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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用前进的生活来引导落后的生活”如何用“生活教育”指导语文课作文 摘要:运用陶行知“生活教育”理论的“用前进的生活来引导落后的生活”指导语文课作文问题，是经过实践证明了的有 效教学方法。学生写不出好作文，根本原因是心中无“境”从而无“情”，无话可说。如果有了“前进的生活”理念，境界全出，就有话可说了。关键词:生活教育;前进的生活;作文引导 笔者在前一篇谈谈“情境教育”与“生活教育”的鱼水关系拙文中，说到了语文课阅读教学的一个重要教学法“情境教学法”，在文末提及“情境教学”法不仅对语文课阅读教学很重要，而且对语文课写作教学也很重要。应该看到，语文课阅读与写作，从“生活教育”的角度来说，是不同运作
2、过 程的同一回事，同根同源于“生活”而已。只不过读者的“生活”与作者的“生活”在时空上有所不同，因而造成“境”与“情”在“生活”的长河中，有历史的与现实的之区分罢了。但事不同而理同，时空不同而实质相同，即“生活”之“境”孕育和演绎了“生活”之“情”，“生活”之“情”反映和推动了“生活”之“境”，“境”变“情”亦变，“情”变“境”更新。陶行知先生在生活教育之本质中指出:“我们承认自古以来便有生活即有教育。但同在一个社会里，有的人是 过着前进的生活，有的人过着落后的生活。我们要用前进的生活引导落后的生活，要大家一起来过前进的生活，受前进的教育。前进的意识，要通过生活才算是故人真正的向前去。”这段话
3、里不好理解的是“故人”。在这里的“故人”，笔者认为是指原来“过着落后的生活”的那“有的人”。他们在“用前进的生活引导落后的生活”的“生活教育”之后，只有 改变了“落后的生活”意识，才能换上“前进的意 识”。这段话的末句的意义，初读时并未引起笔者 的注意，后来推敲“故人”是谁时才发现，末句的意 义是在强调“生活教育”对“故人”确立“前进的意 识”的重要性和必要性，即“要通过生活才算是故人 真正的向前去”;通过什么“生活”“即教育”(陶行知 语)呢?通过和“大家一起来过前进的生活”和“受 前进的教育”。笔者为什么要在陶先生的这段语录里，咬文嚼 字地反复推敲其文字中表现出的意义呢?因为笔者 以为，从
4、这些文字的宝藏里，可以挖掘出对语文课作 文教学治本的指导方法。过去有不少老师曾经仅从 语言文字的工具性方面去指导学生作文，结果发现 学生的作文品位上不去，或让学生写不出内容新颖、生动和意义深刻、独到的文章，写事千篇一律，写人 千人一面，使人厌烦，从而挫伤写作的积极性。这是 指导作文治标未治本的原因造成的。写文章，语言 文字固然很重要，不讲语法、修辞和谋篇布局之类，文采效果出不来;然而面对“无米之炊”，再巧的媳 妇也会束手无策的。语言文字只是文章内容的表现 符号，是人文精神和思想情感的运载工具。学生写 不出好作文，最根本的原因是心中无“境”，从而无“情”，无话可说，不知道对一个人、一件事或一个问
5、 题，该说什么好。再深入一步看，是对“生活”中的那人、那事、那问题，缺乏一定的认识，主要是理性认 识。这不是简单的会不会遣词造句、谋篇布局等表 达问题。比如陶行知先生的“前进的生活”、“落后 的生活”，如果从感性认识的角度看问题，“故人”便 会说，什么“前进”、“落后”，还不都是饿了吃、困了 睡，结婚生孩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寒暑更衣 未必人与人有什么不同?如果是理性地来认识这些 问题，那就不仅是“大相径庭”的区别了。现代汉语词典解释“理性认识”说:“认识的 高级阶段。在感性认识的基础上，把所获得的感觉 材料，经过思考、分析，加以去粗取精、去伪存真、由 此及彼、由表及里的整理和改造，形成概念
6、、判断、推 理。理性认识是感性认识的飞跃，它反映事物的全 体、本质和内部联系。”而解释“感性认识”时说:“通过感觉器官对客观事物的片面的、现象的和外 部联系的认识。感觉、知觉、表象等是感性认识的形 式。感性认识是认识过程的低级阶段。”因此，这两 种认识是事物性质上的、本质上的区别与联系，而不 是同一平面的、同一层次的区别与联系。比如饿了 吃、困了睡，从有人类诞生至今的十分漫长的岁月 中，“吃”和“睡”在一定社会人群“生活”的时空里，从来都不是同一的、无差别的或完全自由自在的。杜甫诗句的“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十分真实、形象地说明了，在史称繁荣盛世的唐代社会同一时 空里，有钱有势的“朱门”中
