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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红楼梦点评版（又题红楼梦旨义）红楼梦旨义 是书题名极（多。一曰红楼）梦，是总其全部之名也。又曰风月宝鉴，是戒妄动风月之情。又曰石头记，是自譬石头所记之事也。注石头对应、代指“通灵宝玉”。“通灵宝玉”对应、代指贾宝玉。贾宝玉对应、代指曹雪芹。日后曹雪芹即是早年的曹天佑。曹天佑降生以前，其家族为祈求平安、健康、长寿而准备了一块刻有“莫失莫忘、仙寿恒昌”篆体字的红玉。详情见第八回有关“通灵宝玉”、金锁的描写和脂批、本人的注评。“自譬石头”，恰极。曹雪芹（曹天佑）将自己的身世和重大经历暗写在红楼梦一书中。后文将一一注评明白。此三名皆书中曾已点晴矣。如宝玉作梦，梦中有曲，名曰红楼梦十二支。此则红楼梦之点
2、晴。又如贾瑞病，跛道人持一镜来，上面即錾“风月宝鉴”四字，此则风月宝鉴之点晴。又如道人亲眼见石上大书一篇故事，则系石头所记之往来。此则石头记之点晴(睛）处。然此书又名曰金陵十二钗，审其名，则必系金陵十二女子也。然通部注全书已基本完稿之佐证。细搜检去，上、中、下女子岂止十二人哉？若云其中自有十二个，则又未尝指明白系某某。极至“红楼梦”一回中，亦曾翻出金陵十二钗之薄藉，又有十二支曲可考。注凡例第一条。书中凡写长安，在文人笔墨之间，则从古之称。凡愚夫、妇儿、女子家常口角，则曰中京。是不欲着迹于方向也。盖天子之邦，亦当以中为尊，特避其东南西北四字样也。注凡例第二条。此为假语、托词，言避而实未避。书中分
3、散于不同地方点明实有地名；将其系统梳理，则先南方、后北方情形分明。书中还在第四十八、四十九、五十一回点到“进京”事件某些细节和场景。两者加在一起就形成南方-进京-北方脉络和线索。这与曹家被抄事件吻合。后文各处将一一注评明白。参阅第三十三回回后评。此书只是着意于闺中，注此话为假语、托词，是烟幕弹，是防火墙。故叙闺中之事切，略涉于外事者则简，不得谓其不均也。注凡例第三条。此书不敢干涉朝廷。注此话为烟幕弹，是反语，是为防范文字狱而设的防火墙。书中多回、多处有涉皇家的专有用词出现，本人将一一用“涉皇印记”点明。它折射、印证了作者家族与皇家不同凡响的关系。全书实是替家族被抄鸣屈。凡有不得不用朝政者，只略
4、用一笔带出。盖实不敢以写儿女之笔墨，唐突朝廷之上也。又不得谓其不备。注凡例第四条。此开卷第一回也。作者自云：因曾历过一番梦幻之后，故将真事隐去，注“一番梦幻”指曹家被抄家;“真事”指作者身世和家族被抄等相关联的事情。后文将逐一注评明白。而借“通灵”之说，撰此石头记一书也。故曰“甄士隐”云云。但书中所记何事何人？自又云：“今风尘碌碌，一事无成，忽念及当日所有之女子，一一细推了去，觉其行止见识，皆出于我之上。何堂堂之须眉，诚不若彼一干裙钗哉？蒙侧何非梦幻？何不通灵？作者托言，原当有自。受气清浊本无男女别。注凡例中共三条脂批，此为第一条。全书由作者写作，脂砚作批。“凡例”中既有脂批，则“凡例”当为雪
5、芹手笔。实愧则有余，悔又无益之大无可如何之日也！当此时，则自欲将已往所赖，上赖天恩下承祖德、锦衣纨绔之时、饫甘餍肥之日，背父母教育之恩、负师兄规训之德，已至今日一事无成，半生潦倒之罪，蒙侧明告看者。注周汝昌先生言：“半生指三十岁；古时以花甲六十年为人寿之基数”。此说甚当。此脂批为“凡例”中第二条批语。此书全书写得极隐晦，而这条脂批独说“半生潦倒”、“编述一记”是“明告看者”，故“半生”一词和这条脂批对推定红楼梦开始创作及成书年代极为重要。编述一记，以告天下人：虽我之罪固不能免，然闺阁中本自历历有人，万不可因我之不肖，则一并使其泯灭也。蒙侧因为传他，并可传我。注关注。据文中的语意，“我”和“闺阁
6、”之间有转折、对比关系。据脂批中的语意，“我”被定为“闺阁”之人。由此可判明脂砚斋为书中之人，且是为一女性。虽今日之茅椽蓬牖、瓦灶绳床，其风晨月夕、阶柳庭花，亦未有伤于我之襟怀笔墨者。何为不用假语村言，敷演出一段故事来，以悦世之目哉。故曰“风尘怀闺秀”，乃是第一回提纲正义也。开卷即云“风尘怀闺秀”，则知作者本意原为记述当日闺友闺情，并非怨世骂时之书矣。虽一时有涉于世态，然亦不得不叙者，但非本旨耳。阅者切记之。诗云:浮生着甚苦奔忙，盛席华筵终散场。悲喜千般同幻渺，古今一梦尽荒唐。谩言红袖啼痕重，更有情痴抱恨长。字字看来皆是血，十年辛苦不寻常！注本书中作者二次提“十年”一词。此为第一次。第二次用“
