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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MANAGEMENT REVIEW Vol.22No.06（2010）鲍勤1，2汤铃2，3杨列勋4（1.中国科学院数学与系统科学研究院，北京100190；2.中国科学院研究生院，北京100049；3.中国科学院科技政策与管理科学研究所，北京100190；4.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管理科学部，北京100085）摘要：美国拟对包括中国在内的不实施碳减排限额政策的国家的出口产品征收碳关税。本文基于2007年数据，使用包含37个生产部门和4个国外账户的可计算一般均衡模型，测算了美国征收碳关税对我国对外贸易、经济、环境等方面的影响。针对10种碳关税税率情景的测算结果表明：碳关税将直接给我国对外贸易带来巨
2、额财富损失，进一步对我国整个经济造成极大的负面影响；此外，尽管碳关税能在一定程度上减少碳排放，但其环境改善的效果相对有限。关键词：碳关税；进出口；影响分析；可计算一般均衡模型美国征收碳关税对中国的影响：基于可计算一般均衡模型的分析收稿日期：2010-03基金项目：中国科学院和中国科协项目（2009ZCYJ03）。作者简介：鲍勤，中国科学院数学与系统科学研究院博士研究生；汤铃，中国科学院科技政策与管理科学研究所博士研究生；杨列勋，通讯作者，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管理科学部博士。引言2009 年 6 月 26 日，美国众议院通过了旨在降低温室气体排放的 美国清洁能源安全法案。在这一法案中，为避免美国国
3、内制造业因实施强制的碳减排措施而在全球竞争中陷入不利地位，特别提出“美国有权对（包括中国在内的）不实施碳减排限额的国家的出口产品征收碳关税”。征收碳关税的主要目的：一是防止“碳泄露”（Carbon Leakage），即一国为了减少本国碳排放，通过国际贸易渠道，进口其他国家生产的碳排放密集型产品；“碳泄露”可能导致碳排放向某些低成本的国家转移，从而不利于二氧化碳全球性减排目标的实现。二是保持美国国内企业竞争力。因为美国国内严格的碳排放限额措施将会增加美国企业的生产成本，降低美国企业在全球贸易中的竞争力，而碳关税的征收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扭转企业劣势，保持竞争力。目前为止，国内对于碳关税的讨论大多停留
4、在定性分析的层面，定量测算美国征收碳关税政策对中国经济影响的工作仍然不多。美国征收碳关税会对我国造成什么影响，特别是对我国对外贸易造成怎样的影响，进而又会对我国总体经济带来怎样的影响，而我国的碳排放是否会因这一政策而减少？这些都是十分值得关注的问题。本文运用可计算一般均衡模型测算美国征收碳关税对中国的影响。文章结构如下：第二部分回顾了国内外关于碳关税的相关研究成果；第三部分针对研究问题，构建了碳关税可计算一般均衡模型；第四部分展示了低碳经济与中国发展25管理评论 Vol.22No.06（2010）美国征收碳关税对我国对外贸易、经济以及环境等方面的影响；第五部分是相关结论与政策建议。国内外关于碳
5、关税影响的研究碳关税涉及能源经济学以及国际贸易领域，国外大部分研究集中在识别何种形式的贸易协定能够更好地减少全球碳排放。Lockwood 与 Whalley 对比分析了碳关税与 60 年代欧盟增值税的研究1，Cai 等人考察了国际贸易如何影响不同类型国家参与全球气候变化谈判的意愿，并通过多国经济模型测算了全球环境变化将如何影响参与国家的决策2。Chatterji 等人则通过一个动态认知模型研究如何能够更好地实现全球低碳3。国外现有的关于碳关税影响的研究多从定性角度出发，如 Dong 与 Whalley 定性的分析了贸易政策是否会影响全球环境变化，指出贸易政策对碳减排的作用是有限的，并进一步考察
