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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收稿日期:2013 01 21作者简介:罗娉娉(1983 )，女，四川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专业研究生。成都大学学报(社科版)2013 年第 3 期经济管理价格歧视的理论研究及社会福利影响分析罗娉娉(四川师范大学，四川 成都 610068)提要:在不完全的市场经济条件下，价格歧视在经济生活中其实是普遍存在的。即使在完全竞争的市场中，信息成本和机会成本的存在也将导致价格差异。价格歧视现象所造成的社会福利影响需要做具体分析。事实上，在民航交通等行业中的价格歧视还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社会福利，体现了某种程度的社会公平，政府一味单纯禁止价格歧视并非最佳选择。关键词:价格歧视;信息成本;机会成本;社会
2、福利影响中图分类号:F28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4 342(2013)03 24 05一价格歧视理论与研究对象传统经济学中对价格歧视的定义是以不同的价格销售同一种产品。庇古(A.C.Pigou，1920)对价格歧视的定义是垄断厂商对不同市场、不同消费者或不同购买数量收取不同的价格，他把价格歧视分为三类:一级价格歧视、二级价格歧视和三级价格歧视。其中一级价格歧视指厂商对每一单位产品都按消费者所愿意支付的最高价格出售;二级价格歧视指厂商对消费者购买不同数量的产品收取不同的价格;三级价格歧视则直接将消费者本身划分为若干个不同的群体，厂商对同一种产品在不同的市场上(或对不同的消费群)收取不同的
3、价格。按照庇古对价格歧视的传统定义，只要同一商品以不同的价格出售就是价格歧视;只要厂商有定价能力、消费者需求弹性小、市场隔离，即可实现价格歧视。但实际上，并不是所有相同商品价格不同就是价格歧视，需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在现实的经济活动中，即使完全相同的商品，由于产地、运输距离的不同导致产品成本出现差异，从而最终形成不同的市场销售价格，而这些现象往往不属于价格歧视的范畴。成本的差异往往对价格歧视的认定造成混淆。比如同种产品，在富人区的售价高于在贫民区的售价，可能是由于富人区的物流租金较贵带来的价格差异;同一飞机同一航班头等舱票价贵于经济舱，是由于头等舱的座位空间远大于经济舱;医院 VIP 病房诊费
4、贵于普通病房好几倍，是 VIP 病人享有优先诊治权带来的差异;海洋石油的开采成本远高于陆地石油，这些产品表面上似乎是相同的，但实际上是由于成本不同而导致的差别定价，大部分不属于价格歧视。而对于同一电影院同一影片同一时间学生票价低于成人票价，公共交通学生票比成人票便宜，这种相同成本的价格差异则属于价格歧视，也是我们探讨的重点。二价格歧视产生的原因在庇古关于价格歧视的经典理论中，对价格歧视的划分是基于完全垄断企业的出发点，存在一定的局限性。然而，后续的理论研究表明，寡头垄断甚至完全竞争的市场中仍然会出现价格歧视的现象。谢巴德(Shepard)的研究表明，完全竞争市场中存在价格歧视现象，而产品成本的
5、差异不能完全解释价格的差异，这种现象的产生往往会涉及到更多的原因，比如客户忠诚度、产品品牌价值、信息壁垒和时间成本等多种因素都可能造成同种商品的不同价格。为什么会出现相同产品的不同价格，即价格歧视究竟歧视在哪一点?传统的价格歧视理论主要考虑的是有形的成本，即可以量化的成本，但实际上产品价格是与消费者用于交换的有形的(金钱)无形的(时间成本、忠诚度)的东西密切联系的，即商品的价格实际上包含了可以量化的有形成本和难以量化的无形成本。譬如消费者之间信息不对称，信息42差的消费者如果不愿意付出时间成本询价的话，那么他势必接受较高价格的服务。消费者用金钱替代了讨价还价的时间成本，即“花钱买时间”，消费者
