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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收稿日期2001-06-08修回日期2001-08-09意愿调查价值评估法的问卷设计技术The Technology of Q uestionna ire Designin the Contingent Va lua tion Me thod李莹(北京大学城市与环境学系北京100871)摘要意愿调查价值评估法是目前西方广泛采用的一种环境物品经济价值的评估方法。它的优越性在于适用范围广,能够完整地评价环境物品的价值。但是由于偏差的存在,这一方法需要深入研究,精心设计,其中调查问卷的设计尤为重要。本文系统地分析了意愿调查价值评估法的问卷设计技术,包括环境物品、支付工具、评价背景和问卷的预先检查。采
2、用适当的问卷设计技术的最终目的是减小偏差,提高调查结果的准确性。关键词意愿调查价值评估法支付意愿偏差调查问卷AbstractThe contingent valuation method(CVM),and approach for econom ic valuation of environment,is noww idely used bywestern countries.Since CVM can be applied to a very w ide range and it can hope to capture the full valuesassociated w ith envi
3、ronmental goods,its advantages are obvious.On the other hand,because of the bias,CVM needs to bestudied and designed carefully,especially on the issue of questionnaires.This paper is mainly focused on the technology ofhow to design a good questionnaire,including the environmental goods,the payment v
4、ehicle,the context of valuation andthe pretest.The ulti mate goal of adopting suitable technology in questionnaire design is to reduce the bias and i mprove thevalidity of the results.Key w ordscontingent va lua tion methodW illingness to payB iasQ uestionna ire1引言对环境损害与效益进行价值评估,是联系环境与经济系统之间的桥梁。目前,已
5、有多种评估方法得到深入研究和广泛应用。其中意愿调查价值评估法(Contingent V alua2tion M ethod,以下简称CVM)经过大量的研究,从理论到实践都有了很大的发展。在西方国家是进行环境物品价值评估时用得最多的一种方法1。虽然目前对CVM的准确性仍有很大争议,但这一方法的有用性已经得到了很多学者的肯定。R ichard等2认为,如果使用得好,CVM适用范围最广泛,是至今为止唯一能够获知与环境物品有关的全部使用和非使用价值的方法。CVM在我国目前应用得很少,作者认为这一方法在我国有广阔的前景,但它的实施需要精心设计,不断探索和完善评估技术。本文在总结国内外已有研究的基础上,系
6、统地分析了CVM的问卷设计技术。采用适当的问卷设计技术的最终目的是减小偏差,提高调查结果的准确性。2意愿调查价值评估法的理论基础和存在的偏差2.1理论基础CVM是一种以调查问卷为工具来评价被调查者对缺乏市场的物品或服务所赋予的价值的方法,它通过询问人们对于环境质量改善的支付意愿(W illingness To Pay,W TP)或忍受环境损失的受偿意愿(W illingness To A c2cept,W TA)来求导环境物品的价值。CVM之所以在西方国家得到广泛应用,是因为人们意识到这一方法能够解决许多其它环境经济评估方法所无法解决的问题。由于环境物品没有市场,因而它通常没有价格,环境质量变
7、化的价值只能以人们福利经济的变化来衡量,这就造成了用直接市场法对环境物品进行变化的价值只能以人们福利经济的变化来衡量,这就造成了用直接市场法对环境物品进行价值评估的困难。M itchell等认为,只有支付意愿才是一切商品和效用价值的唯一合理的表示方法3,而CVM正是通过构建假象市场从而获知人们的支付意愿。2.2存在的偏差其它的环境经济评估方法,如市场价值法和替代市场法(如旅行费用法、享乐价格法等),是基于可观察到的或预52意愿调查价值评估法的问卷设计技术李莹设的市场行为,因此从经济学的角度讲具有更高的可信度。而CVM基于调查对象的回答,他们的回答告诉我们在假设的情况下,他们将采取的行动。因此C
