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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中国-东盟自贸区的现状、障碍及发展研究Research on the current situation, obstacles and development of China ASEAN Free Trade Area摘要：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近年来经历了跨越式发展，2020年，东盟已经超过欧盟成为中国最大的对外贸易合作伙伴。在逆全球化趋势加强和中美贸易摩擦加剧的背景下，如何稳定并扩大中国与东盟的经贸合作水平，对当前中国的经济发展具有重要意义。本文通过研究中国-东盟自贸区的贸易结构和投资情况，剖析发展过程中存在的瓶颈，为自贸区的高水平发展提供理论依据。首先具体通过2015-2019年间自贸区
2、进出口贸易额的增长情况、进出口贸易产品和直接投资情况，分析贸易结构和投资结构，结合产业结构分析，了解近年来的自贸区经济发展现状。其次通过营商环境全球排名和全球竞争力分析出自贸区的发展制约因素，如资源相似造成的同质化竞争、投资比例失衡且投资结构较为单一、营商环境和国家竞争力的限制和双方在吸引外资方面存在竞争。最后根据自贸区发展过程中的制约因素对未来发展方向提出建议，提升双边贸易出口质量和投资便利化水平，优化双边营商环境，从而推动双方经济紧密合作。 关键词：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贸易结构，对外投资，营商环境Abstract: In recent years, China ASEAN Free Tr
3、ade Area has experienced great leap forward development. In 2020, ASEAN has surpassed the EU as Chinas largest foreign trade partner.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increasing anti globalization trend and Sino US trade friction, how to stabilize and expand the level of economic and trade cooperation betwee
4、n China and ASEAN is of great significance to the current economic development of China. This paper studies the trade structure and investment situation of China ASEAN Free Trade Area, analyzes the bottlenecks in the development process, and provides a theoretical basis for the high-level developmen
5、t of the free trade area. First of all, through the growth of import and export trade volume, import and export trade products and direct investment in the free trade zone from 2015 to 2019, this paper analyzes the trade structure and investment structure, combined with the analysis of industrial st
6、ructure, to understand the current situation of economic development in the free trade zone in recent years. Secondly, through the global ranking of business environment and global competitiveness, this paper analyzes the development constraints of FTZs, such as homogeneous competition caused by sim
