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读《驯悍记》中的喜剧与悲剧.docx》由会员分享,可在线阅读,更多相关《解读《驯悍记》中的喜剧与悲剧.docx(4页珍藏版)》请在taowenge.com淘文阁网|工程机械CAD图纸|机械工程制图|CAD装配图下载|SolidWorks_CaTia_CAD_UG_PROE_设计图分享下载上搜索。
1、精品文档,仅供学习与交流,如有侵权请联系网站删除【摘要】对莎士比亚的早期戏剧驯悍记从两个不同的角度进行解读:从人文主义视闽看,这是一出反映新兴资产阶级的新的生活原则获胜的喜剧;从女性主义视阈看,这是一出表现女性主体性丧失的悲剧。【关键词】人文主义;女性主义莎士比亚是英国文艺复兴时期最伟大的诗人和剧作家,其作品以内容的广泛,语言的丰富优美,思想的深邃,艺术技巧的精湛而征服了观众和当时的文坛,甚至在今天仍不乏其崇拜者,与他同时代的著名剧作家本琼生在为1623年第一对开本莎士比亚全集所写的题词中赞叹“他不属于一个时代,而属于所有的世纪。”尤其是他的37个剧本更是充分展现了他作为一个天才剧作家的艺术才
2、能。肖伯纳把莎士比亚冠为“戏剧之王”,说莎士比亚的戏剧作品对他来说“就像母亲的乳汁一样”。也为后世的研究者提供了广阔空间。“莎学”已成为世界显学,他的绝大部分作品几百年来不断地被评说,各国研究莎士比亚的论著已汗牛充栋,但艾略特仍感叹“要谈论莎士比亚,也许我们永远也不可能正确。”可是,文学批评不是去寻求答案,而是挖掘不同的解读方式。驯悍记共分五幕,再加一个序幕。这是莎士比亚的早期戏剧创作,至于创作的时间多有歧义,约在15921596年间。这出戏剧自问世以来一直被视为喜剧。但是每个读者解读这本书时都会有不同的见解,本文就驯悍记中喜剧和悲剧的文化内涵作为解读。一、人文主义视阈 体现新的生活原则获胜的
3、喜剧欧洲经过中世纪的漫漫黑夜,终于迎来了新时代的曙光,14至17世纪,一场新兴资产阶级反封建反教会的思想文化解放运动在西欧展开,揭开历史的新的一页,这就是文艺复兴运动。文艺复兴虽然打着“回到希腊去”的旗帜,但决不是为了恢复古希腊罗马的旧文化。而是要建立起适应当时社会向前发展所需的新思想新文化。在文艺复兴运动中,形成了一套与中世纪基督教神学对抗的思想体系 人文主义,这一词源出拉丁语Humanismus人文主义不是由一个或几个思想家提出,而是人文主义思想家们共同的创造。人文主义的基本内容是:“以人为中心,反对以神为中 以人为本,用人权反对神权,用人智反对神智提倡现实的享受和欢乐,称赞吃喝玩乐和情欲
4、的满足,反对教会宣扬的来世天堂和禁欲主义;鼓吹个性解放,要求意志自由,信仰自由,爱情婚姻自由,反对来自宗教的和封建的各种束缚。讴歌爱情专一,友谊忠诚,反对背信弃义;主张人与人之间平等互爱,反对封建等级制度和教阶制度;要求仁政,反对暴政;要求国家统一,反对封建割剧;崇尚冒险精神,开拓精神,反对闭关自守和因循守旧;追求知识,探索自然,反对蒙昧主义和神秘主义;着重教育,培养精通百艺,能文能武的人才,反对中世纪的经院哲学的神学内容。”人文主义者“几乎全都处在时代运动中,在实际斗争中生活着和活动着,站在这一方面或那一方面进行斗争,一些人用舌和笔,一些用剑,一些人则两者兼用”。宣传人文主义思想,莎士比亚当
5、然经受了这一场文艺复兴思想大解放的洗礼,是先进的人文主义者,他的戏剧题材大都根据现成的旧剧本编年史或小说进行改编,但都注入了时代的人文主义的思想内容,所以本琼生称他为“时代的灵魂”。驯悍记集中表现的人文主义思想是:以路森修和皮图丘为代表,说明了代表新兴资产阶级的生活原则已取代中世纪的生活原则。在第一幕戏中,作者一开始就有意点明这两个年轻人的身份是人文主义者。路森修的“父亲文森修是班提佛里家族后裔,他五湖四海经商立业,积聚了不少家产。找自己是在佛里棱萨长大成人的,现在必须勤求上进,把时间用在研究哲学和做人的道理上,在修身养志的功夫力寻求我的乐趣。”(驯第一幕第一场)。皮图丘则主张“年轻人倘不在外