6、了多种单边或区域碳减排的贸易政策对全球环境变化的作用4，Gros 通过构建一个小的基本经济模型分析了碳关税对全球福利的影响，发现对进口产品征收碳关税能够增进全球的福利5，Weber 与 Peters 考察了碳关税政策对维持美国国际竞争力的作用，指出这一政策作用有限，而全球的部门协作与技术共享在短期中作用更加显著6。在定量研究方面，Dong与 Whalley 通过一个多区域的动态一般均衡模型，模拟了 2006-2036 年碳激励区域协定对全球碳减排的影响，测算结果表明，其影响有限7。2009 年 Dong 与 Whalley 构建了一个包含美国、欧盟、中国与世界其他地区的四区域可计算一般均衡模型
7、，并引入低碳密度与高碳密度两类产品，对美国与欧盟针对中国出口商品征收碳关税政策的影响进行了模拟，结果表明，碳关税对环境改善的总体作用有限8。国内对于碳关税影响的研究刚刚起步，较多集中于对碳关税性质的分析探讨9-13。总体而言，目前碳关税的相关定量研究工作还比较少，即使是在 Dong 与 Whalley 的多国定量测算中，其模型过于简单，其中生产部门仅包含了两个行业。为了更详细考察美国征收碳关税对中国的影响，特别是对不同细分行业的影响，我们根据行业的碳排放特征将生产部门分解成包括农业、黑色金属矿采选业、有色金属矿采选业、非金属矿采选业等 37 个部门，从而允许模型对行业进行更细致的刻画。传统的税
8、收影响的研究模型主要包括计量经济模型、投入产出分析以及可计算一般均衡模型（ComputableGeneral Equilibrium，CGE）等。然而，对于碳关税影响这一问题而言，可计算一般均衡模型具有明显的优势：其一，由于碳关税尚未开征，因而没有足够的数据支持计量经济学模型的建立；其二，投入产出分析基于固定系数构成，而可计算一般均衡模型基于一般均衡理论建立，模型中各个微观主体均可实现各自的最优决策，实现经济的一般均衡。可计算一般均衡模型已经广泛应用于国内外各种能源经济问题的研究之中14-21。另外，传统的可计算一般均衡模型中，对于外部经济的刻画大多只包括“国外”一个账户。在此，我们将“国外”
9、账户拆分为美国、欧盟、日本与世界其他地区等四个账户，从而能够更详细的研究碳关税对我国分国别的贸易的影响。碳关税可计算一般均衡模型1、社会核算矩阵表 12007 年中国宏观 SAM 表（单位：亿元人民币）活动商品劳动资本居民企业政府固定资产存货国外活动721458563595541商品55281596553351911054365484劳动110047资本117478居民11004780933008154473283企业105214政府422931433318614479-13固定资产572136065415105-22053存货5484国外725884171低碳经济与中国发展26MANAGEM
10、ENT REVIEW Vol.22No.06（2010）作为 CGE 模型的数据基础，社会核算矩阵（Social Accounting Matrix，SAM）提供了一致的数据来源。在编制 SAM 矩阵时，首先编制宏观 SAM 表，如表 1 所示。其中数据来自 2007 年投入产出表、中国财政年鉴、海关统计年鉴、中国统计年鉴 等。编制微观 SAM 表时，为了研究的需要，针对行业的碳排放特征，本文将 2007 年的投入产出表中的 142 个部门进行拆分合并后重新划分为 37 个行业，包括农业、黑色金属矿采选业、有色金属矿采选业、非金属矿采选业、食品饮料加工制造业、烟草制品业、纺织业、服装皮革及其他
11、纤维制品制造业、木材加工及竹藤棕草制品业与家具制造业、造纸及纸制品业、印刷业与记录媒介的复制文教体育用品制造业、化学原料及制品制造业、医药制造业、化学纤维制造业、橡胶制品业与塑料制品业、水泥石灰和石膏制造业、玻璃及玻璃制品制造业、其他非金属矿物制品制造业、黑色金属冶炼及压延加工业、有色金属、金属制品业、普通机械专用设备制造业、交通运输设备制造业、电气机械及器材与电子及通信设备制造业、仪器仪表文化办公用机械、其他工业、水的生产和供应业、建筑业、运输仓储及邮电通信业、其他服务行业等 30 个非能源行业，以及煤炭开采和洗选业、石油开采业、天然气开采业、石油及和燃料加工业、炼焦业、电力蒸汽热水生产供应
