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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23年校园dv剧本_DV恐怖剧本我与女鬼的亲密接触说明: 1)也许这是中国第一部现代意义上的人鬼情的电影剧本。 2) 由于改编自小说,故有些地方,还是保留原来的叙述口吻。也是出于考虑阅读的需要。 3)适宜dv剧的拍摄用,因为人物简单,故事也很平直,但性格却有那么一点意思,也许有那么一点催人泪下的效果吧,mm们请带好手帕,不信你试试。 1、 故事的主要发生地培训中心 镜头前是一个最习见的会计培训中心的远景。这种培训中心,一般地处僻壤,年久失修,完全是一种破败的颓势。一圈孤零零的围墙裹住了中心的全部内容。一幢宿舍,一幢教学楼,后面就是一些附属的平房。空旷的培训中心凭着与“鸟鸣山更幽”雷同的原因
2、,显得更加孤寂与冷清。大部分时候,这里寂无人迹,只有每年一度的培训期间,这里才出现暂时的热闹。 镜头从空旷的培训中心的操场上向唯一的主体建筑一座陈旧的教学楼推去。完全是一个人的主观的寻找视角。 镜头推到楼前,顺着楼道往上,越过二楼,然后在三楼的廊道上横向平移,走过教室门的时候,朝教室门看去,完全锁着,这里没有一个人,可以看见教室里沉默的桌椅。然后从三楼继续向楼上推去,在楼梯间停顿下来,可以感到这个视角的拥有者坐了下来。 突然,画外传来“傅力”的叫声,还有一个女孩的笑声,镜头急速向后边转过去,但依旧是空旷,只有窗外的齐着窗户的树梢单调地发出沙沙的寂寞的声音。镜头推向窗口,俯视着整个暴露在明亮的阳
3、光下的教学区。 出现片名:我与女鬼的亲密接触 主创人员名单: 制片人:韩四平 监制:云飞扬 编剧:红家班 导演:张鸣 摄影:章野磨 美术:贺裙 作曲:谢宝 主演:苏又篷 钟欣桐 (上述场景完全用一个镜头完成,从楼的远方开始,然后上楼,直到走过所有的楼道,直到四楼上俯视楼下。镜头前始终是明亮的白昼,但却没有见到一个人,通过明亮产生一种压抑的镜头氛围)。 2、 城市之夜。 镜头从“大庆小区”的标志牌上摇下,扑向镜头的是夜行的汽车、摩托车的灯光,因为站在路沿,这种灯光似乎是涌向镜头的,给人一种炫目的光晕。 与上一个镜头呈截然相反的态势,这个镜头动荡不宁,体现出傅力这个人物的主观视角对夜的感受。 傅力
4、的画外音:“如果不是一个偶然的原因,我不会把尘封在我的记忆深处、并且从没有想把它说出来的故事,坦白出来。每个人的人生都必定有勇气和耐力保存一段只属于自己品味的故事,我原本打算就把这样的故事永久地让自己所有,因为我不想让大家觉得我在编造一个故事,我要说服自己相信,比叫别人相信简单多了。也许所有的一切都得从那个漆黑的夜晚开始的。” 3、 镜头前是一个叫傅力的男孩。他就是本片中的“我”。他站在路边。 有人叫他,“傅力。”这是他的同学,我们姑且叫他小a吧。“我们等你呢,你在这里干什么?” 傅力:你们去吧,我想一个人呆在这儿,看看万家灯火。“ 小a:“刚刚离家一天,你不会这么快就想家吧。” 傅力:“没有
5、。我只是觉得这里有一种飘的感觉,好像自己在晃动。” 小a:“你再站在这里,马上你就晕头转向的。我们到培训中心来的太早了,今晚不打扑克,怎么消磨这个夜晚啊。快走吧,还就差你一个呢。” 傅力:“我真的想一个人静一静,你们也不缺人啊,呆一会我回去。” 小a:“啊,我明白了,你是不是想在街上艳遇一次,哈哈,守株待兔。” 傅力:“看样子,我想有一点自由还真的没有办法啊。你去买扑克吧,回去陪你们,该满意了吧。” 小a向小区的商店里跑去。傅力一个人站着。 4、镜头是傅力在路牙边的运动的脚,叠印着各种车轮的运动。镜头拉起,在逆光的灯光中,突然看到一个女孩的身影。是那种单薄的身影,她走向灯光,仿佛遮蔽了车灯,那
