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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22年乡间短篇鬼故事 网络鬼故事,指以鬼故事作为题材的全部网络文学作品,下面这些是我为大家举荐的几篇乡间短篇鬼故事。 乡间短篇鬼故事1:鬼啸山庄 凤凰山庄坐落在天城县郊风景秀丽的凤凰山麓。这些日子,山庄出了件怪事,每到夜半时分,山庄上空会突然发出一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啸叫声,声音悲悲切切,像从地狱吹出来的阴风,忽忽悠悠,天色微明才渐渐消逝。不少人说,这叫声怨恨交加,分明是一个女鬼的哭声。 几天后,人们发觉叫声是从山庄东头一幢别墅发出的。半个月前,这幢别墅的女主子孙洁梅重病去世。死者的丈夫是天城县最具实力的工程队老板,叫周新虎,为人不错。去年六月,天城县遭几十年未遇的洪水,冲垮了由周新虎的工程
2、队承建的城北水库大坝。虽然经上级有关部门严格调查后,认定与大坝质量无关,但他还是主动站出来,拿出几百万元对死伤人员及其家属进行赔偿,赢得了一片赞誉声。很多人说,周新虎对社会尚能如此负责,怎么可能对妻子做出丧心病狂的缺德事来? 很快,山庄闹鬼的消息传到了整日在工地劳碌的周新虎耳朵里。一年前,当中学老师的妻子孙洁梅患了种怪病,先是喉咙痛,声音渐渐嘶哑,去医院检查,医生说是喉炎,吃了很多种药都没什么效果,接着失声,她只好流着泪水离快乐爱的课堂。不久,她的双腿又起先不听使唤了,每跨一步都钻心般的疼。周新虎坚决果断,把工程托付给别人,自己带着妻子跑遍县、市、省各大医院。医生说,这种病他们从来没有遇到过。
3、从各项指标看,她身上的全部器官都在快速恶化。孙洁梅日夜都生活在苦痛之中,简直到了生不如死的地步。 无望中的周新虎只得在凤凰山庄买了幢小型别墅,从县城搬过去,让妻子在环境美丽、宁静的山庄度过生命的最终时间。在孙洁梅去世前两三个月,周新虎每天为她擦身、按摩双腿。有阳光的日子,抱起她坐上轮椅,推着她去山庄的花圃,让她看看花草,晒晒太阳。 周新虎对妻子的怪病回天无力,死后把她的骨灰埋在凤凰山麓。那天,他跪在妻子墓前放声大哭,哭得天昏地暗,把整个山庄的人都感动了 当时山庄的人都说,孙洁梅嫁了这样的好丈夫,不管是活着还是死了,该是无怨无悔 孙洁梅离开人世后,周新虎怕触景生情,很快回到工程队。可他怎么也想不
4、到,他同妻子住过近一年的别墅会闹鬼。何况,妻子已经火化成灰,骨灰盒又用玻璃胶密封,怎么跑得出来?即使真有鬼魂,妻子死前,他已全力以赴负起了做丈夫的责任,她肯定不会犯难他。想到这里,他叹口气,确定不去理这桩怪事。 世界上总有好事者。山庄闹鬼的事被一个记者写成一篇报道,刊登在省城晚报上,题目是:凤凰山庄出怪事,夜半鬼啸事迷离。还特殊点出,死者的丈夫是天城县的一个工程队老板 很快,这条报道在天城县传得沸沸扬扬。让周新虎大为光火的是,辟谣吧,人家会说你此地无银三百两,越辟越信;不理吧,这事越传越离奇。他确定回山庄查一查,假如有人捣鬼,把他揪出来现原形,用铁的事实去揭穿那些荒.唐言! 当天,周新虎从工地
5、驾车赶回凤凰山庄。他打开别墅大门,立即感到有股阴森森的凉气扑面而来。他在客厅转了一圈,没有发觉什么可疑迹象,又到自己同亡妻住过的房间,他的心突然被揪了起来。原来,桌上放着孙洁梅的照片,是他从妻子生前的照片中选择出来的,当时看来非常秀丽,带着甜蜜的笑容。可此刻,照片上的妻子面容憔悴,笑容全无,一双眼睛黯淡无光。照片上的妻子怎么会变样?他擦擦眼睛再细致瞧,他的脑子轰的一声,忽然惊呆了:妻子的眼睛竟然对他淌下两颗眼泪。他心里惊恐不已,莫非真有鬼?他大着胆子伸手去摸相框,竟然湿漉漉的。他一拍脑袋,明白了:这些日子天气闷,空气中湿度高,加上个把月关门不透气,玻璃凝聚水珠,乍一看怎么不像淌眼泪?他松了口气