6、面走走,老是待在家里,孤陋寡闻,终非长策”(第一幕第二场)。这出戏有两条情节线索:皮图丘向帕度亚的富翁巴普提斯塔的泼辣凶悍的大女儿凯特求婚,最后有名的悍妇被驯服成最温顺的妻子;另一条线索是路森修对巴普提斯塔的小女儿一见钟情,为获得美人芳心而不惜降低身份,改名换姓到巴普提斯塔家当家庭教师,最后与比恩卡秘密结婚。皮图丘和凯特的故事沿用了中世纪喜剧文学的最流行的一个主题。但其问不仅是表现了传统男尊女卑的观点,“这出喜剧的形象和情景,就其精神讲,绝不是中世纪的。” 凯特一出场就恶狠狠地威吓比恩卡的求婚者,接着打骂妹妹,对父亲反唇相讥,用琴打家庭教师,这种种行为让人看到他确实是一个“野猫”,让所有的男人
7、都望而生畏,即使她的父亲很有钱,也不愿意“娶个活阎罗供在家里”,只有皮图丘愿意向凯特求婚,因为“尽管她的性子暴躁得像起着风浪的怒海,也不能影响我对她的好感,只要她的嫁妆丰盛,我就心满意足了”(第一幕第二场)霍坦西奥告诉他,凯特“脾气非常之坏,撒起泼来,谁也吃不消”,而皮图丘则认为“你可不知道金钱的好处哩。”他的仆人也说他“只要有钱,就是把一个木人泥偶给他做妻子他也要”,可见皮图丘选妻的条件不是传统的门第观念,不是外貌,也不是人品脾性,而是金钱,这完全是新兴资产阶级的生活原则。因为只有金钱才可以让人“过些痛痛快快的日子”。另外,对凯特的“坏脾气”,他不是娇生惯养的贵公子似的束手无策,正如他自白的
8、“难道我不曾听见过狮子的怒吼?难道不曾听见过海上的狂风暴浪,像一头疯狂的巨熊一样咆哮?难道我不曾听见过战场上的炮轰,天空中的霹雳?难道我不曾在白刃相交的激战中,听见过震天的杀声,万马嘶奔,金鼓的雷鸣?”(第一幕第二场)他经历过冒险,也享受冒险,娶凯特对他来说也是一次大冒险,结果他不但得到凯特的丰厚嫁妆,而且还得到一个最驯服听话的妻子,事实证明新兴资产阶级的生活原则已在取代旧的封建生活原则。在剧中凯特发表了关于妇女应把丈夫当作“你的主人、你的生命、你的所有者、你的头脑、你的君王” 的长篇大论,如果单纯就夫妻关系而言,显然流露出过时的中世纪观念的痕迹,但“家”如“小社会”,在家庭里,子从父,妇从夫
9、,男性家长统治一切。在国家,即有一个权力中心和一个从上至下的尊卑制度,构成了一种至为重要的秩序。这样才会有“和睦、亲爱和恬静的生活,尊严的统治和合法的主权,总而言之,一切的美满和幸福。”(第五幕第二场)在15世纪后半期,英国封建贵族之间进行了长达30年之久的一场内战, 史称玫瑰战争(14551485)。16世纪前半期亨利八世为巩固王权与罗马教皇决裂,跟着进行了一场大规模的反僧侣运动。战乱频仍,民生凋敝的情况下要发展资本主义是根本不可能的, 所以针对这种历史背景,提出家国的秩序化、等级化是积极意义的。国家政局的安定,既是饱受战乱之苦的英国人民的心愿,也是新兴资产阶级发展资本主义的条件之一。至于路
10、森修与比恩卡的故事则是常见的有情的青年男女瞒过家长私下结婚的喜剧题材,这一情节也常见于人文主义的文学作品中。巴普提斯塔把“贞静幽娴”的小女儿当奇货可居,打算把她嫁给聘礼最多的人。路森修为追求爱情甘愿与仆人交换身份,降尊到巴普提斯塔家里当家庭教师,借机向比恩卡吐露爱意,获得了比恩卡的爱情,为防止巴普提斯塔把比恩卡嫁给出得更多聘礼的男人,两人私下结婚。他们的爱情故事肯定了人文主义的爱情至上观。“喜剧总不是包含在笑的对象中,而是包含在笑的主体中”H人文主义者站在认知理性的高度,崇尚冒险、创新;人文主义者还反对禁欲主义,肯定人有享受世俗生活的权利,包括满足物欲的官感享受和满足情感的爱情生活。驯悍记在当
