人都沉默着,一向喜欢开玩笑的阿奎就发话了:“老弟,到了那崔死鬼家,一定要想办法让他杀只羊招待我们。阿达村的羊肉远近闻名,到了阿达不吃羊肉,天理不容啊!”我给阿奎和元斌都递了支烟,笑着回答阿
13、奎的话:“亏老哥你还是军人,三大纪律都不记得了?咱们这是去做节目,可不要搞得像土匪一样。电视台是文化人待的地方,一定要注意形象。”几人正说着,忽然听到轰隆一声巨响,接着我就感觉自己的身子强烈地震动了几下。而身边的晓楠则尖叫一声,直接从车窗中飞出去了,然后,我听阿奎喊:“山崩了!”“糟糕!又是泥石流!”我紧紧抱着车的后座,然后一阵头晕目眩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当我醒过来的时候,一下车就发现我们所乘坐的新闻采访车直接从上面的公路上掉到下面的公路上来了,可是车身除了爆了两个轮胎以外,竟然完好无损,而且我们哥三个也都半点屁事没有。俗话说,人倒霉起来喝口凉水都会塞牙。没想到刚出门就碰到了山路滑坡,把到我
14、们台里实习的唯一一个美女记者直接从车窗里甩出去了,目前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也不知道她的情况如何。阿奎下来,看了看车身,再看了看我和李元斌,接着抬起头去看上面坍塌的公路,然后便兴奋地做了一个阿门的动作。实在是很难想象,我们是如何掉下来却又毫发未伤的。李元斌先检查了一下他的那些录像设备,见没问题了,才从后备箱中将车胎拿出来换上。在车中鼓捣一气之后,李元斌伸出手来,做了一个OK的手势,叫我和阿奎上车。我失魂落魄地靠在车门上:“老弟,你难道没发觉有些不对劲吗?”李元斌愣了愣,在我身上上下审视:“牧哥,你你没事吧?”阿奎给了他一掌:“你没发现咱们车里少了一个人?”李元斌猛然推开车门下来:“晓楠呢?晓楠”
15、见李元斌心急如焚,两只眼睛像喷泉一样流着眼泪,我便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说:“不用担心,搞不好是被路过的车辆救起,送医院去了。你先拨她的 ,看看有没有人接。”李元斌把沈晓楠的 拨通,拿在耳朵边听了半天,之后忽然见他将 摔到车里去了:“你他妈说什么我听不清楚。”“谁接的 ?男的还是女的?”阿奎问。李元斌擦了擦眼泪:“我哪知道是男的还是女的,就听他喉咙咯吱咯吱地响。”这时,一阵风吹来,我抱紧了被雨水打湿的夹克,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发冷。就在我们打算去寻找沈晓楠的时候,阿奎抬着头看了半天,忽然回头对我和元斌说:“今天,是不是有日食?”“今天不可能有日食,这么大的事情电视台是不可能不知道的。”我说。“真
16、他妈见鬼了!早上十点钟都还没到,怎么感觉天就像要黑了一样?”我从车中拿了件大衣披上,“可能是下雨天的原因吧!管他呢,先找到晓楠再说。几个大男人,把一个姑娘家搞丢了,我们怎么向台里交代?怎么向人家父母交代?”“兄弟,别急,这么大个人不会蒸发掉的。”阿奎也拿了件衣服穿上,准备和我一起到上面的灌木丛中去寻找沈晓楠。我们想,沈晓楠要么掉在了山崖上面的一些灌木丛里,要么直接甩到地面上被过往的车辆救走了。若不出事的话,那是最好不过了。若真出了事,我们也没有办法,毕竟交通事故要来的时候,不是你想要阻止就能阻止的。想是这么想,可心中还是会很难过。毕竟人家才二十二岁,青春还很长,用阿奎不正经的话说,搞不好人家还