6、,再看看妻子的遗像,并没什么改变。 周新虎本想把遗像从桌上拿开,又不敢,胆怯激怒鬼魂。听老人说过,鬼在阴间,最怕灯光,古人赶夜路要提盏灯笼。想到这里,他打开别墅里全部的灯,忽然里外一片亮堂。躺下后他闭紧眼睛,心里默念:你对孙洁梅坦坦荡荡,你心里没有鬼,不用怕 周新虎竖起耳朵始终听着四周动静。到了半夜十二点左右,一阵凄切的鬼哭声隧然响起。他从床上一骨碌坐起来,惊慌得心狂跳。看来传闻没错。听得清清晰楚,这哭声就是亡妻孙洁梅的,悲凉怨愤。要命的是,又听到啪的一声,别墅里全部的灯一齐熄灭了,眼前一片漆黑。他胆战心惊地跳下床,壮起胆子喊:洁梅,你闹什么闹,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啊! 他打开手电,战战兢兢四
7、处搜寻。他跑到东,哭声飘到西;他跑到西,哭声飘到东。听得见鬼声,却看不到鬼影。周新虎冷汗淋漓,气喘吁吁,回到房间朝亡妻遗像跪下,用沉痛的声音说:洁梅啊,我带着你跑遍大小医院替你治病,在你生命的最终时间,我日日夜夜陪在你身边,整个山庄的人都夸我是模范丈夫,你死后为什么要以怨报德?洁梅,你别闹了 可那哭声根本不买他的账,飘来飘去不愿离去。他再次请求:洁梅呀,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看在十几年夫妻的分上,求你宽恕就这样,始终折腾到天快亮了,那令人惊恐的哭声才慢慢消散。 乡间短篇鬼故事2:招魂 车子翻过两座山头,周伟望见远处隐隐现出一座村庄。山上岚雾环绕,车窗上蒙上一层水汽。周伟指着那个村庄问:林教授,
8、那就是灵木庄? 坐在前面的林教授回过头说:是啊,你别看它隐在这山里,却是县志里记载的当地历史最悠久的村庄,具有很高的历史探讨价值。这可是我花了好长时间才争取下来的。我们肯定要把这次的课题做好。 苏丽始终没有说话,或许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接触大山,她的表情流露的更多是惊异。周伟始终不信任,这个身形弱小的女孩竟然会是医学系的高才生。 看那样子,或许,她连手术刀都抓不稳吧,想到这里,周伟不禁轻轻笑了起来。 车子最终到了灵木庄,周伟望见在庄外放了一些大小不一的长形物体,上面用白色的塑料单子遮盖着。 那些是什么?周伟不解地问道。 哦,那是灵柩。灵木庄的习俗和别的地方不一样,亲人死后,他们便把装过亲人尸体的
9、灵柩摆放在庄边,意思是亲人虽然死了,可他的音容还在。县志里记载过灵木庄这种惊奇的葬礼,没想到是真的。林教授说道。 看着那些灵柩,周伟心里不禁一寒。突然,他望见在那些灵柩中间竟然站了一个人,是个老人,穿着黑色的棉布衣裳,冷冷地看着周伟。 那,那里有人!周伟慌张喊道。 哪里?哪里?林教授转头问道。 周伟愣住了,刚刚瞪着他的那个老人竟然不见了。周伟的头皮一下子炸了起来。 一个大男生,疑神疑鬼的。苏丽冷笑一声说道。 周伟一听,不禁来气,却又不好说什么。 车子停了下来,一个男人向他们走过来:你好,你是秦县长说的林医生吧!我是村长王喜贵。 林教授笑笑说:你好,王村长麻烦你了,这两个是我的学生。 周伟和苏丽
10、向他点了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一进灵木庄周伟便觉得浑身不舒适。好像有多数双眼睛在看着自己一样。 王村长带着他们来到了自己家里。周伟把行李放了下来,抬眼端详了下四周。王村长的家是那种典型的农家小户,墙上挂满了成束的玉米。王村进步屋端了三个碗,提着一个暖壶走了出来。 来,林医生。喝点水吧。王村长把碗放到院子里的石桌子上。 这时一声稍微的咳嗽声从旁边屋子传了出来。林教授看了看王村长问:家里有病人? 林医生,真厉害。是我老婆,老毛病。怕风,又传染。所以一个人在里屋住着。王村长笑笑说道。 林教授一听,把碗一放,说:那我看看去吧。说完,站起身往里屋走去,王村长慌张跟过去。 周伟真的有点佩服林教授了,单凭一
11、声稍微的咳嗽,便能听出有病。 王村长的老婆坐在床上,整个身子被衣服裹得密不透风,只露出两个眼睛。望见林教授,显得有点慌乱无措。 林医生,这病传染。还是不看了吧?王村长讪讪地说道。 没事。来,嫂子,让我看看。说着,林教授坐到床边,拉住王村长老婆的手。村长老婆却叫了一声。快速把手缩了回去。短短的一瞬,周伟还是望见她胳膊上有几块明显的疤痕。 这,她见不得生人。王村长愧疚地说道。 那,那以后吧。林教授有点尴尬。 出门的时候,一个念头猛的闪过周伟的脑子,刚刚王村长老婆手上的那几块疤痕,像是尸斑!对,应当是刚刚形成不久。想到这里,周伟不禁一惊。他转头又往里看了看。村长老婆正直直地看着他们,目光冰冷慑人,周
