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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暴力犯罪案件的证据审查最高人民法院刑一庭副庭长 薛淑兰 暴暴力力犯犯罪罪是是当当前前较较为为多多发发的的犯犯罪罪，且且是是严严重重危危害害社社会会安安定定、侵侵犯犯公公民民人人身身权权利利和和财财产产权权利利的的犯犯罪罪。其其中中严严重重暴暴力力犯犯罪罪又又是是适适用用重重刑刑包包括括死死刑刑的的犯犯罪罪种种类类。一一般般而而言言，经经济济犯犯罪罪、职职务务犯犯罪罪等等不不容容易易出出现现冤冤假假错错案案，而而暴暴力力犯犯罪罪，特特别别是是严严重重暴暴力力犯犯罪罪，因因适适用用死死刑刑的的比比例例较较高高，因因此此出出现现错错杀杀的的可可能能性性较较大大。大大家家可可能能已已经经注注意意到到，
2、以以往往出出现现的的几几起起冤冤案案，基基本本上上都都是是暴暴力力犯犯罪罪。虽虽然然这这几几起起案案件件只只是是众众多多案案件件中中的的极极少少数数，但但在在司司法法界界乃乃至至全全国国影影响响很很大大，给给我我们们公公检检法法所所造造成成的的负负面面影影响响是是不不能能低低估估的的，对对于于我我们们从从事事刑刑事事案案件件侦侦查查、起起诉诉、审审判判的的同同志志而而言言，应应当当牢牢记记经经验验、教教训训。因因为为暴暴力力犯犯罪罪出出现现冤冤假假错错案案，又又多多是是因因证证据据问问题题导导致致，因因此此，我我选选择择了了暴暴力力犯犯罪罪的的证据问题与大家共同探讨。证据问题与大家共同探讨。严
3、严重重暴暴力力犯犯罪罪案案件件，特特别别是是依依法法可可能能被被判判处处死死刑刑案案件件的的证证据据标标准准，必必须须是是严严格格的的、绝绝对对的的，不不能能存存在在任任何何合合理理怀怀疑疑。坚坚持持高高标标准准、严严要要求求，不不仅仅是是对对党党和和国国家家负负责责，对对人人民民负负责责，对对我我们们的的工工作作负负责责，同同时时也也是是对对我我们们自自己己负负责责。如如果果因因为为我我们们的的原原因因而而出出现现冤冤错错案案件件，不不仅仅我我们们的的侦侦查查人人员员、检检察察官官和和法法官官要要承承担担相相应应的的责责任任，而而且且我我们们个个人人心心理理上上的的压压力力也也是是难难以以承
4、承受受的的。所所以以严严重重暴暴力力犯犯罪罪案案件件的的证证据据搜搜集集和和审审查查必须慎之又慎。必须慎之又慎。那那么么，严严重重暴暴力力犯犯罪罪案案件件的的证证据据标标准准是是什什么么？具具备备哪哪些些证证据据才才能能定定案案并并能能依依法法判判处处重重刑刑？目目前前要要以以文文件件的的形形式式来来确确定定证证据据标标准准是是非非常常困困难难的的。首首先先，暴暴力力犯犯罪罪案案件件的的类类型型很很多多，要要以以文文件件的的形形式式对对各各种种类类型型案案件件的的证证据据标标准准加加以以细细化化是是相相当当困困难难的的；其其次次，每每一一个个案案件件都都有有其其特特殊殊性性，每每一一个个案案件
5、件的的证证据据种种类类都都会会有有所所不不同同。所所以以，尽尽管管我我们们也也曾曾试试图图搞搞一一个个几几种种常常见见犯犯罪罪判判处处死死刑刑的的证证据据标标准准，但但要要正正式式出出台台恐恐怕怕相相当当很难，并且难免会挂一漏万。很难，并且难免会挂一漏万。就就我我个个人人从从事事刑刑事事审审判判的的实实践践来来看看，对对于于严严重重暴暴力力犯犯罪罪案案件件的的证证据据标标准准，以以案案例例加加以以阐阐释释是是行行之之有有效效的的方方式式。这这种种方方式式最最具具有有说说服服力力和和明明确确性性，无无论论是是对对侦侦查查机机关关和和公公诉诉机机关关，还还是是对对一一、二二审审法法院院，都都不不失
6、失为为一一种种具具体体而而明明了了的的方方法法。所所以以今今天天我我想想以以最最高高法法院院死死刑刑复复核核中中的的案案例例为为视视角角，谈谈一一下下严严重重暴暴力力犯犯罪案件的证据问题。罪案件的证据问题。一、依法严格贯彻证据裁判原则的典型案例 自死刑核准权由最高人民法自死刑核准权由最高人民法院统一行使以来，我发现，经院统一行使以来，我发现，经广大侦查人员的努力，我国对广大侦查人员的努力，我国对严重暴力犯罪案件的侦查工作严重暴力犯罪案件的侦查工作水平有了很大的提高，侦查工水平有了很大的提高，侦查工作质量有了长足的进步。在我作质量有了长足的进步。在我审核的案件中，至今尚未发现审核的案件中，至今尚
