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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2 0 卷 第2 期2 0 0 4 年 3 月 国际经贸探索I n t e r n a ti o n a l Ec-mi,-a n d T r a d e R e s e a r c hv o l.2 0 N o.2 Ma r.2 0 0 4国际贸易的新制度经济学分析李景峰，刘英(西南财经大学 国际商学院.四 川成都6 1 0 0 7 4)摘 要:主流经济学时国际贸易 的理论研究一直是沿着“比 较优势”这一主线进行的，目 前还没有一个理论能很好地解释全部的贸易 现象，与当 代贸易 现实更存在较大差异，因为严格的理论假设简化掉了 很多 重要因 素，而这正是新制度经济学所重点关注的问 题，本文将
2、交易成本理论引 进到贸易 理论研究中来，并在生产成本和贸易成本的基础上 提出了 制度成本和制度收益的概念，力图 使贸易 研究更 接近现实关键词:国际贸易;新制度经济学;交易 成本;中图分类号:F 7 4 0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 0 0 2-05 9 4(2 0 0 4)0 2-00 1 6-0 4收稿日 期:2 0 0 3-1 1-0 3一、主流经济学对国际贸易的分析所 谓主流经济学，即是利用边际分析法和 一 般均 衡法等数学下具来研究经济问题,1 8 9 0 年马歇尔发表 经济学原理 标志着 数学化的 经济学成为了经济学的主流，后来被分为古典经济学和新古典经济学 在国 际贸 易问 题上
3、，古典经济 学的 代表 亚当 斯密做了奠基性的工作，提出了 绝对比 较优势学说，他认为，国际贸易产生于各国之间生产商品的技术水平的绝对差异，贸易是建立在国际分T 基础上的，参加贸易的国家都可以 从国际贸易中 获得利益。这种基于严格理论假设并通过逻辑推论而得出的理论，难免也存在缺陷。由 于假设中暗含了 这样一些条件，如只有劳动力一种生产要素、市场是完全竞争的、制度是既定的、不存在规模递增效应、完全信息、不存在汇率影响、没有贸易政策 等，因此跟现实存在一定的差异。李嘉图 通过假设两国 劳动 生产率的 不同，得出 一国出口 劳动生产 率相对高的 产品、进口 劳 动生产率相 对较低产品的 结论，从而
4、建 立了 相对比 较优势 学说。保尔 萨谬尔 森和罗纳 德 琼斯则 将一种生产要素扩展到了 两种生产要素，建立了 特定要素 模型，为后来的 H-0 自 然察赋理沦 创立奠 定了基 础。克鲁格曼则 在否 定不存在规 模递增的假设后，提出了规模经济理论，指出贸易不一定是比 较优 势的 结果，而可能是收益递增 或规模 经济的 结果，即 使国 与国 之间 并 不 存 在资 源或 技 术上的 差 异，规模经济仍然促使各国追求生产的专业化和贸易。比 较优势理论无疑具有国际贸易理论基石的作用，但要与当 代的贸易现实很好地吻合，必 须在内 涵和外延上进行相应的 扩展。比 较优势或自 然票赋、规模经济只是提供了
5、国际贸易的必要条件，但不是充分条件，两国 能否 真实 地产 生国 际贸 易 还决定 于 其他因 素，如制度性因 素，这是被古典贸易理论所忽视掉的，尤其当前经济全球化和政府干预加强的情况下，政府的 任何一项政策都可能导致贸易格局的改变，如一国 对进口 商品技术标准的提高可能导致贸易的消失，而出口补贴则可能提高 本国的 竞争力，增加贸 易的机会，这些都是主流 经济学所不能很好解释的。作为以国家为研究单元的国 际贸 易理 论，却没 有对国 家的制度 性因素予以 关注，这本身就是一个令人费解的 事，这说明对贸易问 题的 研究，如果继续沿着过去的 思路进行下去，很难更进一步接近现实，必须引 人新的 理论
6、和方法。二、新制度经济学观点在贸易研究中的应用 (一)新制度经济学的基本方法 新制度经济学是对新古典经济学的基础阿作者简介:李景峰(1 9 6 6-),湖北武汉人，中国 进出口 银行成都代表处高级经济师.西南财经大学博士生，研究方向为贸易理论和政策;刘英(1 9 7 3-)，女，四川人，西南 财经大学博士生，研究方向为贸易 理论和政策万方数据经贸理论罗一 德布鲁范式的革命，新古典经济学将企业、市场、政府都看作是“黑箱”，这些制度安排都是没有成本的，在经典的贸易理论中 都有意无意地忽视了 制度因素，暗含这样的假设，即制度是既定的或者制度的影响可以忽略不计，但“在现实中最重要的约束变量不仅是生产成