6、是她正在走过道路。 傅力紧张地注视着女孩的肆无忌惮地走向道路中心的身影,两边车流滚滚,仿佛压向女孩。 傅力犹豫着,而女孩却旁若无人。傅力突然间,冲向前面,完全是一种本能,他好像要把她拉回来,叫道:“你停下来。”他的声音压制住了市声的吵嚷,女孩缓缓地转过身,镜头前的女孩是一种不真实的存在,光线非常饱满,而这种光线是在夜色下不可能有的。在这种饱满的光线中,她的脸上是一种无所畏惧的坦然,当她的目光看到傅力的时候,她没有惊讶,只是露出淡淡的相识的笑容。 镜头前的这种笑容是超现实的。而与这种笑容不相谐和的是,突然响起了刹车的巨大的声响,划破了镜头前的女孩笑容的美好,产生一种强烈的音画对立。 傅力吃惊地朝
7、两边看去,他自己已站在道路中心,两边的汽车把他包围着中心。司机对他呵斥着。他失神地朝前方望去,他看到女孩的身影,泰然地走向路灯亮着的远方,她仿佛永远没有终点似的,就是那样不紧不慢地走着。 “傅力。”小a的声音,使傅力的主观镜头倾斜了。 4、 培训中心大门夜景。傅力与小a走回来,两人谈着话。 傅力:你真的没有看见前面有一个女孩的身影。 小a:我什么都没有见到,只看见你一个人呆呆地站在马路中心,我都被你吓死了,再差两步,汽车轮子就要压到你了。 傅力:我明明看到前面有一个人。 小a:我告诉你,你这是见鬼了。算了,别提这个事情了,每个人都会有错觉的。 傅力:不会是错觉。我当时非常清醒,在最后看她的时候
8、,我还特意让自己看的清楚一些。从头到尾,我一直看到的是一个女孩。 小a(笑):哈哈,我说你想艳遇了,还真的碰到了。 傅力推了小a一下:去你的。 5、 次日晨,学员们向教学楼走去。 傅力拉着小a:快点走。 小a;差什么急啊,你还怕迟到。 傅力:不是迟到啊,是抢位置啊。 小a:你要抢第一排。 傅力:我要抢最后一排。 小a:明白了,昨天熬了通宵,今天躲在最后一排好打盹啊。 傅力:告诉你,你也不明白。你看,我拿着什么。(亮出手中的一本书)。 小a:哈哈,躲在最后一排看成龙小说啊。唉,反正我想上课的时候睡觉的。 傅力:我说你精力不济的,我这个人属于猫头鹰型,天生爱夜游,熬一晚难不倒我。 两个人说笑着走向
9、楼梯)。 6、 教室。 镜头从窗外的树梢上摇下,上面有单调的麻雀的叫声,摇向教室内。 上课的教师都是业务部门的领导,相信他们都是业务上的顶尖人才,但在讲课上的造诣,比较符合他们谦虚时的那一番套话。单调的声音,在空旷的教室里传荡着,窗外的麻雀泰然自若地私语着,与室内的教师相争锋。 傅力选择了最后一排位置,座位上只有一个人。这个位置的好处,是可以减弱教师声音的干扰。小a的位置,则在一个角落里,他果然在忙里偷闲地打着盹。 傅力这么偷香窃玉地看书一直很安静,隐蔽得也得好,与讲台保持着足够距离,为其设置了一道万无一失的安全防线。 7、 教室内 也许傅力太专注了,他一点没有觉得身边何时坐了一个人。 傅力身
10、边突然冒出的这个同桌,竟然是没有发出任何一点声响,好像她就是突然间出现在身边的,然后就那么静静地坐在那里。 他终于抬头,把目光全部倾泻到她身上。这种打量她的模样的目光显得很不礼貌,因为傅力是把她视着一个不存在的物体的,就像下楼梯的时候,以为下面已经没有台阶而一脚踩空那样。 傅力的主观的视角:看见她的乌黑的头发,看见她的略显苍白的皮肤,看到她的专注地朝讲台注视的眼睛。傅力想:幸好她的脸没有对着自己,不然自己将与一个女孩的目光作一个难堪的交锋。我知道,那样的目光的碰撞,可能吓着的是我。幸好她的目光不给注视我的任何余地,因此,我可以较为自然地收起我的惊诧的目光。 傅力轻声地呢喃了一句“吓死我了。”可