12、业、燃气生产和供应业等 7 个能源行业。另外，为了更详细地研究碳关税对我国分国别的贸易的影响，将微观 SAM 表中的“国外”账户细分为美国、欧盟、日本与世界其他地区。同时，将居民账户拆分为城镇居民与农村居民，以便研究碳关税对不同居民的影响。2、一般均衡模型我们所构建的碳关税可计算一般均衡模型主要包含生产模块、收入支出模块、贸易模块、投资模块、碳关税模块、以及宏观闭合与均衡模块，其模型结构如图 1 所示。（1）生产模块在生产模块中，我们采用五层嵌套的函数形式，如图 2 所示。首先，采用常替代弹性（CES）生产函数，将六种矿物能源进行加成，生成矿物能源合成品，进而将其与电力进行加成以得到能源合成品
13、，又将能源合成品与资本加成得到资本能源合成品，再将其与劳动加总得到资本-能源-劳动合成品，即总产出的增加值部分。采用 Leontiff 生产函数将增加值部分与中间投入品进行加成得到总产出。CES 函图 1可计算一般均衡模型示意图图 2生产模块示意图低碳经济与中国发展27管理评论 Vol.22No.06（2010）表 2生产函数要素间替代弹性生产模块层次替代弹性矿物能源之间 sigma_f煤炭、石油、天然气开采为 1.3；石油加工、焦炭、电力、燃气为 1.25；其他服务业为 1.6；其他均为 1.5。矿物能源-电力 sigma_e煤炭、石油、天然气开采为 0.65；石油加工、焦炭、电力、燃气为
14、0.6；其他服务业为 0.9；其他均为 0.7。能源合成品-资本 sigma_ke煤炭、石油、天然气开采为 0.24；石油加工、焦炭、电力、燃气为 0.23；其他服务业为 0.28；其他均为 0.23。资本-能源合成品-劳动 sigma_kel农业为 0.2；煤炭、石油、天然气开采、黑色金属矿、有色金属矿、非金属矿采选业为 0.3；食品饮料、烟草业为 0.56；建筑业为 0.84；交通运输仓储与邮电通信为 0.84；其他为 0.63。数与 Leontiff 函数的区别在于：前者允许投入品之间存在着一定的替代弹性，后者认为投入品之间的替代弹性为零。之所以将生产要素层层分解，是由于不同要素之间的替
15、代关系不同，其中，各层间的替代弹性如表 2 所示。（2）对外贸易模块在对外贸易模块中，为了引入碳关税，并考察碳关税实施后对我国与不同国家之间贸易的影响，将“国外”账户分解为美国、日本、欧盟以及世界其他地区四个账户，并在对外贸易模块中采用两层嵌套的函数形式，如图 3 所示。国内销售产品，由国内生产并在国内销售的产品与进口产品共同组成；其中进口产品来自美国、日本、欧盟以及世界其他地区。类似地，国内产出的产品，一方面销售给国内，另一方面出口至美国、日本、欧盟以及世界其他地区。在此，我们采用 Armington 假设，即认为国内商品与国外商品之间存在着不完全替代性，同时认为各国或地区产品之间也存在着不
16、完全替代性。（3）收入支出模块收入支出模块描述了各经济主体的收入支出状况。其中，劳动与资本的收入分别等于其投入乘以其报酬率。企业的收入来自企业的资本收入以及政府对企业的转移支付；企业的支出包括企业的税收以及企业对居民的转移支付。而居民的收入来自其劳动与资本的要素收入，以及企业、政府、国外对居民的转移支付；考虑到城镇与农村居民的不同行为，模型将居民区分为城镇与农村居民。居民的消费支出采用扩展线性支出系统（extended linear expenditure system）。政府部门的收入来自生产税、关税、居民的税收、企业的税收以及国外对政府的转移支付；其中各种税收均根据税率计算。政府部门的支出
17、包括消费、对居民和企业的转移支付、出口退税。另外，各类主体收入与支出的差额体现为各自的储蓄。名义国内生产总值（GDP），采用收入法计算，即名义 GDP 来自劳动、资本的收入、生产直接税、关税、出口退税。实际国内生产总值，采用支出法进行核算，即实际 GDP 来自居民、政府的消费、投资需求、净进口的和。总体的价格指数为名义 GDP 与实际 GDP 的比值。（4）宏观闭合与均衡模块为了实现模型的宏观闭合，在政府收支中，我们选择各类税率外生，政府储蓄内生；在国际收支平衡中，我们选择国外储蓄内生，汇率外生；在投资模块中，采用了新古典的闭合法则，认为投资由储蓄决定，投资等于储蓄。当经济一般均衡时，对于商品
