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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学生们正在上语文课的英语学生眼中的”华蜜语文课”作者/张小兵这一次的高一起始课该上什么内容呢？无意中翻到2007年9月12日中国青年报冰点中的一篇文章哈佛高校“华蜜课”：我们原委为什么不快乐？，其中一段文字吸引了我：“出人意料，去年哈佛最受欢迎的选修课是华蜜课，听课人数超过了王牌课经济学导论。”“华蜜”是一个暖和而令人憧憬的字眼，假如我的语文课是令人华蜜的，那该多好啊！那么，学生眼中的“华蜜语文课”又是什么样的呢？我灵机一动，便将中学第一课的内容定为：我心中的华蜜语文课。话题一抛出，立即得到了同学们的主动响应，许多同学起先对曾经的语文课进行了控诉或怀念。王琦奇同学的话惊出我一身冷汗：“语文课是
2、我最宠爱的课，因为这就犹如听妈妈讲故事一样：不仅可以享受故事的盛宴，还能够品尝古今中外丰富的文化。但是罩上了应试的光环后，语文课就变样了。它不再是陶冶情操的学科，而是转变成机械的模式了。看到这个题目就套这个公式，瞧到那个问题就用那个公式语文所具有的特征就灰飞烟灭了。初三时，就有许多同学对语文怀着莫名的仇恨。语文竟可怕到如此境界！”接下来，教室里很宁静，大家陷入了对“我的华蜜语文课”的遐想。许多同学不由自主地拿起笔在纸上写下“我的华蜜语文课”的构想。探讨沟通环节，大家的发言让我这个教了13年书的语文老师有了“重新来过”的冲动。课后，我对大家的发言进行了整理，发觉许多构想对我们的中学语文教学具有启
3、发意义。大家一样认为，华蜜语文课一般是“欢乐的”。欢乐，是一个简洁的词汇，却不知从何时起变成了一个难以企及的境界。其实，欢乐很简洁，说白了就是满意，就是快乐，就是笑脸可是，怎样才能让学生感到欢乐呢?薛曼宁同学说：“华蜜的语文课应当多一些风趣幽默的片段。在同学们有些昏昏欲睡时可以重新精神饱满，这样也会创建出一个相对放松、开心快乐并且和谐的学习氛围。”很多同学还对幽默进行了说明：语文课上的幽默，并不是讲一些世俗的笑话，而是机灵有情趣，有些“语文昧儿”。就像建筑家梁思成在扬州做古建筑修理问题的学术报告时说自己是无“齿”之徒，满堂听众愕然。梁先生接着说：我的牙齿没有了，在美国装上了这副假牙。因为上了年
4、纪，牙不是纯白色，略带点黄，所以看不出是假牙，这就叫“修旧如旧”，修复古建筑也要这样，不能“面貌一新”。这个报告冈为“借齿发挥”，幽默至极。有点幽默感，这是学生对语文老师提出的一个看似简洁、实则困难的要求。我知道学生要的幽默不是赵本山挖苦可怜人时的搞笑，也不是“小沈阳”硬将自己作践得不男不女时的嬉闹，而是透着涵养、才智的轻松。看来，我们要做的事可能不止是专业上的，还包括气质上的。嵇钰钦同学说：“当我们陷入疲乏的时候，可以进行讲故事竞赛，老师和同学，或者同学之间竞赛讲文坛掌故或民间趣事，以活跃气氛。”有类似想法的同学颇多。陆晓妍同学还说：“在课时允许的状况下，可让同学们自发组织语文实践活动，做P
5、PT，为同学们上课。抢答、积分竞赛、接龙等都可活跃气氛，激发同学们的热忱，我们初中就是这样。”不要讪笑学生们的这点看上去有点“小儿科”的期盼，其实是我们的语文课沉闷得太久了。我们必需适时、恰当地组织一些语文活动，不要忘了嬉戏是一种很好的学习方式，况且真正的语文活动还不只是嬉戏呢！张和为同学说：“语文老师布置的作业不要太多，最好是很好玩、有意义的作业。老师从不会让我们抄课文，翻译文言文也不会让我们都写下来。作业恒久都是简洁而精致的，这对我们大家而言是一件欢乐的事。”不少同学提示我：“少布置一点无从入手的作业，少做一些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练习题，这会让我们感到无比欢乐！”也有同学动情地说：“语文作业