7、未发现有刑讯逼供问题，这为检察机有刑讯逼供问题，这为检察机关的公诉工作和我们的审判工关的公诉工作和我们的审判工作提供了良好的工作基础。作提供了良好的工作基础。两级检察机关在补充完善证据两级检察机关在补充完善证据方面也做了大量工作，有的区县级方面也做了大量工作，有的区县级检察院在承办严重暴力犯罪案件时，检察院在承办严重暴力犯罪案件时，能够严格把关，及时补充完善证据，能够严格把关，及时补充完善证据，对于有效打击犯罪发挥了重要作用。对于有效打击犯罪发挥了重要作用。特别是省一级检察院，在人员少、特别是省一级检察院，在人员少、办案经验不足的情况下，匆忙上阵，办案经验不足的情况下，匆忙上阵，顺利地度过了困
8、难期，已经逐步适顺利地度过了困难期，已经逐步适应了死刑案件的二审开庭等各项工应了死刑案件的二审开庭等各项工作，确实付出了很大努力。作，确实付出了很大努力。一、二审法院严格遵循一、二审法院严格遵循“事实清楚，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证据确实、充分”的裁判标准，切实落的裁判标准，切实落实证据裁判原则。细致审查被告人的基实证据裁判原则。细致审查被告人的基本情况，特别是对定罪量刑有重大影响本情况，特别是对定罪量刑有重大影响的关键证据，注重分析审查证据的关联的关键证据，注重分析审查证据的关联性、客观性、合法性，严格地把握了严性、客观性、合法性，严格地把握了严重暴力犯罪案件的证据标准。对于证据重暴力犯罪案
9、件的证据标准。对于证据有缺陷的案件，高度重视，能够及时核有缺陷的案件，高度重视，能够及时核查补查，做了大量工作，做到了准确认查补查，做了大量工作，做到了准确认定事实，正确定罪量刑，依法严格适用定事实，正确定罪量刑，依法严格适用死刑，办理了一批高质量的案件。死刑，办理了一批高质量的案件。在这里试举几个好的案例，其中既有公安机关侦查工作做得较好的案例，也有法院通过补充、补强，排除了疑点，达到了审判阶段所要求的证据标准的案例：案例一：吉林郭志涛抢劫案 被告人被当场抓获，但物证的提取、鉴定工作依然细致、全面。简要案情：简要案情：被告人郭志涛刑满释放后因身被告人郭志涛刑满释放后因身无分文，便起意抢劫。无
10、分文，便起意抢劫。20072007年年7 7月月6 6日日1212时许，郭志涛携带水果刀敲开时许，郭志涛携带水果刀敲开被害人贾淑娟家门后，即持刀猛刺被害人贾淑娟家门后，即持刀猛刺贾淑娟肩部、颈部等处十九刀，致贾淑娟肩部、颈部等处十九刀，致贾淑娟当场死亡。郭志涛将贾淑娟贾淑娟当场死亡。郭志涛将贾淑娟的尸体拖至北侧寝室床下，并将该的尸体拖至北侧寝室床下，并将该住宅内的部分食品、衣物装入一编住宅内的部分食品、衣物装入一编织袋内欲带走。织袋内欲带走。此时，贾淑娟的未婚夫付兴因给家此时，贾淑娟的未婚夫付兴因给家中打电话无人接听，便回家查看。付兴中打电话无人接听，便回家查看。付兴用钥匙无法将自家防盗门打开
11、，他从猫用钥匙无法将自家防盗门打开，他从猫眼中隐约察觉室内有人走动，随即将防眼中隐约察觉室内有人走动，随即将防盗门反锁，然后爬上六楼楼顶，趴在楼盗门反锁，然后爬上六楼楼顶，趴在楼顶看见客厅有血迹，便向侦查机关报警。顶看见客厅有血迹，便向侦查机关报警。侦查人员赶到现场，将屋内的郭志涛当侦查人员赶到现场，将屋内的郭志涛当场抓获。场抓获。主要定案证据：1.尸体检验鉴定结论证实，被害人贾淑娟系因颈部损伤致颈髓横断，导致心跳、呼吸停止而死亡。2.现场勘验、检查笔录证实，侦查机关在案发现场提取带血尖刀一把、血指纹一枚、血足迹一枚。3.提取、扣押笔录证实，侦查机关当场从郭志涛身上扣押白衬衫一件，黑色条绒裤子
12、一条，黑色布面胶底鞋一双。4.DNA鉴定结论证实，现场提取的尖刀、郭志涛的衬衫、裤子、布鞋与手脚上的血迹与贾淑娟血样的DNA分型一致。5.足迹鉴定结论证实，现场提取的血足迹与郭志涛所穿的鞋为同一种。6.手印鉴定结论证实，现场提取尖刀上的血指纹一枚经与郭志涛十指指纹印检验，确定血指纹为郭志涛左手拇指所留。7.司法精神病鉴定结论证实，郭志涛作案时精神正常，具有完全刑事责任能力。8.被告人郭志涛对其犯罪事实供认不讳。评析评析l 我院复核认为，本案虽然在现场我院复核认为，本案虽然在现场抓获了被告人郭志涛，但仍对案发现抓获了被告人郭志涛，但仍对案发现场进行了详细的勘验、检查，提取了场进行了详细的勘验、检
