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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质性研究和新闻采访的差异研究,社会科学论文一、引言 由陈向明博士大学人才培养问题研究引起质性研究方式方法争论始于十年前。 侯龙龙博士于 2001 年 1月在 (社会学研究 发表的 (质的研究还是新闻采访-同陈向明博士商榷一文下面简称 侯文 引起了学术界的讨论 侯龙龙， 2001。 同年，陈向明博士在(社会学研究文章中，学者们争鸣的焦点有二：第一，质性研究的 真实 为何，即社会科学的认识论基础；第二，怎样确保真实，即社会科学的方式方法学基础。 通俗地讲，第一个问题社会科学中有无真实性相关，第二个问题则关于 假如真实性在社会科学中是成立的 ,应该用如何的程序、方式方法或手段保障其真实性相连。 可将
2、学者们的讨论结果扼要总结如下： 1.社会科学中 真实 是存在的 ,但不同的认识论基础对 真实 地解读方式方法和判定标准不同。 无论是侯文、陈文、阎文都未怀疑社会科学研究的 真实 性，只不过实证主义和建构主义的范式导致社会科学研究中有两种不同的真实：一种真实强调社会事实及与之相随的因果关系，另一种真实则揭示个体行动的主观目的，强调个体对详细社会事实意义的追寻陈向明，2001; 阎光才， 2002。 2.确保 真实 的方式方法问题。 假如社会科学中的 真实 是存在的，那么，不同的认识范式将指向不同的真实，因而，就要解决 怎样找到 真实 及 怎样判定其 真实 性 ,即怎样找到 真实 的方式方法问题。
3、 这也是侯文质疑的关键。 他以为陈向明的研究下面简称 陈研究 错误地使用了文化主位分析方式方法，在试图回答综合大学理科人才素质与课程体系相关的研究问题时，该研究方式方法不能确保研究者得到关于所关注问题的正确答案:，反而陷入新闻报道陷阱。 陈文的回应表示侯文错误地理解了文化主位研究方式方法，她澄清文化主位和文化客位方式方法间的关系， 以为主观并非不真实，文化主位的方式方法仍然能够使得研究者找到研究问题的答案:，逼近事实的真相。 总结上述学者的观点，本文进一步分析为什么质性研究不是新闻调查：质性或量化的研究只要风格上stylistic而无方式方法上的差异。 他们有着共同的逻辑推断方式方法 King
4、, 1994:P3， 分享统一的科学研究方式方法程序。 本文案例的通过社会科学研究实证研究中出现过的一些经典讨论分析实证研究失效的原因，进一步讲明社会科学研究经过中作出有效和无偏的推断需要注意的问题。 三、为什么质性研究不是新闻调查 1.社会科学研究的科学特性 长期以来，质性研究者和量化研究者之间争论不休，在东西方学术界都长期有关，学者们就研究程序、样本选择、数据分析等各环节争论不休参见 Becker,2018; Small, 2018。 若将争议搁置，一个普遍共鸣是 :无论量化和质性研究的差异为何，质性研究还是实证研究的重要方式方法， 其目的是通过方式方法获得证据evidence、 回答研究
5、问题、 做出推断并最终得到研究结果。 King,1994将社会科学研究的经过总结为目的、程序、结论和方式方法，并以为这是社会科学之所以成为科学的关键。 下文将介绍King,1994的分析框架，分别阐述前叙四步骤在质性研究中得应用，并讨论这些研究程序怎样将社会科学研究与新闻采访区别开来。 第 一 , 社 会 科 学 实 证 研 究 的 目 标 是 推 断inference。 该目的决定社会科学的实证研究必须通过观察现实社会、搜集信息、并基于这些信息给出描绘叙述或者解释性的推断。 社会科学研究中存在众多不同类 别 的 推 断 , 一 些 是 描 述 性 推 断 descriptiveinferen
6、ce， 即 基于已经观察到的推断未观察到的事实；另一类则是因果推断causal inference，即根据已有的数据推断因果效应或者因果机制，参见 King,2008。 量化研究或质性研究都只是观察收集数据，做出推断的方式方法King, 1994,P7-8。 但新闻调查目的却不同。 新闻调查有两个重要的目的，第一是提供事实的真相，即 提供事实 在这里经过中；新闻记者往往也会与科学研究者之间互动。 在新闻调查的经过中，记者通常也会通过对某领域专家的访问及对其研究结果的报道来进一步的呈现事件的真相。 然而报道本身却不具有提供科学推断的能力。 第二是讲述与事实有关的故事，即 让其别人对我们感兴趣的真
7、相也产生兴趣 布隆代尔， 2006,P3。 因而，新闻写作仅仅仅是将学术研究发现的 真实 呈现或汇报给读者，而非做出推断。 第二，程序公开The procedures are public。 社会科学有严格地表示出、编码及数据公开的方式方法，通过严谨的数据收集和分析程序保证社会科学研究的真实性King, 1994,P7-8，知足该标准的研究才是社会科学研究。 这要求社会科学的实证研究必须保存相应的编码和数据， 保证研究可复制性和同行评议peerreview，确保研究的科学性。 新闻采访则不同，尽管新闻采访也需要程序公开，但是这种公开不以可复制性为目的，仅为讲明采访来源真实性，用以确保新闻写作的