12、伟慌张走了出去。 周伟看了看表,已经晚上八点多了。林教授还没回来,吃饭的时候,王村长过来喊他们去喝酒。周伟不善饮酒,便推辞了。谁知道苏丽竟然也跟着去了,只剩周伟一个人孤零零地呆在房间里。 窗外,天已经黑了。远处亮着些许灯光,周伟这才发觉自己住的地方竟然在灵木庄的最西头,离庄边还要一段路程。 啊,呀呀。叫声张生,你听好突然一声凄厉的女声传进了周伟的耳朵,周伟惊起一身鸡皮疙瘩。他走到门边听了听,外面除了呼呼的风声,再无其他声音。 莫非听错了?不行能啊!周伟想着,打开了门。 一个女人脸上画着戏妆,红色的染料涂在嘴上,愣愣地看着开门的周伟。周伟呆了几秒,接着惊声喊道:你,你是谁啊? 那个女人突然笑了:
13、张生。说着向周伟走过来。 周伟往后退了一步:你,你他妈的谁啊!说完一把推开那个女人,疯了一样往庄里跑去。 周伟撞开村长家门时,林教授正和王村长告辞打算离去。望见周伟狼狈的样子,不禁愣住了。 鬼!不,一个神经病女人我,我周伟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周伟,你怎么了?渐渐说。林教授扶住周伟说道。 听完周伟的叙说,王村长笑了起来:实在不好意思啊!忘了和你说了,那个是刘寡妇。她的丈夫两年前去灵木山采药材,不幸摔死了。后来,她就疯了。每天晚上胡乱唱戏,你别见怪,她没有恶意的。 听完王村长的话,林教授拍了拍周伟说:没事的。看把你吓的。 回去的路上,周伟问林教授:怎么不见苏丽啊! 林教授说:苏丽晚上睡在王村长的
14、老屋。 周伟心里不禁有点钦佩苏丽,想不到那样弱小的一个女生,胆子倒挺大的。 周伟想了想低声说道:林教授,我总觉得这里不对,似乎邪的很。 有什么不对?林教授问道。 还记得那个王村长的老婆吗?你帮她看病时,我无意中看到了她手上的斑块,说出来你可能不信。那是尸斑,看状况才刚刚形成。周伟说道。 你,看清了?林教授停住了脚步。 千真万确,我主课是外科。那真的是尸斑,因为刚刚形成不久,所以还是坠积期。周伟坚决地说道。 周伟啊,你知道麻风病吗?林教授看看他问道。 知道啊。周伟点点头说。 麻风病最初的形成是从皮肤上起先扩散的,它的扩散和尸斑的扩散很像。我能感觉出,王村长的媳妇可能得的麻风病。你想,假如那是尸斑
15、,她还能和我们说话吗?林教授笑笑说道。 周伟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或许,是我多想了。不过,这里真的挺那个的。 我们学医的,假如对什么事情都畏首畏尾的。怎么能成就事业呢?再说,假如这里真有危急的话,秦县长也不会让我们来的。林教授说道。 周伟没有再说话,他看了看远处,夜里的灵木山远远看去,像一个张着大嘴的恐怖怪兽。周伟觉得,灵木庄肯定不会是想象的那样简洁。 其次天中午,吃过饭后,林教授带着周伟和苏丽在灵木庄的村口义务为村民看病。王村长兴奋地站在村口敲着锣,村民排着队,一个接一个地看。大部分都是一些感冒咳嗽的小病。周伟无聊地坐了一会,然后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村民都跑到村口看病了,偌大的灵木庄此刻显得
16、有点冷清。周伟点了根烟,漫无目的地走着。 啊,救命!突然,有个声音从旁边一个房子里传了出来。周伟一愣,声音好像是个女的。想到这里,周伟提步走了进去。 屋子也许没有人住,里面一股灰尘的味道,周伟不禁打了个喷嚏。他拨了拨眼前的蜘蛛网,向里面喊道:谁?谁喊救命啊! 周伟看了看里面,似乎是个祠堂,他迟疑了一下,往里走去。旁边有一道门,周伟伸手推开一看,登时像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凉水。 一张桌子摆在周伟面前,上面大大小小地摆了几百个灵牌。中间一个灵牌上写着,村长王喜贵之灵位。那几个字清楚地闯入周伟的眼里,几秒后,周伟啊的一声跑了出去。想起王村长老婆手上的尸斑,那个站在灵柩里的老人,一切的一切,周伟不敢再想下