18、市场而言，国内市场的商品供给等于需求；要素市场中采用劳动、资本充分调整的假设。（5）碳关税模块碳关税可作为出口商品的一种出口成本，体现在出口商品的出口价格之中。根据小国假设，世界价格外生，不受个别国家影响。因此，当世界价格一定时，产品的出口成本加大意味着出口商品的部分利润被分割给美国。一种商品出口美国的出口价格可设定为：商品出口美国出口价格（1出口退税率+单位商品碳排放量*碳关税率*汇率）商品世界价格*汇率（1）在计算各种商品的单位商品碳排放时，我们先将生产此商品所需的各种能源投入量通过折标煤系数统图 3对外贸易模块示意图低碳经济与中国发展28MANAGEMENT REVIEW Vol.22N
19、o.06（2010）一转化为标煤消耗量，再利用低位发热系数、碳排放系数，以及氧化率等系数，计算出生产该商品过程中的碳排放量。其中，以上所涉及的转化系数均参照 中国能源统计年鉴 2008，具体取值如表 3 所示。美国征收碳关税对我国经济的影响分析根据现行征收碳税国家的计税标准通常在吨碳30 美元至 70 美元之间，本文设定十种模拟情景与一种零碳关税的基准情景。十种征收碳关税的情景中，碳关税税率分别设定为 10、20、30、40、50、60、70、80、90、100美元每吨碳排放，以模拟不同税率的碳关税征收将对我国对外贸易、总体经济、环境等方面造成不同的影响。1、碳关税对我国对外贸易的影响对外贸易
20、是美国征收碳关税影响最为直接的方面，美国正是通过征收碳关税从我国对外贸易中掠夺大量财富，其模拟结果如表 4 所示。结果表明随着税率的提高，碳关税总额不断增加，从我国流失到美国的财富也不断增加。这些巨额财富的流失，将对我国对外贸易造成极大的破坏，下面将对此进行进一步深入分析。（1）出口价格变动模拟结果表明，美国征收碳关税作为一种新加成本，会使我国所有出口商品的出口利润大幅下降，其利润的下降体现在了出口价格之中。出口价格下降幅度越大，表明其商品的单位出口利润被美国瓜分得越多，其相关行业受到的损失越大。图 4 展示了出口价格影响程度最大的五个商品，涉及电力生产蒸汽热水生产供应业、玻璃及玻璃制品业等行
21、业。而这些商品的出口价格变动较大的原因，主要是其商品的碳排放密度相对较大。（2）进出口变动美国征收碳关税后，对我国出口、进口以及贸易顺差表 3碳排放转化系数低位发热量（kj/kg）折标煤系数(kg 标准煤/kg)碳排放系数（kg/GJ）氧化率（%）煤炭207060.71260.92石油418161.43200.98天然气389311.33150.99石油加工434811.49200.98焦炭253680.87250.92电力35960.120-燃气389311.33130.99图 4不同碳关税税率下的出口价格变动（%）表 5不同碳关税税率下我国对外贸易变动（2007 年价格不变）碳关税税率（美
22、元/吨碳排）102030405060708090100出口总额变化率（%）欧盟-0.077-0.154-0.230-0.306-0.337-0.413-0.481-0.549-0.617-0.685日本-0.077-0.152-0.228-0.303-0.321-0.402-0.468-0.535-0.601-0.667其它-0.080-0.158-0.237-0.315-0.342-0.422-0.491-0.561-0.630-0.700美国-0.166-0.330-0.494-0.657-0.772-0.935-1.089-1.242-1.395-1.548总计-0.094-0.186-
23、0.279-0.371-0.413-0.506-0.589-0.673-0.756-0.839进口总额变化率（%）欧盟-0.015-0.029-0.043-0.0570.022-0.010-0.012-0.013-0.015-0.017日本-0.017-0.033-0.050-0.066-0.001-0.033-0.038-0.043-0.049-0.054其它-0.022-0.043-0.064-0.085-0.034-0.068-0.079-0.090-0.101-0.112美国-0.022-0.042-0.063-0.084-0.021-0.057-0.067-0.076-0.085-0