11、能是掩饰如此近距离地打量一个女孩的尴尬。 女孩说:“噢,我很可怕吗?”她掉转头,朝他嫣然一笑,说话声音很轻,听到的只是气息相磨擦的声音,但每一个音节的声音却异常的清晰。 “不,我是说我自己。我被自己吓死了。” “不会吧,你可是对我说的呀。”她的轻轻的声音,仍然非常的清晰。 “算有一点吧,你怎么突然进来了。我一点感觉没有。” “是你看书太认真了。” “不会吧,我还是关注周边动静的。” “你呀,老师走到你面前,你也不知道。” “不会吧,我从没有失手过。” “别太相信自己噢。”她露出一丝调皮的笑容。 “我相信自己有能力防范老师的。”傅力对她无力地辩解着。 正在这时,从讲台上传来严厉的老师的呵斥:“最
12、后一排的那个学员,你站起来,你一个人在自言自语什么?” 傅力顺从地站进来,乖乖地作缴械投降状,以取得老师的同情心。心里还在咕 哝着:什么叫自言自语啊,明明是两个人窃窃私语,怎么成了我一个人说了? 8、 下课了,屋外的树上麻雀呼的一声飞走了,因为学员们探着窗口,看麻雀说话。 女孩端坐着。傅力收起书,朝她看了看,又朝她看了看。这里我们把这个女孩的外貌描述一下。她穿着一件红色的衬衫,像是一种丝绸类的制品,稍微有些皱巴巴的,可见那件衣服并不新,十分陈旧,袖子卷起来,露出白净的皮肤。那种白色给人一种狐疑之感,好像很不真实。她的肤色应该是非常白的,仍然是那一种白的不真实的感觉,但那件红色的衬衫映衬着她的面
13、容,使她的脸上罩上了一种淡淡的粉红,这无疑弥补了她的脸上的惨淡的基色。 应该说她给人总体感觉是柔弱的,甚至称不上靓丽。你会觉得她就像是那种压在台板下的小粉蝶,尽管它还保持着优美的轮廓,但毕竟因为年代的久远,而失去一种活泼的灵动的光泽。 而实际上,一个女孩失去了青春的血液的流注,就很难称得上与青春相匹配的朝气与富丽。 傅力问她:“我还是搞不懂,你怎么进来的?” “我进来不久你就看见了。”她的声音略微放大了一点,但那种气流的擦音仍然很明显。她说话的声音应该用“咬牙切齿”来形容,当然这不是说她讲话时的那种仇恨的感觉,而是纯粹指她讲话的方式。 “你怎么不从前面进来喊报告?”傅力寻找她错误的理由。 “我
14、没有想到。”她平和地说道。 “你像影子一样突然就进来了。你怎么才来的?” “我接到通知迟嘛。已经迟到了,就应该悄无声息。” “你挺会说理由啊。唉,算了,你是那个行的?” “我家就在附近,离这儿很近。我们分理处就在大庆新村那儿。”她说道。 “原来是这样。那你用不着住宿了。” “是这样。” “你应该靠的近,应该不会迟到嘛。” “怪我们的领导,今天早上才通知我。” “你们的领导真是粗心。”傅力总有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你能不能走一走。” “为什么?” “我觉得你像一个人。” “谁?” “昨天晚上我见到的一个女孩。你昨天晚上有没有在大庆小区那边过马路。” “你会看到过?” 正在这时候,傅力突然发现前面的