8、VM的调查结果存在着各种偏差,主要有:信息偏差、支付方式偏差、起点偏差、假想偏差、部分整体偏差和策略性偏差4。尽管有这些偏差存在,但可以通过完善实施技术来减小偏差,其中调查问卷是CVM所采用的主要工具,因此设计合理的问卷是至关重要的。下文将对问卷设计技术进行分析。3CVM的问卷设计技术3.1问卷设计的总框架为了使CVM能够有效的评估环境物品的价值,要求被调查者必须愿意并且能够揭示它们的价值,即使被调查者愿意表达自身的支付意愿,但可能存在的情况是,由于他们从未用货币形式来表达他们对环境物品的偏好,所以不能做到在假象市场的情况下,准确的估算出他们对于环境质量变化的支付意愿或受偿意愿。从心理学的角度
9、来说,完成调查问卷和在市场上进行交易是完全不同的两件事。这就需要对调查问卷的设计技术进行仔细研究。M itchell等3总结出一个CVM的调查问卷通常包括三个部分:(1)详述被评估物品以及背景资料;(2)询问被调查者对所评估物品的支付意愿;(3)对被调查者的社会经济特征的调查。A rrow等5建议,在问卷最后请被调查者填写他们对问卷的理解程度,以此来评价问卷设计的有效性。因为被调查者可能对环境问题了解得很少或者根本不了解,所以在问卷中首先要对环境问题进行描述,向被调查者提供与问题有关的信息。提供相关信息的详细程度要由被调查者在接受调查这一很短的时间内所能接受的信息量来决定。如果信息太多,被调查
10、者有可能产生厌恶感而不再愿意耐心地接受调查,还可能混淆所接受的信息;信息太少则使被调查者不能充分了解相关的环境问题。另一方面要确保被调查者能够充分理解这些信息。在直接访问和邮寄方式的调查中,可以加入图表、照片等方式来帮助被调查者理解信息。问卷设计的过程是一个假想市场的过程,要创造出一个能被被调查者理解的评价背景。问卷的设计不必套用固定的模式,但是也有一些基本的原则。Fischoff等6认为,一个完整的调查问卷必须包括三部分的内容:环境物品、支付工具和评价背景。下文将从这三方面来对问卷的设计技术进行详述。3.2环境物品一般而言,调查问卷应该从以下几个方面来把环境物品说明清楚。3.2.1环境物品的
11、用途环境物品一般都有多种用途,具体表现在环境质量恶化造成的损失是多方面的。例如,大气污染造成的经济损失可分为四个方面:人体健康的损失、农业的经济损失、物品的经济损失和酸雨造成的经济损失7。在调查问卷中,应该根据评估环境物品价值的目的,将环境物品的用途向被调查者清楚地描述出来。例如,要评估大气质量改善的健康效益,就要把大气污染对人体健康造成的损失告知被调查者。一般而言,多数环境物品的不同用途是很难截然分开的,而评估的目的往往是获知一个环境物品的全部价值(包括使用价值和非使用价值),这就需要在调查问卷中把一个环境物品的所有用途都描述出来,以向被调查者提供全面的信息。很多研究表明,问卷对于环境物品用
12、途的描述,将直接影响被调查者支付意愿的大小,因此设计问卷应根据具体情况和研究目的确定如何向被调查者描述环境物品的用途,以减小信息偏差。3.2.2环境物品质量的参考水平和目标水平参考水平是指没有人为干涉时该用途的水平,目标水平是指有干涉时的水平。例如,评估大气环境质量改善的价值时,现有污染物的浓度是参考水平,改善后的浓度是目标水平。被调查者将通过环境质量变化的大小来对这一变化给他们带来的效益或损失进行价值评估,因此在问卷中要给定环境物品质量的参考水平和目标水平,可通过直观的方式(如图片)来把它们清楚地描述出来,使被调查者所表达的支付意愿接近真实情况,减小假想偏差。3.2.3环境质量变化的原因环境
13、质量为何变化,如是人为原因还是自然原因造成的,将会影响被调查者对环境质量变化的价值评估。另外,改善环境质量的途径,如由谁来进行环境质量的改善工作,也会影响被调查者的估价。在问卷中这些问题要说明清楚。3.2.4环境质量变化的范围和时限范围是指环境质量变化所影响的地理范围。范围不明确会引起被调查者的误解,导致部分整体偏差。例如,人们如果被问到对某一特定自然栖息地的保护有何支付意愿时,他们的回答可能会扩大到对全国甚至全球自然栖息地进行估值。所以应将范围说明清楚。另一方面,要描述出环境质量变化的时间信息,即目标水平将在什么时间达到,例如降低大气污染物质浓度到某一水平的目标将在几年内达到。一般而言,如果
14、一种变化发生在未来较长一段时间之后,人们对它的估价就可能会打折扣,支付意愿也就会降低,所以要明确变化将在支付费用之后多长时间内发生。3.3支付工具问卷应该对与支付工具有关的各个方面进行清楚、明确的描述,具体包括:3.3.1支付意愿或受偿意愿方式的选取CVM以往的研究结果一直表明,在支付意愿和受偿意愿之间存在着极大的不对称性,受偿意愿一般要比支付意愿高好几倍。这可能是由于与人们对获得尚未拥有的物品的评价相比,人们对其已有之物的损失会有更高的估价8。研究者更主张用支付意愿的方式来反映环境物品的价值。但在有些情况下,如对于环境恶化的损失评价,使用受偿意愿方式一般62环境保护科学第27卷总第108期2