7、本，而且还包括交易成本”因此按照新制度经济学的观点，商品应该包括两种成本:生产成本和交易成本。前者是由 企业内部管理、生产要素和产业特性等因 素所决定，而交易成本则是与交易有关的成本。将交易成本理论引入贸易理论研究，开创了国际贸易问 题研究的一个新思路 以 科 斯和 诺斯 为 代表的 新制度经济 学派，认为制 度对经济发展鉴 沛极大影响 力，他们主 张看待和分析经济问 题，不能就经济论经济而19 4 Jf 4 吉 合 制度环 境，人是 制度的 人，;人是 理 性的，因 为 要受制 度的 约束，但 理性是有限的，因 为 存在机会主义 倾向;市场 交易 是有成本的，竞争是不充分 的，这 些都与现实
8、 达到较好的 吻合。新制度经济学分析社会经济问题，都是采用个案分析的 方法，强调合约和交易成本。其逻辑推理过程可概括为:人是“制度的人”;制度的主要层面是各个组织;各个组织之间的关系是契约关系;契约关系的建立必然发生交易费用;为了 节约成本必须界定产权，交易的不是物品而是权利;制度变迁是由于制度和各种组织之间的互动，包括产权结构和 技术结构的互动。这种不以过多的假设来进行理论推导，而主 要依赖案例的检验，通过个案的累积来获得大样本般效果的 分析方法，使得新制度经济学明 显地区别于主流经济学，并逐步向社会学、管理学等学科靠拢，使其在研究经济问题时具有一种天然的优越性，并与主 流经济学的 研究达到
9、较好的互补。(二)新制度经济学在国际贸易研究中的应用 1.企业之间竟争实际上是政府之间的竞争。新制度经济学认为 政府不仅是宏观经济的调控主体，在社会经济生活中更是一个“超级企业”，其活动自 然也要花费成本，而这些成本最终会转移到企业，因为政府是靠企业和个人的税收支撑的，企业获得任何的政府服务实际上都是有成本的。因此 企业之间的竞争体现的 是国家之间的 竞争，各国 政府在这种博弈中 不断调整自 己的策略，官方出口 信用机构的出现是政府参与竞争的 最好例证，这种为鼓励出n 而以财政为后盾向出口 企业提供的优惠出口 信贷和出口 信用保险，将企业之间的 竞争提升到r 国 家的 层面 2.制度因 素 是
10、贸 易 较量的 重 要因 素。按新制度经济学的观点，整个经济生活都打上了“制度的烙印”，科斯强调交易费用和产权对资源配置效率的约束，蕴涵着制度就是社会经济生活中对人们的行为约束，是合约的集合 所谓制度，在新制度经济学里其含义是十分宽泛的。凡勃伦把制度表述为“广泛存在的社会习惯”，这在一定程度上解释了为什么有的国家自 然资源丰富而经济贸 易却 1一 分落后，有些国家资源N乏却是世界经济贸易大国，是崇尚科学、提倡进取的社会习 惯或社会文化在起作用，是制度使然。这种现象单纯从技术和资源的比 较优势还不足以 说明。而诺斯对制度的 解释是，“制度就是一个社会的游戏规则”，这些游戏规则对各种组织发生一般的
11、限制，为了 遵守这些规则，各种组织需要付出一定的成本，加人WT O 就意味着民 族国家在经济主权和法律主权等方面必须做出一定的让渡。3.产权理论对国际贸易进行了 重新解释。新制度经济学的 一个理论核心就是产权。在新制度经济学看来，贸易不仅是商品的交换，更是产权的转移，因 此交易的 前提是产权的界定。所谓产权，就是对物品或劳务根据一定的目的加以利用或处置并从中获得一定收益的权利。因此国际贸易的实质是产品的产权在国际间的交易，国际投资则是生产要素的产权在国际间的交易;汇率的决定实质上是产权如何界定和如何交易问题的现实反映，因为汇率是一种价格，而价格只是产权的 标价，价格的形成和决定实际上是产权如何
12、界定和如 何交易问 题的 现 实反映;而 从事国 际贸 易的 企业，实质上是一种产权交易的形式，是降 低交易成本及风险的合约安排，这种形式也可能在企业和市场之间 进行组织结构的选择，当贸易的 交易成本比 较高的时候，企业可能会将交易内部化，从而形成跨国公司，而跨国公司选择投资还是选择提供产品，则由对技术保密要求和投资风险所 决定 三、交易成本理论与比较优势 (一)交易成本的概念 在新制度经济学里交易成本有特殊的含义，如果用经济学语言表述，就是“通过价格机制组织生产的、最明 显的成本，就是所有发现相对价格的 成本”。简单地讲，交易成本就是价格机制中 发生的 一切费用，它包括一切不直接发生在物质生
13、产过程中的成本，按张五常教授的说法，交易成本包括鲁滨逊经济中不可能万方数据经贸理论存在的所有那n成本，意思是只要是两个人以 1 二 的 经济中就会产生成本，它不是直接发生在物质生产领域，这是交易成本的非生产性。其次.在社会经济活动中，除了生产成本，一 切资源的消耗都是交易成本，这是交易成本的一般性，因此交易成本的内 涵 卜 分广泛，包括了 一系列与制度相关的成本，如信息成本、监管成本和制度结构变化成本等。因此可以清晰地看出企业的成本在相当程度上决定于制度因素。埃罗是第一位明 确提出“交易成本，概念的学者，威廉姆森遵循埃罗把交易成本规定为利用经济制度的 成本，并且就其本身而论相当 于物理学中的“