15、同学都眼都不眨地盯着他,四周没有一点儿声音。他们的目光中露出嘲弄他的笑意,就像是看街头傻瓜的那种目光。 “你们怎么了?”傅力对着大家说道。 小a:“你今天是不是犯什么毛病了,总是一个人自言自语?” “怎么会?”傅力把求援的目光投向她,好像只有她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她的脸上涌上一丝羞涩的表情,微微低下头,她用气流般的声音对傅力说:“你到前面去,把大家的目光引开。” 她的目光中似乎包容着许多的内容,但有一种坚定的命令口吻使他无法拒绝。 10、傅力在大家疑惑的目光中走向讲台。大家都傻傻地注视着他。 到了讲台那儿,傅力停下来,朝最后的位置看去。天哪,那个座位上竟然没有一个人,空空荡荡的,傅力明白了,原
16、来刚才他是对着一个空位置讲话啊,难怪大家那么狐疑地看着自己,自己不是傻瓜是什么? 正当傅力目瞪口呆的时候,门外走进一个姑娘,她穿着那件红色的醒目的衬衣,正是那位同桌姑娘。 她径直走向后边的位置,没有人留意她。因为这是上课的第一天,大家还不互相认识。 她走到最后一排的位置,向傅力眨了一下眼睛,嫣然一笑,示意他走回去。她的笑容正是昨晚他所见到的那个女孩的笑容。他惊讶地对她说:“我可以确信你就是她。” 女孩问道:“她是谁?”她是通过这个办法,让她可以在所有人的眼睛中被看见。 11、 培训班的日程排的很满。银行的所有业务都要在那有限的几天灌下去,因而几堂课消灭一本书是最通行的办法。 碰到专业性强的课程
17、,傅力仍坚持着注意听讲。后来,傅力发现听老师提纲契领的授课,还不如抽时间去读课本,因此,他索性更加放任自流,专注到古龙的小说世界中去。 傅力发现会计学原理中的借方、贷方很难学,像自己这样的没有接触过实际会计帐务的人,要搞懂那些理论,实在是一种折磨。所学的教材大概是十多年前编写的,教会计的女会计股长,索兴踢开了课本,把她要讲的内容写满整整一黑板,待写满后,再擦掉重新写起。 大家都认真地把黑板上的内容记录下来,她讲授的典型的会计分录,的确具有通俗易懂的特点。 傅力的女同桌总是在他忘掉及时抄录的时候,用钢笔敲敲桌子,对他废寝忘食的开小差提出警告。这时候,傅力就突击性地把黑板上的内容抄录下来。 傅力发
18、现她坐得很正,听的很认真,始终保持沉静的样子。作为男孩,傅力是很粗心的,完全把她看成是一个同事,第一天她的突然出现的神秘样子以及那天晚上神秘地穿越马路,并没有使他对她猜疑什么。 傅力几乎定时地等待着对他的提醒。听到桌子左边左边传来的有节奏的点击声,他便会扔掉古龙,抬眼注视黑板。 她的面前总是摆着一本前几年用的银行培训教材。傅力看书看的累的时候,总有事没事地把她的书拿来瞧一瞧。当然,他也怀了一点私心,打量着书上是否有她的名字。傅力看到在书的首页着写着三个字:严冰晶,便问她:“这是你的名字吗?”她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12、 敲击声再度响起,傅力抬眼看黑板,老师已把还没有抄录的内容擦光了。傅力摇了
19、摇头,索兴把笔记本放到一边。 “对不起,刚才我走神了。没有提醒你。”她说道。 “怎么要你说对不起呢,你已经帮助我很大了。” “这样吧,我帮你记吧。” “这样的麻烦你?再说,你自己不也要记录吗?” “我没有记。我学过这些内容。” “你在学校里学过的?” “嗯。”她模棱两可地答应了。 于是,她就用她的整齐的字体,跟在傅力的写满东倒西歪字迹的笔记本后半部分,好像对傅力的丑陋的笔记本进行了一番磁盘整理。 13、 她上课很准时,每次总是上课前的几分钟她准时从后门进来,下了课,她也坐在桌子边,一声不响地看着手里的那本同样的旧教材。半天课程结束,她也是一声不吭地走出门去,傅力好奇地发现,好像每次都没有看到她
