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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夸美纽斯自然教育人学理念的特色与影响因素,教育学论文摘 要： 夸美纽斯是着名教育改革家和教育思想家,他建构的自然教育人学思想丰富而系统,包括多个维度。在自然教育人学的内涵上,他理解的自然教育人学是指讨论自然教育与人性和人的本质关系、回答怎样促进人的发展的学问,详细包括两个层面:教育与人的生成和教育与儿童的自然本性的发展。在自然教育人学的目的上,他强调教育为来世的生活做预备,培养儿童博学、德行和虔信三种品质,培养人的天赋才能。在自然教育人学的途径上,他提出了自然教育、感觉教育、主体性教育、愉快教育的途径。他的自然教育人学思想具有自然主义、人文主义、感觉主义、快乐主义的特色,对后世的教育家的自然教
2、育人学思想的建构产生了持久而深入的影响。 本文关键词语： 夸美纽斯; 自然教育; 人学思想; 教育人学; 教育与人; 自然本性; 夸美纽斯是着名教育改革家和教育思想家。理论界对他的自然适应性原则、教学理论、普及教育、班级授课制、学前教育等教育思想给予了较多关注,而对他的自然教育人学思想关注较少。事实上,夸美纽斯有丰富的教育人学思想,它在夸美纽斯的自然教育思想中处于核心地位。我们国家教育界在21世纪的一个重要教育责任就是建设教育人学学科,这需要大量的中外教育人学思想资源作支撑。研究夸美纽斯的自然教育人学思想,不仅能为批判现行教育中 无人 现象提供新的理论根据,而且能为中国教育人学学科的建设提供思
3、想见解和思想资源。本文拟从自然教育人学的内涵、目的、途径、特色等方面系统地阐述夸美纽斯的自然教育人学思想。 一、夸美纽斯自然教育人学思想的基本理念 (一)自然教育人学的内涵 在夸美纽斯的视野中,自然教育人学是指讨论自然教育与人性和人的本质关系、回答怎样促进人的发展的学问。详细地讲,它包括两个层面:教育与人的生成和教育与儿童的自然本性的发展。 1.教育与人的生成 夸美纽斯分析了教育与人的生成的关系,强调每个人的生成都离不开教育,都有受教育的必要性。首先,教育能够促进人的 种子 由潜能变为现实。由于知识、德行和虔信的种子是与生俱来的,但它们不是现实的知识、德行和虔信。它们由潜能变为现实,依靠于祈祷
4、,依靠于行动,更依靠于教育。由于人要成为一个人的前提是受过恰当教育,唯有如此,人才能成为社会所需要的人。其次,教育对于每个人都是必需的,无论是愚笨的人还是聪明的人,都必须受教育。前者能够通过教育摆脱本性中的愚笨,后者能够通过教育摆脱 无用的,稀奇的,有害的事情 ,使活泼的心理得到健康的发展。 2.教育与儿童的自然本性的发展 在夸美纽斯的视野中,儿童的自然本性是教育的立足点,也是教育的中心和基础。儿童的自然本性蕴含着儿童的 小宇宙 ,儿童的心灵是思想的工场,指向如下几方面:儿童是理性的动物;儿童是一切造物的主宰;成为造物主的形象和爱物。他还坚信儿童生来就是有渴求知识和美德的不可遏制的意向,需要给
5、予知足和培养。在这里,儿童的自然既是一个现实的概念,也是一个理想的概念,前者要考虑儿童与生俱来的那些东西,后者要考虑儿童潜在能力生来就具有的倾向,这是任何一种自然教育的基本理念和基本要求。在夸美纽斯那里,儿童的自然本性具有至上性,教育教学只要适应和遵循它,才能获得成功。作为自然的仆人而不是自然的主人,老师的责任不是改变,而是培植。所以,假设要使学生的智力不遭到抑制,那么,教学就不能违犯学生的意志,强迫他们去学习任何学科,尤其是不能学习与学生天性不相契合的学科。 当然,夸美纽斯视野中的 自然 ,还有一层内涵是指向外在事物的 秩序 。他论证了这种秩序的重要性,他以为,秩序就是事物的灵魂。只要事物保
6、持它的秩序,它就能够保持它的地位和气力,否则它就会倾跌和颠覆,难以保持它的秩序。改进学校的基础和教诲严谨的秩序都应该以自然为借鉴,因而,教学应模拟自然,遵循大自然的规律和法则。不过他的自然适应原则这一层内涵是服务于都能看出它的浓浓的宗教色彩,具体表现出在自然教育人学思想之中,就是把人性与神性结合、人道与神道结合、宗教性与世俗性相结合。 首先,他的自然教育人学的功能与基督教的平等讲密切相关。基督教以为,在上帝面前人人平等,每个人都能够拥有智慧、德行和虔敬,它们是上帝赋予的。不过,它们是潜藏在人身上的 种子 ,要使 种子 开花结果,必须通过教育。人只要受过恰当的教育,才能成为人,教育的作用在于引导