7、十年”一词在第一回。两次提到的“十年”一词对推定本书开始创作及初步成书的年代有重要帮助。参阅前文“半生潦倒”处的注释和第十八回回后评。此回中凡用“梦”用“幻”等字，是提醒阅者眼目，亦是此书立意本旨。注以上为凡例第五条。评：“凡例”共五条，独存于甲戌本。第五条“凡例”被单独混入各本第一回流传。它是开启“红楼”迷宫的钥匙，应予高度关注和重视。有关情况分述如下：第一条凡例提示的几个书名红楼梦、风月宝鉴、石头记、金陵十二钗和第一回出现的情僧录的取名和排序有其内在联系。红楼梦是总其全部之名。风月宝鉴是曹雪芹旧有的一本书，简言之其系石头记的前身。石头记是由风月宝鉴修改、増删而成。石头记是脂砚斋初评、再评、
8、重评所采用的书名。金陵十二钗是曹雪芹中意题写的书名。以上前面四个书名都在前八十回情节中出现并呼应。情僧录则与八十回后的佚稿情节相关联。第二条凡例涉及地点、方位问题。书中在前十七回为数极多地点了南方实有地名，如金陵等。第十八至二十七回书中发生了“省亲”、“魇魔”事件，实为作者从不同侧面暗写抄家一事。此段书中未现实有地名。约从第二十八回至八十回，书中多次点明南方、南京等，但书中人物已处于南方以外的远方-北方。书中第四十八回、四十九回、五十一回暗中描写了“那年进京”的部分场景和细节。整体而言，全书由南方进京到北方的脉络和线索清晰、明白。这与曹家被抄家由南返北的历史真情吻合。第三条凡例提示书中有涉“闺
9、中”以外的事，但写得“简”。值得认真搜剔。第四条凡例是关于涉朝文字描述。它是为防文字狱而预设的防火墙。全书有二十五回、约百余处涉及皇家的专有用词出现。它折射、印证了作者家族与皇家不同凡响的关系。第五条凡例中“一番梦幻”、“真事隐”暗指书中隐藏的抄家事件以及作者的身世信息。第一回 甄士隐梦幻识通灵贾雨村风尘怀闺秀 列位看官：你道此书从何而来？说起根由虽近荒唐，甲侧自占地步。自首荒唐。妙！细按则深有趣味。待在下将此来历注明，方使阅者了然不惑。原来女娲氏炼石补天之时，甲侧补天济世，勿认真用常言。于大荒山甲侧；蒙、戚双荒唐也。无稽崖甲侧；蒙、戚双无稽也。练成高经十二丈，甲侧总应十二钗。蒙、戚双照应十二
10、钗。方经二十四丈甲侧；蒙、戚双照应副十二钗。顽石三万六千五百零一块。蒙侧数足，偏遗我不堪入选句中透出心眼。娲皇氏只用了三万六千五百块，甲侧；蒙、戚双合周天之数。只单单剩了一块未用，甲侧剩了这一块，便生出这许多故事。使当日虽不以此补天，就该去补地之坑陷、使地平坦，而不得有此一部鬼话。便弃在此山青埂峰下。甲眉；蒙、戚双妙。自谓落堕情根，故无补天之用。谁知此石自经煅炼之后，灵性已通，甲侧；蒙、戚双锻炼后，性方通。甚哉，人生不能（蒙、戚本缺“能”）学也。因见众石俱得补天，独自己无材不堪入选，遂自怨自叹，日夜悲号惭愧。注作者曹雪芹实为早年的曹天佑。天佑，佑天；天助，助天。助天与补天近义。天佑，佑天，既寄
11、托了贵族家族的厚望，也对作者自己有重要的心理暗示作用。作者未能佑天、补天才惭愧。“众石俱得补天，独自己无材不堪入选，遂自怨自叹，日夜悲号惭愧”，这是作者自况。所以后文“无材可去补苍天，枉入红尘若许年”处才也有甲戌本脂批：“惭愧之言，呜咽如闻”。参阅第八回回后评。 一日，正当嗟悼之际，俄见一僧一道远远而来，生得骨骼不凡，丰神迥别，说说笑笑蒙、戚双这是真像，非幻像也。来至峰下，坐于石边高谈快论。先是说些云山雾海神仙玄幻之事；后便说到红尘中荣华富贵。此石听了，不觉打动凡心，也想要到人间去享一享这荣华富贵；但自恨粗蠢，不得已，便口吐人言，甲侧竟有人问：口生于何处？其无心肝、可笑可恨之极！向那僧道说道：
12、“大师，弟子蠢物，甲侧岂敢，岂敢。不能见礼了。适闻二位谈那人世间荣耀繁华，心切慕之。弟子质虽粗蠢，性却稍通，甲侧岂敢，岂敢。况见二师仙形道体，定非凡品，必有补天济世之材，利物济人之德。如蒙发一点慈心，携带弟子得入红尘，在那富贵场中，温柔乡里受享几年，自当永佩洪恩，万劫不忘也。”二仙师听毕，齐憨笑道：“善哉，善哉！那红尘中有却有些乐事，但不能永远依恃，况又有美中不足，好事多魔八个字紧相连属，瞬息间则又乐极悲生，人非物换，究竟是到头一梦，万境归空，甲侧四句乃一部之总纲。注“一部”、“通部”、“全部”之语在脂批中多次出现，后文中也将逐一点出。它是整部红楼梦已基本完稿的明证。倒不如不去的好。”这石凡心