20、与学员们分道扬镳的走向围墙大门的身影。 这几天,傅力怀着一种奇怪的心态,故意最后一个走进教室,但总是发现她已经坐在座位上。可是如果傅力早来一步,就会发现她跟在后边进来。反正,无论傅力怎样期待与她在楼梯口或在大门边相遇,总是阴错阳差地没有任何巧合的可能。(上述通过镜头的叠印来表现,那是导演的事情,不关我事)。 14、 有一次,上午课程结束了,傅力故意拖住她,问她会计分录作业怎样编制。等大多数人都走光了,他才放开她。我看着她从后门出去的,紧追了几步,几乎就要踩到她的脚后跟,但是一出了后门,傅力看到的依然是空旷的走廊。他不相信她能跑得像风一样迅速,甩开脚步,跑下楼梯,几乎追上了拉在后边的几名学员,但
21、是却没有看见她的永远穿着的那件红丝绸衬衣的影子。 15、 “血”。傅力惊愕地在心中叫起来。镜头前,他正埋头看藏在桌子肚里的小说书,不知怎的,目光一斜视,就看见严冰晶的裤管边沿,有一滴滴鲜红的血液节奏井然地往下淌着,血液碰到了地面,溅起了一朵红色的水花。 幸好傅力有足够的沉静,才没有大声尖叫起来。他抬眼朝她的脸望去,她的眼睛出神地盯在黑板上,手里拿着的笔正在傅力的笔记本上一笔一划地抄写着。她的样子很敬业,好像一点没有意识到有什么异样。 傅力用手碰了碰她的手臂,示意她朝下看,她低下头,轻声地叫了一声,不知是因为那件红衬衣的颜色返照在她的脸上的缘故,还是她的苍白的面容上真的浮起了一朵红晕,她的脸上升
22、起了少见的涨红的羞容。 她朝傅力摇摇头,显然是叫傅力不要声张。傅力当然不会声张了。她一直包容着自己,为他腾出时间在课堂上从事第二职业,他当然不可以在她难堪的时候出卖她啊。 她把手按在腹部,应该是上腹部,相当于胃那个地方,电影上表现胃病疼痛的时候,就是按住那个地方。她似乎很了然她的这种止血方法,傅力的目光再往她的裤管看的时候,看到已没有血再往下淌了。 地上有一小洼呈现深黑色的积水,很难相信那是来自于是身体上的鲜血。她把脚挪开,傅力在桌上找了一张废纸,准备揩下面那些浓浓的液体。她挡住傅力,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绢,递给他,在她的眼神中露出一种感激的色彩,其实,傅力很乐意帮她的忙,作为一个同桌,她为傅力
23、做的事情让他一直压着一种欠债的感觉。 傅力担心那一块小小的手绢,怎么可能吸纳地上的那一团水汪汪的血液,但令傅力奇怪的是,当他用手绢靠近那团粘绸的红色流体的时候,那种液体竟然似乎变成了粉末,而且是白色的粉沫,全被手绢揩干净了。太不可思议了。地上很快恢复了正常。 “你哪儿受伤了?” 傅力把手绢交还给她,问她。 “没有什么,我很好。”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太奇怪了。” 她朝傅力笑笑,一副若无其事的神情,顿时也化解了他的满腹狐疑。傅力想,如果当事人都是抱着一副不以为然、大事化小的态度,自己紧追不放也没有什么道理啊。她对他说:“你知道吗?十个女人九个怪,还有一个不例外。” “不,我觉得你不应该这么怪的。
24、” 傅力小声地对她说。课堂上上课的会计老师脾气好,容忍下面可以放任自流地说话。傅力也用不着担心被老师拎起来示众,乐得与她在谈笑风生的吵杂背景中往深度聊天。 “噢,为什么?”她好奇的注视着他,她的眼睛很幽深,是那种让人不敢逼视的深潭的一类。 “我觉得你很通情达理啊。你看上去很乖啊。像你这样,不会有很多怪事的。” “你真会哄人。可我也是女性啊,应该受那个定理左右啊。” “别提你的那个定理了。我想问你,我怎么从没有看见你走进校门,或者走出校门?” “难道你每天都跟在我后边吗?”她露出一种轻松的笑容,仿佛她是因为归谬出他的荒谬而由衷地露出纯真的笑意似的。“你怎么知道我不走校门的?” “因为我没有看见。