6、多付的费用实质是购买了询价产生的时间成本。超市所售商品有“会员价”和“非会员价”之分，会员与非会员之间相差的价格实际上是用“忠诚度”替代了金钱值。忠诚度也是有价值的，我们把对某一品牌的忠诚度看作是无形的价值，所以对某一商家保持忠诚的消费者通常期待得到更好的服务，如银行的老客户往往会享受更多的服务和更低的收费，超市的会员能够享受更低的产品销售价格。商店会对于那些乐于花费时间成本的消费者提供一个回扣，回扣的形式就是印花 集齐印花换回商品。所有这些活动都是要花费大量的时间成本，前面假定的较大需求弹性的较贫穷的消费者，会通过集齐印花的形式来降低商品购买成本。而需求弹性较小的富有的消费者由于时间成本的缘
7、故拒绝印花，他们认可某种“歧视”而将不享有任何折扣。此外可以假定，若果某消费者对于时间估值高的话，那么他购物所花费的时间越多，隐藏在该物品中的时间成本会越大，他致力于寻找低成本的购买安排就越少。也即，如果该消费者认为时间比货币值钱的话，为了节省购买时间，他愿意而且会花费更多的货币去代替时间的支出。因此，视时间为金钱的消费者会比不那么在乎时间成本的消费者的需求曲线缺乏弹性。所以，不是所有的相同产品相同成本价格不同就叫做价格歧视。又或虽然价格相同，表面看公平统一，其实质是歧视在外化于物的阶段或消费者对于机会成本的取舍上。对于这些多种因素导致的价格歧视，相应地也出现了不同于庇古的价格歧视划分类型。马
8、克卢普将价格歧视划分为个人型、集团型和产品型，即按照消费者群体、销售群体和产品的差异来对价格歧视进行划分。菲利普斯则把多种价格歧视并为空间、时间、质量、收入四种不同类型，这些不同的分类角度不同，但大致上都可以划分到庇古三种类型的价格歧视中，二者并不矛盾。于是，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商品的价格实际上包括了两类指标，一是商品本身的货币价格，二是隐含在商品中的诸如时间、物流、信息等机会成本。如果把商品本身的价格看作统一的话，那么价格歧视就歧视在这一点:把时间、忠诚度、物流、信息以及特定服务对象等要素看作有形价值的机会成本，这就是造成同种商品不同价格的核心原因。施蒂格勒(G.J.Stigler，1946
9、)更新了微观经济学的市场理论中关于一种商品只存在一种价格的假定。一种产品预以多种价格卖出，那么厂商必定要觅“符合消费者的需求曲线”的价。面对消费者向右下倾斜的需求曲线，厂商必须要对消费者实行分类才能将利润最大化。对于消费者的分类主要依据消费者的收入、性别、年龄、地区的弹性需求以及购买强度、购买数量等，不具有任何政治色彩和道德背景，更不掺杂任何对消费者的偏见和贬斥。可以按需求量分割市场，也可以按地域分割市场，还可以单纯地按信息不对称来分割市场。施蒂格勒即是从信息成本出发，对价格分歧做了诠释。张五常先生对于价格歧视的划分的出发点同样主要来自信息成本，他认为信息成本的存在将导致同时同地购买同样商品的
10、不同的消费者付出不同的价格，即只要信息不对称，即使市场无法分割也会存在价格歧视。在这里，市场没有分割只是分离了消费者。消费者之间信息不对称，一般而言，信息差的消费者如果不愿意付出时间成本询价的话，那么他就要付出较高的价格。消费者用金钱替代了讨价还价的时间成本，即“花钱买时间”，消费者多付的费用实质是购买了询价产生的时间成本。如果消费者跟商贩耗的时间足够的话，他是完全可以达成跟其他人一致的价格。因为厂商的成本价是确定的，即最低价是确定的。所以，光是信息成本的引进无法解释价格歧视。张五常还认为资源空置对价格歧视起着重要的决定性作用。“凡空置常出现而又有办法瞒天过海的行业，价格分歧司空见惯。”比如飞