13、已炽，那里听得进这话去，乃复苦求再四。二仙知不可强制，乃叹道：“此亦静极思动，无中生有之数也。既如此，我们便携你去受享受享，只是到不得意时，切莫后悔。”石道：“自然，自然。”那僧又道：“若说你性灵，却又如此质蠢，并更无奇贵之处，如此也只好踮脚而已。甲侧煅炼过，尚与人踮脚；不学者又当如何？也罢，我如今大施佛法助你助，待劫终之日，复还本质，以了此案。你道好否？”甲侧妙！佛法亦须偿还，况世人之偿乎？近之赖债者来看此句。所谓游戏笔墨也。石头听了，感谢不尽。那僧便念咒书符，大展幻术，甲侧明点“幻”字。好。将一块大石登时变成一块鲜明莹洁的美玉，且又缩成扇坠大小的可佩可拿。甲侧奇诡险怪之文，有如髯苏石钟、赤
14、壁用幻处。那僧托于掌上，笑道：“形体倒也是个宝物了！甲侧自愧之语。蒙侧世上人原自据看得见处为凭。还只没有实在的好处，甲侧；蒙、戚双妙（蒙、戚本“妙”作“好”）极。今（甲本缺“今”字）之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者，见此大不欢喜。须得再镌上数字，使人一见便知是奇物方妙；甲侧世上原宜假不宜真也。谚云：一日卖了三千假，三日卖不出一个真，信哉！蒙、戚双世上原宜假不宜真也。然后携你到那昌明隆盛之邦、甲侧伏长安大都。蒙、戚双伏长安。诗礼簪缨之族、甲侧；蒙、戚双伏荣国府花柳繁华地、甲侧；蒙、戚双伏大观园。温柔富贵乡，甲侧;蒙、戚双伏紫芸轩。去安身乐业。”甲侧何不再添一句云：择个绝世情痴作主人。石头听了，甲眉昔子房后
15、谒黄石公，惟见一石。子房当时恨不随此石去。余亦恨不能随此石而去也。聊供阅者一笑。喜不能禁，乃问：“不知赐了弟子那几件奇处，甲侧可知若果有奇贵之处，自己亦不知者。若自以奇贵而居，究竟是无真奇贵之人。又不知携了弟子到何地方？望乞明示，使弟子不惑。”那僧笑道：“你且莫问，日后自然明白的。”说着，便袖笼了这石，同那道人飘然而去，竟不知投奔何方何舍。后来，又不知过了几世几劫，因有个空空道人访道求仙，忽从这大荒山无稽崖青埂峰下经过，忽见一大块石上字迹分明，编述历历。空空道人乃从头一看，原来就是无材补天，幻形入世，甲侧；蒙、戚双八字便是作者一生惭恨。蒙茫茫大士，渺渺真人携入红尘，历尽离合悲欢炎凉世态的一段故
16、事。后面又有一首偈云：无材可去补苍天，甲侧书之本旨。枉入红尘若许年。甲侧惭愧之言，呜咽如闻。此系身前身后事，倩谁记去作奇传？诗后便是此石坠落之乡，投胎之处，亲自经历的一段陈迹故事。其中家庭闺阁琐事以及闲情诗词倒还全备，或可适趣解闷，甲侧“或”字谦得好！然朝代年纪、地舆邦国，却反失落无考。甲侧若用此套者，胸中必无好文字，手中断无新笔墨。据余说却大有考证。注作者说“无考”，实为反语。脂批说：“大有考证”。后世读者可铭记这条脂批的提示去大做考证文章。蒙侧妙在无考！空空道人遂向石头说道：“石兄，你这一段故事，据你自己说有些趣味，故编写在此，意欲问世传奇。据我看来，第一件，无朝代年纪可考；甲侧先驳得妙！
17、第二件，并无大贤大忠理朝廷治风俗的善政。甲侧将世人欲驳之腐言，预先代人驳尽。妙！其中只不过几个异样女子，或情或痴、或小才微善，亦无班姑、蔡女之德能。我纵抄去，恐世人不爱看呢。”石头笑答道：“我师何太痴呢！若云无朝代可考，今我师竟假借汉唐等年纪添缀，甲侧所以答的好。又有何难？但我想，历来野史，皆蹈一辙，莫如我这不借此套者，反倒新奇别致，不过只取其事体情理罢了，又何必拘拘于朝代年纪哉！再者，市井俗人喜看理治之书者甚少，爱适趣闲文者特多。历来野史，或讪谤君相，或贬人妻女，甲侧先批其大端。奸淫凶恶，不可胜数。更有一种风月笔墨，其淫秽污臭，屠毒笔墨，坏人子弟，又不可胜数；至若佳人才子等书，则又千部共出一
18、套，且其中终不能不涉于淫滥，以致满纸潘安、子建、西子、文君，不过作者要写出自己的那两首情诗艳赋来，蒙侧放笔以情趣世人，并评倒多少传奇。文气淋漓，字句切实。故假拟出男女二人名姓，又必旁出一小人其间拨乱，亦如剧中之小丑然，且鬟婢开口即者也之乎，非文即理。故逐一看去，悉皆自相矛盾，大不近情理之话。竟不如我半世注半世与半生同义，为六十花甲的一半，即三十岁。与前文“凡例”中关于“半生潦倒”的注释合看。亲睹亲闻的这几个女子，虽不敢说强似前代书中所有之人，但事迹原委，亦可以消愁破闷，也有几首歪诗熟话，可以喷饭供酒；至若离合悲欢、兴衰际遇，则又追踪蹑迹，不敢稍加穿凿，注离合悲欢，兴衰际遇均为联合词组。就词语表
