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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厚黑经】译文李宗吾曰：“不薄之谓厚，不白之谓黑。厚者天下之厚脸皮，黑者天下之黑心子。此篇乃古 人传授心法，宗吾恐其久而差也，故笔之于书，以授世人。其书始言厚黑，中散为万事，末 复合写厚黑。放之那么弥六合，卷之那么退藏于面与心。其味无穷，皆实学也。善读者玩索 而有得焉，那么终身用之，有不能尽者矣。译文：李宗吾说：“不薄就称它为厚，不白就称它为黑。所谓厚就是天下的厚脸皮，所谓黑就 是天下的黑心肝。本篇是古人传授的心法，我恐怕经历的年代久了而发生误差，所以把它 写成书，来传授给世人。这本书开场是阐述厚黑，中间敷演为天下万事万物，最后又归结 到厚黑。把这个学说推广开去就能覆盖整个世界，把它收拢回来就
2、能蕴涵在个人的脸面和 心胸之中。它的意味无穷无尽，都是实实在在的学问。擅长读书的人，玩赏它，思索它， 必定会有收获心得，那么终身运用这一学说，也定会受用不尽。“天命之谓厚黑，率厚黑之谓道，修厚黑之谓教；厚黑也者，不得须臾离也，可离非厚黑也。 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厚，恐惧乎其所不黑，莫险乎薄，莫危乎白，是以君子必厚黑也。 喜怒哀乐皆不发谓之厚，发而无顾忌，谓之黑。厚也者，天下之大本也；黑也者，天下之达 道也。致厚黑，天地畏焉，鬼神惧焉。译文：主宰人们命运的叫做厚黑，遵循服从厚黑的叫做得法，学习修炼厚黑的叫做有教养。厚 黑二字，是人们一时一刻也离不开的，可以分开的就不是厚黑了。所以有道德有学问的人
3、 最担忧自己的所作所为脸皮不厚，最害怕自己的所作所为心肝不黑，脸皮薄最危险，心肝 白更可怕。所以君子必定是脸厚心黑的人。喜怒哀乐的表情都不表现出来就叫做厚，一旦 发泄出来而无所顾忌就叫做黑!脸厚是天下的根本，心黑是天下的大道理。到达厚黑顶点的 人，不仅天下的人们害怕他，甚至连鬼神都要对他畏惧几分。在第一章，宗吾述古人不传之秘以立言，首明厚黑之本原出于天而不可易，其实厚黑备己于 而不可离，次言存养厚黑之要，终言厚黑功化之极。盖欲学者于此，反求诸身而自得之，以 去夫外诱之仁义，而充其本然之厚黑。所谓一篇之体要是也。以下各章，杂引宗吾之言，以 终此章之义。译文：在厚黑经这一章中，我把古人没有公开的机
4、密表达出来写成书，首先阐述厚黑的根源出 于天意而不能更改，它实际上人人具备而不可分开；其次阐述了培养厚黑的必要；最后点 明到达厚黑极至的功夫。大凡想学厚黑的到了这一地步，反过来向自身求索体会，除去所 谓的仁义道德的诱惑，就是让自身本来就具备的厚黑充实自己，这就是本篇厚黑经的要点。 以下各章节引用我说的话，来透彻阐发本章的意义。宗吾日：厚黑之道，易而难。夫妇之愚，可以与知焉；及其至也，虽曹、刘亦有所不知焉。夫妇之不肖，可以能行焉，及其至也，虽曹、刘亦有所不能焉。厚黑之大，曹刘犹有所憾, 而况于世人乎！ 译文:李宗吾说：厚黑这门学问，既容易又困难。说它困难，一向愚蠢的男女，也可以明白它, 但到厚黑
5、的极至时，即使曹操、刘备也有不理解的地方；说它容易，就是普通男女，也可 以实行它，但到厚黑的极至时，即使曹操、刘备也有做不到的地方。厚黑的博大精深，曹 操、刘备实行起来尚且有遗憾之处，更何况普通百姓呢?”【注】另有版本译为:般3愚蠢的男女，也可以说它容易（将，困难，改为了，容易，），一般（将一向改为了， 明白它，但到厚黑的极至时，即使曹操、刘备也有不理解的地方；说它容易，就是普通男 女，也可以实行它，但到厚黑的极至时，即使曹操、刘备也有做不到的地方宗吾日：人皆日予黑，骗而纳诸煤炭之中，而不能一色也；人皆日予厚，遇乎炮弹，而不能不破也。译文：李宗吾说：“人们都说你心黑，把你驱赶到煤炭之中，却不能