17、是处女,人生的大好时光都还没有经历过。就在我们即将离开时,只比沈晓楠大两岁的李元斌却匆忙将我和阿奎叫住。“牧哥,奎哥!不对劲!”“什么事大惊小怪的?”阿奎不高兴地问。“时间不对,现在已经傍晚七点了。”元斌将他的 递给了我。我拿在手中一看,上面显示的的确是十九点过七分,问道“是不是你刚才给晓楠打 时摔了那一下,给摔坏了?”我说。阿奎把自己的 掏出来看了半天:“他娘的!见鬼了。”“你 上也是这个时间吗?”我问。阿奎将 装进口袋,摸着脑袋想了很久:“他娘的,我没摔晕啊?”李元斌也说:“我感觉我也没摔晕,就晃了那么一下,怎么一下子就到晚上了?”仔细回想车子从上面掉下来的情景,我只感觉自己的身子除了震动
18、之外,就是感觉风很大,遮天蔽日的,把外面所有的事物都给盖住了,“你们确信自己没有晕过去吗?”阿奎回答道:“绝对没有晕过去,我一直都握着方向盘,不然车子怎么可能会这样安然无恙地落到下面?”“我也确定,车子掉下来的时候,我一直都看着下面的海水。”李元斌说。李元斌的话让我觉得不可思议,“你看着什么?海水?”我这一问,把李元斌的脸色都问变了,“是的,海水,为什么?哪里来的海水?”阿奎故作镇定地说:“你小子头转晕了吧?把雾气当海水了。”“可那明明是蓝色的”李元斌争辩。我感觉太不合乎常理,“照你这么说,晓楠是掉进海里去了?”阿奎沉默一会儿说:“我倒希望她真是落在海里。”可这是高山,别说附近有海,有个鱼塘就
19、算不错了。突如其来的一连串怪事让我们来不及去多想,当前一心只想把沈晓楠找到,好歹我也是台里的一个小领导,沈晓楠若出事,我难辞其咎。况且,这次出来调查崔思贵家里的事情,我可花了不少的心思。可现在倒好,节目还没有开始录制,就先出车祸了,活生生搞丢了一个同事。表面看上去,阿奎和我都显得很淡定,只有年纪小一点的李元斌心急如焚,一直都泪眼婆娑。其实我和阿奎都知事态的严重,只是在没有找到沈晓楠之前,我们需要克制自己,第一,不要乱了手脚;第二,不能把消息透露出去,让刘台长那伙计知道。不然,后果将不堪设想。因此,我们唯有加快搜寻的速度,同时在心里默默地祈祷,希望沈晓楠没事。阿奎从公路边捡了根树杈过来,在我们停
20、车的右边将浓密的灌木扒开一个空隙,然后我和李元斌从车中拿了电筒就跟着他往里边钻。灌木长得很高,人一旦进入里边,不但能够很自由地走动,而且还能够看清里边的一些长满了青苔的石阶。想来,这条路已经废弃很久了,我猜想,在公路还没有修好之前,人们应该是通过这条羊肠小道通往山顶的。顺着那条被废弃的山道,我们仔细地往上面搜寻。后来不记得搜寻了多久,忽然感觉头上的灌木没有了,我用电筒往四周一看,才发觉我们已经从山腰的另外一侧钻出来了。当时夜幕已经降下,雨也停了,呈现在我们眼前的,是山脚下若隐若现的村庄。阿奎问我,这附近荒无人烟,坐在车上根本就没看到有什么村庄,沈晓楠,会不会是被对面那个村的村民背到村子里医治去
21、了?如果是这样,我们可以先到下面的村庄走走,顺便弄点东西吃。如果刚才我们真是摔晕了,那么,想想也有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了吧。可李元斌死活要坚持留下来找沈晓楠。“牧哥,晓楠会不会有事?”看李元斌一脸的哭丧样,我就继续安慰他说:“我们都没事,她能有什么事?找了这么久了,也没看到地上有血迹,那肯定是没事了可能是掉到这里边,灌木深,一下子找错了出口,直接到对面那个村子里去了。我们先去看看,路黑,你跟紧点,别把自己搞丢了。”说着,我和阿奎就准备下山,到山脚的村庄去看看。李元斌人小,胆子也小,我和阿奎去了,想他一个人也不敢留在车中。大约走了二十几分钟,我们好不容易来到那村庄的入口了。阿奎停住了脚步,仔细地看着
