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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俄罗斯与乌克兰经贸合作关系论析 郭连成 【内容提要】俄罗斯与乌克兰的经贸合作关系问题，是研究俄乌两国关系的重要方面，也是在独联体问题上被关注的焦点之一。本文以翔实的资料为基础，在简要回顾俄乌经贸合作关系的发展历程以及分析两国经贸合作关系的发展现状与问题的基础上，着重分析研究了俄乌两国经贸合作关系的发展趋势与前景，并对一些具体合作领域的未来发展作了展望和判断。认为俄罗斯与乌克兰今后仍将是互为最重要的经济合作伙伴，两国经贸合作关系的发展前景依然总体看好。【关键词】俄罗斯；乌克兰；经贸合作关系；现状分析；前景展望；【作者简介】郭连成，1953年生，现为东北财经大学科研处处长，经济学博士，研究员，博士
2、生导师。(大连 116025)俄罗斯、乌克兰相继独立后，两国由原来苏联的两个最大加盟共和国变为独联体内两个最大的独立国家，从而翻开了两国关系新的一页。但在俄乌独立后的一个时期内，两国的政治经济关系发展并不十分顺利。俄罗斯试图在政治经济上更多地控制乌克兰，尤其是在经济上使乌克兰依赖于俄罗斯，将乌纳入俄势力范围；而乌克兰则凭借其地处欧洲地缘政治中心的有利条件，不断加强与美国、欧盟和北约的接触与对话，在政治上向西方靠拢。美国甚至还允诺帮助乌克兰进行军队改革。所有这些不仅令俄罗斯担心不已，也给俄乌关系蒙上了阴影，甚至成为导致两国关系紧张的一个重要原因。但俄乌两国出于各自的政治、经济需要，仍在矛盾和磨擦
3、中不断寻求共同点，着力发展两国的全面政治、经济关系。一、俄乌经贸合作关系：简要的回顾 俄罗斯独立后一直致力于发展对外经贸合作关系，使对外经贸合作关系的规模年年逐步扩大。从 1993年开始，俄对外贸易连续几年保持了增长势头。对外贸易额从1993年的952亿美元增长到1995年的1269亿美元，两年内上升了33%，大体恢复到原苏联 1986年的水平。1996年俄外贸额增加到 1299亿美元，比 1995年增长 2.4%。1996年俄罗斯与其 10 大贸易伙伴的贸易额达 688亿美元，占贸易总额的 53%。这 10 大贸易伙伴中，乌克兰位居第一，贸易额为 139亿美元(1995年为 130亿美元)，
4、其他依次为：德国(119亿美元)、美国(77亿美元)、白俄罗斯(59亿美元)、中国(57亿美元)、哈萨克斯坦(56亿美元)、意大利(52亿美元)、英国(43亿美元)、荷兰(43亿美元)、芬兰(43亿美元)。1996年俄罗斯同独联体国家的贸易发展较快，达 298亿美元，占当年俄外贸总额的 22.9%，比 1995年增加了 6.1%。1997年俄外贸总额达 1390亿美元，比 1996年增加了 7%。其中同独联体国家的贸易额为 306亿美元，占外贸总额的 22%。19931997年，俄外贸一枝独秀，成为俄经济部门中惟一一个稳步增长和稳定发展的部门。1998年由于受金融危机的影响，俄外贸出现颓势，当
5、年外贸总额为 1181亿美元，比 1997年减少 15%。1998年俄罗斯同独联体国家的外贸额为 249亿美元，减少了 19%。俄同乌克兰的外贸总额为 87.57亿美元，乌在俄的 10 大贸易伙伴中已退居第四位。1999年俄罗斯外贸总额又下降到 1039亿美元，比 1998年减少了 11%。独联体国家占俄外贸额的比重也从 1998年的 22%下降到 1999年的 18%。但乌克兰仍然是俄罗斯的最重要贸易伙伴，就外贸总额而言仅次于德国又列第二位。2000年 17月，俄外贸总额为 756亿美元，比 1999年同期增长 36.4%。其中同独联体国家的外贸额为 142亿美元，增长 41.1%1。鉴于全
