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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商业模式概念演进及创新途径研究综述王水莲，常联伟（中国海洋大学 管理学院，山东 青岛，）收稿日期：基金项目：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资金项目（）；山东省社科规划项目（）作者简介：王水莲（），女，山东邹平人，博士，中国海洋大学管理学院讲师，研究方向为商业模式创新；常联伟（），男，山东潍坊人，中国海洋大学管理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商业模式创新。摘要：概念认知和创新途径探索是商业模式研究的两个重要部分。基于认知方法论的链式演进逻辑将商业模式概念认知过程分为朴素认知、组分探析、系统建模个阶段，并对每一阶段的研究状况进行梳理。构建二维分类框架，从观点的可操作性和分析的系统性两个维度将商业模式创新途
2、径的研究分为大类：动力导向观、框架导向观、过程导向观，并以创新过程的一般逻辑为主线，依次对类研究进行梳理。关键词：商业模式；概念演进；商业模式创新 ：中图分类号：文献标识码：文章编号：（）引言国内外对商业模式（）的研究已有 多年的历史，大量的商业模式文章出现在各类期刊杂志中。哈佛商业评论（）、战略管理（）、长期规划（）等具有较大影响的杂志刊登了多篇有关商业模式研究的文章。近几年，国内以商业模式为主题的文章也开始出现在 中国工业经济、管理世界 等重要学术期刊上。海量的文献资料丰富了人们对商业模式的认识，但由于缺乏统一的认知，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学术交流，阻碍了商业模式研究的累积式发展。总体来看，
3、商业模式理论仍处于探索阶段，并没有形成统一的界定和普遍认可的理论体系。为了理清商业模式研究历程，明晰商业模式研究现状，本文以概念认知及创新路径研究为主线，通过对国内外代表性文献进行分析、梳理，试图找出商业模式概念研究的演进脉络以及商业模式创新路径的分化趋势。商业模式概念认知的演进过程任何一个经济组织都存在商业模式，但作为一个新兴概念被人们所关注却是在互联网出现之后。由于人们的认知差异，一个新兴概念在被概念化的过程中会呈现多样化趋势。迄今为止，已出现了 余种商业模式定义，反映了研究者对商业模式概念的不同认知。过于多样化的定义或概念认知给人以眼花缭乱之感，也影响了商业模式研究的深入开展。针对这一问
4、题，许多学者对商业模式的定义进行了梳理、总结。国外学者 对已知的一些主要定义进行了归纳，将其划分为类：经济类、运营类和战略类，并认为应该用一种整合的视角来重新认识商业模式这一概念。国内学者原磊借鉴 的分类观点，并进一步指出各类定义的递进趋势，即从经济类定义向运营类、战略类和整合类定义递进。除此之外，其他学者也用各自的归纳方法进行了有意义的研究。从目前来看，和原磊对商业模式概念的梳理最具代表性。但总体来说，当前学者对商业模式概念的总结还没有达到令人满意的程度。大部分文献中对商业模式定义的归纳都略显随意，不同视角或类别之间的边界呈现不同程度的模糊性或重合性，甚至并不属于同一范畴。比如，运营视角落脚
5、于企业的运营结构，而系统视角显然也关注企业的运营结构，两者存在较大的重合性。再比如，价值创造作为商业模式的根本目的和核心功能，几乎内含在各种商业模式定义之中。价值创造视角用于构建商业模式理论框架以及研究商业模式创新比较合适，但与系统视角一起作为商业模式定义的划分类别就不太恰当。此外，原磊所指的经济类向运营类、战略类和整合类递进的趋势，从认识深度和时间维度看，这种趋势并不明显。对一门新兴理论而言，其核心概念产生后一般都会经历从概念模糊（内涵、边界不清）到概念明晰（确定的内涵和边界）的过程，这一过程往往反映了人们对新生事物由浅入深的认知逻辑。这种认知逻辑反映在方法论上，即体现为整体论还原论系统论的