25、” “你没有看见的事情就不存在的吗?”她的笑意又淡淡地浮现出来。 “那一天,我几乎就是跟着你出了后门的,眨眼间就不见你了。” “我走路快嘛。” “你几乎赶上光速了。我什么时候和你比试一下,看谁跑的快。” “好啊,迎接挑战。”她显得很是兴奋。 “一言为定。”傅力一脸的志在必得的神气。 “你们打什么赌啊。”不知什么时候起,会计科长站在他们的面前,面带微笑。严冰晶吐了一下舌头,傅力挠着头皮。 16、 管理班级的班主任是教育科的副科长,把学员们看成小学生似的,不准请假,不准上街。其实这儿离街有好远,排得挤得满满当当的课程也不容许大家有外出的余暇。 大概为了丰富枯燥的学习生活吧,按照计划,组织了一次舞会
26、。地点就是教室了。搬掉桌椅,关掉所有灯光,只留下一盏日光灯,还嫌灯亮,临时的班长伙同一帮人,用大白纸蒙在日光灯上面,才产生了一点舞厅里醉眼朦胧的感觉。黑暗也是撕掉人们羞涩的一种兴奋剂吧,在日光下跳舞,好像还不是我们些汉民族所乐意做的吧。 那天白天傅力的主要任务就是劝说他的女同桌能参加这次晚会。要说服她,那才叫难。不过,傅力好说赖说,总算说动了她了。大致对话有:“你饭不与我们一起吃,平时也难见面,唯一的这项活动再不参加,你真的成了局外人了。还有一点中行员工的集体主义精神没有?”也许是这其中的一句话说动了她,她答应晚上来。 17、晚上,教室 其实那天晚上的活动很拘谨。可能是班主任出席,弄得大家胆战
27、心惊,谁都放不开。傅力拉上去,被要求唱歌。傅力除了唱国歌之外,好像没有什么会唱的。幸好看到有一首小燕子的主题歌,隔壁邻居的小女孩天天在门前唱,他好像也学上几句,于是就模仿那个小女孩失真的音调,原唱本身就已跑调了,经过他的二度跑调,简直把那个卡拉ok跑到十万八千里去了。 在朦胧的灯光中,大家都没有笑话。后来跳舞的时候,她说要走了,傅力也不想跳舞,就说:我也走吧。她没有否定,算是答应啦。 18、 傅力与严冰晶走下楼梯,身后的音乐声渐淡。她没有说话,好像很沉静。到校门口,两人走传达室的边门出了校门。 她停下来,对傅力说:“你看见了吗?” “看见什么?”他奇怪地看着她。 “真健忘。这下你应该看见我如何
28、走出校门的。好像你很想看嘛。”她的目光在暗淡的门房漏出的灯光中闪烁着。 “啊,是的,总算看到了。”他附和着道。 “好看吗?” “好看。你很好看。” “算了,别嬉皮笑脸了。那天,你还讲要与我比赛呢,看样子你又忘了。” “我没有忘啊。不过我不好意思开口啊,怕你跑不过我,我不是欺负人吗?” “不知道谁欺负谁呢。”她又微微地笑起来,她的洁白的牙齿在她的唇边明灭着,她完全一个天真未泯的小女孩。 “你还不认输啊。那今天得好好比比了,省得以后你再夸海口。”他激了她一将。 “行啊。也让你以后再没有吹嘘的资本。”她不假思索地应和着。 他突然想那天她流血的事情,便松下口来,“算了,还是不要累着你,你的身体” “不
29、许提我的身体。”她的脸色陡然一变,阴云密布在她的脸上。“我的身体很好。” “真的吗?”他仍然不放心地望着她。 “骗你是小狗。”她的孩子气太明显了。 “好吧,那咱们开始吧。” 19、夜 有三三两两、参差不齐的路灯照耀着路面,傅力与她约好,让她先跑,跑到大庆新村的邮局边上。谁先到谁先赢。 她先跑了出去,离了约有十多步,傅力也追着冲了出去。她跑的不算快,傅力也有意没有抢着去超过她。到了邮局边上,傅力才一步冲了上去,把她压在后边。 “我赢了。” 傅力高兴地对她说。 “是你赢了。”她的喘息很平静,竟然比他还显得平和。她的样子,令傅力感到胜利是无所谓的,于是,傅力也没有加倍地以输赢刺激她。 “你为什么以前
