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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阿谀谄媚与实话实说阿谀谄媚与实话实说 摘要：野草是鲁迅散文集中的精品，立论是该集中的第17篇，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二五年七月十三日语丝周刊第三十五期。野草是韧性战斗的精神颂歌，闪烁着与旧世界彻底的决裂，不顾一切的求索革命道路的精神光辉，它是心灵自我剖析的记录，要向虚无和绝望的阴暗面抗争，批判了愚昧与麻木的国民灵魂。 关键词：阿谀奉承；实话实说；国民灵魂；骑墙派；言论自由；直面现实 野草是鲁迅散文集中的精品，立论是该集中的第？17？篇，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二五年七月十三日语丝周刊第三十五期。野草在思想方面表现了鲁迅处于当时社会的孤独与寂寞，带有强烈的主观情绪，将所有的心理感受赋予了这本散文集。野草是
2、韧性战斗的精神颂歌，闪烁着与旧世界彻底的决裂，不顾一切的求索革命道路的精神光辉，它是心灵自我剖析的记录，要向虚无和绝望的阴暗面抗争，批判了愚昧与麻木的国民灵魂。 而立论反思了中国传统的中庸哲学，鲁迅对于中庸思想持批判的态度，憎恶这种平庸，折中的思想哲学。借以一个“梦”的形式，用近似于寓言的笔法生动形象的揭露了在当时现实环境中，真理被歪曲，青红皂白不分的丑恶社会现象。坚持真理，实话实说总会时时碰壁；鼓吹逢迎，阿谀谄媚却成为时代的人才，为迂腐之人所重用。 很明显，文章篇幅短小精悍。在立论中，鲁迅设置了这样一个梦境：对于刚刚出生的孩子，有的人说他将来是要发财的，有的人说他将来是要做官的，有的人说他将
3、来是要长寿的 ，但“我”却说他将来是要“死的”。发财和做官都是不确定的未来，并不是必然事件；而“死”却是人生之必然，人在出生时就早已命中注定了要走向死亡，人每活一天，就离死亡越近一步，这才是唯一的真理。但科学与真理却缺少世俗的需求，在科学精神与世俗需求二者之间，“我”主观上倾向于真理性，但在实践中却选择了后者，狡猾地以“he，hehehehe”（1）敷衍应对，虽然不是附和但也不是反对。 首先，鲁迅在刻画人物性格特点时很擅长刻画他的“眼睛”，这在我们的中学语文教材鲁迅的文章中屡见不鲜。在立论这篇散文中，当面对学生的提问时，作者仍然紧紧抓住了这位老师的眼睛，用 “斜射”一个词，栩栩如生地描绘了一位
4、圆滑世故的旧社会先生的神态。 其次，全文主要采用对话的形式，通过大量的富有讽刺意味的语言对话来进行人物细节的刻画，进而传递出作者内心深处的愤愤不平之气。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语言，语言是人物精神的外壳。“这孩子将来要发财的”，“这孩子将来要做官的”，这是出自于阿谀谄媚者之口，把不确定的作为确定的现实来庆贺，实际是以言辞构筑虚幻的景象来自我安慰或者是说自欺欺人，掩耳盗铃，是非真理性的；而直言不讳的人，敢实话实说，说真话的人说：“这孩子将来是要死的。”，而“死”却是人生之必然，人在出生时就已命中注定了的，这才是唯一的真理。作者精心设计富有各自人物性格的语言，并且在人物与人物之间的对话中，让读者感到全无啰
5、嗦冗杂之感。说假话者得欢心，而讲真话者倒挨了毒打。为了讨好主子，各个人都在为其满月的儿子送上祝福，赞美，主人听得眉开眼笑；可不知从何处传来了一声非奴才式的阴阳怪气，是人终不能逃脱一死，这是一句大实话，是众人心中都清楚明白的真理，可大家却偏偏不愿意听，倒还群起而攻之，成为众矢之的，遭到大家的合力痛打。 故事发展到此处，我们可以想象此时此刻作者创作时的心态，是悲哀还是愤怒，是该彷徨还是该呐喊，“鲁迅在写作时，自无从容，闲适的心境，他的主观心态另有一种紧张与焦灼”（4）可作者并没有满腹牢骚，大谈长篇的议论抒情，而是让文章在一片“骂”声中结尾。作者将一切的情感融汇在每一句文字中，巧妙地借助先生的口吻，