13、查，提取了带血的尖刀、血足迹等物证，扣押了带血的尖刀、血足迹等物证，扣押了郭志涛所穿衣物，并进行了鉴定。客郭志涛所穿衣物，并进行了鉴定。客观证据充分、有效地印证了被告人供观证据充分、有效地印证了被告人供述和证人证言。所以，此案报核后顺述和证人证言。所以，此案报核后顺利地得到了核准。利地得到了核准。案案 例例 二二：黑黑 龙龙 江江 许许 民民 故故 意意 杀杀 人案人案 提取物证及时、充提取物证及时、充分，并进行了多个分，并进行了多个DNADNA鉴定。鉴定。被告人许民因琐事怀恨马玉林，被告人许民因琐事怀恨马玉林，蓄谋杀害马玉林全家。蓄谋杀害马玉林全家。20082008年年2 2月月6 6日日2
14、020时许，许民携带事先准备好的斧子、时许，许民携带事先准备好的斧子、尖刀、梯子、自制炸药包、螺丝刀、尖刀、梯子、自制炸药包、螺丝刀、铁钎子等作案工具，来到马玉林家，铁钎子等作案工具，来到马玉林家，登梯翻墙入院，用螺丝刀撬开马家东登梯翻墙入院，用螺丝刀撬开马家东屋西侧塑钢窗，踹碎第二层窗玻璃入屋西侧塑钢窗，踹碎第二层窗玻璃入室，持斧猛击马玉林妻子黄晓敏、女室，持斧猛击马玉林妻子黄晓敏、女儿马莹的头部数下，致二人当场死亡。儿马莹的头部数下，致二人当场死亡。当日当日2121时许，马玉林回到家中，发时许，马玉林回到家中，发现许民后与其搏斗，抢下许民手中的现许民后与其搏斗，抢下许民手中的斧子砍伤许的头
15、部。许民从裤兜内掏斧子砍伤许的头部。许民从裤兜内掏出尖刀捅马玉林的面部、右肩部各出尖刀捅马玉林的面部、右肩部各1 1刀，刀，马玉林弃斧往外跑。许民捡起斧子追马玉林弃斧往外跑。许民捡起斧子追上马玉林，先后用砖块、斧子猛击马上马玉林，先后用砖块、斧子猛击马头部数下，致马玉林当场死亡。许民头部数下，致马玉林当场死亡。许民逃离现场后到杜希山（许民妻子的四逃离现场后到杜希山（许民妻子的四叔）家，谎称打架受伤，杜希山、杜叔）家，谎称打架受伤，杜希山、杜百合陪许民到医院治伤。百合陪许民到医院治伤。之后，杜希山陪许民到齐宝成（许之后，杜希山陪许民到齐宝成（许民妻子的姑父）承包的道里区买卖街民妻子的姑父）承包的
16、道里区买卖街1414号锅炉房处后，许民换下带血的衣号锅炉房处后，许民换下带血的衣服，穿上锅炉房工人王清利的棉袄离服，穿上锅炉房工人王清利的棉袄离开，杜希山、齐宝成电话报警。当日开，杜希山、齐宝成电话报警。当日1414时许，许民给邻居滕柏林打电话询时许，许民给邻居滕柏林打电话询问马玉林家情况，滕柏林向侦查机关问马玉林家情况，滕柏林向侦查机关举报了许民的藏身地点，一小时后，举报了许民的藏身地点，一小时后，许民被侦查人员抓获。许民被侦查人员抓获。主要定案证据：1.尸体检验鉴定结论证实，被害人马玉林、黄晓敏、马莹均系生前头部受平面钝性物体打击致重度开放性颅脑损伤他杀死亡。2.现场勘验、检查笔录，扣押物
17、品清单及提取痕迹、物品登记表证实，侦查机关在案发现场提取带血尖刀一把、木制梯子一个、铁钎子一个、螺丝刀二把、自制炸药包三个、红砖一块；在证人齐宝成承包的锅炉房内，提取带血黑色棉夹克与蓝色棉长服各一件；在马玉林家院墙外东面柴堆后的雪地里，提取带血斧子一把。上述物品与衣服照片经许民辨认，确认系其作案工具和作案时所穿衣服。3.DNA鉴定结论证实，许民的带血黑色棉夹克和蓝色棉长服上均检出人血，为马玉林和许民的混合基因型；马玉林外衣背部剪取的布片上检出人血，为许民所留；提取的尖刀、砖头和斧子上均检出人血，均为马玉林所留。4.医院门诊工作日报、CT检查报告单、证人杜希山、杜百和等人证言证实，案发当晚许民头
18、部有伤，曾去医院看病。5.证人杜希山、齐宝成证实，许民在医院看病后去齐宝成锅炉房处，换下自己带血的衣服，穿上王清利的棉袄离开，二人打电话报警。6.证人滕柏林证实，许民给其打电话询问马玉林家情况，其知道马三一家三口被杀了，感觉跟许有关系，遂向侦查机关举报了许民藏身地点。7.110报警记录、110反馈单证实，杜希山等人报警，接滕柏林举报，在道里区一面街40号楼道内将许民抓获。8.被告人许民对其犯罪事实供认不讳。评析评析我院复核认为，侦查人员在本案现我院复核认为，侦查人员在本案现场勘验、检查的过程中，及时、全面地场勘验、检查的过程中，及时、全面地提取了带血尖刀、砖头、斧子、被告人提取了带血尖刀、砖头
19、、斧子、被告人许民及被害人马玉林的衣服等物证，并许民及被害人马玉林的衣服等物证，并对具备鉴定条件的，均进行了对具备鉴定条件的，均进行了DNADNA鉴定，鉴定，有力地证实了许民当时在现场并实施了有力地证实了许民当时在现场并实施了犯罪，与许民的有罪供述、证人证言相犯罪，与许民的有罪供述、证人证言相互印证，证据确实、充分。据此，裁定互印证，证据确实、充分。据此，裁定核准被告人许民死刑。核准被告人许民死刑。案例三：广东黄祖军抢劫案案例三：广东黄祖军抢劫案重重视视微微量量物物证证的的提提取与鉴定。取与鉴定。简要案情：2006年年3月月30日零时许，被告人日零时许，被告人黄祖军萌生抢劫歹念，遂潜入被害黄祖