17、去,只有一个念头跑。 周伟跌跌撞撞地跑到村口,颤抖地喊道:快,林教授、苏丽,快走,这里的人,都是死人。 林教授愣住了,他看着周伟说道:你怎么了?周伟。 祠堂,祠堂里放满了灵牌,是整个灵木庄的。周宏大声地说道。 什么?林教授一听站了起来。 误会,误会了。王村长慌张站了起来,西边那座祠堂是特地放我们全村人的灵牌的,这是我们灵木庄祖上传下来的规则。 周伟愣了愣,问:真的? 呵呵,你看我们像死人吗?王村长笑笑说道。旁边的村民也都跟着笑了。 周伟半信半疑地说:那你老婆 好了周伟,不要再说了。朗朗乾坤的,别胡说。林教授制止了他。周伟没有再说话,他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有点冒失。可想起那些灵牌,密密麻麻地摆在眼前
18、的场景,他怎么能不胆怯。 林教授无奈地看着周伟说:你呀,一个大男生,你看人家苏丽。林教授一转头,苏丽竟然不见了。 苏丽呢?周伟问道。 可能是回去了吧。林教授说道。 苏丽她一个女孩子在王村长的老屋里住,会不会有什么事啊?周伟虽然不太喜爱苏丽,可此刻却有种沦落天际的感觉。 应当没事,天也不早了。要不,我们吃饭的时候去看看她。林教授说道。 周伟点了点头,心里仍旧忐忑不安的。他觉得这里的一切真的令人发寒。 王村长的老屋在灵木庄的东边,王村长拿了个手电筒走在前面给林教授和周伟带路。 王村长,你是怎么相识秦县长的呀?林教授问道。 秦县长是大好人啊!政府始终想让灵木庄迁到山外,可秦县长说灵木庄历史悠久,有自
19、己的传统和风俗,就把迁村的政策压下来了。庄里的人都很感谢他。你想啊,我们的祖祖辈辈都在这片土地上,要离开,那是不孝啊。王村长说着停下了脚步,到了。 周伟蓦地一惊,他们所到之处正是刚到灵木庄时,摆着一大堆灵柩的地方。而距灵柩群不过几米开外,立着一间黑黢黢的屋子。 他又想起了那个灵柩中的老人,心里一紧:苏丽就在这儿住? 是啊,其实没什么的,那些灵柩都是空的,我们进去吧。王村长带头走了进去。 屋里没有开灯,黑乎乎的,周伟心里不禁有点发毛。 苏姑娘,林医生来看你了。王村长说着走到里屋边敲了敲门。 吱的一声,门开了一条缝。王村长愣了一下,他转头看了看林教授,然后推开了门。 灯亮了,周伟望见苏丽躺在床上,
20、面容惨白。林教授慌张走过去,抬起她的手腕,然后听了听呼吸,脸色就变了:脉搏不跳,呼吸也没了。 什么?周宏大惊,慌张走过去。 林教授翻了翻苏丽的眼皮,又看了看其他地方,最终摇了摇头。 教授,她是怎么,死的?周伟咬了咬牙,轻声问道。 身上没有伤口,也不像中毒,一时看不出来,须要进一步检查。林教授说道。 王村长叹口气说:怎么会这样?我,真的很难受。 难受,难受有什么用,你能让她活过来吗?周伟生气地说道。 周伟,别这样。林教授对周伟喊道。 王村长愣了愣,他抿了抿嘴说:我有方法让她活过来。 这回林教授和周伟都怔住了。 王村长坐下来,点着了随身的烟斗,抽了一口说: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们了。灵木庄之所以叫灵
21、木庄,是因为灵木山里有一种木材,用它做成棺材,可以让死者还魂。 还魂?简直是天方夜谭!周伟冷笑一声说道。 莫非你老婆林教授问道。 是的,林医生就是厉害,什么也瞒不过你。你们来的前三天,我媳妇因病去了,是我用灵木棺把她唤回来的。当时,没和你们说,是想避开麻烦。王村长说道。 什么,这周伟不信任地看了看林教授。 那,应当怎么做?林教授问道。 招魂,用灵木棺招魂。王村长缓缓地说道。 夜色浓了,王村长的老屋外聚满了拿着火把的村民。夜晚的山庄在火把的照射下犹如白昼。 林教授和周伟看着主管仪式的何伯指挥两个人把苏丽抬出来。接着,另外两个人从那堆灵柩里,抬出了一个灵柩。白色的塑料布裹着一个长形的棺木,缓缓地走
22、过来。周伟紧紧地握住了拳头。 何伯木着一张脸,喊道:形体入棺! 抬着灵木棺的两个人猛地把罩着的塑料布掀开,一个猩红的棺木赫然显露在众人面前。 苏丽被放进了棺木里,然后棺木合上。何伯嘴里喃喃地说着什么,围着棺木走了一圈又一圈。 周伟紧紧盯着那个棺木,他觉得有些难以置信。招魂,这个词对他这个医科学生来说,是可笑的。人死后,呼吸和脉搏停止运转,然后细胞起先枯竭,分裂。所谓的魂魄之说,一直都没什么依据。可想到村长老婆手上的尸斑,他又迷茫了,因为那的确是坠积期的尸斑。莫非,招魂真的可以让死者复生? 亡魂归棺!何伯又是猛的一声喊。周伟的心一紧,死死地瞪着那个棺材,他感觉苏丽立刻就要从棺材里走出来了! 火把