11、机空置的座位、宾馆空置的房间。每增加一个机位对于航空公司的成本来说是非常小的;多开一个房间对于宾馆来说成本也是微不足道的。对于空置位多的航班来说可以取消或合并航班，而不管房间住没住满宾馆总是要营业的。而可变成本是按量计算的，如果资源空置量增加的话，可变成本增加，生产者剩余变少，消费者剩余变大，可变成本对应的是多少量不明确，因此按量算的可变成本不可得。那么边际成本曲线也无法获得。最重要的是厂商因此不能根据边际成本来制定价格。所以，张五常认为即便在没有政府干预的市场下，信息成本加上资源空置，价格歧视也会出现。三价格歧视与社会福利影响52价格歧视本身在文字含义中带有贬义的性质，加之市场价格中带有的政
12、府定价、政府采购、国企控制以及市场垄断的因素，通常认为价格歧视使得在市场中具有支配地位的企业获得了更多的利润，侵占了更多的消费者剩余，使得市场资源配置无法实现最优。但是从现实中价格歧视的社会影响来看，其价格歧视行为本身并不一定会导致社会福利的损失，单纯地禁止价格歧视也未必能够提高整个社会的效率。在完全垄断的市场竞争结构下，按照利润最大化的定价原则，垄断者将以 Pu 作为销售的单一价格，生产者和消费者均能够获得一定的福利，但此时的整体社会福利由于单一定价使得生产者不愿扩产而导致了 E+H 的损失。相反，在完全竞争的市场结构中和一级价格歧视的情况下，整个社会福利达到最大化，厂商的均衡产量会到达 P
13、=MC 的最优产量 Qc，从而实现帕累托最优，区别在于一级价格歧视中所有的消费者剩余都由厂商占有，造成了社会资源分配公平性的疑虑，但从社会效率的角度来看，此时的资源配置是有效的。在现实中一级价格歧视难以实现，二级价格歧视的定义在于将商品按不同数量区分销售价格，在这种情况下，垄断企业的产品价格会低于完全垄断价格 Pu 而高于完全竞争价格 Pc，其产出水平介于Qu 和 Qc 之间，即社会总产出是增加的，整体社会福利水平会高于单一定价时的水平，并接近完全竞争市场的福利水平。三级价格歧视则是采用在区分市场或区分消费者的方式来定价，即对需求弹性大的市场收取较低的价格，而对需求弹性小的市场收取较高的价格，
14、从社会总福利的角度来看，三级价格歧视中的高弹性市场价格较低产出增加，而低弹性市场价格较高产出减少，总的社会福利需要综合不同市场来考虑，总的福利水平变化不能一概而论。实际上，多重定价的存在具有很重要的意义，虽然价格歧视会增加厂商的利润，但大部分情况下它都使得消费品在不同的消费者群体中分配更为合理，它使得愿意为身份或时间等需求支付成本的消费者和不愿意支付高价的消费者都得到了消费商品的机会，实际上也实现了消费品从高收入阶层向低收入阶层再分配的作用，在某种程度上多重定价策略的存在不仅增加了企业利润和社会福利，还实现了更大的公平。美国学者 F.M.Scher 和 David Ross 认为价格歧视对社会
15、福利水平的影响主要在于收入分配、效率和市场结构三个方面。在最重要的社会效率方面，一级和二级价格歧视会带来社会总产出的增加，客观上可以提高社会效率，三级价格歧视则需要更深入的分析，但在某些特定的情况下，三级价格歧视仍然带来了社会福利水平的提高，如电信运营商在偏远山区的高收费，部分社区医院的高收费等，均为厂商提供了持续提供商品的动力。在收入分配方面价格歧视导致了收入由买方向卖方再分配，会带来社会公平的问题;在市场结构即竞争状况方面，非共谋的价格歧视反而会增强市场竞争程度，进而降低商品的市场价格，增加社会福利，如电脑、手机产品的大普及过程。总体而言，价格歧视在现实社会中普遍存在，但价格歧视对社会福利
16、和资源配置效率的影响各不相同，需要深入分析和区别对待，价格歧视的存在并不一定带来社会福利的损失，而一味禁止价格歧视并不一定会提高资源配置效率。四价格歧视应该怎样管:民航领域的实证研究价格歧视到底怎样管?笔者认为价格歧视在一定范围内是正常的市场现象，在厂商和消费者、价格和数量之间，市场会自动调节它们的平衡点，换句话说，价格歧视应当由市场来调节。政府的监管重点应该放在完全的市场竞争环境、配套的法律制度的建设安排上。民航领域就是近年来价格歧视表现较为突出的领域。民航产业具有以下特点:(1)国内民航市场是典型的寡头垄断市场，国航、南航、东航和海航四大航空公司占到全国 94%的市场份额;(2)固定资产投
