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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从齐家到平天下大国宪制读后感苏力老师的这本书是最近几年才出的书,我起初看到这本书只是惊艳于它的 外观,大红色的书皮中隐隐约约透着一些线条勾勒成的大山,包装严谨整洁,给 爱书的人一种想要拥有它的感觉。我进一步想要去读它是因为这本书的名字一一 大国宪制,给人一种大气磅礴的感觉,似乎是要展现中国的大国气度。苏力老师著作丰富,特别知名的是他1996年所著的法治及其本土资源、 还有制度是如何形成的、阅读秩序、送法下乡-中国基层司法制度研究 等著作及译著宪政与分权、宪政与民主、法理学问题、司法过程的性质、 国家篇法律篇等。他主要研究的是宪法学方面的理论。本书的核心观点就是中国在应对外部挑战过程中形成中央集
2、权的核心体制 以及配套的各项制度,具有必要性和合理性,同时惨痛的历史教训告诉我们,一 旦缺乏强有力的中央权威,那么往往意味着悲惨的人民命运和经济文化开展水平的 倒退。而公民、民主、民族国家、权利等等关键词,其实在历史的中国都缺乏土 壤和实际意义。古代中国连绵千年的历史,历来为中国人所自豪。但近代以来的 屈辱历史,也让国人将反思、批判的眼光投向了古代中国的各项制度。特别是西 方所谓“普世价值”传入中国以来,更让人拿着现代的尺子穿越回去各种度量, 得出的结论自然跳不出愚昧、落后、腐朽.但还是那句话,实践是检验真理的 唯一标准。这本书的观点,我认为对于现代中国,也具有较强的解释力。无论在 任何时代,
3、只有适合自己的制度才是最好的制度,而我国古代的制度也正是在先 民的一步步实践中找出来的。在本书的前言局部作者说明了自己的观点,他认为不管有多大的胸怀,真正 的学术其实只可能是个人视角。个人视角就一定有偏颇。可以偏颇,但不等于不 通情达理。我想用一种不按时间排列整理事件的方式,即围绕问题讲道理的方式 来展示中国宪制及其实践,说说历史行动者曾面对的重大约束、难题和他们的制 度选择。更一般地说,我想用中国历史的宪制经验,来揭示一般宪制可能或必须 面对的问题。在我看来,现有的宪制或宪法律理论都过于薄弱,尽管不明觉厉的 高大上概念越来越多了;有时连修辞都缺乏,只剩下口号和语词了。非但回答不 了几十年来如
4、欧盟的问题,而且,在美国,总爱用正当程序或同等保护等条款, 看似在回应,其实是在隐藏或遮蔽一些更关键的宪制问题。这种高调但无用的宪 法理论肥大症正向中国法学界蔓延。这本书的最后的“结语”和“附录”局部, 苏力老师坦诚直率的讲到成书思路、写作缘由以及希求之目标,成认系“一家之 言”一一“这只是我心目中的中国宪制,是从我的立场和视角看对于历史中国最 重要和最基本的制度”,而且做好了 “被拍砖”的准备,但我觉得应该拍的不是 砖头,值得拍的是“巴掌”!作者从齐家治国平天下谈起,讲述了农耕社会的大 国发生、开展和变化的内在机理。广袤平原上的一个个农耕家庭、村落、族群, 为什么会建设出一个大国来?为什么这
5、样的大国能够在断续之中得以传承以致 文化不断?作者分析了历史中国具有宪制意义的伦理、社会、政治、军事、经 济很多规那么设计、制度变迁,分析了其在构建“大国”过程中的重大价值, 尤其是现实的、有实际效用的、能够解决具体问题的重大价值。从中国的国家构成来看,中国是其中一个很不可思议的一环。不可思议不在 于她作为一个政治共同体的古老,或独一无二的持续至今,而在于她居然会出现。 作者以这一句话作为全书正文的开头,也就奠定了基调。作者将要缓缓表达中国 这样一个国家是如何构成的,中国的宪制又是怎样的。1、齐家。在作者看来,儒家所谓的“齐家”,完全有别于现代社会学以婚姻 生育为中心的家庭问题,其并不是现代新
6、儒学关注的心性哲学问题,更不是商人 们热衷的成功学问题,而是传统农耕中国最基层村落社区的组织建构和秩序维系 问题,“村落的组织是农耕中国构成的全部基础,治理整个国和天下所需的人、 财、物基本都来自农耕村落,保证村落共同体安宁、有序和稳定不仅对每个农人 和家庭很重要,对整个国家安定乃至天下太平也非常重要”。因此,作者在书中 第二章讨论了 “父子和兄弟”这一纵一横的关系对历史中国村落的组织构成,以 及对国家治理所需要的人力、物力和信息的节省;第三章讨论了 “男女有别”对 于村落秩序稳定的意义,并以“外婚制”和“同姓不婚制”为例,分析了如何从 制度上防止对于村落共同体秩序风险的挑战与颠覆。齐家的核心