20、军萌生抢劫歹念，遂潜入被害人黄建凤（女）房内，用双手掐住人黄建凤（女）房内，用双手掐住黄建凤的脖子按倒在床上黄建凤的脖子按倒在床上，致黄，致黄建建凤凤昏迷。随后，搜出黄建凤的现金昏迷。随后，搜出黄建凤的现金240余元、迷你牌手机余元、迷你牌手机1部、金戒指部、金戒指1枚、银行卡枚、银行卡2张及家电若干。张及家电若干。此后，黄祖军发现黄建凤的手此后，黄祖军发现黄建凤的手指还在动，遂又从床上拿起一条指还在动，遂又从床上拿起一条布衣带，猛勒黄建凤的脖子致其布衣带，猛勒黄建凤的脖子致其不再动弹，后逃离现场。黄祖军不再动弹，后逃离现场。黄祖军将劫得的电视机将劫得的电视机1台、台、DVD机机1台、台、功放
21、机功放机1台、音箱台、音箱2个等财物销赃个等财物销赃得款得款591元，将银行卡丢弃。元，将银行卡丢弃。同年同年4 4月月4 4日，被害人黄建凤日，被害人黄建凤尸体被发现。公安机关立案后，尸体被发现。公安机关立案后，经侦查，发现有人使用黄建凤经侦查，发现有人使用黄建凤被抢手机，同月被抢手机，同月7 7日下午日下午1616时许，时许，侦查人员将黄祖军抓获，并当侦查人员将黄祖军抓获，并当场从其女友裴丹丹身上缴获黄场从其女友裴丹丹身上缴获黄建凤的被抢手机。建凤的被抢手机。主要定案证据：1.尸体检验鉴定结论证实，被害人黄建凤符合被他人用布带勒颈致机械性窒息死亡。2.DNA鉴定结论证实，侦查机关提取并送检
22、的黄建凤左手指甲擦拭物检出一混合成分，且该混合成分支持为黄祖军和黄建凤共同所留；印证了黄祖军关于被被害人抓伤脖子的供述。3.扣押物品清单及相关照片证实，侦查机关从证人裴丹丹、刘利梅等处扣押：串号为3546810071059201的迷你牌M520手机一部、电视机一台、无牌音箱二个、功放机一台、DVD机一台等赃物的有关情况。4.证人罗素燕、张小兰（黄建凤的朋友）证实，侦查机关扣押的上述财物确系黄建凤所有，黄建凤的手机号码为13527105071。5.证人裴丹丹（黄祖军的女朋友）证实，侦查机关扣押的串号为3546810071059201的迷你牌M520手机是黄祖军于2006年4月2日送给她的。6.证
23、人李光明、刘利梅（旧货买卖商行店主）证实，侦查机关扣押的JIANSHENG牌电视机、超劲王牌VCD机、功放机及二个小音箱是黄祖军于2006年4月5日晚上卖给他们的。7.证人李林树（黄祖军的朋友）证实，2006年3月30日上午10时许，黄祖军用号码为13527105071的手机给其打电话（其手机号码为13424565729）。8.通话清单证实，2006年3月30日上午9时25分，黄建凤的手机（号码13527105071）拔打号码为13424565729的手机。9.被告人黄祖军对其犯罪事实供认不讳。评析评析我院复核认为，本案被告人黄祖我院复核认为，本案被告人黄祖军对其犯罪事实供认不讳。同时有被军对
24、其犯罪事实供认不讳。同时有被害人手机等物证、多名证人证言、通害人手机等物证、多名证人证言、通话清单等证据予以印证，这些证据能话清单等证据予以印证，这些证据能够证实的是：被告人黄祖军处有被害够证实的是：被告人黄祖军处有被害人黄建凤的大量物品，包括手机，并人黄建凤的大量物品，包括手机，并用手机给其朋友打过电话，但不能证用手机给其朋友打过电话，但不能证明黄祖军的杀人犯罪事实。明黄祖军的杀人犯罪事实。本本案案被被害害人人系系因因机机械械性性窒窒息息死死亡亡，现现场场未未留留下下血血迹迹，关关键键的的一一点点是是侦侦查查机机关关注注意意提提取取到到了了被被害害人人的的指指甲甲内内擦擦拭拭物物，并并且且作
25、作了了DNADNA鉴鉴定定，检检出出了了被被告告人人与与被被害害人人的的混混合合基基因因型型，这这一一微微量量物物证证强强有有力力地地证证实实了了被被告告人人到到过过现现场场，与与被被害害人人黄黄建建凤凤发发生生厮厮打打的的事事实实。且且黄黄祖祖军军关关于于被被害害人人抓抓伤伤其其脖脖子子的的供供述述与与该该证证据据相相互互印印证证，使使本本案案的的证证据据达达到到了了确确实实、充充分分的的标标准准。据据此此，最最高高法院裁定核准被告人黄祖军死刑。法院裁定核准被告人黄祖军死刑。案案例例四四：广广西西李李援援故故意意杀杀人人案案-重重要要物物证证及及鉴鉴定定结结论论充充分分，仍仍进进行行侦侦查查
