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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塔尔斯基的“真理论戴维森的“彻底解释理论,逻辑学论文戴维森( Donald Davidson) 是20 世纪下半叶最重要的分析哲学家之一,他的 真 理论-真值条件意义理论-被称之为 戴维森纲领 .戴维森本人称此纲领是在塔尔斯基的 真 理论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因而,我们有必要对二者的 真 理论进行比拟.一、塔尔斯基的 真 理论塔尔斯基( Alfred Tarski,也有人译为塔斯基)的 真 理论是他在 1933 年发表的(形式语言中的 真 概念一文中提出的.塔尔斯基把 真 看作语义学概念,他讲 刚刚讨论过的真理概念,我将其名之曰 真理的语义学概念 1345,因而他的理论又被称之为 真值条件语义学
2、 .作为其 真 理论之核心概念的真之定义就是本节讨论的重点.塔尔斯基在 1944 年发表的(真之语义学概念与语义学基础开宗明义地指出: 我们的讨论将环绕真理的概念.主要问题是,给予这个概念以一个满意的定义,即一个内容上恰当( MateriallyAdequate) 而且形式上正确 ( Formally Correct) 的定义. 1341塔尔斯基给出的真之定义就是他着名的 T 形式( T-schema) 或者讲 T 形式的等式 ( equivalenceof the form T) .其内容是: X 是真的,当且仅当,P.华而不实 X 是 P 的名称.塔尔斯基以为 T 形式是知足内容恰当和形式
3、正确的定义标准.内容恰当性具体表现出在两个方面: 第一,一个理想定义的目的是把握一个 旧概念 的实际意义,而塔尔斯基以为他的真之定义是与亚里士多德的真之定义相一致的.亚里士多德在(形而上学中有一句名言: 谓非为是,或谓是为非,是为错误; 谓是为是,谓非为非,是为真实.塔尔斯基以 雪是白的 作为详细例子来观察.这里我们很容易能够做出判定: 假如雪是白的,这个句子就是真实的;假如雪不是白的,这个句子就是错误的.所以,我们得到了下述公式: 雪是白的 是真的,当且仅当,雪是白的.比照与亚里士多德的话,我们能够看到: 塔尔斯基的 T 形式与亚里士多德的真之定义是类似的,所以 T 形式与亚里士多德的定义是
4、具有历史传承性的.第二,从 T 形式推出的所有例子就都是真的.举例来讲,假如我们讲: 雪是绿的 是真的,当且仅当,雪是绿的.由于雪不是绿的,根据 T 形式,我们能够看出, 雪是绿的 是假的.这样,我们就确定了从 T 形式推出的所有例子都是真的,也就证明了 T 形式的内容恰当性.其次,关于形式正确性,塔尔斯基确定其真理定义具有形式正确性的最重要证据即消除了对真概念使用中的逻辑矛盾,详细以 讲谎者悖论( theliar paradox) 为例.所谓 讲谎者悖论 能够表述如下.用 S 作为一个命题的名称,S 这个命题是议论它自个的.假定,S: S 不是真的.将这个句子带入,我们得到下述( T) 形式
5、的等式:( 1) S 不是真的 是真的,当且仅当,S 不是真的.而记住符号 S 的意义,将等式左边的 S 替换,我们就能够得到:( 2) S 是真的,当且仅当,S 不是真的.这就是讲谎者悖论的简单形式.之所以会产生这种 讲谎者悖论 ,塔尔斯基以为是由于它违背了元语言的本质丰富性条件( the condition of essential richness ) .塔尔 斯 基 区 分 了 对 象 语 言 ( object-lan-guage) 和 元语言 ( meta-language) .所谓 对象语言 就是被 谈到的 语言,是讨论中的题材; 元语言 则是议论对象语言的语言.所谓元语言的本质丰