6、链式演进。商业模式作为一种逐渐成型的新兴理论，其概念演化必然会遵循这种一般化的认知逻辑。依据这一推断，对国内外主要文献进行分析后，发现学者们对商业模式概念的研究大体上符合以方法论链式演进为特征的认知逻辑。为了表述方便，根据研究重点和认知程度的变化，本文将商业模式概念研究的演化过程标记为个阶段：朴素认 知组 分 探 析系 统 建 模（见 图）。图商业模式概念研究演进过程 朴素认知阶段从文献内容的侧重点来看，年以前商业模式概念的研究基本处于朴素认知阶段。在这一阶段，商业模式这一术语主要用来描述基于互联网的各类电子商务模式，这期间至少有 种商业模式被提及，例如电子商店（）、在线拍卖（）等。人们广泛使
7、用这一术语，但对其内涵了解很少，几乎未见学者给出明确的商业模式定义。通过列举一些要素如参与主体、业务单元、服务、治理以及关联（），间 接 地 描 述 当 时 新 出 现 的 商 业 模 式。最早对商业模式概念进行了描述，他认为商业模式最基本的含义就是一种做生意的方式（），并且给出了一个明确的定义：“一种产品、服务和信息流的结构（），描述各类商业参与者及其角色、潜在收益以及收入来源。”同时指出，可以通过对价值链的分拆和重组来识别商业模式，并对当时的 种新模式进行了分类。此后，陆续有学者探究商业模式的内涵，并根据各自的理解，给出了各不相同的定义。将商业模式界定为一种协调性方案（），从顾客互动、资产
8、配置、知识杠杆等个维度来进行战略构思。指出商业模式是企业特定的资产组合，不同形式的资产组合代表了不同的商业模式，并着重强调了无形资产如关系、知识产权、人才等资产的作用。但由于资产范畴太过宽泛，导致商业模式的内涵过于模糊。虽然探讨的是电子商务模式，但也暗含了他对一般化商业模式概念的理解，即商业模式表述了在一个多种利益主体参与的网络中价值是如何创造、理解和交换的，侧重点还是强调一种赚钱方式。认为商业模式描述了企业如何通过为客户提供优于竞争对手的价 值 而 赚 钱 并 维 持 自 身 生 存 的 方 式。认为商业模式是讲述企业如何运行的故事，好的商业模式能回答个问题：顾客是谁？顾客价值是什么？如何赚
9、钱？以适当的成本将价值传递给顾客的经济逻辑是什么？这一阶段，国内学者主要是引述国外学者的观点，在此不再赘述。总体来看，朴素认知阶段，学者们对商业模式概念的研究表现出了以下特点：研究集中在基于互联网技术的电子商务领域，通常表述的是商业模式的某一方面，比如定价模式、收入模式、组织形式等；对商业模式是什么的回答仍停留在模糊描述层次，倾向于整体性描述，往往通过现象分类的方法来直观地认识商业模式，对商业模式的要素偶有提及但缺少详细的描述；关注商业模式运用的目的，商业模式主要被理解为企业赚钱的方式或付诸实践的商业概念，但普遍缺乏理论基础，因此仍属于一种朴素的认知。组分探析阶段在朴素认知阶段，对商业模式的整
10、体性描述使人们对商业模式这一概念有了初步的认知，但其内涵和边界仍然非常模糊，无法指导人们开展商业模式的设计和变革。为了更清晰地认识商业模式，同时指导现实中的创新实践，学者们对商业模式概念的研究重心逐渐向探析商业模式的组分转移。提出了商业模式的个建构模块：直销、直接客户关系、顾客细分和订单生产，显然这种认识还不够准确。年，首次对商业模式概念进行了全面阐述。他们分析了大量的文献资料，对关于商业模式的各种理解、定义进行了分析、比较，并提取了个一般化 要 素：使 命（）、结 构（）、流 程（）、收入（）、法律问题（）、技术（），通过这些要素来勾画商业模式的面貌。将商业模式理解为隐藏在实际流程背后的，商
11、业系统创造价值的核心逻辑，然后进一步将商业模式细分成了个次级模式（），分别是：价值模式、资源模式、生产模式、顾客关系模式、收入模式、资本模式和市场模式，并对每一种模式的含义作了简要说明。遗憾的是，他们并未对各个次级模式如何统一在一个商业模式概念中，以及各部分的互动关系作出进一步的解释。将商业模式看成一个由要素集（价值、收入源、价格、相关活动、执行、能力、持续性）、关系和关联性技术构成的体系。第期 王水莲，常联伟：商业模式概念演进及创新途径研究综述 将 电 子 商 务 模 式 分 成 个 部 分：价 值 簇（）、市场空间提供物（）、资源系统和 财 务 模 型。、将商业模式理解为一个企业及其伙伴网