19、面而言是并列，但作者用在此处则偏重于“离”、“悲”、“衰”等意，故循作者所说“不穿凿”、“追踪蹑迹”的创作原则再加脂砚斋先生所说的“大有考证”的提示去阅读、钻研红楼梦，世人最终会有一番崭新的认知。徒为供人之目而反失其真传者。甲眉事则实事，然亦叙得有间架，有曲折，有顺逆，有映带，有隐有见，有正有闰。以至草蛇灰线、空谷传声、一击两鸣、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云龙雾雨、两山对峙、烘云托月、背面传粉、千皴万染，诸奇书中之秘法，亦不复少。余亦于逐回中搜剔刳剖，明白注释，以待高明再批示误谬。注关注此条脂批。它较集中地提示了作者创作红楼梦使用的秘法。其它地方的脂批亦陆续提到一些其它的写作方法。所有这些方法，我们
20、已有一部分理解了它的涵义，可以用于考证揭密。详见回后评。甲眉开卷一篇立意，真打破历来小说窠臼。阅其笔则是庄子、离骚之亚。甲眉斯亦太过！今之人，贫者日为衣食所累，富者又怀不足之心，纵一时稍闲，又有贪淫恋色、好货寻愁之事，那里去有工夫看那理治之书？所以我这一段故事，也不愿世人称奇道妙，也不定要世人喜悦检读，甲侧转得更好。只愿他们当那醉淫饱卧之时、或避世去愁之际，把此一玩，岂不省了些寿命筋力？就比那谋虚逐妄，却也省了口舌是非之害、腿脚奔忙之苦；再者，亦令世人换新眼目，不比那些胡牵乱扯、忽离忽遇，满纸才人淑女、子建、文君、红娘、小玉等通共熟套之旧稿。我师意为何如？”甲侧余代空空道人答曰：不独破愁醒盹，
21、且有大益。空空道人听如此说，思忖半晌，将这石头记甲侧本名。再检阅一遍，甲侧这空空道人也太小心了，想亦世之一腐儒耳。因见上面虽有些指奸责佞贬恶诛邪之语，甲侧亦断不可少。亦非伤时骂世之旨；甲侧要紧句。及至君仁、臣良、父慈、子孝，凡伦常所关之处，皆是称功颂德、眷眷无穷，实非别书之可比。虽其中大旨谈情，亦不过实录其事，又非假拟妄称，甲侧要紧句。一味淫邀艳约、私订偷盟之可比。因毫不干涉时世，注此为避祸遁辞。参阅第四条“凡例”的评语。甲侧要紧句。方从头至尾抄录回来，问世传奇；因空见色、由色生情、传情入色、自色悟空，遂易名为情僧，改石头记为情僧录。东鲁孔梅溪则题曰风月宝鉴。甲眉雪芹旧有风月宝鉴之书，乃其弟棠
22、村序也。今棠村已逝，余睹新怀旧，故仍因之。注关注。风月宝鉴是红楼梦重要别称。“风月宝鉴”有三重概念，分别是：一、“风月宝鉴”之镜；二、旧风月宝鉴之书；三、现有红楼梦一书。明乎此三种含义对厘清红楼梦创作、成书年代以及书中暗含作者一生中三次大的变故有重要意义。参阅第十二回回后评。这条脂批是推定红楼梦作者为曹雪芹的重要依据之一。后因曹雪芹注此为推定红楼梦作者是曹雪芹的重要证据之一。参阅本回后文中的有关脂批。于悼红轩中披阅十载、注在文本第二次出现“十年”概念。参阅凡例中有关注释和第十八回回后评。增删五次、纂成目录、分出章回，则题曰金陵十二钗。注金陵，今天的南京，南方实有地名。参阅第三十三回回后评。甲眉
23、若云雪芹批阅增删，注此为推定红楼梦作者是曹雪芹的重要依据之一。然后开卷至此，这一篇楔子又系谁撰？足见作者之笔，狡猾之甚。后文如此处者不少。这正是作者用画家烟云模糊处，观者万不可被作者瞒弊蔽了去，方是巨眼。并题一绝云：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甲侧此是第一首标题诗。甲眉能解者，方有辛酸之泪。哭成此书。壬午除夕，书未成，芹注此为推定红楼梦作者是曹雪芹的重要依据之一。为泪尽而逝。余尝哭芹，注见前注。泪亦待尽。每意觅青埂峰再问石兄，余奈不遇獭癞头和尚何！怅怅！甲眉今而后，惟愿造化主再出一芹注见前注。一脂，是书何本幸！余二人亦大快遂心于九泉矣！甲午八月泪笔。至脂砚斋甲戌抄阅再评仍用
24、石头记。注此处“甲戌”年是指1754年。它是“红学”研究中考察作者创作及成书年代不可动摇的基点座标。甲戌年之评是再评，则甲戌之前某年为初评。初评时书名是石头记。出则既明，且看石上是何故事。按那石上书云：甲侧以石上所记之文。蒙、戚双以下系石上所记之文。当日地陷东南，注明点东南方位。这东南一隅有处曰姑苏，注今苏州。明点南方实有地名。参见第三十三回回后评。甲侧；蒙、戚双是金陵。注今南京，明点实有地名。作者言姑苏，批者说金陵，看似有矛盾、不一致，实则是书中故事的历史背景与此二地有重要关联。作者与批者在互指。参见第三十三回回后评。有城曰阊门者，最是红尘中一二等富贵风流之地。甲侧妙极，是石头口气。惜米颠不