7、花天酒地、醉生梦死的 生活，与路边那些无可吃、睡的逃荒人的森森白骨，形成了多么令人惊心动魄的对比!而且，“朱门”中 人依仗权势不劳而获，住豪宅，吃珍馐，睡金玉，享现 成;逃荒之人生产出米面酒肉，劳作艰辛异常而终于 无家可归，冻饿惨死在荒野，这种社会生活的黑暗现 实，历经几千年得不到改善，那是为什么呢?它又是 怎样形成的呢?那就不是凭“感性认识”就能认识 明白和说清楚问题的。生活的现象最先进入人的视 野，很容易引起人的注意，而又是很容易掩盖事物的 实质性内涵的本来面目的，还会自然而然地去迷惑 住只凭感性认识来面对生活之人的双眼的。因为“感性认识”是“通过感觉器官对客观事物的片面 的、现象的和外部
8、联系的认识。”而“感觉器官”是只 会享受生活而不会创造生活的。实践证明，只会享 受生活的人是不会认清生活本质的;只有会创造生 活的人才会真正懂得生活的酸甜苦辣。人类历史告 诉我们:能创造人类社会幸福生活的是人的双手、大 脑和由此产生的智慧及能力。大脑会“思考、分 析”，双手会“整理和改造”，在感性认识的基础上，手脑并用，经过“去粗取精、去伪存真、由此及彼、由 表及里”的认识过程，理性认识便水到渠成的应运 而生的。所以陶行知先生的“生活教育”理念中，反 复强调的就是“在劳力上劳心”和“人生两个宝，双 手和大脑”，“生活教育内之教与学，必是以做为中 心。”“做是在劳力上劳心。因此，做含有下列 三种
9、特征(一)行动;(二)思想;(三)新价值之产 生。”“做是发明，是创造，是实验，是建设，是生产，是破坏，是奋斗，是探寻出路。”(教学做合一之教 科书、答朱瑞琰之问)笔者积45 年语文教学经验与教训后认为，学生 缺乏对生活的理性认识而囿于“享受生活”的种种 媒体或口头的宣传上，是造成作文上不去的最根本 的原因之一。学生的生活经验少，阅历浅，对生活的 感性认识占据主导地位，最容易受某些宣传的诱惑。所以，语文的写作教学指导，就一定要站在对“生 活”的理性认识的高度去看“生活”的“全体、本质和 内部联系”，对教科书上的“生活”和学生视野中的“生活”，作“去粗取精，去伪存真，由此及彼，由表及 里”的分析
10、、辨识和整理，“用前进的生活来引导落 后的生活”。首先要让学生认识什么是“前进的生活”。第 一，前进的生活是动态式的生活。这需要从两个维 度来认识它。其一是纵向的、历史的维度。其二是 横向的、现实的维度。于此，笔者过去多用对比联系 的方法引导学生。比如把历史书上的社会生活与眼 前现实社会的生活联系起来，把典型的被人颠覆的 国家百姓的生活与今日中国的和平稳定的社会生活 联系起来，把经过艰苦奋斗提高生活水平的事例与 坐享其成而陷入窘困的事例联系起来等。教育学生 纵横看世界，勤奋过日子，穷则思变，富不奢侈，把理 想与现实联系起来分析问题和解决问题。第二，前 进的生活是步步高的生活。这也需要从两个维度
11、来 认识它。其一是从物质生活的维度，其二是精神生活的维度。从生活水平取何标准的角度看，最根本 的问题是生活水平与社会生产力应是相适应的，而 社会生产力的发展又是由社会制度和社会环境等因 素所决定的。所以，前进的生活需要社会生产力的 不断提升，需要社会制度和社会环境的变革和选择 的优胜劣汰。因此要随时随地地引导学生作为社会 人，最重要的问题是要使生命的价值凸显在为发展 社会生产力上多做贡献(包括学生时代勤奋努力地 学习)，要坚决拒绝好逸恶劳、坐享其成的蹉跎人 生。值得注意的是，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一般来说 是成正比的，但也会出现物质生活高水平而使精神 生活低俗化的现象，应经常用后世的典型事例警诫
12、学生，不要陷入物质生活高水平后的精神生活陷阱。第三，前进的生活是幸福型的生活。同以上两点一 样，对“幸福”的理解，也应从“事物的全体、本质和 内部联系”看问题和分析问题，不能从“客观事物的 片面的、现象的和外部联系的”角度看人事和想问 题。“幸福”不仅仅是吃得好、穿得好、轻松愉快的 事，它涉及许多知识和体验。正如钟启泉在“核心 素养”的习得养成一文中所指出的:“知识不是呈 碎片化堆积状态，而是一个系统、一种结构。它不是 死的，而是活的;不是聚焦理解了的知识，而是有体 验支撑的能够汇集、编码种种见解的智慧，它不仅能 够解释理解了的东西，而且能够借助语言，思考理解 的东西。”真正的“幸福型”的生活
