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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现代西方政治哲学中的若干新问题和新动向现代西方政治哲学中的若干新问题和新动向一、社群主义并不与自由主义截然对立在20世纪70年代，以罗尔斯的（正义论）为标志，西方政治哲学中的自由主义重新恢复活力，迎来了又一个昌盛时期。在80年代，自由主义遭到全面、集中的批判，在批判中构成了社群主义的新理论。从此之后，自由主义与社群主义之争成为现代西方政治哲学的主要内容。今天，从大量的最新文献看，自由主义在发展、变化，社群主义也在发展、变化。而最值得注意的情况是，不少人以为社群主义并不与自由主义截然对立，它们有共同之处，或者讲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在争论中，双方不断对本人的立场进行调整，因而共同点越来越多。不少人
2、有这样的看法：社群主义并不是对自由主义的否认和取代，而是自由主义内部不同倾向的争论。比方，一位新社群主义者讲：社群主义者并不想取代自由主义，而是要保全它社群主义者是这样的自由主义者，他们想在人们中间重建对于这些问题的常识：国家的目的是什么，其人民在历史中有什么共同的东西，他们应该争取到达什么目的。(注：Frohnen,Bruce,1996,pp.2223.)尽管很多书籍和论文都包含了自由主义和社群主义之争的字眼，而且人们似乎公认麦金泰尔(AlasdairMacIntyre)、桑德尔(MichaelSandel)、泰勒(CharlesTaylor)和沃尔泽(MichaelWalzer)是社群主义
3、的重要代表，但明确持社群主义立场的丹尼尔贝尔在其著作（社群主义及其批评者）中却引证上述4人的原话，讲明他们并不以为本人属于社群主义阵营。(注：Bell,Daniel,1993,p.17.)沃尔泽讲，他的立场比一般流行于美国的社群主义观点要弱，更容易合并到自由主义的政治学中。他还讲，自由主义是自己颠覆的学讲，它确实需要社群主义周期性的矫正，但假如讲自由主义不一致，或者它能够被某种前自由主义或反自由主义的社群取代，那么这样的矫正并不是十分有助益。社群主义对自由主义的矫正只能加强自由主义的价值，而不能起别的作用。(注：Walzer,M.,1990,pp.715.)而持自由主义立场的阿伦布坎南在回应社
4、群主义的批评时讲，现代几种最重要的自由主义理论已经包含了一种构造，能够与社群的价值相调适。他主张，对自由主义的最好保卫就是把社群主义思想中最有价值的东西整合进来，这是可能的，由于自由主义理论具有这样的潜力。(注：Buchanan,A.E.,1989,pp.878882.)如今来看看一些重要的哲学家是怎样详细分析所谓自由主义-社群主义之争的。在一篇题为社群式自由主义的论文中，作者斯泊瑞根斯声称，他深深地服膺自由主义的真实性，同时也深入地同情社群主义的主张和关心。人们普遍以为社群主义理论是对自由主义的批判性替代，他以为原因部分在于自由主义-社群主义之争一直表现出对自由主义的误解，他要通过重新表述自
5、由主义传统来使它复原和恢复声誉。他以为自由主义是一种复杂的规范性学讲，信仰自由和贸易自由对于人的尊严有内在的价值，同时也有助于平等、繁荣、社会的稳定与和谐。像洛克、密尔、亚当斯密等古典自由主义者，绝不赞成海盗式的、极端的个人主义，而是以为个人只是在完成义务的条件下，在衍生出互相依存和责任、道德秩序的有效限制和人类同情气力的情况下才享有自由。到了20世纪，古典自由主义的两大因素：自由和平等孰为第一的紧张日益明显，由此衍生出自由至上论和平等主义两大阵容。他以为双方都不太重视人类德行和社群目的的问题，两翼各执一端，但只拥有部分真理。他主张，能够以为博爱是自由社会的最高目的，这样，他所喜欢的那种自由主
6、义也完全能够讲成是社群主义。他希望社群主义者和其别人一样支持下面目的：代议制政府、通过同意获得合法性、法治、公民权利和公民自由，社群主义者和其他学讲的支持者一样有权共享自由主义传统，他们应该把本人视为这个传统的改革者，而不是革命者或离异分子。(注：Spragens,T.A.,1995,pp.3751.)不少人指出，在自由主义-社群主义之争中，存在着混淆与错位，查尔斯泰勒在穿插目的：自由主义和社群主义之争一文中对这个问题作了精彩分析(他作了讲明，文章基本观念得自一位博士生未发表的论文)。他讲，在争论中两类完全不同的问题很容易混淆起来。一类是本体论问题，讲的是你以为什么是用以讲明社会生活的要素，即
