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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明式家具明式家具 桌几案类分析与研究桌几案类分析与研究 明式家具产生的历史条件明式家具产生的历史条件 我国先秦两汉时期,古人席地而坐,家具都是矮足的几案和床榻之类。考古发掘出土的战国漆木大床,离地高仅10多厘米。通俗文记载:“床三尺曰榻,板独坐曰秤,八尺曰床。”故释名称:“长狭而卑曰榻,言其鷃榻然近地也。”由此可知,在几案、榻为主要家具的汉代,时常供人独坐的家具,还只是带有低矮小足的方形木板(图1)。经三国到两晋,由于地域环境的差异和社会生活方式的变迁,中国古代家具也随着习俗和时尚的改变出现了引人注目的不同趋向。如两晋南北朝的曲几、隐囊、筌蹄和坐凳,不仅式样新颖,而且在工艺和材料上都有变化;
2、甚至还发现已有扶手靠背的椅子(图2)。到唐代,渐渐流行垂足而坐的生活方式,使高型的案和桌随之增多(图3、4),供人们坐靠的椅子、凳子也丰富起来(图5)。发展至五代、宋,中国家具开始进入了一个完全不同的历史阶段,多种多样的高桌、高案、椅子、坐凳已被普遍地采用(图6、7),尤其是在家具的形体结构上,产生了许多新的构造和做法,促使中国古代家具在变革中出现了一种新的类型,发展成为一个独立的体系(图8、9)。从此,中国古代家具迎来了它的历史高峰。大约在明代中期,中国家具很快地进入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黄金时代,其原因除上述的历史积淀以外,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第一,由于明王朝一开始,就着重恢复与发展农业生产,促
3、使社会经济出现了一个全面上升的趋势,尤其是大批工商业城市以及全国各地市镇的迅速繁荣和昌盛,大大地推动了商业贸易和手工业生产的发展,而家具制造行业,在各地也普遍地呈现出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图1 汉墓壁画中的独榻(河北望都出土)图2 敦煌285窟北坡禅修图中的椅子 西魏 图3 敦煌85窟屠房中的桌子 唐 图4 敦煌445窟嫁娶图中的高几 唐 图5 宫中图中的椅子 唐 图6 传五代韩熙载夜宴图中的屏、床、案 图7 白沙宋墓壁画中的屏、椅、桌 图8 木椅 宋图 9 木桌宋 明代依靠经济的复苏和发展,城市的极度繁荣,工商贸易和手工业的高度发达,促使家具生产获得了重大的发展,这对明式家具的形成不能不是一个
4、十分重要的条件。第二,据明史食货志载:宣德(公元14261435年)时,全国设有税收机构的大工商业城市就有33个,发达的城市经济直接推动了城镇建筑规模的扩大,而建筑的快速发展,更直接加速了家具制造业的突飞猛进。明代城市建筑中,首推当时的官宦权贵,他们广建高楼,深造宏宅,并四处开设店铺,多者达数百间、数千间。如嘉靖(公元15221567年)时期的翊国公郭勋,仅在北京的店舍就有“几千余间”。大官僚严嵩,更是“廓房回绕万间,店舍环垣数里”,在北京、江西两地的第宅房屋,竟多达8400余间,这些房屋“务为高大,且过华饰”,正是所谓“峻宇画栋,在在有之”。他们既能建有如此惊人的房产,也会操办有过之而无不及
5、的家当,其中家具的侈求和精美就更加无庸置疑了。据天水冰山录记载,严嵩父子获罪后,仅在其子严世蕃家中抄出的家具就计有屏风、床、榻、几、案、架、桌、凳、椅、橱等各种家具多达8490件。如此庞大的数量,足见官僚贵族在大规模建筑宏府高宅的同时,对明代家具生产发展的具大推动作用。明代又是中国历史上园林建造最兴盛的时代,特别在苏杭两地造园风气盛行,据苏州府志记载,明朝一代建有第宅园林共271处。遍布江南的这些古典园林,在建筑的使用功能上舒适宽畅,造园设计的艺术水平更是意匠深邃,达到了美不胜收的境地。在每座房屋宅院中,中央纵轴线上都建有门厅、大厅及住房,左右纵轴线上又有客厅、书房和其他房屋,讲究的厅堂、楼阁
6、、斋馆,皆需要相得益彰的陈设和家具,故园林建筑的兴盛不衰,对明代家具的发展和提高也起到了直接推动作用,尤其是对明代家具艺术风格的形成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二二、明式家具、明式家具桌几案类分析与研究桌几案类分析与研究明式家具是我国明代形成的一项艺术成就,被世人誉为东方艺术的一颗明珠。明式家具的风格特点:1、简练、淳朴、厚拙、凝重、雄伟、圆浑、沉穆;2、浓华、文绮、妍秀;3、劲挺、柔婉;4、空棂、玲珑;5、典雅、清新。6、造型大方,比例适度,轮廓简练、舒展。桌几案类:桌几案类包括各种桌子与几案,是五大类中品种最多的一类。大概可分为:1、炕桌;2、炕几、炕案;3、香几 4、酒桌、半桌 5、方桌 6、条