23、突然灭了,全部的火把都灭了。一瞬间,刚刚恍如白昼的景象,一下子陷入了黑暗中。周伟一惊,他颤声喊道:林教授。没有人答应,四周的气氛一片死寂,仿佛没有人一样。周伟瞪大眼细致看了看四周,竟然真的一个人也没有了。只有那个灵木棺还静静地躺在那里。 周伟又喊了两声,没有人回应。周伟心里起先发慌,他颤抖着走到那个灵木棺面前,恐惊扩散到全身,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在砰砰作响。 周伟双手哆嗦着推开了棺材上�母亲樱?枳盼醯男枪猓?醇?锩娴娜瞬皇撬绽觯?谷皇橇纸淌凇� 恐惊让周伟一下子瘫到了地上,是那种明知有巨大的灾难袭来,却自知无力回天的恐惊。 这时,火把突然又亮了。周伟望见,苏丽站在王村
24、长旁边,笑眯眯地看着他。 你们?周伟睁大了眼睛。 每年这里都会有两个人走出去,然后带两个人回来。就像找寻替身一样,很不幸,你和林教授是今年的替身。苏丽幽幽地说道。 你是灵木庄的人?莫非秦县长也是?周伟突然明白了。 苏丽没有回答他,和王村长一步一步向周伟逼来。 6.后记 传闻,死在他乡的魂魄,找不到归途。这个魂魄就会像他的尸体一样停留在异乡,受着无穷无尽的凄苦。他也不能享受香烟的奉祀、食物的供给和经文的超度。这个孤魂就会成为一个最凄惨的饿鬼,恒久轮回于异地,许久地漂泊,没有投胎转生的希望。 于是,每年都会有人从灵木庄出去,然后带人回来。有人说从灵木庄出去的不是人,是找寻替身的魂。 天亮的时候,山
25、道上有两个身影急急地往前走着,那是周伟和林教授。两个人看起来目光呆滞,脸色苍白。他们的颈项上,隐隐可见大小不一的斑块。 乡间短篇鬼故事3:绿光骷髅 在我九岁的时候,我们村发生了一些骇人听闻的事。在说这些事之前,我必需先说说当时我们村的一些状况。我们村处在一处偏僻的山坳里,相当的贫困,出入交通非常不便,大人们要赶着驴车在坎坷不平蜿蜒的山路里走上一天一夜才能见到县城。 村子虽穷,却也有近百户人家,这么多户人家的孩子,教化是个问题。在我们村东面的山头上,简陋地坐落着一排共有三间的白色矮房子,远远望去,矮房子前一支竹竿上的五星红旗迎风招展,这就是我小时候就读的希望小学。 希望小学包括校长在内总共只有一
26、位老师,李叔既是我们的校长,也是教我们各门功课的老师,他是当时我们村里惟一一个到过县城读过书的人,回到村里后,劝服村长两人一起挨家挨户向家长们进行思想工作,然后一个人带领着我们这些小孩子在村东山头上建立起了这所希望小学。 李叔高高瘦瘦的,脸颊深陷,鼻梁上架着一副骨架严峻褪色的高度近视眼镜,常年穿着他那件补了好几次老皱发黄的白衬衫。三十多岁的年纪,走在通往小学东面的山谷路上,飘飘欲倒,仿佛一阵迎面而来的强风随时便能把他吹到西面的山腰上。然而就是这看似虚弱不堪的身影,多少个年头来,不管风吹雨打始终坚毅有力地伫立在我们村那泥土稀落的山路上,一路搀扶着我们这些幼小的身躯在希望的路上上学放学。 在李叔那
27、间简陋的校长室里,摆放着很多稀奇怪异的瓶瓶罐罐,里面装着颜色各异的固体与液体。李叔对这些瓶瓶罐罐严格把守,出门时门窗紧锁,并且一再警告我们,千万不行私自碰这些东西,这些东西很危急。 后来我们才知道那些东西是化学物品。李叔很喜爱这些化学物品,平日里没事总喜爱一个人呆在屋里,对着这些东西痴迷地鼓捣上半天。 李叔并不是肯定不让我们接触这些化学物质的,平日里他教我们识字算术的同时,会把这些稀奇的瓶瓶罐罐搬到课堂上,提前给我们上了化学课。李叔把这些化学物品摆放在我们面前,让我们逐个视察各种化合物的颜色,然后告知我们哪种是硫,哪种是镁,哪种又是磷,磷又分红磷,白磷当李叔把一截白磷放在窗口的阳光下,霎时间白