22、对面空旷的打谷场,心里好像在想着什么。“老哥,看什么呢?”我问他。“感觉怪怪的,农村都应该养狗才对。太安静了。”“这有什么,这两年老鼠药凶得很,狗都吃老鼠药死了。”李元斌说。我想也对,我自家养的狗都被老鼠药弄死了,这年头养狗的确不容易。可就在我们想要继续往前走时,打谷场那边忽然来了许多黑衣人。在雾气中看不清他们的面孔,可是却能够清楚地看到他们的黑影在有规律地运动。李元斌悄悄问我:“牧哥,那些人在干吗?”我摇头,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感觉好像堵着一点什么东西,就连话都不想多说了。阿奎呢,也和我一样,在这样的氛围当中,好像说话是一种罪恶,或者是一种恐惧。那些高大的黑衣人在雾气中一个跟着一个走,很安静
23、,没有人说话,就连脚步声都很小很小,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围绕着那个打谷场转圈子,转了一圈又一圈。好像,这辈子就这样永远转下去。离开打谷场很远了,我们沿着一条落满了煤渣的小路走到一栋茅草屋的面前。很难想象,在这样的年代,被誉为煤海之都,并且拥有着国内一流的发电厂和钢铁厂的穆河县,竟然还隐藏有茅草房,搞新闻采访也这么多年了,怎么从来没有听别人说起过呢?阿奎突然将我和李元斌拦下,然后语气低沉地说:“老弟且慢,情况恐怕要复杂得多。这村庄里没有狗就罢了,怎么可能没有电灯呢?你看,他妈的,一片漆黑,连煤油灯都没有多少人点,太不正常了。”看着电筒光已经很弱了,我想不管怎么样,先找户人家问问。面前的那栋茅草屋
24、,从外边看过去,里面好像有人点了蜡烛。我们先到那户人家看看,问问这个村子里有没有百货店,先到百货店里买包烟,然后再充一下电才是主要的。在我们当地有许多少数民族,所以我们在没有摸清情况之前,根本就不要去奢望有户人家愿意好酒好肉招待我们。看到阿奎疑神疑鬼的样子,我也就不指望他能够帮我去弄点吃的了。我把眼镜摘下,用衣角擦了擦上面的水雾,然后就径自朝那栋微微亮着灯的茅草屋走去。茅草屋的门半开着,一位白发老头灰溜溜地坐在一个火炉边。“大爷,我想问问,今天早上有没有一位姑娘到这里来过?”老头抬起头看着我,然后什么话都没有说,继续闷着头抽他的旱烟。我轻轻地走进去,给大爷递了一支纸烟。老头磕了磕手中的烟杆,好
25、像把我当空气一样,继续弄他的事情。这时,我看到他把自己的腿慢慢地伸出来,然后用烟灰往腿上抹。我用电筒往他的腿上一照,接着,外面的阿奎和李元斌就听到了我杀猪般的尖叫声。在电筒光下,那老头的一条白色的腿骨忽然就映入了我的眼帘。见我想要惊惶而逃,老头就拿了把铁锹当拐杖拄着,站起来了。他眯着眼睛打量了我一会儿才用苍老的声音对我说:“你赶紧离开,这儿没有你想要的人听我的,年轻人,离开,这不是你待的地方听我的,在十二点以前离开,不然你会后悔的”“大爷,你看见一位女孩子了吗?我是来找她的。”我胆怯地问。大爷好像哭了:“她,她么?她不应该来,她是无辜的。”最后我被大爷赶了出来,当我站在茅草屋门前时,那栋茅草屋