30、很有自信呢?” 傅力问她。 “你没有觉得我没有使出劲来吗?”她朝傅力冷冷地看了一下。 “为什么?” “有时候,不管你如何用力,都无法追上前面的人的。”她心事重重地说着。 “为什么?” “别再傻问了,我发现你很喜欢问为什么?这是小孩子才喜欢说的话呢。” “你说我像小孩,我看你才像小孩呢。” 傅力反讥了她的一句。 “好像我们都有点小孩脾气。”她轻轻的气息再次让傅力感到了一种熟悉的语调。 “这是不是我们谈得很投机的原因呢?” 傅力说。 “随你想吧,我该回家了。”她停下脚步,迫使傅力也伫足停了下来。 “我再送送你吧。送你到家门口。” “我已到了。就在前面。”她冷静地说着,好像不给人商榷的余地。 “那我
31、看你走吧。” 傅力只好退求其次。 “让我看你走吧。”她的语气有一种斩钉截铁的味道。 “还是我看你走。” 傅力的声音显得很软弱无力。 “我看你走。”她的声调依然是不变的坚定。 傅力服输了。当他走了好远的一段路,回过头看她时,依然看见她的孤独的影子茕茕孓立在黑沉沉的天幕下,他好像感到她等一会瘦小单薄的身躯,就会被无穷无尽的黑暗吞噬了似的,心中隐隐地生出对她的一份担心。但想到她的坚定的拒绝,他还是硬着心肠,向回去的路走去。 20、教室 那一天,好学的是外汇课程,内容很多,理解的也很困难,不管老师在黑板上如何图解托收的全过程,傅力还是感到莫名其妙。 那一天,是她唯一的没有来上课的日子。没有她,傅力感到
32、抄写黑板上内容真是太累了。他回过头看她抄录的内容,整整齐齐,一笔一划,条理清楚,工整的字体,还加进了顽皮孩童的甩尾撂腿,平添了几分秀气。她干什么不来了呢?她不来,傅力感到好像真有一点不适应呢。 21、晚饭后 天色已暗,傅力就向校门外走去。他记得她说过,她是大庆新村分理处的,他想摸黑去看一下她所在的分理处,也聊解为她忧心的饥渴吧。 路灯朦胧地揭示出大庆新村中心区的几间核心门市。傅力依次地找啊,找,很后悔那天为什么没有问她在哪一个分理处,如果她当时指出来,就要比现在好找得多了。 看到了有一家银行,可惜是建行。再住里找,就碰到了住宅区的高楼了。他再回过头再找,在另一边,还是没有找到。小区的出口处有卖
33、小吃的摊子,他走过去,看到一位年纪比较大一点的妇女,便上前问她中行的储蓄所在哪里? 中年妇女呆呆地望了他足有半分钟,眼睛中露出一丝惊恐的神情,“你找中行的分理处干什么?” “我的同事在那里上班。” “你的同事?什么时候在哪里上班?” “就是现在啊。” “不可能,中行的储蓄所早就封了。” “为什么封了?” “自从那里死了人以后,就关了。” 傅力一下子懵了,“怎么一回事。可是我明明听我的同事说她就在那上班的啊。” “会不会听错了?封了有一年多了。还是去年的事情。”中年妇女大概见傅力的样子还算和蔼,颇为耐心地告诉我,“真是惨啊。一晃又一年多了,好像还是前几天的事情呢。” “那你当时也在这里吗?你看到
34、当时的场景了吗?” “我看的一清二楚啊。那两个持刀的蓄生对准中行的那位小姑娘的肚子就刺了下去,鲜血从房间里一直淌到外面啊。唉,可怜的小丫头啊。我认识她,我们都喊她小严,对人可热情了,我们换零币啊什么的,她老远就跟我们打招呼了。可惜啊,这么好的一个小丫头,唉” “她后来死了吗?” 傅力的惊愕无法用言语表达,心激烈地跳动着。 “对着肚子戳了好几刀,再大的命也抗不住啊。唉,可惜了小严丫头。现在人死了,不应该这样说她。其实,要是她当时不拦住那个蓄生,也不会死得那样的惨啊。钱是保住了,可是命是换不来的啊。” 那中年妇女的声音有些哽咽着。 傅力简直是昏头昏脑离开那个亮着暗淡灯光的摊子的,所有的杂乱的思想,
