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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甘肃民间叙事诗的传承价值与保护策略,现当代文学论文摘 要： 岁月更迭,民间叙事诗的传承语境已经和正在发生着巨变,随着歌者的老去、村落的变迁和生活方式的转变, 人亡歌息 逐步成为令人忧虑的文化现实。然而,民间叙事诗中所蕴含着的历史价值、审美价值、道德价值仍在人们的生活中发挥着潜移默化的作用。应该重视民间叙事诗传承人的传承方式和表演环境,追求传承人演唱的 原味 和表演环境的 真味 ,使甘肃民间叙事诗在现代焕发新的生命力、发挥新的社会功能。 本文关键词语： 甘肃民间叙事诗; 传承价值; 传承策略; Abstract： With the change of time, the inheritance
2、context of folk narrative poetry has been undergoing great changes. With the aging of singers, the change of villages and the transformation of life style, the perishing of songs is becoming a worrying cultural reality. However, the historical value, aesthetic value and moral value contained in folk
3、 narrative poems are still playing a subtle role in people s life. We should attach importance to the inheritance and performance environment of the inheritors to inherit and develop the folk narrative poems of Gansu, so as to make them full of new vitality and play new social functions in the new e
4、ra. Keyword： Gansu folk narrative poetry; inheritance value; inheritance strategy; 民间叙事诗以韵文或韵散相间的形式存在于老百姓的口头传承之中,它以具有完好故事情节和典型的人物形象为主要特征,也因而遭到老百姓的喜欢。同构造宏大的史诗相比,民间叙事诗 近而细 ,仔细记录了普通老百姓的日常生活,故事发生的时间距离听众较近,听众在心理上容易认同;同侧重抒情的歌谣相比,民间叙事诗 实而全 ,认真记录了普通老百姓的喜怒哀乐,故事有开端、高潮和结尾,听众容易被吸引。同西南地区一些省份相类似,少数民族的民间叙事诗占了甘肃民间叙
5、事诗的半壁江山,相当一部分具有很高的艺术价值:回族的(马五哥与尕豆妹(满拉哥(索菲娅诉苦;东乡族的(米拉尕黑(诗司乃比(战黑那姆(姣姣女(武总爷挑兵;裕固族的(黄黛琛(尧呼尔来自西至哈至(沙娜玛珂等;土族的(拉仁宝与拉仁索(祁家颜西(合尼赞歌等;藏族的(益西卓玛(不幸的姑娘(娜尔杰才罗遗言等。流传在甘肃汉族地区的叙事诗尽管篇幅不是很长,数量不是很多,但却有自个独特的风采:(孟姜女(杨家将(薛平贵出征(肖家女子(苦媳妇(可怜的四贝姐(脚户哥下四川(方四娘(吃粮人(当兵苦等等。当然,还有相当一部分叙事诗在甘肃各地各族的民间都有所流传,很难用地域或民族进行严格的划分。总体上看来,大致能够将上述叙事诗