26、忽然消失了。我顿时感觉到了无比的恐惧,想要大声叫喊出来,可是我的喉咙却像是被人扼住了一样,无法叫喊。我朝阿奎和李元斌跑去,然后我们三人都开始像疯了一样往回狂跑。在路经打谷场时,那些黑衣人忽然从四面八方朝我们涌来。随后我看到他们正在冲我们微笑,并且手牵手地将我们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然后开始慢悠悠地转圈子,一圈,两圈,一圈圈地转下去第二章 夜半尸语 车还在逶迤的山路上爬行,当我从梦中惊醒过来时,第一眼就看到笑容甜蜜的实习记者沈晓楠,她用纸擦了一个苹果朝我递过来:“主任,给你苹果。”我看了她半天,确定自己是在做梦以后,才把她的那个苹果接过来咬了一口。满脸胡子的阿奎将嘴中的槟榔渣子从车窗中吐出去:“老
27、弟,你昨晚没睡好吗?怎么一坐到车上就睡着了?”“是啊!昨晚陪台长喝酒去了,还不是为了崔思贵家的事。对了,老鸦山过了吗?我刚才梦到咱们的车在老鸦山翻了,车子直接从山顶的公路掉到了山腰的公路上。我们三个都没事,就晓楠一个人从窗子中飞出去了。后来”沈晓楠打断了我的话:“主任,你你不会吧?”“我真梦到了,后来我们钻到灌木中去找你,顺着一条石阶来到了一个阴森森的村庄。村庄里有个打谷场,打谷场上很多穿着黑色衣服的人在莫名其妙地一个跟着一个转圈圈。对了,还有一所茅草屋,屋内坐着一个瘸子老头,他的腿没有肉,骨头都露在外面,他让我在十二点以前离开,不然我会后悔的。”阿奎在笑:“你恐怖片看多了吧?”“牧哥,老鸦山
28、还没到奎哥,你还是小心开车,我怎么觉得,牧哥的梦有点死神来了的感觉呢?”阿奎一个急刹,很认真地问我:“告诉我,你梦中的情景清晰不清晰?”“什么清晰不清晰,简直就和真的一样。要不是晓楠叫我,我搞不好就死在梦里边了。老鸦山,车是碰到山路塌方,所以才掉下去的。”“山路塌方?今天雨这么大,很有可能。”阿奎说。“那我们该怎么办?”李元斌问。阿奎继续开车,然后在快要到老鸦山的时候,把车停在一片竹林边。我问阿奎,他这是干什么。阿奎回答道:“有些东西是解释不清楚的,既然梦到了,就避一避吧!你梦中有大雨对不对?咱们就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我到前面那个小商店里买些蛋糕过来,先休息一下,等雨停了,咱们再走。”雨停了,太
29、阳却依旧没有出现,云层还是压得低低的,让人心头一阵烦闷。阿奎弄了点风油精往自己的太阳穴上抹,他一个人坐在公路边的石头上鼓捣了半天,才示意我们上车,继续往前赶路。车子缓缓地绕过几个山脊,峰回路转,老鸦山就出现在了我们的眼前。可就在那时候,眼前的景象却让我们感到无比震惊是的,发生交通事故了,前面一个山洼里整条公路的二分之一塌到山崖下去了,而一辆蓝色的东风车就直接翻到了山腰的公路里,并将一辆红色的小轿车砸得像块烧饼一样。阿奎的额头冷汗直冒,我看他握方向盘的两只手都湿漉漉的。“老哥,你不要紧吧?”我问阿奎。阿奎皮笑肉不笑:“没事,小儿科你那梦真邪!”说话间,车子就到了公路坍塌的地方。看着塌出来的缺口,
30、大家都绷紧了神经。尤其是和沈晓楠坐在一起的李元斌,更是悄悄地从沈晓楠的腰间伸手过去,将她的另外一只手紧紧抓在手心里。好不容易过了那段坍塌的公路,到了安全地带时大家才松了口气。等采访车行驶到山腰时,我让阿奎将车停下,我和李元斌两人扛着摄像机四处拍了几个镜头,然后才匆匆上了车,准备直奔阿达,去品当地的特色菜、水煮羊肉片。刚上车,台长刘庆明就打 来了:“祝牧,你们到哪儿了呢?斯丹镇那边有人举报说老鸦山一段的公路出现坍塌,并且发生了交通事故,你们没事吧?”“多谢刘台的关心,我们刚过事发现场,拍了一组镜头。如果阿达那边的事情顺利的话,我们明天回台里就可以将交通事故的现场画面播放出来了。”“晓楠她还好吧?