7、ilar resources, imbalance of investment proportion and single investment structure, constraints of business environment and national competitiveness, and competition between the two sides in attracting foreign investment. Finally, according to the constraints in the development process of the free t
8、rade zone, this paper puts forward some suggestions on the future development direction, improving the export quality of bilateral trade and the level of investment facilitation, optimizing the bilateral business environment, so as to promote the close economic cooperation between the two sides.Key
9、words: China-ASEAN Free Trade Area, trade structure, foreign investment, business environment.目 录一、 引言5二、中国-东盟自贸区的经贸合作发展现状6（一）贸易合作规模不断扩大5（二）贸易差额波动剧烈6（三）贸易结构存在失衡7（四）投资增长较为迅速10（五）投资行业趋于集中11三、制约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发展的因素12（一）产业结构相似造成同质化竞争12（二）投资结构较为单一13（三）营商环境有待提升13（四）双方在吸引外资方面存在竞争5四、促进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发展的政策建议15（一）提升双边贸
10、易出口质量15（二）提升双边投资便利化水平16（三）优化双边营商环境16（四）推动双方经济紧密合作17五、结语17参考文献19一、 引言中国与东盟地缘位置相近，产业结构互补，经济贸易发展具有巨大合作潜力，2010年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正式建立以来，就承载着中国和东盟国家共同发展经济合作的愿望。随着中国国际地位的日益提升，国际话语权权重不断提高，再加上作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在政治、经济等方面都威胁着美国世界霸主的地位，美国多次向中国挑起贸易争端，双方在多个行业发展上存在贸易摩擦，进出口额缩减，这使得东盟与中国之间的合作地位更加重要。近年来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经历了跨越式发展，对于推动双方及世界经
11、济发展都带来了巨大作用。2019年中国进出口贸易总值达4.8万亿美元，而这其中仅与东盟各国的贸易总额就超过了0.68万亿美元，占据了中国对外贸易总额的14.2%。在2020年时尽管全球经济受到疫情影响严重，但是中国对东盟的贸易额依然稳定在6846亿美元左右，东盟各国也成功超过美国和欧盟，成为中国对外贸易的第一大合作伙伴。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的建立对中国意义巨大，首先，东盟人口巨多，总人口超过19亿，对外贸易市场广阔；其次，在资源拥有种类上，中国和东盟十国的资源占有上各有优势，且具有很大的互补性；最后，中国与东盟各国在国际政治方面有着广泛的共同国家利益，在经济上有着全面的合作基础和发展经济的强烈