6、分为四类:一、爱情婚姻叙事诗;二、苦情叙事诗,主要有女性婚后在婆家所受之苦、 出门人 所受之苦、壮丁被拔兵后所受之苦等;三、英雄人物叙事诗;四、历史故事叙事诗。新世纪以来,在非遗保卫的语境中,甘肃民间叙事诗有一部分进入了国家级、省级、市县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保卫名录:东乡族叙事诗(米拉尕黑进入文章中谈到过这样一件史学家慕少堂的治学往事,慕少堂编写(甘宁青史略时,李海舟为他查阅相关资料,慕少堂非常重视民间文学的历史价值: 李先生从卧室拿出他的资料,并以肯定的口气讲: 我在1957年曾到临夏莫尼沟调查过,还访问过演唱艺人耿智天、李松声、王吉祥。他们都以为事情发生在光绪七年。我的整本(马五与尕豆曾在19
7、57年6月份的(甘肃农民报上刊登过。 关于早年替慕少堂先生抄书的情况,我上次已经谈过了。记得,当时,我对书中的一些文章、材料发生怀疑,就问他:这些东西可靠吗?他讲:这些东西还是考察当时社会民情的真实东西。后来,又让我搜集兰州鼓子、谚语、民歌,并提议放入副编。 3多民族地区的历史有其发展特殊性,自成科学体系的书面文献资料相对较少,而有的民族又没有文字,所以,包罗万象的口头民间文化资料便有了弥足贵重的参考性价值。所以,昔日史学大家研究甘宁青历史时很重视民间文学的史料价值,这也启发我们应该进一步重视民间叙事诗的保卫与传承,使其能够以科学、客观的方式被分析和研究,进而成为正史资料、官方或半官方文献史料
8、的有益补充和有效拓展。 (二)大雅在野:接地气含文气的审美价值 甘肃的民间叙事诗曲调婉转、唱词优美、情感炽烈,这一民间文学门类在这去的岁月里曾经有着特殊的审美气力,以特殊的方式记录并表示出勤劳英勇的老百姓内心的喜怒哀乐、爱恨情仇;淋漓尽致地表示出着淳朴善良的老百姓关于生活的诸种体验、百般滋味,深蕴华而不实的是 大雅在野 的艺术感觉和情感体验,如韵味、意境、旋律、情意、理想等等,这些看不见的文化元素和精神因子,时常会随着传承人的丰富声腔和深情动作回荡在甘陇大地上,进而变得有形可见、有体可触。这样的表演经过中,听者动容,有时会潸然泪下,有时会心意低徊,有时会满腔孤愤,有时会充满悯恤。从某种意义上能
9、够讲,形式整饬、语言精致华美、押韵上口、情感饱满的民间叙事诗是 民间文学大家族里的作家文学 ,它一方面接着地气,另一方面含着文气,合力之下具有了非常特殊的审美气力。这些审美价值,一方面能够为百姓的精神生活带来有益的文化营养,另一方面也能够为西部作家文学的创作带来有益的艺术营养。 从情感表现力来看,甘肃的民间叙事诗多带有感动听众内心柔软地带的强烈的情感感染力和冲击力。尤其是爱情婚姻类叙事诗,由于男女主人公对美妙爱情的忠贞追求感天动地、超越世俗,可谓惊天地、泣鬼神,这样的艺术世界既美又真,听来经常令人数度泪下。如甘肃临夏回族叙事诗(马五哥与尕豆妹,诗中的男女主人公对抗封建礼教、英勇追求真爱、相互忠
10、贞不渝,最后双双赴死,向着不合理的封建包办婚姻制度做出了最坚决的斗争。作品语句优美、情感饱满,有着强烈的艺术震撼力。早在上世纪40年代,甘肃榆中籍的学者张亚雄在他编辑的(花儿集中就已经收录了由祁振华搜集的这首叙事诗(祁振华搜集,张亚雄整理),张亚雄在编辑案语里发自内心地高度评价了这首叙事诗: (马五歌曲全辞以对唱的姿态贯串,缱绻绮丽,缠绵悱恻,为西北高原之绝唱,山歌之翘楚。祁君誉之谓, 优美的热情,决不稍逊于普士庚(普希金旧译)所刻绘的波西米亚人。 这个充满了悲惨的恋爱故事歌辞是值得贵重保存的。 在后来由剑虹整理的(马五哥和尕豆中加了六句演唱者的动情评语: 光绪七年怪年成/莫尼沟出了个大事情/
