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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美国社会心理学家对传播学发展的贡献,新闻传播学论文施拉姆曾讲： 传播学先驱们都具有比拟类似的职业经历，他们早年就具有丰富的学术素养，求学于一流的大学，接触到伟大的思想，兴趣广泛。 他们学习和研究的学科并非今天我们称之为传播学的学科， 但是当他们日后碰到很多现实问题需要面对和解决的时候，他们转向了传播学研究。 125确实，20世纪 50 年代之前， 美国尚未构成独立的传播学学科，在这里之前， 有关传播问题的研究很大程度上是由社会学家和社会心理学家主导并在社会学和社会心理学等学科框架内进行的。 二战前后至 50 年代后期，美国为数诸多的社会心理学家也包括社会学家深度介入到美国传播学研究之中， 他们
2、的研究成果已经为美国传播学理论奠定了基础。 这些社会心理学家和社会学家包括拉扎斯菲尔德、霍夫兰、卢因和坎垂尔等，他们的传播学研究都具有明显的心理学特点， 在很大程度上主导了美国传播学研究的发展。 一、拉扎斯菲尔德：传播效果研究中的心理分析 拉扎斯菲尔德Paul Lazarsfeld 1901 1976是美国传播效果研究的先驱人物， 应用社会研究局的创始人， 他成功地将社会科学研究方式方法运用于传播效果研究中， 在应用社会研究局成立的 20 多年间，这个由拉氏领导的机构一直是美国传播学研究最活泼踊跃的中心。 拉扎斯菲尔德 1901 年出生于奥地利维也纳，他的父母都是狂热的社会者， 他的父亲是一位
3、律师，母亲是一位没有经过正规训练的心理学家，这个家庭较深地卷入到当时奥地利的政治活动中， 当时奥地利社会民主的主要人物维克多Victor、弗里德里奇 阿德勒 Friedrich Adler 以及保尔 里纳Paul Renner等人都是他们家里的常客，保尔 里纳1945 年成为奥地利论文， 他的论文给列会的很多顶级心理学家留下深入印象， 他的名字随后出如今美国和西方一些着名的英语学术刊物上。 1932 年他作为访问学者应邀到斯坦福大学讲学一个学期，就在卢因访问斯坦福大学期间，德国国内的形势日渐恶化，他的家庭也陷入窘境和危机，他的妻子就要生孩子了， 但是法律规定犹太人医生不允许为病人治病，卢因决定
4、带妻子移民美国，若干年后当他回到德国准备将母亲也带离德国的时候， 他得知母亲已经死于纳粹集中营。17520 世纪 30 年代的美国正处于经济大萧条时期，1933 年初到美国的时候， 卢因勉强获得一个为期两年的赞助， 他在康奈尔大学家政学院从事一项有关儿童饮食习惯的研究， 这份赞助由洛克菲勒纪念馆以及 流亡外国学者紧急援助委员会 提供。 1935 年卢因刚刚结束康奈尔大学的研究工作， 他由于机缘获得了依阿华大学儿童福利研究所的教职， 在这里他对儿童心理产生了浓烈厚重兴趣， 他在这个研究所工作了十年，吸引了一大批才华横溢的学生，进行了一系列前沿实验，这使他在美国学术界声誉鹊起。 1945年卢因离开
5、依阿华大学前往麻省理工学院， 他在那里发起组织了一个重要研究机构， 即群体动力研究中心Research Center on Group Dynamics。 两年后的1947 年2 月 11 日，由于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工作状态，他死于心脏病。1948 年卢因开创办理的群体动力研究中心在D 卡特赖特的领导下并入密歇根大学的社会研究所， 这个研究所至今仍然是美国心理学研究的重镇。 卢因终其一生很少直接介入传播学研究，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是一个与传播学无关的心理学家。 有人讲拉斯韦尔一直处于传播研究领域之中， 卢因却不是这样。 施拉姆不同意这样的观点，他以为卢因是从人类关系的角度阐述传播问题， 这是一种