7、形桌案(条几、条桌、条案、架几案)7、宽长桌案(画桌、画案、书桌、书案)8、其它桌案(月牙桌、扇面桌、棋桌、琴桌、抽屉桌、供桌、供案)分类:炕桌 炕几、炕案 香几 酒桌、半桌 方桌 条形桌案(条几、条桌、条案、架几案)宽长桌案(画桌、画案、书桌、书案)其他桌案(月牙桌、扇面桌、棋桌、琴桌、抽屉桌、供桌、供案)定义 在床上或炕上使用的矮形桌案称炕桌,桌是腿足在四角的结构,一般为长方形,也有腿 足缩进安装的案形与三块板交接而成的几形。炕桌居中摆,以便两旁坐人。炕几、炕案也属于矮形桌案,但比炕桌窄得多,通常顺着墙壁置放在炕的两头,上面可以摆放陈设或用具。古代承放香炉用的家具,因置香炉而得名,一般家具
8、多作方形或长方形,香几则大多为圆形,较高,而且腿足弯曲较夸张,且多三弯脚,足下有“托泥”。香几不论在室内或室外,多居中设置,无依无傍,面面宜人观赏。中小型的明式长方形桌案,除窄长的条桌、条案外,大体上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比较矮而窄,以带吊头的为常式,鲁班匠师称之曰:“酒桌”。另一种比酒桌高而宽,一般桌腿位于四角,但也有作案形结体的,北京匠师称之曰“接桌”或“半桌”。面呈正方形的桌子,规格有大小之分,结构有无束腰和有束腰两种。明式家具中最典型的式样是“一腿三牙”;常见的有“八仙桌”、“四仙桌”,前者约110 厘米见方,后者约 86厘米见方。条几:指由三块厚板构成的长几。或虽经攒边装板制造,但外貌仍
9、似厚板的长几。条桌:指腿子位在四角属于桌形结体的窄长桌。条案:指腿子缩进带吊头属于案形结体的窄长案。架几案:架几案是案的一种,是一种狭长的家具。架几案名称中的“架几”二字,可谓是十分的形象,“架”是指两几共架一块案板,“几”,却是十分熟悉的名称,先有香几,原为焚香之用,后随着使用功能的变迁,也可摆放其他物品,形式也随着变为方材。这是四种比较宽而大的长方形家具,与条桌、条案相比,在宽度上要增加不少。画桌、画案为便于起来画画,是用于绘画的,都没有抽屉,其为桌形结构的为画桌,为案形结构的为画案。书桌、书案则都有抽屉,也依其结构分别为书桌和书案。它们的结构、造型往往与条桌、条案相同,在宽度上要稍大一些
10、。桌和案一般不好区分,尤其是条案和条桌。案在中国古典家具中的地位比较特殊,其前有俎几,其后才有桌。在席地而坐的年代,几是人们坐时的侧靠之具,多为长者、老者而设,到春秋战国时期,几不仅可以倚靠凭伏而且可以承托各种器物。例如:月牙桌就是半圆桌,取圆桌的一半。月牙桌有直腿、三弯腿、蚂炸腿等不同形式。腿下有马蹄足或带有托泥,桌面之下,有的有束腰,有的无束腰。使用人 北方一般家庭。北方一般家庭。富贵之家 几乎所有家庭,但贵族,文人,士大夫用之较多 普通家庭必备之具 一般家庭 书香门第,贵族之家 书香门第,贵族,文人,士大夫 使用目的 阅读,喝茶,吃饭。北方人或坐在炕上或将炕桌移至室内地上或院内,坐在小凳
11、或马扎上就着炕桌吃饭。置放叠好的被子以及一些陈设和用具。置于厅堂,上陈炉鼎,焚兰煴麝;或置中庭,夜色将阑,仕女就之祈神乞巧。道宫佛殿,也设香几,焚香之外,兼放法器。酒桌和半桌的主要功能都是饮酒用膳使用的,故多数都有拦水线。配置四个杌凳或者坐墩 大条案和大架几案的案上一般用于挂书画。书画阅读 供应书香之子,文人墨客作琴棋书画之用,同时也可作为室内的一种装饰。使用环境 一般在炕上,少许会在室内地上或院内。室内炕的两头 厅堂、中庭、道宫佛殿 厅堂 方桌可以贴墙放,靠窗放,贴着长方形桌案放,或四无依傍,室内居中放置 大条案和大架几案往往摆在厅堂正中的一间的北墙;小型的条形桌案一般贴着墙壁,槅扇,栏杆罩
12、摆,或顺着窗台摆。在适当的地方也可以脱空摆,起间隔室内空间的作用。纵端靠窗放,四周或设凳椅,或空无一物。另一种是厅堂正中一间后设大条案,前放画桌或画案,用以替代八仙桌。尺寸较小的也可以都顺着靠窗放,迎面来光,也很明亮。可以放在室内中间,也可以贴着墙或屏风摆放 造型 炕桌形式可分为无束腰和有束腰两种。它们的制作尺寸有度,一般抹头为大边的三分之二,放在炕上,供在阅读 喝茶和吃饭等。炕几:三块厚板直角相交,足底有的平直落地,有的向内或向外兜转,往往形成卷书。两端立板或光素、或开光、或雕花纹。炕案:夹头榫和插肩榫两种形式。各种家具都是方形的比圆形的省工省料,因而多作方形。独有香几,从画例及实物来看,圆