7、你当作讲明顺序中最后的东西，在这方面，原子论和整体论争论了好几百年，原子论经常指方法论的个人主义；另一类是倡导什么的问题，关系到一个人的道德立场和所采取的政策。在后一类问题上，人们有各种不同的主张，在一个极端，最重视个人的权利和自由，在另一端，则把社群生活和集体的善放在首位。采取某种本体论立场并不等于倡导某种生活价值，而这在争论中最容易发生混淆。比方，坚持以为不存在原子式的社会，人们仍然需要在多大程度上的自由社会之间作选择。社会本体论的原子论并不等于生活价值中的个人主义，泰勒指出，原子论-整体论之争的每一方都能够和个人主义或集体主义问题的立场相结合，不仅有原子式的个人主义者(Nozick)和整
8、体论的集体主义者(Marx)，而且有整体论的个人主义者(Humboldt)，甚至有原子论的集体主义者(B.F.Skinner)。在当今英语国家，有一大类影响极广的自由主义学讲，比方罗尔斯、德沃金等的理论，泰勒将其称为程序自由主义，批评者往往把它们当成本体论的原子论，理由是这些理论谈到了个人生活计划，但这是误解和混淆，它们完全能够是整体论，甚至能够讲，只要从整体论的角度才能更好地把握最接近这些理论的社会实践。(注：Taylor,C.,1989,pp.159176.)自己定位为社群主义者的大卫米勒在其论文社群主义：左、中、右中讲，议论社群主义者和自由主义者的争论是误导人的，被称为社群主义者的政治思
9、想家的立场、观点大不一样，与社群主义构成比照的不是自由主义，而是个人主义。那么人们为什么又爱讲自由主义-社群主义之争呢?米勒以为，由于主流自由主义(这是方便的而不是准确的讲法)和个人主义有天然的密切联络，但这并不是逻辑关系，由于持个人主义观点不是采纳自由主义政治学讲的必要条件，也不是充分条件。这里能够想想霍布斯，他从个人主义前提得到的是权威主义的结论。当社群主义者批评自由主义时，他们所反对的大大超过了应该得到的结论，除非使人误入歧途扩大自由主义的含义，不然他们批评的就不是自由主义。米勒大致划分了三种社群主义：中间派或自由主义派，坚持个人价值、自主选择和文化、道德的多元性；右派，把包罗万象的社群
10、看成社会团结的;和权威的;，社群不是志愿结合，是权威机构、等级体系，不能脱离；左派，强调社群应平等构成，应积极地自决。(注：Miller,David,1999,Communitarianism:left,rightandcentre,inAvnon,D.etal.(eds.),pp.170180.)二、新自由主义从自由主义阵容方面看，很多人也对公认的社群主义与自由主义的对立、二分提出质疑和挑战。他们以为，80年代社群主义对自由主义的挑战更为有力，某些论点似乎颇有原创性，是由于人们(包括很多自由主义者)不应该地忽视了自由主义的一种传统，这就是19世纪末、20世纪初在欧美相当有影响的新自由主义，其
11、重要代表有格林(ThomasHillGreen)、瑞奇(DavidGeorgeRitchie)、包桑葵(BernandBosanquet)、霍布豪斯(LeonardTrelawnyHobhouse)、霍布森(JohnAtkinsonHobson)和杜威(JohnDewey)。这些思想家既强调个人的自由和权利，也强调社群和共同善，这就使得自由主义和社群主义有相容、甚至互相支持之处。1993年在华盛顿召开的美国政治学协会第89届年会上有一个关于新自由主义的专题小组讨论，后来论文汇编成书，名为（新自由主义：调和自由与社群）。论者大力开掘和弘扬新自由主义的思想资源，以求被忽视的自由主义传统恢复生命力。
12、这既能让现代自由主义者和社群主义者理解他们共同的精神遗产，又能促进相互的沟通和理解。在该书导论中，编者指出斯泊瑞根斯、查尔斯泰勒、大卫米勒和其别人早就以为自由主义和社群主义之争有误解、夸张和错位的原因，但编者进一步指出，由于各方都忽视了新自由主义传统，因而他们的评价也未见得特别中肯。比方，西蒙坎尼在一篇题为自由主义和社群主义：误解之争中以为，当代自由主义从过去的错误中(假如一定要讲过去有错误的话)学到了很多东西，进而发展出这样一种自由主义，它把社群主义中的优良成分和传统的自由主义结合在一起，所以大部分争论是错位，由于双方都没有认识到他们的共同之处。(注：Caney,S.,1992,p.289.