35、就像台风前的天空中的云团一样,在他的心中翻滚着。 难道自己遇到的严冰晶早已死去了吗? 傅力:“不,我不相信。她的略带调皮的眼神,她的气流摩擦般清晰的声音,她的刺向我心灵深处的笑容,我不相信竟然是另一个世界中存在的事物。我一点没有产生畏惧之感。原先的黑暗可能使我产生恐惧,但现在因为她的存在,却使我觉得亲切。我现在更依恋着黑暗,因为这是我唯一与她接近的地方。” 傅力又来到那一天与她分手的地方。“当时我好像预感到她即将被黑暗吞没,而实际上真的是这样。当我沿着回路走向光明的归巢的时候,她却是要与冰冷、潮湿的黑暗作长夜的伴侣,那种滋味,那种难受,我应该从她的眼睛中读出她的无奈与渴望的啊。如果我当时用我的
36、坚决战胜她的坚决,把她留在光明的这半边,会不会减少她一夜的苦楚?会不会给她孤寂的夜晚以一点温馨与亲情?可我当时没有,眼看着朝黑暗的深渊掉了下去。我仇恨自己,为什么要谦让着让她来命令我?为什么我没有用强硬来命令她?” 傅力一次次对着黑暗说:“严冰晶,你听到我在找你吗?我不怕鬼,如果世界上真的有鬼,该多好啊。那就意味着我可以真的见到你,可以与你在不同的世界里作着相互的交流,可以真的在某一个交界点上把你追上。你说过,有时永远不会追上前面一个人的,现在我才明白你话中的涵义。我会追,我会追,用我全部的生命的勇气与能量,把你追上。可是你得告诉我你在哪里啊,你总得给我的追寻指点方向吧。” 那一夜,傅力就像流
37、落在街头的无家可归的人,胡乱地奔跑着。内心独白:“我感到的是唯物主义眼睛中的冰冷的现实的世界,我无法触摸到阴阳界的边缘,我想靠近什么,却永远找不到那一扇大门。没有想到现实世界却是最缺少温馨、最缺少暇想、最缺少弹性的冰冷的地窖。 22、 晨光映照下的宿舍区,大家都去吃早饭了,很冷清。傅力的脚步声咚咚地想起。他来到房间,从枕头下翻出了那些书,有存汇知识、信贷知识、外汇知识,还有职业道德之类的书,他找出一本中行杰出青年的通讯集。这些书才发下来的时候,他曾经翻看过它们,所以对这些书中的内容还有大致的印象。 他打开那本通讯集,查了目录,翻到标题为“碧血丹心献中行”的一篇。下面小标题是:记勇斗歹徒壮丽牺牲
38、的xs中行大庆分理处青年员工严冰晶。 他几乎一目十行地阅读着那篇通讯。这类文章充斥着华而不实的语句、泛泛而谈的空话、貌似激扬慷慨的抒情笔调,简直是一副千篇一律的面孔。而其中有价值的信息却寥寥无几。 傅力略去那些假大空的套话,大致了解到严冰晶的一点信息:一是她是家中的独生女儿。二是她出生在一九七五年。三是她毕业于南京金融专科学校。四是她上班约有一年的时间。五是发生事故的那一天,已接近下班,接款车已走,库存金额有一万元,两歹徒持枪(是假的)令他们开门,未应,便砸倒栅栏,进内抢款。严冰晶拦助,歹徒对其腹部刺几刀,她追到门外,血流满地,拖住歹徒,后送入医院,不治身亡。(这一段可以用一些简洁的镜头来表现,不必拘泥于现实)。 文章的最后是一段革命抒情的咏叹。大意是说:这名年轻的中行员工,用自己的生命保卫了国家的财产,谱写了一曲壮丽的颂歌。然而,傅力却像吃了苍蝇一样的难受。他在那篇文章的有限的字里行间寻找着潜台词,这么说,她付出的代价,就是为了保卫那一万多元的财产。 傅力想:“我理解她的行为,如果不是因为我熟知她这个人的话,我会与文章作者的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