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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电影与戏剧叙事符码的语用功能比较后经典叙事学视角 作者：孙宇，王天昊，王曦 来源：吉林省教育学院学报上旬刊 2013 年第 5 期 孙宇，王天昊，王曦 （黑龙江八一农垦大学 人文学院，黑龙江 大庆 163319）摘要：兴起于 20 世纪 90 年代初的后经典叙事学开启了跨学科的研究范式。电影与戏剧作为两大重要的艺术表达形式，其叙事符号的语用功能在交际过程中具有重要的内在关联。本文从后经典叙事学视角就电影与戏剧的常用叙事符码的语用功能进行比较分析，进而阐释其内在联系。关键词：电影；戏剧；叙事；语用功能；后经典叙事学 中图分类号：J9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1580（2013）050
2、12702 20 世纪 60 至 80 年代初的西方结构主义叙事学被称为“经典叙事学”。它是在俄国形式主义，尤其是法国结构主义的影响下诞生的。经典叙事学是直接采用结构主义的方法来研究叙事作品的学科。兴起 20 世纪 90 年代初的后经典叙事学以寻求新的学科范式为特征，表现出对“新兴媒体与叙事逻辑”的兴趣。自此，叙事学步入了跨学科研究的新时期。著名的后经典修辞性理论家、芝加哥学派第三代学者的代表人物詹姆斯费伦认为：叙事是某人在某个场合出于某种目的告诉另一个人发生了某事。叙事既涉及人物、事件和叙述的动态进程，又涉及读者反应的动态进程。因此，叙事过程可以理解为叙述者与被叙述者就被叙述对象进行的宏观交
3、际过程。在此过程中，叙事符号必然发挥了重要的语用功能。电影与戏剧作为两大重要的艺术表达形式，其叙事符号的语用功能具有重要的内在关联。一 作为一种时空复合、视听兼收、以视为主的艺术，电影借助于影像艺术独特的符号系统，不可避免地具有叙事性。林赛认为：电影与建筑、雕塑、诗歌一样，以不同形式表述人类对审美感受的共同体验。闵斯特堡则提出：电影观众在观看电影的过程中摆脱了现实生活中时间与空间对思维的束缚，自由地运用想象力，建构另一个世界。倪祥保认为：明暗、光影、色彩、景别、景深角度、镜头、速度、人称等是重要的电影叙事符码。1在著名符号学家罗兰巴特看来，电影则是一种“综合系统”，电影语言系统比自然语言和文字
4、系统更加复杂，是声音与连续性影像形成的联合体。在电影语言学家眼中，蒙太奇、长镜头、意识流是电影语言的三种基本手段。蒙太奇的使用对于电影语言交际而言意义重大，因为正是通过使用蒙太奇，电影才突破了空间与时间的枷锁，成为了叙事和情感表达的手段。王志敏认为，蒙太奇有两大基本功能：叙事表现功能和超叙事表现功能。2经典的叙事蒙太奇以格里菲斯以来的美国好莱坞电影为代表，大体上形成了以全景交代环境、以中景展示动作、以特写强调细节、镜头组接要求自然顺畅、尽量消除切换痕迹的基本原则。蒙太奇的另一个叙事功能是时空重构。利用这种功能，电影语言就如同人类语言一样具有了“移位性”这一根本特征，即可以用镜头的切换与剪辑来穿
5、越于时空隧道里，能回忆过去，亦可展望未来。通过超叙事表现功能的运用，蒙太奇还可以被用来表现思想和情感，例如巴黎圣母院中乞丐和贵族的对比等。节奏功能也是电影的超叙事表现功能之一。同景别、色彩、光影等因素相比，镜头的长度与数量则对影片的叙事节奏发挥着决定性作用。长镜头易于创造缓慢的节奏，短镜头则给人以快速、活泼之感。在电影叙事方面,主观镜头和客观镜头相当于文本叙事中的第一人称与第三人称。客观镜头又叫做导演镜头，它传达着导演的叙述视角和讲述目的。主观镜头即剧中人镜头，它意味着剧中人物的存在，表达着剧中人的即时感受。二 将戏剧纳入叙事学领域进行研究，这种做法由来已久。亚里士多德在诗学里曾就戏剧做了大量