31、”刘台长遮遮掩掩地问。我知道那老家伙就是喜欢老牛吃嫩草,台里只要来个漂亮的女的,他可是千方百计地想要搞到手。沈晓楠当初来的时候,那老家伙就在打她的主意了,不过却有李元斌这傻小子碍着,不好下手。老家伙一心想要将李元斌弄走,可是看着踏踏实实做事的李元斌,却苦于找不到辞退他的理由。中午快一点钟的时候,我们总算到达了崔思贵家所在的阿达村。当地的崔家听说有记者要来,早早地等候在了村口。我们的采访车刚一驶进阿达村的那条河道,崔家几十号人就开始在厨房里忙碌起来了。鸡鸭鱼肉,应有尽有。到了崔思贵家,刚吃完饭,李元斌就去弄他心爱的摄像机去了。那时,我正陪阿奎,还有崔思贵的几个叔父喝当地的烧酒,却不料被李元斌的一
32、声惊叫吓了一大跳。我心想,这傻小子,不会是在院子中看到蛇了吧?据我所知,只有蛇能够让他那么大声喊。我和阿奎冲出客厅,来到李元斌所在的院子里,只见他脸色苍白,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口中不断地喊着:“鬼鬼女鬼”“哪来的女鬼?”我问。“镜头里,那死在红色小车里的女人,她冲着我笑”阿奎走过去,拍了拍李元斌的额头:“你小子眼睛看花了吧!那女的不都血肉模糊了吗?还会冲着你笑?大白天的你说什么鬼话”沈晓楠安慰了李元斌半天,我才单独将崔思贵叫到了他家的屋顶上,两人各带了个凳子坐下,打算听他说说自己的情况,以便我把思绪理清,该从哪个点着手,才能把这期的节目做到最好。崔思贵向我讲起了当年他女朋友失踪的整个经过:200
33、0年,刚高中毕业的他,带着女友小荷还有其他的几位同学一起到斯丹小镇东边的大和尚洞玩,那时候大和尚洞不像现在一样禁止游人进入,人们根本就不知道其中的危险,所以进洞的时候,也没有任何人前来阻止他们。那天,崔思贵他们是早上十点钟左右进入到山洞的,因为崔思贵和小荷都在外地读书,几位老同学难得一聚,所以当时他们带了很多蜡烛,还有一些烤鸡一类的食物,准备在洞内狂欢,然后尽兴而归。到了洞内,大家将蜡烛点燃,便去寻找被流水冲过来之后,被风干在洞内的枯树枝过来燃火,准备一起弄东西吃。期间大伙打打闹闹,十分开心。后来吃得差不多了,崔思贵就和几个男生坐在一边玩扑克,而小荷则靠着他的肩膀看着他们玩。过了一会儿,小荷站
34、起身对崔思贵说:“阿贵,你坐着,我想去方便一下。”崔思贵的同学石头说:“荷姐,怕什么,你就在这里方便呀!”小荷白了他一眼说:“色鬼,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崔思贵当时想要去陪小荷,可是又怕被同行的同学笑话,所以就坐着继续打牌,只回头叮嘱小荷说:“荷,小心点!不要摔倒”小荷去了,结果半个小时没有回来。崔思贵急了,就在那时,小荷回来了,一声不吭地坐在了他旁边。崔思贵问她,怎么去那么久?她摇了摇头说,肚子有点不舒服。崔思贵以为她是来那个了,就没有再问,继续陪同学玩牌。玩到下午三点钟左右,见蜡烛都点得差不多了,崔思贵就跟同学说:“同志们,咱们今天就玩到这里吧!晚上你们不要回去了,到我家去摘杏子吃,晚上就在
35、我家玩,吃点羊肉片,明天再回家。反正现在,我们都不用读书了。”大家听说有杏子吃,还能够吃到阿达的羊肉片,心中自然万分高兴,纷纷举双手同意,都说愿意到崔思贵家去玩。大家把吃剩的零食收拾了一下,就开始往洞外走。走的时候,小荷是站在崔思贵左边的。可就在大家看到洞外的阳光,即将出洞时,崔思贵一个回头,却发现原本站在身边的小荷不见了。他问身边的同学,所有的同学都摇头,说:“刚才明明一起走的,怎么忽然不见了呢?”此后,他们往回走,一直在洞内寻找了几个小时。再后来,崔思贵的家人,和小荷的家人都来了,加上当地附近的村民,几十人在洞内搜寻了几天,除了在一湾水潭边发现了小荷的一件毛衣之外,什么也没有找到。女友失踪
