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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庄子对自由之境的追寻路径分析,东方哲学论文自由作为一条精神脉络贯穿(庄子的始终。庄子用自个独到的自由观诠释了自个的人生哲学，沉淀出个体对自由追寻的精神济粮。这无疑对中国古代自由精神的传播产生了质的影响。庄子在诠释自由哲学的同时，构建起自个对自由之境的追寻途径。笔者尝试对庄子对自由之境的追寻途径进行分析，一方面尝试探寻庄子自由观的体系，另一方面尝试寻找个体自我传播机制也即内向传播的价值所在。 一、传播者与受传者的同一性 庄子自由观根于 道 体，归于 一 境。是一种传播者与受传者同一的自我精神传播经过。庄子对 道 的发挥，是源于其对老子宇宙观的承继。老子将 道 作为世界的本原：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
2、。寂兮廖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能够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 (老子中对自由之境进行了划分：一是有待之自由，一是无待之自由逍遥。庄子通过对有待之自由受 客我 影响的考察，寻找到达无待之自由受 主我 影响的途径。 首先，自由的有待，是由于现象界是存在对象的，所有事物的存在对他物都有依靠性，即使是自由也是有条件的，所以讲是有待之自由。庄子在(逍遥游一篇中用大量文学性的手笔描绘了一个个有关有待之自由的寓言故事。无论是对水积之厚有所待的大舟，还是对风积之厚有所待的大鹏，亦或是超拔于俗世但仍然有所待的宋荣子和列子，他它们都是处在现象界之中的，固然在相对关系中他们已经算对自由有所
3、追求，有所获得，但并没有超拔出现象界，也没有与道为一到达自足无待的境地。 其次，无待之自由，是指绝对的、无条件的自由，也即个体的逍遥。庄子在对有待之自由进行了大量描绘叙述后，言简意赅的总结了自个心中真正的自由之境，也即至人、神人、圣人才能到达的逍遥之境： 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者，彼且恶乎待哉？故曰：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 可见， 至人 、 神人 、 圣人 是由于到达了 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者 的状态即无所待的状态，才到达了最高的自由境地。由于符合了自然之 道 ，符合 道 体的特性，所以这种自由是自足的、绝对的、无待的自由，也因其自足性，彰显了个体的自由精
4、神的最高境界，这也正是庄子自由观的价值和意义所在。当个体与道为一，顺其自然，个人的价值才能真正实现；个体的精神才能从现象界中超拔出来，到达天人合一的逍遥境地。 庄子在其(逍遥游中通过对有待的自由进行一步步的论证，最终证得绝对无待之自由。进而表示出了庄子对绝对无待的自由之 道 境的向往和追求。但有待之自由与无待之自由之间绝不是横着无法跨越的沟渠，而是有着追求自由方向的一致性。也即 客我 与 主我 是统一的，不可分割的。 客我 与 主我 的互动经过具体表现出了内向传播的双向性。 三、 齐物 、 忘道 的内省式考虑 庄子的自由思想根之于 道 体，其目的就在于实现绝对无待之精神自由，也即达之于 逍遥
5、之道境。绝对的自由精神往往是无待的、超拔出现实的，那处于现实生活中的个体怎样实现游于逍遥之中，游至逍遥之境的自由呢？这就需要忘于 齐物 之道法。忘于 齐物 之道法有两层意蕴：一是以 齐物 来实现 道 体；一是 忘 乎于 道 境。 齐物 与 忘道 是个体自由精神机制内省式考虑的方式方法。这种内省式考虑是庄子面对自由途径的窘境时所做的自然选择，也是个体实现精神自由传播的途径。 齐物 是实现 道 体的方式方法，是个体认识世界、把握自由的途径。在(齐物论一篇中，庄子用消除事物的对立面，超越现象界，超拔出道体的方式来阐释 齐物 之法： 物无非彼，物无非是。自彼则不见，自知则知之。故曰：彼出于是，是亦因彼
6、。彼是方生之讲也。固然，方生方死，方死方生；方可方不可，方不可方可；因是因非，因非因是。是以圣人不由而照之于天，亦因是也。是亦彼也，彼亦是也。彼亦一是非，此亦一是非，果且有彼是乎哉？果且无彼是乎哉？彼是莫得其偶，谓之道枢。枢始得其环中，以应无穷。是亦一无穷，非亦一无穷也。故曰：莫若以明。 这里的 道枢 就是 齐物 之法，是消除对立面以求到达道的关键所在。庄子用 齐物 之法消除了世间万物之差异不同，将生死、是非都归之于 一 。归之于 一 ，才能到达 举莛与楹，厉与西施，恢诡谲怪，道通为一 的效果，才能真正到达 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 。(庄子齐物论凭着 齐物 之法可实现 道 体，但在庄子的