6、面发展政治经济关系对俄乌两国的迫切性和重要性，俄罗斯作出积极姿态，在与乌 1990年签订友好合作条约后，两国又于 1997年和 1998年先后签订了乌俄友好、合作、伙伴关系条约和 10 年经济合作条约。这两个纲领性文件为两国经济合作关系的发展奠定了基础。而且，俄为了巩固和发展与乌克兰的政治经济关系，曾主动一笔勾销了乌于 1994年 10 月1995年 2 月所欠俄罗斯的 6.35亿美元的债务。此后，俄乌两国又签署了一项协议，规定将乌欠俄的、于 19921993年到期的约 25 亿美元的债务，延期至 19982008年偿还。从乌克兰的情况看，乌克兰最高决策层在发展对俄经贸关系问题上的意见曾不统一
7、，甚至主张各异。例如，1994年，时任政府总理的马索尔曾主张把外经贸政策的重心放在发展同俄罗斯的经贸合作关系上，把俄作为最重要的经贸合作伙伴。而库奇马总统则更多地主张发展同西方国家的经贸关系，加大向西方的经济开放度。与此相关，一个时期以来，乌克兰的外经贸政策逐渐发生变化，其向独联体一些国家尤其是向俄罗斯的出口减少。有资料显示，在 19941998年期间，乌克兰对独联体国家的出口由 57.5%减少到 35.1%；进口由 74.8%下降到 56.4%2。1998年上半年，乌克兰向独联体国家的商品出口额为 33.6亿美元，比上年同期的42.24亿美元减少了 8.64亿美元。对俄罗斯的出口减幅最大，为
8、 21.2%。与此同时，乌克兰对欧洲、美洲和非洲的出口则分别增长了 10.9%、47.9%和 36.5%。这种趋势对俄乌经贸合作关系的发展应当说是一种挑战。虽然如此，俄罗斯是乌克兰的重要经济合作伙伴这一事实，在一个相当长的时期内并不会改变。资料表明，近几年乌俄两国贸易额占到乌克兰外贸总额的 48%，乌 40%以上的产品销往俄罗斯，47%以上的易货贸易是与俄进行的。二、俄乌经贸合作关系：现状与问题 应当看到，由于俄乌两国政治关系的发展不平稳，使双方的经贸合作在一定程度上受到影响。加之两国在长期经济合作中积累的问题和产生的积怨，使两国在独立后的若干年内始终未能完全理顺双边经贸合作关系，符合两国特点
9、的经贸合作机制尚未真正建立起来，已有的合作机制也有时运转不灵。所有这些都使俄乌两国的经贸合作步履维艰，问题不少。直到 1997年俄总统叶利钦访问乌克兰，乌俄两国签订乌俄友好、合作、伙伴关系条约，此后又签订两国 10 年经济合作条约，双方才决定采取实际步骤消除障碍，解决两国经贸合作中尚未解决的问题。其中最重要的问题之一，便是双方对从各方进口的商品征收增值税问题。本来，根据俄罗斯的贸易优惠制度，俄罗斯对从包括乌克兰在内的独联体国家进口的商品免征增值税和消费税。但乌克兰则未按对等原则办理，坚持对从俄罗斯进口的商品征收增值税，而对销往俄罗斯的商品反而取消了增值税。这样做的结果，使乌出口到俄的商品价格平
10、均降低了 20%，其商品在俄市场上由于价格低廉优势明显而极具竞争力。但却严重冲击了俄罗斯的商品，直接损害了俄的经济利益。有资料显示，1995年，俄对乌的商品出口减少 8%，而乌对俄的商品出口则增加了 24%。有鉴于此，俄于 1996年 4 月 1 日和 9 月 1 日先后宣布对乌克兰向俄罗斯出口的商品征收消费税和 20%的增值税(独联体其他国家除外)。俄此举不仅使乌克兰失去了其在俄罗斯的特惠地位，也使乌商品在俄市场失去了价格优势和竞争优势。对乌的直接损失，就是造成对俄罗斯的出口大幅度减少，也导致乌俄两国贸易额的明显减少。1997年第一季度与上年同期相比，乌克兰对俄罗斯的出口贸易额下降了 36.
