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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上海法院专利审判白皮书上海法院专利审判白皮书 White Paper on Trail of Patent Casesby Shanghai Courts上海市高级人民法院 Shanghai High People’s Court 二 二 O 二 O 年四月 二十三 日 April 23, 2020书目一、上海法院专利案件总体状况. . .4 4二 、不断加强专利权利司法爱护. . .1 15 5三、不断加强专利裁判规则探究. . .24 四、不断深化专利审判机制改革. . .32 五、不断加强专利审判实力提升. . .3 38 8 CONTENTSI. Overview of P
2、atent Cases Handled by Shanghai Courts . 42 II. Constantly Strengthening Judicial Protection of Patent . 53 III. Constantly Strengthening the Exploration of Patent Trial Rules . 63 IV. Constantly Deepening the Reform regarding Patent Trial System . 72 V. Constantly Enhancing Judges’ Competence
3、 in Patent Trials . 78 - 4 -上海法院专利审判白皮书1985 年 4 月 1 日中华人民共和国专利法正式施行，今年适逢专利法施行三十五周年。三十五年来，上海法院专利审判工作开拓进取、勇立潮头，经验了一条从无到有、从起步到发展、从敢于探究到追求卓越的发展道路；上海法院在专利审判工作中始终坚持依法爱护、同等爱护、加强爱护、激励创新的原则，细心审理各类专利案件，不断完善审判机制，主动探究裁判规则，努力破解疑难问题，稳步提高工作水平。1985 年至 2019 年期间，上海法院共受理一审专利案件 7,075 件，审结 6,490 件；近十年来即 2010 年至 2019 年期间
4、，上海法院一审共受理各类专利侵权案件 4,413 件，其中三类主要案件类型的侵害独创专利权纠纷案件 1,025 件，侵害好用新型专利权纠纷案件 1,091 件，侵害外观设计专利权纠纷案件 2,263 件。专利案件的审判，切实回应了权利人和市场主体对于专利技术、创新创建的司法爱护需求，为推动国家创新驱动发展战略以及上海具有全球影响力的科技创新中心建设供应了有力的司法服务和保障。一、上海法院专利案件总体状况 （一）收案数量不断上升。1986 年，上海法院受理首起专利案件后，在 1989 年前每年受理的一审专利纠纷案件均不超过 10 件。上世纪九十年头，上海法院受理的一审专利纠纷案件呈现出逐年递增的
5、态势，专利爱护需求快速增长。 - 5 - 2000 年，上海法院一审专利案件受理数量首次突破 100 件，此后十年间每年均保持在 100 至 200 件的收案水平，呈现出平稳均衡的态势。近十年，即 2010 年至 2019 年，上海法院共受理一审专利案件 4,836 件，年均增长幅度 22.86%，每年受理的案件量呈现出稳步增长的态势。这表明权利人和市场主体的专利权利意识不断增加，也体现出司法爱护专利权、解决专利纠纷成为专利权人的主要选择。图 1：上海法院一审专利案件年收案状况 （二）案件整体比重呈下降趋势。三十五年来，上海法院专利案件总数不断上升，但专利案件在学问产权民事纠纷案件中所占比例呈
6、现出不断下降的趋势。在 1995 年以前，专利一审案件年收案数约占全部学问产权一审案件总数的40%，1995 年达到了 45.3%。自 1995 年起，该比例起先呈现下降态势。2002 年以后，专利案件占学问产权案件总量比例 - 6 - 下降至其次位，次于著作权案件；2008 年该比例下降到第三位，位居著作权和商标权案件之后。尤其是近十年来，随着著作权纠纷、商标权纠纷等其他学问产权案件的井喷式增长，以及各种新类型学问产权纠纷的不断涌现，上海法院一审专利案件的收案比例逐年下降，到 2018 年仅占学问产权案件总体比例的 2.78%。2019 年该比重虽有所反弹，但总体仍处于历史低位。图 2：19