11、有心人事情哈编成曲/唱到各州府县里/曲儿未唱心先酸/曲儿唱完泪淌干 ,叙事诗幅较长的有故事情节有人物形象的叙事诗,是谓 花儿体叙事长诗 : 马五和尕豆被杀害后,人们怀着无限同情,把他们的故事编成河州花儿体叙事长诗四处传唱,唱的人泪水涟涟,听的人心酸难过。 4在甘肃民间学研究刚刚起步的三四十年代,未及学术细分,将花儿体的民间叙事诗收入(花儿集中,也是正常的文化现象。至于后来有相当长一个时期将甘肃民间叙事诗收入民歌集中的分类方式方法,一个原因可能是习惯上沿用了前人的分类方式方法;另外一个原因可能是由于当时搜集整理的甘肃民间叙事诗总体数量相对较少,不易单独成册。加之曲调上与同地区民歌多有相通之处,所
12、以按就近原则放在了歌谣大类中。到了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随着民间叙事诗开掘数量的增加和学术研究的深切进入,就渐渐有了民间叙事诗的专集编纂和专题研究。 流传在甘肃天祝地区的土族叙事诗(拉仁宝与拉仁索也是与(马五哥与尕豆妹相类似的爱情婚姻叙事诗,听来令人肝胆俱动、心意难平。而另外一些民间叙事诗中塑造的英雄形象则侠骨柔肠、为国出征,在艺术上构成了另外一种情感冲击力,如东乡族民间叙事(米拉尕黑中的英雄人物米拉尕黑,土族民间叙事诗(祁家延西中的英雄人物祁家延西。 从音乐美、语言美、意境美去看,甘肃的民间叙事诗经常借助于广袤的山水、鲜活的民俗、朴素的生活细节去表情达意,而整饬上口的韵文形式则又将这一切丰富内
13、容通过比兴、象征、铺陈等多种手法进行了艺术化的加工处理,现实主义和浪漫主义的有机结合是民间叙事诗常用的手法。在浪漫主义的想象中,对抗封建强权、追求美妙理想的主人公最终会得到修成正果的幸福,尽管他们可能已经变成了自由的鸟儿、美丽的花儿、绚丽的彩虹、璀璨的星辰 于是,每每欣赏民间叙事诗之际,听众的眼前便会出现立体声环绕的奇特效果:在讲唱人美妙动听的声音中,一种健康自然、风采清新的田野之美便由那些韵脚和谐、对仗工整的语言自然而然地生成了,它是现实主义的,又是浪漫主义的,有时是慷慨悲壮之美、有时是缠绵悱恻之美、有时令人如临仙界、有时令人如沐春风 总之,民间叙事诗运用现实主义和浪漫主义相结合的巧妙手法,
14、以其音乐美、语言美、意境美的综合效果给听众带来了别样的艺术享受。藏族学者尕藏才旦曾这样评价甘肃藏族民间叙事诗的审美气力: 它借鉴和吸收了诗骚曲赋和古印度(诗镜论的体裁和艺术表现手法,在诗的形式上或格律或散文体地具体表现出出音乐与语言和谐的美,经民间诗人、讲唱艺人叙唱, 创造出一种集意境、抒情、哲理于一体的诗意美。 5此言诚哉,在由尕藏才旦搜集整理的另一首甘肃藏族民间叙事诗(益西卓玛中,这样的优美意境便随处可见: 当您走到滔滔黄河岸/有只绿屏孔雀绕您飞/那不是绿屏孔雀恋着您/是益西我在追恋您/当您登上高高雪山顶/有只玉鬃银狮眺望您/那不是玉鬃银狮恋着您/是益西我在追恋您/漫漫旅途藏风险/风险厄运
15、我来挡/益西的心儿伴您到卫地 6。 (三)万物有爱:寄情于山水的道德价值 前已述及,甘肃民间叙事诗大体可分为四大类,综合地看,这四类叙事诗中的绝大多数主人公都历经了痛苦和磨难,承受了一般人不能想象的苦与险,但他们仍然矢志不渝地追求着美妙的理想。这理想,可能是平等自由的爱情,可能是爱国爱家的情怀,可能是孝敬父母的初心,可能是救助乡邻的公心 总之都是正向的道德价值,主人公为了追求和扞卫这些难得珍贵的道德价值,无惧于权贵的威逼恫吓,不为金钱和名利所动,与邪恶势力斗智斗勇,甚至会为了理想牺牲自个的生命 也就是讲,叙事诗的内容大多为令人一掬同情之泪的人间悲剧,但其主题却是引人勇猛精进的精神赞歌。 在的主
16、题和人物来看,又是一种 大象征 的手法,在很多叙事诗中,人物的感情或爱情往往随着季节草木的变化而萌生、发展、成熟,人物的奋斗或抗争往往随着天气物候的变化而产生、爆发、失败、重生,总之,人与大自然呈现出精神同构的状态,自然万物充满了勃勃生机与永远恒久大爱,是主人公精神不灭的象征。这样的叙事效果,是集道德价值和生态价值于一体的巧妙效果,是民间文学从乡土田野中获得的一种生态智慧。 一、甘肃民间叙事诗保卫传承策略考虑 (一)传承人演唱应追求 原 味 优秀的传承人是非遗工作得以顺利开展的重要人力基础。相对来讲,叙事诗的传承人需要有较高的艺术素养,尤其是一些叙事长诗的演唱者,对其艺术素养的要求会更高层次一