11、5%。1997年 16月，乌俄商品贸易总额为 60 亿美元，比上年同期减少了 15 亿美元。鉴于两国在增值税问题上的纷争和相互采取保护措施给双方造成的两败俱伤的损失，乌俄两国首脑和政府经过多次谈判和磋商，最终达成协议，自 1998年 2 月 1 日起取消两国间向从对方进口的商品课征的增值税。至此，由增值税问题引发的乌俄贸易战基本得到平息3。近一两年来，俄乌经贸合作关系有了一定进展，尤其是俄罗斯增加了对乌克兰的投资。截止 1999年 10 月 1 日，俄对乌的投资比年初时增加了 1.8倍，投资总额为 2.88亿美元，位列美国(5.7亿美元)和荷兰(2.98亿美元)之后，居第三位。2000年第一季
12、度，俄罗斯对乌克兰的出口额为 17.22亿美元，同比增长38.4%；进口额为 6.44亿美元，同比增长 26.3%。2000年 13月份，乌克兰与俄罗斯的贸易额为 23.66亿美元，在独联体国家与俄罗斯的贸易额中居第一位。但俄罗斯同包括乌克兰在内的独联体国家的易货贸易额在不断下降。1999年上半年与1998年同期相比，易货贸易额减少了 79.1%。独联体国家中，乌克兰和哈萨克斯坦是俄罗斯的主要易货贸易伙伴。总的来说，乌克兰在与俄罗斯的关系问题上始终处于两难的境地。一方面，乌在政治上独立于俄的倾向明显，不愿意受俄的摆布与控制，全力维护国家的主权和独立；另一方面，乌在经济上又不得不依赖于俄罗斯。既
13、希望俄给予经济照顾，特别是希望俄以优惠价格向其出售石油和天然气，又想通过与俄发展全面经济关系从而获得更大经济利益。而俄罗斯在俄乌关系问题上奉行的准则是，乌要想在经济上从俄罗斯得到实惠，就必须在独立和主权上付出一定代价，就要在政治上靠近俄罗斯，或者说同俄结成政治同盟。这些问题实际上涉及到国家根本利益，其中的各种矛盾和斗争将会持续，短期内不会从根本上得到改变。对俄乌两国经贸合作关系的发展会产生消极影响甚至严重制约。实际上，俄乌两国政治关系发展中存在的问题已经对双方经贸合作关系产生了负面影响。三、俄乌经贸合作关系：前景 分析与展望经济全球化进程的加快，为俄乌两国提出了融入经济全球化的新课题。为适应新
14、形势，迎接经济全球化的挑战，俄乌两国在不断调整经济政策的同时，都先后提出了加入世界贸易组织的要求，并为此做出了不懈努力。俄罗斯2010年前俄罗斯发展纲要规定，俄将用3 年时间调整并完善本国的外经贸方面的立法，使其适应世界贸易组织的要求，为在 3 年内加入世贸组织做好准备。然而，目前俄加入世贸组织还受到其他一些因素的影响，例如，“入世”后，俄国内大企业将无法继续得到国家的过多保护和优惠待遇，因而它们对“入世”有抵触情绪；独联体国家同俄罗斯的经济关系也将失去传统的额外优待，只能按照国际惯例和通用原则处理经贸合作关系问题，因此，它们对俄“入世”持消极态度。特别是由于俄乌两国互为最重要经贸合作伙伴，乌
15、克兰对俄罗斯加入世界贸易组织问题也格外关注，因为这直接牵涉到乌克兰的经济利益和俄乌今后的合作方向。我们认为，无论俄罗斯和乌克兰加入世贸组织的时间表何时能确定，也不管两国在发展经贸合作关系方面会遇到什么困难，两国今后经贸合作关系的发展前景依然总体看好，合作领域应当是十分广阔的。这里既有历史的传统上的因素在起作用，也有两国出于各自政治经济利益的现实考虑，还有独联体内部合作的需要，是上述因素综合作用的结果。(一)由于历史上形成的原因，乌克兰在经济上一直对俄罗斯有较大的依赖性，双方的经济联系十分紧密。苏联刚刚解体时，俄乌两国都因原有经济联系的突然中断而使本国经济蒙受重大损失。乌克兰的损失更为惨重。由于
