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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企业家社会资本及其测量 一个研究实例 本文系“城市私营企业主社会资本与企业发展”课题的研究成果之一，该课题受到美国纽约州立大学奥伯利分校和麦隆基金的联合资助，特此向他们表示衷心的感谢。的尝试Yun Chen内容摘要：企业家社会资本对中小企业的生存和发展至关重要，但它的测量一直是一个难以操作的问题。本文将以一次实证研究为例，详细介绍对企业家社会资本及其测量的思考过程、具体操作和测量结果。 关键词： 社会资本 网络资源 私营企业主 企业家社会资本理论是近年来解释管理实践的一种新的尝试，它将企业管理活动放到了更为广阔的社会网络背景下进行研究，通过企业最典型的网络关系企业家社会关系网络来分析企业间相互
2、连接的网络安排及其各种要素的演化。因此，作为一个概念的企业家社会资本，根植于社会网络和社会关系中，必须进行涉及到其基础的测量。一、社会资本的构成和测量战略社会资本这一概念最早于1980年出现在法国社会科学研究杂志上，文章的题目为“社会资本随笔”，作者布迪厄把社会资本定义为“实际或潜在资源的集合，这些资源与由相互默认或承认的关系所组成的持久网络有关，而且这些关系或多或少是制度化的。”社会学家科尔曼从社会结构的角度论述了社会资本概念“社会资源作为个人拥有的资本财产，即社会资本。它由构成社会结构的各个要素所组成，存在于人际关系的结构中，为结构内部的个人行动提供便利”，“社会资本是积累人力资本的条件”
3、。此后，普特南发表了一系列关于社会资本的文章，并对社会资本做了这样的界定：“社会资本指的是社会组织的特征，例如信任、规范和网络，它们能够通过推动协调和行动来提高社会效率。社会资本提高了投资于物质资本和人力资本的收益。”这一定义得到了普遍的认同，并被作为解释经济增长和政治稳定等社会发展现象的关键因素。纽顿从三个方面来理解社会资本：（1）社会资本是由公民的信任、互惠与合作等一系列态度和价值观构成的；（2）社会资本的主要特征体现为将朋友、家庭、社区、工作以及公私生活联系起来的人格网络；（3）社会资本是能够推动社会行动的社会结构和社会关系的一种特性。社会资本最重要的性质是：不可转让性和公共物品特征。尽
4、管学者们对社会资本的构成的表述在形式上存在较大的差异，但都包含了三个成分：镶嵌于一种社会结构中的资源，个人或组织涉取这些社会资源的能力，通过有目的的行动个人或组织运用或动员这些社会资源。显然，社会资本包含的三种成分涉及到结构和行动：结构（镶嵌性），机会（可涉取性）和行动导向（运用）方面（林南，2002）。因此，对社会资本的测量就可以从这三个方面进行。关于镶嵌性结构，通俗而言可以理解为结构性的关系网络所蕴含的资源，它的测量是直接度量关系人的财富、权力或地位特征，典型的反映在关系人的职业、权威位置、学历或收入中。关于可涉取性机会，简言之就是群体或个人动员社会资源的能力。在群体层面上，它的测量有时被
5、简化为度量某一个或某几个群体成员的个人能力，这些个体对群体规范的形成、群体决策的制定、群体行动的影响都极为重要。在个体层面上，如果假定个人进行的这些投资对于个人具有期望回报，社会资本就可被视为与人力资本类似。关于运用和动员，则集中于互动和互惠。根据已有的研究来看，它们大多把社会资本当做社会网中的个人所获得的资产来测量，并且主要遵循两种测量战略（林南，2003）。第一种战略是把镶嵌在社会网中的资源视为核心要素，因此对社会资本的测量就集中于个人在关系网络中所涉取的其他人所有的有价资源（例如财富、权力和地位）。这种测量涉及两个框架：网络资源和关系资源。网络资源所开发的资源表现在个人所涉取的网络中，测
6、量指标包括：资源的范围（或最丰富和最稀缺的有价资源之间的距离）、最大可能资源、资源的多样性、平均或典型资源的构成以及关系人的资源。关系资源则是指一个特定行动中的关系人或帮助者所拥有的有价资源，其测量指标有：关系人的职业、权威、部门等。另一种流行的测量战略集中于用网络位置测量社会资本，具体的指标包括：结构洞、结构限制、网络桥梁或亲密度、紧密度、互动和互惠性等。二、企业家社会资本的构成和测量设计上述分析为“城市私营企业主社会资本与企业发展”课题中私营企业家社会资本的界定和测量提供了一个基本的框架和思路。作为一种个人动产，企业家社会资本是其动员企业内部和外部资源的能力，它包括三大构成要件：企业家个人