15、001年12月更有效。3.3.2支付意愿的支付方式支付方式反映了被调查者支付货币的实现方法。例如,支付意愿可以通过直接支付、缴纳个人所得税、征收门票或者改变物品的价格等等方式实现。询问支付意愿时采用不同的支付方式,可能会影响到被调查者支付意愿的大小。Carlsson等9的研究结果表明,采用“与个人收入成比例的收费”的支付方式时,被调查者的支付意愿高于采用税收的方式。因此支付方式在调查问卷的问题中要反映出来,它应是符合实际情况、为被调查者所熟悉并能够接受的方式。另外,不要采用被调查者会对之持抵制态度的支付方式。M itchell等3提倡采用“提高价格和税收”的支付方式。R ichard等2认为,
16、在环境改善的价值评估中,问卷列举的支付方式应尽可能与实际相符。3.3.3支付意愿的决策单位决策单位通常是个体或家庭。决策单位的选取一般由被估价的环境物品的性质来决定,例如,评估旅游景点保护的价值通常以个体为单位,评估邻近地区的空气质量变化的效益则通常以家庭为单位。在问卷中要明确告诉被调查者要他们表达的是以个人还是以家庭为单位的支付意愿,以免产生误解。3.3.4支付时限在调查问卷中要写清支付或受偿的时间;是否让被调查者一次性付费,如果是,何时支付;如果是经常性付费,那么多长时间支付一次,每次支付的费用是否一样,等等。因为支付时限可能会导致支付意愿的策略性偏差,所以应根据研究目的在问卷中清楚地回答
17、这些问题。3.4评价背景3.4.1提问方式提问方式是指通过什么方法来询问被调查者的支付意愿,常用的提问方式有自由回答(open-ended question)、投标博弈(bidding game)、出价卡片(pay2ment cards)和两项选择(dichotomous choice)等等。采用不同的提问方式时,被调查者所表达的支付意愿大小可能会有差别。每种提问方式都有优缺点,CVM的研究中对提问方式有大量探讨,例如,Hausman10认为,自由回答方式所求导的支付意愿值一般要比其它方式低一些。而A rrow等5则认为,两项选择的方式由于接近一般人的日常消费决策行为,故所求导的支付意愿更接近
18、真实值。无论采用那种提问方式,都应在问卷中向被调查者说明清楚。3.4.2引导评估的策略为了消除策略性偏差,不应告知被调查者支付是强制性的。必要的时候,告诉被调查者若他们过分夸大支付意愿,真正支付时会无法负担;若过分减少支付意愿,环境质量的改善就可能无法实现。3.4.3社会经济背景调查问卷应包括有关调查对象及其家庭的社会、经济和人口统计方面的一组问题,这些信息将用于分析和校验支付意愿的调查结果。社会经济背景调查的内容依据研究目的和实际情况来确定。4问卷的预先检验在设计问卷的过程中,可以通过预调查的方式来评价问卷中信息提供的效果,进而对问卷进行修改,包括去除问卷中不为人们所熟悉的语言表达方式,将专
19、为术语口语化,去除那些被调查者普遍认为是不必要的信息,更改引起混淆的信息,等等。调查问卷设计出来之后,要通过对一个有代表性的小样本人群进行预调查来发现设计过程中未发现的问题。预调查之后,还可以进行样本量足够大的试点研究,来进行必要的统计分析。例如,如果要比较两种支付方式的调查结果是否相同,就可以进行一个试点研究,通过足够大的样本来验证假设。对于一次大样本量的调查,在调查问卷最终确定之前,至少进行23次的预调查来检验问卷设计能否达到预期效果。问卷设计要达到的一个目标是要使被调查者的回答率较高。采用信件方式进行调查时,信件的回收率最好能达到6570%。如果预调查的问卷回收率低于50%,调查方式和问
20、卷的设计就可能存在问题了。比如,问卷不能够引起被调查者接受调查的兴趣。这时就要进一步推敲问卷的设计。研究者应该明确的一点是,当被调查者意识到参与调查与他们自身的利益有较大关系时,他们愿意接受调查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了。5结论意愿调查价值评估法的主要缺点是依赖于人们的观点,而不是以市场行为作为依据,所以要通过完善实施技术来减小偏差,对调查问卷的精心设计就是很重要的一个环节。调查问卷是CVM所使用的评价工具,问卷设计的好坏是调查成败的关键。发展中国家通常缺乏对消费者进行市场调查的传统,因此公众可能难于理解这一方式,故CVM本身的局限性往往表现得更明显。这就需要研究者借助调查问卷这个工具,向被调查者进
21、行解释说明,引导被调查者陈述他们的支付意愿或受偿意愿。本文在总结国内外已有研究的基础上,系统地分析了CVM的问卷设计技术。最终的目的是减小偏差,提高CVM的准确性。到目前为止,CVM在我国环境价值的评估中,研究和应用的都不多。随着CVM在发展中国家越来越多地被应用,我国也应该从理论和实践两方面进一步研究这一方法,使它作为一种环境价值评估方法的优越性得到发挥。参考文献1.Tyrvainen,L iisa;Vaananen,Hannu.The econom ic value of urbanforest amenities:an application ofthe contingent valua