12、络的架构，然后从产品和服务、关系资本、基础管理以及财务个方面列举出了个基本要素，但要素之间的层次关系比较混乱。运用亲和图分析法对搜集的 个商业模式组分进行了统计，确定了个要素类别：战略选择、价值创造、价值获取和价值网络。等 将商业模式看作是价值主张、目标市场、收入机制、价值网络、竞争战略等个方面的组合。翁君奕 认为商业模式由客户界面、伙伴界面和内部构造组成，每个界面都包含了大基本要素，即价值对象、价值内容、价值提交、价值回收。李东 基于 分析法，提取出了商业模式的基础策略构件：顾客价值创造、成本结构优化企业边界策略、成本结构优化边界内策略、溢价保护自主基点策略、溢价保护壁垒基点策略。组分探析阶
13、段，学者们对商业模式概念的研究呈现出了新的特点：关注商业模式组分，通过识别、描述商业模式要素，进一步丰富了对商业模式概念的认知；价值概念引起重视，价值主张、价值创造、价值获取等作为商业模式的关键要素基本达成共识；尽管许多学者也指出各要素是相互联系的，却尚未完整、确切地揭示出要素间的理论关系，即具有明确的因果、中介、调节等理论含义的变量关系。系统建模阶段自 年开始，对商业模式概念的研究基本超越了简单、孤立的组分探析阶段。学者在研究商业模式构成体系时，不仅指出商业模式应当包括哪些构成要素，而且还要研究这些构成要素的地位，以及它们之间的逻辑关系，试图在识别商业模式构成要素层次关系的基础上，构建可以有
14、效指导企业实践的商业模式理论框架和系统模型。实际上，在商业模式研究的早期阶段，就已经开展过这方面的研究。他们借鉴波特的因果关系链，整合产业组织理论（）、资源基础理论（）以及战略过程理论（），构建了一个包含个因果关联要素（顾客、竞争者、提供物、活动和组织、资源、要素和供应商）以及纵向过程要素的商业模式分析框架。但由于 等学者对商业模式认识的局限性，因此也使得这一框架显得太过宽泛。，在前期研究的基础上，深化了对商业模式概念的认识，将其定义为一种包含一系列要素及其关系的概念工具，可以表示特定企业的商业逻辑。同时，他们构建了一个层次分明、关系清晰的商业模式系统模型，即产品（价值主张）、顾客界面（目标顾
15、客、分销渠道、关系）、基础管理（价值配置、核心能力、伙伴网络）和财务方面（成本结构、收入模式），这也是目前为止最具代表性的商业模式系统模型之一。基于一种整合的视角，构建了一个“三层次”、“六要素”的商业模式分析框架。他将商业模式划分为基础层（）、专有层（）、规则层（），每一层都需要考虑个基本要素，即提供物、市场、内部能力、竞争战略、盈利模式、企业家因素。同时，他根据三者之间的逻辑关系，将经济模式、运营模式和战略模式整合在一起，阐述商业模式对公司绩效的影响。等 构建了一个包含顾客价值主张、盈利公式（）、关键资源、关键流程的商业模式框架，并强调各组成部分的相互作用是这一框架发挥作用的关键。，强调了
16、商业模式的系统性，将商业模式界定为一个活动系统，并阐释了这一系统的架构（内容、结构、管理）和功能（新颖、锁定、互补、效率）。然而，他们将收入模式从商业模式中分离出来的观点有待商榷。这一阶段，国内学者也提出了许多非常有意义的观点。原磊提出的商业模式“”构成体系，是从“远中近”个层次对商业模式进行全方位分析的立体框架。李东等 开发了一个基于规则的商业模式容器模型，并系统分析了大结构板块。周江华等 学者运用扎根理论考察了山寨手机商业模式，归纳出了适合于 市场的商业模式系统模型。程愚、孙建国 同样运用扎根研究方法，通过对一个具体企业商业模式演化路径的解构，创造性地将企业决策分离为开发性决策和利用性决策