7、能动性（机会因子）、企业内部和外部的结构性网络资源（结构因子）、企业家对资源的动员（转化因子）。企业家社会资本的结构因子表现为关系网络的数量（关系范围）和质量（资源价值），这些网络可以划分为企业家与顾客、供应商、销售商等构成的市场网络()；与股东、员工、合作伙伴等构成的内组织网络()；与政府、银行等组织构成的环境网络()；企业家个人的血源网络、地源网络、学源网络组成的个人网络()等。企业家社会资本的机会因子可视为企业家的受教育程度、信任预期、成就动机等。企业家社会资本的转化因子是企业家对网络资源的开发()、维护()和利用() 。最后还应当涉及利用社会资本所获得的回报和收益。具体如图示1。图1：
8、企业家社会资本的构成 机会因子 结构因子 转化因子 回报市场网络顾客、经销商、厂商、广告人内组织网络企业内部 企业之间环境网络政府、银行、税务、工商个人网络家属、亲戚、朋友、同乡 企业家的：文化程度 从业经历 行政级别 成就动机 获取信息获取投资获取交易权获取市场份额获取声誉获取信任 交往对象 开发 维护 利用交往对象的文化程度 交往对象的社会阶层 交往对象的职位权力 交往对象的社会声誉 交往对象的财产资金 交往层次 维护 私营企业主在其企业和关系网络中占据着特殊的结点位置，他的关系网络较大而又不太确定，因此，本研究选择自我网络抽样技术，确切的说是人名发生器技术来测量企业主的社会资本。该技术从
9、自我引出一个关系名单，确认他们之间和她们之中的关系。可以计算自我和这些关系相对于彼此的位置，并获得相关的网络资源。关于构成（典型的资源特征）、异质性（资源的多样性）和最高可达性（最大可能获得的资源）的测量也可以计算。这种方法的优势主要有：（1）相对于调查中的行动而言，可以确定特定的内容区域；（2）描绘自我中心网络位置和特征及镶嵌在自我网络中的社会资源。尽管这种方法缺乏抽样提名项目的框架，并且偏向于包含较强的关系，但是在本研究中，这些缺陷却恰恰可以转化为优势，因为企业主是拥有一定政治地位和较高经济地位、声望地位的特殊群体，其社会资本对于私营企业的发展具有非常独特的意义。通过围绕企业发展确定提名框
10、架，测量企业主的强关系网络，基本上就可以掌握企业主以及企业社会资本的主体状况。具体技术的选择和改良必须针对特定研究的目的出发。因此，对于私营企业主社会资本的测量，具体指标和方法选择如下：机会因子： 文化程度、从业经历、行政级别 鉴于有无行政经历和行政级别对中国私营企业的发展具有重要影响，因此将“行政级别”单独列出作为一个指标、成就动机当代研究动机的权威心理学家，美国哈佛大学教授戴维麦克利兰（DavidCMcClelland）提出了著名的“三种需要理论”。 1成就需要（Need for achievement）：争取成功希望做得最好的需要。2权力需要（Need for Power）：影响或控制他
11、人且不受他人控制的需要。3亲和需要（ Need for affiliation）：建立友好亲密的人际关系的需要。麦克利兰认为，具有强烈的成就需要的人渴望将事情做得更为完美，提高工作效率，获得更大的成功，他们追求的是在争取成功的过程中克服困难、解决难题、努力奋斗的乐趣，以及成功之后的个人的成就感，他们并不看重成功所带来的物质奖励。个体的成就需要与他们所处的经济、文化、社会、政府的发展程度有关，社会风气也制约着人们的成就需要。麦克利兰发现高成就需要者事业心强，有进取心，敢冒一定的风险，比较实际，大多是进取的现实主义者。可登陆http:/www.jx- 结构因子： 提交 名往 最 框密切的 架对 象
12、 、个人网络内组织网络市场网络环境网络文化程度专业特长职业职务收入ABC转化因子：互动交 内往 最 容密 切 的对 象个人网络内组织网络市场网络环境网络最初如何相识说的最多的三件事做的最多的三件事冲突如何解决ABC 通过这种测量设计，我们可以得到关于企业家社会资本三个构成要件的相关信息。三、研究实例本研究的数据来源于2003年在武汉市进行的“城市中小私营企业主社会关系网络与企业发展”的结构式访谈调查。该项调查随机选取了31位私营企业主作为访谈对象，其中男性占83.9%，女性占16.1%，男女性别比为5.2：1；年龄在30-39岁的占48.4%，40-49的占29%。企业的行业分布包括高新技术、