26、实实验验予予以以印证。印证。简要案情：20062006年年4 4月月1313日晚，被告人李援日晚，被告人李援到被害人吴润强家索要欠款，吴润到被害人吴润强家索要欠款，吴润强拿出两块规格不同的沙砖，提出强拿出两块规格不同的沙砖，提出用沙砖折抵欠款，被李援拒绝，双用沙砖折抵欠款，被李援拒绝，双方为此发生争执。李援遂从地上拿方为此发生争执。李援遂从地上拿起一块沙砖朝吴润强头部猛砸数下，起一块沙砖朝吴润强头部猛砸数下，将吴润强当场打死，将吴的尸体拖将吴润强当场打死，将吴的尸体拖到一楼房间门口。到一楼房间门口。此时，吴润强的妻子温春梅从二此时，吴润强的妻子温春梅从二楼走下，李援又持该沙砖朝温春梅头楼走下，
27、李援又持该沙砖朝温春梅头部猛砸数下，将温春梅打死，并将温部猛砸数下，将温春梅打死，并将温春梅尸体拖入一楼卫生间，用一件擦春梅尸体拖入一楼卫生间，用一件擦拭过现场血迹的运动衣盖在温春梅的拭过现场血迹的运动衣盖在温春梅的脸上，将凶器沙砖洗净放在卫生间内。脸上，将凶器沙砖洗净放在卫生间内。之后，李援看见大厅餐桌上有一部诺之后，李援看见大厅餐桌上有一部诺基亚手机及一串钥匙，遂将手机放进基亚手机及一串钥匙，遂将手机放进自己裤兜里，自己裤兜里，并用该串钥匙打开吴润强夫妇住并用该串钥匙打开吴润强夫妇住的一楼卧室房门，将钥匙放进自己衣的一楼卧室房门，将钥匙放进自己衣袋里，将吴润强尸体拖入卧室内，从袋里，将吴润
28、强尸体拖入卧室内，从吴润强身上搜得现金吴润强身上搜得现金123.40元、元、LG手机一部和摩托车钥匙后，驾驶吴润手机一部和摩托车钥匙后，驾驶吴润强的摩托车逃离现场，并将摩托车丢强的摩托车逃离现场，并将摩托车丢弃，将钥匙拆散丢弃在桂平市城区糖弃，将钥匙拆散丢弃在桂平市城区糖厂路边的花圃里。同月厂路边的花圃里。同月16日凌晨，李日凌晨，李援在桂平市蒙圩镇被侦查人员抓获。援在桂平市蒙圩镇被侦查人员抓获。主要定案证据：1.尸体检验鉴定结论证实，被害人吴润强、温春梅均系钝器损伤导致颅脑严重损伤而死亡。2.现场勘验、检查笔录证实，侦查机关在现场提取了沙砖二块、带血的红白相间运动校服一件、血迹二十处、卫生间
29、外墙上汗液掌纹一个。3.扣押物品、文件清单证实，李援被抓获时，侦查人员从其身上扣押棕色夹克衫一件。4.DNA鉴定结论证实，案发现场提取的带血沙砖、红白相间的运动校服以及其他多处地方的血迹，分别为被害人吴润强、温春梅所留；李援的棕色夹克右侧衣袖纽扣上斑迹查出8个位点基因型，与温春梅血痕的基因型一致。5.掌纹鉴定结论证实，现场卫生间外墙上汗液掌纹为李援左手所留。6.搜查笔录、扣押清单和照片证实，侦查人员根据李援的供述，从桂平市大转盘的花圃中搜出钥匙扣1只、环形玉器1件、扁形一字钥匙1条；经被害人子女吴玉首、吴玉著、吴碧秀辨认，环形玉器是吴润强钥匙上的装饰品；经侦查实验证明，上述扁形一字钥匙能开启死
30、者吴润强家三楼紧靠卫生间的房间门锁。7.被告人李援对其犯罪事实供认不讳。我院复核认为，本案较为完整地提取我院复核认为，本案较为完整地提取到了被告人李援作案时所穿衣物、现场掌到了被告人李援作案时所穿衣物、现场掌纹、沙砖等关键物证，且进行了纹、沙砖等关键物证，且进行了DNADNA和掌和掌纹鉴定。根据李援的供述提取到其丢弃的纹鉴定。根据李援的供述提取到其丢弃的被害人的钥匙，组织被害人子女进行辨认，被害人的钥匙，组织被害人子女进行辨认，并且进行了用丢弃钥匙打开被害人家门的并且进行了用丢弃钥匙打开被害人家门的侦查实验，从而准确无误地确定了钥匙确侦查实验，从而准确无误地确定了钥匙确系被害人所有。系被害人所
31、有。评析评析 本案提取证据充分，鉴本案提取证据充分，鉴定、辨认、侦查实验工作全定、辨认、侦查实验工作全面，认定犯罪证据确实、充面，认定犯罪证据确实、充分。据此，最高法院裁定核分。据此，最高法院裁定核准被告人李援死刑。准被告人李援死刑。案例五：海南罗文明故意杀案例五：海南罗文明故意杀人案人案第一审法院认真审第一审法院认真审查司法鉴定，及时补充查证，查司法鉴定，及时补充查证，排除疑点。排除疑点。简要案情：20062006年年1111月月7 7日日1111时时2020分许，分许，被告人罗文明在海口市大同路被告人罗文明在海口市大同路西湖商业广场一楼北侧消防通西湖商业广场一楼北侧消防通道旁，遇到被害人许