17、入大，市场进入壁垒高，运营的固定成本较高，但可变成本较小，提高上座率、增加旅客数即可以增加企业利润;(3)乘客均为实名制乘坐，产品难以相互转让。而从消费者群体划分，大致可以分为商务乘客和休闲旅客两种，相应的对时间和价格的敏感程度也形成明显的差异，为航空公司价格歧视提供了土壤。目前的民航票价多执行多级折扣票价体系，即针对不同时间段、不同群体收取不同的价格。具体来看，如按照成人、儿童、军人等消费者群体形成的价格歧视，按照夜间/白天、周末/工作日等时间特征形成的价格歧视，相同航程但不同航线等以空间为特征的价格歧视，以及按照个体、旅行社团体等消费62量划分的价格歧视等多种形式。其核心特点在于航空公司均
18、可以按照这些特征将不同的消费者相对明确地划分开，从而实现区别定价。我们以携程旅行网统计的机票数据来看，从时间特征上划分，比如中国国航由北京飞往成都的航班在 2 月 18 日和 2 月 25 的价格相差 40%，同样在2 月 18 日的机票，中午和晚上的机票价格也有差异;而按照飞行的地域特征来划分，国航由北京飞往成都和福州的距离仅相差不到 30 公里，但同一天价格差异也达到了 30%以上;甚至国航同一天大体相同时段北京至成都往返的同一航班，有时价格差异也达到了 20%以上。按消费者群体划分 按时间特征划分相同航程但不同航线同一天同一航班往返成人实时票价，儿童半价北京 成都，国航 CA4222 月
19、 18 日 1440 元;2 月 25 日 580 元2 月18 日中午1 点1440 元，晚上9 点430 元北京 成都(1670 公里)，北京 福州(1697 公里)2 月18 日最低480 元和780 元北京 成都，国航 CA422;成都 北京，国航 CA4212 月18 日1440 元和1150 元(数据来源:携程旅行网)从国内民航的历史发展过程来看，从最早的允许价格歧视导致竞争乱象，到禁止价格歧视形成单一票价导致产业严重倒退，到最终形成目前的多级折扣票价体系的良性状态，整个行业出现了大幅波动。民航运营的历史与价格波动的市场实践，就已经对价格歧视的存在及其对社会福利的影响进行了良好的诠
20、释。在民航发展历史上，1997 年 11 月民航推出“一种票价，多种折扣”的票价管理体系，允许航空公司进行合理的价格歧视，但很快演变成全行业低价倾销和恶性竞争，1998 年全行业出现 19 年以来的首次亏损。1998 年 5 月民航总局要求票价不得低于八折，1999 年 2 月民航发出禁折令，重新实行单一票价，当年上半年民航业即实现了行业扭亏为盈，但是完全垄断情况下的单一票价带来的后果就是整个社会总福利的下降，厂商没有动力继续扩大商品的产量，消费者的需求曲线也向下移动，其后果是1999 年旅客上座率仅 55%，国内航线运输量仅增长0.1%，民航总局取消超过 100 个航班，而旅游业声称损失超过
21、 10 亿元。由此可见，合理的价格歧视可以使市场结构更为合理，增加社会总福利;而不加考虑地一味禁止价格歧视反而形成新的垄断，导致社会总福利的下降。2004 年起，民航总局又开始实行新的票价管理体系，即由民航总局制定航线基准价，航空公司可依据基准价在上浮 25%或下浮 45%的范围内自行决定票价，即默许航空公司恢复差别价格。2004 年国内民航客运量出现大幅增长，民航业的利润更是创出了历史新高，达到 87 亿元，超过过去 10 年的利润总和，进一步体现出了价格管制的放松对整个企业盈利水平的巨大影响。此外，从 2005 年至 2012 年客运量的大幅增加来看，不同折扣的机票大大满足了不同客流的需求
22、，使机票成为更多人能够消费得起的商品服务，在某种程度上也促进了社会的公平。五结论1.在资本投入大、可变成本低的自然垄断行业，价格歧视普遍存在且有益于市场竞争结构趋于合理;2.价格歧视的存在使得社会总福利增加，向完全竞争或一级价格歧视的最优产出靠拢，提高了社会效率;3.政府管理部门的简单化管理(单一票价)名义上消除了价格歧视，但对社会福利的损害难以承受，反而强化了行业垄断;4.政府的重点应该是在允许合理的或者过渡时期价格歧视的背景下，对于低价倾销、部分航线垄断定价等非市场行为进行监管，以引导行业的正常发展，避免重蹈恶性竞争的覆辙;5.不同的消费者对时间、信息、品牌的成本估值不同，间接导致了价格歧