7、思想体系中，能真正到达自然无我的绝对精神自由之境的方式方法是 忘 。 忘 是实现自由道境的方式方法，更是个体修养的重要途径。庄子在(大宗师一篇中借孔子之口讲： 鱼相造乎水，人相造乎道。相造乎水者，穿池而养给；相造乎道者，无事而生定。故曰：鱼相忘乎江湖，人相忘乎道术。 人要得道的方式不是去追寻道，而是 忘道 。鱼儿 相濡以沫 并不能得到自由， 相忘于江湖 才是真正的自由。在江湖中不用追求水，自然的得到水的滋润。同理，人处于 道 中，刻意追寻 道 并不能得 道 ， 相忘乎道术 反而更能得到 道 的生养，更能体会到自由之 道 境。同时，庄子在(大宗师一篇中借颜回之口提出了 坐忘 ： 堕肢体，黜聪明，
8、离形去知，同于大通，此谓坐忘 。 坐忘 是人生修养的至高阶段，脱离了外界牵绊，摆脱了形体和意志的束缚，到达与道通为一的无上的自由境界。庄子在这里所讲的 坐忘 不是消极的避世之举，而是追求绝对的精神自由的方式方法。 坐忘 是个体自由精神传播得以实现的重要途径。 在庄子的思想中，无论是 道忘 还是 坐忘 ，最终所要实现的都是是 忘我 之道境，也即庄子所追寻的精神绝对自由之境。庄子在(齐物论中用庄周梦蝶的故事形象的展示了这种 忘我 之道境，也充分表示出了庄子对精神绝对自由的追寻 ：昔者庄周梦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周与胡蝶
9、则必有分矣。此之谓物化 。庄子通过 物化 得到的自由是超越现实的绝对的精神的自由，但是又真实的在现实中展开物我合一： 唯至人乃能游于世而不避，顺人而不失己 。(庄子外物由此可见，庄子的自由一定是处于现实世界而又超越现实世界的精神自由；是绝对的、无待的、忘我的自由；是合于 道 、齐于 一 的自由。庄子在追寻自由途径的同时，为个体自由精神传播的实现提供了 齐物 、忘道 的内省式考虑。 四、天人合一的强大精神助力 庄子对自由的追求是符合道的，是归于天人合一的 自然 之道。这里的 自然 之道是一种天人合一、自然而然的精神状态。这为个体自由精神的传播构成了强大的精神助力。 庄子在(逍遥游中塑造的神人形象
10、便是得 自然 之道的绝佳状态： 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肤若冰雪，淖约若处子，不食五谷，吸风饮露，乘云气，御飞龙，而游乎四海之外；其神凝，使物不疵疠而年谷熟。 这就是庄子所追求的 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者 的神人、圣人、至人的理想状态， 自然 的与万物融为一体， 自然 的与道为一，如此的自然而然的天人合一是庄子对自由之境的最高等待。固然这样的自由之境无法在现实生活中存在，但能够在精神世界里存在，当这样的自由之境在精神世界得到充分展开时，又能够转而对现实生活有所指导。所以庄子才能够在现实中坦然平等的面对穷达、贫富、美丑和生死等一系列困扰现实生活中的人们的因素。在他看来： 死生，命也
11、；其有夜旦之常，天也。人之有所不得与，皆物之情也。 (庄子大宗师 死生存亡，穷达贫富，贤与不肖毁誉，饥渴寒暑，是事之变，命之行也。 (庄子德充符 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德之至也。 (庄子人世间他最终用 德 实现了现实与精神层面的往来，实现了有待向无待的转变，这对个体修养具有重要的价值。这种超越性的自由是个体自由精神内在传播以及与外在和谐相处的强大精神助力。 庄子对绝对精神自由的追求，把个体生命的价值取向收摄到高于现实的精神价值层面，为个体生存于浩瀚宇宙提供了更高层次的精神追求，为中国古代的人们构建个体自我传播机制做出了宏大奉献，庄子自由观的最高价值便在于此。这不仅滋润了庄子自个的生命，更影响了后世各阶层对待生命和自由的态度及价值取向，华而不实更是直接影响了魏晋玄学和隋唐自由之风的展开。可见，庄子对中国古代自由精神的传播产生了质的影响。 以下为参考文献： 1.陈鼓应.庄子今注今译M.北京：中华书局，1983. 2.张恒寿.庄子新探M.武汉：湖北人民出版社，1983. 3.康中乾.中国古代哲学史稿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8. 4.殷鸣放.庄子自由观浅析J.国学研究，20181. 5.康中乾.庄子逍遥观三层次讲J.陕西师大学报，199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