11、时甚至以后的相当历史时期被视为“喜剧”,这其实是处于人文主义角度而得到的一种解读。二、女性主义视阈 女性丧失主体的悲剧莎士比亚尽管作为一个伟大的人文主义作家,他与同时代的作家相比,不可谓不先进了,但他也毕竟是16、17世纪的人,而且是一个男人,所以他所操持的仍是维护男性社会特权的话语,没有打破囚禁女性的封建夫权牢笼,没有真正把女性从第二性的附属性生存中拯救出来,没有赋予女性与男性同等的主体性地位。可以说,莎士比亚的创作中,始终存在强大的男性中心意识。所以,驯悍记从男性视阂看,确实是一出“喜剧”,但从女性主义角度看,则是一出“精神悲剧”。女性主义(Feminism), 又称女权主义,“以重新确立
12、女性的地位和角色为目标,提倡用独特的女性眼光来审视父权制社会的一切价值判断,不愿承认甚至试图颠覆父权制度的价值体系”I5, 其重点是提供一种女性视闽,去解构文学中的男权文化中心的存在。也许有人认为,用女性主义观点批评莎士比亚的男性中心意识,是一种没有历史感的苛求。这就涉及到两性主体性平等的文化观念是否符合人文主义思想的历史语境问题。在上文提到人文主义的基本内容中,反对等级制度,强调人与人之间的平等互爱,个性解放,尊重生命主体意识的自由观念。而莎士比亚的男性中心意识,在提出解放“人”时,又把男女关系界定为主奴关系、主从关系,就根本上违背了人文主义精神。驯悍记中对女性主体意识的压制,首先表现在对父
13、权地位的认同。在莎士比亚戏剧中,奇怪的是,他塑造了大量女性形象,“母亲”的形象寥寥无几,相反,“父亲”的形象频频出现,而且“母爱”在母亲的形象中不占主导地位,被情欲所压制,如哈姆雷特。至于“父爱”中有大量的描述。在驯悍记中出现的父亲角色有两个:巴普提斯塔和文森修。莎士比亚对他们的态度是矛盾的,基于人文主义立场,他赞同青年对父亲的反叛,而基于宗法制立场,他认同他们的家长地位。凯特虽平时桀骜不驯,连父亲的话也不放在眼里,欺负妹妹,这其实是她恨父亲偏爱妹妹,“啊!你不让我打她吗?好,我知道了,她是你的宝贝,她一定要嫁个好丈夫;我就只好在她结婚的那一天,光着脚跳舞,因为你偏爱他的原故,我一辈子也嫁不出
14、去,死了在地狱里也只能陪猴子玩。”(第二幕第一场)凯特的潜台词中含有对父亲的爱的强烈渴盼。她后来还是听从父亲的安排嫁给了皮图丘。比恩卡为讨父亲欢心,压抑自己的主体性要求,扮演成一个乖顺听话的好女儿。路森修虽找人假扮父亲,并未告知父亲就结婚,但最后他还是向父亲跪求饶恕。其次,“驯服” 凯特的过程明显表现出对女性主体性的恶意嘲讽和践踏。在剧中,凯特被塑造成一个被人嫌厌的悍妇,不仅会牙尖嘴利地与男人针锋相对的对骂,还大打出手,看起来非常卤莽粗暴。凯特这些“出格”的行为除了发泄对父亲偏心的不满外,更主要的是出于她女性主体意识。她毫不客气地对出口不逊的男人予以相应的还击,不喜欢妹妹为迎合男人的欢心而装模
15、作样,不满意父亲把女儿当货物一般论斤按两地出售的做法。她不愿意遵从世俗的道德法规,“难道我就得听人家安排时间,仿佛自己连要什么都不知道吗?”(第一幕第二场)她勇于表达自己的意愿,“我相信我也有说话的权利;我不是三岁的小孩,比你尊长的人,也不能禁止我自由发言,你要是不愿意听,还是请你把耳朵塞住吧。”(第四幕第三场)她还具有强烈的叛逆性,“我知道一个女人倘然一点不知道反抗,她会终生被人愚弄的。”(第三幕第二场)所以她以尖刻和粗野为手段吓跑了所有的求婚者。正是由于凯特的反叛意识,对于男性来说她是“魔鬼夜叉”, 而把她驯服成一个“羔羊 鸽子”,可谓是皆大欢喜的事。于是作者用“喜剧”的形式演绎了这出“驯