24、.095总计-0.041-0.080-0.119-0.159-0.125-0.177-0.206-0.235-0.264-0.293贸易顺差变化率（%）欧盟-0.143-0.285-0.428-0.570-0.716-0.837-0.976-1.115-1.253-1.391日本-7.796-15.586-23.357-31.114-41.901-48.373-56.389-64.392-72.381-80.358其它-1.127-2.250-3.371-4.490-5.928-6.833-7.965-9.095-10.223-11.349美国-0.239-0.476-0.713-0.950-
25、1.156-1.383-1.611-1.838-2.064-2.290总计-0.343-0.683-1.024-1.363-1.741-2.036-2.373-2.709-3.045-3.379表 4不同碳关税税率下的碳关税总额（2007 年价格不变）碳关税税率（美元/吨碳排）102030405060708090100碳关税总额（亿元）16.2032.3448.4164.4180.4096.27112.09127.86143.56159.19低碳经济与中国发展29管理评论 Vol.22No.06（2010）变化率（%）碳关税税率（美元/吨碳排）50100出口总额进口总额净出口总额出口总额进口总
26、额净出口总额煤炭开采和洗选业-2.1360.286-16.147-4.4380.631-33.769玻璃及玻璃制品制造业-3.400-0.059-7.014-6.742-0.151-13.874电力生产蒸汽热水生产业-4.070-0.096-5.587-8.045-0.225-11.030水泥、石灰和石膏制造业-2.8950.468-2.998-5.6770.777-5.875黑色金属冶炼及压延加工业-1.393-0.002-2.425-2.809-0.043-4.860食品饮料加工、制造业-0.381-0.115-2.248-0.803-0.272-4.527炼焦业-1.372-0.070-
27、1.399-2.754-0.163-2.807医药制造业-0.475-0.093-0.981-0.989-0.228-2.000运输业仓储及邮电通信业-0.649-0.054-0.897-1.337-0.150-1.832化学纤维制造业-0.355-0.275-0.693-0.747-0.587-1.420纺织业-0.648-0.252-0.692-1.331-0.545-1.419橡胶制品业,塑料制品业-0.368-0.079-0.505-0.766-0.188-1.039木材加工及竹藤棕草制品业、家具制造业-0.3720.004-0.417-0.793-0.044-0.883建筑业-0.0
28、110.336-0.419-0.0350.570-0.748服装皮革及其他纤维制品业-0.302-0.120-0.325-0.645-0.281-0.691印刷业记录媒介的复制，文教体育用品制造业-0.258-0.085-0.278-0.555-0.212-0.596金属制品业-0.2300.001-0.275-0.497-0.035-0.587烟草制品业-0.106-0.094-0.244-0.252-0.229-0.528电气机械及器材、电子及通信设备制造业-0.0650.031-0.281-0.1180.015-0.415其他服务行业-0.126-0.072-0.183-0.295-0.
29、186-0.408黑色金属矿采选业-0.157-0.101-0.101-0.351-0.239-0.239石油开采业-0.757-0.117-0.097-1.538-0.264-0.225有色金属矿采选业-0.204-0.074-0.065-0.430-0.171-0.153天然气开采业-1.951-0.117-0.061-3.895-0.265-0.153农业-0.403-0.125-0.024-0.848-0.293-0.092非金属矿采选业-0.315-0.0930.153-0.672-0.2280.263仪器仪表文化办公用机械-0.0430.0030.196-0.132-0.0390.