25、遇此石。蒙、戚双妙极，是石头口气。这阊门外有个十里街，甲侧；蒙、戚双开口先云势利，是伏甄封二姓之事。街内有个仁清巷，甲侧；蒙、戚双又言人情，总为士隐火后伏笔。巷内有个古庙，因地方窄狭，甲侧世路宽平者甚少,亦凿。蒙、戚双世路宽平者最少。人皆呼作葫芦庙。甲侧；蒙、戚双糊涂也，故假语从此具焉。蒙侧画的虽不依样，却是葫芦。庙旁住着一家乡宦，甲侧不出荣国大族，先写乡宦小家。从小至大，是此书章法。姓甄，甲眉；蒙双真，后之甄宝玉亦借此音。后不注。戚双真、假之甄宝玉亦借此音，后不注。注后文各回“甄家”字眼不时出现。这是作者用“空谷传声”写作手法形态的一种。名费，甲侧废。字士隐。 甲侧、蒙、戚双托言将真事隐去也
26、。注谐音现象。脂批提示“甄士隐”是谐音“真事隐”。前面凡例中提到“甄士隐”，书中此人在此出场。以曹雪芹诞生于1715年计，至今已300年；以红楼梦初步成书于1745年计（半生潦倒之罪，编述一记），至今已270年，“真事隐”一语吸引了历史上许多专家、学者前赴后继想要揭开谜底。嫡妻封氏，甲侧、蒙、戚双风。因风俗来。注谐音现象。情性贤淑，深明礼义。甲侧、蒙、戚双八字正是写日后之香菱，见其根源不凡（蒙、戚本无“不凡”二字）。家中虽不甚富贵，然本地便也推他为望族了。甲侧本地推为望族，宁荣则天下推为望族。叙事有层落。因这甄士隐禀性恬淡，不以功名为念，甲侧自是羲皇上人，便可作是书之朝代年纪矣。总写香菱根基，
27、原与正十二钗无异。蒙侧伏笔。每日只以观花修竹、酌酒吟诗为乐，倒是神仙一流人品。注后文第六十九回 ，贾政点学差后回至家中后的情形与之类似。贾政的生活原型是历史上的曹頫。由此可推定甄家对应的历史原型之一是曹家。只是一件不足：如今年已半百，膝下无儿，甲侧、蒙、戚双所谓美中不足也。只有一女，乳名唤作英莲，甲侧设云应怜也。蒙、戚双设法（云）应怜也。注谐音现象。甄英莲，谐音真应怜，是甄家（实为曹、李两家）子女之总代称。两个“甄”家均有遭巨变之惨痛经历。所以说，真应怜。年方三岁。一日，炎夏永昼，注点明“通灵宝玉”坠入红尘的时节，和作者生日时间相关联。参阅第二十七、二十九回关于贾宝玉生日的相关注释。甲侧、蒙、
28、戚双热日无多。士隐于书房闲坐，至手倦抛书，伏几少憩，不觉朦胧睡去。梦至一处，不辨是何地方。忽见那厢来了一僧一道，甲侧、蒙、戚双是方从青埂峰袖石而来也。接得无痕。且行且谈。只听道人问道：“你携了这蠢物，意欲何往？”那僧笑道：“你放心，如今现有一段风流公案正该了结。这一干风流冤家，尚未投胎入世，趁此机会，就将此蠢物夹带于中，使他去经历经历。”那道人道：“原来近日风流冤孽又将造劫历世去不成？蒙侧苦恼是造劫历世，又不能不造劫历世，悲夫。但不知落于何方何处？”那僧笑道：“此事说来好笑，竟是千古未闻的罕事：只因西方灵河岸上三生石畔，甲侧妙！所谓三生石上旧精魂也。蒙、戚双妙！所谓三生石上旧精魂也。全用幻。甲
29、眉全用幻，情之至莫如此。今采来压巷卷，其后可知。有绛珠草一株，甲侧；蒙、戚双点“红”字。细思“绛珠”二字，岂非血泪乎。时有赤瑕宫甲眉按，瑕字本注：玉，小赤也。又，玉有病也。以此命名，恰极。甲侧点“红”字“玉”字二。蒙、戚双按，瑕字本注：玉，小赤也。又，玉有病者。以此命名，恰极。“红”字“玉”字二。神瑛侍者，注与贾宝玉、曹雪芹、曹天佑有对应关系。甲侧单点“玉”字二。蒙、戚双点“玉”字二。注关注。“绛珠”和“赤瑕”两词中都暗含“红玉”。此处由作者暗写、批者明示所组成的文境意在提示“红玉”二字。书中“通灵宝玉”实为一刻有篆体字的红色玉石，是曹天佑出世以前就已备好的一件实物。关于此玉为红色可与第八回“
30、灿若明霞”及同处脂批提示、第二十四回林红玉描述及同处脂批提示、第二十七回小红说自己：“原叫红玉来，因为重了宝二爷”、第三十五回宝钗为“通灵宝玉”织络子定色时说的“大红的又犯了色”等情节对看、参照。书中这五处地方是作者透露“通灵宝玉”是红色玉石的线索，也是脂批所说：“空谷传声”的又一种形态。要了解红“宝玉”暗含的其它历史文化信息，可参看第八回有关描写、评注和全书总评。日以甘露灌溉，这绛珠草始得久延岁月。后来既受天地精华，复得雨露滋养，遂得脱却草胎木质，得换人形，仅修成个女体。甲眉以顽石、草木为偶，实历尽风月波澜、尝遍情缘滋味至无可如何，始结此木石因果，以泄胸中悒郁。古人之“一花一石如有意，不语不