12、合作意愿，在文化上同出一源，有着深厚的历史文化底蕴，这些方面都为中国与东盟之间的经济合作和进出口贸易提供了强大的基础。2021年是自由贸易区建成的第十一年，这十一年间，双方的经济贸易合作不断深化，关税减免范围不断扩大，投资便利化水平也日益提高。在逆全球化趋势下，国际贸易摩擦加剧，研究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的发展前景有利于加强双方合作。通过研究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的贸易数据和投资数据，分析其发展现状、存在的制约因素和未来发展前景，有利于为双方间的合作提供理论借鉴，深化对于双方贸易合作的认识，能够在最大程度发挥双方优势的同时，提升成员国家的经济发展层次，推动合作共赢。二、中国-东盟自贸区的经贸合作发
13、展现状（一）贸易合作规模不断扩大中国与东盟之间的贸易发展速度迅速，特别是步入21世纪之后，双方的进出口贸易额不断上升，合作程度不断加深。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自成立后中国就一直作为东盟最大的对外贸易合作伙伴，对东盟十国的经济发展做出了卓越的贡献，同样东盟对中国的经济发展也提供了许多助益，双方之间十多年来的对外经济合作十分密切。虽然中国与东盟国家经济基础和优势产业资源上有些相似，但是双方在经济结构上的差异是非常明显的。得益于中国与东盟之间的产业结构互补，处在不同发展阶段的东盟国家都可以根据经济发展需要与中国不同省市在多个领域进行密切合作。中国国内市场潜力巨大，同时，具有极为丰富的产业结构类型与层次
14、。比如中国沿海地区产业结构层次较高，第二和第三产业所占比例较高；而在我国中西部地区，由于地域和经济资源的限制，总体表现出较低的结构层次，其中第二产业仍集中在粗放式的经济发展方式上，国内产业结构差距大，不过，也正是这种经济产业结构的差异为贸易双方带来了不同的需求，这也就成为了双方进行贸易活动往来的基础。近些年来，中国与东盟各国之间的贸易频繁程度和进出口贸易量都逐渐增加，尤其是贸易总额的变化极为显著，从2000年的395亿美元到2015年的4000亿美元，实现了双方贸易总量的240%的翻倍。截止到2019年，中国与东盟的进出口贸易总额再次实现了巨大突破，实现了6810亿美元，也由此东盟同中国的进出
15、口贸易额已经成功超过美国上升为中国对外贸易第二大伙伴，展现出近年来中国和东盟政治经济合作的巨大成功。自2019年中国和东盟国家签订了中国东盟自贸区升级议定书以来，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的贸易投资有了坚实的制度基础和保障，有利于充分释放双方的经济贸易潜力。在该自由贸易区建立仅仅不到一年时间，便实现了双方进出口贸易总量6930亿美元的突破，再次刷新了贸易总量记录，由此东盟也就超越了其他贸易合作联盟，正式成为中国对外贸易中的第一大合作伙伴。其中，与东盟各国中贸易量最多的国家是越南，约占中国与东盟进出口总量的十分之一，其次为马来西亚、新加坡等国家。（二）贸易差额波动剧烈从双边贸易的比重来看，中国与东盟之
16、间贸易的紧密性日趋强化，伴随着中国与东盟经济一体化的不断推进，二者间贸易的依存性将日渐增强。在进出口方面，2015到2019这五年间年中国对东盟的贸易额一直处于贸易顺差。2015年以前，中国对东盟的出口额长期低于进口额，贸易差额较大，达到了双边贸易额的14.8%左右，占当年中国和东盟国家进出口贸易总额的21%。回顾历史可以发现，从2000-2011年数十年间，中国与东盟国家之间的贸易总额实现逐年递增，尽管在这些年中，中国对东盟国家也处在一段时期的贸易逆差现象，但是到了2012年中国为此采取了切实有效的措施缓解了这一问题。2012年中国对东盟实现了84亿美元的贸易顺差，这是中国首次实现对东盟的贸
17、易顺差，占当年双方贸易额的2.1%，在这一年双边贸易额较为平衡。从2013年开始，中国对东盟的贸易差值逐步扩大，且一直处于贸易顺差地位，到2015年贸易顺差为1183亿美元。在2015-2019这五年间，中国进出口总值连续增长，五年进出口贸易总值共计146.41万亿美元，同比增长了18%，其中中国对于东盟国家的进出口贸易总值达到了26951亿美元，占中国对外进出口总额比值超过2%。2015年，中国对东盟进出口贸易额占中国全年进出口总值约为1.7%，2019年，中国对东盟进出口贸易额占中国全年进出口总值约为2.3%，总体而言，中国对于东盟国家的进出口贸易额连年增长，占中国对外贸易进出口总值的比重
