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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专 业 硕 士 学 位 论 文论侵权案件中网约车平台的法律责任培 养 单 位 ： 法 学 院 专 业 名 称 ： 法 律 （ 法 学 ） 作 者 姓 名 ： 王 腾 指 导 教 师 ： 米 新 丽 教 授 Research on Legal Liability of Online Taxi Platform in Torts CasesCandidate： Wang Ziteng Supervisor：Prof. Xinli MiCapital University of Economics and Business, Beijing, ChinaI摘要随着“互联网+”产业模式的快速发展，线上
2、约租车逐渐取代传统出租车行业成为 了 人 们 的 重 要 出 行 方 式 选 择 。 快 速 发 展 带 来 的 问 题 是 由 于 复 杂 的 网 约 车 平 台 、 网 约 车 司 机 、 出 租 汽 车 公 司 、 劳 务 派 遣 公 司 与 乘 客 之 间 的 关 系 的 因 素 ， 在 网 约 车 运 营 过 程 中 出 现 交 通 事 故 等 侵 权 案 件 ， 由 于 各 方 权 责 不 明 确 、 政 府 立 法 不 完 善 、 有 关 机 关 监 管 不 到 位 的 原 因 ， 受 害 方 往 往 无 法 得 到 赔 偿 。 在 以 往 案 件 中 ， 人 民 法 院 在 审
3、 理 相 关 案 件 时 运 用 标 准 不 明 确 ， 判 决 说 理 不 清 楚 ， 对 网 约 车 最 新 规 范 的 把 握 不 到 位 。 此 外 ， 截 止 到 本 文 写 作 时 ， 针 对 网 约 车 的 学 术 论 文 主 要 集 中 在 合 同 关 系 以 及 “新 规 ”出 台 前 的 侵 权 问 题 研 究 两 个 方 面 。 无 论 是 理 论 还 是 实 务 层 面 ， 本 领 域 研 究 最 突 出 的 问 题 是 没 有 考 虑 到 不 同 模 式 下 运 营 的 网 约 车 应 该 就 具 体 情 况 进 行 分 析 讨 论 。 文 本 以 网 约 车 侵 权
4、 责 任 的 认 定 标 准 为 主 题 ， 以 新 出 台 的 规 范 网 约 车 的 有 关 规 定 为 导 向 ， 从 网 约 车 平 台 运 营 实 际 入 手 ， 用 分 类 讨 论 的 方 法 ， 将 不 同 运 营 模 式 区 别 开 来 ， 以 侵 权 责 任 法 确 定 的 过 错 原 则 作 为 基 础 ， 从 平 台 与 司机法律关系和平台法律地位两个方面讨论网约车平台侵权责任认定方法。关键词：网约车平台；运营模式；侵权责任IIAbstractWith the rapid development of “Internet plus“ industry, online ta
5、xi has gradually replaced the traditional taxi and becomes an important way of everyones travel choice. The problem of rapid development with respect of complex network between platform, driver, taxi company, labor assignment company and the passengers, attributed by the unclear rights and responsib
6、ilities of the parties, the imperfect government legislation and the inadequate supervision of the relevant organs the injured parties are often unable to get compensation from online taxi. In the established cases, Peoples Court did not keep a consistent standard in similar trials, and the opinions
7、 in the award were not convincible. In addition, the academic papers which discussed the relevant topics are mainly focused on contracts issue and the theoretical problems before the “new regulations“ were enacted. Both in the layer of theory and practice, the most prominent problem in this field is
8、 that it does not take into account that network vehicles operating in different modes and it should be analyzed and discussed separately. This paper adopted the standard of identifying the tort liability for the tort of the car as the theme of the paper, guided by the new regulation of online taxi,
9、 starting with the practical sight of the operation of online taxi platform, using the method of classification and discussion, to distinguish the different operating modes, further, based on the fault principle specified in PRC torts law, and discuss from two aspects, which is basically the legal r
10、elation between platform and the driver, and the legal status of the platform.Key Word: online taxi platform; business operation; mode tort liability3目录第 1 章 引言 . 1第 2 章 网约车发展简况及运营模式分类 . 42.1 快车模式 .42.2 专车模式 .52.2.1 就近招徕模式 .52.2.2 预约模式 .52.3 出租车模式 .52.4 顺风车模式 .5第 3 章 网约车司机与网约平台的法律关系 . 73.1 我国的劳动法律关系
11、认定标准 .73.2 不同运营模式下的法律关系认定 .73.2.1 快车模式下司机与平台法律关系 .73.2.2 专车、顺风车模式下司机与平台法律关系 .93.2.3 出租车模式下司机与平台法律关系 .93.3 小结 .10第 4 章 网约车平台的法律地位 . 124.1 确定网约车平台法律地位的目的 .124.2 当前存在的网约车平台法律地位探讨 .124.2.1 承运人说 .124.2.2 居间合同说 .134.2.3 信息分享平台说 .134.3 不同模式下的网约车平台法律地位 .134.3.1 专车、快车模式网约车平台法律地位 .144.3.2 出租车模式网约车平台法律地位 .144.