17、，从而构建了一个具有确切理论关系的商业模式一般性理论模型。魏江等 在对商业模式内涵进行总结、归纳的基础上，构建了一个基于系统范式的商业模式研究框架。在系统建模阶段，学者们对商业模式概念的认知更加成熟，虽然还未形成完全统一的认知，但商业模式的价值创造和获取功能以及系统结构特征得到了普遍认同。此外，根据近几年的研究规律，笔者注意到，扎根理论已逐渐成为研究商业模式的构成要素，且构建商业模式理论模型的一种重要的理论工具。需要说明的是，上述个阶段，主要是对某一时期内大部分学者的研究重点进行划分，并不严格遵循时间上的前后关系。由于研究者之间知识背景、认知水平等存在差异，并不排除某些学者的研究超前或者落后于
18、划分的研究阶段，因此会出现不同阶段文献在时间上的交错现象。商业模式创新途径研究分化商业模式创新途径就是新商业模式的形成路径，商业模式创新可以有多种途径，对这些途径的分析散见于许多学者的观点中，尚没有形成一个系统的研究体系。国内一些学者曾对这些零散的途径作过总结，比如王鑫鑫、王宗军 从创新途径的方向、创新程度以及要素创新等个方面对国外这方面的文献进行了梳科技进步与对策 年理。而项国鹏、周鹏杰从组成要素创新、系统创新、价值链视角和战略视角分析了国外商业模式创新途径方面的研究现状。从总体上看，对商业模式创新途径的总结还不够理想。实际上，由于不同学者在探究商业模式创新途径时，采用了多种理论视角或研究方
19、法，因此对不同的途径进行系统归类的难度很大。而且，学者们往往综合多种视角对商业模式创新活动进行整体性研究，所以现有的一些分类方法很容易割裂或歪曲原作者的研究成果。为了更准确地反映商业模式创新途径的研究现状，有必要对创新的一般过程进行考察。简单来说，创新的一般过程是：企业在内外因素的激发下产生创新动机，接着选择创新方式或创新切入点，然后设计具体的创新策略，最后是创新策略的配套实施。企业进行商业模式创新，大体也符合这一过程。分析这一过程，可以发现，不同阶段的创新活动存在一个从抽象到具体、从导向性到操作性的发展逻辑。以这一逻辑为主线，笔者构建出一个二维分析框架，从系统性和可操作性两个维度对国内外主要
20、的研究文献进行梳理，发现商业模式创新途径研究存在种不同的导向，即动力导向、框架导向和过程导向（见图）。图商业模式创新路径研究的二维分类框架在早期阶段，所谓的商业模式创新实际上就是指如何利用互联网技术实现从传统模式向电子商务模式转变。这一期间，绝大多数的研究也是关注电子商务模式。基于动力导向的商业模式创新途径创新动力既是商业模式创新的推动力，也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创新途径的选择。商业模式创新的动力要素有很多，其中技术、需求和竞争是被提及最多的要素。不同动力要素激发下的商业模式创新，往往表现出不同的创新途径。一般而言，技术推动下的商业模式创新以业务流程创新为主导；需求拉动下的商业模式创新，以顾客价值
21、创新为主导；而竞争压力下的商业模式创新，以市场创新为主导（见图）。在早期研究中，技术要素特别是互联网技术是学者们研究的重点，关注传统模式向电子商务模式的转变。指出以互联网技术为依托的信息和通信技术的出现，使价值链的整合成为可能，从而催生图不同动力下的商业模式创新途径出大批新型商业模式。这些新型商业模式（如电子商店、电子卖场、在线拍卖等）主要表现为一种业务流程（）或方式的转变，从而实现交易成本的降低。等认为商业模式就是实现新技术商业价值的转换机制，而转换的关键不是提供新型的产品或服务，而是将信息通信技术（）融合到业务流程或经营方式之中。随着商业模式研究从电子商务领域向传统行业扩展，学者们也逐渐从
22、更广阔的范围探究信息技术、产业技术等对商业模式创新的影响。例如，王茜 关注 在商业模式创新中的作用，提出了 驱动的商业模式创新路径，并对企业应该如何选择创新路径作了说明。在考察现实中的创新案例时，人们发现有些商业模式创新根本就没有利用新技术，而只是提供了能满足客户需求的新产品或新服务。于是，有学者从需求拉动的视角来考察商业模式创新问题。这种由需求要素引致的商业模式创新一般是以顾客价值创新为切入点 和 主 导，然 后 对 商 业 模 式 的 其 它 部 分 进 行 调 整。在 再造商业模式 一文中强调了以顾客价值创新为起点的创新途径。王生金探究了以顾客价值增加为主导的 商业模式创新问题。外部环境