6、与黑煤同一颜色；人们都说你脸皮厚，遇到炮弹却不能不被轰破。宗吾日：厚黑之道，本诸身，征诸众人，考诸三王而不谬，建诸天地而不悖，质诸鬼神而无疑，百世以俟圣人而不惑。译文：李宗吾说：厚黑的原理，来源于本身，从普通人身上得到证实，用它考察帝王将相的所 作所为而不会发生偏向，用它鉴别万事万物而不会有错误，用它区分鬼神而不会有疑问。用这门学问，千百年来有人可以封侯；用这门学问，聪明的人可以终身不迷惑。”宗吾日：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厚黑也者，其为人之本与？ 译文：李宗吾说：“君子培养根本，根本树立起来了，处世之道就随之而产生，这厚黑不正是做 人的根本吗?”宗吾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厚黑者而从之，
7、其不厚黑者而改之。译文：李宗吾说：“一块行走的三人之中，必定有可以当我的教师的人。选择那厚黑的人去跟随 学习，对那个不厚不黑的地方就要改正它。宗吾曰：天生厚黑于予，世人其如予何？”译文：李宗吾说：“脸厚心黑是天生的，世人又能对我怎么样?宗吾曰：十室之邑，必有厚黑如宗吾者焉，不如宗吾之明说也。译文：李宗吾说：“有十户人家的地方，其中必定有像我一样知道厚黑的人，只是不像我那样坦 率罢了。宗吾曰：君子无终食之间违厚黑，造次必于是，颠沛必于是。译文：李宗吾说：你假如不能经常在厚黑方面有所长进，那么你的鲁莽就由此产生，你的挫折 也会由此产生。宗吾日：如有项羽之才之美，使厚且黑，刘邦缺乏观也已！ 译文：李
8、宗吾说：“假如具有项羽那样高超的才能，再使他脸厚心黑，那么刘邦算什么呢?宗吾曰：厚黑之人，能得千乘之国；苟不厚黑，箪食豆羹不可得。” 译文：李宗吾说：“脸厚心黑的人，可以得到一个大国的统治权，假如不厚不黑，那一碗饭一匙 汤都得不到。宗吾曰：五谷者，种之美者也，苟为不熟，不如美稗；夫厚黑亦在乎熟之而已矣。译文：李宗吾说：“播种那美妙的五谷，假如不能成熟，那还不如野草稗子；那厚黑也在于老练 成熟罢了。宗吾曰：道学先生，厚黑贼也。居之似忠信，行之似廉洁，众皆悦之，自以为是，而不可 与入曹刘之道，故曰：厚黑之贼也。”译文：李宗吾说：“道学先生是厚黑的敌人，他们平素讲究忠诚老实，行为好似廉洁，人们都喜
9、欢他们，他们也自以为是，但不能进入曹刘的档次，所以说，道学家之流是厚黑的敌人。宗吾曰：无惑乎人之不厚黑也！虽有天下易生之物也，一日暴之，十日寒之，未有能生者 也。吾见人讲厚黑亦罕矣！吾退而道学先生至矣！吾其如道学先生何哉？今夫厚黑之为道, 大道也，不专心致志，那么不得也。宗吾创造厚黑学者也，使宗吾诲二人厚黑，其一人专心 致志，惟宗吾之为听，一人虽听之，一心以为有道学先生将至，思窃圣贤之名而居之，那 么虽与之俱学，弗假设之矣！为其资质弗假设欺？曰：非也。译文：李宗吾说：“不要对有些人不厚黑感到不可理解!即使天下有最容易生长的生物，曝晒它 一天，再冷冻它十天，那么这个生物就不可能生长出来。我看如今
10、人们之中讲厚黑的人确 实不太多，但我一旦让步，那么道学先生就来到了!我和道学先生相比终究如何呢?今天厚黑 作为一门学问，是大道理!假如不专心致志地学，那是不可能学到手的。我是创造厚黑学的 人，假假设让我教二人学习厚黑学，其中一人学起来专心致志，只听我所教导的话，而另 一人尽管也听我所说的，但却又一心以为将有道学先生会到来，想追求所谓圣贤的美名， 那么，后者尽管与前者同样在我面前学厚黑，但后者定然不如前者!是因为后者天资素质不如前者吗?我说：不是。宗吾日：有失败之事于此，君子必自反也，我必不厚；其自反而厚矣，而失败犹是也，君 子必自反也，我必不黑；其自反而黑矣，其失败犹是也，君子日：反对我者，是