18、也不断升，整体合作形式向好。图1 2015-2019年中国对东盟贸易进出口额（单位：亿美元）（三） 贸易结构存在失衡现阶段，就中国与东盟各国之间的进出口贸易产品来说，总体以电气设备和机械器材为主，尤其是机电类产品需求量和贸易量与日俱增。仅从2015-2019年5年间便实现了机电产品进出口贸易总额从961亿美元到1400亿美元的巨幅突破，年均增长率达到10%；此外主要还包括运输设备、纺织品、贱金属、纺织制品等商品。但中国对东盟的机电类产品进口额占进口商品总额的比例从2015年的50%下降到2019年的46.4%，机电类产品在进出口方向上，从以进口为主向以出口为主转变；此外，矿产品、塑料和橡胶制品
19、、皮革制品的进口额占比达分别达到14.5%、7%、5%。总体来看，中国从东盟进口的商品中以劳动力密集型产业商品为主，其中机电类商品的出口占比呈上升趋势。从双边贸易的国家占比来看，中国与东盟各国进出口贸易量最大的有6个国家，其中以新加坡和泰国与中国贸易量最大，其次是越南和马来西亚，最后是印尼与菲律宾。中国对这六个国家在2019年的进出口贸易总额超过了九成，占比约为95%，其中越南占比最高，为25%，马来西亚、泰国、新加坡、印度尼西亚和菲律宾分别占比19.3%、14.3%、14.1%、12.4%和9.5%，其他四国缅甸、文莱、柬埔寨和老挝所占份额只有5.4%。中国和越南之间的进出口贸易额从2012
20、年的504亿美元到2019年的1172亿美元，上涨了133%，越南已经成为东盟国家中与中国贸易额最高的国家，占中国出口额的29，占中国从东南亚进口额的近四分之。这得益于中国与越南之间的产业结构互补关系，越南现阶段发展较为落后，正处在工业化进程建设阶段，因此对工业建设原材料需求量日益增大，需要大量的工业原材料、纺织材料和机械、电气设备；而中国对于越南的、镁、铝、油气以及木材、矿产品等产业需求量大，这些都推动中越贸易的进一步攀升。表1 2019年中国对东盟国家出口最多的商品种类前三名国家2019年中国对东盟国家出口商品种类前三名文莱机器、电气设备运输设备石料、水泥制品缅甸机器、电气设备贱金属纺织产
21、品柬埔寨纺织产品机器、电气产品石料、水泥制品印尼机器、电气设备贱金属纺织产品老挝机器、电气设备贱金属化工产品马来西亚机器、电气设备贱金属杂项制品菲律宾机器、电气设备纺织产品矿产品新加坡机器、电气设备运输设备杂项制品泰国机器、电气设备贱金属武器、弹药越南机器、电气设备纺织产品贱金属资料来源:联合国贸易数据库从出口商品结构来看，自贸区成立之前，中国对东盟的出口主要以农产品和纺织制品为主。近些年来，随着我国经济产业改革的不断深入进行，对东盟各国的产品出口类型和产业结构都产生了不同程度的影响。2010年后对东盟的出口产品以技术和资金密集型产品为主，其中机器、电气设备占出口产品比重越来越高。2015年中
22、国对于东盟国家的出口商品集中在机器、电气设备，对于文莱出口商品中最多的是车辆等运输设备，对柬埔寨出口排名第一的产品是纺织制品。这些数据反映出在2015年中国对于东盟出口商品结构以工业制成品和轻工业为主，其中工业及其制成品出口占比超过34%，其中对柬埔寨的纺织产品出口占总出口比例超过55%。但是随着中国与东盟各国产业结构的不断优化调整，双方进出口的产品类型和贸易量也随之发生着变化，如中国与文莱的贸易量最大的产品从最初的车辆设备转变为电子器材，其中电子机电产品占比超过23%，运输设备占比下降为15.4%，对马来西亚出口最多的产品由机器、电器设备转变为化工产品，占比为9.5%。2019年中国对东盟出
23、口贸易中占比最高的产品仍是机器、电气设备，但占比较2015年有所下降，占比32.2%。总体来看，五年间，中国与东盟各国之间的产品贸易类型多以机电为主，其中对越南的机器、电气设备出口最多，占整个东盟的35.9%。表2 2019年中国对东盟国家进口商品种类前三名国家2019年中国对东盟国家进口商品种类前三名文莱矿产品木浆、纸制品动物产品缅甸矿产品纸制品贵金属柬埔寨纺织产品皮革制品机器、电气产品印尼矿产品贱金属动植物油老挝矿产品塑料、橡胶制品木浆、纸制品马来西亚机器、电气设备矿产品塑料、橡胶产品菲律宾机器、电气设备矿产品植物产品新加坡机器、电气设备贵金属化工产品泰国机器、电气设备塑料、橡胶制品植物产
24、品越南机器、电气设备纺织品化工产品资料来源：联合国贸易数据库从进口商品结构来看，自贸区成立前，中国对东盟的进口商品结构较为单一，集中在木材、石油、动植物油等。近年来随着中国工业水平的提升，对东盟的进口商品需求转向工业产品和工业原材料，2019年中国对东盟的进口工业制品占进口总额的46.3%。在进口商品结构中，中国对于文莱和老挝的进口商品需求转变为矿产品为主，中诺对东盟的矿产品进口额占比达6%。中国对柬埔寨的进口纺织品额占比从2015年的31.5%上升到60%。而在该年度中，中国与马来西亚等过的机电设备进出口贸易额达到了历史记录中最大，占据了东盟各国进出口贸易总量的32.7%。而双方进出口贸易总