16、悍记”,正如波德来尔的断言:“人的笑,产生于人的优越感。”看了这出戏而能笑出来的人,不为其他,正是男性对女性的优越感。从女性视阈看,凯特由“悍妇”变成“最听话的”妻子,是女性丧失主体性,成为臣服于男权的女奴的悲剧,即按男性从过分膨胀的自我性别立场出发而衍生出的女性“镜像”重新塑造自己,是“女性在文化上被监禁与空间上受限制的生存状态,往往象征着与女性真实自我,主体人格的分裂,呈现为一种虚幻的、被扭曲的、变异的形象,”IS是根本不值得称道的。凯特与皮图丘的婚姻一开始就没有任何感情基础,是建立在“利益”的基础之上的。凯特的“恶名”让巴普提斯塔头疼不已,是一笔使他“摇头的滞货”,但求能把她嫁出去,至于
17、女婿称不称女儿的心意,他是不放在心上的,一旦有不被凯特吓跑的求婚者 皮图丘的出现,他就迫不及待,“就像一个商人,因为货物急于出手,这注买卖究竟做得做不得,也在所不过了。”同意这桩婚事,而不顾凯特的反对。皮图丘是个追求实利的人,向凯特求婚主要是为了钱“无论她怎样淫贱老丑,泼辣凶悍,我都一样欢迎,尽管她的性子暴躁得像起着风浪的怒海,也不能影响我对他的好感,只要她的嫁妆丰盛,我就心满意足了。”(第一幕第二场)他来到巴普提斯家中还没见过凯特,就先问嫁妆,听到巴普提斯塔给出的条件优厚,便立马要求先定好契约。可见皮图丘真如他自己所说的,只要“嫁妆丰盛”,任何一个女人他都可以娶,这实在有违人文主义的婚姻观念
18、,一桩无爱的婚姻怎能不是悲剧!随着皮图丘驯妻行动的推进,更是进一步地加深凯特命运的悲剧性。先说“驯妻”本身就包含了对女性的极大轻视和侮辱,是一种不平等、不合理、不人道的行为,是男性从自我性别立场出发,去打造的虚假的女性“镜像”,否定了女性的自我生命欲求、自我价值的合理性和真实性。也就是说,皮图丘一开始就没有把凯特视为一个具有独立人格、自主意识的“人”,“她是我的家私,我的财产;她是我的房屋、我的家具、我的田地、我的谷仓、我的马、我的一切。”(第三幕第二场)妻子对他来说是物质化的“第二性”。他用驯服动物的方法,一方面从肉体摧垮她的意志:迫使凯特在雨天骑马整夜行走,到家之后,又不能取暖、洗浴、用餐
19、,还故意吵闹让她整夜不能合眼,使她又累又饿又乏,但这一系列行动都打着“体贴”的名号,让凯特无法发脾气;另一方面从精神磨平她的棱角:在婚礼上故意迟到,打扮古怪,骂粗口并出手打牧师,不顾凯特的意愿,把她强行带走;到家后故意整天大发脾气,打骂41-L ,摔东西,叫裁缝给妻子做衣裳,却又故意发怒赶走裁缝;像教训不懂事的顽童一样训斥她 目的是要让凯特了解他比她更蛮横、强悍;他采用威胁的方式,让凯特知道,如果不顺着他的意,就不让她回娘家。凯特已完全明白皮图丘耍这些把戏的目的 “你大概想把我当作一个木头人一样随你摆布呢”(第四幕第三场),虽然明白他的用意,但她哪里是皮图丘的对手,首先她没有经济权利,根据当时法律,“未经丈夫允许妻子不能处置家庭财产” ;其次,皮图丘才是一家之长,仆人首先要听命于男主人,只要皮图丘命令,准保让凯特饿肚子。因为没有任何可以用以对抗皮图丘的武器,所以凯特屈服了,她放弃了自我的意志和尊严,变得盲目顺从,由有主体性的女性变成了丈夫的附庸,而且不仅自己变成了奴隶,还充当帮男人驯化其他女性的工具,在剧终她向其他女人大谈妻子应该对丈夫忠心恭顺的道理。作为“女奴”的凯特出现了,作为“人”的凯特“死”了,如鲁迅先生所指出的“悲剧将人生的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是这出戏剧所蕴涵的深沉的悲剧性。【精品文档】第 4 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