32、某某（幼道旁，遇到被害人许某某（幼女）中午放学回家，欲行不轨。女）中午放学回家，欲行不轨。许某某喊叫，为阻止罗文明用许某某喊叫，为阻止罗文明用力捂住许某某口、鼻，力捂住许某某口、鼻，致许某某昏迷，罗文明拉开许某某致许某某昏迷，罗文明拉开许某某的衣裤，欲实施强奸，因紧张未能的衣裤，欲实施强奸，因紧张未能得逞。罗文明遂将许某某头朝下倒得逞。罗文明遂将许某某头朝下倒塞入铁桶内，用水泥编织袋、玻璃塞入铁桶内，用水泥编织袋、玻璃板等物遮盖，致许某某窒息死亡，板等物遮盖，致许某某窒息死亡，随后潜逃。同年随后潜逃。同年1111月月1313日，许某某日，许某某尸体被发现。同月尸体被发现。同月1919日，罗文明
33、在日，罗文明在湖北恩施至宜昌高平镇路段的大巴湖北恩施至宜昌高平镇路段的大巴车上被侦查人员抓获。车上被侦查人员抓获。主要定案证据：1.尸体检验鉴定结论证实，被害人许某某系因机械性窒息而死亡，被害人生前曾遇到外来机械性暴力作用，损伤特点符合磕碰、抓掐形成。2.现场勘验、检查笔录证实，侦查人员于2006年11月13日从被害人尸体内裤裆部提取毛发一根。3.刑事科学技术鉴定结论证实，该毛发来自于罗文明同一母系个体毛发的可能性为99.95%。4.证人涂友彬证实，2006年11月16日其三次打电话约罗文明配合公安人员调查，罗文明没来，后来罗打来电话称自己杀了小女孩。5.证人周晓英（罗文明女友）的证言证实，2
34、006年11月11日晚上罗文明说自己杀死了一个女孩。6.被告人罗文明对其犯罪事实供认不讳，并指认了案发现场，辨认了被害人当日所穿衣物。评析评析我院复核认为，本案的关键证据我院复核认为，本案的关键证据是在被害人内裤裆部提取的一根毛发，是在被害人内裤裆部提取的一根毛发，该毛发经鉴定为该毛发经鉴定为“来自于罗文明同一来自于罗文明同一母系个体毛发的可能性为母系个体毛发的可能性为99.95%”99.95%”。海口市中级人民法院在审查中发现该海口市中级人民法院在审查中发现该鉴定不具有同一认定效力，因为被告鉴定不具有同一认定效力，因为被告人罗文明尚有一同胞兄长罗文贵也在人罗文明尚有一同胞兄长罗文贵也在海南打
35、工，无法排除该毛发系罗文贵海南打工，无法排除该毛发系罗文贵所留的可能性。所留的可能性。针针对对这这一一情情况况，一一审审法法院院从从罗罗文文贵贵是是否否具具备备作作案案时时间间入入手手进进行行了了补补查查，请请侦侦查查机机关关搜搜集集了了证证人人罗罗文文贵贵雇雇主主李李成成伟伟、罗罗文文贵贵工工友友周周昌昌安安以以及及罗罗文文贵贵本本人人的的证证言言，同同时时还还提提取取了了罗罗文文贵贵工工作作单单位位的的原原始始工工作作日日志志和和考考勤勤表表，上上述述证证人人证证言言和和书书证证均均证证实实案案发发时时罗罗文文贵贵不不在在海海口口市市，证证明明罗罗文文贵贵不不具具有有作作案案时时间间，从从
36、而而排排除除了了罗罗文文贵贵作作案案的的可可能能性性。据据此此，最最高高法法院院裁裁定定核核准准被被告告人罗文明死刑。人罗文明死刑。案例六：吉林李延青故意杀人案在审查中注意发现疑点并采取措施排除合理怀疑。简要案情：被告人李延青预谋杀被告人李延青预谋杀害其前妻被害人张晓菊。害其前妻被害人张晓菊。20072007年年6 6月月1717日日2121时许，时许，李延青乘张晓菊不备，持李延青乘张晓菊不备，持木棒向张的头部猛击数下，木棒向张的头部猛击数下，致张当场死亡。致张当场死亡。主要定案证据：1、现场提取到一块沾有血迹的树皮；2、6月18日（案发次日）在李延青的指认下，在现场附近的乡路南侧灰堆中找到带
37、有血迹的木棒一根；3、经DNA鉴定，该木棒上的血迹检出张晓菊血样的DNA；4、经物证鉴定，该树皮、木棒原为同一体。从本案的上述物证及鉴定结论看，证明力是极强的，因木棒被掩埋于离现场有一段距离的公共道路旁的灰堆里，在没有他人告知的情况下，李延青带领公安人员找到该凶器的下落，说明该凶器是被告人使用并丢弃的。从笔录看，提取过程也很正常，凶器木棒是在李延青的指认下找到的。但我们的承办人在审查中发现，现场勘查笔录记载，在李延青的指认下查获木棒的时间是6月18日晚，而讯问笔录显示李延青第一次供述木棒下落的时间是6月19日凌晨。这一矛盾使人产生一个合理的怀疑：该木棒是在李延青的指认下找到的吗？对此疑问，承办
38、人列举了如下两项证据：1、公安机关出具的办案说明称：6月18日凌晨公安人员将李延青传唤至派出所，李延青拒不供认，当日中午将李延青带至刑警大队突审，讯问至当晚22时许，李延青交代了杀害张晓菊的犯罪事实，并供述将作案用的木棒藏在案发现场西南方向约150米处的水沟内的灰堆里。为及时保全犯罪证据，公安人员在未制作讯问笔录的情况下，根据李延青的口述，押解李延青指认了藏匿凶器的现场，将其杀人用的木棒起获，找到凶器的准确时间是：2007年6月18日23时37分。次日零时许公安人员将李延青解回后，再次对李延青进行了讯问，制作了讯问笔录，第一次讯问笔录制作的时间是2007年6月19日凌晨。故出现了讯问笔录时间在
