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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长忆过去的中学时代 文/高进儒 下午下班刚回到家，电话铃声响起，一看来电，顿时无足无措，慌乱之际。家人惊奇，手机在手，铃声不断，为何不赶紧接？ 对！是正宁一中张老师的电话。 因为是高中时代的班主任、语文老师，毕业十来年间，心理上最怕的是见到中学时的老师。是绝对的自卑主义，纯粹的不敢面对。 “进儒” “张老师，您好吗？” “我很好，下班休息了吧？” “嗯张老师，好几年没见您了，上次还说今年过年去拜访您，结果在外地过年了，您好着吧？” “没事，来日方长，见面的时间多。” 拿着电话，真不知道给曾经的恩师说些什么，感觉自己吞吞吐吐，说半字都困难。没有一个形容词能概括那一刻的心情：胆怯、惭愧、感动、激动
2、、高兴。五味杂陈。 “进儒，我刚看未来导报，上面有介绍你在陇南工作的事迹文字，还是党和人民满意的好老师候选人，就给你打个电话，真替你高兴，祝贺你！” 那年，如果不是张老师在课堂上给全班同学面前读我那篇考场作文，我断定我现在不会有闲时写点小文章的爱好。自从我做了老师以后，一进校园，一走上讲台，似乎脑海里都有高中时代的影子，它成了我职业生涯的参照。或者这样说，人生关键阶段的参照在中学。在中学，能遇到一个开启心智、激发求知欲、树立理想的老师是幸福的。 在人的一生，中学阶段正是精力最旺盛，记忆力最好，想象力最丰富，对一切都充满幻想的时期，许多伟大的人长长会回忆他的中学时代，之所以会常常心存感念，就是因
3、为人的理想都是在中学阶段起步的，基础知识，读书习惯，思维习惯也是在那里奠定的，甚至精神气质都是从中学时代形成的。 我很幸运，当年在正宁一中读书，至今，那股弥漫着整个校园青春风气，那种既无形又有形的精神氛围至今使我难以搁置。我在那所中学学到的，超出了课堂、作业和考试。冥冥中，我似乎在现在的中学里找不到当年的感觉。我只知道，现在的学校除了讲硬件设施、以升学率作为唯一衡量指标，早已不暇他顾。学生面对的是做不完的习题、补不完的课、考不完的试，既没有多少自由阅读的时间，更不用说通过学生社团自治等活动展开活泼的生命。连我周围的老师，大部分都捆绑的高考的试卷当中或者各种考试的战车上，根本谈不上什么职业趣味或
4、者创造动力，精神自由或跟学生一起探索、求知的可能性都没有，几乎成了枯燥乏味的、机械的、古板的螺丝钉，几年下来，还是那颗钉，被死死地钉在一处。现在的时代，是最容易让儿童恐慌的时代。现在的校园，真想感叹：教的痛心，学的反胃。 我常常想起在中学的时候，大概是自己做老师的原因，现在在课堂上，我时不时给学生讲“当年我在中学风光的日子”，我甚至向往、神往那段青春的岁月。那段日子常常是超越功利的，氛围没用把功利的目标凌驾在一切之上，陷入功利化的泥潭里，显示出精神上的猥琐和平庸。我家在乡下，在城里上学，城里的学生对我很真诚，他们常常约我到他们家吃饭，甚至连住几天，班长还带我参加县政府举办的大型文艺汇演，虽然我
5、成绩平平，但感觉很满意那时候学习的状态。我现在的学生常常说，校园生活太无趣、太孤独、太寂寞、太难受，就其原因就是我们今天的中学最大的弊端就是急功近利，处处以世俗的标准衡量自己的成败得失，处处以功利的目光打量一切，对每个学生的评价，一切都是成绩的量化。对于大多说教育人来说，这种评价很大程度上是非教育的，是畸形的、被异化的。对于现在，鄙人感叹：高考是老大，高考走哪里，我们就跟在哪里。中学时代，他应该除了分数还有点其他东东？比如学生的人格、视野，这对一个学生一生很重要，即使不上大学，作为一个人，他的文明素养，他对世界的认识，人生的理解也都是在中学阶段初步成型的。那几年，凡在正宁一中毕业的，现在大部分
6、同学都常常回忆一中给予他们的感受和教育，跟老同学聊天，我能真切地感受到，很多方面，中学时代的教育足以给我们一生提供精神支撑，成为我们生命中不能缺少的支点。此刻，又要重点说说我的恩师张老师。他身上有非凡的故事，曾经是书香门第，或者说“非凡背景”，可他走上讲台就是一辈子。我们甚至觉得当时他已是“老人”。现在我周围的中学，很多人一到40多岁，一部分人已离开课堂退居二线，给人的感觉是当老师就是为了评职称，只要高级职称在手，带不带课已无从紧要。而张老师，我们毕业后，他还一直坚持代课。“烈士暮年，壮心不已”或许不应该这么说。我记得，他那时候常常在周末带我们一帮人去野外玩耍，他上课从来不满堂灌，很多时候是让
7、我们自己感受然后讨论。如今，人们说的“课改”，那时候，张老师的语文课已经在实践了。有一次，在兰州大学，几个正宁老乡同学聊天，说起张老师，大家一致认为，张老师最大的优点是教给学生学习语文的方法，这在当时比较超前。不可否认，我现在给学生上课，很多具体的操作环节都是跟他老人家学的。他有时候在课堂上有说有笑，有哭有闹，有时候把课堂直接搬到大自然中。我不知道当时的学校领导如何评价他，但他的高贵、他的魅力，偶认为与领导无关。 遥想当年，有很多故事，比如：张老师给我们谈早恋问题，与我们一起哭、一起笑，给穷苦的孩子借钱，半夜里在医院守护喝醉的学生，把语文课变成故事课.有一点，我特别欣赏，他不断地寻找每个学生的
8、优点然后给予鼓励，哪怕这个学生是个“坏家伙”抑或这个学生根本考不上大学。很奇怪，有些坏家伙最后竟走进了名牌大学的校门，甚至在各自的工作岗位上小有成就。有同学开玩笑地说：连不起眼的高进儒，现在百度都有他的名字了。这绝对不是骄傲！这是真诚地给张老师交份及格答卷！2015年，如果让我给谁点赞？答：高中班主任、语文老师张老师。 读中学的那段日子离我越来越远了，记忆中的中学同学的面孔曾是那么的美好，我为自己没在那几年好好生活、好好学习而遗憾，可我为有那样的中学而略感安慰。 晚上，我急切的回忆，急切的记录，文字与影像，时隐时现，飘忽不定，兴奋不已。我在老同学的群上发了条消息，希望立马能找到那年毕业时与张老师的合影电子版，消息一处，有同学热烈响应明早发电子版给我，实属开心之极。 最后，谢谢张老师，离开您10多年，您还记得我，还在电话那头鼓励我，我会按照您说，加油！您的学生：高进儒。 这是信吗？这是激动不已的心情。今天，是幸福的一天。作者单位：甘肃省陇南市武都八一中学邮 编：746023电话：15336096911 电子信箱：284030118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