28、磷猛烈燃烧,发出刺眼的白光,我们惊吓得半天合不上嘴巴。 在当时我们这些山里孩子天真无知的脑袋里,看到李叔手里的东西突然自己发光燃烧,变化稀奇异的光线来,简直认为那是神仙才能做到的事。 这里如此具体地介绍李叔,主要是因为接下来发生在我们村这些可怕的事情,跟李叔有着亲密的关系。那时我们村死了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李叔的老婆。 我们村前有一条小河,河水由山上的小溪汇合而来,水量随着季节变换,时而干枯时而水涨溢岸,我们村的男女老少鸡鸭牛羊一年四季的饮水洗刷基本都靠它。 那年雨季,下了几场大雨,水面降下去后,河道上铺满了从山上冲刷下来的奇形怪石。那天,在河边洗衣服的张家媳妇突然咿呀怪叫着跑了回来,手里拿了
29、个奇形怪状的东西,站在村头问大家这是什么东西。 大家对着这个浑身沾满泥土羊头大的东西探讨了半天,说是尿壶,李叔的老婆英子眼尖,一手夺过那尿壶,左右瞧了两眼,用手指咣咣在上面敲了两声,马上反斥道:什么尿壶,这是古代的铜器,半瞎子来村里时找的就是这东西,值钱着呢。大家听英子这么一说,不由都有些心动,听张家媳妇说是在河边捡到的,便纷纷向岸边寻去。 之前说过,我们村穷得很,大家除了自然耕种外基本无其它收入。半瞎子是从县城来的草药商人,瞎了一只左眼,每隔两三个月便不畏艰难进山一次,挨村收购一些草药,间或见到一些我们从山上捡来的破铜烂铁,便很爽快地扔出几张票子,欢高兴喜地带走,而我们山里人手里接过他的票子
30、,心里也是非常的高兴。 大家顺着河岸向上流寻去,先后又发觉了几件如此模样的古董。最终李叔的老婆英子心情激昂,说肯定是大雨冲垮了山上的某一个古墓,把这些古董铜器冲到了河里,然后鼓动众人马上回家拿锄头铲子,大家一起上山去挖古墓。 大家听了都一阵高兴,我妈马上跑回家,把我那正在田里耕田的爹给找来。这事很快也传到了李叔的耳朵里,李叔急匆忙赶了过来,阻挡大家说:这些古墓是属于受爱护的物质文化遗产,大家不能挖。 英子便破口大骂:爱护个屁!老娘我只认钱,家里都穷得揭不开锅了,就没见你赚过一分钱回家,成天就只顾着那几本破书和那些狗屎化学,倒要老娘我一个女人成天起早摸黑养你。 李叔一下子就哑了口,神情懊丧地站在
31、一边。我们都知道英子是李叔他娘临死之前从邻村给他娶回来的老婆,性情凶野得很,村里人没有不受过她的气的。我们这些学校里的孩子也都不喜爱英子,暗地里都叫她母老虎。每当她心情不好,就用手指着李叔的鼻子把李叔骂个狗血淋头,而李叔只是委屈地站在一旁半天不回话任由她辱骂,我们心里都为李叔抱不平。 李叔见村里的众人都手拿工具跑了过来,知道阻挡不了,只好作罢。大家在英子的带领下,一群人浩浩荡荡向河的上流寻去,李叔无奈之下也只好跟随了上来。我们小孩子难得见到如此大的场面,跟在父母的屁股后面,知道要去挖古墓,拿死人的东西,心里是又兴奋又新奇。 经过一番找寻,最终我们最终找到那个古墓的墓穴。在河岸的一侧,半截山体倾
32、泻了下来,把那古墓从侧面切掉了一小半,露出了一个黑幽幽的洞口,那洞口边还零散地半掩着一些随着泥土倾倒下来的古玩意。大家见状马上一拥而上,捡走了洞口边的古物后,便逐个爬入那墓穴的洞口中。所幸傻人有傻福,古墓早已因为墓穴暴露而补给了簇新空气,否则人冒然闯进古墓之中,有可能会吸入里面的有毒气体而导致死亡。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那古墓里有三个房间,中间为一间主房,两边各是一间侧房。每间房间里都堆满着各种式样的瓷瓶铜器等一些古代东西,而在那主房正中心,则稳稳地摆放着一口年头久远色泽暗沉的棺材,看起来相当的神奇可怕。 然而群众的力气更是可怕的,一下子,偌大的古墓三间房间里头所陈摆的东西就几乎被我们村的村民
33、们一扫而空,最终只剩下那口黑森森的棺材无人敢动。 李叔在一旁袖手旁观,看着墓墙上壁画里的古文,嘴里喃喃有语,说这古墓的主子是宋朝一个姓徐的贵族的夫人,死时才二十五岁,然后李叔突然脸色一变,向大家大喝一声:这古墓里的东西不能拿! 大家都停了下来,纷纷转头惊诧地看着李叔,李叔手指着壁画上最终一段文字,颤抖着声音说:这里写着,扰吾妻安静者,必毙。 大家瞪着眼睛,歪着脑袋想了半天,然后问李叔什么意思。于是李叔便将这古话说明了一番,说这可能是这古墓主子的丈夫下的诅咒,大家最好还是把东西放回原位吧。大家听李叔这么一讲,都有些胆怯起来,山里人原来就比较迷信,原来要来挖死人的东西,心里就有了顾忌,但仗着人多胆