7、95 年以来上海法院一审专利案件收案 占一审学问产权民事案件收案比重状况 （三）侵权案件始终占据肯定多数。专利民事案件包括专利侵权纠纷、专利权属纠纷、专利合同纠纷等类型。1991年以前上海法院受理的专利案件均为专利侵权纠纷，1992 年起先受理专利权属和专利合同纠纷案件，但侵权纠纷案件始终是专利案件的主要类型，1996 年至 2019 年，上海法院受理的一审专利侵权案件基本维持在同期专利纠纷案件的 90% - 7 - 左右。这反映出上海法院专利审判的工作重心多年来始终在于依法爱护权利人的合法权益免受不法侵害。图 3：2002 年以来上海法院一审专利侵权案件收案 占一审专利案件收案比重状况 （四
8、）外观设计专利侵权案件占比较高。一审专利侵权案件中，侵害外观设计专利权纠纷案件始终居高不下，并长期保持在专利侵权案件的 50%左右，以 2015 年至 2019 年为例，上海法院共受理一审侵害外观设计专利权纠纷 1,497 件，占同期一审专利侵权案件的 52.47%，而从近十年来看，该比例为 51.28%。其缘由在于外观设计专利授权及维权的门槛都相对较低。该类案件的特点表现为：1.由于外观设计专利授权无须经过实质性审查，故较多外观设计专利的权利状态并不稳定，存在被无效的可能；2.外观设计专利案件审理遵循整体视察、综合推断的比对原则，在侵权认定和责任判 - 8 - 定上相对具有肯定主观性并进而产
9、生差异，这在相关法律规定明确前尤为明显；3.相当一部分作为产品销售商的被告系个体工商户，批量维权现象比较突出。图 4：近十年上海法院一审受理的不同专利侵权案件占比状况 （五）独创专利侵权纠纷近年来增势明显。独创专利始终是专利领域科技含量最高、创新程度最强的技术载体。2010 年至 2014 年，上海法院审理的独创专利案件年均增长幅度仅有 0.6%。2015 年，上海正式启动科创中心建设，当年上海法院一审独创专利侵权纠纷案件受理数量较上一年大幅增长 52.1%，此后的年均增长幅度为 25.9%。这充分表明随着上海科创中心建设的深化推动，独创技术类纠纷大幅增加，权利人爱护技术创新的意识也日益增加。
10、 - 9 - 图 5：2014 年以来上海法院一审独创专利侵权案件收案状况 （六）当事人取证方式日趋多元。在专利侵权诉讼中，被控侵权产品是否落入专利权爱护范围是判定专利侵权成立的主要依据，因此权利人取得实物证据成为提起专利侵权诉讼的关键前提。囿于技术的发展水平，传统取证方式相对较为单一，往往通过实地购买产品的方式进行。近十年来，随着我国电子商务特殊是移动互联网的高速发展，网络交易量逐年递增。网络交易因具有地域可选择、获得信息便捷、隐藏性较高、取证成本较低等特点，使得当事人可以通过网络交易平台购买证物、并公证保全该证物及购买的全过程，该种固定侵权证据的方式已经成为专利侵权诉讼取证的主要途径，这在
11、上海法院近年来受理的侵害外观设计和好用新型专利权纠纷案件中表现尤为明显。2010 年上海世博会后，上海已经成为国内外各行业举办展会的重要选择地，专利权人常常在展会期间通过公证或诉讼保全固定被告实施销售、许诺销售侵权产品的证据，并据此向上海法院提出专利侵权 - 10 - 诉讼。据统计，上海学问产权法院 2015 年以来受理的诉前证据保全案件中，查封、扣押一方当事人在上海举办的展会上展示产品的状况占到总量的 70%以上。（七）诉讼标的额不断增大，大标的额案件不断涌现。三十五年来，随着国家经济的持续高速发展和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化推动，权利人及市场主体对于技术价值的相识和期盼也不断提升，这在专利案件尤其
12、是专利侵权纠纷的诉讼标的额中体现明显。一方面，专利案件标的额总体持续增长，大标的额专利案件在学问产权案件中的占比越来越高；另一方面，专利案件最大标的额不断提高。如 1996 年，沈有法诉上海铁路局侵扰火车自动停车器独创专利权案中，权利人恳求赔偿已达 5,000 万元。新世纪以来，专利诉讼标的额上亿元案件不断涌现。2002 年，上海迪比特实业有限公司诉摩托罗拉（中国）电子有限公司等侵扰专利权纠纷案，诉讼标的额达 0.99 亿元。2012 年浙江龙盛集团股份有限公司诉上海典翘实业发展有限公司、浙江闰土股份有限公司侵害独创专利权纠纷案，2013 年比利时索尔维公司诉江苏扬农化工集团有限公司侵害独创专