39、起获木棒时间之后的情况。2、一、二审庭审中，李延青对在自己的指认下提取木棒的过程无异议。这样一来，前述合理怀疑因公安机关出具的说明和被告人的认可而得到排除，作案凶器木棒是在公安机关尚未掌握的情况下根据李延青的供述而提取的事实，得到了充分的证实，成为定案的关键证据。据此，最高法院依法核准了李延青死刑。以上是我们收集的证据好的案例。当然好的案例还很多，在此就不一一例举了！另一方面，我们在工作中发现，还有部分案件存在着质量问题，特别是有的案件在事实认定、证据审查方面未能达到确保万无一失的要求。我们最高法院刑一庭复核的严重暴力犯我们最高法院刑一庭复核的严重暴力犯罪案件，因证据问题不核准的所占比例还比罪
40、案件，因证据问题不核准的所占比例还比较高。已核准的案件中，有相当数量的案件较高。已核准的案件中，有相当数量的案件是在复核阶段补充核查后予以核准的。这些是在复核阶段补充核查后予以核准的。这些案件的证据补充完善工作不仅耗费了我们的案件的证据补充完善工作不仅耗费了我们的大量时间和精力，影响了复核效率，也给侦大量时间和精力，影响了复核效率，也给侦查、起诉机关和下级法院增加了很大的工作查、起诉机关和下级法院增加了很大的工作量。可以说，在最高法院复核阶段，对于证量。可以说，在最高法院复核阶段，对于证据的补充完善工作，全国大多数公安、检察据的补充完善工作，全国大多数公安、检察机关都给予了大力协助，在此表示感
41、谢！机关都给予了大力协助，在此表示感谢！实际上，最高人民法院对于证据的补充完善工作掌握的标准还是较严的，一般是认为不补查将影响案件事实、犯罪主体的认定和能否下决心核准死刑的才要求补充完善。我院不予核准的案件，我们都要发函说明不予核准的理由，其中主要是证据上存在的问题。有的案件我们虽然核准了死刑，但存在的证据问题较为突出，我们也发函指出，主要考虑到目前侦查工作的现状，存在的证据瑕疵虽不影响核准死刑，但也应当引起注意，需要推进完善，这类案件也占一定比例。我院发的函，下级法院接到后是否通报给侦查、起诉机关了，对此我还不完全掌握。但两级法院都非常重视，有的法院还进行了汇编并组织法官学习，这对于今后的审
42、判工作意义很大。还有的案件证据问题突出，甚至经补查仍不能解决，依法只能不予核准，客观上影响了依法打击力度。对此，我们进行了综合分析和总结，主要是侦查工作不到位，公诉机关把关不严，一、二审法院在证据审查、采信、使用、分析判断等方面还存在一些问题。这也就是我要讲的第二部分。二、侦查工作不到位，起诉及审判阶段未发现或者已发现但未做相应补充完善工作，导致案件因证据问题而未得到依法惩处的案例 （一）对应当提取、（一）对应当提取、能够提取的重要客观性能够提取的重要客观性证据未依法提取，或者证据未依法提取，或者提取不合规范，起诉阶提取不合规范，起诉阶段和一、二审的审查不段和一、二审的审查不到位。到位。刑事案
43、件中物证与书证等客观性证据具有较强的可靠性与稳定性，在司法实践中通常比证人证言等主观性证据更能客观地证实案件的真实情况，更具有说服力。对物证、书证等客观性证据及时、依法提取并进行检验鉴定或者辨认，能有力证明案件事实并有效检验、鉴别其他证据的真实性、可靠性。1.未对现场或者物证、书证上遗留的血液、指纹、足迹等痕迹，尤其是能够证实被告人到过现场的血足迹、血指纹等痕迹依法提取；2.未对遗留在现场的作案工具、衣物及被告人生物物证等重要证据依法提取；3.未对被害人身体、尸体有关部位可能留有的被告人皮屑、血液、精液等物证依法提取；4.未按规定程序收集、提取、固定证据，有的未制作提取笔录，有的虽制作了提取笔
44、录，但缺少见证人等相关人员签名，或者对证据的具体特征缺乏规范细致的描述，应当拍照而未拍照附卷，甚至有的已提取的物证被人为遗失。案例一：唐凯清抢劫、故案例一：唐凯清抢劫、故意杀人案意杀人案在审查中注意发在审查中注意发现疑点并采取措施排除合现疑点并采取措施排除合理怀疑。理怀疑。简要案情：20072007年年4 4月月1818日下午，被告人唐凯日下午，被告人唐凯清、同案被告人阙金水（已判刑）经清、同案被告人阙金水（已判刑）经预谋、踩点后，携带刀具，戴上事先预谋、踩点后，携带刀具，戴上事先准备的两双白手套，骗得被害人石燕准备的两双白手套，骗得被害人石燕打开自家房门入室，二人采用捂嘴、打开自家房门入室，
