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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浅析 1861 年之前的俄国扩张对俄国工业化的推动作用 摘要：俄国是一个有着扩张传统的国家，向波罗的海和地中海的扩张使俄国较早地受到了近代西方文明的影响，向亚洲的扩张则使俄国获得了大片的领土和从事大规模皮毛贸易的机会，俄国由此积累了大量的资本。为了进一步满足扩张的需要，沙皇政府兴建了大量的国有工厂，这为俄国日后的工业化奠定了坚实的基础。然而长期地扩张战争使得俄国积怨甚多并最终促成了克里木战争的失败，这又成了 1861 年改革的导火索，1861 年改革以后，俄国最终走上工业化道路。就在这不断的扩张过程中，工业化的俄国逐渐取代了农奴制的俄国，俄国最终成为一个工业化的国家。关键词：扩张；工业化；农
2、奴；1861 年改革 工业化，是现代化1的实质，是现代化在经济上的主要体现，它通过以规模化的机器生产代替手工劳动，还有不断革新的科学技术，最终实现国家由传统的农业社会向现代工业社会转变。2工业化要求人口的自由流动和大量充足、廉价的劳动力，这就要求打破原有的社会劳动系统。俄国的工业化如按照上述定义，则是从 1861 年的农奴制改革开始的。改革之前，俄国是一个典型的封建农奴制国家，而改革后，农奴得到解放，资本主义工业的发展得到了充足的劳动力和资金支持，工业革命蓬勃发展了，促使俄国迅速走上了资本主义工业化的道路。但是，工业化对于俄国来说并不是偶然出现的，而是多种历史因素交织在一起共同促成的，俄国的扩
3、张就是其中一个重要的因素。一、俄国向西扩张使其受到了西方文明的影响 还在莫斯科公国时期，莫斯科的大公们就已经觊觎波罗的海沿岸地区。沙皇伊凡四世对波罗的海更是垂涎欲滴，他说：“波罗的海的水的分量是值得用金子来衡量的。”伊凡四世为了直接和西欧通商，特别是和英国通商，开始着手抢占在 1 关于现代化+，有多种涵义，罗荣渠在其现代化新论一书中归纳概括了四种主要的说法，本文取其第二种说法：“现代化实质上就是工业化，更加确切地说，是经济落后国家实现工业化的过程。”2 刘祖熙：改革和革命俄国现代化研究，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1 年，序言第 2 页。波罗的海有利的战略地位，为此，他于 1558 年发动了利
4、沃尼亚战争，只是这场战争的最后赢家却是瑞典，俄国最终一无所获。但是俄国并没有因此而停止他扩张的脚步，142 年以后，也就是 1700 年，彼得大帝发动了旨在夺取波罗的海出海口的大北方战争，俄国大获成功，经此一役，俄国从此称霸波罗的海，成为北欧的霸主。此后，俄国又发动了几次对瑞典的战争，逐渐将芬兰据为己有。1809年，亚历山大一世就以“全俄罗斯皇帝和全权君主”和“芬兰大公”（亚历山大第一次自称芬兰大公）的名义发布了召开议会的严正命令。同时，俄国又趁波兰衰落之际，伙同普鲁士和奥地利分三次瓜分了波兰。此外，俄国还积极向黑海和巴尔干地区扩张，通过发动几次对土耳其的战争，俄国获取了包括克里米亚半岛在内的
5、黑海沿岸的大片领土，而且，还妄图获取君士坦丁堡。（一）向西方扩张对俄国思想文化的影响 1.思想影响 俄国向西方的不断扩张客观上促进了俄国与欧洲其他国家的交流，欧洲对于俄国的文化影响更加深刻，17 世纪下半期，俄国发生的宗教分裂运动就是其中一个明显的体现。梁赞诺夫斯基认为，莫斯科公国的扩张是与莫斯科教会的发展并行不悖的，改革的动力还包括更富学识的乌克兰教士集团的影响，莫斯科公国的教会和政府调整他们的宗教习惯以适应乌克兰人和白俄罗斯的愿望，把自己的影响扩展到巴尔干地区和君士坦丁堡的东正教世界的野心可能也起了作用。3 宗教分裂运动始于牧首尼康的改革。长期以来，俄国使用的宗教典籍多由希腊语翻译而来,其