22、tionmethodJ.Landscape and U rban Planning,Vol 43,Issue1-3,1998:pp105118.(下转第51页)72意愿调查价值评估法的问卷设计技术李莹其他重要原因生物资源位置固定的,能够分割成众多部分,为私人所有,具有产权排他性,能够买卖交易,但是我国产权制度虚化,不到位,产权不清晰,含混不清,同时,我国广大群众法制意识薄弱,侵占共有财产(森林、草地、沼泽等),致使我国生物资源被鲸吞和滥采。4.3直接作用和间接作用兼具并重的政策与间接作用于环境的政策组合战略环境影响评价此类政策组合主要改变行为组织管理方式、生产力时空分布、资源配置状态和效率,间
23、接地影响和控制行为的环境影响。区域经济协调发展的前提是资源要素合理的交换、流动和配置,户籍政策对此影响极大。过去我国实行严格限制人口流动的户籍政策,在地区之间、城乡之间竖起森严的无形隔离,防碍资源要素合理流动和配置,形成相互封闭的城乡关系和二元经济结构,严重抑制市场机制发挥作用,严重抑制城市聚集效应和扩散功能的发挥,城市基础设施严重不足,超负荷运转,环境污染严重,而农村贫穷衰弱,生态破坏严重。而宽松的户籍政策,人口流动起来,资源要素也随之流动起来,优化资源配置,提高资源使用效率,促进农村和城市共同发展。宽松的户籍政策,促进生态脆弱区、敏感区的环境移民政策的实施,缓解脆弱区的生态负荷。区域经济协
24、调的重要基础是合理分工,专业化和规模化生产,形成比较优势、竞争优势、区位优势,地区优势互补,共同发展;政府官员任期考核评价政策对此影响极大。目前,经济增长指标是主要考核指标,是硬抬杠。在有限的35年任期内,出政绩,各级政府长官被迫根据一时的经济热点,一哄而起,竞相上“短、平、快”项目,竞相上能迅速产生效益的,但是污染严重或资源消耗大的项目。既使供给能力大于社会需求,资源严重浪费,又使各地经济行业、结构趋同,形成严重不适宜地方自然资源特点和人力资源的“小而全”经济结构。“小而全”经济结构严重妨碍资源要素合理的流动、转移、交换和配置,加剧区域间的摩擦、冲突,引发区域封锁和分割。“小而全”经济结构扩
25、大污染源分布,加剧污染危害程度,例如几乎每个县有一个水泥厂和化肥厂,严重加剧大气污染程序。而以经济与环境平衡效益作为考核指标,则能有效改变此状况。5政策组合中的风险评价政策组合时,可能产生新的作用性质、方式、途径,对人类行为、资源状况影响时常出乎人们预料之外;同时,在新的政策作用方式下,生态环境对政策的反应和反馈,亦是出乎人们的预料。新的政策性质和作用方式对环境影响更为深远,后果更为可怕;因为人们对此一无所知,疏于准备,未采取措施加以防范;一旦政策的环境后果显现时,往往是已经太迟了,往往是惊人的可怕,要弥补挽救十分困难。未知的性质和作用方式是充满风险的,因此政策组合时所出现新的或模糊的政策性质
26、、效应、途径、方式时,应予以高度重视,进行风险统计和测算;估测风险的趋势和风险概率分布。然后在不同的概率分布和状态下,对可能的环境影响进行评价,克服不确定性和认识局限性可能造成的环境影响。参考文献1.张红军.社会经济政策的环境分析.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4.2.张金马.政策科学导论.北京.:中国人民大会出版社,1992(上接第27页)2.Richard,C.B.,Patricia,A.C.&Daniel,J.M.Contingent Valua2tionC.In:Daniel,W.B.(ed.)The Handbook of EnvironmentalEconom ics.U.S.:Bl
27、ackwell Publishers L td,1995:pp629654.3.M itchell,R.C.&Carson,R.T.U sing Surveys to Value PublicGoods:The Contingent ValuationM ethod.W ashington,DC:Re2sources for the Future,1989:pp34.马中主编,环境与资源经济学概论.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1999:127128.5.A rrow,K.,Solow,R.&Portney,P.Reoprt of the NOAA Panelon Contingent Valuat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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