6、宏观角度；施拉姆也成认，卢因主要是 通过他的思想和他的学生而不是通过直接介入传播研究， 或与其他传播研究者互相合作， 进而对传播学研究产生了重要影响 。176卢因最初在德国柏林大学由于提出场论 也称作生活空间理论而出名于世，场论讨论的主要是行为与环境的关系， 或者讲讨论个人行为由何种环境因素所决定。 卢因所论及的环境并非仅仅指物理环境，更重要的是指决定个人行为的所有心理事实，拿卢因自个的话来讲，它包括 所有的事实，关系以及在给定时间内一个人基于生存的各种能量 。 详细来讲，它们包括 需求、目的、无意识、记忆、信念、政治事件、经济、社会性质以及其他可能对行为产生影响的任何事物 435。 卢因以为
7、个人行为由心理场中所包含的全部事实所决定，这种事物包括全部物理事实、准社会事实和准概念事实； 卢因所讲的这些事实都是指个人主观能感觉到的事实， 它们与事实之间存在差距，或者讲这些事实都属于个人主观的东西，或者更准确地讲，它们是个人的认知构造。 卢因据此提出了个人行为与环境之间的关系函数公式， 即 B=fPE。这个公式表示清楚个人行为B是人P与环境E互相作用的函数。 卢因的场论揭露了个人行为与环境，尤其是个人行为与心理环境的复杂关系。 后来卢因和他的学生将场论思想应用于有关精神紧张与记忆、遗忘之间关系的研究，进一步验证了场论的正确性。 卢因的场论固然讨论了个人行为和个人心理，但是人的需求、目的、
8、动机几乎无不产生于人们之间的互动， 因而他的场论其实已包含了后来群体动力学的雏形。 这一学讲也启发了卢因后来在美国的学生和合作者，如费斯廷格、海德等人关于认知平等问题的研究，而后者牵涉的问题与传播学问题更为严密。 从德国来到美国之后， 卢因开场将研究重点由个人转向群体， 开场了以群体动力学为核心的社会心理学研究。 卢因以为个人所属的群体是个人生活空间中更为基本和重要的因素， 研究个人的行为绝不能忽视个人所属的群体。 卢因从群体之中人与人之间互相依存的关系来看群体的性质和特点， 他以为群体之中任何一部分的变化都将引起其他部分的变化， 这些互相关联的变化最终决定了群体的性质和特点。 在心理学史上，
9、人们对能否存在个人之外所谓群体、集体以及社会这样的实体一直存在分歧。 卢因以为这样的实体确实是存在的，在 1939 年发表的(社会空间一文中，他将群体定义为心理学的有机体，他以为群体的存在有赖于群体成员之间的互相需求关系， 团体的价值具体表现出在它能否能够知足人们的安全感、归属感等心理需求，也取决于它能否能够知足人们的信息需求、交往需求以及社会支持需求等。 在群体动力学思想的指导下， 卢因和他的研究团队进行了一系列着名实验， 如 19381939 年在依阿华大学儿童福利研究所进行的有关专制型领导和民主型领导的实验； 稍后在依阿华大学进行的有关公众饮食改变的实验研究；19401947 年针对一家
10、睡衣厂进行的介入式管理实验等。 这些研究均证实了群体内的成员资格角色关系、 成员之间的需求关系以及群体成员的组织和交往关系等都能够引起群体特征和性质的变化。 这些经典实验尤其证明民主管理的方式比专制管理的方式更容易引起个人态度和行为的改变；假如要改变个人的态度和行为，那么通过改变群体的方式比单个地去改变个体更为容易。 卢因和他的合作者创始的这些实验具有特别深入的意义。 从社会心理学角度而言，这些研究证明了个体怎样通过复杂的关系包括各种心理学关系组成群体这样一个事实， 而群体又怎样通过其特有的组织关系成为高于个体的某种存在。 从政治学角度而言，这些实验证明了介入、讨论、沟通以及尊重人格、 尊重个
11、人权利这些民主要素能够创造出更高层次的效率以及更合理的秩序。 从组织管理学角度而言，这些研究直接导致了一种特殊特而有效的职业培训方式，即 敏感性训练 training-group的产生。 这些社会学研究对传播学研究也不无启发， 那就是民主型的管理方式、透明型的信息传递方式、介入型的讨论方式更容易引起人们态度和行为的良性改变， 卢因所奉献的研究成果能够引发人们对传媒组织方式、群众传播方式以及受众传媒关系之类的问题进行更为深切进入的考虑。 事实上， 卢因创始的另外一些社会心理学研究包含着更多的传播学思想， 并启发了其他学者去进行更为深切进入的研究。 最突出的例子是上面已经提到的有关战时公众改变饮食