12、3.3 顺风车模式网约车平台法律地位 .144.4 小结 .15第 5 章 网约车平台侵权责任的认定 . 165.1 认定网约车平台侵权责任的基本路径 .165.2 侵权责任法及其他相关法律确定的基本原则 .1645.3 平台与司机关系及平台法律地位对平台侵权责任认定的影响 .175.3.1 平台与司机关系对平台侵权责任认定的影响 .175.3.2 平台法律地位对其侵权责任认定的影响 .185.4 在不同运营模式下分类认定网约车平台侵权责任 .195.4.1 专车模式下网约车平台侵权责任认定 .195.4.2 快车模式下网约车平台侵权责任认定 .195.4.3 出租车模式下的网约车平台侵权责任
13、认定 .205.4.4 顺风车模式下的网约车平台侵权责任认定 .21结论 . 23参考文献 . 24致谢 . 26首 都 经 济 贸 易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文1第 1 章 引言随 着 共 享 经 济 的 实 践 在 我 国 的 蓬 勃 发 展 以 及 “互 联 网 +”模 式 在 日 常 生 活 中 的 广 泛 应 用 ， 越 来 越 多 的 人 可 以 利 用 手 机 客 户 端 随 时 随 地 享 受 专 车 、 快 车 、 出 租 车 、 顺 风 车 以 及 代 驾 、 试 驾 等 多 元 线 上 约 车 服 务 ； 私 家 车 主 和 出 租 车 公 司 借 助 网 络 约 车
14、 平 台 的 信 息 优 势 ， 获 得 更 优 更 多 的 载 客 订 单 。 根 据 滴 滴 出 行 官 方 网 站 的 统 计 数 字 显 示 ， 滴 滴 出 行 在 中 国 400 余座城市为近 3 亿用户提供出租车出行服务。仅 2015 年一年，滴滴平台共完成14.3 亿个订单，成为全球仅次于淘宝的第二大在线交易平台 1。由此可见，在线预约个 性化出行服务已经成为国内城镇人口出行的重要选择之一。然 而 ， 巨 大 的 网 约 车 市 场 在 发 展 之 初 就 乱 象 丛 生 。 网 约 车 司 机 绕 路 行 驶 并 随 意 加 价 ； 司机与乘客发生矛盾并遭到司机殴打，申请赔偿却
15、投诉无门；网约车发生交通事故，保 险公司以各种理由拒不赔付；更严重的是网约车平台选任司机几乎零门槛，简单注册即 可上路运营，以至大量不具备熟练驾驶技能的司机，甚至吸毒人员、有前科劣迹人员成 为 网 约 车 主 ， 给 乘 客 的 人 身 财 产 安 全 以 及 社 会 的 和 谐 稳 定 带 来 极 大 挑 战 2。 为 了 规 范 非 巡 游式网约出租车的经营服务行为，更好的保障运营安全和乘客合法权益，2016 年 7 月， 国 务 院 发 布 了 国 务 院 办 公 厅 关 于 深 化 改 革 推 进 出 租 汽 车 行 业 健 康 发 展 的 指 导 意 见 （ 国 办发201658 号
16、） 3，交通运输部联合工信部、公安部等 7 部门随后发布了网络预 约 出 租 汽 车 经 营 服 务 管 理 暂 行 办 法 （ 交 通 运 输 部 工业和信息化部 公安部 商务部 工 商总局 质检总局 国家网信办令 2016 年第 60 号 ） 4， 在 明 确 了 网 约 出 租 车 的 合 法 地 位 的 同时，对网络预约平台的法律性质、运营手段和法律责任等方面做出了规定。各省根据 当地实际情况和行政法规、部门规章的规定，也相继出台了规范网络预约出租汽车运营 服 务 的 地 方 性 法 规 或 地 方 政 府 规 章 5。 在 上 述 规 定 出 台 以 前 ， 有 关 研 究 主 要