25、量紧随其后的是越南，占比为28.4%，其他国家如泰国、菲律宾、新加坡等国家的贸易总额占比均在11%左右。近些年来，尽管中国与东盟各国之间的产品贸易类型和产业结构均产生了一定的变化，但是总体进出口产品仍以工业制品为主，体现了各国对工业建设的重视与需求。而贸易总量处于第二位的是矿产资源、纸制品品和纺织品等。究其原因，在东盟国家中，除文莱和新加坡的支柱产业集中在油气工业和石油化工之外，其余国家的支柱产业都以农业资源、水木资源和自然资源为主。其中马来西亚、印尼和泰国的农业资源丰富，可以向中国提供大量的动植物产品和橡胶制品，越南、老挝丰富的木材资源为木浆、纸制品的出口提供条件，印尼、缅甸的矿产资源储量高
26、，在贱金属和贵金属的出口上具有优势。从中国与东盟各国的经济发展现状来看，主要都处在发展中国家阶段，因此东盟各国总体经济产业结构和市场发展水平相似，所需求的资源也较为相近，都在资源密集型产业以及资金密集型产业上存在优势。另外，双方丰富的原材料资源为工业产品的加工提供了便利，产业结构的相似导致双方在对外贸易结构上存在竞，所以双方在出口产品上都以向对方输送工业制成品为主，在对外贸易中存在竞争。但是，从近些年来我国的改革发展速度来看，国内的经济产业结构已经得到了不断的改革升级，也就导致了劳动力成本的不断增加，以后的劳动竞争力也会之间下降，这倒逼中国的贸易结构调整，从而调整对东盟的机电类商品的出口比重。
27、（四）投资增长较为迅速近些年，中国与东盟各国之间进出口贸易总量的巨幅提升在全球经济市场中都是有目共睹的，创造了双边贸易的多项历史记录。仅在2015年时中国对东盟直接投资额就已进超越了620亿美元，占据中国对亚洲投资存量的约十分之一。而在2015-2019年这五年间中国对东盟各国投资增长速度再次实现了飞跃，截止到2019年中国对东盟各国直接投资的比例提高了75%，同比2015年增长了近20个百分点。其中，又以对新加坡的直接投资存量最高，达526,4亿美元，同比上升5%，在这些直接投资存量中占比最大的是批发业和零售业，其次是租赁业和服务业。而排名第二的是印尼，对其投资存量达到151.3亿美元，同比
28、增长超过18%，占中国对东盟直接投资总额的13.7%。由此看出，尽管对印尼直接投资量排名第二位，但是与排名首位的新加坡依然有很大的差距。泰国、越南、柬埔寨的投资存量相比去年都呈上升趋势，同比增长分别为21%、26%、8%，而老挝、马来西亚、缅甸、菲律宾、文莱的投资存量相比去年都呈下降趋势，同比下降分别为0.7%、5.9%、13.3%、25.7%、95%。中国对东盟各国的直接投资存量增速是极快的，投资总量也是呈现出逐年递增的发展趋势，但是东盟各国对中国的直接投资规模不大，却总体维持稳定，投资结果也不尽人意。如在2006年时东盟各国对中国所有的直接投资总额仅30亿美元，远不到中国对东盟各国直接投资
29、的十分之一。尽管到了2007年东盟各国开始进行产业调整，对中国的直接投资总额也所以增加，到2013年时已经超过83亿美元，之后投资额有所下降。至2018年，对中国直接投资的主要东盟国家分别是：印度尼西亚、马来西亚、菲律宾、新加坡和泰国，其中以新加坡对中国直接投资数额最大，在2003年到2018年这十五年间，新加坡对中国的直接投资额达到736亿美元。图2 019年中国对东盟10国直接投资存量（五）投资行业趋于集中从下表3中可以看到2019年中国对东盟直投的主要行业有制造业和批发零售业，分别占投资总额的43.5%和17.4%，且前者投资贸易总额达到了56.7亿美元，同比上升26%。而后者行业进出口
30、贸易总额也超过了22.6亿美元，同比下降了52.9%。投资主要分布在新加坡和马来西亚；接下来是商务服务业，投资额达11.9亿美元，占比为9.2%，同比下降26%，投资主要集中在新加坡和印度尼西亚。中国最初的投资意愿低于东盟国家，但2014年以后，中国对东盟的投资数额成功反超并不断攀升，至2019年，中国对东盟各国直接投资产业中占比最高的行业依然是制造业，超过了55亿美元，同比2018年增长了近3个百分点。而在该年度中中国对东盟各国的直接投资总额也实现了最大，约130亿美元，刷新了对东盟投资的记录。而在2020年时，受到全球疫情的影响，中国对东盟各国的投资总额有所降低。但总的来说，中国在制造业和
