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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2008年第11期国际金融摘 要：对美国贸易逆差和美元实际有效汇率时间序列的研究表明，美国的贸易逆差与美元汇率无关。美国应该调整其贸易政策和产业政策，才能有效改善贸易逆差。关键词：贸易逆差；美元汇率；贸易政策中图分类号：F832.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7-9041-2008(11)-0053-03收稿日期：2008-11-04作者简介：颜佩仪（1965-），女，广东南海人，供职于广东金融学院。美国的对外贸易在 20 世纪 70 年代初期出现贸易逆差，此后，贸易逆差就成为美国贸易收支的常态。虽然经过了多轮治理，但美国 30 多年来一直没有走出贸易逆差的阴影，而且贸易逆差的规模还
2、急剧膨胀，2006 和 2007 两年，美国的货物贸易逆差都在 8000 亿美元之上，虽然服务贸易都有 1000 亿美元左右的贸易顺差，但总贸易逆差仍然超过 7000 亿美元。在美国国内，对于贸易逆差问题存在一系列误解和曲解。比如，美国认为贸易逆差来源于美元汇率的高估，贸易逆差损害美国的经济增长，等等。当然，影响最为显著的还是“美元高估论”。因此，贸易逆差一度成为美国逼迫贸易伙伴国的货币对美元升值的主要筹码，最典型的是 20 世纪 80 年代中期美国利用美日双边贸易逆差逼迫日元对美元升值和 21 世纪初期美国利用美中双边贸易逆差逼迫人民币对美元升值。然而，对美国贸易逆差宣传和发展的历史进行长期
3、考察，我们能够发现，美国贸易逆差从宣传和发展来看与美元汇率的变化没有关系，“美元汇率高估引起美国贸易逆差”的论调没有事实根据，完全是一个假命题。一、美国贸易逆差历史的长期考察有关美国贸易收支的完整数据最早可以追溯到1960 年，在此前相当长的时期内，美国的贸易收支一直是顺差。1971 年，美国的货物贸易首次由顺差转为逆差，当年的逆差规模为 13 亿美元，服务贸易则实现了 1 亿美元的顺差，所以总贸易逆差为 12 亿美元，它是美国贸易收支历史的一个拐点，标志着美国贸易顺差历史的结束和贸易逆差历史的开始。值得注意的是，当年美国的服务贸易由逆差转为顺差，也同样具有信号意义，它说明美国产业正在实现由制
4、造业主导向服务业主导的转型和升级，美国已经初步建立了它在服务产业的全球竞争优势。20 世纪 70 年代，美国新生的贸易逆差持续增长，1978 年是这 10 年中美国贸易逆差的顶点，货物贸易逆差达到 340 亿美元，虽然服务贸易实现了 42 亿美元顺差，总贸易逆差仍然达到了 298 亿美元。20 世纪 80 年代前半期，美国的贸易逆差以比70 年代更快的速度扩张，到 1985 年，美国的货物贸易和总贸易逆差都超过了 1000 亿美元，分别达到了1221 和 1219 亿美元，而且逆差集中来源于日本、德国、英国和法国，尤其是日本，能够解释当时美国 40以上的贸易逆差，这就是 1985 年“广场协议
5、”的基本背景。但是，“广场协议”并没有扭转美国贸易逆差的基本格局，虽然此后几年的增速有所下降，但1986-1988 年的货物贸易和总贸易逆差都仍然维持在1000 亿美元以上，只有 1989 年的贸易逆差规模低于1000 亿美元。虽然“广场协议”后美国贸易逆差的扩张速度有所放缓，但是并没有充分的理由认为“广场协议”对治理美国的贸易逆差行之有效，因为在“广场协议”实施后，美国的贸易收支仍然维持了逆差格局，并且在短期的徘徊后，美国的贸易逆差又在 20世纪 90 年代进入了新一轮的增长周期。20 世纪 90 年代，美国的贸易收支本来有一个较好的开始，1990 年，美国的货物贸易逆差只剩下 769亿美元
6、，而且当年又实现了 458 亿美元的服务贸易顺差，所以总贸易逆差只剩下 311 亿美元。然而，这种贸易收支改善的状况并没有持续，1993 年，美国的货物贸易逆差就重新回到了 1000 亿美元之上。10 年中，美国贸易逆差与美元实际有效汇率颜佩仪（广东金融学院，广东 广州 510521）54国际金融2008年第11期美国货物贸易逆差增长了5倍，总贸易逆差增长了6倍。进入 21 世纪后，美国的贸易逆差以更加显著的加速度扩张，短短几年间，货物贸易逆差连续突破4000、5000、6000、7000 和 8000 亿美元大关，总贸易逆差也连续跨越 3000、4000、5000、6000 和 7000亿美