13、形的却比方形的多。方形居多 常见形式有:无束腰直足、一腿三牙、有束腰马蹄足 条几:三块厚板构成 条桌:腿子位在四角的桌形 条案:腿子缩进带吊头的窄长案。架几案:一种窄长的桌案 桌面一般为长方形,且画桌画案的宽度一般都够二尺半。腿部的造型多种多样。形状皆与他们的名字相对应,比如月牙桌就是半圆形的。棋桌为方形并带有棋盘,棋盘位于正中,两旁放棋子盒等。壹:壹:炕桌炕桌 炕桌:炕桌:炕桌是矮形桌案的一种,有一定的宽度,一般超过它本身长度的一半,多在床上或炕上使用,侧端贴近床沿或炕沿,居中摆放,以便两侧座人。在温暖的季节里,北方一般家庭有时也将炕桌移至室内地上或院内,坐在小凳或马扎上就着炕桌吃饭,因而炕
14、桌在北方又有“饭桌”之称。在南方家庭,炕桌的使用似不及北方那样普遍。炕桌共举十二例:炕桌形式也可分为无束腰和有束腰两种。无束腰炕桌的基本形式仍为直足,足间施直枨或罗锅枨。其造法可参阅式样相同的杌凳、半桌或方桌。这里只举此种式样的变体一类。有的高束腰家具(并不限于炕桌),在束腰部位不加矮老而装嵌整条通长的束腰,再在束腰上施雕饰。有的在束腰上锼挖各种式样的鱼门洞。但其年代多为清制。1、无束腰直足井字棂格炕桌(黄花梨90.5 55cm高 28.2cm)此桌正侧两面在直枨上均安井字棂格,近代或称之为风车式。腿子劈料造,惟混面里小外大。边抹之下,另加一道与棂格同宽的横材,目的是把棂格压低一些,将它亮出来
15、,使图案得以完整交圈,并能将炕桌的立体构件腿子,和装饰构件棂格,区分开来,不相混淆。井字棂格取材于古代栏杆的栏板。其他栏板图案,如仰俯山字、曲尺等也可以在此种无束腰的炕桌上出现。有束腰炕桌的基本形式为全身光素,直足,或下端略弯,内翻马蹄。其造型可参阅式样相同的床榻及脚榻、滚凳等。下面只举基本形式以外的四件有束腰炕桌实例。2、有束腰马蹄足鼓腿彭牙炕桌 此炕桌全体光素无纹饰,只沿着牙腿的轮廓起阳线。炕桌有束腰,桌面拦水线、冰盘沿,肩部向外彭出,足底向内兜转都超过一般的鼓腿彭牙家具。内翻马蹄腿,甚罕见。牙条雕饰光素简单,壶门弧线圆转自如,抑扬有致,亦见神采。3、黄花梨木有束腰三弯腿炕桌 炕桌通体黄花
16、梨木制。桌面攒框做,边起拦水线。冰盘沿下有束腰。壶门式牙条铲地雕双向螭龙卷草纹,四角肩部雕下垂花叶,意在模仿金属包角。三弯腿,足端卷转内翻马蹄,上刻弧圈。此桌造型简练,雕工精美,明式风格尽显。4、明黄花梨缠莲纹三弯腿炕桌 这件明黄花梨缠莲纹三弯腿炕桌,高 26.5 厘米,宽 69 厘米,深 41 厘米。有束腰。四面牙条浮雕缠莲纹,中有分心花,阳线沿壶门轮廓及三弯腿里侧而下,直至云纹底足。三弯腿,圆婉而遒劲有力。全桌完好无损,独板面心,缝隙处嵌窄条,仔细察看系自上嵌入,并非拆开后粘贴,故可谓“原来头”未经修理者,尤为可贵。5、有束腰三弯腿卷珠足炕桌 此例的特点在足部。牙脚起阳线,至足端卷转成珠而
17、终结,故曰“卷珠足”或称“卷球足”清代则例则称“象鼻卷珠”。也有简称为“象鼻足”。足底又承以圆球,系一木莲做。它和卷珠上下呼应,予人翼然飘举的感觉。炕桌中存在高束腰式,其特点在腿子上截露明(一般有束腰炕桌,腿子上截不露明,被束腰遮盖),露明的高度,就是束腰的高度。另外安装宽而厚的托腮,或加厚牙子的用材,以便在腿子上截,托腮或牙条上面及边抹底面打槽,装嵌束腰。由于束腰的加高,为雕花纹提供了地位,可以采用多种手法取得不同的装饰效果。6、高束腰加矮老装绦环板炕桌(黄花梨92.4 58.4cm高 30.5cm)此桌三弯腿,外翻马蹄,下留方足作结束。牙条与托腮一木连做,四角从托腮垂下花叶,意在模仿金属包
18、角。束腰部分加矮老,嵌装有浮雕海棠纹的绦环板,是一件“假三上”造法的家具。它选料精美,造型古朴,线条雄伟有力,在明代炕桌中堪称佳制。但还可使它更为完美,如侧面尺寸短,绦环板装三块不如改为两块,这与整体将更为协调。四足上截露明一段浮雕海棠纹,不如任其光素,更为简洁。按此类绦环板的造法颇多,或开孔透挖而不用浮雕,并沿着开孔起灯草线,纹样由简单的笔管式至比较繁复的卷云式或海棠式。上述的开孔,苏州匠师称之为“鱼门洞”,或写作“禹门洞”,北方匠师则称之为“挖绦环”。按鱼门洞之名不仅见“扬州画舫录,亦见清代匠作则例,其由来已久,是一个不妨推广使用的名称。7、高束腰浮雕炕桌 1(紫檀 88 56cm高 29
