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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0 0 7.1 0 A R C H I T E C T U R A L J O U R N A L建筑学报34特集 S P E C I A L C O L L E C T I O N中国2 0 1 0 年上海世博会中国馆1 上海世博会园区选址与用地节减2 0 0 3 年底成功获得举办权的中国2 0 1 0年上海世博会1)，将是2 0 0 8 年奥运会后又一大型世界性盛事。上海世博会选址于市中心区边缘卢浦大桥的东面的黄浦江两岸，滨水地区。规划控制范围6.6 8 k m2，其中规划建设用地面积 5.2 8 k m2，围栏区面积2)3.2 8 k m2。在构思方案前，我们扎到了对基地的系统深入的
2、调查中，发现基地上有不少居住区，其中大量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建设的住宅小区，有的甚至是 9 0 年代后期才建成的小高层住宅。在系统完整地调查6.6 8 k m2基地的基础上，我们即刻给世博组织领导汇报，提议在原基地上划出8 片住区，作为“建设协调区”(图 2)，使得世博会的规划用地范围从 6.6 8 k m2节减为 5.2 8 k m2，共计减少用地面积1.4 k m2(表 1)。按容积率 1 计，保住了1 4 0 万m2住宅，按户均9 0 m2计，整整少搬迁1 5 0 0 0 多户。为此，我们在世博会园区规划中，出现了一个专用名词“建设协调区”，其规划设计的用意在于，在大型城市建设工程的规划设
3、计过程中：1）尽最大可能地减少拆迁当地居民住宅，把市民利益置于首位，体现城市规划设计立身之本的“人本主义”思想；2）尽最大可能地保持原有城市空间肌理，保持城市的形态文脉，体现城市规划设计一以贯之的“文化尊重”思想；3）尽最大可能地避免产生城市建筑垃圾，爱护城市的生态系统，体现城市规划设计积极倡导的“生态保护”思想。这一“规划前举措”，一方面，使得世博园区周边市民的利益得到了最大的保护，1 5 0 0 0 多户人家从原来的世博搬迁户成为世博的最直接受益者。而另一方面，对城市政府而言，大大减轻了大型城市建设项目落实过程的拆建难度，为地方政府和世博组织部门落实“和谐社会”思想，提供了有力的规划设计支
4、撑前提。2 世博园区规划设计的难题2.1 园区用地不规整在我们基地调研报告提交到世博会执委会和组委会，提出节减 1.4 k m2世博园区规划用地的“规划前举措”后，迅速得到了领导和主管部门的批准。但是却对园区规划设计提出了相当大的挑战。首先，原来完整的园区规划用地已经被我们自己提出的“建设协调区”“侵食”得极不规整，用地边界曲折，长度明显增长，原浦西基地边界长度为 6.4 4 k m，调整后增长为 8.2 5 k m；原浦东基地边界长度1 2.6 2 k m，调整后增长为 1 4.5 1 k m。调整得很不规整的用地，成为规划设计的初始条件。园区内规划的管线和道路都必须充分考虑“侵入”的保留居
5、住区对世博园区用地的深度分割，极大地增加了规划设计工作的难度和强度。规划设计师为了我们坚持的思想理念，更为了市民的利益和建设“和谐社会”，给自己出了难题。2.2 园区密度的提高节减世博园区规划用地的“规划前举措”，不仅在用地形状规整方面给我们的规划造成了难题。另一方面，也造成了园区用地面积减少2 1。如果按照地均参观人数计算，上海世博会本来已是历届世博会历史中最高密度了（图 3）。3)由于上述减少了1.4 k m2世博用地作为住区保护的“建设协调区”的措施，对我们世博会规划又提出了一个如何找回这 1.4 k m2土地的难题。一方面，减少1 5 0 0 0 万户居民的搬迁得到非常好的社会效上海世
6、博会园区规划设计及其哲学思考吴志强作者单位：中国2 0 1 0 年上海世博会事务局(上海,2 0 1 2 0 3)同济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上海,2 0 0 0 9 2)收稿日期：2 0 0 7-0 9-0 7摘要/中国2 0 1 0 年上海世博会是世博会1 5 0 多年历史上首次以“城市”作为主题的世博会。上海世博园规划设计总面积6.6 8 k m2，跨黄浦江两岸。此次园区规划设计立意于城市未来走向“和谐城市”的三个向位的思考，以规划设计演绎世博会的主题“城市，让生活更美好”，将世博园区作为巨型综合展件，实验和示范未来城市方向，重点演示城市文化历史遗产保护、生态城市绿色建筑可持续技术和城市