7、青年男女 全都迅速地、彻底地懂得科学,纯于德行,习于虔敬,这样去学会现世与将来所需要的一切事项 41。 其次,他的教育目的观是从上帝创世讲引申出来的。在夸美纽斯看来,上帝创造了人和万物,人是上帝的形象和爱物,因此人类的终极目的是 要与一切完善、荣耀与幸福的极致的上帝相结合,要与上帝永远同享最高的荣耀与幸福 43。为了完成这一人类的终极目的,人必须根据上帝的形象塑造自个,使自个与上帝的原型一样完美。人的生成必须包含三个维度:人应是有形造物中具有理性的动物,能够熟悉万物;人是造物中的主宰,具有管束万物和自个的能力;人是造物主的形象和爱物,要使自个与万物都归于万物之源的上帝。与此相适应,教育目的应是
8、博学(包括一切事物、艺术和语文的知识)、德行(既包括外表的礼仪,也包括我们内外动作的整个倾向)、虔信(它可理解为一种内心的崇拜,使人心借此能够皈依最高的上帝)。这三种品质彰显了人类的一切优点, 由于只要它们才是今生与来生的基础 411。由此可见,他的教育目的深受宗教观念的影响,是从上帝创世讲推导出来的。在教育人学的途径上,他的普及教育深受其宗教思想的影响。夸美纽斯以为,上帝创造了人,人应该 适当地汲取了学问、德行与虔信之后,能够有益地利用此生,并且好好地预备来生 437,这必须通过学校教育才能达成。因而 不仅有钱有势的人的子女应该进学校;而且一切城镇乡的男女儿童,不分贫富贵贱,同样都应该进学校
9、 437。这是上帝赋予人的权利,由于 他对人毫无偏袒,所以假如我们允许一部分人的智性遭到培植,而去排挤另外一部分人,我们不仅伤害了那些与我们自个具有同一天性的人,而且也伤害了上帝本身,由于上帝愿意被印有他自个的形象的一切人所认知,所喜欢,所赞美 437。 总之,夸美纽斯的教育人学思想的建构与宗教神学密切相关,后者是前者的立足点之一,这使得他的教育人学原理讲有人道的因素,也有神道的因素,既有宗教性,也有世俗性,之所以如此,是与他的个人生活经历密切相关。他出生在捷克 兄弟会 (宗教组织)成员的家庭里,是在兄弟会的赞助下完成中等和高等教育的。在他就读的德国那撒公国赫波恩学院里,他攻读的是神学,并把他
10、的神学思想浸透到他的教育人学思想之中。 夸美纽斯的宗教信仰与其教育理论之间的内在融通给我们最大的启示在于,对于理论和实践者来讲,要想开创建立自个的教育理论,也需确立自个对人生、社会和世界的信仰,且只要在自个对人生、社会世界信仰的烛照下,才能照亮、穿透教育的表层,洞察、把握教育的本真存在,才能使自个的言行因信仰的引领而坚定、固执和恒久 8。 (三)亚里士多德和人文主义教育家的自然教育人学思想的影响 自然主义教育人学思想发端于古希腊的亚里士多德,他在继承苏格拉底和柏拉图的教育人学思想的基础上,第一次比拟系统地讨论了自然教育人学思想,牵涉到教育学思想的理论基础以及自然教育人学的内涵、目的和自然教育人
11、学的生成途径等,富有真理性和创新性,蕴含着深切厚重的人本主义情怀。文艺复兴时期的人文主义教育家在亚里士多德自然教育人学思想的影响下,也从教育人学的理论基础、内涵、目的、途径等视角展开了自然教育思想的研究,进而构成了自然主义教育人学思想的传统。概而言之,这个传统主要包括如下内容:在自然主义教育人学的理论基础上,是以他们的人学思想为根基,强调人是理性的动物,具有自然的本性;人是有价值、尊严和创造才能的存在;人是高贵的存在;人是拥有快乐和幸福的乐观主义者;人是自由的形塑者;人是拥有忠诚的宗教信仰的信徒。在自然教育人学的内涵上,讨论了教育与人性的生成关系和教育与人的自然本性的关系。在自然教育人学的目的