7、元大关，2006 年和 2007 年，美国的货物贸易逆差都超过 8000 亿美元，分别为 8383 亿美元和 8194亿美元，总贸易逆差也均超过 7000 亿美元，分别为7533 亿美元和 7033 亿美元。为了更形象地说明美国贸易逆差的长期变动，我们利用统计图形对 20 世纪 60 年代以来美国货物贸易收支和总贸易收支的变动轨迹进行了描述（见图 1）。通过比较，我们能够发现，20 世纪 90 年代以来，美国的贸易逆差变动出现了一些新趋势：首先是速度上的差异。从 1991 年（上一轮周期的最低点）起，到2007 年，美国的货物贸易逆差增长了近 10 倍，年均增加 450 亿美元，美国的总贸易逆
8、差增速更快，增长超过 20 倍，年均扩张 420 亿美元，仅仅年均增长量就是 20 世纪 70-80 年代贸易逆差的平均规模；其次是形态上的差异。20 世纪 90 年代之前，美国的贸易逆差还呈现出相对显著的周期性，但 20 世纪 90 年代之后，美国的贸易逆差呈现的却是几乎完全的单边增长，虽然 2001 年和 2007 年美国的贸易逆差也有一定的收缩，但收缩的规模不足 5，而且没有持续，所以没有改变美国贸易逆差的“上升通道”特征，我们有理由预测，美国的贸易逆差在未来仍然会显著扩张。图 11991-2007 年美国贸易收支的变化情况资料来源：美国商务部经济分析局(BEA)。注：2008 年为预计
9、数。二、美元汇率变动历史的长期考察本文根据来自国际清算银行有关美元实际有效汇率的数据对美元的汇率变动进行长期考察，以分析美国的贸易逆差与美元汇率的长期关系。线性的国际清算银行的实际有效汇率，按照进口与出口加权计算，以 2000 年的月平均数据为 100，再计算其他月份实际有效汇率的相对水平，所以，它也称实际有效汇率指数。为了图形标注的方便，我们截取了 1964 年 1 月以来的美元实际有效汇率，从它的变动轨迹中我们可以了解美元汇率的长期走势（见图 2）。图 21964 年以来美元实际有效汇率的波动轨迹资料来源：国际清算银行(BIS)。图 2 显示，1964 年以来，运用实际有效汇率测算的美元汇
10、率波动非常剧烈，整体而言，既存在显著的下降趋势，又显现出相对的阶段性和周期性。在布雷顿森林体系下实行固定汇率制度。在这一制度实施的初期，美元汇率尚能维持基本稳定，但是，稳定的时间并不长，到了 20 世纪 60 年代中期，美元实际有效汇率就已经开始下行。1964 年 1 月，美元实际有效汇率为 128.20，1970 年 1 月，美元实际有效汇率也只有 127.08。因此早在 20 世纪 60 年代中期，美元的贬值就已经开始。20 世纪 70 年代初期，美元加速了贬值进程，到 1972 年底，美元实际有效汇率已经下跌到只剩下 113.35。1973 年，布雷顿森林体系崩溃，尼克松总统放弃了美国将
11、美元兑换黄金实行固定汇率的承诺，美元汇率急速“跳水”。1973 年 2 月，美元实际有效汇率由上月的 112.92 急跌至 108.46，创造了有美元实际有效汇率记录以来下跌最快的月度记录。然而，这还只是美元汇率大幅下跌的开始，此后不长的时间里，美元汇率就多次打破这一下跌记录。到 1978 年 10 月，美元实际有效汇率已经低至 83.02。在这一时期内，日元已经对美元升值 200，德国马克、英镑、法国法郎等全球主要货币对美元的升值也都在 50左右，美元实际有效汇率实际上下降了三分之一。由于美元显著“超调”，1978-1985 年间，美元经历了一轮较长时期的回涨，到 1985 年 2 月，美元
12、实际有效汇率重新升至 126.39，几乎再次回到了 1964 年的水平，这就是 1985 年“广场协议”的现实背景，也预示着美元汇率新拐点的到来。在“广场协议”后，美元急剧贬值，这一轮贬值一直持续到 1995 年。经过十年的贬值后，美元实际有效汇率再次下跌了三分之一以上，到 1995 年 5 月，单位：亿美元552008年第11期国际金融美元实际有效汇率仅剩下 80.42，已经低于布雷顿森林体系崩溃时那一轮美元贬值周期中美元实际有效汇率的最低水平。鉴于美元的长期贬值并没有改善美国贸易收支状况，也没有扭转美国经济的颓势，相反，美国经济却陷入更加严重的滞胀，1995 年，克林顿政府接受财长鲁宾的建