14、摩擦”这一定义。根据迪屈奇对交易成本的 进一步细分，事先交易成本包括起草、谈判和维护一 项协议的成本。而事后交易成木则包括:1.当 交易偏离准则而引起的不适应成本浮.如果为了纠正 事后的 偏离准则而作出的双边努力，由此而引起的 争论不休的成本;3.伴随建立和运做管理机构(通常不是法庭)而来的成本，管理机构也负责解决交易纠纷;4.使安全保证生效的抵押成本 (二)比 较优势越来越多地决定于交易成本 由于交易成本存在于一切交易中，国际贸易自 然不能例外，在分析比 较优势构成的时候，就不能不考虑交易成本。如果要更深刻理解交易成本对比 较优势的影响，还可以 借助界定产权这一概念。传统的经济学讨论交易时，
15、多注意市场价格机制的运行和市场外部环境的 保障，而 对产权的界定往往假设为既定的，实际 上对非市场 经济国 家却 并非如此，产 权不清 是经常的 现象，这导致效率低下。如果将非市场经济国 家与 市场经济国 家相比，前者的 成本会明显偏高。首先，社会资源的 配置并 不完 全是通过市场“这只 无形的 手”，容易导致大 量信 息不 对称、不透明 的 情况出 现，还 会孽生“寻租”的土 壤，造成资源的浪费和社会 成本的 增加。其次，作为 社 会经济的 基本单位的 企业难以 理清产 权关系，无法建立约束激励机制，效率难以 提高。因此制度上的缺陷会加大社会交易的 成本，从而影响到一个国家的比 较优势结构和
16、企业的 竞争力。我国 发展成为世界第六贸易大国，经济体制改革功不可没度因素而得出了一些全新的观点，因此用新制度经济学的观点分析国际贸易问题可以得出 一个重要的命题:交易成本构成了 比较优势的重要部分，而制度又在一定程度上 决定r 生产成本和交易成本，因此制度对贸 易有着重要影响，甚至是决定性作用。得出这样命题，其政策意义非同 寻常 (一)可以避免陷 入“比 较优势陷阱”根据比 较优势理论，一国 应出口 密集使用本国资源的商品，而进口 木国生产效率低的商品，国的比较优势结构和 资源察赋 结构决定了贸 易的 格局，按这样的 理沦 指导 本国贸 易很容易陷 人“比 较优势陷阱”上述命题告诉我们，一个
17、国家即 使在资源察赋等外生性因 素上不具有优势，但可以 通过政府的 些政策和制 度安排来达到 降低生 产成本和 交易 成本，获 得后发性、内 生性的优势，从而改变贸易格局。如果迷信传统的贸易理论，盲目 接受所谓“比 较优势”安排，那就永远处于贸易的低端甚至可能被排除在贸易之外，对本国是 一 个灾难。(二)为 政府的贸易政策提供依据 由 于制度对贸易的重要性，政府必须采取相应的战略或制度安排创造贸易机会，提升贸 易的 层次。如加人区 域经济一体化，通过关 税和相 应制度 优惠，可以在成员国之间实现交易成本的降低，增加贸易机会;而通过战略性贸易政策，通过税收制度安排和出口 补贴政策，建立战略性部门
18、，保护并扶持本国的 产业，通过作强本国 产业从而达到扩大贸易的目 的，日本在半导体和制造业上的成功完全佐证了 这一点四、制度性因素对国际贸易的作用及其政策意义新制度经济学通过分析主流经济学所忽视的制 五、对比 较优势和交易成本的再思考 交易成 本虽然 从一个方面 完善了比 较优势 理论，但似乎还存在一些欠缺。曾有学者说过，生产成本和交易成本基本上构成了 一 切社会的成本，但交易成本并不能概括所有与 制度有关成本，虽然张五常教授指出交易成本就是制度成本，但笔者认为交易成本不同于制度成本。简单地讲，交易成本是由 于交易而产生的成本，制度成本是制度创立、维持和遵守制度而带来的成本以及由 于制度安排所
19、导致的生产、交易效率的变化，制度成本和交易成本概念上虽有交叉，但却是不同的概念。计划经济体制下，用行政命令来代替市场调节，交易成本有可能为零，但资源配置的效率很低，社会成本很高，这就是制度带来的 成本 另一方面，制度不仅产生成本，而且也带来收益，如补贴制度万方数据经贸理论就可以给出口 企业带来收益，因此在研究国际贸易时我们有充分理由可以在生产成本和交易成本的基础上提出制度成本和制度收益的概念 当然，这时候的制度应是更宽泛的概念，包括了社会环境下的政治、经济、文化、宗教、法律、道德力量、传统习俗等各种成文和不成文的制度安排，以及政府所能采用的 一 切政策下具，如补贴政策、产权规则、产业政策、金融
20、政策、汇率政策、关税政策和科技政策等。因此所谓制度成本就可以简单 地概括为因各种制度安排导致的各种成本，包括创立制度的成本和制度对生产、交易所带来的消极影响，所谓制度收益就是某项制度安排或政策对本国贸易产生的积极作用，如费用节省、效率提高和竞争力增强等，虽然有时制度收益需要国家付出成本，但对贸易本身是带来了收益的。制度成本对国际贸易的影响可以 通过多种途径表现出 来，首先它可以 通过自 身发挥作用，如计划经济和市场经济就有不同的效率，其次制度成本也可以通过影响生产成本体现出来，如政府可以通过制定技术标准和卫生标准，增加外国企业的生产成本，进行贸易保护。第三，制度成本也可以 通过影响交易成本来影