12、上,强调顺应儿童自然本性的发展,唤醒儿童的内在潜能;培育人的社会性,使人成为社会的合格公民;培养人的理性,塑造人的心灵;促进人的觉悟,促进人的个性解放;增长人的才智和能力,使人的身心得到和谐发展。在人的生成的教育人学途径上,倡导自然教育、自由教育、古典人文教育、愉快教育、和谐教育等。 夸美纽斯继承和发展了从亚里士多德到人文主义教育家所构成的自然教育人学思想的传统,对自然教育人学思想做了集大成的阐释。在自然教育人学思想的理论基础 人学思想上,夸美纽斯提出了人是上帝的形象,人是人世间最崇高、最美妙、最完善的造物;人的本质是理性与感性的统一;人心是 种子 蜡 和 白板 人应是和谐发展的人;人应是有自
13、然本性的人。在这种 人道 与 神道 相结合的人学思想中,既有自然教育人学传统的合理成分,又蕴含了夸美纽斯的新的真知灼见。在自然教育人学的内涵上,夸美纽斯结合教育实践中的例子,对教育与人的生成关系作了深入的阐释,强调 只要受过恰当的教育之后,人才能成为一个人 424,并分析了人受教育的必要性和可能性,这是以往的自然教育人学思想所没有的,具体表现出了夸美纽斯的创新。与此同时,夸美纽斯还从教育应适应人的自然本性和教育应与自然秩序相适应两个维度,系统地阐释了教育与儿童自然本性发展的关系。在自然教育人学目的上,提出了教育为来世的生活做预备;培养儿童的智慧、德行和虔信;培养人的天赋才能的观点。在自然教育人
14、学的途径上,与以往不同的是增加了主体性教育、愉快教育的途径,这有助于促进儿童身心的和谐发展。 (四)个人的批判精神 假如讲,17世纪自然科学的发展、宗教改革的影响、亚里士多德和人文主义教育家的自然教育人学思想的影响是夸美纽斯自然教育人学建构的外在因素,那么,个人的批判精神则是夸美纽斯自然教育人学思想建构的内部因素。夸美纽斯的自然教育人学思想具有自然主义、感觉主义、快乐主义和现实主义等特色,是一个崭新的理论成果,它代表了17世纪教育人学思想发展的最高水平。这个理论成果的诞生是建立在批判传统教育的基础之上的,尽管它离不开继承,但并不拘泥于已有的理论结论,而是针对当时的新教育实践和新问题,经过理论批
15、判而得出的新的结论。因而,他的自然教育人学思想的创新与对以往理论的批判密切相关,没有理论的批判,就不可能产生新的理论成果。由于缺乏批判精神,就无法发现既有学讲的理论困难,就无法发现既有理论与当时的新的教育实践的背离,就无法对其进行改造、修正和完善,进而实现理论创新。能够讲,批判是创新的前提和动力,理论创新的经过始终伴随着理论的批判,批判中有创新,创新中有批判,真正的理论创新是在理论批判中孕育的,具体表现出了批判与建构的统一。 就理论批判的对象而言,夸美纽斯把矛头指向传统的、旧有的教育理论和当时的教育实践。他以为,在教育对象上,传统教育把极优秀的才智之士排除在教育对象的视野之外,并被糟蹋、被扼杀
16、,给国家和教会造成很大的损失。在教育内容上,学生获得的是荒唐的和害人的教育,而非认真的、广博的教育,由于虔信和德行这两个最重要的因素被忽视了,在所有学校里,这些科目处于附属的地位。人的智性同样被忽视,得不到实际的培育,教学内容 只是充满字句的皮毛,充满空虚的、鹦鹉学舌似的空话,充满无用的意见罢了 447。在教育方式方法上,实行的是非常严酷的教育方式方法,使学校变成了儿童恐惧和才智被屠宰的场所,导致学生厌恶学习和书本,逃离学校。在教育目的上, 学校培养的学生缺乏符合德行的品性,更多的是一种虚伪的道德外表、令人生厌的外来的文化皮毛和充满虚荣心专务世俗的 凶恶的野驴和倔强的骡子 。总之,当时的学校都
17、不完善,它们是 折磨人的场所和拷问人的地方,这里的儿童为那些力不胜任和虔敬上帝的智慧方面没有受过训练的人所教诲;这种人,固然称之为校长和老师,由于懒惰,卑鄙下流和恶劣的行为,已变成愚钝和低能者了:由于这些人并不以信仰、虔敬和优良的德行来感染青年,而是以迷信、不虔敬和有害的行为来影响他们,由于这种人对于优良方式方法的无知并一心使用强迫注入的方式方法,所以他们恶劣地拷打青年 122。 由此可见,夸美纽斯对已有理论忽视 人 的异端给予了深入的揭露和批评,具体表现出了夸美纽斯的批判精神和强烈的创新意识,为他的自然教育人学的建构奠定了强有力的实践基础。旧有教育理论的不完善性、相对独立性和可重构性,使夸美