31、批发零售业中对东盟各国的产品输入直接促进了东盟各国的经济需求与产业发展，中国与东盟双边贸易关系已经发展成为全球经济贸易体系中的重要组部分。除此之外，中国对东盟国家投资的行业中，商务服务业、批发和零售业的投资额也较高，分别达到了11.9亿美元和22.7亿美元，占中国对外总投资流量的36%和47.3%。2019年中国对东盟国家的直接投资存量为1028亿美元，占中国对外投资存量存量总额的5.2%。表3 2019年中国对东盟直投的主要行业2019年中国对东盟直接投资的行业单位：亿美元行业流量比重（%)存量比重（%）制造业56.743.5265.9924.2租赁和商务服务业11.899.1188.521
32、7.2批发和零售业22.6817.4178.1116.2电力/热力/燃气8.986.994.988.6建筑业4.743.679.087.2采矿业-0.53-0.477.0457金融业7.966.168.856.3农/林/牧/渔业5.634.353.614.9交通运输/仓储4.213.237.893.4房地产业0.230.216.081.5科学研究和技术服务业2.131.612.221.1信息传输/软件1.831.411.891.1居民服务/修理1.441.14.90.4教育0.070.12.590.2卫生和社会工作0.471.42.270.2其他行业1.781.54.890.3合计113010
33、01099100资料来源：2019年中国对外投资统计公报三、制约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发展的因素（一）产业结构相似造成同质化竞争首先，东盟国家大多属于发展中国家，经济发展起始时间较晚，经济发展水平接近，优势产业存在相似之处；其次，东盟国家地理位置接近，资源禀赋相似，多以发展第一产业为重，这就导致东盟国家出口的产品之间存在着较为激烈的竞争。比如文莱和新加坡的支柱产业都是电子工业，在电子产品出口方面会存在同质化竞争。此外，马来西亚、印尼、菲律宾等国家以其独特的地理位置和气候条件，产出大量的农产品，且这些国家都出资按热带地区，也大量生产热带水果、棕榈油、咖啡等产品。而对缅甸和柬埔寨这两个国家来说，他们
34、以优质的木材资源闻名世界，木材的出口方向和出口国家也大致相同。在轻工业方面，泰国、菲律宾的纺织业发展水平相近，对外出口都以纺织制品为主，因此存在巨大的竞争关系。这些产业结构的相似性一定程度上影着东盟国家之间相互贸易和对外贸易结构。中国作为世界上最大的发展中国家，农业资源和劳动力资源丰富，对东盟国家的出口以工农业为主。在农业方面，大米出口与泰国形成竞争，橡胶制成品的出口与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等国家形成竞争关系；在工业方面，中国对东盟国家出口大量的初级电子产品，这与文莱以及新加坡形成竞争；在石油化工产品方面，与文莱和越南形成竞争。这些产业结构和贸易输出方向上的相似性为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的长期发展
35、带来了阻碍。（二）投资结构较为单一从中国对东盟国家的分别投资构成来看，对新加坡和印度尼西亚的投资总额占比较高，2019年中国对这两国的投资占比达61.6%，而对菲律宾和文莱的投资仅占1%，国家之间的投资比例失衡，其中，中国对东盟国家的投资主体以中小民营企业为主。从中国对东盟投资的行业来看，制造业是最主要的投资行业，占比达43.6%，制造业、租赁和商务服务业以及批发和零售业，一共占据了中国对东盟国家总投资额的七成，其中第三产业占比较低，主要以制造业为主，投资行业结构较为单一。在对东盟对中国的投资类型和数额研究来看，新加坡对中国的直接投资和进出口贸易总量最大，常年居于东盟国家首位，如仅在2019年
36、其对华贸易总额就超过了75亿美元，比第二位的马来西亚高出约20亿美元。总体来看，尽管东盟各国对其他国家也有进出口贸易往来业务，但是其投资主体依然是中国。据统计，东盟国家对中国投资的资本有85%以上来自于当地的中国企业和华侨企业，这表明中国在吸引外国投资方面存在局限，吸引外资能力较差。东盟各国对华投资行业以制造业为主，占比超过7成，这也从侧面体现出我国是一个制造大国。其次所投资的行业主要集中在在纺织、服装行业等，此外还有电子、电器、矿藏等产业，产业结构较为单一。（三）营商环境有待提升中国一带一路战略的提出，为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内部的相互贸易投资创造了更好的营商环境，但是政治、经济、文化各方面存