23、中的竞争压力是推动企业不断进行创新的重要动力因素，而企业进行商业模式创新的主要目的也是应对竞争。从广义上讲，由竞争因素所引致的商业模式创新存在有多种创新途径，基本上可以囊括所有的创新方式，比如顾客价值主导型、业务流程主导型、外部网络主导型等。但是，学者们在探究竞争压力对商业模式创新途径的影响时，一般是从战略选择视角进行研究，关注从“红海”向“蓝海”的市场开拓。商业模式创新往往以进行新的市场定位、开拓新市场以及组建战略联盟为主导。指出，激进性战略往往导致商业模式变革，进而使企业适应新的竞争环境。等 认为，企业是否进入新产业以及如何创造一个新产业，必须依靠战略分析，以把握企业所处的竞争环境。年 进
24、 行 的 一 项 研 究 表 明，大 部 分 或公司高管倾向于建立战略联盟，通过合作来应对竞争。总体来说，创新动力观主要分析了商业模式创新的动力源泉，也在一定程度上指出创新的切入点或创新途径。然而，要指导企业的商业模式创新还需要更加清晰的设计框架和具体的创新过程。第期 王水莲，常联伟：商业模式概念演进及创新途径研究综述 基于框架导向的商业模式创新途径在框架导向的创新途径研究中，学者们往往致力于构建一个全面的商业模式创新蓝图，指出所有可能的创新方式，以供企业选择。在研究商业模式创新途径问题时，国内外大部分学者采用了这种框架导向的研究方法。进一步细分可以发现，目前存在两种主流的框架导向观：一种是基
25、于价值链（产业链）视角的研究；另一种是基于系统集成视角的研究。从价值链（产业链）角度研究商业模式创新的学者认为，可以通过价值链分拆、整合、价值活动创新、价值链重新定位等方式进行商业模式创新。例如 最先指出新的商业模式通过将价值链整合与交互模式相联结的方式来实现，此后许多学者在研究商业模式创新时借鉴了这一思路。认为，新的商业模式是隐藏在所有商业活动下一般价值链上的变量，一个新的商业模式或者起始于产品的创新，或者起始于流程的创新。认为商业模式创新的过程就是对自身价值链的解构和重构的过程，并且提出了 模型来加以说明。在国内学者中，高闯、关鑫 的研究比较有代表意义，他们以企业基本价值链为基础，运用其在
26、整条产业价值链上的不同变动方式及其自身基础价值活动的创新来解释企业如何实现商业模式创新，进一步将商业模式创新分为价值链延展型、价值链分拆型、价值创新型、价值链延展与分拆结合型以及混合创新型等种不同的类型，因此企业可以根据自身的实际情况从这种途径出发进行商业模式创新。王琴 从价值网络重构方面探索了企业商业模式创新的不同路径。其他学者，比如汪蓉、林昭文、钱志新、曾楚宏、王阅、王胜洲等也大体从价值链视角探讨了商业模式创新途径。商业模式系统集成研究从一开始就是与商业模式创新联系在一起的，许多学者在识别商业模式系统要素的基础上，认为可以通过改变要素及其关系或者整个系统的方式进行商业模式创新。等强调了改变
27、要素之间关系的重要性，他们提出了“原子商业模式”的概念，并指出每个原子商业模式都具有战略目标、营业收入来源、关键成功因素和必须具备的核心竞争力这四个特征，通过改变原子商业模式的组合方式就可构成新的商业模式。更具体地指出，在商业模式这一价值体系中，企业可以通过改变价值主张、目标客户、分销渠道、顾客关系、核心能力、价值结构、伙伴承诺、收入流和成本结构等因素来激发商业模式创新。原磊在 商业模式体系重构 一文中，构造了商业模式的“”体系框架，并基于模块化思想，提出了商业模式的种变革路径：基于价值模块的商业模式变革路径，基于界面规则的商业模式变革路径、基于二者混合的商业模式变革路径。在种基本变革路径的基