19、.5cm)这是整条束腰浮雕花纹的例子。图案为博古花纹,每一花纹之间有间隔,故较疏朗。托腮与牙子两木分造,宽而且厚,否则无法打槽,嵌装束腰,所以是一件“真三上”造法的家具。就花纹来判断年代,已是清代制品,可以晚到雍、乾时期。8、高束腰浮雕炕桌 2 这是整条束腰浮雕花纹的又一实例。通体雕饰之繁,远远超过前例,但时代却较早,确为明制。家具不能以雕花的简繁来定其早晚,此为一例。腿足上截露明,亦雕花纹。下截造成三弯腿,肩部雕兽面,着地处一圆球作结束。桌面四角包云纹铜饰件。9、高束腰透雕炕桌 这是整条束腰透雕花纹的例子。所刻花鸟纹与一般的黄花梨家具上的风格不同,似具某一地方色彩。从刀工及图案上来看,制作年
20、代不能早于明晚期。透雕部分以阳线为轮廓,四外踩地,使花纹更加突出。炕桌中还有齐牙条一种造法,那就是牙条和腿子垂直线相交,不像上述各例那样,牙条与腿子格角相交。它们又有两种常见的样式。10、明黄花梨有束腰齐牙条龙纹炕桌 这件炕桌高 29 厘米,宽 94.8 厘米,深 629厘米,黄花梨材质。面心为长方形,拦水线高于冰盘沿。高束腰,牙条上浮雕对龙纹饰。牙条之下为近球形的兽足马蹄,马蹄与牙条相交处,浮雕兽头,兽头狰狞生动。整体艺术造型在简洁中不失精细典雅。11、束腰齐牙条虎爪足炕桌 类似此例的炕桌,雕饰较繁,牙子多雕龙纹或螭纹,腿子在肩部刻兽面,足端刻虎爪或虎爪抓珠。炕桌中也有屏气上诉的各种样式,将
21、腿子内移,采用夹头榫,插肩榫案形结体的,但实例不多。因为案形结体的家具侧面不如正面好看,使用也不太方便,因此案形结构不是炕桌的合理形式,传世实物少是可以理解的。方形的炕桌,嘉庆时修的工部则例虽列为专项,是都水司的使用家具,与明式的相差不远,但从传世实物来看,方形的比长方形的少得多,因而不论有无束腰,都只能算是炕桌的变体 12、束腰竹节纹方炕桌 炕桌在直枨加矮老的基本做法上有许多变化。每足两侧用竹根似的短材与桌面连接。边抹劈料,混面上小下大,不使等宽。在桌面拦水线下打槽装嵌面心板的边簧,这样面心板便将边抹四框压盖在下面,表面显得十分整洁。全身雕竹节纹,腿足摹拟竹根,稍带弯曲。这些手法使炕桌颇具特
22、色,是一件成功的仿竹家具。贰:贰:炕几炕案炕几炕案 炕几、炕案也属于矮形案桌,但比炕桌窄得多,通常顺着墙壁置放在炕的两头,上面可以摆陈设或用具。这样的布置,在故宫原状的陈列室中是屡见不鲜的。北方一般家庭、则将被子叠好后,放在其上。至于炕几和炕案的区别,在于几指几形结体,有三块板构成,或腿在四角,如条桌之形;案指案形结体,四足缩进,不在四角。炕几炕案有的带抽屉,但一般时代很晚,用材非红木即新花梨,不能算是明式。北方民间语汇中有“炕琴”或“炕琴桌儿”之称,所指即炕几及炕案。此二名词经国语辞典收入,并解释为“于炕上之窄长短足条桌”。按名称的由来可能有二:1.“琴”、“几”二字音近,乃一音之转。2.人
23、们看到炕几近似琴桌(即小条桌),只是腿子短些,宜在炕上使用,所以加上个“炕”来区别它,而“炕琴”则为“炕琴桌儿”的简称。但“炕琴”总不及“炕几”、“炕案”来得明确具体,故不采用。一、炕几一、炕几 这里先从由三块板构成的一种谈起。其基本形式为三块厚板直角相交,足底有的平直落地,有的向内或向外兜转,往往形成书卷。两端立板或光素,或开光,或雕花纹。1、黑漆素炕几 此几木胎,髹黑退光漆,色如乌木,遍体牛毛纹,不施雕刻,亦无描饰。两侧足上开孔,可容一手,略如覆瓦,造型古朴。几足用板厚逾二寸,上半铲剔板内侧,下半铲剔板外侧,至足底稍稍向外翻转,成卷曲之势。它用材重硕,圆浑无棱角,气质沉穆,在明式漆木家具中
24、,独具一格,唯其制作年代当已入清。2、雕云纹炕几 几的两侧板足微向外撇,与面板形成的角度,大于直角。足底稍向内卷,略具“卷书”之意。沿着三角板的里口,贴板条,雕回纹,即用所谓“垛边”的造法来增加面板的厚度。在转角处,回纹板条下还安窄小的花牙子。板足中部凿方形开光,用透雕和浮雕相结合的方法刻出束绦、云头等花纹,两面造,里外如一,说明几置炕上,还可以从面板之下看到它的装饰。此几造型优美,开光透雕也能破除整板滞闷的感觉。可惜的是回纹垛边和转角花牙古语繁琐,费力无功,反足为累。腿子位在四角的,也就是条桌式的炕几有无束腰和有束腰之别。无束腰条桌式炕几也以直枨或罗锅枨加矮老为常式。这里举二者的变体各一例。
25、3、无束腰直枨加矮老六方材炕几 它的腿。枨断面均作六方形,边抹也削出斜面,使通体协调一致。直枨之上施单矮老,枨下则安牙角。由于牙角作罗锅形,并有一长段贴着横枨,在视觉上造成了罗锅枨的效果。不难看出这种设计是从罗锅枨加矮老的式样变化出来的,只是用六方材代替圆材或方材,显得棱角快利,形象清新。几足下端装铜套,各构件交接处也加铜饰件缠裹,是明式家具常用的一种加固方法。其具体制作年代当为前清期。4、无束腰罗锅枨装牙条炕几 此几足间安罗锅枨,在枨上打槽,嵌装牙条、牙头,把横枨以上一般或多或少总会留出的空间竟全部堵死。这种造法似是“一腿三牙”方桌牙、枨处理的进一步发展。由于炕几体形不大,枨上不露空隙尚无不