36、后,崔思贵萎靡不振,也不想着去读大学了,隔个三天五天的,他就会带着手电筒往大和尚洞跑。崔思贵说,他从小就听别人说,人死后有灵魂,他那么爱小荷,就算小荷有了不测,也该显显灵,安慰他一下才是。更何况,小荷搞不好还活着。既然如此,她怎么会无动于衷呢?她怎么会忍心看着自己一个人守在这个漆黑的山洞,度过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呢。在痛苦中度了两年的时光,有一天崔思贵忽然发现一个惊人的秘密。那天,崔思贵就像往日一样,带着手电筒进入大和尚洞。在洞中转来转去的他,看到在一块巨大的钟乳石后面有一个天然甬道,甬道高一点五米,宽度刚好能够容纳一个人进去。崔思贵以前走到那条天然甬道前的时候都没怎么留意,这次是出于失落,
37、所以他想要在那条甬道里躺一躺,让自己的脑袋静一静。结果,就在他钻进甬道里,躺下去的时候,忽然感觉有风从上面灌下来。崔思贵忙用手电筒往甬道的上边照,这才发现,原来甬道的上边有个入口,里面漆黑一片。崔思贵当时百感交集,心想小荷会不会在那个甬道上边的洞里。由于甬道的前边没有路,也没有人到这条深两米的甬道中来,外边的人用电筒往里边一照,知道甬道不深,是条死路,所以根本就没有人发现,原来甬道上边竟然还有一个岔洞,而且深不可测。来不及多想,崔思贵卷起裤腿,用两只手撑着石壁就爬上去了。到了那洞里,崔思贵用电筒往前边照射,眼前的景象让他目瞪口呆。原来,洞内的景象,早在几年前就出现在他梦里了。那时候,他总是梦到
38、大和尚洞里还有一个洞,可是平时和小伙伴去玩,也从来没有见着,所以也就没拿它当回事。可是现在,一切都记忆犹新,那些梦境开始在他的脑海中回放:弯曲的通道,光滑的石壁,还有千奇百怪的钟乳石,闪闪发光的石英在洞内匍匐前进的崔思贵感觉有些冷,心中也就紧张起来。毕竟只有他一个人,而且是到一个自己从来都没有去过的,充满了黑暗和恐惧的地方。洞内十分干燥,没有水滴,一些白色的石粉染白了崔思贵的双腿。他不知道走了多久,在山洞中,人最容易失去时间观念。后来,走着走着,崔思贵看到头顶上有个圆圆的、发着光芒的东西,看上去就和一个巨大的月亮一样。崔思贵以为是碰到了夜明珠一类的东西,当时也就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费了很大的
39、力气,才爬到那发光物体的下边。原来,那里并非有什么夜明珠,而是一个出口,太阳光正从那个圆圆的出口里照进来。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崔思贵也不去细想,就从那个出口中爬出来了。当他看到外面的情景时,心中不由得一惊。原来那出口竟然是一棵拦腰折断的古树。古树的直径差不多有一米左右。树的中间是空心的,也就是通往大和尚洞的一个入口。这是什么地方?崔思贵想,为什么眼前都是一些被齐齐削断的树木?等他从树洞中爬出来,到处转了几圈,才发现,原来那里就是前几年发生“空中怪车”事件的白溪林场。而凑巧的是,空中怪车事件发生的日期,竟然和小荷在山洞中失踪的日期是同一天。所以,崔思贵带着自己的疑惑,来到了我们电视台。我们在崔
40、思贵家折腾了一下午,因为崔家是彝族,这彝族人就是好客,凡是到了彝族人家,非得用大碗喝酒。于是我们一边喝着彝族人家自酿的水拌酒,一边吃着阿达的羊肉片,说实在的,很久没有这样过瘾了。水拌酒是当地彝族人家的待客之物,那东西和甜酒差不多,只是颜色带着点淡淡的绿色,吃在口中有股白酒的味道。等酒入了喉以后,又有一股扑鼻的清香从肚子里升起来,让人呼出的气都是香的。所以,一般人在看到水拌酒的时候,都会上它的当。喝的时候不知不觉,等几杯下肚了之后,酒劲才开始慢慢发作。等我把崔思贵女友失踪的事情详细听完时,已经趴在崔家的屋顶上动不了了。阿奎和李元斌见我这样,就和沈晓楠一同上来把我背下去,让我躺在崔思贵家客厅里的沙