34、子大,没考虑那么多,此时恐惊从心中陡然升起,每个人都神色惶然,停住了手脚不知怎办才好。 这时候还是李叔的老婆英子来得比较有魄力,把手里的铜器往洞外一丢,大声说:老娘就不信这个邪,一个死人还能把我怎么样?大家别听这书呆子胡说,把票子握在手里才是实实在在的,来,武三,帮我把这口棺材打开,看看里面还有什么好东西。 武三粗大的身躯就从人群里钻了出来,嘲讽地看了李叔一眼,便帮着英子打开那棺材上�母亲印K?钦偶蚁备镜男∈�,二十多岁的汉子至今还讨不到老婆,平日里游手好闲,跟着邻村的一些小伙子专干一些到半里外的火车道上扒火车上货物的行当,如今有这种平地捡钱的机会,他当然
35、是勇力可嘉了。 英子和武三打开棺材的盖子后,脸上都露出了贪欲的神色,两人四手匆忙抢夺着将棺材里一些值钱的小东西塞进自己的裤袋,见无其它可拿之物,便一起转身离开,李叔见此不由无奈地摇头叹气。 我始终很新奇那棺材里的死人究竟长什么样子,便走近那口棺材,把头探到棺口里往里边看。这一看不由吓得我倒退了两步,浑身颤抖,那整口宽敞的棺材里,孤零零地只躺着一架完整的骷髅骨子,全身上下骨头白森森的,两只眼睛却黑洞洞,要多吓人就有多吓人。这时后领被我妈一把抓住:你这千刀剐的,死人骨子有什么好看的,快帮我搬东西回家去。 说是天意,还真是天意,老天注定要我们这帮没开化的山里人不该早死。这事也真够邪门,就在我们全部人
36、满载而归,欢欣鼓舞安平安全都退出墓穴后,一件突如奇来的事瞬间把我们都给吓住了。 我们刚一直路没走几步,那墓穴里突然哗啦一声响,平地里无故就着起火来,洞口处马上起先浓烟四冒,火苗快速侵噬,熊熊烈火顷刻间就燃烧了整个墓穴。那火的颜色很诡异,红火中有蓝有绿,就像我们村前夜间在山腰上漂浮的鬼火,最终我们又听轰隆一阵响声,整个墓穴的顶部彻底坍塌了下来,山土马上就盖住了火势。面对这突然而来的变故,每个人的脸色都异样惨白,就连一向见多识广的李叔手脚也微微颤抖。假如不是早走一步,人处在墓中,不被活活烧死也会被压死。当下就有胆小的女人哭了出来,把手里的东西往地上一扔,叫道:这东西邪门,不能拿。 其他一些人也把手
37、里的铜器瓷瓶扔到地上,英子终归财迷心窍,心狠胆大,冲着大家吼道:怕个啥?我听说这些古墓中一般都有机关,刚才确定是有人遇到什么机关,那机关年久失灵,等到我们出来时才发作,大家既然逃过一劫,还怕个啥?拿着东西回去换票子,吃香喝辣的补补身子压压惊,才不枉费我们这一成天流的汗。 当我长大以后,才从一些历史书籍中了解了有关古墓的奇妙。宋朝时的墓匠为了防止贼人盗墓,会在墓的顶层隔两层易碎的琉璃顶,两层琉璃顶的中间夹着一层火龙油,这火龙油是一种一遇到空气中的氧气就燃烧的化学液体,当盗墓的贼人一弄破墓顶上的琉璃顶,火龙油马上倾洒下来,霎时间把墓里全部的东西一烧而空,来个玉石俱焚。 所幸山泥倾泻,让古墓从侧面露
38、出了一个洞口,让我们不必惊动墓顶上的琉璃顶而进入墓内,然而那琉璃顶经过山泥倾泻地层的拉扯已经极度脆弱不堪,再加上我们一群人在墓内大半天的捣弄,最终在我们都退出来后倾塌了下来。这事以后我每次想起来都后背发凉,心有余悸,暗叹愚人自有天佑。 而当时那些把东西扔到地上的人听英子说得有理,眼看着地上的古董文物费了半天功夫扔了惋惜,于是又纷纷捡了起来。有一些胆小迷信的人坚持不拿,两手空空拍一拍转身就走,其他人见此倒乐于捡了便宜,把东西扛到自己身上,于是我们一群人负重累累浩浩荡荡地回村了。 那天夜里,我们村出现了少有的喧闹,比过节还喜庆。当天有进山的人家家灯火高照,菜美米香,我妈还特地把我家仅剩的一只鸡给宰
39、了,以庆贺当天的丰收,吃得我屁颠屁颠的红光满面满嘴是油。 那些没来得及一起进山参与此次行动的人见别人家里突然多出这么多怪异玩意来,非常艳羡,而半路上把东西扔掉的人见拿东西回来的人这时都安稳无恙地坐在自己家中,心里虽然反悔了,说话却酸得出味儿,告知那些没进山的人说:我看这事还没完,这些东西邪门着呢,不信你等着瞧。 那天晚饭过后,村里的大人们便聚集在了一起,商议着该如何把这些古董给卖了。大家一样认为不能等半瞎子来收购,半瞎子那仅剩的一只眼睛奸猾得像老鼠,卖给他确定让他给蒙了。然而在场的全部大人们,包括我父母在内都只懂得插秧种田,对于这种东西在市面上该卖个怎样的价钱没人清晰。 最终有人提议,村里就李
