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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北京官话方言岛研究）评述,社会语言学论文一、何谓方言岛 因某种情况,人口出现大面积的迁移,土著方言被移民方言包围,或因移民方言使用者人数较少,但聚居程度高,进而构成方言岛;亦或是因经济发展或城市化进程加剧、城市人口变异速度随之加快,构成城乡较大差异的语言现象,也会构成方言岛,亦即人们所讲的 城市方言岛 。 随着语言包围与被包围现象的不断变化,方言岛的界定也就越发遭到关注。 1.方言岛研究状况首先,笔者以 方言岛 为 中国期刊网 题名搜索词,检索结果证明,中国语言学界最早使用 方言岛 为题名的文献似乎为 (澳腰莆田方言岛记略(李如龙,1985)。其次,为验证中国期刊网搜索结果的可靠性,笔者仍以
2、 方言岛 为 读秀平台 题名搜索词,获得19822020年相关文献59篇,华而不实 (碗窑闽南方言岛二百多年间的变化(李如龙、陈章太,1982)为国内期刊最早使用 方言岛 为题名的文献。再次,为验证 读秀平台 期刊题名搜索结果的有效性,笔者又以 方言岛 为 读秀平台知识 栏目搜索条件,获得相关文献信息2 424条,经逐一查阅发现,董同龢分别于 (华阳凉水客家话记音 (1948)、 (四个闽南方言 (1960)和(四个闽南方言岛二百年间的变化(1972)中阐述过相关内容,董同龢 (1948)被以为是国内方言岛的较早研究者,其成果记录了四川官话包围中的客家方言岛的语言现象。 (庄初昇,2004)除
3、此之外,陈章太 (1981)是国内率先界定方言岛这一术语的学者。 除此之外,我们遍寻 (不列颠百科全书 (网络版)、(剑桥语言百科全书(The Cambridge En-cyclopedia of Language,2018)等工具书中,无法获得有关 方言岛 的国外研究信息。可见, 方言岛 这一术语尽管在中国已经使用了半个多世纪,却未被收录于国外的大型百科工具书和专业工具书中。由此能够假定, 方言岛 这一术语可能是中国老一辈语言学家的发明,与国外 语言飞地 、 语言岛 概念类似。 2.方言岛的定义既然网络版大型百科全书和专业语言学工具书无法获得相关信息,我们只能借助近年出现的网络新兴百科全书
4、(维基百科全书 (英文版)、 (韦氏词典及国外相关学术论著,提出 language island 、 dialect island 、 speech island 和 linguistic island 为 方言岛 的可能英文对应词。 根据中国期刊网和读秀平台、网络版百科全书和语言学专用工具书所得结果,前文曾推断: 方言岛 这一术语可能是中国老一辈语言学家的发明,且看似没有相关的专业证据否认这一论断,但 (1)据德国社会语言学家Mattheier(1996)及Rosenberg(2005)的脚注信息可知,早在1847年德国语言学家已用Sprachinsel指东普鲁士柯尼斯堡 (Konigsbe
5、rg)附近德语社区内的一个斯拉夫语社区,并引用Hutterer(1982)的language island定义: 从内部构造来看,方言岛是居于主要语言群体区域内的少数语言群体 (2)前文四个英文术语也讲明,在欧美各国不但存在方言岛的相关研究,且历史悠久,还存在多个术语同时并存的混乱现象。可见,国外语言学家早已使用 方言岛 这一术语,其在中国的历史可追溯到清朝末期,因此中国的方言岛这一术语到底是借鉴于国外语言学还是自创,一时还很难讲清楚,只能留待日后资料充实再做探寻求索。 但是,从国外方言岛研究的丰富程度和缘起时间推断,中国有关方言岛的研究和术语的产生可能与国外方言岛研究存在一定的渊源关系。 就