6、中难免有误译。日积月累,这些错误已经影响到了教会的仪式。为巩固和加强教会地位，尼康于 1653 年着手实行教会仪式改革,旨在在俄罗斯全境各教区建立起统一一致的宗教仪式规范,消除各地仪式上的区别和不同版本的祈祷书之间的差异。尼康的改革无疑对加强各东正教会之间的广泛联系具有积极意义,推动俄国与整个欧洲的对话,为提高俄国在欧洲的影响力开辟道路。因此,分裂运动实际是一场国内开放与封闭势力之间的斗争。而且，这场战争是以开放的改革派的胜利而结束的。宗教分裂运动意味着中世纪价值观开始解体,号召个人反抗权威的 3 尼古拉梁赞诺夫斯基 马克斯坦伯格：俄罗斯史（第七版），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7 年，第18
7、3 页，第 187 页。近代文学逐渐脱离国家和教会,近代个人精神的雏形开始萌芽，4这就为以后俄国的工业化进程奠定了思想基础。俄国政府在不断的与欧洲的个各国的交流中，不但包括与近邻如波兰和瑞典，也数度涉及了英国和荷兰这样的遥远国家，而且同后者的关系包括方方面面，俄国对西方以及西方能够提供给它的事物的兴趣始终在且不断增长，并且，俄国社会也开始从“异教徒”那里学习新东西。5俄国的启蒙运动就是其中的一个重要方面。俄国从西方引进的启蒙主义文化具有若干显著特征。它代表着世俗主义的胜利，而与以教堂为中心的莫斯科公国的文明截然不同。主宰着 18 世纪欧洲舞台的世俗哲学强调理性、教育以及开明的人推动实现社会利益
8、的能力彼得大帝以其使得国家西化的努力可以被誉为杰出的开明专制君主，叶卡捷琳娜大地也迫不及待地想戴上这顶桂冠。叶卡捷琳娜早年曾读过许多西欧启蒙思想家的作品，在流行“开明专制”的时代，她也使自己成为这一时髦的追逐者，即位之后与伏尔泰有过密切的书信联系，还曾资助过“百科全书派”的代表人物狄德罗。她兴办各类学校，提倡文学创作，对资本主义工商业的发展采取鼓励的政策，取消对贸易的限制等。另一方面，由于给予了贵族更多的自由，使其中的先进分子能够充分接触西欧的自由主义思想，为俄国的现代化打开了一道门缝。俄国推翻沙皇专制和农奴制的第一声呐喊就是从进步贵族中发出的。拿破仑成为法兰西的皇帝后，欧洲各君主国积极组织反
9、法联盟，企图扼杀法国，俄国也是联盟的积极参与者，同时，1848 年爆发了席卷欧洲的资产阶级民主革命，俄国更是充当了镇压革命的宪兵角色。在这一系列的对外战争中，俄国加深了与西方的交流，而这对于俄国来说却是使俄国爆发了“十二月党人起义”。“我们已经看到，有教养的俄国人参与了启蒙运动；法国革命爆发后，出现了为理性时代的激进思想殉难的第一批俄罗斯烈士，如诺维科夫，尤其是拉吉舍夫。18世纪的自由主义或激进主义持续到19 世纪，并出现了各种组织，这些组织彼此之间的差异，从亚历山大一世的非官方委员会和十二月党人这两个组织中可见一 4 叶丽娜：俄国宗教分裂运动及尼康改革的文化历史内涵解读，俄罗斯文艺2009
10、年第 3 期，第 148页。5 尼古拉梁赞诺夫斯基 马克斯坦伯格：俄罗斯史（第七版），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7 年，第193194 页。斑。”6 18 世纪末至 19 世纪初，随着资本主义关系的发展，俄国农奴制日趋瓦解。在1812 年反对拿破仑战争中，一些俄国贵族军官参加了国外的远征，受到西欧民主思想的影响，对国内的农奴制度和专制制度极为不满。回国后，他们成立秘密的革命组织，企图按照西方的方式来改造国家。十二月党人的可贵之处在于，他们不仅专注于理论建设和舆论宣传，而且更致力于革命实践。他们彻底地背叛了他们所出身的那个阶级，背叛了他们曾经捍卫的那个制度，自觉地将国家和民族的命运与自己联结在