28、础上，根据商业模式核心逻辑的改变程度将商业模式变革划分为种类型，即完善型、调整型、改变型、重构型商业模式变革。企业可以根据环境动态性和所处的产业生命周期阶段选择相应的商业模式变革类型和变革路径。李东、王翔等将商业模式看作由大规则板块（定位、利益、收入、成本）组成的容器模型，并指出任何企业都可以通过对 个板块进行价值设计、行为定义和规则构建个阶段的设计来进行商业模式创新。周江华、仝允桓等重点探讨了面向 市场的商业模式创新，通过对山寨手机行业的扎根分析，提取出了商业模式的个主范畴 价值主张、嵌入式顾客界面、柔性化组织和包容性伙伴界面，并从破坏性技术的结构和功能属性两个维度划分出种基于破坏性技术的商
29、业模式创新类型，即复合型破坏、基于价值主张的破坏、基于顾客界面的破坏、基于组织模式的破坏。企业可以根据新技术在功能属性和结构属性方面不同的破坏性组合，选择相应的破坏性商业模式。除了上述学者的研究观点，其他学者的研究也丰富了此方面的研究成果。基于框架导向的研究对商业模式进行了比较系统的分析，也为企业提供了各种商业模式创新途径，因此可操作性较之早期的动力导向观有所增强。而且，框架导向的两类研究都关注企业与外部的关系，顺应了 世纪 年代以来的生产分工模式的变革：从企业内部分工到企业间的分工。企业不再只关注于内，而是专注于内外的最优化和协同性。此类研究不仅有利于企业在商业模式创新中找到方向，而且有利于
30、产业结构调整，有利于形成可持续的商业生态系统。基于过程导向的商业模式创新途径框架导向的研究关注商业模式创新方法或方向的选择，但选定方向之后应该按照什么流程开展创新实践，则缺少进一步的说明和指导。因此，一些学者在框架观点的基础上，开始结合动态过程视角探究商业模式创新途径问题。过程导向的研究关注商业模式创新的系统性和整体性以及不同创新环节的逻辑关系，即首先指出创新的起点或主导环节，然后阐明各创新环节的因果或主从关系，从而形成一条完整的创新路径。在这一 方 面 的 研 究 中，比 较 有 代 表 性 的 学 者 有 、苏江华、李东，程愚、孙建国等。等在给出商业模式关键要素的基础上，阐述了一条以创新顾
31、客价值为起点，经设计盈利公式（），到识别关键资源和流程的商业模式创新路径。基于活动系统的视角，指出企业可以根据一定的创新主题（新颖、锁定、互补、效率），从活动系统的内容、结构以及治理个方面进行商业模式创新。苏江华、李东在容器模型的基础上，提出了商业模式成型的两阶段理论，归纳了商业模式蓝图成型阶段和规则成型阶段的问题、路径和成果。在实证考察的基础上，进一步总结出了一个完整的阶段（采掘主科技进步与对策 年导 增收主导 体系主导）商业模式创新路径，并详细阐述了每一阶段商业模式创新的重点环节。程愚、孙建国从资源和能力开发、利用的角度，对一家典型企业商业模式的形成和发展过程进行了扎根分析。他们首次将战略
32、决策划分为开发性决策和利用性决策，为企业的商业模式创新实践提供了一个更为有效的指导框架。企业的商业模式创新可以沿着“开发性决策资源和能力利用性决策价值成果”这样的因果互依路径进行。此外，赵晶、关鑫等将 市场战略与商业模式创新结合，提出了种 战略导向下的商业模式创新类型：一是市场开发型商业模式创新；二是资源开发型商业模式创新；三是市场开发与资源开发混合的商业模式创新，并对每种类型下企业如何开展商业模式创新进行了说明。王生金以顾客价值增加为核心，构建了一个适合于 商业模式创新的过程模型。基于过程导向的研究从动态过程的角度阐述了企业如何选择创新途径并开展创新活动，分析的系统性和观点的可操作性程度都比
33、较高，可以更好地指导企业的商业模式创新实践。但总体上看，目前这方面的研究尚处于起步阶段，还有待进一步深化。考察现有的研究成果可以发现，学者们往往从过程视角出发，致力于探究一条具有普适性的一般化的商业模式创新途径，但最后给出的途径往往只适用于特定类型的企业或者企业发展的某一阶段，或高度概括化而使得应用难度太大。比如 给出的创新途径一般适用于特定行业的成熟企业，对新创企业、高新技术企业等的指导性并不强。赵晶、关鑫等的研究聚焦于 市场，适用于该市场的各种创新途径能否移植到中高端市场还需要进一步论证。程愚、孙建国等学者的观点虽然普适性很强，但由于创新途径高度概括化，企业运用其进行商业模式创新的难度太大