18、纽斯的教育人学的批判成为可能。 四、夸美纽斯自然教育人学思想的评析 在西方自然主义教育思想史上,自然教育人学思想并非始于夸美纽斯。早在古希腊时期,亚里士多德曾从自然主义教育的视角讨论了自然教育人学思想。在人学思想上,他除了提出着名命题: 人是理性的动物 ,把理性看作是人之为人的本质外,还提出了人的社会性、人的自然性、人的自由性、人的德性和幸福等人学思想。在人学的内涵上,他把 自然教育人学 理解为在自然教育的视野中讨论了人性和人的本质与教育的关系,回答人是什么及怎样生成问题的学问。在自然教育人学的途径上,他提出了自然教育、自由教育、城邦教育、和谐教育和道德教育。以上阐述奠定了西方自然教育人学的理
19、论基础,开启了西方自然教育人学思想发展的先河,他也因而成为了 西方自然主义教育人学思想之父 。 到了文艺复兴时期,自然教育人学思想有了新的发展。人文主义教育家在人文主义思想指导下,提出了比亚里士多德更为丰富的人学思想,即人是有价值、尊严和创造才能的存在,人是高贵的存在,人是理性的存在,人是自由的形塑者和人是拥有忠诚的宗教信仰的信徒。在这里基础上,他们讨论了自然教育人学的核心内涵(教育与人性的生成)和精神内涵(提升人的精神境界),阐述了自然教育、古典人文学科教育、愉快教育、自由教育等途径,构成了人文主义特色的自然教育人学思想。假如讲亚里士多德的自然教育人学思想还比拟抽象,那么文艺复兴时期的自然教
20、育人学思想则比拟丰富和详细。尽管文艺复兴时期的自然教育人学思想不够系统,但它蕴含的人文主义的观点对后世自然教育家的影响是持久而深入的。 夸美纽斯继承了亚里士多德和人文主义教育家的自然教育人学思想,充分肯定了人的价值、尊严和气力,但又发展了他们的自然教育人学思想。在自然教育的内涵上,夸美纽斯以为,自然教育人学的内涵,在于教育和人的生成以及教育与儿童自然本性的发展。这是对教育与人的本质关系的讨论,包含了真理的颗粒。在教育人学的目的上,尽管夸美纽斯的教育目的蕴含了宗教色彩,但它更多地是指向儿童身心的发展,强调培养学生的智慧、德行和虔敬的发展以及学生天赋才能的发展,这比以往自然教育家的教育目的丰富而详
21、细。这种对人的身心发展的关注和强调,彰显了夸美纽斯教育目的的人道主义色彩。在自然教育人学的途径上,夸美纽斯提出了自然教育、感觉教育、愉快教育、主体性教育的途径,它们为夸美纽斯的人学思想贯彻到教育理论和教育实践中提供了强有力的保障,有助于实现 人的生成 ,使人的尊严、气力、价值、理性、感性、自然本性等在教育教学中显现出来。在自然教育人学的特色上,夸美纽斯的自然教育人学具有自然主义、人文主义、感觉主义、快乐主义和现实主义特色,这些特色彰显了夸美纽斯自然教育人学思想的人本主义情怀。 总之,夸美纽斯建构的自然教育人学思想丰富而系统,颇具特色,对后世的自然教育家如卢梭、裴斯泰洛齐、赫尔巴特、福禄培尔等的
22、自然教育人学思想的影响是持久而深入的。尽管他的自然教育人学思想含有宗教色彩这一局限性,但它蕴含的丰富的人本主义思想,是教育人学思想宝库中的贵重遗产,对我们国家教育人学体系的建构提供了重要的思想资源,富有启示价值。 以下为参考文献 1 夸美纽斯.夸美纽斯教育论着选M.任宝祥,熊礼贵,鲍晓苏,等译.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2005. 2 阿 阿 克腊斯诺夫斯基.夸美纽斯的生平和教育学讲M.杨岂深,陈侠,熊承涤,等译.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1957. 3 夸美纽斯.大教学论 教学法解析M.任钟印,译.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2006. 4 夸美纽斯.大教学论M.传任敢,译.北京:教育科学出版社,1999. 5 伊里莎白 劳伦斯.当代教育的起源和发展M.纪晓林,译.北京:北京语言学院出版社,1992. 6 S E fo罗斯特.西方教育的历史和哲学基础M.吴元训,等译.北京:华夏出版社,1987:264. 7 毛祖桓.从方式方法论看教育学的发展M.重庆:重庆出版社,1990:72. 8 李润洲,楼世洲.宗教信仰:败笔抑或点睛 对夸美纽斯(大教学论的另类解读J.河北师范大学学报:教育科学版,2020(6):94-9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