6、不是越多越好，最好能有让我们主动去做的冲动。”还有同学主动支招：“可以多预设一些作业，然后同学依据自己的实力选择；让同学自己设置一些题目，然后师生共同筛选。作业是我们自己的，我们会感到欢乐的。”其实，语文作业布置什么？布置多少为宜？这不仅是一个教学环节，也是科学，更是艺术。倾听学生们的心声，他们的言说不是很值得关注，也很有价值吗？胡玉凰同学的一句话让我醍醐灌顶：“老师能真正欢乐地为我们讲课，我们才能从心底里感到欢乐。”我是一个比较简单被心情左右的人，经常为自己所处的语文教学大环境忧愤不已，也经常被一些琐碎的任务和要求压迫得想大发雷霆，也经常为读不进书感到苦恼课堂上很有可能会流露出自己烦躁、苦痛
7、的心情，从而影响课堂本应有的氛围。两年前的一个学生曾说过一句经典的话：“怨恨就像自己服了毒，却在等待着别人死亡。”是的，或许今后我必需在上课之前提示自己：我的苦痛只是没有蒸发的气泡一屋子渴望的眼神足以将它吓跑华蜜语文课，欢乐虽然重要，但绝不是一味地傻笑，没有质量的欢乐只能是一种浮躁。思想获得发展的程度，才是衡量语文课华蜜指数的最重要的标准。这是同学们形成的其次个共识。赵然同学的想法让我警醒：“语文课是展示文化的漂亮的课，沉闷死板绝不是好的氛围，希望老师能让课堂充溢乐趣。给我们讲解的不仅仅是教参中的内容，而是能有一些老师自己见解的活东西。”我们生活在一个信息化的时代，教参中的那点内容或许学生们早
8、就获知；况且这些内容只是既定的学问存在，缺乏演绎、推理的思维过程，肯定不能干脆告知学生。同学们更渴望“能有一些老师自己见解的活东西”，而“活东西”的来源肯定与老师的阅读、思索和写作体验紧密相关。周涧湫同学认为学生要获得“活的思想”，离不开老师逐步深化的引导，他举例说：“理解到乡翻似烂柯人一句，烂柯人乃何许人也？老师说明一番，原来是晋人王质。再如，最终一课中，为何法国领土上会有普鲁士士兵？哦，原来普法斗争法国战败了。为什么会打仗？为什么会战胜仗？再一番说明，都明白了。而且我还知道了柏林之围羊脂球这些有联系的作品，我确定会去读的。拓展的内容未必会考到，但是知道一点就会多一点学问，就多一份爱好，多一
9、份渴望。假如老师再能讲讲自己的想法，和同学们沟通沟通，那可真是太华蜜了。”章洁然同学的话我们必需重视：“思想不是艰涩难懂就好，应当是形象生动、深化浅出的。比如对古文和古诗的讲解，希望可以通俗易懂又不失意蕴。”许多学生认为，要让同学们思想起来，语文课堂必需是自由、同等的。梁静茹同学说：“志向中的语文课，不只是如旧式教化一样读、背各种古文，也不是如初三时成天背一些答题技巧和试题，应当是同学和老师一起探讨、理解、领悟文章。”薛曼宁说：“同学们可以随意发表自己对文章或一些语句的看法，自由地抒发自己独特的见解，而在独立思索时或许经常是万籁俱寂的。”胡玉凰同学说了一段深刻的话：“老师提出问题后，要多让我们
10、探讨、沟通，多激励我们发表观点，注意语文思维令人遐想的形象思维和有深度的理性思维实力的培育。”梁国栋同学特殊恳切地说：“能和同学多多互动一些，让彼此有交心的感觉。而老师跟我们不仅仅是师生关系，还能做一个能谈话、交心的挚友。那样，或许我对语文的相识会有所改观。”许青同学的三条建议给我以很大的启迪：“课堂探讨自然热情，会则说，不会则思索，不用时刻担忧被老师点名回答不会的问题；做一些自然的事，比如读书、朗读、体会，而不是为了体现学生的探究精神提一些生硬的问题；凡事不要急不要赶，要让我们渐渐思索，渐渐来。”姜润洲同学还慎重指出：“课堂上老师和同学是同等的，老师不能以权威的口吻恐吓人，要敬重同学们每一个
11、思索过的观点，可以相互探讨，最好不要单方面授课。”真正好的语文老师，可能不是颐指气使的“学霸”，而是追求自由、崇尚同等的“自然人”。所谓“自然人”，就是将自己当成“真人”而不是端着架子的人，将自己当成发展中的“成长人”而不是“到此为止”的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感觉到学生和自己同在。不少同学提到应当“读写结合”，读得兴奋、写得激烈，思想的火花才能出现。陆晓妍同学说：“老师要多补充一些课外学问。小学语文老师上课总是引用典故、成语，平常也会举荐书目给我们，那时候我就很喜爱上语文课。而初中的语文老师文采特殊好，也特别喜爱。”梁静茹同学说：“每节语文课，老师可以留出5到10分钟的时间读一些名家的文章，讲