31、笑能留人”，此之谓耶。终日游于离恨天外，饥则食蜜青果为膳，渴则饮灌愁海水为汤。甲侧饮食之名奇甚！出身履历更奇甚！写黛玉来历，自与别个不同。只因尚未酬报灌溉之德，故其五衷便郁结着一段缠绵不尽之意。甲侧妙极！恩怨不清，西方尚如此，况世之人乎。趣甚，警甚！蒙侧点体处清雅。恰近日这神瑛侍者凡心偶炽，甲侧总悔轻举妄动之意。乘此昌明太平朝世，意欲下凡造历幻缘，甲侧；蒙、戚双点“幻”字。已在警幻仙子案前挂了号。甲侧又出一警幻，皆大关键处。警幻亦曾问及，灌溉之情未偿，趁此倒可了结的。那绛珠仙子道：他是甘露之惠，我并无此水可还。他既下世为人，我也去下世为人，但把我一生所有的眼泪还他，也偿还得过他了。甲侧观者至此
32、，请掩卷思想：历来小说，可曾有此句千古未闻之奇文？甲眉知眼泪还债，大都作者一人耳。余亦知此意，但不能说得出。注点明和作者与批者真实经历，但时至今日，尚不能推知确指何事。姑存疑以待方家确解。蒙侧恩情山海偿，惟有泪堪还。因此一事，就勾出多少风流冤家来，陪他们去了结此案。”甲侧余不及一人者，盖全部之主，惟二玉二人也。注“全部”，与“一部”、“通部”同义，是红楼梦已基本完成全部初稿之佐证。那道人道：“果是罕闻，实未闻有还泪之说。蒙侧作想得奇。想来这一段故事，比历来风月事故更加琐碎细腻了。”那僧道：“历来几个风流人物，不过传其大概以及诗词篇章而已，至家庭闺阁中一饮一食，总未述记。再者，大半风月故事，不过
33、偷香窃玉，暗约私奔而已，并不曾将儿女之真情发泄一二。蒙侧所以别致。想这一干人入世，其情痴色鬼、贤愚不肖者，悉与前人传述不同矣。”那道人道：“趁此何不你我也去下世度脱几个，蒙侧度脱，请问是幻不是幻。岂不是一场功德？”那僧道：“正合吾意。你且同我到警幻仙子宫中，将蠢物交割清楚。待这一干风流孽鬼下世已完，你我再去。如今虽已有一半落尘，甲侧若从头逐个写去，成何文字？石头记得力处在此。丁亥春。蒙侧幻中幻，何不可幻？情中情，谁又无情？不觉僧道亦入幻中矣。然犹未全集。”道人道：“既如此，便随你去来。”却说甄士隐俱听得明白，但不知所云“蠢物”系何东西。遂不禁上前施礼，笑问道：“二仙师请了。”那僧道也忙答礼相问
34、。士隐因说道：“适闻仙师所谈因果，实人世罕闻者。但弟子愚浊，不能洞悉明白。若蒙大开痴顽，备细一闻，弟子则洗耳谛听，稍能警省，亦可免沉伦之苦。”二仙笑道：“此乃玄机不可预泄者。到那时不要忘我二人，便可跳出火坑矣。”士隐听了，不便再问，因笑道：“玄机不可预泄，但适云蠢物，不知为何，或可一见否？”那僧道：“若问此物，倒有一面之缘。”说着，取出递与士隐。士隐接了看时，原来是块鲜明美玉，上面字迹分明，镌着“通灵宝玉”四字，甲侧凡三、四次，始出明玉形，隐屈之至。后面还有几行小字。注“通灵宝玉”及上面的字迹时常出现在各回多处文字中。此即脂批所说“空谷传声”之法。时时提醒读者，石头记一书主要是述叙作者身世及几
35、次重大经历。正欲细看时，那僧便说已到幻境，甲侧；蒙、戚双又点“幻”字，云书已入幻境矣。蒙侧幻中言幻。何等法门！便强从手中夺了去，与道人竟过一大石牌坊。上书四个大字，乃是“太虚幻境”。 甲侧四字可思。两边又有一幅对联，道是：蒙、戚双无极太极之轮转、色空之相生、四季之随行，皆不过如此。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甲侧叠用“真”、“假”、“有”、“无”字。妙！士隐意欲也跟了过去。方举步时，忽听一声霹雳，有若山崩地陷。士隐大叫一声，蒙侧真是大警觉，大转身。定睛一看，只见烈日炎炎、芭蕉冉冉，注关注。此处呼应前文“炎夏永昼”情节，再次点明“通灵宝玉”坠世的时节，意在暗示作者自己曹雪芹（曹天佑）降生时间