13、利权纠纷案，2015 年张耀胜诉上海东浩兰生国际服务贸易（集团）有限公司侵害独创专利权纠纷案，诉讼标的额均超过 1 亿元。2015 年亨斯迈先进材料（瑞士）有限公司诉浙江龙盛集团股份有限公司等侵害独创专利权纠纷案以及 2018 年上海思立微电子科技有限公司诉深圳市汇顶科技股份有限公司、上海魅之族数码科技有限公司侵害独创专利权纠纷案，诉请标的额分别达到了 2.31 亿元和 2.4 - 11 - 亿余元。图 6：上海法院一审专利案件最大诉讼标的额状况 （八）涉外涉港澳台案件稳步增长，影响力持续扩大。2001 年我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后，上海法院受理的涉外涉港澳台专利案件数量稳步上升，近五年来更是呈现
14、增长放大的趋势。如 2015 年至 2019 年上海法院审结的涉外涉港澳台专利案件较 2010 年至 2014 年增长 43.91%。再以上海学问产权法院为例，该院自 2015 年 1 月履职以来，截至 2019 年底，受理的涉外涉港澳台专利案件占同期各类专利案件的14.26%。这些都充分表明涉外专利案件在上海法院受理的学问产权纠纷中占据重要位置。同时，近十年来上海法院审理的涉外涉港澳台专利案件呈现出以下特点：1.涉及的国家和地区越来越广泛，且主要集中在科技创新水平相对较高的发达国家，如美国、英国、德国、法国、荷兰、瑞士、比利时、瑞典、芬兰、奥地利、卢森堡、西班牙、加拿大、日本、韩 - 12
15、- 国等；2.涉及的境外企业影响力较大，很多是所在行业的国际知名企业，如美国苹果公司、美国惠普发展公司、德国碧然德公司、德国巴斯夫公司、荷兰飞利浦公司、瑞士亨斯迈公司、瑞典沃尔沃公司、芬兰诺基亚公司、日本三菱电机株式会社、日本本田技研工业株式会社等；3.涉外案件以境外权利人向境内制造商或销售商提起专利诉讼为主要形式，不过随着近年来上海致力于打造亚太地区学问产权诉讼优选地工作的不断推动，部分案件已经出现了专利权人和被控侵权产品的制造者均为国外企业，仅销售者是境内企业的情形，如美国意美森公司诉美国菲比特公司等侵害智能手环独创专利权纠纷案件等。图 7：近十年上海法院审结涉外涉港澳台专利案件状况 （九
16、）涉及的技术领域更加广泛。2000 年以前，上海法院受理的专利案件主要集中在机械制造领域。新世纪二十年来，专利纠纷领域呈现明显扩大趋势，除机械外，还涉及通 - 13 - 信、电子、集成电路、建材、家居、染料、电器、食品、药品、纺织、汽车等多个领域。2015 年以来，上海法院受理的专利案件还触及了基因技术、4G 通讯、共享单车、计算机软件、手机芯片等多个新兴或细分技术领域。如加拿大 DNA吉诺特克公司诉上海人类基因组探讨中心等侵害独创专利权纠纷案，涉及侵害人类基因测试技术专利；德国西门子公司诉魅族、小米、金立等公司侵害独创专利权纠纷系列案件，涉及 4G 技术的标准必要专利；胡涛诉摩拜（北京）信息
17、技术有限公司侵害独创专利权纠纷案，涉及共享单车的二维码识别与解锁专利技术；北京搜狗科技发展有限公司诉北京百度网讯科技有限公司侵害独创专利权纠纷案，是一起类型新奇的知名互联网企业间涉及网络平台输入法的独创专利侵权诉讼；上海宣普实业有限公司诉联发科技股份有限公司等侵害独创专利权系列案件，涉及手机处理芯片技术的侵权判定；弗拉克托斯公司诉维沃公司等侵害独创专利权纠纷案，涉及手机天线技术的专利侵权等。这些案件的出现和妥当审理反映出当前专利案件所涉技术领域趋向尖端，技术事实日益困难，专利司法爱护在各技术领域的重要性充分显现。（十）案件判决 结案 比例稳定且保持在合理区间。上海法院一审专利案件的判决率始终稳
18、定保持在一个相对合理的区间。2002 年至 2019 年，上海法院审结的一审专利纠纷案件中，判决所占比例为 30.26%，且呈现较为平稳的态势。而同期上海法院审结的一审学问产权案件的判决比例仅为11.79%。这充分表明，上海法院在坚持依法促进调解、推动 - 14 - 学问产权纠纷实质化解的同时，专利纠纷因其专业性较强、技术事实较为困难，很多案件当事人更希望法院通过判决来明晰包括权利爱护范围、侵权成立与否等相关技术事实和专业问题。图 8：2002 年以来上海法院一审专利案件结案方式状况 （十一）专利侵权案件审理周期相对较长。与其他类型学问产权案件相比，以判决方式结案的专利案件的审理周期相对较长，其中侵害独创专利权纠纷案件的审理周期相对最长。以上海市其次中级人民法院为例，2009 年至 2013 年期间该院判决的专利案件的平均审理周期为 206.1 天，其中侵害独创专利权纠纷案件平均审理周期为 296.7 天，而同期该院审结的一审学问产权案件平均审理周期为 160 天。再以上海学问产权法院状况为例，2015 年至 2018 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