8、客观真实性；其次，在很多新闻采访及撰稿经过中，因牵涉对采访对象的尊重和保卫，往往不能真正公开采访内容，不能对采访内容编码，因此不能如科学研究般的程序公开；最后，由于新闻报道强调时效性，这就要求以最快的速度就新近发生的某一事件做出采访和报道，因而新闻采访所提供的素材得出结论的经过短暂，无法经历科学研究所需要的程序公开及同行评议的经过，这也使得新闻调查的程序公开与科学研究的程序公开相区别。 第三，结论不确定the conclusions are uncertain。不确定性是社会科学研究以及知识的永远恒久特征。 它表示清楚，通过观察和数据的收集，研究者必须在不确定的基础上做出理性reasonabl
9、e推断King, 1994: 8-9。因而任一个宣称得到确定答案:的研究或者没有能认识到研究不确定性的研究都不是真正的社会科学研究。 不确定性要求任一实证研究的命题都是可证伪的，研究者只能通过研究的推进不断地发现，进而越发的接近事件的本质真相谢宇， 2006。 然而新闻采访却缺乏此特征。 新闻采访的目的是为随后的报道提供一定的佐证，其采访的对象能够是某领域的专家，可以以是新闻事件的当时人，它的结论往往是一种充分条件的解释Sufficient conditions explanations，因而它不具备科学研究的不确定性，缺乏深切进入的因果关系探寻，因此只能成为新闻调查而不能成为社会科学研究。
10、第四，内容即是方式方法The content is the method。科学研究的核心是通过一系列的方式方法原则保障推断的有效性。 因而，方式方法程序为社会科学的提供内涵 科学 ,因而，针对社会现象的研究才得以成为 科学 而不是其他， 即所谓科学在其方式方法而非其肉身KarlPearson,1892,P16。 科学研究的这一特点既是 对前述三点的总结，也是其区别于新闻采访的关键。 新闻采访只能为记者撰写新闻提供部分的佐证，不仅缺乏严谨的方式方法程序，同时采访结果本身也只是新闻调查的组成部分而不是全部。 在新闻稿中，没有所谓内容即方式方法的特征。 新闻报道永远是力保真实的前提下，追求时效性创作
11、的结果。 这使得新闻采访不能够拥有科学研究一般的推断、 程序公开和结论不确定性的特征。 量化和质性的社会科学实证研究都具有上述的特性。 尽管他们有着众多风格上的差异，但它们却拥有共同的方式方法内核。 以上述特性审视陈研究，不难发现陈研究仍然是一项完好的科学研究而并非新闻调查：第一，陈研究根据实证观察的数据得出相应的推断；第二，陈研究清楚明晰记录了数据获取和编码的经过，遵循程序公开原则；第三，陈研究说明该研究中存在的不确定性以及随后发展的可能；第四，陈研究的内容遵循 内容即是方式方法 的原则，有着严谨的方式方法程序经过，有效地保证了其研究的科学真实性和有效性。 2. 社 会 科 学 研 究 的
12、方 法 学 methodologydiscipline 前文综述质性与量化研究具有共同的科学特性，二者是遵循科学逻辑但风格相异的方式方法。 本部分讨论质性和量化研究共同遵从的社会科学研究的方式方法学基础，包括：研究问题、理论、数据以及数据使用，四者相互交织，互相影响King, 1994,P12。 1研究问题。 相较于其他步骤，选取研究问题没有决定性的标准，一般而言，好的研究问题通常具有较强的现实和理论意义，加深人类对世界的认识。 因而，好的社会科学研究问题必须是详细的、集中的、富有原创性的彭玉生， 2018。 需要指出，社会科学研究往往与研究者本身的经历交织，但 个人的生活经历体验和价值观念为
13、其提供了选取研究问题的动机，但却并不是确定研究问题的决定性因素 King, 1994,P13，它是社会科学者从事研究的原动力。 2理论。 这是社会科学研究的方式方法学中牵涉的第二个关键。 它是针对研究问题的简练和理性的答案:，暗含很多特殊的描绘叙述或者因果假设King, 1994,P19。 科学研究的理论有几个重要的特征，包括，首先，该理论必须与现有证据吻合 Lieberson, 1992； 其次，它必须是能够证伪的falsifiable， 它表示社会科学的理论一定能够找到反例，使其不能被证实，而那些从逻辑上有没有可能被证伪理论则不能称之为科学；最后 , 理 论 必 须 是 清 晰 而 具 体 的 as concrete aspossible，精炼、清楚而详细的理论才能更好地被证伪King, 1994,P19-20。 需要注意，实证研究经过中理论和实证证据往往交替出现，要杜绝根据数据找理论或者根据理论套数据的行为。 任何数据都不能表示出全部的理论，同时理论也不能解释全部的数据。 社会科学研究致力实现的因果解释是有条件的且有概率的， 其本质是不确定的。 社会现象是很多扑朔迷离机制的结果，我们不能找到任一社会现象的充分必要解释，它只是概率或者条件性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