36、为“烈日炎炎”的夏天。参阅第二十七、二十九回关于贾宝玉生日时间的注评。甲侧；蒙、戚双醒得无痕，不落旧套。所梦之事便忘了对半。甲侧妙极！若记得便是俗笔了。又见奶母正抱了英莲走来。士隐见女儿越发生得粉妆玉琢，乖觉可喜，便伸手接来抱在怀内，逗他顽耍一回。又带至街前，看那过会的热闹。方欲进来时，只见从那边来了一僧一道。甲侧所谓万境都如梦境看也。那僧则癞头跣脚，那道则跛足蓬头，甲侧此门是幻像。蒙、戚双此是幻像。疯疯癫癫，挥霍谈笑而至。及至到了他门前，看见士隐抱着英莲，那僧便大哭起来。甲侧奇怪，所谓情僧也。又向士隐道：“施主，你把这有命无运，累及爹娘之物，抱在怀内作甚？”甲眉八个字屈死多少忠臣孝子，屈死多
37、少仁人志士，屈死多少词客骚人。今又被作者将此一把眼泪洒在闺阁之中，见得裙钗尚遭逢此数，况天下之男子乎！注此脂批宜与第七十八回芙蓉女儿诔合看。作者创作目的和动机决不止为闺阁昭传这么简单。甲眉看他所写开卷之第一个女子，便宜用此二语以订终身，则知托言寓意之旨，谁谓独寄兴于一“情”字耶？甲眉武侯之三分，武穆之二帝，二矣贤之恨，及今不尽，况今之草芥乎！甲眉家国君父，事有大小之殊，其理、其运、其数则略无差异。知运知数者，则必谅而后叹也。士隐听了，知是疯话，也不去睬他。那僧还说：“舍我罢，舍我罢！”蒙侧如果舍出，则不成幻境矣。行文至此，又不得不有此一语。士隐不耐烦，便抱女儿撤身要进去。那僧乃指着他大笑，口内
38、念了四句言词道：惯养娇生笑你痴，甲侧为天下父母痴心一哭。注脂批中“哭”、“泪笔”等用词多。透露出批者哭点低，有女性特征。此类脂批是推定脂砚斋的原型系李煦之孙女、李鼎之女儿的佐证。菱花空对雪澌澌。甲侧生不遇时，遇又非偶。好防佳节元宵后，元宵佳节刚过即发生烟消火灭之事，暗指曹家1728年正月第一次遭抄家。甲侧前后一样，不直云前而云后，是讳知者。注历史背景中的1728年元宵节前曹家就已危机四伏。这不能明言，要“讳知者”。便是烟消火灭时。甲侧伏后文。注此处“后文”当双指霍启丢失英莲和元妃省亲两件事。士隐听得明白，心下犹豫，意欲问他们来历。只听道人说道：“你我不必同行，就此分手，各干营生去罢。三劫后，甲
39、眉佛以世谓劫。凡三十年为一世。三劫者，想以九十春光寓言也。我在北邙山等你，会齐了，同往太虚幻境销号。”那僧道：“最妙，最妙！”说毕，二人一去，再不见个踪影了。士隐心中此时自忖：这两个人必有来历。该试一问，如今悔却晚也。这士隐正痴想，忽见隔壁甲侧“隔壁”二字，极细极险，记清！葫芦庙内寄居的一个穷儒姓贾名化，甲侧假话。妙！蒙、戚双假话也。注谐音现象。表字时飞，甲侧实非。妙！蒙、戚双实非也。注谐音现象。别号雨村者甲侧雨村者，村言粗语也。言以村粗之言，演出一段假话也。蒙、戚双雨村者，村言粗言粗语也。言以粗村之言，演出一段假话。走了出来。这贾雨村原系胡州人氏，甲侧胡诌也。注谐音现象。也是诗书仕宦之族。因
40、他生于末世，甲侧又写一末世男子。父母祖宗根基已尽，人口衰丧，只剩得他一身一口，蒙侧形容落破诗书子弟，逼真！在家乡无益，因进京求取功名，再整基业。自前岁来此，又淹蹇住了，暂寄庙中安身，每日卖字作文为生。蒙侧庙中安身，卖字为生，想是过午不食的了。故士隐常与他交接。甲侧又夹写士隐实是翰林文苑，非守钱虏也。直灌入“慕雅女雅集苦吟诗”一回。注脂批提示第四十八回香菱作诗有家学渊源。当下雨村见了士隐，忙施礼陪笑道：“老先生倚门伫望，敢是街市上有甚新闻否？”士隐笑道：“非也。适因小女啼哭，引他出来作耍，正是无聊之甚。兄来得正妙，请入小斋一谈，彼此皆可消此永昼。”说着，便令人送女儿进去，自携了雨村来至书房中。小
41、童献茶。方谈得三五句话，忽家人飞报：“严老爷来拜。”甲侧；蒙、戚双炎也。炎既来，火将至矣。注谐音现象。士隐慌的忙起身谢罪道：“恕诳驾之罪，略坐，弟即来陪。”雨村忙起身亦让道：“老先生请便。蒙侧世态人情，如闻其声。晚生乃常造之客，稍候何妨。”说着，士隐已出前厅去了。 这里雨村且翻弄书籍解闷。忽听得窗外有女子嗽声，雨村遂起身往窗外一看：原来是一个丫鬟。在那里撷花；生得仪容不俗、眉目清明，甲侧八字足矣。虽无十分姿色，却亦有动人之处。甲眉更好。这便是真正情理之文。可笑近之小说中，满纸“羞花闭月”等字。这是雨村目中，又不与后之人相似。注脂批语气中现女性同性相排斥端倪和痕迹。雨村不觉看的呆了。甲侧；蒙、戚
42、双今古穷酸，色心最重。那甄家丫鬟撷了花，方欲走时，猛抬头见窗内有人：敝巾旧服，虽是贫窘，然生得腰圆背厚、面阔口方，更兼剑眉星眼、直鼻权腮。甲侧是莽、操遗容。甲眉最可笑世之小说中，凡写奸人，则用“鼠耳鹰腮”等语。这丫鬟忙转身回避，心下乃想：“这人生的这样雄壮，却又这样褴褛。想他定是我家主人常说的什么贾雨村了。每有意帮助周济，只是没甚机会。我家并无这样贫窘亲友，想定是此人无疑了。怪道又说他必非久困之人。”甲眉这方是女儿心中意中正文。又最恨近之小说中满纸红拂、紫烟。注脂批语气中现女性同性相排斥端倪、痕迹。如此想来，不免又回头两次。蒙侧如此忖度，岂得为无情？雨村见他回了头，便自为这女子心中有意于他，甲