16、苏联时期经济结构和资源配置不合理，除农业外，乌主要发展重工业、化工业和军事工业，所需的石油和天然气大部分由俄罗斯供应，造成了对俄罗斯的严重依赖。俄乌两国独立后，作为两个主权国家，双方的经济联系和经贸合作只能建立在国际通行规则的基础上，并按国际惯例进行。因此，乌克兰只有向俄罗斯支付美元，才能从俄输入石油和天然气。我们认为，今后一个时期，乌克兰经济在很大程度上依赖于俄罗斯的局面不会有太大的改观。这是因为：第一，乌克兰的石油自给率只有 10%，天然气的自给率也不过 25%，不足部分主要依靠从俄罗斯进口。从乌石油天然气行业的发展趋势看，情况也并不乐观。按乌克兰石油和天然气 2010年规划的规定，21世
17、纪初乌石油年产量仅能增加 14%16%。这对于满足乌今后日益增长的石油需求不过是杯水车薪。天然气生产依然不会有较大起色。乌年需天然气 600多亿立方米，而自己只能生产 100多亿立方米，约有 450亿500亿立方米天然气每年需由俄方提供。因此，若没有俄罗斯向乌克兰提供石油天然气和其他原材料，乌经济就会陷入困境，国民经济的正常运转就有很大困难。第二，俄罗斯仍然是乌克兰产品尤其是农产品的主要销售市场。这不仅因为两国是传统的贸易伙伴，双方的经济互补性强，还因为乌产品很难打入西方市场，乌一直试图保持其产品在俄这个大市场所占的份额。鉴于俄乌特殊的地缘政治和经济关系，乌克兰把乌俄政治经济关系置于优先考虑的
18、地位，认为俄罗斯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都是乌克兰的重要经济合作伙伴。这是决定两国经济合作关系今后进一步发展的重要因素。(二)从俄罗斯方面看，今后若干年内，俄罗斯仍将继续从国外进口大量农产品和食品，是巨大的食品进口国。有鉴于此，俄农业和食品部提出要确定俄在该领域的主要贸易伙伴。乌克兰作为俄罗斯的近邻和农业大国，是俄首选的贸易合作伙伴。而且由于两国经济的较强互补性，在农业领域的合作潜力很大。乌克兰的农产品出口也历来以俄罗斯和独联体其他国家为主。当然，由于俄罗斯已成为各国农产品激烈竞争的广阔销售市场，加之俄罗斯在农产品加工和食品生产方面的能力不断增强，乌克兰的农产品和食品在俄罗斯市场上的竞争力已越来越弱
19、。再者，俄罗斯也并不肯按世界价格购买乌克兰的农产品，乌只能以低于世界农产品的价格换取俄石油和天然气。因为如果按照世界价格，俄罗斯可以在世界市场上购买到任何数量的高质量农产品，而无需购买并无明显竞争优势和质量优势的乌克兰农产品。这确是今后俄乌两国发展贸易关系所必须解决的问题。(三)在2000年 6 月 21 日闭幕的独联体国家元首理事会会议上，与会 12 国元首一致强调必须加强独联体国家的合作，努力协调对外政策，并加快建立独联体内自由贸易区的进程。此举将促进独联体国家内部的经贸合作，其中最大的受益者当属俄罗斯和乌克兰。如前所述，一方面，俄乌两国经济的互补性很强，乌克兰曾一直是原苏联和俄罗斯的“粮