11、一起，不怕流血牺牲，英勇地发起了向俄国专制制度的第一次冲击，推进了俄国的政治现代化进程。2 文化影响 蒙古鞑靼统治时期，俄罗斯中断了与西方的联系，随着莫斯科公国的崛起，随着统一的中央集权国家的形成和发展，俄罗斯在经历了数百年的东方化发展后，从 16 世纪开始了面向西方的重要转折。沙皇阿列克谢在米哈伊洛维奇在远征波兰-立陶宛时感受到了西方文明的优越，促使他广泛地向西方学习。阿列克谢引进西方人才，数以千计的欧洲技师和工匠来到莫斯科，他还按照欧洲时尚改造宫廷生活方式。从宫廷的建筑装饰到服装式样，都依照西方流行风格，甚至他还下令使用盘、碟、刀、叉吃饭，让公众禁卫军穿外国式样的衣服。7 俄国向西方学习的
12、内容十分广泛，主要方面有引进西方的技术人才，在 16-17世纪，主要来自欧洲的技师和工匠络绎不绝来到俄罗斯，他们从事建筑、矿冶、医药、军事等专门技术职业。在莫斯科、沃洛格达、下诺夫哥德罗、图拉、阿斯特拉罕等城市都有外国聚居区。17 世纪在莫斯科的外国人超过 1000 人。同时，还翻译了大量的西方科学书籍，比如，在外交事务衙门 16-17 世纪翻译的 153部书籍中，就有 116 部是自然科学、文学、历史、地理、军事方面的书籍。西方文化越来越多，越来越快地进入俄罗斯生活，对俄罗斯社会产生越来越广泛和深刻的影响，这突出体现在巴洛克风格在俄罗斯的盛行。巴洛克风格在俄罗斯的盛行的典型表现是莫斯科巴洛克
13、的出现。巴洛克发展和普及更加促进了各种 6 尼古拉梁赞诺夫斯基 马克斯坦伯格：俄罗斯史（第七版），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7 年，第331 页 7 朱达秋，周力：俄罗斯文化概论，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10 年，第 95 页。各样形式的启蒙运动的发展和扩大，为彼得一世大规模的欧化改革直接准备了思想文化氛围和社会条件。8 彼得一世即位后，为达到称霸世界的野心，计划打开通向地中海的大门黑海，但是在与土耳其的战争中的失败了，为了继续南进，彼得一世一方面决定在两年内建造五十二艘战舰，用实力同土耳其争霸；另一方面，立即组织一个庞大的使团，出使欧洲，彼得一世自己也化装成一个木匠，随团出游欧洲。9
14、在旅途中，他尽了最大的努力学习西方的文化、科学、工业及行政管理方法。回国后，彼得一世立即着手改革。彼得改革的一大内容是使俄罗斯欧洲化、西方化，追赶世界发展潮流。彼得改革是在工业文明成为西方主流话语的大背景下进行的，参照系自然是西方的科学技术发展水平和物质成果。为了尽快赶上世界潮流，彼得一世不得不大张旗鼓地引进西方的先进文化。在文化教育方面，彼得一世按照西方的教育制度和科学创新制度兴办正规教育，建立现代意义的大学和中小学以及各种专门技术学校，彼得一世还下令建立俄罗斯国家科学院，发展相应的博物馆制度。1724 年，俄罗斯科学院正式成立。1708 年彼得一世下令用一种简化的新字体取代教会斯拉夫字体难以辨认的基里尔字母来印刷书籍，促进了印刷业的发展和文化的传播。彼得一世进行的旨在使俄罗斯欧化的大刀阔斧的改革有力地推动了俄罗斯社会的进步。中世纪俄罗斯社会的封闭性、精神和社会政治的异化、孤立于西方的历史和社会文化过程，向西欧文明开放取而代之，被热情仿效西方文化模式取而代之。彼得时期在俄罗斯发生的社会文化进步，改变了俄罗斯的面貌，确定了此后几百年俄罗斯社会面向先进西方的发展趋势。8 朱达秋，周力：俄罗斯文化概论，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10 年，第 96 页。9 史剑：沙皇俄国的海上扩张，北京：商务印书馆，1977 年，第五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