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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22年叶圣陶的语文思维教育观 叶圣陶的语文思维教化观 叶圣陶先生(18941988)是我国当代最受敬重的一位语文教化家。他的语文教化思想影响了近一个世纪的中国语文教化，并将对中国21世纪语文教化的发展产生主动的影响。为了继承和发扬叶圣陶先生的语文教化思想，近20年来，人们从各个方面开展了对叶老语文教化思想的探讨和实践，取得了丰硕的成果。新的世纪须要建立具有中国特色的语文教化理论新体系，叶老的语文教化思想将是我们取之不尽的精神财宝。接着加强对叶老语文教化思想的探讨和实践，仍将是我们当前和今后的重要任务。 本文所探讨的是叶老的语文思维教化观。仔细研读叶老这方面著述就会发觉，叶老在20世纪初就对
2、语文学科的思维教化有着很多令人叹服的论述，可以说他是一位最早意识到语文学科应当重视思维教化的先觉者。在近一个世纪里，他的语文思维教化思想不断发展，形成了丰富而系统的语文思维教化观，成为他整个语文教化观的一个重要的有机的组成部分。我们可以从六个方面对叶老的语文思维教化观进行阐述。语文教学的观念：须认定国文是发展儿童心灵的学科；语文教学的目标：训练思维，训练语言；语文教学的原则：语言训练与思维训练同时并举；教学方法：愤悱启发，举一反三，开启才智之门；阅读教学：从课文受到思维训练，养成思索的习惯；作文教学：作文为思索的练习，目的在于养成良好的习惯。限于篇幅，这里发表阅读教学、作文教学两部分。 一、阅
3、读教学：从课文受到思维训练，养成思索的习惯 阅读教学和写作教学是语文教学的两个重要组成部分，语文课要实现训练思维的目标，主要是由阅读教学和写作教学来实现。叶老对阅读教学的思维训练主要有以下几方面的论述。 (一) 阅读训练的基本功：要弄清作者的思路 阅读实力包括阅读的感知实力、理解实力和鉴赏实力，而理解实力是核心。叶老认为，所谓理解，最主要的是能够理解作者的思路。叶老说：思路，是个比方的说法。思想从什么地方动身，怎样一步一步往前走，最终达到这条路的终点，都要踏踏实实摸清晰，这就是留意思路的开展。(论集/545)看人家的文章，把他的思路弄清晰，主要的意思也就弄清晰了。(论集/692)他说：“就文章
4、本身而言，了解文章里作者思想发展的途径最为切要。了解了这个，你才跟作者合得拢在一块儿，你才有接受它，信从它，观赏它，感受它，辨正它，指责它的资格。”(论集/208)他在语文教学二十韵中说：“作者思有路，遵路识斯真。”(文集/1/630)所以，学生的阅读理解实力，主要地也就表现为能否真正理解文章作者的思路；阅读理解实力的训练，主要地也就是训练学生能够看明白作者的思路，这可以说是阅读训练的基本功。正如叶老所说： 看整篇课文，要看明白作者的思路。思想是有一条路的，一句一句，一段一段，都是有路的，这条路，好文章的作者是决不乱走的。看一篇文章，要看它怎样开头的，怎样写下去的，跟着它走，并且要理解它为什么
5、这样走。这些就叫基本功。练，就是练这个功夫。 (二)阅读教学的任务：凭借课文训练学生的思维，养成思索的习惯 教学生理解文章作者的思路，既是理解整篇文章的须要，也是借以训练学生思维的须要。阅读教学的任务，就是凭借着课文训练学生的思维，逐步养成良好的思维习惯。叶老说： 教语文的一项很重要的任务就是训练学生的思维，训练思维的材料就是课文。一篇篇的课文都是作者动了脑筋写出来的。在学习一篇文章时，就要学习作者是怎样动他的脑筋的，看作者是怎样想和怎样写的。老师一方面给学生指引和引导，一方面督促学生练习，这就是训练。 语文教科书中的一篇篇课文，都是编者精选的名篇和范文，这些课文不仅是语言的典范，而且是思维的
6、典范。我们凭借着一篇篇的课文进行训练，让学生看作者是怎样想和怎样写的，也就学到了作者思维的阅历，获得了思维的实力。在实力和习惯的关系上，叶老认为无论哪一种实力，只有达到习惯成自然的地步才算有了那种实力，因而他特殊重视习惯的养成。阅读教学中的思维训练，就是要通过对作者思路的分析理解训练学生良好的思维习惯。他说：“要达到彻底了解，得用分析的工夫，分辨作者思想发展的途径，这个工夫同时就训练了咱们的思想习惯。”又说：“读课文当然受到种种教化，得到种种学问，同时也从课文受到思索之训练。各篇课文不同，但是有相同之点，思想必定有一条路径，一步步进展。咱们教的时候假如给学生指引清晰，真能使学生领悟，则学生每读