7、建设中社会和谐的价值观，以此探讨对城市面临的挑战和未来走向的理解。关键词/上海世博城市未来园区规划城市设计遗产保护生态城市A B S T R A C T/The China World Expo 2010 Shanghai is thefirst one in W or ld E xpo s 1 50 y ear s h isto ry to u se city asits theme.The Expo site of selected at both riversides ofHuangpu River,edging the central urban area of Shanghaiwit
8、h a planned land whose control area totals 6.68 km2.Thesite planning and design tried to experiment the future ofcities with main issues like conservation of urban culturalheritage,eco-technologies of urbanism and green buildings,as well as urban harmony in an era of globalization and Worldurbanizat
9、ion.The whole side of Shanghai Expo is plannedan d d esig ned as to interp reter a nd dev elo p th e them e b ettercity,b etter lif e,w hile the ur ban ch allen ges an d tren ds w illbe discussed and demonstrated.K E Y W O R D S/Shanghai Expo 2010,city future,side planning,urban design,heritage cons
10、ervation,eco-city and greenbuilding technology表1 园区规划用地的调整(k m2)浦西浦东总用地原用地1.9 44.7 46.6 8调整后1.4 23.8 65.2 8减少了0.5 20.8 81.4 035A R C H I T E C T U R A L J O U R N A L 2 0 0 7.1 0建筑学报果，规划得到了上下肯定。而另一方面，又使我们的世博规划带来了巨大的挑战：在原来就是高密度的用地上还要减少1.4 k m2，在同样的超高密度初始条件下，一样要完成世博的各项功能。这样，上海世博会的规划从一开始，我们又给自己出了一个高难度的
11、“节地高密度”的课题。2.3 预计参观者的数量假如以上的两个难题都是由于我们规划师在动手做方案为了减少拆建基地上住区带来的话，上海世博会在激烈申办过程中做出的 7 0 0 0 万人次的参观人数的承诺，可能是贯穿于整个规划过程中的一个巨大的挑战。我们并不知道7 0 0 0 万参观人数的精确的科学依据4)，世博会历史5)上最高的纪录是由日本大阪世博会创造的6)，我们只是把保证7 0 0 0 万参观人数它看作此次世博园区规划的前提条件(图4)。按1 8 4 天的正式开园计算，每天参观人数为 4 0 万，相当于在上海这样的一个大都市中心地区，几乎每天要从外搬入一个大城市的人口，而且晚上不能住宿于此，每
12、天要把这个大城市的人口搬出大都市的中心。并且每日往返，1 8 4 天连续不断。这是人类历史上没有组织过的世界级超大型城市活动。3 世博园区规划设计作为“主题演绎”中国 2 0 1 0 年上海世博会以“城市，让生活更美好”作为主题，英文译为“B e t t e rC i t y,B e t t e r L i f e”，这是世博会1 5 0 年历史上第一次选择“城市”作为主题。上海世博会的园区规划设计，立意于对城市未来的思考，以“和谐城市”理念充分演绎“怎样的城市，才能让生活更美好”。“和谐城市”从理论上包含了“人与自然的和谐”、“人与社会的和谐”、“历史与未来的和谐”三个向度的内涵。这里既包含