11、亦妄人也已 矣！如此那么与禽兽奚择哉！用厚黑以杀禽兽，又何难焉？译文：李宗吾说：“假设有件失败了的事放在这里，君子就必定会通过自我反省而到达成功。学 习厚黑也是如此，面对不厚的情况，也能通过自我反省而到达厚的境地；而对不黑的情况, 通过自我反省也能到达黑的境地。君子说：那些反对我的人，正是不知自我反省的狂人罢 了!这种人与禽兽又有什么不同呢?如此看来，用厚黑去杀禽兽，又有什么难处呢?宗吾日：厚黑之道，高矣美矣？宜假设登天然，而未尝不可几及也。譬如行远，必自迩， 譬如登高，必自卑；身不厚黑，不能行于妻子，使人不以厚黑，不能行于妻子。 译文：李宗吾说：“厚黑之道，真是既高深又完美，要掌握它看上去好
12、似登天一样，但实际上也 并不是不可企及的。这就如同行远路必定要从近处出发，攀登高山必定要从低处开场一样。 掌握和实行厚黑也要从对待自己的妻子和子女开场，换句话说，也就是假如不厚黑，连自 己的妻儿子女也不能对付。我著厚黑经，意在使初学的人便于讽诵，以免遗忘。不过有些道理，太深奥了，我就于经文 上下加以说明。译文：我写作厚黑经，用意在使初学的人便于诵读，以免遗忘。不过有些道理太深奥了，我就 在经文的前后加以说明。宗吾日：不日厚乎，磨而不薄；不日黑乎，洗而不白。”后来我改为：“不日厚乎，越磨越 厚；不日黑乎，越洗越黑。有人问我：世间哪有这种东西？”我说：手足的茧疤，是 越磨越厚；沾了泥土尘埃的煤炭，
13、是越洗越黑。人的面皮很薄，渐渐地磨练，就渐渐地加 厚了；人的心，生来是黑的，遇着讲因果的人，讲 理学的人，拿些道德仁义蒙在上面，才 不会黑，假设把它洗去了，黑的本体自然出现。译文:李宗吾说：以前我曾说，“不是说厚吗，磨而不薄；不是说黑吗，洗而不明。后来我改 为：“不是说厚吗，越磨越厚；不是说黑吗，越洗越黑。有人问我：世界上哪有这种东 西?我说：“手和脚上的茧疤就是越磨越厚，沾了泥土尘埃的煤炭就是越洗越黑。人的脸 皮本来很薄，渐渐的磨炼，就渐渐的加厚；人的心生来是黑的，遇着讲因果的人，讲理学 的人，拿些仁义道德蒙在上面，才不会黑，假设把这些洗去了，黑的本性自然会出现。宗吾日：厚黑者，非由外铢我也
14、，我固有之也。天生庶民，有厚有黑，民之秉彝，好是厚 黑。“这是可以试验的。随意找一个当母亲的，把她亲生孩子抱着吃饭，小孩见了母亲手中 的碗，就伸手去拖，如不提防，就会被他打烂；母亲手中拿着糕饼，他一见就伸手来拿，假 如母亲不给他，把糕饼放在自己口中，他就会伸手把母亲口中糕饼取出，放在他自己的口中。 又如小孩坐在母亲的怀中吃奶或者吃饼的时候，哥哥走至面前，他就要用手推他打他。这些 事都是“不学而能，不虑而知”的，这即是“良知良能 了。把这种“良知良能扩大出去, 就可建立惊天动地的事业。唐太宗杀他的哥哥建成，杀他的弟弟元吉，又把建成和元吉的儿 子全行杀死，把元吉的妃子纳入后宫，又逼着父亲把天下让与
15、他。他这种举动，全是把当小 孩时，抢母亲口中糕饼和推哥哥、打哥哥那种“良知良能”扩大出来的。普通人，有了这种 “良知良能”不知道扩大，惟有唐太宗把它扩大了，所以他就成为千古的英雄。故宗吾日: “口之于味也，有同耆焉；耳之于声也，有同听焉；目之于色也，有同美焉。于至而与心,独无所同然乎？心之所同然者，何也？谓厚也，黑也。英雄特扩大我面与心之所同然耳。 译文：李宗吾说：“厚黑并不是从外面传送到自身，而是人本身固有的。人们天生就具有厚 黑，老百姓的本性最喜欢的也是厚黑。这可以用试验证明：随意找一个当母亲的，让她 抱着亲生儿子吃饭，小孩见了母亲手中的碗就伸手去拖，如不提防，就会被他打烂；母亲 手中拿着
16、糕饼放在自己的口中，他就会伸手从母亲口中把糕饼取出放在他自己的口中。又 如小孩坐在母亲的怀抱中吃奶，或者吃饼的时候，哥哥走到面前，他就要伸手推他打他。 这些事都是不学而会，不虑而知的，也就是良知良能了。把这种良知良能扩大出去，就可 以建立惊天动地的事业。唐太宗杀他的哥哥李建成，杀他的弟弟李元吉，又把建成与元吉 的儿子全部杀死，把元吉的妻子纳入后宫，又逼着父亲把天下让给他。他这种举动，是把 当小孩时，抢母亲口中糕饼，和推哥哥打哥哥的那种良知良能扩大出来的。普通人，有了 这种良知良能，不知道扩大，只有唐太宗把它扩大了，所以他就成为千古的英雄。所以宗 吾说：“口对于美味，人们都有共同的嗜好，耳朵对于