17、着 眼 于 客 运 合 同角度；而网约车侵权案件的大量发生，积累了很多围绕网约车平台侵权责任的确定而 产生的问题。2017 年 ， 郑 州 市 中 级 人 民 法 院 对 因 网 约 车 交 通 事 故 致 伤 的 上 诉 人 刘 浩 杰 状 告 包 括 北 京 市 小 桔 科 技 有 限 公 司 在 内 的 多 被 告 人 一 案 作 出 了 维 持 原 判 的 终 审 判 决 6。 法 院 在 二 审1 引 自 滴 滴 出 行 官 方 网 站 ， “关 于 滴 滴 出 行 ”http:/ 访 问 日 期 ： 2018 年 2 月 24 日。2 袁 玲 ， 论 专 车 模 式 下 网 络 约
18、 车 平 台 的 民 事 责 任 ， 甘 肃 政 法 学 院 ， 2017 年 4 月。3 引 自 中 华 人 民 共 和 国 中 央 人 民 政 府 网 站 （ http:/ ） 公 布 的版本，访问日期：2018 年 2 月 24 日。4 引 自 中 华 人 民 共 和 国 交 通 运 输 部 网 站（http:/ ）公布的版本，访问日期：2018 年 2 月 24 日。5 笔 者 以 网 站 检 索 、 电 话 咨 询 等 方 式 ， 查 找 到 北 京 、 上 海 、 广 州 、 深 圳 、 杭 州 、 成 都 、 重 庆 等 城 市 ， 均 进 行 了 相 关 立 法 ， 详 细 内
19、 容 可 以 参 见 上 述 地 区 的 交 通 管 理 委 员 会 网 站 。6 案 例 的 有 关 信 息 选 自 最 高 人 民 法 院 中 国 裁 判 文 书 网 （ http:/ 浩 杰 |小 桔 科 技 有 限 公 司 ） ， 访 问 日 期 ： 2018 年 3 月 2 日 。2第 1 章 引言判决书中写到：“小桔公司作为合乘信息服务平台，对本案损害的发生不存在过错。” 一 审 法 院 在 判 决 书 中 写 道 ： “事 发 时 ， 郑 州 市 人 民 政 府 尚 未 就 私 人 小 客 车 合 乘 作 出 规 定 ， 故本案中，小桔公司并非承运人，并无过错”。本案中，由于当地
20、尚未出台地方政府规 章 ， 法 院 在 认 定 网 约 车 平 台 侵 权 责 任 时 出 现 了 无 法 可 依 的 境 地 。 出 现 这 种 情 况 的 原 因 是 ， 该 院 在 审 理 本 案 时 ， 参 照 适 用 的 是 交 通 运 输 部 联 合 其 他 六 部 委 于 2016 年 7 月 27 日发布 的 网 络 预 约 出 租 汽 车 经 营 服 务 管 理 暂 行 办 法 （ 下 称 “暂 行 办 法 ”） ， 其 附 则 规 定 ： “私 人 小 客 车 合 乘 ， 也 称 拼 车 、 顺 风 车 ， 按 城 市 人 民 政 府 有 关 规 定 执 行 。 ”7而 当
21、 时 的 郑 州 市 人民政府还尚未出台相关规定。可见，在类似案件中，依照地方政府规章认定网络预约 平台的性质承运人或仅为信息共享平台亦或其他，是最终认定网约车平台能否为发 生于运营阶段的侵权事故负责的重要因素。若讨论网约车平台的法律地位，应在平衡新 生市场保护和消费者（乘客）保护的背景下，从劳动法律关系的角度讨论司机与网约车 平台的关系，进而分析得到网约车平台的法律地位。即：若司机与网约车平台存在劳动 关系或劳务关系，则根据侵权责任法相关条款，作为用人单位的网约车平台应当承 担司机在履行职务时对第三人造成损害的侵权责任。若网约车平台在某些情况下只起到 了信息共享交换的作用，与司机之间没有达到