6、外文术语而言,德语术语Sprachinsel出现最早。就该术语的信息而言,与英文languageisland存在表层对应,与speech island和dialect island存在深层对应,但language island的指称范围似乎广泛一些,speech island更精微一些,dialect island的专业指称度更高层次一些。随着当代语言学的发展及linguistics使用的不断扩展,国际语言学界出现了linguistic island与languageisland对应或逐步取代的现象。就所述范围而言,language island具有18世纪以前语言学研究命名的痕迹,指称范围相
7、对广泛,这与德语术语较为类似;linguistic island固然具有当代语言学的意味,但所指范围仍很广泛,一般指不同语种构成的方言岛,如中国汉语使用者中的朝鲜语社团;speech island则从当代语言学的言语层面出发,所指称的范围远不止方言领域,还包括城市方言和地域方言,从涵盖对象的属性来看,属于社会语言学的学科范畴;dialect island所指最为详细,只涵盖由方言构成的孤立言语区域,既属于方言学领域,也属于社会语言学领域,但大多将其归入方言学。就外文术语在中国的使用而言,Sprachinsel使用较少;language island与德文术语的使用状况几乎一样;speech i
8、sland多出现于社会语言学家的著述,如游汝杰 (2003),但仍没有dialect island那样普遍,后者甚至在中国传统文化研究领域都有使用,如沈锡伦 (1995/2004),这种状况可能与中国传统方言研究的辐射范围和影响力有关。 据现有资料看,中国语言学家中较早界定 方言岛 的是陈章太 (方言岛(1981),相关的定义中较具有代表性的有: (1)在一种语言或方言的包围之中,存在着另一种差异不同比拟大的方言,而这种方言尽管往往是在很小的地区或范围内使用,但它能够比拟长期地保存着自个的基本特色,而不受周围的语言或方言所同化。语言学上管这种现象叫做 方言岛 。(陈章太,1981)(2)在方言
9、地理学上,被另一种方言 (或语言)包围的方言成为方言岛。关于方言岛的涵义有下面几点需要讲明: 语料、声韵及单字调、零声母专项调查、入声字专项调查、轻声字专项调查、儿化专项调查、连续变调专项调查、文白异读调查)和一份语言使用与语言态度调查问卷,调查方言岛的语音系统,比拟两个方言岛内音系与岛外音系的异同特征,考察儿化词的存在状态及社会差异,以便凸显方言岛的语音特征、方言岛内新老派语音层面构成的差异和历史演变特征、岛内居民语言使用的状况和语言态度。总体而言,作者以社会语言学与传统方言学调查方式方法相结合的方式,通过记录、描写和比照分析东陵话与遵化话、西陵话与易县话的语音系统,揭示方言岛的内部差异,探
10、寻影响两个同类方言岛语音发展和演变的因素,旨在为方言学研究提供个案研究资料。 就研究内容而言,该书由五部分构成。语料,不但能够为读者提供充分的阅读参考信息,而且可为论证经过提供翔实的佐证。 就上述内容而言,不管在方言学研究,还是在社会语言学研究中,该书都具有极大的学科史意义,是新近出版的一部较全面系统探寻求索方言岛语音系统特征的著作,是将方言学与社会语言学有机结合的一部跨学科研究成果。 2.(北京官话方言岛研究的特点评述 总体而言,该书在内容和构造上具有系统性、严谨性和充分性三个特点。系统性具体表现出在宏观和微观两个层面。在内容布置的宏观层面,该书以 由宏观到微观再到宏观 为指导原则,以 由浅