17、些: 由于长诗篇幅长,内容丰富,往往要进行专门的学习才能把握。最完好地演唱长诗的往往是优秀专业艺人和出色的业余歌手。如傣族长诗发达,是由于多由专门的艺人 赞哈来演唱。哈萨克的长诗也由艺人 阿肯演唱。而柯尔克孜族的(玛纳斯(英雄史诗),则有专门演唱它的 玛纳斯奇 。藏族史诗(格萨尔王传有专门的艺人 钟恳 (意为故事讲唱者)进行演唱 8因而,传承人在民间叙事诗的保卫与传承工作中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有学者以为,传承人在非物质文化遗产保卫传承经过中的任务, 就是要把本民族的传统文化以活态的形式原汁原味地继承下来。 原汁原味 的标准有三:一是表现内容必须 原汁原味 二是表现形式必须 原汁原味 三是所用原
18、料必须 原汁原味 。这既是判定一个非物质文化遗产能否原汁原味的基本标准,也是衡量传承人能否在科学传承的三条 底线 这一观点对非遗保卫工作具有重要的启发性意义和指导性意义。 笔者以为,对甘肃的民间叙事诗来讲,这种保卫传承中 原汁原味 的 原 的意思,能够从下面两个方面去理解: 一是传承人传承时要重视语言层面的 原 。传承人在传承时一定要尽力保持民间叙事诗在发音吐字、语气语调、声音的情感色彩等方面的原貌。由于,民间叙事诗中这些带着 土气息、泥滋味 的语言不仅仅是简单的表音表意系统,而且以自成体系的自足方式发挥着民间的道德评价、是非判定、情感好恶等一系列文化功能,是不能随意改动的天籁之音。关于这个问
19、题,早在三四十年代,甘肃籍文人张亚雄搜集甘肃着名的民间叙事诗(马五哥曲时就曾这样深情点评: 在临夏西乡三关(老鸦关、槐树关、土门关) 一带,女人们牧羊放牛是一件很普通的事(富人家例外), 在大自然的牧场里,蓝布半氅子,钩链子鞋,这是那里的泥脚之爱侣。然而泥脚的爱,爱总是爱,异于城市中红嘴唇的女人们的袋束。 因而,不能随意改动民间叙事诗的语言原貌,更不能任由文人以所谓 搜集整理 的名义进行文学化、书面化的处理,而必需要求传承人在口耳相传的沿袭经过中尽力保持民间叙事诗的语言原貌。 二是传承人传承时要重视情感层面的 原 。也就是讲,传承人对民间叙事诗要真爱、真懂,投入真的感情,真的付出心血,唯有如此
20、,才能将民间叙事诗中曾经发生过的真人真事、真景真物、真情实感比拟好地传承下去。甘肃民间叙事诗的传承人中确实也已经出现了一些比拟好的歌者。比方裕固族民间叙事诗传承人安玉玲,笔者曾在2020年6月兰州市文明办主办的非遗传承活动中采访过她,老人健谈开朗,对裕固族民间文化做了较好的研究,也有着较为自觉的传承意识。尽管已是花甲老人,但在退休之后,本着对民族文化的深挚热爱,安玉玲仍热心致力于裕固族民间文艺的表演与研究,可见是一个对民族文化葆有热情和真情的歌者。她也曾对采访者屡次深情自白: 很多外人以为我们做这些文化事业是为了名利,其实这是一个很大的误解,我们只是在做自个过去就习以为常的事情,我们的民族文化
21、,早已融入血脉,不能割舍。 9在市场因素、娱乐因素等对民间叙事诗产生众多干扰的情况下,老人能坚守这样的心绪与情志,还是很令人感动。非遗保卫活动中,安玉玲认真投入地演唱了裕固族民间叙事诗(沙娜玛珂,声腔高亢、情感绵密,可谓是 用心 在歌唱的歌者。 (二)传承环境营造应追求 真 味 民间文学的正常传承必需要依靠于相应的活态环境,正如着名民俗学者刘魁立所讲: 活鱼须向水中看 ,生机勃勃、恒接地气的民俗环境是民间文学能够进行常态传承的重要物理空间基础,也是暖和的人文空间基础。所以,有学者以为,当前民间文学传承面临濒危的局面,是由于 民俗场 的消失,而要让民间文学在 民俗场 中 活 起来,则是进行民间文