7、是父慈子孝、长 幼有序,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逻辑起点。齐家逻辑是历史中国一个独到 的重大制度安排,是农耕条件下,构成超稳定社会结构的最根本基础。在此基础 上形成的继承制度、男女制度、乡贤文化等,共同构成协调产权、伦理、社会关 系,保持稳定的制度基石。2、治国。在作者看来,“治国”即是如何把散居在广袤的农耕区域的无数自 给自足,“老死不相往来”的村落整合成为一个高度中央集权的超大型共同体, 也就是中央集权的统治制度。特别是在本书第四章节“宪制的军事塑造”中,苏 力老师便以地缘优劣与机会本钱的角度切入,阐述了中国宪制中军事角度的考量 与构建,以及中西政治制度差异之原因。华夏特色生于忧患:中国
8、为何一直要维 持统一的中央集权国家?在苏力老师眼里原因:只有统一的中央集权才能确保农 耕文明以高效率和高协作来对抗天灾和人祸。天灾即为中原地区频发的黄河水患, 人祸那么是北方游牧民族的劫掠与突击。当黄河水患来临,惊涛骇浪吞天噬地时, 个人之力便如螃蚁,因此团结和协作是庶民的工作,专制和大局那么是庶民赋予有 经验的治水者的权力。另外,由于疆域辽阔、地形复杂,各地差异巨大,所以这 个覆盖农耕区的超级政治共同体必须“开发出各种制度和机制,能有效包容、吸 纳、克制和平衡各地区的利益冲突,以源自地方,但忠于国家(统一皇权)的政治 精英组成一个层级化的官僚集团,依据文字颁发的统一政令规那么,从宪制架构和
9、政治实践上,以国家强有力的行动将缺乏内在利益的各地方紧紧勾连在一起,逐 步整合起来”。作者在书中对于宗法封建制变迁、度量衡的宪制塑造力、国家主 导的超级经济工程的宪制意义、“书同文”“官话”与国家构成、精英政治与政治 参与等主题的讨论,均是从这一超大型政治共同体的整合、巩固、延续出发,即 从一种以国家构成为核心的宪制研究视角出发。正是基于这种国家构成的视角, 在宪法学研究中常常被视为一种少数人权利的语言问题,才具有了文化宪制的意 义。止匕外,科举制也注定远不止是一个文化教育制度或者公务员选拔制度,而主 要是为了促进政治参与、扩大政治代表性,并在此基础上强化整个政治文化共同 体的整合程度。而历代
10、中国王朝之所以要“坚持干预具有全国意义的经济事务, 促成和便利人、财、物和信息在农耕大国的流动和配置”,坚持进行一些在当时 看来并不高效和经济的超级工程,就在于他们首先考量的是政治和军事,既算经 济账,更算政治账。3、平天下。在作者看来,“平天下”系指“主动拓展、将山川隔离的农耕区 逐步纳入并融合到以中原农耕为中心的文明体制中“。但是,最重要的局部可以 说是“一国两制”的制度实践,即在农耕地区采取郡县制,在边疆地区那么采取接 受和容纳各种类型的地方自治;而“天下”,那么是推动历史中国宪制演化开展的 最重要刺激,也是中国在历史中得以逐步拓展的材料或要素一一无论是疆域、人 口、物产甚至文化之渊源假
11、设没有这个在经济、文化和治理制度上都显著异质 于中原的天下,就不可能有这个多元一体的中国,就没有前面提及的作为事业的 中国宪制。以说,绵长的历史,是我们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宝库,我们每向前一 步,都可以回到历史中找到对应的影子,从中吸取经验和教训,再结合今日之经 济社会条件,找到最优的出路。这是我们的比拟优势,也是我们道路自信、制度 自信的重要来源。4、中国宪制。作者认为宪制即为国家构成,表现为一个国家的政治经济文 化共同体,是土地、人民、政治的三位一体。一个国家的宪制,是在具体历史情 境、自然环境、人文条件下“自然演化”生长出来的结果,而不是规定国家兴衰 的原因。正是借助于“家”“国”“天下”
12、这三个术语,作者勾勒出了三个性质不 同但相互勾连的共同体形成过程:普通人的日常生活共同体“家”或者村落,主 要属于政治文化精英的政治文化共同体,以及中华文明共同体,从而呈现出一幅 历史中国的宪制变迁图景。从横向上看,书中给出了军事、中央地方关系、度量 衡、财政制度、文化统一、政治精英和皇帝等7个要素,构成了整个国家治理的 最重要力量。这个七个要素主要针对的治国、平天下层面的展开的,并随时历史 条件的开展和改变,不断的进行着调整、校准。在读这本书的时候总是会感到很温暖,因为作为一个刚入门的学生,对于宪 法学并没有什么过多的积累,苏力老师便会用他那平实的语言一步步指引我们。 特别是他在文章的开头结尾都一再为我们阐释他写书的理由和本书的中心观点, 让我们这些没有太大基础的人也能读懂一二。另外,这本书予我最重要的帮助, 便是翻开了另一番思维的广度,让我在面对问题时用更宽广的角度和视野思考。 只有综合性看待社会、历史、政治问题,才知道我们身处的是独一无二的中国。 我们也才知道原来我们的古人为了解决问题,为了国家开展想出了如此多的奇思 妙想。从齐家到治国再到平天下,或许把家国放在了一起,但却是我们中国人民自 己的创造。最后我只愿家和国安,因为它真的与我们每个人的命运息息相关,也 与整个社会息息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