11、入深 的方式、以方言岛为切入点,讨论方言岛研究相关的基础知识,再深切进入讨论方言音系及音系特征、文白异读、儿化等现象的代际差异,最终从宏观层面总结影响方言岛语音变异的原因,归纳研究发现,考虑研究方式方法的使用问题及缺乏之处。在微观层面,该书的系统性具体表现出在语音系统和音系比拟两个层次,不管是语音描写,还是音系比拟,亦或是新老派语音特征的比照,都是从声母、韵母、声调、连续变调、轻声、入声、儿化等层面做系统的分析和深切进入的解释。 严谨性主要具体表现出在数据统计和调查表附录两个层面。王远新教授及其研究团队做语言田野调查一向采用传统的人工统计,然后用当代科学统计工具加以验证,以保证数据的有效性,该
12、书的数据统计工作也遵循这一方式。书末附录近百页的调查表,旨在为书中的相关内容提供论证佐证,同时也方便读者参考,这是该书的严谨性之所在。除此之外,该书几乎没有错字、别字或表述不当之处,这也是作者严谨性的具体表现出。 充分性具体表现出在论证经过的描写、分析和解释层面。该书不但讲明研究方式方法的使用、调查表及问卷的制定、调查内容及调查阶段、发音人的情况等,而且描写方音各层次的存在状况及特征,能够充分具体表现出科学研究中的描写充分性。在分析层面,该书详细分析了方音的声母、韵母、声调、连续变调、轻声、儿化韵,甚至还延伸到词汇和语法系统,具体表现出了分析经过的充分程度。针对语音和音系特点、某些语音项目的变
13、异、新老派代际差异等问题,该书从语言把握、语言习得、语言使用、语言态度、通婚、当代媒体、经济活动等层面,逐层加以深切进入的分析和解释,具体表现出了科学研究的解释充分性这一方式方法论原则。 就布局谋篇和系统分析而言,该书如同一件雕刻精微的学术佳作。然而,在欣赏学术佳作的同时,我们发现该书除本身言及的缺乏之外,还有如下瑕疵:(1)在考察东陵话时,深切进入到词汇和语法特征层面探析,而在考察西陵话时却没有作出相应的探析,不知东陵和西陵话能否分享同一的词汇和语法特征,假如是这样,就不如将词汇和语法特征移至共有分析部分,否则东陵和西陵话语音系统的分析部分就不协调;(2)有关语言变异和发展趋势方面,没有能联
14、络国家语言规划与政策变化的影响。尽管如此,这些瑕疵仍不能影响该书的学术魅力,是值得一读的佳作。 三、社会语言学历史的重新考虑 据游汝杰 (1992)、陈松岑 (1999)等可知,社会语言学于20世纪60年代成为一门独立的新兴学科,其缘起可追溯至20年代的人类学及以人类学视角和方式方法所做的语言研究,至20世纪70年代初出现城市方言学。这一事实讲明,自社会语言学产生伊始,方言就是社会语言学的重要研究对象。 若以方言为研究对象和以田野调查法为评判社会语言学缘起的标准,社会语言学的历史要相对长远一些。就中国而言,远的不讲,在现现代研究中,民国时期中国学者针对语言与巫术间关系的研究、运用实验语音学技术
15、开展的方音研究、运用田野调查法开展的地域方言和少数民族语言调查等,都属社会语言学的研究范畴。中国建立后,语言学者开展的少数民族地区语言使用状况调查、语言态度调查、为无文字或已有文字不合适当时发展趋势的少数民族创制或改良文字以及汉语方言包括方言岛等的调查与研究,均属社会语言学的重要研究内容。 除此之外,秦朝以降,历朝历代公布和推行的语言规划与语言政策的法令和法规,各朝代不但研究前朝的语言政策与规划,还在制定与执行相关规划和政策中借鉴前朝的经历体验。譬如,新中国建立后推行的标准语称作 普通话 ,即是清朝末年倡行语言规划与语言政策的结果,简化字的推行和使用、普通话的普及、少数民族新创和改良文字的推行工作等,均是社会语言学研究的必要对象。可见,与社会语言学之名在时间上并非对应的社会语言学研究之实早已存在,其缘起当早于美国提出社会语言学之名及独立学科的建立,这是中国学界亟待关注和重视的,对重构中国社会语言学研究具有重要的学科史意义,同时也能够为当下的社会语言学研究提供一定的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