22、学类非物质文化遗产保卫的当务之急: 一是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尽量恢复民俗场。二是有些民俗场不可能恢复,但能够采用 移植 的手法。三是利用文化场所 再生 民间文学学术民俗场。 10随着甘肃多民族地区民俗文化旅游项目的多地开发,民间叙事诗也在相应的旅游环境中被 复活 ,这种复活的途径就是演员在民俗旅游景点对民间叙事诗时行的相关表演。这样的表演经过是对民间叙事诗的另一种方式的传承,不应武断抵触,但是,为了能够较好地保卫与传承民间叙事诗,还是需要对表演环境做出相应的要求,即根据 真 的标准去要求,杜绝伪环境中的伪表演。 这个问题,能够考虑从下面几个方面入手解决:一是要求表演环境有相应的 真 的民俗存在
23、。二是要求表演环境有相应的 真 的工具(用具)存在。三是要求表演环境依托 真 的自然环境存在。无论有怎样整饬精致华美的讲唱语言形式,但民间叙事诗的文化之根终究是深扎在热情暖和的世俗生活深处的,它们是老百姓烟火人生的诗化再现。因而,民间叙事诗中有很多丰富多彩的生产民俗、生活民俗、岁时节日民俗、人生仪礼民俗等,这些民俗中有制作工巧的生产工具、生活工具,有味道精致华美的丰富饮食,有漂亮惊艳的多彩服饰,而山川河流、动物植物则是承载上述文化内容的物质基础。在叙事诗的相关表演中应该让它们水乳交融、浑然天成,而不应由于理性设计的需要而将其人为割裂剥离,由于,民俗、工具(用具)、自然环境的合一天成才是民间生活
24、真实原貌。所以,在表演式传承中,应该将 民间叙事诗表演环境 看作一个综合的文化事项去设计和布置,力求有真的民俗、真的工具(用具)、真的自然环境。另外,应该既关注叙事诗里演唱出来的外表事象,也挖掘叙事诗得以生成的外围背景,进而在更广泛的意义上求得民俗真、工具(用具)真、自然环境真的效果。如有学者这样谈到(马五哥与尕豆妹的产生背景: 每逢马五在莫泥沟河里饮性口,就遇见尕豆赶着毛驴在河里驼水。据讲,旧时的驮桶是木制品,底部是尖的,驮子卸下来立不稳,只好将毛驴拉到岸边,尕豆一罐一罐地往桶里舀。马五见此情于是就过去帮助,把驮子卸下来,涉水到深处把桶淹满,然后再架上驮。尕豆自然非常感谢。时间长了,总是这样
25、帮来帮去,俩人便开场攀谈起来,各诉其衷肠。 诸如此类的背景材料在很多民间叙事诗中都或多或少地存在着,很有必要对这些不太明显的外围材料进行进一步的搜集和挖掘,这些基础性研究工作必将对民间叙事诗的良性保卫与科学传承产生重要的意义。 小结 中国民俗学研究始于 五四 时期北大歌谣学会首倡的歌谣搜集运动,是适应于当时反封建的时代要求而出现的文化研究,而 非遗 概念在中国的出现和接受则到了2000年以后了,2001年5月18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在巴黎公布第一批 人类口头非物质遗产代表作 名单,中国的昆曲进入了这一名录。2003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通过了(保卫非物质文化遗产公约,2004年,我们国家成为首批
26、缔约国。今天,随着非物质文化遗产保卫工作在各个民间文化领域的有序展开,非遗保卫的科学观念也正在逐步深切进入人心。相对来讲,民间文学的保卫和传承可能要面临更多的窘境,但正如有的学者所讲,只要认真探寻求索,总会有解决办法: 尽管民间文学类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承出现了与民众生活不协调、不同步的状况,但是,只要在保卫经过中坚持以人为中心、以口头语言为中心、以民众生活为中心的原则,融合当代传媒技术,融入现代社会生活,活化传承实践,就能使之获得新的生命和发展机遇,凸显其潜藏的宏大能量。 11 研究是保卫和传承的重要学术基础,必须重视。从全国民间文学的研究情况来看,民间叙事诗的学术研究都比拟薄弱。甘肃的民间叙