13、)这个讲法引起了批评，另外两位作者以为，讲对社群主义提出的任何中肯的观点，现代自由主义不仅能够接受，而且事实上已经接受，这就低估了社群主义批评的气力，高估了自由主义不作重大改变而适应批评的能力，事实上，社群主义的批评对自由主义的自己理解产生了很大影响。(注：Mulhall,S.Swift,A.,1993,pp.650656.)编者指出，假如没有新自由主义的话，这个批评是很恰当的，由于自由主义确实在遭到批评后有很大的改变，但考虑到新自由主义，情况就并非如此，由于社群主义的很多洞见早已为新自由主义所包括。两位编者还指出，新自由主义调和了个人性和社会性，它否认个人的原子式的图景，但又把个人权利当作个
14、人自己实现的最根本的因素；它把个人视为相互促进和自己发展的，把社会生活视为合作而非竞争的。(注：Simhony,A.Weinstein,D.,2001,pp.118.)当今的新自由主义者十分重视开掘和弘扬格林的思想遗产。在该论文集内题为格林论个人权利和共同善的文章中，马丁论证讲，一般人容易以为个人权利和共同善是对立的，而格林从自由主义的立场出发对这两个方面加以调和。格林发挥了一种与共同善相容的个人权利的概念，它为从较老的、19世纪英国大写的自由主义过渡到20世纪民主福利的新自由主义奠定了基础。他的理论强调两个根本因素：(1)要求社会成认；(2)共同善的理念。这两种因素是截然相反的，因而格林的整
15、个理论存在一种内在的紧张，但这种紧张能够化解，这两种因素能够整合起来。据马丁的分析，格林利用了对于每个人和对于所有人的权利作体制性论证即在要求互惠的权利体系中民主地对权利作论证的概念，来为调和权利的两种根本因素打下基础。(注：Martin,Rex,2001,T.H.Greenonindividualrightsandthecommongood,inSimhony,etal.(eds.),pp.4969.)一般以为，自由主义-社群主义之争最重要的方面是权利政治和共同善政治的对立。自由主义主张前者，它来自康德的观念：权利先于善；社群主义反对这一点，将其政治理论奠基于善的生活这个概念，这;于黑格尔和
16、亚里士多德。西蒙霍尼在格林的复合性共同善：在自由主义和社群主义之间中提出，共同善是格林的自由主义的中心概念，而这是一种复合性的共同善。这种复合性表明格林既诉诸于康德，又诉诸于亚里士多德和黑格尔，可以以将这种复合性看成是逃避二元对立的第三条道路。格林的观点表明社群主义不是与自由主义对立，而是与个人主义对立。假如我们同意格林的复合性共同善的概念，传统自由主义的这种忧虑就能够避免：善的共同性会排除和抑制多样性与差异，由于这里的共同不是集体性而是个体性的。格林并不以为只要一条唯一正确的通向美妙生活的道路，作为自己实现的善是多途径的。(注：Simhony,A.,2001,T.H.Greenscomple
17、xcommongood:betweenliberalismandcommunitarianism,inSimhony,etal.(eds.),pp.6970,p.89.)很多人，尤其是反对自由主义的人，以为私有财产是典型资本主义的，会导致不平等的原则。莫若在私有财产、自由国民与国家中全面阐述了格林、包桑葵、霍布豪斯等新自由主义思想家的私有财产观，他们以为私有财产权并不是纯粹个人的权利，这种权利是自由国民的必要条件，财产权对于道德的行动即自由的行动，对于出自力图弘扬共同善的道德人格的发展具有莫大的意义。人具有社会性，私有财产权依靠个人在社群中所处的位置，自由国民应当拥有私有财产，由于这是个人在社