37、在的国别冲突都影响着中国和东盟国家之间的合作贸易。投资环境是人力难以控制的因素，也是企业在进行对外贸易投资时考虑的最重要的因素。截至2020年，新加坡、马来西亚、泰国等国家的营商环境排名分别位于全球排名的2、12、21，已经超过了中国，东盟各国总体表现出较为优质的经济营商环境。但其他国家如老挝、柬埔寨、越南的营商环境条件较差，其中越南的营商环境排名居于世界末位，这些国家在吸引外资方面的优惠政策和法律法规以及经营监管方面存在不可忽略的问题。截至2019年，除新加坡、中国、印度尼西亚、泰国的全球竞争力在前五十以外，其他东盟国家的全球竞争力水平都较低，这不利于国内企业的对外出口和国外企业的投资。在东
38、盟国家中，中国与新加坡和文莱相互之间拥有着良好的国家关系；在国家政治关系方面，由于南海主权争端问题，中国与菲律宾存在利益冲突，这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国家间的经济合作。此外，中国与东盟各国之间存在的文化和宗教信仰差异也影响企业间对外投资的具体内容和企业在外的生存质量，如印尼主要崇尚伊斯兰教，而中国主要信仰佛教，且中国人口众多，在宗教信仰方面并行流传。不同国家之间的文化信仰和传统习俗之间的差异使得企业对外投资面临着一定的障碍。表4 2020年中国与东盟国家的投资营商环境排名2020年中国与东盟的投资营商投资营商环境全球排名国家2020年营商环境便利度排名2019年全球竞争力排名中国3118印度尼西亚
39、7345泰国2138新加坡22马来西亚1225菲律宾9556越南16577缅甸70105柬埔寨144110老挝154112文莱6662资料来源：世界银行全球营商环境报告（四）双方在吸引外资方面存在竞争东盟成员国以发展中国家为主体，总体来说，经济发展水平远远不如欧美等发达过国家，在经济发展需求上以满足本国经济发展为中心，都大力推动引资活动，以求资本流入从而带动本国经济发展，在吸引外资方面存在很大竞争。中国在吸引外资上具有较大优势，自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就大力推动对外开放，2013年提出“一带一路”构想后，继续扩大引用外资的系列政策，积极推动国内企业和国外企业在政策上享有同等优惠，打造机会平等的营商环
40、境。推动降低外资企业的准入门槛，制定优惠税收政策并且更加重视对于知识产权的保护。这些政策措施的相加使得国外投资纷纷涌入中国，这又促进了中国国内市场环境的进一步优化，环环相扣，这无疑对东盟国家造成了挑战。2019年，中国引进外资达到1412亿美元，外商来华投资企业超过4万家，中国仅次于美国，引资规模巨全球第二。2020年在全球受疫情冲击影响下，中国吸引国外直接投资数额首次超越美国成为世界第一，达到1600亿美元。在中国和东盟的相互投资额总体呈现上涨趋势，中国对东盟投资的总体规模占对世界投资的总额比例较低，但增速较快，从2015年的672亿美元到2019年的1100亿美元，增长超过63%，但投资项
41、目的规模较小、波动大。东盟对中国的投资呈现出规模占比大，但增速较为缓慢的趋势，受外部关系影响如政治关系、经济政策的影响大。由于近年来中国的劳动力成本上升，部分外资企业处于劳动力成本考虑，将投资转向东盟中劳动力成本底的国家，此外。相对比于新加坡和文莱等，中国在基础设施、城市建设和交通设施方面存在不足。四、促进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发展的政策建议（一）提升双边贸易出口质量针对当前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之间存在的贸易结构和贸易输出方向上的相似性，中国应该优化对外贸易结构，促进国内商品贸易结构升级，最大程度开发科技资源优势。除了继续保持当前对东盟国家出口的优势产业外，还应该推动出口产业结构的调整和升级，开
42、发二次加工商品，延长产业链；此外，应该利用经济和科技优势，像东盟国家输出高质量高兴技术产业，扩大国际市场。当前我国国内的产业结构重心已经向第三产业和智能经济方面转变，因此，中国应该利用一带一路背景下的完善的基础设施、强大的物流产业链和互联互通背景，向东盟国家输出中国的5G通讯技术和信息基站建设。东盟国家也应该利用各自的特色优势产业扩大对外出口贸易，如泰国的香米举世闻名，还有优美的观光旅游景色也广受游客喜爱；新加坡作为发达国家在电子加工领域有着广阔的市场；文莱的油气资源丰富，可以对此扩大出口份额；马来西亚作为岛国，在港口服务领域有巨大的发展空间。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的成员国家之间可以充分利用产业