27、事诗长期以来被放置在歌谣、史诗中进行 混合研究 ,在很长一个时期,由于搜集整理的数量较少及研究的深广度还不够等原因,它的文体性质并不明显,经常被看作是上述大类中的一个有机组成部分。但是,学者们(尤其是甘肃本土学者)还是对甘肃民间叙事诗倾注了很多心血,从四十年代开场到八九十年代,对回族、东乡族、裕固族、藏族、蒙古族、土族及汉族的民间叙事诗的搜集整理与研究工作基本上都全面展开了。一批优秀的学者为之付出了大量的心血,获得了丰富的成果。如张亚雄、唐剑虹、周健、邸作人、包志清、杜亚雄、才让丹珍、郝苏民、郗慧民、柯扬、武文、雪犁、王殿、关雎、包玉林、马自祥、尕藏才旦、王沛、周梦诗、鲁拓等学者,他们均有甘肃
28、叙事诗方面的相关研究专着或论文,研究成果丰富。以 民歌 花儿 之名出现的甘肃民间叙事诗的选本也是非常丰富: 1953年11月甘肃省文联编印了(甘肃民歌选第一辑、1954年12月甘肃省文化局、甘肃省文联又合编了(甘肃民歌选第二辑、1955年4月再编印了(甘肃民歌选第三辑 这是解放后我省第一次系统搜集、整理、选编民间歌谣。华而不实第一辑、第三辑都有大量的民间叙事诗 1983年7月中国民间文艺研究会甘肃分会、甘肃省群众艺术馆编辑了(民间叙事诗集 这是我省第一部民间叙事诗的专集 1984年6月,临夏回族自治州群众艺术馆选编了(回族宴席曲资料本 另外,人民文学出版社编辑出版的(甘肃歌谣(1960年)、雪
29、犁、柯杨选编的(花儿选集(1980年)、雪犁编选的(莲花山情歌(1984年),40年代出版、1986年修订再版的张亚雄的(花儿集(中国文联出版公司)、雪犁、柯杨编选的(西北花儿优选(1987年,青海人民出版社)、雪犁编选的(西北民歌精粹(1989年),华而不实也都选编了一些各种不同形式的民间叙事诗歌。 12学术前辈为我们提供了丰富的资料,现代又为保卫和传承提出了新的话题,怎样让更为深广细致的学术研究为甘肃民间叙事诗的保卫和传承提供全方位的智力支持,是我们必需要考虑的问题。能够尝试从全方位、多学科的角度去对甘肃民间叙事诗做进一步的细致研究,注意它与史诗和歌谣的区别和联络,在科学的研究中发现规律、
30、找到办法、构成措施,进而助力甘肃民间叙事诗在新的时代焕发新的生命力、发挥新的社会功能。 以下为参考文献 1 刘守华,巫瑞书.民间文学导论M.武汉:长江文艺出版社,1997:301. 2 马自祥.东乡族文学史M.兰州:甘肃人民出版社,1994:36. 3 魏泉鸣.试谈(马五哥与尕豆妹的变异性C/花儿新论.兰州:敦煌文艺出版社,1991:107. 4 回族叙事长诗马五哥与尕豆妹传唱EB/OL.(2021-12-11)2020-10-12.qlu.naihesa/renwen/hezhouShihua/2021/1207/24475. 5 尕藏才旦.拉萨怨M.天津:天津古籍出版社,1994:2-3.
31、 6 尕藏才旦.益西卓玛M.兰州:甘肃人民出版社,1988:24-25. 7 安建均.裕固族民间文学作品选M.北京:民族出版社,1984:103. 8 段宝林.中国民间文艺学J.文化艺术出版社,2006:189. 9 李敏.满怀热情,步履不停 访裕固族语言代表性传承人安玉玲EB/OL(2021-07-26)2020-10-12.qlu.naihessystem/2021/07/26/011760939.s. 10 郑土有.民俗场:民间文学类非遗活态保卫的核心问题J.长江大学学报(社科版),2021,(3):368-369. 11 林继富.民间文学类非物质文化遗产活化传承的基本遵循J.中南民族大学学报,2020,(4):57-63. 12 郭郁烈.甘肃民间叙事诗五十年C/李文衡.甘肃现代文艺五十年.兰州:甘肃人民出版社,1999:441-4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