13、议，开始实施“强势美元政策”，美元汇率又经历了新一轮的上涨。到 1998 年 6 月，美元实际有效汇率第三次回到 100 之上，为 100.53，此后虽然也有所回落，基本也在 95 左右，到 2000 年 12 月克林顿将美国政府移交给布什时，美元的实际有效汇率上升至 102.72。2001 年，布什政府上台，最初的三年，布什政府对克林顿政府的“强势美元政策”遗产并没有进行调整，所以，美元实际有效汇率仍然在惯性上扬。但是，从 2003 年开始，布什政府虽然没有公开宣布但却实施实质上的“弱势美元政策”，一方面美国不断施压人民币、欧元和日元等货币对美元升值；另一方面连续下调美元利率，使得美元一路走
14、低，美元对欧元、英镑、加元、瑞士法郎和人民币的贬值幅度都超过了30。从 2003 年 6 月起，美元实际有效汇率就一直在 100 之下运行，到 2008 年 3 月，美元实际有效汇率只有 81.95，已经接近历史的最低水平。三、美国的贸易逆差与美元汇率的关系分析在对美国的贸易逆差和美元汇率进行长期考察之后，我们可以通过美元汇率与美国贸易逆差的长期变动进行比较，得出的基本结论是：美国的贸易逆差与美元汇率无关，美国试图通过逼迫美元贬值的方式缩减贸易逆差的政策无效。首先，美国贸易逆差形成于 20 世纪 70 年代初期，在这一时期，美元汇率并不是上涨而是下降，布雷顿森林体系的崩溃仅仅只是加速了本来就已
15、经处于下降周期的美元汇率的下降速度而已。从 20 世纪 60 年代中期开始，到美国贸易逆差出现的 1973 年，美元实际有效汇率一直运行在下降通道，到 2003 年美国贸易逆差出现时，美元实际有效汇率已经下降到 100 以下，说明当时的美元并没有高估，恰恰相反，美元已经被低估。因此，如果说美元汇率的变化导致美国贸易逆差的产生，那么，这种变化不是美元的升值而是美元的贬值。其次，布雷顿森林体系的崩溃、“广场协议”的出台以及布什政府“弱势美元政策”的实施，都导致了美元大幅度且长期的贬值，在这三轮美元贬值的长周期中，每一轮美元贬值的时间都长达数年，贬值的幅度都在 30左右，最低时的美元实际有效汇率都接
16、近80，我们有理由认为，美元已经严重“超调”。如果美国的贸易逆差真的与美元汇率有关，那么，美元的这些深度贬值应该能够改善美国的贸易收支，甚至彻底扭转美国的贸易逆差格局。然而，现实告诉我们，美元的每一轮贬值都没有从根本上遏止美国贸易逆差的扩张，相反，贸易逆差仍然在惯性和周期性增长。值得注意的是，在某些美元贬值阶段，美国的贸易逆差确实有所减少，但是，对这种现象更有效的解释变量应该是贸易逆差本身的周期性波动，而不是美元贬值。再次，1978-1985 年和 1995-2001 年间，美元经过了两次相对长时期的升值，升值幅度都在 50%上下，前者是对美元过度贬值的纠正，后者是因为美国实施“强势美元”政策
17、。如果贸易逆差与美元汇率有关，则在这两段时期内美国的贸易逆差应该显著增长，而不会遵循既有的发展轨迹。但是，在现实中我们观察到，这两轮美元的升值都没有改变美国贸易逆差变动的基本态势，一直到克林顿结束总统任期的 2000年，美国的贸易逆差仍然运行在一条显著的直线趋势线上。用统计学的方法进行分析，在 1973-2000 年间美国贸易逆差的自相关系数高达 0.96，它说明，决定这一段时期美国贸易逆差变动的基本因素是贸易逆差本身的增长关系和周期性，美元升值后，美国的贸易逆差仍然运行在这条趋势线上。但是，在布什总统实施弱势美元政策后，美国的贸易逆差却脱离了原有趋势，或者说改变了原有趋势加速增长，这显然与美
18、国认为美元汇率的高估和美元升值导致美国贸易逆差扩张的说法相悖。最后，从整体上考察，美元汇率呈现显著的下降趋势，而美国贸易逆差则呈现显著的扩张趋势，两者的运行轨迹完全相反，说明整体上美国的贸易逆差是伴随着美元汇率的下降而扩大的。如果运用统计学方法进行美国贸易逆差与美元汇率之间的回归分析和相关分析，得出的结论只能是美国的贸易逆差与美元汇率负相关，即美元汇率越高，美国的贸易逆差越小，美元汇率越低，美国的贸易逆差越大，进一步的结论是，美国促使美元贬值只会扩大美国的贸易逆差，如果要收缩贸易逆差，美国就应该促使美元升值。四、美国贸易逆差的形成原因由上述分析可见，贸易逆差是出口小于进口形成的差额，所以，贸易