40、叔读过书,并且知道这些古董的年头来路,不简单受骗,让李叔跟几个人带着几样东西去城里走一趟,找个识货的人估个价,回来后大家再商议是否把这些古董给卖了。然而李叔当场拒绝,说这种违法的事,我坚决不做。李叔的老婆英子见此,于是当着众人的面又把李叔骂了个狗血淋头。大家很无奈,琢磨了半天,最终还是只能想到李叔,纷纷恳请李叔,说村里的学校太老了,孩子们在里面上课担心全,大家把这些古董卖掉后,每人分出一些钱来把村里的学校给重新装修一下,再给孩儿们买几本像样的课本,你就算为了孩儿们着想,去城里走一趟吧。 李叔听众人这么一说,左右衡量想了想,耳根最终软了下来,再加上老婆始终在耳边喷口水,最终最终答应过几天去城里走
41、一趟。李叔肯定是识货的,知道这些宋朝的古董在市面上该是个怎样的价钱,看着四周几十双充溢希望的眼睛,叹了一口气,最终说了一句让全部人精神大振的话:假如这些古董真卖出去了,别说装修学校,就算给村里每人安一台电视机,都没问题。 接下来的两天里,我们村无论男女老少都呈现出良好的精神面貌,每个人皆神采奕奕,眉眼含笑,大家都在向往着家里安上个电视机,该是怎样的一幅景象。然而李叔还没进城,可怕的噩讯却提早传来,一下子把我们村喜气洋洋的气氛变得死气沉沉。 就在李叔打算好行李准备次日进城的当天晚上,武三跟邻村的几个小伙子去扒火车,被火车轮从身上碾了过去。 那每天刚蒙蒙亮,邻村的牛二和另外两个小伙子推着一辆木车,
42、匆忙敲开了张家的大门。武三被火车轮碾成一张纸般血肉模糊的尸体上盖着几片荷叶。 随后张大妈震天动地的哭声快速响彻了全村,大家闻讯纷纷赶来,见到武三残缺不全的尸体,惊恐万分。张大妈哀思得整个人在地上不住打滚,嘴里一个劲儿三啊我的武三啊哀呼个不停。脸色惨白的牛二对旁边的人说:这事也真他妈的邪门,平日里武三扒火车的手脚是我们几人中最好的,昨天夜里也不知道撞了什么邪,鬼缠身似的突然就往火车轮里冲了进去。 众人脸上马上就变了色,有人说起了那天在墓穴里李叔指着墙上壁画念的那句话:扰吾妻安静者,必毙!然后又说那天是武三揭开了棺材的盖子,肯定是那诅咒灵验了。于是大家的脸色变得更加惨白,张大妈突然从地上爬了起来,
43、冲进屋子里把全部从古墓里拿来的东西一股脑儿扔了出来,边扔边痛声大叫:都是这些邪门的秽物,害死了我们武三,我可怜的三啊 大家面面相觑,当下就有人马上跑回家里,把全部古董文物通通扔进了村前的小河,扔完后还跪在河前不停地磕头认错,希望能以此消灾。但还是有一些人心里拿捏不定,不舍得扔,依旧期望那些古董能换到钱,然而看着房间角落里的古董,总感觉仿佛摆放了一个瘟神,已经没有了前两天的喜悦,反而忧心忡忡。我因为关切家里是否因此就没了电视机,所以问我妈:妈,这些东西真的邪门吗?我妈马上就给了我一巴掌,大声骂道:小孩子乱说什么,赶快给我喂猪去。 武三的不幸就此让村里人前两天还没热够的心一下子彻底冷了下来。那天中
44、午我又看到英子在骂李叔,最终我看到李叔出了家门,自己一个人低着头静默地向学校的方向走去。很多人都说英子的命不久了,因为英子当天是跟武三一起揭开那棺材盖的。 李叔当天也没有进城,并且往后的日子里,他也没有进城,因为就在武三死去的隔天早晨,我们村又发生了一件极其诡异的恐怖事情。 就在我们村头那棵大榕树的树下,平日里我们村里人老喜爱蹲在那里抽烟纳凉侃大山的树下,突然出现了一架人骨骷髅。 那人体骷髅直挺挺地躺在树下,把大清早出来洗衣服的女孩子吓了个半死。我急匆忙地跑过去观看,看到那骷髅全身上下骨头白森森,两只眼睛黑洞洞,跟前几天在墓穴里看到的骷髅一模一样,不由吓得再次双脚颤抖,许久不敢靠近。 大人们异样惊惶,女人们的嘴里嚷着:来了,来了,那古墓的主子来讨债了。然后纷纷跑回了家里,把那些还没扔掉的古董通通拿了过来,堆放在骷髅四周,砰砰砰地连连给骷髅磕头认错。我妈更是主动,又是烧纸钱又是烧香的。而男人们围看着骷髅,一脸的惊疑,半天没人说话。 没人知道这架骷髅骨子是不是当天古墓里的那架骷髅骨子,人没了皮肉剩下骨头看起来基本一个样,看个头倒是挺像的。按理说那天古墓着了火,骷髅骨子应当被火烧了,怎么这骷髅骨子看起来还完好无损。但没人敢不信任这个邪,这种诡异离奇的事情我们山里人是无法用科学的思维去想通的,所以只能信任。 大人们再次聚集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