13、了人工环境与自然环境的融合和互动，也包含了城市中间不同来源、不同信仰、不同文化背景的人群之间的交流与互助，同时还有时间向度上的城市历史文化遗产与新技术之间的互动和促进，是一种动态的和谐观念。7)3.1 历史与未来和谐的城市上海世博会园区场址内现有江南造船厂、上钢三厂、南市电厂等大量的工业设施和厂房，经过我们的倡导，在 5.2 8 k m2的园区红线范围内，将3 8 万m2的工业厂房和民宅纳入保护范围，在 3.2 8 k m2的围栏区内，重新利用了 2 5 万 m2现有的工业厂房。由于世博会历史上向来以新建筑闻名，汉诺威世博会曾保留改建一栋办公楼却未获成功，因而采用老建筑、老厂房改建的方案一开始
14、遭到了世博国际专家的强烈反对。我们据理力争，并在半年时间内拿出了不同建筑的改建方案，国际展览局秘书长听完我们的汇报后带头鼓掌，表示充分肯定。这将是世博会历史上破天荒的举措，其规模在旧城改建史上也少有。同时，规划设计团队还以同济大学文远楼改建为实验基地，探索历史保护建筑的生态更新技术，并在世博园区工业厂房改建中予以落实(图5)。3.2 人与自然和谐的城市世博园区规划设计中，采用增绿、净水、采能、凉岛等一系列技术手段。空间设计过程中，应用 E c o t e c t 和 C F X 软件，对世博规划方案进行日照模拟，创造大规模阴影遮阳以降低地表温度；组织城市地段上的大规模风场模拟，在世博园区的黄浦
15、江两岸，组织大规模空间的城市夏季风走廊，以充分利用夏季风向，营造园区舒适度，并根据其评估结论对园区规划设计方案进行每个细部的修正和优化。我坚信，节能必须从营造都市空间的大处努力着手，而非在一个没有优化的城市设计恶劣条件下，等到单体建筑再来做高技术高成本的节能(图6、7)。3.3 人与社会和谐的城市“人与社会的和谐”强调城市中不同的文化背景和不同的社会集团之间的社会和谐，重视区域中各城市之间、城市中不同文化背景和社会集团之间居民生活的和谐，避免城市范围内的社会空间的强烈分割和对抗。城市全体市民的社会生活和谐，是城市在 2 1 世纪发展努力的社会目标。世博会为不同种族、性别、年龄、职业以及收入状况
16、的群体，不同的文化背景、不同的宗教信仰的参观者提供了共同的对话平台。我们在浦东的国家参展馆间设计了一条全球都市文化步廊，以体现各国特色的广场串联，努力营造多元城市文化的融合气氛(图7)。4 世博建筑的设计思考4.1 在全球视野下的主体性世博会是一个全球性的事件。广义上讲，世博会的历史是一部推动全球文化科1 上海世博会园区在城市中的区位2 上海世博会园区规划范围的节减调整前后对比以及“规划协调区”的建立4 近期历届世博会平均日参观人数对比3 近期历届世博会人均面积对比2 0 0 7.1 0 A R C H I T E C T U R A L J O U R N A L建筑学报36特集 S P E
17、 C I A L C O L L E C T I O N中国2 0 1 0 年上海世博会中国馆5 世博园区中的老厂房改建前后对比6-1 园区规划方案过程中的生态模拟：浦西 7 m高度平均风速等高线图6-2 园区规划方案过程中的生态模拟：浦西 9 1 .5 m 高度平均风速等高线图7-1 全球都市文化步廊示意之一37A R C H I T E C T U R A L J O U R N A L 2 0 0 7.1 0建筑学报人都毫无意义而且低俗，其中的核心价值在于创新。纵观世博会历史上各国的展馆，可以简单分三类：一是创新以对未来，二是继承以袭过去，三是本土以展奇异。我们已经证明了后两类的建筑设计
18、能力，我们这次中国的世博会能否证明，这个民族在伟大复兴中，又一次具备了成熟的第一种能力吗？技和思想交流的推进史。历届世博会上的建筑，尤其是那些实验性建筑，从水晶宫、艾菲尔铁塔，到生态设计理念的汉诺威世博的荷兰馆和爱知世博的日本馆，是1 5 0 年来促进各国建筑思想、建筑技术和建造方法交流的重要载体。特别是在这个全球化时代，世博会上的建筑设计，就更有可以强调全球性的理由。但是，所有这些都不能够成其为理由，以此在全球化时代否定主办国的文化主体性。我坚信，就是基于这样的思想，中国馆的方案应该在全球华人范围中召集，全球化中主体性的诉求，使得我们内心中追求能集聚中华智慧内力的建筑方案。递入了来自全球华人