6、富性条件就是讲元语言不仅要包括对象语言,还要包括对象语言所没有的概念或规则, 包含更高层次的逻辑类型中的变数 1351.对应于上面所提到的例子,即是讲之所以会产生 讲谎者悖论 是由于第二个步骤中的将 S不是真的 缩写为 S 是不合法的,由于 S 既是对象语言的一个命题,又是元语言命题的名称.而这是对元语言和对象语言的用法的混淆,也就是违背了元语言的本质丰富性条件.这样,通过对 讲谎者悖论 的消除,塔尔斯基确定了自个真定义的形式正确性.在这里,有一个前提是需要我们注意的,即以上我们所讨论的塔尔斯基的真定义是只适用于形式化语言( Formalized languages) 的.由于在塔尔斯基看来,
7、对于一个语言的描绘叙述,只要当它是纯构造性的,是只能使用牵涉语言中符号和复杂表示出式的形式与排列的那些概念时,它才是精到准确的.所有深切进入研究的精到准确程度本质上都依靠于这一描绘叙述的清楚明晰和精到准确,所以唯有形式化语言的语义学才能用精到准确方式方法加以构造. 266假如将它应用于自然语言,那么就会出现元语言和对象语言相混淆,使元语言丧失对对象语言的本质丰富性,进而导致 讲谎者悖论 等.二 、戴维森对塔尔斯基 真 理论的否认性扩展戴维森声称他继承了塔尔斯基的真理论,但是比照两者理论,笔者将讲明,戴维森对于塔尔斯基真理论的继承其实是一种否认性的扩展.最主要的有两点:首先,在对真下定义的方面,
8、塔尔斯基对真下了定义,并且以为他的真之定义是令人满意的,是内容上恰当而且形式上正确的.而戴维森却指出: 很清楚的是,塔尔斯基并没有为( 哪怕是当其应用于语句时的) 这样一种真理概念下定义. 365这一论断是令人吃惊的,戴维森的理由是什么呢?塔尔斯基的真之定义是一个外延性定义,正如塔尔斯基自个所讲: 面对 T 形式,当我们以特殊句子带入 P,而以句子名称带入 X 之后,我们所得到的( T) 形式的每一个等式都只能看做是部分的真理定义,而一般的真理定义一定是所有这些部分真理的逻辑的结合物.这也就是戴维森讲的: 他定义了众多不同的形如 是真的 的谓词,每个可被应用于一种单一语言; 但他没有定义一个对
9、于任一变元 L 的、形如 在 L 中是真的 的谓词365.尤其当把塔尔斯基的定义应用于一种我们不懂的语言时,这样的困难愈加明显,由于我们根本无法把握引进真理谓词的要旨.正如戴维森转引达米特( Michael Dummett) 的话: 我们会全然不知引进真理谓词的要旨所在 除非 我们已经事先知道被如此定义的谓词的要旨理应怎样.但是,假如我们确实事先知道引进谓词 真的 的要旨,那么我们便知道关于该谓词所表示出的真理概念的某种知识,而这种知识并未具体表现出在那种 真理定义当中. 366所以,戴维森指出,塔尔斯基并没有企图去下一个真正一般性的定义.其次,关于 T-语句能否包含经历体验内容,进而将T 形
10、式应用于自然语言的问题,前文曾指出: 塔尔斯基强调他的理论应用范围仅限于形式化语言,假如应用到自然语言就会导致类似 讲谎者悖论 的问题.但是,戴维森却指出塔尔斯基并不想让其定义成为纯规定性的,其理由如下: 塔尔斯基想要 抓牢一个旧概念的实际意义 1341,就是明确表示清楚了其真理 定义 不是纯规定性的定义,而应具有旧概念的经历体验内容.到此为止,戴维森就将塔尔斯基的真之定义进行了彻底的转变,但是这并不是戴维森的最终目的,其目的在于将理论的应用范围扩展到自然语言,这在其 彻底的解释 理论中得到了愈加明显的具体表现出.三、戴维森的 彻底解释 理论正如前一节中戴维森引用达米特的话所表示清楚的,塔尔斯