23、视的产生，价格歧视在某种程度上满足了消费者的多样需求，节省了消费者的信息获取成本和时间，对社会福利和消费者利益有一定的积极作用。结合市场中普遍存在的价格歧视现象，民航业的多重价格标准在一定意义上显著增加了社会福利，并带来了一定的社会公平效应。由于机票属于单价比较高的消费品，提前较长时间的低价策略和针对儿童、老人的低价策略实际上使得购买力不强的低收入群体获得了能够消费机票的机会，从而实现了社会总福利从高收入群体向低收入群体的转移。因此，对市场经济条件下普遍存在的价格歧视现象，政府首先要设立自己的监管权限，而不是大包大揽，政府监管部门的管理重点只应该放在合理引导行业竞争的制度安排上，避免企业利用垄
24、断力量进行的定价策略偏离正常的市场发展轨道(如低价72倾销、操纵市场价格等)。民航业多年来的多重价格的实施，就很好地证明了:将经济价格的管理权限下放到行业自身，形成行业范围内的市场竞争机制，让市场寻找自身的价格动态平衡点，实现了政府调节社会福利、维护社会公平正义的目标。参考书目:1 高鸿业 西方经济学(微观部分)M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1 2 萨缪尔森 经济学 M 人民邮电出版社，2008 3 张五常 经济解释 卷三 M 中信出版社，2012 4 Stigler G J A theory of price M New York:Macmil-lan，1987 5 Phlips L The
25、 economics of price discrimination M London: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83 6 Shepard A Price discrimination and retail configuration J Journal of Political Economy，1991(1):30 53Research on Price Discrimination Theory Analysis of Social Welfare ImpactLuo Pingping(Sichuan Normal University，Chengdu 61
26、0068)Abstract:In the incomplete market economy conditions，price discrimination is widespread in the economiclife，and even in a perfectly competitive market，the existence of the information and opportunity costs will also leadto price variances However，it is necessary to make a specific analysis of t
27、he social welfare impact caused by pricediscrimination In fact，price discrimination in the civil aviation，transportation and other industries even increasethe social welfare to some extent and reflects a certain degree of social equity;thus，it is not the best choice for thegovernment to blindly prohibit price discriminationKeywords:price discrimination;information cost;opportunity cost;social welfare impact8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