30、346石油及核燃料加工业-0.745-0.0960.268-1.517-0.2250.502其他工业-0.212-0.0550.665-0.462-0.1491.289有色金属-0.559-0.0270.706-1.136-0.0751.388造纸及纸制品业-1.086-0.1140.931-2.200-0.2651.814化学原料及制品制造业-1.728-0.1481.307-3.467-0.3322.556普通机械、专用设备制造业-0.3860.1593.334-0.7400.2175.795交通运输设备制造业-0.1640.133-3.734-0.3140.173-6.163其他非金属矿
31、物制品业-3.490-0.015-4.233-6.920-0.072-8.384都造成了很大程度的负面影响，其结果如表 5 所示。相比而言，我国出口受到的影响最大，其直接原因是出口价格的下降降低了商品的单位出口利润，从而抑制了商品的出口量。而出口总额的大幅下降，导致我国贸易顺差不断下降。碳关税对进口的影响是间接的，一方面，碳关税的征收减少出口盈利，对相关行业以及整体经济的运行造成损失，进而影响进口；另一方面，碳关税作为一种成本，将同时引起相关商品的国内价格上涨，这将在一定程度上刺激部分商品的进口量。然而，碳关税征收对我国进口的抑制作用大于刺激作用，导致我国进口总额下滑。就不同税率的影响程度差异
32、而言，而当税率在 50 美元每吨碳排放时进口总额变动程度将出现一定程度的反弹，此后随着税率的增加进口总额将继续下降，但其下降幅度小于开始 40 美元每吨碳排放的下降幅度。由于美国征收碳关税所形成的贸易壁垒，在我国对各个国家的外贸中，我国对美国出口受到碳关税的影响程度最大，其出口总额降幅最大，而对其它国家的出口所受到的影响程度相对较小；在对各个国家的进口方面，对美国进口总额的降幅也远大于对欧盟、日本的进口降幅。（3）分行业进出口变动碳关税对我国各行业进出口影响的模拟结果，如表 6 所示。结果表明，碳关税征收对我国出口与贸易顺表 6不同碳关税税率下我国分行业的对外贸易变动（2007 年价格不变）低
33、碳经济与中国发展30MANAGEMENT REVIEW Vol.22No.06（2010）差影响最大的 10 个行业包括：电力生产蒸汽热水生产供应业、其它非金属矿物制品制造业、玻璃及玻璃制品制造业、水泥石灰和石膏制造业、煤炭开采和洗选业、天然气开采业、化学原料及制品制造业、黑色金属冶炼及压延加工业、炼焦业、造纸及纸制品业等行业。这些行业受到影响最大的主要原因包括：一方面，这些行业碳排放强度较大，出口价格变动较大，单位商品利润损失也较大；另一方面，部分行业出口美国所占的比例较大，如造纸及纸制品出口美国占总出口比例约为 20%。碳关税对我国进口负面影响最大的行业包括：化学纤维制造业、纺织业、化学原
34、料及制品制造业、农业、服装皮革及其他纤维制品制造等行业。值得注意的是，碳关税对部分商品的进口产生了一定程度的刺激作用，如电气机械及器材、电子及通信设备、交通运输设备、普通机械与专用设备、建筑、煤炭、水泥石灰和石膏等。这些商品进口增加的主要原因是，碳关税的冲击增加了生产成本，使其商品的国内价格有所上升，从而刺激了这些商品的进口需求。2、碳关税对我国总体经济的影响选取国内生产总值（GDP）、三大产业的生产总值，以及经济主体收入、社会总消费等指标作为总体经济代表性指标，不同税率下碳关税对总体经济的影响结果如表 7 所示。模拟结果表明，美国征收碳关税，对我国经济生产、社会福利造成了较大程度的负面影响。
35、就生产方面，随着税率的增加，实际 GDP、名义 GDP，以及三大产业的产值都大幅下降。其主要原因是，碳关税的征收通过影响出口贸易，对相关行业出口利润造成损失，从而影响了相关行业的生产，以及我国整个经济的生产。随着经济生产遭到破坏，我国社会福利水平将相应降低。在收入水平方面，居民收入与政府财政收入随着税率的增加而不断减少。其中，城镇居民受到的影响最大，其次是政府，而农村居民所受到的影响程度相对较小。在消费方面，收入的下降抑制消费，社会消费总额随着税率增加也不断下降。3、碳关税对我国碳排放与环境的影响碳关税征收在一定程度上会降低我国 GDP 的能耗强度，其模拟结果如图 5 所示。结果表明，当开始征