12、习惯的研究， 这项研究除了证明介入式、 讨论式的民主型信息披露和引导方式更容易使人接受烹饪和食用腺型肉类这类平常不常食用的食品外，另外一个重要发现是，腺型肉类最终能否被某个家庭接受， 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这个家庭中负责采购食物的主妇， 这些主妇是腺型肉类的 把关人 。 后来，另一位传播学者怀特借用 把关人 这一概念， 对报纸和电讯稿编辑经过中的控制因素进行了系统分析，提出了传播学的 把关人 理论。 这一事实证明卢因创始的社会心理学理论具有极强的学科兼容性以及学科穿透力。 在卢因领导的群体动力学研究团队中， 对传播学研究做出最直接奉献的是费斯廷格L.Festinger，1919-1992，1942
13、年费斯廷格在卢因的指导下完成博士学习， 并在卢因领导下的群体动力学研究中心工作。 卢因逝世十年后，他于 1957 年发表(认知失调理论，系统阐述了卢因及其追随者的思想，这些思想包括海德的认知平衡理论、纽库姆的 A-B-X 形式理论、奥斯古德以及 Tannenbaum 的认知一致性理论。 费斯廷格从认知角度分析了认知失调的表现、 原因以及消除认知失调的动力、途径。 他的认知失调理论不仅仅仅是对社会心理学的重要奉献， 也是对传播学的重要奉献。 今天认知失调理论以及上述其他理论已经广泛应用于传播内容分析、受众认知以及态度改变分析等传播学研究领域。 四、坎垂尔：心理战视野中的公共舆论研究 坎垂尔Had
14、ley Cantril，1896-1972长期在普林斯顿大学担任心理学教授， 他同时也是美国传播学史上最具影响力的人物之一。 他与斯坦顿共同发起了由洛克菲勒基金会赞助的广播研究项目， 该项目的重要研究成果之一(火星人入侵：广播导致百万听众恐慌事件的心理研究由坎垂尔撰写。 他的其他着作还包括：(评估公众舆论Gauging Public Opinion、(国家之间怎样看待相互：公共舆论研究How NationsSee Each Other：A Study in Public Opinion， 与 WilliamBuchanan 合 着 、 ( 人类关心的形式 The Pattern ofhuman
15、 concerns以及(社会运动的心理学The Psy-chology of Social Movement 以及 (广播心理学ThePsychology of Radio，与奥尔波特合着等。 葛兰德以为坎垂尔是建立传播研究道德标准和思想标准的核心人物。 他与奥尔波特合着的(广播心理学 促使洛克菲勒基金会决定出资开创办理一个群众传播研究机构； 他婉拒了出任广播办公室主任的委托，而推荐拉扎斯菲尔德出任该所所长，自个则担任副所长；由于他的努力，另外好几个公共舆论研究机构得以建立； 他发表了大量有关群众传播研究方面的结果， 并且帮助开创办理了 (公共舆论季刊PublicOpinion Quarter
16、ly，1937； 他从机构引入了大量资金，这些资金极大地促进了传播学的研究和发展。 坎垂尔 1928 年毕业于 Dartmouth College， 在这所学校里与尼尔森 洛克菲勒Nelson Rockefeller同住一间宿舍。 坎垂尔 1931 年获得哈fo大学社会心理学博士学位，指导导师是大名鼎鼎的奥尔波特Gor-don Allport教授。在这之前他还在德国柏林等地学习两年。 博士毕业之后，他在哥伦比亚大学短暂任教，1935 年他进入普林斯顿大学任教长达 34 年，其间曾担任心理学系主任。 就像很多在二战前对宣传和群众传播持批评立场的学者一样，战争爆发后，坎垂尔的兴趣也转向了与公众舆论
17、相关的宣传技巧研究。 尽管二战前坎垂尔对宣传和群众传播持比拟严厉的否认立场， 但他对群众传媒宣传的优势也有一些肯定性的评价，他与奥尔波特合着的(广播心理学1935一书的中心议题就是宣传， 他的分析更多的是基于心理学的角度。 在(火星人入侵报告中，坎垂尔以为(世界大战广播剧之所以在听众中造成大恐慌是由于人们对广播的盲目信赖，作者以为： 作为一种新发明，广播对人类社会以及人的社会行为造成了深入的影响和改变，同时也造成了影响深远的心理问题。 作者讲： 广播是一种新兴传播媒介，作为一种社会控制手段无可匹敌，它开拓了一个控制人类精神的新纪元。 5作者进而设想： 全球每个国家中的人在同一时刻听到来自坐在广