26、可。如系较大的桌案,这样造型将会予人闷窒呆滞的感觉。5、无束腰壸门牙条炕几 一般说来,壸门牙条多用在案形结体的家具上。如案系夹头榫结构,则壸门牙条会得到腿足上牙头的接应。如案系插肩榫结构,壸门牙条会和腿子的弧线连接一气,形成完整的壸门轮廓。现此几的牙条两端仿佛硬撞到圆形的腿足上,壸门弧线至此嘎然而止,让我们的视觉很不习惯,感到不完整,不舒适。以北京匠师的语言来说就显得“秃”或“愣”。所以此几也不是一件成功的设计。二、炕案二、炕案 炕案的造型还是离不开夹头榫和插肩榫两种基本形式,此外则为变体。1、夹头榫炕案 此是炕案中最常见的一种。方牙头,起荞麦棱阳线,壸门轮廓牙条,腿子圆材,两足间施单枨一根。
27、类似此式的实物尚多,有的直牙条,素牙条,有的牙头馊成云纹或仰俯云纹等。2、夹头榫撇腿翘头炕案 此案最引入注目的地方在向侧面撇出得腿足,不仅线条优美,而且增加了稳定感。牙头透挖云头,挡板部分云头上翻出,都使此案生色不少。3、插肩榫炕案 案为黄花梨制,颐和园藏,曾在玉澜堂陈列。线脚朴质可爱,年代可能早到明中期。惟不知何年,它被人刷成黑色,原因是清中期以后,贵紫檀而贱黄花梨。其式样及结构与插肩榫大平头案无殊,可谓小中见大。只是腿间枨子被略掉,是原来就没有,还是刷色时被去掉,有待将黑色洗掉后才能看清楚。4、三屉大炕案 案的长度将及 2 米,可在炕上靠墙摆放,亦可摆在成对大柜前的地面上。正面牙条起线铲地
28、雕卷云,手法较晚。侧面挡板线雕方框,翻出云头,为明代常用图案。在同一器物上可能出现时代早晚不同的装饰,此是一例。我们在断定其年代时,只能依其晚者而不能依其早者,方为合理。5、联二橱式炕案 民间使用的带抽屉炕案,年代也较早者,而且淳朴可爱。它们多用一般木材制成,造型有的接近闷户橱,两屉者、三屉者都有,我们分别名之曰联二橱式炕案和联三橱式炕案。案面下设抽屉两具,抽屉下设闷仓,闷仓下安牙条。侧脚显著,腿足外侧有挂牙,所以仿佛是一具截了腿的小联二橱。叁、叁、香几香几 香几简介香几简介:在明代图画中时常可以见到香几。富贵之家,或置厅堂,上陈炉鼎,焚兰煴麝;或置中庭,夜色将阑,侍女就之祈神乞巧。道宫佛殿,
29、也设香几,焚香之外,兼放法器。因它并不时常搬动,又为了和高大的庙宇、佛座配称,故比家庭所用的香几要重拙一些。就是家庭使用的,其大小形式,鲁班经匠家境也说:“要看人家屋大小若何而定。”各种家具都是方形的比圆形的省工省料,因而多成方形。独有香几,从画例及实物来看,圆形的却比方形的多。这和香几的用法有关,因为香几不论放在室内或室外,总宜四无依傍,居中设置。因此它的形制,适宜用面面观看皆宜的圆形结体,于是圆形变成了香几的常见形式。用来陈置炉鼎或法器的香几已经不是今天我们所需要的家具了,不过可以利用它的造型改做他用。有些实例,它的结构和装饰都是相当成功的。它那修长的体型,疏透的空间,柔婉的线条,是经过工
30、匠长期的实践和积累才能造出来的。我们几天在制造新家具时,可以借鉴它来造成纪念堂、博物馆中的陈列台座,宾馆中的花台或陈列设品座架等。1、三足圆香几 几面用四段弧形木边攒成圆框,打槽装版心,立面造成冰盘沿线脚,直束腰,下与浮雕卷草纹牙子相接。牙子和腿子用插肩榫造法斗成鼓腿彭牙。腿子在肩部以上还向上延伸,因外面有束腰遮盖,故不外露,顶端出榫,与几面边框下面的榫眼拍合在一起。三弯腿自彭牙以下向内收敛后又向外翻出,上雕卷叶,因细而长,故明人小说及清代则例有“蜻蜓腿”之称。足下端又出榫头,与带小足的圆托泥结合在一起。三腿之间的三个空当是完整的三个壶门轮廓。此香几虽然稍有雕饰,但仍应视为明代的基本形式。2、
31、黄花梨五足圆香几带托泥 几面,束腰,托腮,肩部处理得干净利索,腿足间牙板与肩部形成呼应,给人双层肩部的感觉,是个出新的设计。腿部线条流畅,至足部卷起花叶,球形踩珠落在托泥上。香几大多病在矫饰,要么病态纤细夸张的几面,纤细,弯曲得要断的腿足,上半部分过大,托泥部分过小;采用线脚浅而密的台阶式托腮,足端上翻雕镂空花纹,下作圆球。此几胜在比例和线条处理,这是明式硬木家具的精髓。3、五足高束 腰 圆 香几 基本尺寸:面径 61 厘米,肩颈 67 厘米,高 89 厘米。通体以铁力木制成。此几用厚 5.5 厘米的整板作面,束腰部分露出腿足上截,形成矮老之状。束腰下的托腮宽厚,一则为与面板的冰盘沿配称,以便