22、雇主与雇员的管领关系，就不能直接认定 平台应承担侵权责任 8。在尚未规定网约车平台的法律地位的情况下，网约车侵权责任的认定无疑是水中探 月 ； 即 便 是 暂 行 办 法 明 确 认 定 了 平 台 法 律 地 位 的 情 况 下 ， 亦 如 雾 里 看 花 ， 其 中 尚 有 大 量 亟 待 探 讨 的 空 白 。 按 照 暂 行 办 法 第 十 六 条 的 规 定 ： “网 约 车 平 台 公 司 承 担 承 运 人 责 任 。 ”不 难 看 出 ， 顺 风 车 作 为 特 殊 情 况 的 网 约 车 规 定 在 暂 行 办 法 的 附 则 中 ， 不 应 受 第 十 六 条 之 约 束
23、。 基 于 整 体 解 释 原 则 ， 可 以 明 确 承 担 承 运 人 责 任 的 适 用 主 体 ， 但 亦 有 新 的 问 题 ： 承 运 人 承 担 何 种 责 任 ？ 在 何 种 程 度 上 承 担 责 任 ？ 在 哪 些 法 律 关 系 中 承 担 责 任 ？ 在 认 定 这 些 责 任 时 应 当 考 虑 哪 些 因 素 ？ 要 解 决 这 些 问 题 ， 需 要 将 暂 行 办 法 与 其 他 法 律 法 规 之 间 建 立 联 系 ， 以 侵 权 责 任 法 的 归 责 原 则 为 基 础 ， 运 用 暂 行 办 法 中 的 有 关具体规定解决有关网约车平台侵权责任的问题。
24、笔者认为，简单认定网约车平台具有“承运人”地位，而不实质解决案件中所暴露 出来的法律空白问题， 就无法解答平台侵权责任认定问题。 纵观 侵权责任法 、 道路 交通安全法 及相关司法解释 ， 均未见到“承运人”作为一个明确的法律概念在法条中 出现。 可见， “承运人”一词并没有在我国侵权法理论中得到明确的界定。 但是， 无论 是在规范国内客货运输贸易的法律中 （如 中华人民共和国合同法 ） ， 还是在规范国际 货物贸易的法律中 （如 中华人民共和国海商法 ） 9， “承运人” 在相关合同法律关系中7 见 网 络 预 约 出 租 汽 车 经 营 服 务 管 理 暂 行 办 法 第 三 十 八 条
25、。8 邹 宇 ， 驾 驶 员 与 网 络 预 约 平 台 是 不 是 劳 动 关 系 ， 中 国 工 会 财 经 ， 2016.06， 42-43。9 笔 者 参 考 了 全 国 人 民 代 表 大 会 网 站 （ http:/ ）公布的版 本，访问日期：2017 年 12 月 15 日 。3首 都 经 济 贸 易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文都 是 一 个 重 要 的 法 律 概 念 ， 对 本 文 起 到 了 一 定 的 借 鉴 作 用 。 但 作 为 以 双 方 合 意 为 基 础 的 合同责任，在法理上与侵权责任研究依然存在区别 10。严格来说，本文要解决的是网约 车 平 台 的 侵 权 责 任 认 定 问 题 ， 在 承 运 人 概 念 并 不 明 晰 的 角 落 ， 必 须 以 侵 权 责 任 法 中 规 定 的过错原则为基础，结合暂行办法的相关规定对上述问题进行讨论。10 郑 玉 波 ， 民 法 债 编 总 论 ， “车 辆 驾 驶 人 侵 权 责 任 ”一 章 ， 中 国 政 法 大 学 出 版 社 ， 2004 年 1 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