36、收 10 美元每吨碳排的碳关税时，能源强度下降最为明显；当征收 20美元每吨碳排的碳关税时，能源强度出现反弹；而随后随着税率的提高，能源强度逐渐下降，但下降梯度较小。能源强度下降的主要原因是由于碳关税的征收，迫使得生产要素从高碳排放部门向低碳排放部门转移，以及促进了资本和劳动生产要素对能源的替代作用，而同时在我国高碳排放部门很大程度上与高能耗部门相对应。然而，各部门、商品间的替代作用，以及生产要素对能源的替代作用是有限的，因此，随着碳关税率的增大，能耗强度下降缓慢，而随之对整个经济所造成的破坏程度相对而言更为严重。表 7不同碳关税税率下我国总体经济变动（2007 年价格不变）变化率（%）碳关税
37、税率（美元/吨碳排）102030405060708090100实际GDP-0.034-0.065-0.098-0.131-0.086-0.132-0.154-0.176-0.197-0.219名义 GDP-0.029-0.057-0.086-0.115-0.075-0.115-0.134-0.153-0.172-0.191第一产业产值-0.041-0.081-0.122-0.162-0.129-0.182-0.212-0.242-0.272-0.301第二产业产值-0.028-0.055-0.082-0.109-0.068-0.106-0.124-0.141-0.159-0.176第三产业产值
38、-0.032-0.062-0.093-0.124-0.084-0.126-0.147-0.168-0.189-0.209居民收入-0.038-0.075-0.113-0.150-0.113-0.163-0.190-0.217-0.243-0.270农村居民收入-0.035-0.069-0.104-0.138-0.098-0.145-0.168-0.192-0.216-0.240城镇居民收入-0.039-0.077-0.116-0.154-0.119-0.169-0.197-0.224-0.252-0.280政府收入-0.033-0.065-0.097-0.130-0.091-0.135-0.1
39、57-0.179-0.201-0.223社会消费总额-0.021-0.040-0.060-0.080-0.027-0.060-0.070-0.079-0.089-0.099图 5不同碳关税税率下的能源强度低碳经济与中国发展31管理评论 Vol.22No.06（2010）一方面，碳关税对我国整个经济造成较大的负面影响，抑制了我国的生产能力，另一方面，碳关税提高了能源消费成本，各种能源需求量大幅下降，其变动情况如图 6 所示。模拟结果还表明，当征收 10 美元每吨碳排放的碳关税时，能源需求下降最为明显；而后随着税率的不断增加，能源需求不断下降，但其下降梯度较小；特别地，当征收 20、50 美元每吨
40、碳排放的碳关税时，能源需求变化率出现一定程度的反弹，其反弹现象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能源间的替代有限性。结果还表明，在六个能源中，煤炭的需求降幅最大，其原因有二：一方面煤炭消费是我国最主要的能源消费，约占总能源消费 70%；另一方面，相比其它能源，煤炭的有效利用率较低，碳排放强度较高。虽然各种能源的需求量都由于碳关税的征收而减少，但由于煤炭需求的降幅远大于其它能源的降度，在能源结构方面，消费份额最大、碳排强度较大的煤炭能源的需求份额随着碳关税的征收而下降，而其它能源的需求份额却有所上升，其中，碳排强度最低的电力能源需求份额的上升幅度最大。其能源结构变动情况，如表 8 所示。碳关税对碳减排率的影响结
41、果，如图 7 所示。随着碳关税率的提高，我国的碳减排率有所提高。然而，开始征收的前 40美元每吨碳排放的碳关税，其碳减排率的变化，相比于后 60 美元每吨碳排放的碳关税的变化要大，特别地，当征收 50 美元每吨碳的碳关税时，碳排放率出现反弹。总结本文通过可计算一般均衡（CGE）模型，分析了美国征收碳关税对我国的影响，特别是对我国对外贸易、经济生产、环境改善的影响。在模型的构建上，本文的创新之处在于：其一，在生产部门的细分上，一方面考虑到更加细致准确地刻画各种能源的供给与使用，另一方面考虑到研究我国的主要进出口行业变动的需要，本文构造的模型中，包含了 7 个能源部门与 30 个非能源部门。其二，
42、将国外账户划分为美国、欧盟、日本以及世界其他地区等四个部分，将对外贸易模块变动成为两层的 CES函数嵌套，从而可以进而研究美国征收碳关税对我国与其他经济体之间贸易的影响。其三，在碳关税的征收上，模型将碳关税视为我国出口美国商品的附加成本，在出口美国商品的价格中，根据出口商品的碳排放与美国的碳关税税率进行加成，从而合理地将碳关税引入模型，使得模型能够进行碳关税政策的一般均衡的模拟分析。为了比较在不同的碳关税税率水平下，我国对外贸易、经济以及环境所受的不同影响，本文设定了十种不同的碳关税税率情景，模拟结果显示：美国征收碳关税，将首先降低商品出口价格与单位出口利润，直接影响我国对外出口贸易，进而影响