18、播厅中的某个奇人的宣教和命令，这样的日子并不遥远，这样的人无疑拥有了比阿拉丁Aladdin更神奇的魔力。 作者对广播这种新媒介在当代社会中可能扮演的角色持乐观态度，他们相信广播能够促进民主， 原因在于它能够凝聚人心，塑造 群体思想 crowedmind。 与大多数自由主义者不同， 坎垂尔以为民主的先决条件 尤其在战时是创造共鸣、和谐以及安全，他以为广播能够帮助社会实现这些目的。 1940 年在洛克菲勒基金会的帮助下， 坎垂尔发起成立了一个名为 公共舆论研究办公室 Officeof Public Opinion Research的 机构 ，这个办公室设在普林斯顿大学内的一个小阁楼上。 据坎垂尔回
19、忆，这个机构的主要目的是：1系统学习和研究公共舆论宣传技巧；2研究分析公共舆论的心理元素，如大规模舆论兴起的心理原因；3建立有关公共舆论的数据库，供学者们使用；4致力于以小规样子容貌本，采用实证调查手段， 高效率地捕捉世界各国的舆论反响，为美国博得战争胜利服务。坎垂尔遵循上述思路，采用小规样子容貌本成功预测了美国一些地方州的选举结果，后来他又派人前往加拿大，以暗访的方式调查加拿大公众对有关征兵问题的舆论反响，据此做出的预测结果同样特别准确，误差率仅为 4.5%。 坎垂尔的研究引起罗斯福总统行政当局的重视，1940 年 9 月坎垂尔应时任美国内务部 Inter-American Affairs协
20、调员尼尔森 洛克菲勒的邀请，调查拉丁美洲的公共舆论。 坎垂尔与盖洛普GeorgeGallup合作，依靠美国紧急管理办公室U.S.Office ofEmergency Management 提供的资金成立了一个非营 利 性 质 的 机 构 美 国 社 会 调 查 所 AmericanSocial Surveys， 并派出研究人员前往拉丁美洲执行上述任务。 珍珠港事件后，美国了解公共舆论的愿望更为迫切，1942 年初坎垂尔与富有的广告商莱姆伯特Gerard Lambert共同组织了一个名为 研究委员会 Research Council，Inc的机构，试图建立全国性的舆论调查机制。 这个机构也设在普
21、林斯顿大学， 与坎垂尔领导的公共舆论研究办公室在同一幢楼。 坎垂尔领导的这个研究委员会似乎总能够从位于纽约的总部获得不受限制的经费， 坎垂尔也意识到这些经费或许来自白宫。 他们的研究牵涉广泛的舆论问题， 研究报告被送往罗斯福总统的六位匿名助理手中，无论是在战时还是在战后，这个研究委员会都对白宫的政策产生了很大的影响。61977 年 12 月，(纽约时报揭开了 研究委员会 的神秘面纱，在过去的十几年间，这个委员会的所有研究经费均来自情报局CIA，在情报局的约束下， 坎垂尔和他的研究团队深度介入了有关美国国内公共舆论以及对外事务的分析研究和政策咨询。 坎垂尔以为传播学研究的基本观念应该是： 尽量创
22、造有效的方式与人们对话，使人们了解真相，不要把时间、精神和金钱投入到无谓的争辩中，这样的争辩无助于事，也无法传播真相。 事实上， 二战期间美国在全球范围内发起了一场大规模的心理战争，例如，美国北美军事情报处Branch of Military Intelligence领导了有关美国公众对国际事务心理反响的研究； 战略服务办公室Office of Strategic Services领导了有关德国公共舆论的研究等。 坎垂尔领导的研究委员会在战后很多年内仍然继续这类研究工作， 在美国与多米尼哥、波兰、印度等国的关系方面提供政策建议，甚至为美国总统艾森豪威尔Eisenhower提供公共演讲咨询和建议
23、。 1952 年坎垂尔就荷兰和意大利针对美国及其动向的公共舆论进行了一项重要研究，这项研究试图确定存在于这些国家之中人民可能的 合理诉求 plausible appeals到底是什么，也试图测量这些诉求在改变人们思想方面可能造成的冲击。 这份心理战争中的 合理诉求 研究报告最终为美国宣传专家提供了一种方式方法， 通过这种方式方法能够提早预测心理战争中的任何传播效果。 20 世纪 40 年代到 60 年代是美国传播学学科发展构成的关键时期，从根本上来讲，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及二战结束之后持续数十年的冷战是美国传播学发展的根本动力。战争以及冷战促使美国高度重视舆论、宣传以及情报，正是在这一大背景下，美国和军方发起了大规模的心理战争，美国传播学研究在很大程度上就是这一心理战争的产物，这一新兴学科无可避免地遭到社会学尤其是社会心理学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