20、仓”；而俄罗斯也历来是乌克兰石油和天然气的主要供应国。另一方面，俄乌作为独联体内两个最大和最有影响的国家，将发挥经贸合作主力军的作用。虽然俄乌两国的经贸合作已今非昔比，但两国的共同利益还将促使它们不断排除障碍，进一步加强经贸合作。而且从今后发展趋势上看，俄乌经贸合作的重点将是：第一，把培植和促进具有竞争优势的高技术含量产品和深加工产成品的出口，作为参与世界市场竞争和发展双边经贸关系的主攻方向。降低初级产品和粗加工产品的出口比重；继续发展并扩大石油天然气和农产品，以及冶金和化工等传统项目的出口潜力，并通过这些项目的竞争优势逐渐拓展两国以外的新市场。第二，继续发展两国在航空制造业和军事技术领域的合
21、作。乌国防工业综合体问题国家委员会认为，乌俄两国在军事技术领域的合作潜力要高于同北约国家在该领域的合作潜力。特别是由于苏联时期形成的格局，军事研究设计部门主要集中在俄罗斯，而武器装备的维护与修理厂则主要在乌克兰。两国只有加强合作才能优势互补，提高军事技术的现代化水平。有资料显示，乌航空工业和军工领域与俄的合作水平约达 70%，因此，只有与俄合作才能出成品。事实上，近几年来，乌俄两国在航空、军事技术和宇宙火箭技术方面都已经进行了卓有成效的合作。两国不仅组建了由双方 50 家企业组成的“国际航空发动机”工业财团，联合组建了“西伯利亚安东诺夫飞机制造企业”，主要开发生产 AH38 型多用途轻型飞机，
22、而且按照乌俄签订的 在保护生产军工产品的专业企业方面进行合作的协议，两国将共同开发生产具有国际竞争力的坦克、运输机和火箭，并向第三国出售4。第三，根据乌克兰和俄罗斯 19982007年长期经济合作条约的规划，未来两国经济合作优先考虑的领域除上述能源、农业、军工、飞机制造等领域外，还主要包括电子、冶金、化工、宇航等重要工业部门。并准备逐步实施 100项基本合作协定。不难看出，俄乌两国的经济合作带有全方位、多领域的特点。当然，还应当看到，俄乌双方时而紧张时而缓和的政治关系仍将是制约两国经贸合作关系发展的最大障碍因素之一。尽管两国出于各自政治经济和国家安全的考虑，提出建立“平等互利的友好合作伙伴关系
23、”，而且两国始终保持着十分密切的经济联系和经贸合作关系，但两国一直矛盾重重，磨擦不断，积怨甚深。究其原因，一是乌俄在历史上就由于民族关系处理不当而造成两个民族间的相互戒备和缺乏信任。乌克兰尤其是对长期受制于俄罗斯极为不满，时刻提防着大俄罗斯主义的蔓延。乌独立后甚至有意在政治上与俄保持一定距离，并做出积极姿态密切与西方国家的政治经济关系。二是在北约东扩问题上，俄乌两国的态度截然不同。俄坚决反对北约东扩，并希望乌克兰对俄的这一立场予以支持。为此，俄曾多次主动与乌磋商，协调立场，以求得与乌的合作。但乌克兰出于自身安全利益的考虑和担心成为北约与俄罗斯对立的牺牲品，还是放弃了与俄的合作，并选择了同北约的
24、合作。这不仅削弱了俄罗斯与北约抗衡的力量，而且也给俄乌关系的改善带来不利的影响。三是黑海舰队和塞瓦斯托波尔港的归属问题始终阻碍着两国关系的正常发展。黑海舰队问题曾是俄乌两国政治关系中的敏感问题之一。黑海舰队的归属和划分既涉及到国家主权和国家安全，又牵涉到两国的直接经济利益及财产分割问题。虽然俄乌两国历经 5 年艰苦的马拉松式的谈判，就解决黑海舰队问题最终达成了协议，但与之相关的一系列问题包括塞瓦斯托波尔市的归属之争并没有从根本上得到解决。四是克里米亚争端曾一度使俄乌关系紧张。早在 1992年，俄议会就提出，俄对克里米亚拥有主权。乌克兰则重申，克里米亚是乌领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绝不允许克里米亚脱