19、逆差无疑是出口与进口综合变化的结果。美国贸易逆差的扩张，就是由于进口过快增长和出口萎靡不振。而进口的过快增长与出口的萎靡不振与美国政府的贸易政策、美国的产业结构和生产模式直接相关。因此，美国试图以提高贸易壁垒和制造贸易摩擦等贸易保护主义手段来（下转第8页）8特别策划2008年第11期全金融市场体系、完善金融产业政策“三位一体”的思路，谋划和推进金融综合配套改革，使各项改革相互衔接，形成合力。（三）主动服务全国，为广东金融业发展创造新的空间。广东作为金融大省，服务全国不仅是责无旁贷的历史责任，而且也是广东金融业发展的内在要求。为此，要着力提高广东金融机构的竞争力和服务水平，打造全国知名的金融高端
20、服务品牌，使金融业成为广东产业新的形象代表之一；要着力加快广州、深圳区域金融中心建设，建立和完善银团贷款、票据融资、证券市场、商品期货、产权交易和跨境结算基础设施，打造辐射全国的金融市场交易、清算和信息平台；要着力加强广东与泛珠地区、与中西部的金融交流与合作，构建区域金融互动发展机制，促进金融资源跨行政区域流动，服务全国区域协调发展大局。（四）积极面向世界，开创广东金融对外开放新局面。面对金融全球化趋势，广东要坚持走开放发展之路，依托开放型经济优势，进一步拓展金融对外开放的广度和深度。一是务实推进粤港澳金融合作，按照先易后难、分步实施的原则构建粤港澳金融共同市场，使粤港澳地区成为连通中国与世界
21、金融市场、具有全球影响力的金融中心区域；二是提高金融业“引进来”的水平，加快推进金融商务区和外包服务基地建设，吸引更多的跨国金融机构区域总部和后台业务中心落户广东；三是配合“走出去”战略的实施，支持广东金融机构到境外开拓市场、上市融资和参与并购活动，培育立足广东、面向海内外的跨国金融集团。（责任编辑：张铁强；校对：ZAT）抑制贸易逆差，也必然是无效的。（一）美国的出口管制是美国出口萎靡不振的主要原因。长期以来，美国以维护国家安全和国家利益为借口，对许多贸易伙伴国进行出口管制，比如，根据我国商务部的数据，2001 年中国从美国进口的高新技术产品占中国高新技术产品进口总额的 18.3，而这一比例到
22、 2006 年已经下降到 9.1。这说明，6 年间，美国总共因对华出口管制至少损失了 700 亿美元的出口，按照新的对华出口管制政策，美国每年将损失数百亿美元的对华出口。高技术产品是美国最具全球竞争优势的产品，美国违反国际贸易的基本原则，对具有比较优势产品的出口进行大幅度管制，出现贸易逆差自在情理之中。（二）美国产品制造基地的转移。由于美国国内的原材料成本和工资成本高企，自20 世纪 70 年代开始，美国的制造业生产基地就一直在向海外特别是东南亚等国家转移，最近，就连软件开发基地也在向印度等地转移。按照国际贸易统计的“原产地原则”，进出口统计以产地为准，因此，现在美国的“进口”中有相当一部分是
23、美国企业海外子公司的产品，这虚增了美国的进口规模，而国内由美国总公司的出口则由美国企业的海外子公司直接供应，它又没有进入美国的出口统计。所以，美国企业生产基地的转移直接影响了美国的出口和进口，具体而言，它“瞒报”了美国的出口而“虚夸”了美国的进口，美国的贸易逆差有统计上的夸大。（三）美国产业结构的转型。美国作为较早进入工业化的国家，制造业曾经是它的最大和最具全球竞争优势的产业，工业制成品也是 20 世纪 70 年代之前美国贸易顺差的主要来源。然而，现在的美国已经是一个“后工业化国家”，制造业在美国产业中的份额在大幅萎缩，取而代之的是以金融业为代表的服务业。工业制成品特别是劳动密集型的制成品如服
24、装、鞋帽、玩具等，美国国内已经基本停止生产。但是，不生产并不意味着不消费，所以在这些产品的贸易上美国必然是贸易逆差。从对美国进出口结构的分析中我们能够发现，美国的服务业和农产品贸易都是顺差，逆差几乎全部来源于工业制成品贸易，因此，美国产业结构的转型也能够解释美国相当大一部分贸易逆差。参考文献1 王晓.基于贸易收支数据的美国贸易逆差与美元汇率相互关系研究J.当代财经,2007,(12).2 王兼平.人民币美元汇率与中国FDI 关系的实证分析J.世界经济研究,2007,(12).3 罗纳德麦金农.从历史的角度比较中日两国货币升值J.中国金融,2007,(06).4 张纯威.美元本位、美元环流与美元陷阱J.国际金融研究,2007,(06).（责任编辑：曾爱婷；校对：YH、ZAT）（上接第5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