43、结构的差异，扩大特色产业优势，为本国经济的发展提供更广阔的空间。（二）提升双边投资便利化水平在全球对外投资贸易额下滑的经济背景下，2019年中国对东盟国家的投资流量为130亿美元，同比下降了5%。中国企业必须转变投资结构，推动对外投资向高质量多种类方向发展，同时中国高端制造业和高新技术产业也应该积极走出去，推动对外投资项目和中国的产能合作以及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相结合。中国应积极提升对外投资质量效益，使投资产业更多流向好新技术产业和高端制造业以及品牌研发发那个面，推动中国市场和东盟市场实现联动发展。此外，中国也应该扩大投资方式，推动对外投资向多元化方向转变，比如采取联合投资和收购并购的方式来进行对
44、外投资活动。未来，中国企业对外投资还应该向更加广阔的领域开拓，比如说在农业领域上扩大投资，提升农产品供应质量；在高端制造业方面寻求更多适配人才；着眼绿色发展领域，在保护环境的同时促进经济合作进步，形成新的未来发展方向。对外投资注重量的同时更应该注重质的提高，推动投资向好发展，更加符合国家的整体定位。此外，在投资过程中，随着投资的规模越来越大，并购的机会越来越多，企业一定要提高风险意识，避免投资隐患。（三）优化双边营商环境好的营商环境离不开政府的大力推动，为了营造良好的市场贸易环境和法律环境，需要政府出台宽松的贸易政策推动对外投资和引进外资。政府应从政策措施上发力，积极提升对东盟国家出口商品口岸
45、的通关便利化程度，减免手续、简化程序。比如多方位实施“多条通道”通关模式以及“一步到位”通关模式，开通边境通道自助通关，减少进出口限制，最大程度提升贸易速度和贸易效率。在农产品方面，可以为在通商口岸为农产品开通专门的绿色通道；在矿产品方面，可以对进口产品采用“先通行后检查”的模式，最大限度优化营商环境。政府还应该优化政务服务，推动政务服务更加向精细化、标准化方向发展。政府监管部门在优化行业资源配置，和完善行业资源规划的同时，也应该着力提高政府的间接监管能力，加大简政放权，放管结合，最大程度较少政府对贸易市场的直接行政干预。政府应设置并扩大专业服务窗口，形成多窗口综合服务模式，推动受理业务在全网
46、范围内通行。此外，良好的政务服务需要群众的监督，应该建立回评以及回访制度，充分接收对外贸易企业的监督和评价，用好评来激励政府和窗口工作人员的办事热情，用差评来倒逼服务质量的提升。在涉及企业经营和贸易的环节积极优化营商环境，简化项目审批程序和丰富要素供给。此外，政府以及各地方相关管理机构应该完善中国和东盟国家之间贸易的市场法律法规政策，让双边贸易有法可依。从法律和市场两方面优化营商环境，有利于促进中国-东盟自由贸区的长远发展。在自贸区范围内推动建立法律服务中心，为自贸区的贸易交往提供法律保障，让便利的综合法律服务为国内外的贸易公司提供方便，推动交易公平公正和公开。（四）推动双方经济紧密合作区域经
47、济的长久深远发展需要良好的金融体系作为支撑，而中国和东盟之间的合作缺乏强大的金融体系。中国与东盟需要进一步探索合作内容，完善合作机制，加强区域风险抵御能力。中国和东盟应该加强金融体系改革，推动资金在自贸区内自由流动，进一步促进人民币走向国际统一流通货币的进程。目前就全球经济发展现状来看，以美元和欧元为主的世界流通货币正在逐渐走向负利率发展方向，世界市场对于人民币的呼唤加强，在经济发展方面，中国在疫情中交出高分答卷，创造了举世瞩目的抗疫成果，不断释放内需。与此同时，以中国为首的发展中国家综合实力不断增强，许多新兴经济体崭露头角，发达国家国际地位受到挑战，在国际经济体对比发生变化时，国际金融体系也在做出相应变化，区域经济合作发展日益兴盛，加快人民币国际化进程不容等待。五、结语本文通过对中国-东盟自贸区的贸易增长情况、进出口商品贸易结构和直接投资行业的具体分析比对，得出双方存在的互补优势以及当前自贸区发展的制约因素，并得出结论。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在未来应努力改善贸易结构、提升投资便利化水平并且优化营商环境，相信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