32、形成须弥座的形状;二则因托腮需打槽嵌装绦环板,故不得不宽厚。牙子、托腮、束腰分别制作,是用所谓“真三上”的方法做成的。足下削做圆球,有榫穿过托泥。托泥也特别重硕,此几用材粗大,格调厚拙,原来应是寺庙中物,除香炉外,亦可置放铜磬等法器。膨牙以插肩榫与几腿相连,圆熟的雕刻工艺提升了该几的艺术价值。4、五足内卷霸王枨圆香几 面径 47.2 厘米、高 85.5 厘米。香几在打洼的束腰以下,仍用插肩榫使腿足与牙子结合。但肩部及腿足表面平坦,而沿着边缘起阳线,顺足而下,直至卷转的足端,贯通一气,十分醒目,与一般的鼓腿彭牙家具,腿足表面多隆起,形态有别。腿足自肩部以下向外鼓出后,直至下端,始向内卷转,落在托
33、泥上。整体造型仿佛是一枚大木瓜,和常见的三弯腿香几大异,尚未见第二例。五足内侧原有霸王帐,脱落后已将榫眼填没。笔者认为霸王枨在此作用不大,不安反而显得简洁精练,可能这是没有补装的原因。5、四足有束腰八方香几 黄花梨 面 50.5*37.2cm 高 1030mm,面为攒边打槽装板做成八角,托泥为长方形四角。托泥下又有四只小足支撑,形成上下对比,此几比一般香几要高,挺秀雅致,非常罕见。这是一款难得一见的变体香几。几面看上去仿佛是一块长方形木板抹去四角,但其实是在制作几面时首先制作出边框,然后在内侧横断面开槽,将薄板组装成几面的一种方法。几足三弯腿式,但弧度不大,直接落在足下木框之上。足下木框呈长方
34、形,四面向内凹弯接近银锭式样。此种造型新奇脱俗,实属罕见。6、六足高束腰香几 图中香几几面边缘凹凸不齐,似初出水面时荷叶。束腰甚高,分上下两层,设双重的条环板和托腮。条环板上层透雕云纹,下层开鱼门洞。从卷叶纹装饰的牙子,像披肩似的覆盖着腿足,与插肩榫的制法不同。腿足下半卷转特甚,尽端雕作花叶,下削圆球,落在台座上。硬木香几如此造型十分罕见,类似的漆木香几则不止一例。这件黄花梨六足香炉装饰方法,类似漆器而造型装饰风格,隐约透露出佛教装饰,整体造型线条与装饰纹饰均采用自由曲线形式,协调统一。黄花梨的使用,使木质自身的古朴谙合了整体造型的复古风格。市场估价约人民币 l,500,000 元左右。7、四
35、足高束腰小方香几 此几高度低于一般的杌凳,高束腰,装绦环板,其中一块被用作抽屉前脸。三弯腿,肩部隐起花纹,部位和图样都像金属饰件,这是采用薄浮雕来模仿铜、铁裹叶的造法。牙子为齐牙条,不用 45 度格角与腿子在几肩相交。这是为了保持花纹的完整,不使受到斜缝干扰,和刻兽面的炕桌用齐牙条同一用意。几腿的卷叶和足端的透雕卷草,装饰性也很强。托泥下原有四小足,脱落待补。这种小香几可置地上,也可放在床榻或桌案上。皕美图中寄法名宦哥穿道服一回的插图图 2,大条案上放着的一具香几,其式样与此几颇相似。(黄花梨面 25.225.2cm托泥31.531.5cm高 31.5cm)8、黄花梨五足带台座香几 十七世纪(
36、高 97,面径 41cm)香几几面边框立面稍稍内敛,上下有凹线,中部打洼,类此冰盘沿少见。束腰分五段,刻海棠式窄长凹槽,嵌装在露而不高的腿足上截侧面的槽口内,有托,故为高束腰式。香几五足之间是五个正顶出尖的壶门轮廊,柔婉修长,仿佛是五个大莲花瓣。此几之妙在线之运用。牙子上起的阳线至腿足之肩汇到一起,以下便隐而不见。但其意不断,顺腿面依然下行,至足端而再见。待及圆球,又歧分为二,抱球向后兜转,遂隐而不见,惟意仍不断,复沿腿足背正面而上行。匠师假有形无形、忽隐忽现的线条把上下脉络,周环贯通,比有形的所谓“交圈”又艺高一筹,不禁使人叫绝。足底为了避免重复,不再用圆球支承而代以双层木方。带台座香几已属
37、罕见,此又具有诸多特点,自是难能可贵。9、四足有束腰马蹄足霸王枨长方香几 此几见艾克图考。几面攒边装板,窄束腰,四足侧脚显著,足端挖成矮扁而棱角犀利的马蹄,直落在方托泥上,极为劲峭。四根霸王枨,托住几面,沿着牙子和腿子起打“洼儿”阳线。种种方法,具有浓厚的明代意趣,是一件十分难得的长方高几。承鲁班馆李建元老师傅见告,此几当年经他修理后售出。购入时托泥已散失,后配的托泥因受材料的限制,厚度不够,致使比例失调。今绘制线图,特意将托泥加厚,使复旧观。此几长方形,和茶几有相似之处,故艾克名之曰“茶几”。实际上仍是香几,有三才图会的图式可证图 1。它也见于明人的影像资料。其上置炉香、卷册、果盘、茗碗等物