13、医疗医药、轻工生产、外经贸、房地产、建筑业、餐饮业等，其中有68%的企业涉及新工艺、新技术。资产在100万元以上的企业一般拥有职工25人以上，职工人数最多的集中于房地产开发和餐饮业，资产在100万元以下的企业，职工人数集中于8-25人之间。（一）企业主个人能力的测量及其结果对于企业主个人能力的测量，我们选择了四个指标：1.企业主的文化程度。文化程度（学历）并不能代表企业主真正的文化素质，但作为文化资本的象征性标志及人力资本的必要条件，它具有较强的可操作性和可测量性。2.企业主的行政工作级别。企业主的行政工作经历越长、行政级别越高，其交往对象的社会地位就越高，获取稀缺资源的能力就越大，社会资本量
14、也越大。3.企业主的从业经历。假设他们以前所从事的职业对企业的行业属性有重要影响，如果企业进入企业主曾经从事的行业，他就可以充分利用已有的专业知识和业内关系，提高企业经济效益，降低成本。4.企业家的成就动机。假设企业家成就动机越强，就越倾向于以信誉、规范、团队、创新等现代企业要素来建构企业组织，最大程度降低任人唯亲对企业发展的干扰。本研究暂且以企业主未来三年内的计划来衡量企业主的成就动机。结果显示，在31位受访企业主中，拥有大专及以上学历的占90.3%，高中及以下学历者仅占9.7%。45%（14人）的企业主曾有过行政工作经历，其中64%（9人）的人担任过科级干部，1人曾是处级干部，其它均是普通
15、科员。61%的企业主曾在相同或相关行业中工作过。68%的企业主有较强的成就动机，希望扩大企业规模，完善企业体制，提高经营利润。显然，这4个指标对企业主社会资本的贡献都相当大，相对差异并不大。资料分析显示，这四项指标所指示的社会资本的维度分别对企业发展产生了影响，对企业主个人利益产生了回报：1.企业主的文化程度与企业发展所需要的知识含量之间的呈正相关关系。31位受访企业主，拥有大专及以上学历的占90.3%，其中，本科以上学历的有21人（67.7%），高中及以下学历者仅占9.7%。他们所创办、经营的企业90%进入了第三产业，主要涉及：高新工艺、技术，包括软件、网络、计算机、环境工程、生物技术、医疗
16、保健等，强调专业知识和技能；服务，包括管理、代理、顾问咨询、饮食等，强调相关经验和学识。2.企业主的行政工作经历与企业的存活年限尽管的确存在长寿的企业，但大部分企业的生命周期是很短的。根据荷兰斯特拉提克斯集团的爱伦德鲁吉的研究，在日本和欧洲，企业的平均生命周期为12.5年。在美国，有62%的企业平均生命周期不到5年，存活能超过20年的企业只占企业总数的10%，只有2%的企业能活50年，美国1997年倒闭的企业有10万家(周德孚等，1998)。英荷壳牌石油公司(RoyalDutchShell)的一项调查表明，1970年名列美国财富杂志前500强的大企业，其生命周期只有4050年，到1983年它们
17、有1/3已经消失。根据陈放（1999）的研究，中国的企业寿命更短，大集团公司平均寿命在78年，一般的中小企业只有34年。可见中国旅游报2003年1月2日，之间呈正相关关系。45%（14人）的企业主曾有过行政工作经历，其中64%（9人）的人担任过科级干部，只有1人曾是处级干部，其它均是普通科员。根据“行政工作经历”这一测量指标，可以判定这14人的社会资本量高出其他人，因此推断他们所经营的企业规模更大、存活率更高。测量结果也的确如此。在业主有行政经历的14家私营企业中，11家企业的存活年限超过3年，存活率为79%；而在业主没有行政经历的17家私营企业中，有10家企业存活年限超过3年，存活率为59%
18、。3.企业主的从业经历与企业的行业属性之间呈正相关关系。资料分析显示，企业主以前所从事的职业及其所属行业对新企业进入哪一行业有重要影响。61的私营企业主曾在相同或相关的行业中工作过。结合自身的从业经历来选择企业进入的行业有利于节省重新学习相关知识、拓展必要关系网络的成本。个案19 付先生，某环保科技有限责任公司的老总。他在单干之前，曾在一家大型国有安全环保研究院从事技术工作。该企业的客户部分是他以前在研究院时确定的关系户，且该企业从1999年成立至今，都没有招募属于自己的研究设计人员，一直利用他认识的前单位的几位设计员来设计系统、设备。个案22 张先生，某生物技术有限责任公司的老总。曾在一家国