19、的3 0 0 多个方案，体现的就是全球视野下的文化主体性。中国的世博会，建筑创作必须是文化主体性的，而这种文化主体性，正是在全球化背景下，才更为重要、也更具意义。4.2 在民族复兴中的创新性在一个古老民族复兴的年代，当然应该拥有承载文化复兴的建筑。而世博建筑评选中的价值观，及其反射出来在世博建筑评选中的组织方法，是极容易回到我们这个民族自从用了水泥建筑后的永恒议题。但是，我们都必须认清，复兴不是复古，继承也不是简单地向古人偷袭元素。能否复兴，取决于承古人开先之风，藉古人厚德之智，面对今日和明天世界对于建筑的诉求，以创新承载复兴，简单抄袭古人和洋注释1)2 0 0 3 年1 2 月3 日，在蒙特
20、卡罗召开的国际展览局1 3 2 次会议上，中国上海击败了墨西哥的克雷塔罗市、波兰的弗洛兹瓦夫、俄罗斯的莫斯科、韩国的丽水，成功获得2 0 1 0 年世博的举办权。2)世博会期间，进入该区域参观需要检票的范围。3)见吴志强：世界博览会，同济大学出版社，2 0 0 4.4)作为一个参考，我们可以把上海1 9 9 8 年以来全市每年接待游客数量，做一个比照。1 9 9 8(7 2 4 1.7 1万人次，其中境外旅游者1 5 2.7 1 万人次，国内旅游者7 0 8 9 万人次)，1 9 9 9(7 6 6 3.2 8 万人次，其中境外旅游者1 6 5.6 8 万人次，国内旅游者7 4 9 7.6 万
21、人次)，2 0 0 0（8 0 2 9.5 万人次，其中境外旅游者1 8 1.4 万人次，国内旅游者7 8 4 8.1 万人次），2 0 0 1（8 5 2 7.0 2 万人次，其中境外旅游者2 0 4.2 6 万人次，国内旅游者8 2 5 4.4 9 万人次），2 0 0 2（9 0 3 3.4 5 万人次，其中境外旅游者2 7 2.5 3 万人次，国内旅游者8 7 6 0.9 2 万人次），2 0 0 3（7 9 2 3.4 8 万人次，其中境外旅游者3 1 9.8 7万人次，国内旅游者7 6 0 3.6 1万人次），2 0 0 4（8 9 9 7.0 5 万人次，其中境外旅游者4 9 1
22、.9 2 万人次，国内旅游者8 5 0 5.1 3 万人次），2 0 0 5（9 5 8 3.2 9 万人次，其中境外旅游者 5 7 1.3 5万人次，国内旅游者9 0 1 1.9 4 万人次），2 0 0 6（1 0 2 8 9.6 4 万人次，其中境外旅游者6 0 5.6 7 万人次，国内旅游者9 6 8 3.9 7 万人次）。资料来源：1 9 9 8-2 0 0 6 年上海市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5)根据笔者收集的历届世博会参观人次的统计资料多方比较，以下是历届主要世博会的参观人数的纪录为：（从高到低）1 9 7 0 年日本大阪（6 4 2 0 万），1 9 6 4-1 9 6 5
23、年美国纽约（5 1 6 1 万），1 9 6 7 年加拿大蒙特利尔（5 0 3 1 万），1 9 3 3 年美国芝加哥（4 8 7 7 万），1 9 3 9-1 9 4 0 美国纽约（4 4 9 3 万），1 9 9 2 年西班牙塞维利亚（4 1 8 0 万），1 9 5 8 年比利时布鲁塞尔（4 1 1 0 万），1 9 3 7年法国巴黎（3 4 0 0 万），1 8 8 9 年法国巴黎（2 8 0 0 万），1 8 9 3 年美国芝加哥（2 7 3 0 万），2 0 0 5年日本爱知（2 2 0 0 万），1 9 3 5 年比利时布鲁塞尔（2 0 0 0 万），1 9 0 4年美国圣路易斯
24、（1 9 6 9 万），1 9 1 5 年美国旧金山（1 8 8 8 万），2 0 0 0 年德国汉诺威（1 8 0 0 万），1 8 7 8 年法国巴黎（1 6 0 0 万），1 9 1 0 年比利时布鲁塞尔（1 3 0 0万），1 8 7 6 年美国费城（9 9 1 万），1 8 7 3 年奥地利维也纳（7 0 0 万），1 9 6 2 年美国西雅图（6 6 1 万），1 8 5 1年英国伦敦（6 0 0 万）。6)日本1 9 7 0 年大阪世博会以其6 4 2 0 万的参观人次曾经创造了迄今为止的世博会参观人次的最高纪录。而大阪世博会的这个最高参观人次纪录并不是之前规划的，大阪世博会的规划设计参观人次原来只有2 4 0 0 万，只是世博会过程中，日本农会发起了全日本农民赴大阪参观世博号召，日本创造的这个纪录至今4 0 年无人能突破。7)吴志强.论城市与自然的和谐.“2 1 世纪城市论坛”专题发言.2 0 0 5.0 5.1 8，日本名古屋8-1 上海世博中心效果8-2 上海世博中心效果7-2 全球都市文化步廊示意之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