6、论述。在他看来，史诗和悲剧、喜剧、酒神颂以及大部分双管弦乐和竖琴乐，都是模仿。亚里士多德把戏剧看作一种表演文本，既有文字叙事的共同点，又有表演自身的特点。在他之后的许多学者亦对戏剧的叙事要素进行了细致探讨。T 考弗臧提出了以下十三个符号系统：语言、语调、表情、动作、调度、化妆、发型、服装、小道具、装置、照明、音乐及音响效果。3叶长海提出将剧本、演员和观众看作戏剧的三个核心要素，提倡将关于演员的研究纳入舞台艺术研究，以强调演员表演对于展现故事的重要作用；而有些研究者则将目光投向戏剧观众，将观众观看的行为比作读者的阅读行为。从这个角度来看，观众欣赏戏剧的过程实际上是观众与导演、演员的交际过程，由此
7、便产生了交际行为中的语用活动。更多的学者逐渐把戏剧看作是一种高度综合的艺术。就叙事学与戏剧的关系而言，学者们较多地关注戏剧文本对剧中人物形象的塑造和剧情发展的建构。戏剧的叙事活动也与戏剧舞台设计和演员表演艺术本身紧密相联。舞台道具、制景等要素都是戏剧叙事探讨的重要内容。三 同为叙事的艺术，电影与戏剧符码在语用表达方面存在异同。二者的相同之处在于：首先，电影与戏剧都是融多种符号元素于一体进行叙述的综合艺术；其次，在故事情节的叙述过程中，人物动作和时空流转变换均必不可少；最后，在叙事结构、情节表现、剧情组织及结局安排方面，二者亦有相关之处。当然，由于戏剧仅以舞台这一有限的空间为演出阵地，其叙事功能
8、受语用符码数量的限制，不得不采用隐喻等方式将舞台上无法直接布景表达的信息传递给观众，有时会因为观众的理解能力等因素的影响，直接造成演员与观众交际的语用失误。在时间符码表达层面，戏剧故事情节中的时间表达受舞台上的表演时间及道具效果所限，角色行为不可能达到变换自如，时间的变换只能靠相关舞台道具与布景的变换并通过类比、隐喻等方式来扩充观众的想象空间，以有限手段表现无限情节，这也正是戏剧舞台叙事艺术的魅力所在。正是在这样一种智力较量层面的间接交际，才使得戏剧语用功能得到了极大的发挥。同戏剧叙事艺术相比，电影则通过镜头语言的变换及蒙太奇手段人为地制造出多个时空，从而实现犹如乘坐时间机器般地随意进行时空穿
9、梭。借助于高科技手段，电影的时空限制远远少于戏剧，可以随意采取倒叙、插叙等手法，来去自如，贯古通今。在叙事结构方面，对于戏剧而言，其基本结构单位是“幕”。对于电影而言，镜头则是其基本叙事单位。电影语言就是由无数镜头词汇的无缝组接完成的动态话语。在交际对象方面，无论电影还是戏剧都是编剧与导演指挥演职人员与观众的对话，只不过在这个交际行为过程中，又将涉及到许许多多的更加细致、直接的交际行为。比如导演与编剧就剧情所进行的探讨、与演员们的沟通等等。只不过有区别的是，一旦演员们进入表演环节，对戏剧这种艺术形式来说，整个与观众的交际行为是完全不可逆的，是即时发生的。也就是说，戏剧表演过程中，在剧场里，舞台
10、上的演员们一旦进入角色，即已经开始了和观众的交流，而且在这个特殊的单方面的交流过程中（单方面是指：观众一般情况下不可以像真正的自然对话那样有打断对方或插话行为，亦即不会有多重话论的产生，除非发生由于对演出不满而中途离开剧场或“喝倒彩”这种发泄不满或抗议的情况，即出现单方面终止交际行为的语用效果），演员只是按照导演的指示，直线般地按时间顺序持续表演，宛如某个人自言自语地说着单口相声或唱着独角戏一般。可以说，没有任何两场演出会是完全相同的。这一点与电影拍摄过程中导演可以反复让演员不断重复表演同一场戏（只要他感到不满意）是完全不同的。参考文献 1倪祥保.电影叙事符号的美学分析J.苏州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版），2005（5）.2王志敏.电影语言学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7.3T考弗臧.李春熹译.戏剧的十三个符号系统J.戏剧艺术，1986（1）.4彭吉象.影视美学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8.5宫宝荣.戏剧符号学概述J.中国戏剧，2008（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