21、响国际贸易，如高关税和严格的商品检验程序就是增加贸易的交易成本。由此可以引申出 这样的 命题:政府本身或制度本身就是引起贸易的一个原因。因为政府本身就可以 看作是一个“最大化的企业”，它通过出卖其产品提供“公共物品”来获得收益 税收，来满足其“利益最大化”的目 标，即充分就业、币值稳定、经济增长和收支平衡。因此，政府对促进本国的贸易有天然的 诱因。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贸易都是经济增长和财富增加的发动机，政府无论采用贸易保护主义还是贸易自由化都是为了自 身的 利益，都应被视为一种制度安排，制度成本的核心就是政府本身。任何一个政府总是千方百计地降低制度成本，提高制度收益，从而影响相应的生产和交易成
22、本达到改变贸易格局的目的，如通过一些制度安排来降低本国的生产成本和交易成本使本国企业扩大出口，而对进口则可能设立一定的 规则，如关税和非关税壁垒，来提高对方的生产成本和交易成本。当 然，将新制度经济学引人国际贸易理论分析，并非对经典贸 易理论的否定，本文依然是在比 较优势的框架内进行分析的。诺斯在获得诺贝 尔经济学奖时说，这一分析(指新制度经济 学)框架是对新占 典理论的 修正，而 威廉 姆森则 声称，新制 度经济 学家认为，他们正在 做的 乃 是对常 规分析的 补 充，而 不是对它的 取代参考文献:(I 杨小 凯 张 永生.新兴 古典经济学和 超边际 分析 M(2 保罗 克鲁格曼。茅瑞斯 奥
23、伯斯法尔德.国际经济学 M(3)迈克尔 迪屈奇.成 木交易 经济学【M(4)曾 康霖新制度经济 学 当 代经 济学的 一 道风景【M二 了 张五 常文 集石 Cf 6 卢现详西方新制度经济学尸 MesA n A n a l y s i s o f t h e I n t e r n a ti o n a l T r a d e f rom t h e P e r s p e c t i v e o f N e w I n s t i t u t i o n a l E c o n o mi c s L I J i n g-f e n g,L I U Y i n g(S o u t h w e
24、s t F in a n c e&E c o n o m i c U n i v e r s it y,C h e n g d u 6 1 0 0 7 4,C h in a)Ab s t r a c t:e c o n o m ic s h a s b e e n a d o p t in g th e t h e o ry o f c o m p a r a t iv e s u p e r i o ri ty in a n a l y z i n g th e i n t e rn a t io n a l t ra d e,b u ti t f a i l s t o e x p l a
25、 i n a l l t h e t ra d e p ro b l e m s,T h e p a p e r a i m s t o i n t ro d u c e a n d d i s c u s sth so m ethe cono f w h i c h a r e t h e i s s u e s d r a w i n g g r e a t a t t e n t i o n o f t h e n e w i n s t i t u t i o n a l e c o n o m i c sp t s o f tr a n s a c t i o n c o s t a
26、 n d i n s t i t u t i o n a l c o s t a n d g a i n s a d o p t e d f ro m n e wi n s t it u t i o n a l e c o n o m i c s f o r i n te rn a ti o n a l t r a d e a n a ly s i sK e y w o r d s:i n t e rna t i o n a l t r a d e;n e w i n s t i t u t i o n a l e c o n o m i c s;tr a n s a c t i o n c o s t(责任编辑 杨国川)万方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