13、，就是一个“创造 生活调控生活享受生活”的许多知识和理 解(体验)生活的系统和结构。如果只是从“享受”上去断章取义地认识生活，那就会犯以偏概全的错 误。比如只讲吃穿、玩乐，不讲创造、调控，那种“幸 福”至少是五光十色的泡沫的东西。因此要随时随 地教育学生要用自己的勤劳和智慧去创造、调控生 活，从而获取幸福，而不是只会坐享其成，更不是违 法乱纪，不讲道德的去亵渎“幸福”。以上只不过从三个方面大概地谈谈对“前进的 生活”的认识。与之相反的所认识到的“生活”就是“落后的生活”。比如无论贫富墨守成规，听天由 命;比如得过且过，不思进取，不敢挑战;比如坐吃山 空，伸手不羞，心安理得;比如“端起碗来吃肉，
14、放下 筷子骂娘”;比如遇事怨天尤人，争论强词夺理“落后的生活”认识，在社会上，目前尚存在着这种 的认识水平还相当普遍，乃至于想摆脱它都很困难。这必然会影响到学生群体。因此，要澄清和矫正他 们对“落后的生活”的认识也是非常困难的。笔者 以为，这就是语文课作文教学遇到的最大的挑战。严格地说，或严肃地说，这也不是学校教育，甚至教 师准确地说是少数教师就能解决的困难，就能说挑战必胜的。要提高学生对“生活”的理性 认识，必须提高全民族、全社会、全体家长们的对“生活”的理解认识，并配合学校教育教学对学生的“核心素养”的提升。换句话说，对学生的关于“生 活”的理性认识问题，是文化的深层次问题，不是单 靠什么
15、教育方针、校园文化、规章纪律等就能解决问 题的。当然，这并不是为学校和教师找借口、推责 任，而且也不是说对学生的关于用“前进的生活”引 导“落后的生活”的“生活教育”，目前就无从下手，就束手无策。前面所说提升学生的“核心素养”就 是教育学生对“生活”理性认识的重要推手。因为“核心素养”问题的本质就是“做人”的问题。这是 全世界教育人都在推进的教育工作。笔者以为，“做人”与“生活”可以理解为同一概念的表里问题。“做人”即为其里，“生活”即是其表。正如笔者在语 文阅读教学的“情境教学”法中所说，在文章之中，“生活”是“境”的反映，“做人”是“情”的反映。所 以语文教学的作文指导仍然是以“境”出“情
16、”，以“情”驭“境”，而不是相反。说的再通俗一点，就是 对“生活”的“理性认识”，即为“人”的“世界观、人 生观、价值观”的表现，这就是学生作文中用语言文 字为载体所传达出的思想情感所在也。因此，“生活教育”归根结蒂其旨意是对学生进行“做人”的教育。就语文教学作文指导来说，回顾过去的教育教学情况，凡“做人”表现较好的学生，作文一般就比较好;反之，作文就差一些。于是，现在明白了一个道理:“做人”好的，对“生活”的理性认识就多一些，作文的内容才丰富多彩一些;“做人”较差的，对“生活”的理性认识(平常说“懂事”、“懂世”)就少一些，作文的内容就苍白无力。这是顺理成章的道理。教育文摘周报第44 期(2
17、016年11 月2 日)转载人民日报赵婀娜文说:“专家指出，所谓学生发展核心素养，是指学生应具备的，能够适应终生发展和社会发展需要的必备品格和关键能力，是关于学生知识、技能、情感、态度、价值观等多方面要求的综合表现，是每一名学生获得 成功生活、适应个人终生发展和社会发展需要的、不可或缺的共同素养”。笔者以为，这里所说的“素养”问题，就是对“生活”的“理性认识”及其“适应”问题，只是语言的表达不同罢了。但是，应当看到，现在所说“核心素养”，比过去对学生的发展要求不仅内涵更新了而且标准更高了。这也是语文课作文指导用“前进的生活引导落后的生活”时，特别 应当关注的地方。从教育的侧重点看，华东师范大学
18、课程与教学研究所崔允漷教授认为，过去重视“双基”基础知识与基本技能，后来提出“三维”知识与技能、过程与方法、情感态度价值观，现在推出“核心素养”，是从教书走向育人的不同阶段。北京师范大学中国教育创新研究院院长刘坚指出:“面对日新月异的社会与经济变革，全球许多国际组织国家和地区都在思考如何培养未来的公民，以使其能够更好地适应未来的工作与生活。”从“前进的生活”指向看，对学生“核心素养”的引导，不仅是对“前进的生活”的殷殷召唤，而且是对“落后的生活”的釜底抽薪，是非常重要的工作。语文课作文指导教师对此当引起足够的重视。抓住学生发展核心素养这个推手吧，语文课作文指导的方向就明确，方法就见效，学生作文就会“水(生活前进的生活)涨船(作文水准、质量)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