41、发上休息。见我醉得厉害,沈晓楠还弄了条湿毛巾帮我擦汗。我躺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地听着崔思贵和阿奎他们在谈话。崔思贵对阿奎他们说:“你们这一路也够辛苦的,既然来到阿达了,就陪父老乡亲们玩玩,要知道咱们生活在这山沟沟里,要想看到电视台的人,多不容易。而且,主任也醉了,你们今天就休息好,明天我就带你们到大和尚洞去。”晚上,他们把我背到一间屋子里,让我躺下。由于第二天要到大和尚洞去,所以当晚阿奎他们也没有怎么玩,都睡了。我和阿奎睡一个屋子,李元斌硬要和我们挤,阿奎就骂他:“一个大男人,怕什么怕,人家晓楠也不像你,你说你羞不羞?”他这一说,倒是提醒沈晓楠了。“奎哥,我怕”沈晓楠嘟囔着说。阿奎把李元斌一脚踢
42、过去:“晓楠屋子里有两张床,你去陪人家。晚上放老实点,别欺负人家小姑娘啊!”李元斌一听把他和沈晓楠放一个屋子里去,就欢喜得像过大年一样,帮沈晓楠提着行李就往隔壁的屋子里走。沈晓楠本来不想和李元斌睡一屋的,但是这一路上的离奇经历,让她心里十分害怕,所以也就没有拒绝阿奎的建议,红着脸跟着李元斌走了。夜里听到李元斌和沈晓楠的对话。“晓楠,我和你睡一床,好不好?”“不好,男女授受不亲!”“晓楠,我中午真看到摄像机里那个女人对我笑了。”“你别说了,我怕”“没事,有我在,我过来和你睡。”“这样,不好吧?”“没关系啦!” 阿奎听了,边脱裤子边说:“龟儿子的,还说看见鬼,明明是想吓唬人家小姑娘。真够意思。”和
43、阿奎一起睡到深夜三四点,我被尿憋醒了,就爬起来去上厕所。这时酒也醒得差不多了。出门时,看到外面的天空有一轮月亮,静静地照着门前的院子。这乡里的月亮就是干净,空气也好。我一时兴起,就想到院子前面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却不料,一出院子,刚走了几步,我就看到了李元斌光着身子,像猪一样爬在地上,吃着地上的木屑。我吓了一跳,忙过去阻止他。而他却无视我的存在,大把大把地将别人家做木门所刨下来的木屑往嘴里和鼻子里塞。迫于无奈,我只好猛然扇了他一耳光。这下李元斌睁开眼睛了,表情木讷地望着我。“你娘的,你看你自己在做什么?”我怒不可遏。李元斌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鼻血,疑惑地说:“牧哥,刚才,刚才不是晓楠拉着我,
44、出来买炒面吃吗?有个七十岁的大娘在这里卖炒面你看,我给她十元,她还给我找了四块。”说着,他把裤兜里的钱掏了出来。我一看,那哪里是钱,竟然是纸灰。第三章 杜鹃啼血图李元斌可能还没有彻底清醒过来,整个人依然迷迷糊糊的,倒是我被完全吓傻了,不但感觉头皮像触电一样,而且人的整个四肢都软绵绵的,提不起一点力气来。月光依然很柔和,像水一样普照大地。偶尔吹来一点夜风,凉凉的从面颊上流过去。很难想象,白天还是雨雾蒙蒙的天气,晚上竟然这般晴朗。不过这样的良辰美景,我却没有雅兴去欣赏了。那远处山里的苦娃子和田边的夜鹭各自在一边叫着,此刻听起来让人忍不住直打寒噤。我说:“元斌,咱们回屋子去吧。”李元斌眼神十分迷茫,
45、“牧哥,咱们,这是在哪儿啊?”“在崔思贵家门前咱们回去再说。”说罢,我拉着迷迷糊糊的李元斌便往屋里小跑。结果等我们跑到崔思贵家的院门前时,却找不到那扇木门了,也不知从哪里来的一堵高墙挡住了我和李元斌的去路。我琢磨着,是不是刚才被吓晕了头?所以这个时候就跑错了方向,于是就带着李元斌沿着围墙边走,心想一直往右边转,多走几步就可以找到通往崔思贵家屋子里的那扇木门了。大约走了十几分钟,我们已经走到了围墙的尽头。围墙的尽头是一个荒芜的田野,田野里有一些油菜花正金晃晃地开着。路上,我回头看李元斌,可他竟然又睡着了,我不得不再次扇他两耳光。“牧哥,你打我干吗?”李元斌摸了摸脸问我。我心想,这晚真他妈见鬼了,就几步路的距离,自己竟然走丢了。而且,身边的这小子,变得像是没了魂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