19、有生化加工工厂（该工厂由国家投资3000万而建立）工作，并结识了该厂的王工程师。他在1993年创办企业，将原厂的王工程师挖过来担任总工程师，并拉走了原厂的部分客户。现在，他的企业已经成为注册资产为600万的高新技术企业，而原工厂早已宣布破产。4.企业主的成就动机与企业的发展状况之间呈正相关关系。31位企业主中，有21人（68）明确表达了在未来3年内扩张发展的意愿，有9（29）人表示要稳步发展，只有1人表示要收手不干。总的看来，要继续发展企业的企业主占了97。资料显示，这31家企业都处于上升发展之中，唯一一家即将结束的企业也不是因为企业发展不好，而可能是因为企业主是一位民主党派人士，曾经做过记者
20、，并且是科级干部，这种经历使他“不想从事商业活动”。因此，企业当前的发展状况良好是企业主成就动机强烈的重要因素，而企业主成就动机越强烈，他们发挥能动性的动力就越大，对各种关系网络的开发、利用就越充分，有利于推动企业发展，实现规模的扩大、体制的完善、利润的增加。在以上讨论了企业主个人能力（机会因子）的测量，并探讨了四个测量指标与企业发展之间的关系。作为机会因子的这一部分社会资本基本上等同于企业主的人力资本，它们决定着企业家能动性的大小，决定着企业主能够建立多大、多高层次的实际可利用的结构性资源网络。（二）企业主结构性关系网络的测量及其结果本研究主要采用定名法来测量企业主的结构性关系网络，选择企业
21、内人员代表内组织网络，客户代表市场网络、亲友代表个人网络、社会上的朋友代表环境网络。要求企业主分别列出3-5位与之来往最密切的企业内人员、客户、亲友、朋友，分别描述他们在文化程度、政治面貌、专业特长、职务和月薪等方面的基本情况。测量结果显示，企业主强关系群体的学历、收入、地位整体较高，资源含量较为丰富。社会中的朋友和企业内人员拥有大专以上文化程度的比例分别为89和81.7，高于客户群体与亲友群体；客户群体中有84的人拥有一定地位且握有某些权力，该比例在亲友群体中仅为36；客户群体和朋友群体中月薪在1200元以上的人分别占到92和82，企业内人员和亲友群体的这一比例尽管相对较少，也都超过了60。
22、相比之下，亲友群体在三个方面的比例都是最低的。总体而言，企业主的关系网络拥有较高的人力资本、物质资本和社会资本。这就为它们和企业、企业主之间的互惠交换提供了可能。通过测量，我们也可以比较各群体在企业主关系网络中的相对地位和作用。表3显示了企业主所评估的各关系群体所得分值的均值。显然，在资金支持方面，亲友的得分最高，为2.97；在业务拓展方面，客户的得分最高，为4.10，其次是企业内人员，得分为3.74；在资讯支持方面，客户仍然领先于其他群体，得分为3.71，企业内人员为3.48；在情感支持方面，亲友和朋友则发挥着最重要的作用。这说明私营企业仍然比较依赖家族资金。客户（或者说市场）是中小私营企业
23、生存和发展的重要依靠。表1：企业主强关系群体的学历、收入、地位交往密切的：企业内人员（109）大专以上文化程度 （）非普通劳动者（）月薪1200元以上 （）81.76470客户（96）698492亲友（90）693664朋友（92）896082资料来源：“城市中小私营企业主社会资本与企业发展”课题访谈记录表2：企业主对各关系群体功能的评估资金支持业务拓展资讯支持情感支持企业内人员2.193.743.483.07客户2.294.103.712.90朋友2.062.74 3.104.10亲友2.972.292.81 4.48资料来源：“城市中小私营企业主社会资本与企业发展”课题访谈记录显然，各群体
24、的结构特征与它们对企业和企业主的帮助具有较强的对应关系。企业内群体和客户群体的人员构成以次属关系为主，社会资源蕴含量相对较高，对于企业开拓市场、获取信息有较强的帮助。社会群体和个人群体以首属关系为主，结构特征也相对松散，主要为企业主提供情感支持，并在企业创立之初成为主要的资金来源。（三）互动过程的测量及其结果对于企业主的运用和动员过程的测量，我们仍然沿用了上述提名框架，依次要求受访对象描述与他们的相识过程、谈话内容、行事内容和解决争端的方式。测量结果显示：1.在新企业成立以后，企业主会对其强关系网络进行相应的调整，其中80左右的企业内人员和88左右的客户需要重新开拓。以现有业缘关系或其他利益关