18、群中自己发展的必要条件。他们还以为，国家行为能确保社群全体成员的本质性的私人财产权，以此实现自由国民的观念。(注：Morrow,J.,2001,Privateproperty,liberalsubjectsandthestate,inSimhony,etal.(eds.),pp.9293,110111.)高斯的论文的题目是包桑葵对经济个人主义的社群式辩护：政治理论复杂性的教训，他在文中讲，包桑葵的社会形而上学是有机论的、社群主义的，但与此同时他强烈保卫经济个人主义，而这种结合既是彻底的，又是自洽的。他讲，自由主义者及其批评者两方面的人一直共同以为集体的、社群的、有机的社会形而上学是反自由主义的
19、，但个人主义与自由主义，社群主义与社-义即福利主义的关系要比人们讲的更复杂。作这么一个流水出山的比喻也许是适宜的：如无阻挡，它就顺流而下，但若筑了堤坝挖了沟，流水就会停止，反向而去。社会形而上学和政治理论的情况也是如此，假如出发点是集体的社会形而上学，很容易得到反自由主义的结论，但包桑葵采纳了这样的认识论：很难知道公意，公意会让个人知道他们的意志将表达社会意志，那么与个人主义相关的整个一套制度安排市场、私有财产、政治的有限范围，对福利国家的批评就会从完全是社群主义的世界观中走出来。作者以为包桑葵向社群主义者提出了一个教训或挑战：假如认真对待整体主义研究方法，成认社会系统的复杂性，我们的知识有限
20、，以及个人由其社会关系构成，那么像市场这样的自动调节就比国家计划的有意调节更是真正整体主义的。包桑葵令人信服地证实，不管批评自由主义的社群主义者想到达什么目的，完全看不出他们何以摆脱他们最不喜欢的自由主义的这方面主张基于市场秩序的私有财产。(注：Gaus,G.,2001,Bosanquetscommunitariandefenseofeconomicindividualism:alessoninthecomplexitiesofpoliticaltheory,inSimhony,etal.(eds.),pp.157158.)持一样或类似观点的并不限于（新自由主义）一书的编者和作者。比方，马塞多
21、在其著作（自由之德：自由宪政中的公民性、美德和社群）中就从自由主义的理论传统和宪政民主的实践中阐述自由主义主动、公共的一面，回应社群主义者的下述批评：由于强调个人权利和消极自由，自由主义忽视对于公民性、德行和社群的正面的政治理念。作者在书中证实，自由主义能够提供一种有吸引力、有鲜明特色的关于社群和德行的理论，同时继续保持以自由为核心，以正义为优先。自由主义包含了正面回应社群主义批评的资源，由于它成认社会目的高于个人目的，权利构造和适当的法律体系高于个人的愿望与目的。(注：Macedo,S.,1991,p.2、254、284.)三、新社群主义几乎与重新开掘新自由主义思想资源同时，在上世纪90年代
22、初，构成了新社群主义思潮。新社群主义者要使个人权利和社会责任、自主和共同善之间的平衡成为主要关注的问题。显而易见，这是要在80年代的自由主义-社群主义之争中比拟极端和对立的立场之间采取调和、中间道路。比拟集中、全面反映新社群主义思潮的著作是（社群主义精读），编者阿米泰依左尼在该书的导论中讲，新社群主义者所做的远远不止是传播已有的理念，老社群主义者强调社会气力、社群、社会关系的意义，而新社群主义者从一开场就关心社会气力和个人之间、社群和自主性之间、个人权利和社会责任之间的平衡。老社群主义者关心随着当代工业、城市气力的兴起而出现的社会的分裂破碎，关心社群和权威的失落，却没有人讨论相反的危险：社群可
23、能是压迫性、权威型的，可能侵犯到个人。这些90年代前的社群主义者不关心乔治奥威尔在（1984）中提出的反面乌托邦问题，左的和右的权威主义、宗教原教旨主义等问题也未进入他们的视野。而新社群主义者从一开场就认定需要同时应付两方面的危险。他们以为在社会秩序和个人自由之间有一个平衡点，在此范围内二者互相支持和加强，但若是一方单方面发挥得超过了平衡点，二者就会变成对抗性的，另一个平衡点在社会滑向无政府和过份的秩序之间。新社群主义者以为美妙社会应该在国家和市场之间准确地讲应该是在国家和市场之外建立。他们强调以前的对立，即一方支持市场，另一方支持国家干涉，是不够的，就像只关心个人自由和命令控制系统的对立一样