6、借助师长回答学生问题的方式，用一张“好好先生”的嘴脸附上一连串的象声词结束全文，这样的既不说谎，又想不遭毒打的人就难免成了拥护中庸思想的骑墙派，字里行间，中国国民劣性得到了完美地体现。文章的结尾颇具艺术魅力，既形象生动地刻画了人物性格特点，又深刻地揭示了文章主旨，不愧是大师手笔。整篇文章语言质朴、凝练，全无华丽之色，但在质朴的文字中蕴含着一种愤愤不平的正气。 很明显，“立论”不仅仅是只属于老师所留的作文题目，更多的是指预言，指预测这个孩子的未来。而“恭维”是指奉承谄媚，“兆头”是指事情发生以前的预兆，好兆头在这里是指别人好的预言。文章当中提到了两种议论，一种是这孩子会发财，会富贵，原因是出于当
7、时社会礼貌上的祝福或者说是奉承。这仅仅是一种预言，是不确定性的语言。另一种是这孩子将会死亡，这是因为语者求实，死亡确是实有之事，所有的人都无法避免死亡。说他要死的是绝对不可以的，按礼节来说，飞黄腾达或者大富大贵比较好，或者是依据父母的职业顺着说。有些事明知是对的，但是也不能说。这是一个违心的世界，是一个充满封建谄媚，无法实话实说的世界，从此可见一斑。 再把我们的视角转回到现代社会，像立论中的这种不得罪别人的搪塞之词，在我们现代的生活当中屡见不鲜。“说要死的必然，说富贵的许谎。但说谎的得好报，说必然的遭打。你.”立论是面镜子，至今仍能照见世态炎凉。从鲁迅这样的大家的笔中，我们可以学到许多有益于我
8、们生活的东西，文如做人，发可发之真情，并且将此真情融注在字里行间，非常简单无华，又非常的发人深省。“然而鲁迅又一再申明，他并不希望青年读他的野草野草只属于他自己”，也可看到他的焦虑与彷徨。 立论这篇散文当中，明是讽刺，暗里却是哀痛当时社会之中国人的麻木矒懂与愚昧无知。真实仿佛就像一层窗户纸，一戳即破，而当时的国人不敢也不能去捅破现实之外的那层脆弱的窗纸，去看清世界，看清时局。当时的时局，我们国人第一个本事就是会说顺耳话！第一个爱好就是爱听顺耳话！正是因为鲁迅他深切的感受到了国人的麻木与无知，才悲愤出声，彷徨之中充满了想要震醒作着梦的国人的梦想！ 鲁迅原著发表在1925年，80多年过去了，“许谎
9、”进化为忽悠，因而得“好报”；而“说必然的”，实话难听，却有人“遭人毒打”；鲁迅鞭笞的处事哲学仍为一些人崇仰。我喜欢立论，因为它仍然是惊醒国民国民性的匕首、投枪。 坚持原则，务真求实，非得罪人不可，得罪了人就会留下后患，弄得人心惶惶，不知哪一天，明里暗里，非遭报复不可。说假话，作伪证，投其所好，拍马溜皮、点头哈腰，象奴才与狗一样，搞愚忠那一套，非遭到众人唾骂不可，丧失人格，失去威信，又怎样在人间立足呢？如果遇事躲着走，凡事不插手，睁一个眼闭一个眼，哈哈呵呵，遇事只会说不知道、不记得、忘了、大概、差不多，可能、也许是或者装聋、装瞎、装哑巴、装糊涂又怎样体现自己的个性，更不要提在激流勇进的社会之中
10、拥有自己的一片立足之地了。 几千年的封建的政治压迫与文化专制的积淀所造成的“主人的”凶残怯懦，“奴才”的狡猾，势力，“奴隶们”及弱者的麻木苟安以及求苟安自保而不能的难堪处境，在立论中都遭到了揭露和批判，其犀利与深刻程度令人深省。 对于梦境的描写使文章具有扑朔迷离的色彩，是作者从现实土壤里提炼出来的富有哲理性的感受，深刻的揭露了当时国民劣根性，是令我深思的一篇文章。文章虽然略显无奈，却不乏人性的斗争性。野草的生命也许是无奈的，因为它要面对狂风暴雨，面对风霜雨雪，但他依然傲然挺立，有尊严的活着，用生命的力量去与死亡抗争。 虽然有些人评价鲁迅的文章文学性少了些，但我必须说的是，在那个动荡的年代，那个
11、血与泪融合的年代，我们不能只沉浸在华丽的词藻中，文章虽然隐晦，但他的气韵，向反对势力示威的同时，也感动着一代人。我们需要的是，树立当代中国人的民族气韵，民族气节。 作为当代大学生，应该勇于说实话，说真话。因为这个时代需要事实，需要真相，更需要勇于面对事实与面对真相的人。立论一文具有远瞻性，预言性。当代社会经济飞速发展，但伦理道德却仍然停驻在80多年以前，甚至还有所倒退。当代人甘愿做示众的骑墙派。“小月月”事件给中国社会道德水平敲响了一声沉痛的警钟，似乎国民社会道德仍然在倒退，毫无进步可言。觉醒吧，直面现实，说难亦难，说简单亦简单。政治社会的蒙昧与约束，一方面限制住了国民应该言论自由的应有权利，而进一步的，我们也需要一个言论自由，有话就说，能够直面社会现实的世界。 做直言不讳者，不做阿谀谄媚之人。（作者单位：沈阳师范大学文学院）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