17、声音，人们都有共同的感觉，眼睛对 于美色，人们都有共同的美感，至于脸和心，独独就没有共同的感觉吗?其实，脸和心所共 同感觉的就叫厚，就叫黑。所谓英雄，仅仅只是扩大了人们脸与心的共同感觉罢了。”厚黑这个道理，很明白的摆在面前，不管什么人都可见到，不过刚刚一见到，就被感应篇、 阴鹭文或道学先生的学说压伏下去了。故宗吾日：牛山之木尝美矣，斧斤伐之，非无萌孽 之生焉；牛羊又从而牧之，是以假设彼其濯濯也。虽存乎人者，岂无厚与黑哉！其所以摧残 其厚黑者，亦犹斧斤之于木也，旦旦而伐之，那么其厚黑缺乏以存。厚黑缺乏以存，那么 欲为英雄也难矣！人见其不能为英雄也，而以为未尝有厚黑焉，是岂人之情也哉？故苟得其 养
18、，厚黑日长；苟失其养，厚黑日消。“译文：厚黑这个道理，很明白地摆在面前，不管什么人都可见到，不过刚刚一见到，就被那佛 教讲因果感应，劝人积阴德的文章，或道学先生的学说，压伏下去了。所以李宗吾说：“牛 山上的树木本来是美妙的，遭到刀斧的砍伐后，却不能说它没有生长繁殖的才能，接着又 在上面放牧牛羊，因此牛山就像如今这样的光秃秃的了。同样的道理，既然有人类存在， 难道会没有厚与黑吗?但之所以厚黑遭到摧残，也就好比树木遭到刀斧的砍伐，天天受到砍 伐，那么厚黑就不可以存在，所以想成为英雄也就很困难了!人们见到不能成为英雄，便以 为不曾有厚黑，这难道不是人之常情吗?所以假如有了良好的食粮，那么厚黑就会一天
19、天生 长起来，假如失去了营养，那么厚黑就会一天天消失光了。”宗吾日：小孩见母亲口中有糕饼，皆知抢而夺之矣，人能充其抢母亲口中糕饼之心，而厚 黑不可胜用也，足以为英雄为豪杰。是之谓大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者也。苟不充之，缺 乏以保身体，是之谓自暴自弃译文：李宗吾说：“小孩见母亲口中有糕饼，都知道抢夺它，人们这种抢母亲口中糕饼的心，是 够用的了，假如在运用的根底上再去扩大它，那就足以成为英雄，成为豪杰，这种情况可 以称它为：，所谓的大人物，就是没有失去赤子之心的人。，假如不去扩大它来保养身体，就 可称他是，自暴自弃”有一种天资绝高的人，他自己明白这个道理，就实力奉行，秘不告人。又有一种资质鲁钝的 人
20、，已经走入这个途径，自己还不知道。故宗吾日：行之而不著焉，习矣而不察焉，终身 由之，而不知厚黑者众也。译文：有一种天资很高的人，他自己明白这个道理，就实实在在地身体力行，隐密而不告诉 别人。又有一种资质鲁钝的人，已经走入这个途径，自己还不知道。所以李宗吾说：“实行 它而不明白，习惯它而不觉察，终身在使用厚黑，然而不理解厚黑的人多得很。”世间学说，每每误人，惟有厚黑学绝不会误人，就是走到了山穷水尽，当乞丐的时候，讨口， 也比别人多讨点饭。故宗吾日：自大总统以致于乞儿，一是皆以厚黑为本。译文：世间有许多学说经常误人，只有厚黑学绝不会误人。就是走到了山穷水尽当乞丐的时候, 讨口饭，也比别人多讨点。所以李宗吾说：“大自皇帝，小到讨饭的叫花子，都是以厚黑为 根本。厚黑学博大精深，有志此道者，必须专心致志，学过一年，才能应用，学过三年，才能大成。 故宗吾日：“苟有学厚黑者，期月而已可也，三年有成。译文：厚黑学博大精深，有志于这种学问的人，必须专心致志，学过一年，才能应用，学过三年，才能大有成就。所以李宗吾说：“假如有学厚黑的人，一个月满了就会有收获，三年后就会有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