25、系为基础的企业内群体和客户群体分别达到79.8和87.5。相比之下，朋友网络仍然具有较强的社会安排性，56.6的关系建立在既有关系基础之上。2.吃饭、娱乐、聊天是企业主与强关系群体互动的主要形式，这些生活化、通俗化的沟通方式尤其有利于企业主和员工、客户建立超出契约关系、理性情感之外的，类似于亲人或朋友的感情和信任。3.尽管企业主和各关系群体的互动形式较为同一，但交流的信息和传达的情感却不尽相同。企业主与客户的交流更多的以企业经营和企业发展为核心，具有较为强烈的目的性。与亲人和朋友之间也有关于企业发展的话题，但融入了家庭生活和个人情感。4.尽管企业主采取的简单、有效的互动的确可以帮助他们与关系群
26、体（尤其是次属群体）之间形成感情和信任，但是这些感情和信任并不那么纯粹，具有一定利用性、目的性。企业主之所以与部分员工建立强关系，主要是因为他们之间存在工作依赖，企业主之所以与部分客户建立强关系，主要是因为他们之间存在业务需要。5.尽管企业主努力维持与关系群体的和谐关系，但面对矛盾，企业主总是以维护自身权威为要义，企业主的权威意识浓重。作为个体动产，企业家社会资本为企业主提供回报的过程也是企业主积极发挥能动性，权宜性的推动和促进的过程。面对这些以情感、信任或义务为纽带的强关系群体，企业主更多的采用了一种生活化的互动形式，并在此过程中强化关系网络的结构特征，激发相应功能的发挥。四、讨论综上所述，
27、本研究对企业家社会资本的测量基本上是将社会资本划分成镶嵌于一种社会结构中的资源，个人涉取这些社会资源的能力，通过有目的的行动中的个人运用或动员这些社会资源这三个部分分别予以测量。这种方法有助于深入了解企业家社会资本的构成、运作和功效。当然，这首先取决于我们如何界定社会资本的概念。根据前面的讨论，个体的“社会资本”应当包括三个要素：个人的能力（或人力资本）、结构性的关系网络以及个体对网络资源的动员和应用。这三个要素的不同排列组合将构成三种具体的社会资本概念。“个人动员结构性关系网络的能力”强调人力资本；“个人通过发挥能动性对结构性关系网络的动员”强调社会资源资本化的过程；“个人通过发挥能动性所动
28、员的结构性关系网络”则强调结构的重要性。实际上，正如林南在“建构社会资本的网络理论”（林南，2002）一文中所表达的那样，社会资本应当是三个要素整合的结果，从理论上讲，对社会资本的测量应该是对这三个要素及其关系全面了解的过程。这样做必然产生一个很实际的问题，即测量和分析工作异常繁杂。因此，很多从事网络分析的研究者都采取了一种简化测量的处理方法，测量个体的人力资本来反映个体的社会资本，测量个体的社会资本来反映组织的社会资本。边燕杰在“企业的社会资本及其功效”（边燕杰、丘海雄，2000）一文中就采取了以企业法人的人力资本来代表企业的社会资本的简化方法。人力资本在很大程度上能够反映个人的能力，但是它
29、仅仅代表着社会资本的机会要素，没有什么直接的数据显示人力资本与社会资本的内在关联。这种处理方式仅仅基于经验性的认识和体验。 考虑到选项的互斥性和不可穷尽性，我们采用了结构式访谈法来测量企业主社会资本的质量，我们的测量远远超出了人力资本的范围，但是仍然无法建立起两种资本之间的清晰关系。因为关于“社会资本”的研究到目前为止，仍然面临概念模糊、操作化不明的问题。同时，我们也忽视了两个重要问题，一是个人运用特定的人际关系网络从事对己有利的活动时，是否给他人或社会带来了外部影响以及怎样的影响，二是在考察非正式结构（人际关系、伦理道德等）对经济行为（如信任和秩序）的影响时，如何建立它与正式结构（法律、组织
30、、制度）的影响之间的联系，以及如何判断和选择哪种要素或哪种要素的配置最佳？ 无论怎样，网络分析做为一种新的分析范式，对于解释中国社会还是很有说服力的。当然，中国人有自己的有别于西方社会的行为模式，所以网络分析的一些具体做法，在具体的运用中还需要加以改进。它只有和文化、制度两个视角结合起来，相互补充，才能更好的发挥作用。参考文献：1.边燕杰、丘海雄“企业的社会资本及其功效”，中国社会科学2000年第2期2.曹祥涛、郭熙保“社会资本与我国家族企业的发展”，武汉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3年第2期3.程恩富、彭文兵“社会关系网络：企业新的资源配置形式”，上海行政学院学报2002年第2期4.戴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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