45、二人采用捂嘴、扼颈、持刀威胁等手段，逼迫石燕交扼颈、持刀威胁等手段，逼迫石燕交出财物，劫得现金人民币出财物，劫得现金人民币4040元、摩托元、摩托罗拉罗拉C168C168型手机一部及三张银行卡，型手机一部及三张银行卡，并威逼石燕说出银行卡密码。并威逼石燕说出银行卡密码。为防止抢劫罪行败露，唐为防止抢劫罪行败露，唐凯清、阙金水采用捂口鼻、凯清、阙金水采用捂口鼻、扼颈、用刀捅刺腹部等手段，扼颈、用刀捅刺腹部等手段，致石燕因机械性窒息及腹部致石燕因机械性窒息及腹部锐器伤致下腔静脉破裂大失锐器伤致下腔静脉破裂大失血死亡。血死亡。主要定案证据：1.侦查机关从阙金水处缴获摩托罗拉C168型手机与被害人石燕
46、购买此型号手机的票据上所记载的串码相同。2.侦查机关调取的工商银行、商业银行自动取款机监控录像资料及石燕被抢银行卡的交易明细单证实，唐凯清与阙金水持被害人石燕的银行卡到取款机取款未果。3.被告人唐凯清与阙金水对二人共同实施抢劫、杀人的事实供认不讳，仅在提议抢劫和杀人等情节方面互相推诿罪责。证据方面存在的问题：1.侦查机关对遗留在被害人尸体旁的匕首未提取、鉴定。被告人供称凶器是唐凯清提供的一把用菜刀改造而成的匕首，但未提取在案，而现场录像显示被害人尸体头部前方地面上，有一把刀背带锯齿的单刃匕首，且有近镜头的特写。经询问，侦查人员答复称当时认为这是一把显然很久没人动过的布满灰尘的旧刀，不可能是作案
47、工具，就没有提取。但该匕首前端刀锋在摄像灯下明显有反光，不象没有人动过的旧刀，且有证人证实被害人是一个非常干净整洁的姑娘；从刀的特征看，此匕首属于管制性刀具，按常理分析，被害人自己随意扔在地上且长期不动的可能性不大。2.尸体检验鉴定结论以及照片证实，被害人致死伤口是单刃锐器形成。但阙金水供述，唐凯清用来捅刺被害人使用的匕首是双刃的，唐凯清在供述中画的匕首图形也是双刃样式；现场未提取的匕首恰恰是单刃的。在供证明显不符、现场匕首未提取的情况下，无法排除被害人尸体旁的匕首系作案工具的可能性。3.在本案中，谁提议抢劫，谁确定抢劫对象，谁提议杀人，谁持刀捅刺被害人造成死亡等事实不清，唐凯清、阙金水二人在
48、共同犯罪中的作用大小难以分清。我院处理结果我院处理结果 我院经复核认为，侦查人员未我院经复核认为，侦查人员未提取现场遗留的匕首这一重要物证，提取现场遗留的匕首这一重要物证，显属疏漏，一、二审中均未注意到显属疏漏，一、二审中均未注意到这一问题，也未提出质疑，审查工这一问题，也未提出质疑，审查工作明显不到位。同时考虑到，认定作明显不到位。同时考虑到，认定唐凯清在共同犯罪中作用相对较大唐凯清在共同犯罪中作用相对较大缺乏依据，重要量刑情节事实不清、缺乏依据，重要量刑情节事实不清、证据不足。据此，裁定不予核准被证据不足。据此，裁定不予核准被告人唐凯清死刑。告人唐凯清死刑。具体要求：严重暴力犯罪案件到法院
49、后，一审、二审法官要加强对客观性证据的审查，重点审查以下问题：收集、固定证据的程序是否合法；证据证明的内容是否合情合理；与其它证据能否相互印证，有无矛盾；有矛盾的能否合理排除等等。客观性证据特别是关键的客观性证据存在问题、疑点，经补充查证仍无法解决问题、排除疑点的，依法不能采信。（二）对已提取的重要物证应当进行司法鉴定而未送鉴定，或者经鉴定仍存在疑点，对此，起诉阶段及一、二审中未严格把关，特别是二审开庭走过场。司法鉴定是查明案件事实的重要手段，通常具有其他措施所不可替代的作用。鉴定结论作为一种重要的诉讼证据，能够对专门性问题提供科学认识，能够延伸法官的认知能力，能够证明案件事实，能够对被告人口
50、供、证人证言等证据的真伪、证明力大小、证据价值高低进行印证和补强。但是，我们发现，在司法鉴定这一重要证据的取得和审查方面，还存在一些问题。主要表现为：1.鉴定检材来源不明；2.鉴定报告标注的送检时间与案情存 在明显矛盾；3.鉴定报告有改动痕迹却未加盖印章；4.司法精神病鉴定不规范，鉴定依据不充分；5.鉴定人出庭作证工作普遍未得到落实。此外，仍有相当数量案件存在有条件作同一鉴定而未作同一鉴定，尤其是依照有关规定必须作DNA鉴定的，仍只作不具有排他性的血型鉴定的情况。这对于被告人与被害人血型相同或者两个被害人血型相同的案件，该鉴定失去证明作用。案例二：谢小虎故意杀人案简要案情：20052005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