11、基的真之定义并没有告诉我们怎样将其应用于一种新的语言,所以戴维森的 彻底解释 ( radical interpretation) 理论的目的就是要解决当我们面对一种 不懂的语言 时怎样对它做出解释的问题.在(彻底的解释一文中,戴维森是通过回答 3 个问题来讲明他的理论的: ( 1) 以为能为自然语言提出所描绘叙述的那种真理理论,这种看法有道理吗? ( 2) 一个先前没有关于有待解释的那种语言的知识的解释者似乎能够符合情理地获得某种证据; 而根据这种证据来断定一种真理理论是正确的,这可能吗? ( 3) 假如这种真理理论被以为是正确的,有可能对讲那种语言的人所作的表示出做出解释吗4184?关于第一
12、个问题,其实就是为了给接下来对应用于自然语言的 彻底的解释 理论提供一个前提,即告诉我们能够将真理理论应用于自然语言.对此,戴维森的答案:是肯定的.而且,他指出要通过两个步骤来实现: 第一,为仔细划分出来的一部分语言来表征真理,这其实是为一切语句给出了其 逻辑形式或深层构造 4187.戴维森指出,由于一个 T-语句最终是通过一系列的经历体验验证来表示出一个语句的真值条件的,所以是能够先划分出一种语言中的一部分有意义的词语的.第二,把剩下的每个语句与已为之表征真理的那些语句中的一个或多个语句相匹配.这里戴维森借鉴了塔尔斯基约定 T 中的构造,即从一种理论中衍推出全部的 T-语句.后边的两个问题,
13、其实能够看做是对第一个问题的进一步具体回答,也就是对 彻底的解释 理论的详细陈述.戴维森指出,在塔尔斯基的研究中,由于假定了双向条件式的右边是对左边的解释,所以 T-语句是真的; 但是在经历体验性的应用中,没有经过彻底解释就假定能够认识到正确的翻译,这是不合理的; 因而他将解释的方向颠倒了过来: 塔尔斯基是先假定翻译的概念作为基本概念,并由此引出关于翻译或解释的讲明; 而如今的想法是把真理概念作为基本概念,并由此引出关于翻译或解释的讲明. 4188所以,第二个问题就主要回答了怎样确定真理理论的真值条件.而第三个问题,则是表示清楚了假如这种理论知足了我们规定的限制性条件,那么怎样用它来做出解释的
14、讲明.详细来讲,在对第二个问题的回答中,戴维森先提出了一个前提即宽容原则( principle of chari-ty) .宽容原则要求我们保持一种态度,即以为语句为真、接受语句为真的态度,也就是讲,固然我们不知道对方讲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我们假定,他表示出的是真的.这是一种乐观主义的态度,然后就以这种态度为前提进行经历体验证明: 讲有待解释的语言的人以为各种各样的语句在某些时间和某些特定的场合为真.我们能够得到如下形式的 T-语句:( T) 当 Es regnet 这句话由 x 在时间 t 讲出时为真,当且仅当,于 t 时在 x 附近天下雨.同时,我们具有下述形式的证据:( E) 库特以为 E
15、s regnet 这句话在星期六中午为真,并且星期六中午在库特附近天下雨.在这里,( E) 就能够看作是表示清楚( T) 为真的证据.另外,我们看到( T) 是一个以全称的方式加以量化的条件句,那么我们要做的就是收集更多的证据来支持下述断言:( GE) ( x) ( t) ( x 在 t 时以为 Es regnet 是真的当且仅当于 t 时在 x 附近天下雨) .有人可能会提出异议,即库特或者其别人是有可能在他附近天下雨这个问题上出错的.为了尽可能地避免这种情况,戴维森指出我们不是孤立地接受一个 T-语句,而是接受一批 T-语句,这些基于经历体验的 T-语句构成一张语义的网络,也就是要 相对于