43、侧今古穷酸皆会替女妇心中取中自己。便狂喜不尽，自为此女子必是个巨眼英雄，风尘中之知己也。蒙侧在此处已把种(总)点出。一时小童进来，雨村打听得前面留饭，不可久待，遂从夹道中自便出门去了。士隐待客既散，知雨村自便，也不去再邀。一日，早又中秋佳节，士隐家宴已毕，乃又另具一席于书房，却自己步月至庙中来邀雨村。甲侧写士隐爱才好客。原来雨村自那日见了甄家之婢曾回顾他两次，自为是个知己，蒙侧也是不得不留心。不独因好色，多半感知音。便时刻放在心上。今又正值中秋，不免对月有怀，因而口占五言一律云：甲侧这是第一首诗。后文香奁、闺情皆不落空。余谓雪芹撰此书，中亦为传诗之意。注这是推定红楼梦作者是曹雪芹的依据。曹雪芹
44、撰书，写的却是曹天佑的身世。两者同为一人。参阅前文“曹雪芹批阅十载”等语。未卜三生愿，频添一段愁。闷来时敛额，行去几回头。自顾风前影，谁堪月下俦？蟾光如有意，先上玉人楼。雨村吟罢，因又思及平生抱负，苦未逢时，乃又搔首对天长叹，复高吟一联曰：玉在椟中求善价，钗于奁内待时飞。甲侧表过黛玉，则紧接上宝钗。甲侧前用二玉合传，今用二宝合传，自是书中正眼。 蒙双偏有些脂气。恰值士隐走来听见，笑道：“雨村兄真抱负不浅也！”雨村忙笑道：“岂敢。不过偶吟前人之句，何敢狂诞至此。”因问：“老先生何兴至此？”士隐笑道：“今夜中秋，俗谓团圆之节，想尊兄旅寄僧房，不无寂寥之感，故特具小酌，邀兄到敝斋一饮，不知可纳芹意否
45、？”雨村听了，并不推辞，蒙侧“不推辞”，语便不入俗套。便笑道：“既蒙厚爱，何敢拂此盛情。”甲侧写雨村豁达，气象不俗。说着，便同士隐复过这边书院中来。须臾茶毕，早已设下杯盘，那美酒佳肴自不必说。二人归坐，先是款斟漫饮，次渐谈至兴浓，不觉飞觥限斝起来。当时街坊上家家箫管、户户弦歌，当头一轮明月，飞彩凝辉。二人愈添豪兴，酒到杯干。雨村此时已有七八分酒意，狂兴不禁，乃对月寓怀，口号一绝云：时逢三五便团圆，甲侧是将发之机。满把晴光护玉栏。甲侧奸雄心事，不觉露出。天上一轮才捧出，人间万姓仰头看。甲眉这首诗非本旨，不过欲出雨村，不得不有者。 甲眉用中秋诗起，用中秋诗收，又用起诗社于秋日。所叹者，三春也，却用
46、三秋作关健。注三春为孟、仲、季。叹三春，是感叹1728年春天曹家出了惊天大事。这是结果。起因却是上年秋天已发生重大变故。历史上的1727年李煦被查出用八名戏子交结允禩，后被判死刑。其近亲曹家被牵连程度陡然加深。历史的梗概被曲折地反映在文本之中。详读后面的文本就能感知。第三十七回贾政（生活原型为曹頫）在秋天的八月二十日被“点学差”是书中重要的结点性事件。读者明察。士隐听了， 大叫：“妙哉！吾每谓兄必非久居人下者。今所吟之句，飞腾之兆已见，不日可接履于云霓之上矣。可贺，可贺！”蒙侧伏笔，作巨眼语。妙。乃亲斟一斗为贺。甲侧这个“斗”字，莫作升斗之“斗”看，可笑！雨村因干过，叹道：“非晚生酒后狂言，若
47、论时尚之学，甲侧四字新，而含蓄最广。若必指明，则又落套矣。晚生也或可去充数沽名，只是目今行囊路费一概无措，神京路远，非赖卖字撰文即能到者。”士隐不待说完，便道：“兄何不早言。愚每有此心，但每遇兄时，兄并未谈及。愚故未敢唐突。今既及此，愚虽不才，义利二字却还识得。蒙侧“义利”二字，时人故自不识。且喜明岁正当大比，兄宜作速入都，春闱一战，方不负兄之所学也。其盘费余事，弟自代为处置，亦不枉兄之谬识矣！”当下即命小童进去，速封五十两白银并两套冬衣。又云：“十九日乃黄道之期，兄可即买舟西上，待雄飞高举，明冬再晤，岂非大快之事耶！”甲眉写士隐如此豪爽，又全无一些粘皮带骨之气相，愧杀近之读书假道学矣。雨村收了银衣，不过略谢一语，蒙侧托大处，即既遇此等人，又不得太索琐细。并不介意，仍是吃酒谈笑。甲侧写雨村真是个英雄。那天已交了三鼓，二人方散。士隐送雨村去后，回房一觉，直至红日三竿方醒。甲侧是宿酒。因思昨夜之事，意欲再写两封荐书与雨村带至神京，使雨村投谒个仕宦之家为寄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