12、一些作者的生平故事，让同学们扩大学问量，增长见识。”周祖吉同学说：“希望老师能够举荐一些深层次的书籍，并与同学沟通。提高同学们对深层含义的理解实力，我提倡深度阅读。”张睿奇同学希望：“老师能指引我们阅读学习近代国内外的优秀书籍，其中有一部分不是大众所熟悉的作品，但有很强的趣味性，也很有文学价值。”他还进一步说：“老师和同学都要脚踏实地地对待语文，社会上不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东西皆知的人才，但缺少能关注身边一草一木，乐于视察生活之美、体验生活之乐的人。前者可以叫人才，也可以叫百科全书，或复读机、录音机，而后者才是真正活在大地上的人。”梁静茹同学特殊强调读与写的结合，她说：“老师可以从每周随笔中
13、选择一些好的、有思想的念给大家听。而我认为随笔的内容应当如随笔其名一样，随意一些，千万不能都写成传闻中的八股文。学生可以读各类书籍写阅读感悟和思索，读自己的生活写见闻和体会，也可以读社会万象写其中的人情和人性”一位同学淘气地说：“我知道自己的作文写得不怎么样，但是假如我哪一句话写得不错，或者有一天灵感来袭，写了一篇还算不错的文章，老师要是浓墨重彩地点评一番，再煞有介事地当众表扬一下，我的虚荣心肯定会瞬间得到满意。那时的我肯定是最华蜜的！而华蜜的我也会渐渐渐忘曾经的粗鄙，作为思想者的华蜜感也肯定会传遍全身！”还有许多同学希望能有些走出教室的语文活动课，让思想在更鲜活、广袤的天地里获得。刘雅宣同学
14、说：“希望有时间可以进行丰富的语文活动，将我们带入社会和自然，把语文与生活联系起来。”许青同学也建议：“有条件可以去自然中体会文章的气韵。”这让我想起前两届做过的“校内一景写作”、“未名湖畔说水”、“假山前说山”、“芭蕉叶前说绿”、“鲁迅像前说人”，以及后来施行的“视察日记”等写作活动。从整个活动的过程和结果来看，学生的参加状态是主动主动的，而获得的思想相识更是中规中矩的课堂教学难以企及的。王琦奇同学的话我特殊观赏：“希望能给我们充分的时间冥想。在放学坐公交车时，我的头脑里就总是会想一些奇异的东西。比如，应试教化的缺点何在？能否用一种新的教化方式替代它”有同学说：“思想并欢乐着，这就是语文课堂
15、最大的华蜜。”也有同学补充说：“思想并苦痛着，未必就不是一堂华蜜的语文课，关键要看为什么而苦痛。假如是因为老师上课无趣，那肯定是不华蜜的；假如是因为主题内容让我们产生了苦痛的心情，比如斗争的创伤、底层的苦痛等，这样的心情让我们体验到并产生了做一点事的冲动，那么这节语文课我们也是华蜜的。”另一位同学说得更形象：“老师能和我们一起哭，一起笑，一起唠唠叨叨，动情、动心，这也是一堂华蜜的语文课。”我有幸听过“情境教化”的提倡者李吉林老师的一节语文课，孩子们时而说笑，时而痛楚，时而争辩，时而深思，脸上的表情丰富而华蜜。不知道，这算不算同学们眼中有思想的华蜜语文课呢？然而，不得不说的是，大多数同学没有能够摆脱高考的阴影。周涧秋同学的观点颇具代表性，他说：“虽然很多博古通今“学贯中西的中小学生英勇地指责了高考制度，可我却认为这是当下最公允最符合国情的制度。希望语文课上也有一些能应付考试的技巧和方法，让我们轻松考试，敢于考试。一旦战胜考试，就又离志向近了一步。我信任，当我们的志向实现的时候，肯定有同学志愿做一名老师，为将来的学生们带去更多华蜜的语文课。”我们都知道目前的考试形式有时的确显得落后、缺乏人性，但我们又必需面对高考。对此，我想坚决地说：只要我们的语文课是华蜜的，学生在将来的高考中出现悲剧的概率肯定会大大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