25、离乌克兰。尽管俄乌两国并不希望因克里米亚问题恶化两国关系，但关于克里米亚的争端今后还会成为障碍两国关系发展的隐患。虽然我们很难或者不能准确估计和预测俄乌两国政治关系的时紧时缓会给双方今后经贸合作关系的发展带来消极影响的具体程度，并作出相应结论，但基于本文以上对两国经贸合作关系的历史发展与现状的考察与分析，我们却可以得出另外一个有根据的结论：在今后一个时期内，俄乌两国仍将是互为重要的经贸合作伙伴，两国经济的互补性和市场的相互依赖性会长期存在。在这种相互政治经济关系中，“我们互相离开对方就无法生活”(叶利钦语)。也就是说，无论在政治上还是在经济上，俄乌两国都谁也离不开谁。而且对于俄罗斯来说，“乌克
26、兰比什么都重要”(叶利钦语)。我们分析，这句话是从双重意义上说的：一是乌克兰不仅是独联体内的大国，而且其战略地位十分重要，特别是在北约东扩的情况下，乌既可能成为俄的安全屏障，也可能成为北约对俄构成威胁的排头兵。此外，乌克兰又是俄罗斯通往欧洲的陆上走廊和通往世界的重要海上通道。二是经济上乌克兰对于俄罗斯不可或缺，这从以上所述便清晰可见。再则，俄罗斯对于乌克兰也更为重要。一方面，在乌克兰经济尚难以与世界经济尤其是与西方经济接轨的情况下，维系俄乌之间长期形成的经济联系和经贸合作关系，对乌经济发展特别是摆脱经济困境意义重大。另一方面，也是十分重要的方面，乌克兰对俄罗斯的石油和天然气的依赖性促使它必须尽
27、力保持与俄的良好政治经济关系，这倒不是因为除了俄罗斯以外乌克兰在其他国家就买不到石油和天然气，而是因为：其一，俄罗斯历来以低于世界市场的价格向乌克兰出售石油天然气，以体现对乌的照顾；其二，世界上没有哪一个国家能像俄罗斯那样，在乌缺少足够支付能力的情况下同意赊账向乌提供石油天然气。虽然乌也不愿意因对俄能源的过分依赖和因欠俄的债务而受制于俄罗斯，甚至削弱自己的独立地位，但又找不到解决本国能源问题的更好办法。因此，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乌俄之间业已形成的紧密经济关系仍将按已有的模式发展。俄罗斯仍将是乌克兰最大的经贸合作伙伴。据预测，如果乌克兰和俄罗斯 19982007年长期经济合作条约实施顺利，不仅可
28、以成功启动俄罗斯参与乌克兰私有化和重大投资的若干计划，而且可以满足乌对石油和天然气的需求，还可以不断拓宽两国的经贸合作领域，两国的贸易额也因此而有望在 2007年前增长 1.5倍以上。(责任编辑：李禄)注释：1参见高强主编：俄罗斯联邦税制，中国财政经济出版社2000年版，第 4243页；俄对外贸易杂志 2000年第 2 期，第 2 页等。2俄对外贸易杂志 2000年第 3 期，第 8 页。3以上有关数据和资料参见：刘宝荣主编：今日乌克兰市场，经济科学出版社 1999年版，第 184186页；顾志红：非常邻国乌克兰和俄罗斯，国防大学出版社 2000年版，第 176178页。4参见乌政治与时代杂志 1996年第 3 期；顾志红：非常邻国乌克兰和俄罗斯，国防大学出版社 2000年版，第 183184页。俄罗斯中亚东欧研究2001年第 2 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