16、详细的时间和详细的讲话者来为一种语言表征真理概念 4184.详细步骤如下: 第一,解决逻辑形式的问题,辨别谓词、单称词项、量词、联合词和同一式.第二,处理带有索引词的语句,根据世界上可发现的变化能够判定语句语句有时真有时假.这两点结合便对解释单个谓词的可能性做出了限制.第三,处理那些人们对此没有构成统一意见,并且并非系统的依靠于环境的变化而发生真值变化的语句.这样,排除了有可能出错的情况,再基于宽容原则,我们也就证明了 T-语句的真值.但是,仅仅证明了 T-语句的真值就能够同时回答第 3 个问题,即对讲那种语言的人所作的表示出做出解释吗? 当然不能,由于根据约定 T 的形式 X 是真的,当且仅
17、当,P ,正如之前戴维森所指出的,在没有彻底的解释之前双向式左右两边的关系是未知的,我们为了确定 T-语句所论及的那个语句的意义,就必须解决这个问题.这里,戴维森为真理理论构造了一种规范的证明,即对于双向条件句来讲, 它出于唯一性的要求仅仅需要一些有针对性的断定,这些断定支配纳入双向条件句左边和右边的那些语句的优先次序 4194.这样,我们就知道了怎样做出解释: 某一序列的语句根据真的理论是某个特定的 T-语句的证明.然后,我们要做的就是将这个理论推广.也就是讲,我们要知道的不应仅限于知道关于这个有待解释语句的 T-语句,而应该知道关于其他一切语句的 T-语句.为了到达这个目的,戴维森提出来他
18、的 整体论的限制条件 ,即众多基于经历体验的 T-语句构成一张语义的网络,而这张网络的整体才是对每个 T-语句的证据.最后,有了双向条件式左右两边的针对性断定,再加上通过经历体验而得出整体论的限制条件,以及基于第二个问题中我们确定的 T-语句的真值,就能够得出: 一个 T-语句知足塔尔斯基的约定 T,即 T-语句的右边是对左边的解释,同时我们也就知道了推演出这个 T-语句的真理的经历体验理论( 彻底解释 理论) ,所以这个 T-语句能够被用来解释一个语句的意义.四 结束语塔尔斯基的真之定义以 T 形式为核心,在他那里,他的约定 T 和 真 理论都是中立的,只能应用于形式化的语言.也正由于这样,
19、所以普特南( Hilary Putnam) 等人会指出塔尔斯基的真之定义与我们对真理概念的理解毫无关联,甚至讲: 作为对真理概念的一种哲学解释,塔尔斯基的理论是十足失败的. 戴维森却以为,固然如此,但是这并不阻碍我们为其赋予经历体验内容,将它应用于自然语言.所以,戴维森否认性地扩展了塔尔斯基的理论,并通过 彻底解释 理论将它应用到自然语言.但是,戴维森的彻底的解释理论的适用范围是特别有限的,仅仅适用于我们面对一种完全陌生语言的场合; 而我们如今已经确实有了翻译词典,有了同时懂得两种语言的人,更为普遍的是能够在一种语言系统之内进行语言沟通和互相理解.所以,戴维森的彻底解释理论缺乏普遍性.以下为参
20、考文献:1 Tarski A. The Semantic Conception of Truth: and theFoundations of SemanticsJ. Philosophy and Phenome-nological Research,1944 ( 3) : 341 - 351.2 塔斯基 A. 科学语义学的建立J. 孙学钧,译. 哲学译丛,1991( 6) :66.3 唐纳德 戴维森. 真理概念的构造与内容M/ /真理、意义与方式方法. 北京: 商务印书馆,2020:65 -66.4 唐纳德 戴维森: 彻底的解释M/ /真理、意义与方式方法. 北京: 商务印书馆,2020:184 -19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