38、。我们可以说它是茶几的前身,但还不能算是茶几。茶几的定型并被广泛使用,当在入清以后。同时,逐渐发展成为多具摆设,或四、或六或八,与椅子成堂配套,整齐地排列在大厅之上,取代了明代厅堂上在酒桌后或两侧设坐具的布设方式。清代茶几为了夹置在两椅之间,自然以长方形的为宜,方形次之,而体形也比明式香几缩小许多。肆:肆:酒桌酒桌半桌半桌 中小型的明式长方形案桌,除窄长的条桌,条案外,大体上分为两种。一种比较矮而窄,以吊头的为常式,鲁班馆匠师称之为“酒桌”。他们显然是案型结体,却被称为“桌”,可谓是命名上的一个例外。此名的由来,尚未查到文献根据,但古画所见,多用以陈置酒肴,明人画本更为常见,故名曰酒桌,自有来
39、历。此外,还有式样相同而体形稍大,硬木或柴木制者。柴木制者为日用品,或任其素白(俗称“白荏”),城乡饮食店多有之。回民小吃店尤为常见。或上油漆,过去家伙铺租赁给婚丧之家使用,通称“油桌”,因经常与饮食油水接触而得名。另一种比酒桌高而宽,一般桌腿在四角,但也有作案型结体的,北京匠师称之曰“接桌”或“半桌,按“接桌”的得名,是当一张八仙桌不够用时,再接一张较窄的桌子,此桌遂名曰接桌。“半桌”则言其尺寸约相当于八仙桌的一半。查“接桌”见明何仕晋纂辑的【工部厂库须知】,尺寸大小未注明,但知坛庙祭祀时即用此桌。明朱檀墓出土朱漆石面心的和素木的桌子(乙 28,乙 39)各四具,据其尺寸,实属此类。“半桌”
40、之名,见嘉庆间纂修的【工部则例】,规定尺寸为长二尺九寸,宽二尺,高二尺六寸。可知其长度与八仙桌相等,宽度则超过半张八仙桌,这与北京匠师所谓的“半桌”大小符合。看来“接桌”,“半桌”只是一物异名而已。现因半桌有具体尺寸,故今用别名。酒桌和半桌,其主要功能都是为饮酒用膳使用的,故多数都有拦水线,它们传世实物较多,原因是明代宴饮,往往主客两人共用一桌,宾客多时,则人各一桌,所以当时这类家具的需要量就增大了。至于多人围坐大圆桌共同进餐,大约到清中期以后才流行起来。一、一、酒桌酒桌 酒桌以案型结体为常式,仍不外乎夹头榫和插肩榫两种造法。1、夹头榫素牙头酒桌 最基本形式是只有桌面造出冰盘沿,全身不用线脚装
41、饰,桌面有拦水线,圆材,直牙条,素牙头,单横帐或双横帐。本例除腿足为方材并起线脚外,其余都符合酒桌的基本形式。2、夹 头榫云纹牙头酒桌(黄 花 梨110 55cm 高 81 cm)此桌黄花梨制,樱木面心,牙头锼成卷云纹,沿牙条,牙头起荞麦棱线,腿子素混面,起边线打洼儿,里外两面做,侧面双横帐。从整体而言,它比上例增加了许多装饰。3、插 肩榫酒桌(铁 力 黑 漆面94.7 50cm,高 72cm)是桌面黑漆面心,也有拦水线。牙条的壶门式轮廓曲线很自然地与腿子相接。腿子上起“两柱香”线,中部以下的突出部分卷转如花叶,足端如卷云,下有小足巳。此桌已糟朽。此桌铁力制,木质极旧而样式较早,时代可能为明中
42、期或更早。4、插肩榫酒桌 此桌与上例大体相同,尺寸短而宽,用材比较粗硕,沿牙腿起皮条线,腿子正面起“一炷香”线,着地处剜成方形小足,在装饰上出现了变化。二、半桌二、半桌 比酒桌高而宽,一般桌腿位于四角,但也有作案形结体的,北京匠师称之曰“接桌”或“半桌”。比酒桌高而宽,一般桌腿位于四角,但也有作案形结体的,北京匠师称之曰“接桌”或“半桌”。1、夹头榫直帐半桌 此为明朱檀墓出土四具之一,素木未加-漆,亦不施线脚,迎面直帐,有拦水线。与下例相比,可知是为了实用,故造的比较粗糙。2、夹头榫罗锅帐半桌 此亦为明朱檀墓出土四具之一。朱漆。花石面心,即产于茺州泗水地区所谓土玛瑙石。有拦水线,夹头-式。桌面
43、探出部分不长,虽是吊头,看起来却似喷面。腿子打洼加委角线,横帐两根,牙条锼花透雕,腿子以外的牙头接近牙角的模样。牙条下安高拱罗锅帐,与牙条贴着,雕作卷叶之状。从半桌的正面看,仿佛是一腿三牙式,只是角牙未转成 45 度而已。按朱檀卒于洪武二十二年(1389 年),下葬时间当距此不远。因此这是一件有确切年代的明初家具,而且是实用品不是明器,其重要即在此。半桌装饰华美,手法也很娴熟,如果是一件传世品,很可能将它的时代定为明晚期,想不到会早到 14 世纪末。明式家具的断代是一个相当复杂的问题,于此可见。3、无 束腰直足仰俯山棂格半桌(红木97 63cm 高82cm)此桌裹腿做,边抹与直帐之间安仰俯山棂
44、格,乃从【园治】所谓笔管式栏杆变出,看面五组,侧面三组,数只宜单,否则便无法对称。4、无 束腰直足直帐加矮老半桌(黄柏98.5 67cm,高 84.5cm)直帐加矮老是常见的造法。但此桌的矮老不交代在边抹的底面,而交代在牙条上。牙条和帐子皆劈料造,牙条贴着边抹部分还踩去一条,缩进约一指许,仿佛出现了束腰,只是它被四足隔断,并不交圈而已。直帐加矮老如此处理,实不多见。半桌所用的木料为南柏,浅黄净洁无鬃眼,近似黄杨,在明代家具中是不常见的一种木料。5、有束腰马蹄足斗拱式半桌(黄 花 梨98.5 64.3cm,高 87cm)在有束腰半桌中它是变体。其特点是在腿上安装像伸出臂膀似的角牙,上端翘起,刻成