43、到我国整个经济生产；其中受影响相对较大的行业涉及碳排放强度较大或出口美国占总出口比重较大的行业，如：电力生产蒸汽热水生产供应业、非金属矿物制品制造业、玻璃及玻璃制图 6不同碳关税税率下能源需求变动（%）表 8不同碳关税税率下能源结构变动（2007 年价格不变）能源需求份额变化率（%）碳关税税率（美元/吨碳排）102030405060708090100煤炭-0.049-0.012-0.018-0.024-0.022-0.030-0.035-0.040-0.045-0.049石油0.0030.0010.0020.0020.0010.0020.0020.0020.0030.003天然气0.0010.
44、0000.0010.0010.0000.0010.0010.0010.0010.001加工石油0.0150.0040.0060.0070.0070.0090.0110.0120.0140.015焦炭0.0050.0010.0020.0020.0020.0030.0030.0040.0040.005电力0.0250.0060.0090.0110.0120.0150.0170.0200.0220.025燃气0.001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10.0010.001图 7不同碳关税税率下碳减排率（%）低碳经济与中国发展32MANAGEMENT REVIEW
45、Vol.22No.06（2010）品制造业、水泥石灰和石膏制造业等行业。碳关税虽然在一定程度上能够降低我国的能耗强度，减少碳排放，但由于要素间、商品间的代替性有限，其对碳排放的改善效果相对有限。美国碳关税政策会对我国外贸、经济生产等方面造成极大负面影响，而起到的减碳排效果却很有限，这一结论意味着碳关税实质上是一种阻碍中国经济发展的贸易壁垒。因而，我国应该坚持贸易平等原则，继续主张“共同而有区别责任”的原则，坚决反对以“减碳排”为借口的单方贸易保护政策。鉴于碳关税最直接的影响对象是出口贸易，建议加强研究未来我国对出口商品的“碳关税”补贴政策，以减少其相关行业的损失。研究表明，受碳关税影响较大的行
46、业主要包括高耗能产业，政府应积极采取相应的能源优化政策，如通过对高耗能产业征收能源税或碳排税等宏观调控政策，加快我国产业与能源结构的优化、降低高耗能产业的碳排放强度。参考文献：1Lockwood B.,Whalley J.Carbon Motivated Border Tax Adjustments:Old Wine in Green Bottles?NBER Working Paper,No.14025,20082Cai Y.Z.,Riezman R.,Whalley J.International Trade and the Negotiability of Global Clima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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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ns of Carbon Border Taxes.CESIFO Working Paper,No.2790,20096Weber C.L.,Peters G.P.Climate Change Policy and International Trade:Policy Considerations in the USJ.Energy Policy,2009,37:432-4407Dong Y.,Whalley J.Carbon Motivated Regional Trade Arrangements:Analytics and Simulations.NBER Working Pape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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