7、一篇即加深一回印象，其思索习惯即于无形中受到影响。”我们应当通过这样的反复训练，使学生逐步养成良好的思维习惯。 (三)阅读教学的宗旨：引导学生把一篇文章的思路摸清晰 阅读教学如何教?叶老有一句名言： 能够引导学生把一篇文章的思路摸清晰，就是最好的语文老师。(论集/692) 阅读教学，对学生来说，主要是能够理解作者的思路；对老师来说，则主要是能够引导学生理清晰作者的思路。正因为理解作者的思路是阅读理解的实质所在，所以叶老把能够引导学生把一篇文章的思路摸清晰的老师称作是“最好的语文老师”。那么，老师怎样才能引导学生摸清晰作者的思路呢?一是要引导学生从句与句、段与段的关系去揣摩作者的思路。叶老说：“
8、要把作者的思路摸清晰，先要看一句跟一句怎样联系，再来看段，一段跟一段怎样联系，一段一段清晰了，全篇文章也就清晰了。”(论集/692)二是要引导学生运用分析的功夫，通过专心地分析、比较、演绎、归纳、涵泳、体会，去辨别作者思想发展的途径。三是要在学生不易领悟的地方给以指引和引导。叶老说：“我之看法，老师引导学生专心阅读，宜揣摩何处为学生所不易领悟，即于其处提出问题，令学生思之，思之而不得，则为讲明之。”(论集/731)在阅读教学中，老师先自己理清作者的思路，再揣摩学生不易领悟之处，然后引导学生运用分析的功夫自己去摸索作者的思路，只在不易领悟的地方给以指引和引导，这也就是我们平常所说的“思路教学”。
9、 二、作文教学：作文为思索的练习，目的在养成良好的习惯 作文教学不仅在语文教学中占有重要地位，而且也是语文教学的难点所在，正因为如此，在叶老的著作中作文教学的内容占有很大的比重。下面我们从作文教学相关的几个主要环节上探讨一下叶老的思维教化思想。 (一)作文教学的目的：练习说话，练习思想，学会表达自己的思想感情 作文教学，首先应当搞清晰写作的实质是什么，学生为什么要练作文。叶老1946年写过一篇习作是怎么一回事，他说：无论什么人都有意思情感。随时都有把意思情感发表出来的须要。发表可以用口，可以用笔，比较起来，用笔的效果更大。因此，人人都要学习用笔发表，人人都要习作。“习作就是练习说话，也就是练习
10、思想，把那结果写出。”(文集/3/401、402)1958年在和老师谈写作中又说明说：“写东西是怎么一回事呢?无非把所见所闻所思所感想一想，想清晰了，构成个有条有理的形式，用书面语言固定下来。”(文集/3/446)1961年在一封复信中说：“命题作文，不仅练笔，实为训练脑筋”。(论集/716)1962年在作文的练习中说：“作文为思索之练习，目的在养成良好之习惯，以应实际须要。”(文集/3/453)1981年又在从出题到批改中说；“让学生练习作文，最主要的目的是要他们学会表达自己的思想感情的技能。”(文集/3/465)从叶老的这些论述可以看出：写作，就是为着把自己的思想感情用书面的语言表达出来，
11、这是生活实际的须要。写作，就是练习说话，练习思想。学生练作文，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学会运用书面语言表达自己思想感情的技能，养成良好的语言习惯和思维习惯。 (二)作文前的打算：视察、推理、推断有条有理 叶老特别重视学生作文前打算功夫的养成。他认为，作文教学不能只考虑作文的法度、技术问题，而不去管文字的原料思想、情感的问题。思想、情感虽然是生活里的事，但这是作文的根本。叶老在作文论中就指出，作文教学必需重视学生生活的源头，在实际生活里训练思想，培育情感。应当让学生有意地接触外界的事物，能够对外界的事物经常持一种视察的看法，以此提高学生的视察实力和相识实力。(文集/3/302)1951年他写了一篇拿
12、起笔来之前的文章特地谈作文前的打算功夫，这种打算功夫就是要学生在实际生活里养成三种良好的习惯，即“养成精密视察跟细致相识的习惯”“推理下推断都有条有理的习惯”和“正确的语言习惯”。(文集/3/408、409)叶老说，这些习惯“假如养成了，对于写文章太有用处了”。从视察和思维来讲，假如平常心粗气浮，对于外界的事物，见如不见，闻如不闻，也就说不清所见所闻是什么。有一天突然为了要写文章，才有意去精密视察一下，细致相识一下，这样的视察和相识，成就必定有限。假如平常想心思没条没理，牛头不对马嘴，临到拿起笔来，即使非常审慎，定安排，写大纲，也不能保证写成论据完足推阐明确的文章来。(文集/3/413) (三
13、)命题：题意所含必学生心所能思 因为写作是用来表达自己思想感情的，所以叶老说：“定期命题作文，原是不得已的方法。”(文集/3/370)只是因为学生“初学作文，意在练笔”，于是才定期命题作文。(文集/3/287)正因为如此，除命题作文外，叶老激励学生“自己还要作文，作自己要作的题目”，以便把生活和作文结合起来，使作文真正成为生活的一部分。(文集/3/333) 但命题作文又终归是学生作文的一种主要形式。命题作文的首要环节就是老师命题。就老师命题的问题叶老大致谈了两方面的看法：一是题目应当切近学生生活的范围，使学生觉得的确有话可说，甚至感到非说不行。二是题意应当切近学生相识的范围，应当具有思索的价值