34、。研究展望经过十几年的发展，商业模式的概念及其创新途径已经进入到系统建模和过程导向研究阶段，但这两方面的研究还很不完善。笔者认为，今后的研究重心应该放在理论基石构建、系统建模深化、过程导向深化等个方面，具体如下：（）构建商业模式研究的理论基石，提高商业模式研究的科学性和严谨性。不同学科背景的研究者往往采用不同的理论视角对商业模式的相关问题进行研究，由此导致商业模式理论基础的模糊和不一致，削弱了商业模式理论研究的严谨性和科学性。商业模式作为一个全新的分析单元，融合了多种理论（比如交易成本理论、产业组织理论、价值链理论、资源基础理论、战略网络理论、战略过程理论、创新理论等）来解释企业价值创造的来源
35、问题，如何从多种理论体系中提取关键要素并对其进行整合，构建统一的理论基石，是提高商业模式研究科学性、严谨性的关键。（）定性与定量相结合，从系统视角出发，构建一般化的商业模式理论模型。系统全面的理论模型是商业模式所有后续研究的基础，因此深化商业模式系统建模的研究，构建一般化、普适性的商业模式系统模型，是今后商业模式研究的重点。对于系统模型的一般化问题，在研究方法上，可以定性为主、定量为辅，用定性方法提炼出系统的理论模型，并用定量方法加以检验。龚丽敏等 建议，可以从特定的小样本中抽象出稳健的商业模式，并在不同的研究对象中进行推广，然后基于这样的过程，发现更为严谨的商业模式构成要素，再对所抽象出来的
36、要素进行检验。（）静态框架与动态过程相结合，构建具有高度操作性的商业模式创新指导模型。由于商业模式创新途径或方式与企业所处的特定情境（如行业背景、市场环境、企业类型、发展阶段等）密切相关，因此不存在普适性的商业模式创新途径。根据特定情境对商业模式创新进行分类学研究，构建一个静态的方向性框架，可以帮助企业选择合适的创新途径或方式。此外，商业模式创新又是一项复杂的系统工程，如何协调各个创新环节以实现商业模式整体性创新，需要一个动态的过程路径进行具体指导。因此，在今后的研究中，学者们应该致力于构建一个动静态结合的、具有较强操作性的商业模式创新指导模型。企业既可以利用它选择适合自己的创新途径，在静态上
37、完成要素内容的创新或改进，又可以依据模型中的过程路径，把握各创新环节的因果控制和衔接关系，在动态上实现机制创新或改进。参考文献：，：，（）：原磊国外商业模式理论研究评介外国经济与管理，（）：，：，（）：罗 珉商 业 模 式 理 论 框 架 述 评 当 代 经 济 管 理，（）：，（）：，；，（）：，（）：，：第期 王水莲，常联伟：商业模式概念演进及创新途径研究综述 ，：，（）：，：翁君奕商务模式创新北京：经济管理出版社，李东，王翔基于 方法的商业模式结构与创新路径，大连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李东，王翔，张晓玲，周晨 基于规则的商业模式研究 功能、结构与构建
38、方法，中国工业经济，（）：周江华，仝允桓，李纪珍基于金字塔底层（）市场的破坏性创新 针对山寨手机行业的案例研究，管理世界，（）：程愚，孙建国 商业模式的理论模型：要素及其关系 中国工业经济，（）：魏江，刘洋，应瑛 商业模式内涵与研究框架建构 科研管理，（）：王鑫鑫，王宗军国外商业模式创新研究综述外国经济与管理，（）：，（）：，：，（），：，（）：王茜 驱动的商业模式创新机理与路径研究管理学报，（）：，（）：，（）：高闯，关鑫 企业商业模式创新的实现方式与演进机理一种基于价值链创新的理论解释 中国工业经济，（）：王琴 基于价值网络重构的企业商业模式创新，中国工业经济，（）：龚丽敏，江师松，魏江 试论商业模式构念的本质、研究方法及未来方向 外国经济与管理，（）：（责任编辑：陈福时），（，）：，：；科技进步与对策 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