45、龙头,支撑着牙子,是人立刻想到在明代建筑中常用的雀替和拱子十八斗。从而又看到家具和建筑的关系。6、有 束腰矮桌展腿式半桌(黄 花 梨104 64.2cm高 87cm)此桌的造型特点在四足。自肩部以下约一尺许的地方造成三弯腿外翻马蹄,以下则为光素的圆材支腿,至地面造成鼓墩型作为结束。看起来像一具接腿的大炕桌。前曾向北京不少匠师请教此种形式的名称,未能得到具体的答复,今故名之约“矮桌展腿式”。为什么此桌腿足要造成上方下圆,像是一张接腿的桌子?这是由于它上面有束腰,故下面为方腿有马蹄才合乎造型的规律。而在马蹄做了结束之后,有束腰家具形象已经完整,其下则不妨再用圆腿来接。圆腿一般光素,与上面雕饰颇繁的
46、矮桌形成对比。此种形式,不限于半桌。层间方桌数具,也用同一造法,实例如故宫博物院所藏的一件(乙 59)。它们也是上部矮桌雕花,下部圆腿光滑。此桌将束腰剜削成荷叶边一波一折的形状,看面牙条浮雕双凤朝阳,云朵映带,图案颇似明锦。侧面牙条刻折枝花鸟,又有万历彩瓷意趣。牙子以下安龙形牙角,腿上安雕灵芝纹的霸王帐,帐势先向上升,然后才远远探出,以便将雕饰亮出来,不至于被角牙遮挡。整体说来,此桌华丽研秀,面面生姿,不仅没有被繁缛的装饰所累,反而取得较好的效果。光素的腿子在这里其重要的作用。对比之下,清式的某些家具,无止休的滥加雕饰,连少许的空隙都不肯放过,只能使人感到厌烦!7、高束腰半桌 这是一件束腰部分
47、加矮老,装嵌开炮仗筒式鱼门洞绦环板的高束腰半桌。伍:伍:方桌方桌 方桌一般有大、中、小三种尺寸。按照北京匠师的习惯,约三尺见方、八个人可以围坐得叫“八仙”,约二尺六寸见方的叫“六仙”,约二尺四寸见方的叫“四仙”。也有特大或特小的方桌,但比较少见。至于它们的高度,六仙比八仙约矮四五厘米,四仙与六仙相等,或更矮一些。方桌的用途至广,可以贴墙放,靠窗放,贴着长方形桌案放,或四无依傍,室内居中放,然后配置四个杌凳或者坐墩。柴木制者更随处可用,是人家必备之具。明式方桌实物传世颇多,常见形式有无束腰直足、一腿三牙、有束腰马蹄足等三种,除各举数例外,兼及若干比较少见的变体。一、一、无 束 腰无 束 腰方桌方
48、桌 无束腰方桌常见的造法是直枨或罗锅枨加矮老,可参看杌凳中同类造法的实例。不过方桌比杌凳宽大,所以矮老的排列变化就更多些。有的是双矮老每面两组,或三矮老每面两组,或单矮老排匀不分组。有的用卡子花代替矮老,而卡子花的形态又有多种多样。有的边抹及腿枨造出竹节纹。所以无束腰方桌即使基本结构一致,细部的变化却层出不穷。1、无束腰罗锅枨加卡子花方桌 罗锅枨上未用矮老而用卡子花,仍属基本形式。惟卡子花特别矮扁,因而罗锅枨距离桌面很近,为桌下留出较大空间。此桌假如安矮老或形态较高的卡子花,则桌下不会像此桌那样空敞。2、无束腰直枨加矮老装绦环板方桌 此种方桌一般采用裹腿枨,腿子上端安两道,相距约三寸。上道贴着
49、桌面的边抹,起着垛边的作用。枨间安立柱(即矮老)两根,打槽装绦环板,每面装三块。绦环板开海棠式鱼门洞,能予人空灵轻巧的感觉。另一种造法是在绦环板的部位安装抽屉,利用每面正中的一块或旁边的一块造成抽屉脸。不过实例以清代的方桌为多,明式的少见。3、无束腰攒牙子方桌 此桌方材,通身打洼,有的腿子还起委角线,有的在方腿上造出甜瓜棱。四面的牙子用横竖材攒成框子,中加矮老,再用栽榫的造法安装上去。矮老的上下端都用格肩榫和框子的横材联结,而与方桌的边抹并不接触。这种造法实际上是从直枨加矮老变化出来的。框子的造法也有几种。有的是整齐的长方形。有的贴着腿子界出长方空格,有的则两腿立框加长,下端出头刻卷云式花纹,
50、这样可以加大框子与桌腿的接触面,增加其坚实稳固。4、无束腰攒牙子带抽屉方桌 它外形比较粗拙,方材,足底套铜足,黑漆无纹饰。每面牙子部分用横竖方材攒成五格,用料远比一般的枨子和矮老粗大,但实际上仍是罗锅枨加矮老的造法。五格之中,除正中两旁的两格因底线不平不能安抽屉外,其他三格都可以安装。安装的方法或四面都安在正中的一格,或对面安装,每面三具。此类方桌多为明清时期山西制品。二、二、一 腿 三一 腿 三牙牙 1、一腿三牙罗锅 枨六仙方桌 明黄花梨一腿三牙罗锅枨小方桌,为无束腰式家具,该种无束腰式高桌,当源于大木梁架。梁架的柱子多用圆材,直落到柱顶上。为了稳定,柱子多带“侧脚”,下舒上敛,向内倾仄,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