14、。叶老曾对“题目”作过一个诠释，他说：“题者何?思索之范围也。”所以老师命题“最不宜以尚在朦胧状态而思之亦想不清晰者为范围”。(文集/3/454)他在对于小学作文教授之看法中说： 苟题意所含非学生所克胜，牵强成篇，此于其兴味及推理力摧残殊甚。是以教者命题，题意所含必学生心所能思。或使推究，或使整理，或使抒其心情，或使表其意志。(文集/3/288) 为了不限制学生自由思索，叶老不赞成老师将自己对题意的理解告知给学生。他认为，这样做势必会使学生的思路受到限制，其效果充其量不过是复述老师的看法而已。更有甚者，学生未能理解老师所讲的题意，于是强为凑合，出现通篇文章变无理为有理，或自相冲突的状况，这就丢
15、失了题目的思索价值。(文集/3/288) (四)批改：就学生所思索而思索之 老师批改是作文教学的又一重要环节。老师如何相识批改工作的性质，如何评价学生的作文，又应当如何进行批改，这是在相识上应当解决的几个问题。 老师批改是怎么一回事?叶老回答说： 老师之改为何如事?即就学生所思索而思索之，察其是否完整、条理、精确。就根本说，在于察其思索，就形式说，则察其语言文字。老师为之改，即帮他想清晰，也就是帮他说明白，改就是这么一回事。(文集/3/455) 所谓改动，实际是改学生的思维，是帮助学生把那些想得不完整的地方改正过来。(文集/3/180) 从叶老的这两段话可以看出，批改就是要从文章的语言文字看学
16、生是怎样想的，是否想得完整、有条理、精确。通过批改，帮助学生把想不清晰的想清晰，说不明白的说明白。我们不少老师往往把作文批改只看成是语言文字的事，而忽视了学生的思想相识和思维。叶老说：“修改非语言文字之事，实为思想相识之事。改动者固为语言文字，推其根源，则思想相识有异于初时之故也。”(文集/3/513)这也就是说，在形式上改的是语言文字，而事实上改的是思想相识，改的是思维。通过批改，帮助学生学会相识，学会思维，学会说话，这才是批改的目的所在。 应当如何评价学生的作文?叶老认为： 觇学生作文之进步与否，当视其推理能否正确，抒情能否绵美。果日累月积，思想益正确而完善，情感益恳挚而缜密，即可断定为确
17、有进步。(文集/3/289)正因为语言文字上的问题，事实上反映的是思想相识的问题，所以评价学生的作文就不能只看语言文字的优劣，而忽视思想相识上的问题。叶老指责过那种只看作文的语词是否华丽高雅，文篇是否峭拔波折的惟形式倾向，认为这是舍本而求末。他主见评价学生的作文，应当从根本上看推理能否正确，抒情能否绵美，这是判定学生作文进步与否的主要标准。 应当如何批改作文?从思维方面看，叶老主要讲了如下几点：一是要“就学生所思索而思索之”，(文集/3/455)“想清晰了再改动”。(文集/3/180)因为改动事实上就是改动学生的思维，修正学生的思想，所以批改要从学生的思维和相识水平动身，要考虑学生为什么要这样
18、想，想清晰理由再改动。叶老不主见把学生的文章大段大段地勾掉抹掉，再大段大段地替学生说话，以自己的思维代替学生的思维，以自己的思想相识代替学生的思想相识。二是要使学生了解为什么要这么改。叶老说，必需想种种方法使学生留意和了解他的作文为什么要这么改。假如学生对改过的地方毫不理睬，那么辛辛苦苦的批改功夫就白下了。(文集/3/180)改一次作文，总要使学生多一次的了解，才算不白费功夫，才算于学生有益。(文集/3/396)所以叶老说：无论全班改，轮番改，重点改，必需使学生真正明晓老师的用意，且能用之于今后的实践，才能说是有效。(文集/3/495)三是要“着重在培育学生自己改的实力”。叶老说：“改”与“作
19、”关系亲密，“改”的优先权应当属于作文的本人，所以作文教学要着重在培育学生自己改的实力。(文集/3/209)同时，在校作文有老师改，出了学校没有老师改，所以必需养成学生自己写完自己检查修改的习惯；老师改的目的即在于帮助学生能逐步做到自己改，最终阶段则达到可以少改甚至不须要改。(文集/3/455) 从以上论述可以看出，叶老基于对语文学科语言和思维辩证关系的基本相识，从对语文学科的性质到语文教学的目标和语文教学的原则，从阅读教学、写作教学到语文教学的方法，全面而系统地提出了语文思维教化的思想，这些思想构成了他完整的语文思维教化观。我们应当从中相识到语文学科语言和思维辩证统一这一根本特征，既重视语言教化，也重视思维教化，将二者有机地结合在一起。目前的素养教化和创新教化对语文教学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我们应当更充分地发挥语文学科思维教化的功能，为培育创新型的人才做出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