24、，这会使一些重大问题，即社会、社会联络的重要性和道德的声音处于考虑之外。新社群主义者强烈主张社会行为应该受社会联络的非正规网络和社群的道德之声来维持和指引。他们指出，假如由社群来对某些行为(如吸毒、超速行车、酗酒、婚内侵犯)作褒贬赏罚，会愈加有效、愈加人道和降低成本。因而，他们力主用讲服而不是强迫的方式促进人们的有益于社会的行为。当然，他们并不以为社群自然就是具有美德之地，很多传统社群具有威权和压迫性，有人指出，三K-也是一个社群。人们最好同时是几个社群的成员，多成员身份能够保护本人免受一个社群的过度压力。(注：Etzioni,A.,1998,pp.ixxiv.)有50多人(社会各界人士，大多
25、数是大学教授)发表了一份题为权利和责任的社群主义宣言，其中讲：我们以为，不从社群的角度看问题，个人权利不可能长久维持。社群的角度既成认个人尊严，又成认人类存在的社会性。社群的角度以为维护个人自由有赖于积极维护公民社会的宪章，在此社会中，公民们在尊重本人的同时也尊重别人；在此社会中，在珍惜我们本人的权利和别人权利的同时，我们获得有关我们个人和公民责任的活生生的经历；在此社会中，我们发展管理我们本人的习惯，也发展我们本人进行管理的技巧，学会看到别人而不仅是我们本人。新社群主义宣言十分强调历史和现实条件的重要性：社群主义的基本主张是在个人和群体之间，在权利和责任之间，在国家宪法、市场和市民社会之间寻
26、求平衡，这是持久的事业。不过，由于这种寻求是在历史之中、在变化的社会条件中进行，所以评价什么是恰当的道德立场也将随时间、地点条件的变化而不同。宣言并不把社群当成价值的最终;和标准，相反，对非民主、非理性的社群价值高度警觉。社群主义者并不一味讲社群好，也不以为任何一类价值仅仅由于发端于社群就是好的。确实，某些社群(比方新纳粹)可能会培育应受谴责的价值。社群主义者以为他们确实坚持这一点社群的价值必须由外在的、普遍有效的标准，必须基于人类共同的经历来判定。(注：Etzioni,A.,1998,pp.xxvxxvii.)塞尔茨尼克在此书的开篇论文社群式自由主义的基础中讲：现代社群主义运动有时被看成是反
27、自由主义的今天的社群主义者并不是反对自由主义的人，假如自由主义意味着强烈支持政治自由、社会公正、宪政权利、法治、充分的公民权、十分关心穷人和受压迫者的话。假如社群主义者批评特定的自由主义学讲，这并不讲明他们否认或不欣赏自由主义的主要理念和制度我们是，或应该是社群式自由主义者，或者假如你更喜欢这么叫的话自由式社群主义者。我们应该像杜威一样，把自由精神和对正义的追求与在实际社群中的负责任的介入活动结合起来。(注：Etzioni,A.,1998,p.3.)贝拉在本书的论文中呼唤民主社群，它同时成认市场和国家的价值与不可避免性，但坚持市场和国家的功能是为我们服务，而不是统治我们。他提出民主社群主义认可
28、的4种价值是：(1)个人的神圣性；(2)团结一致；(3)互补性结社；(4)介入既是权利，也是责任。(注：Etzioni,A.,1998,pp.1819.)佛若宁在（新社群主义者和当代自由主义的危机）中讲，新社群主义者与老社群主义者的区别是，它公开抛弃老社群主义所依靠的对传统和超验标准的尊崇。与传统的自由主义者的不同之处是，他们急于讨论他们以为对于美妙生活和美妙社会很有必要的那些特征和构成特征的机制。因而，社群主义者似乎抛弃了对个人首要性的强调。但要讲社群主义者想要建成非自由主义的社会，那就错了。社群主义者力图从自由主义本身出发，通过解决其核心文化问题来保全它。自由主义不能产生公共精神，由于它的
29、基本观念是自利产生公共的善，它以为这一点很容易理解，由于公共机构的存在只是为了服务于单个公民的个人抱负。社群主义者指责这种讲法是自私的，他们力图用对人的社会本质的理解来代替这种个人主义的想法。(注：Frohnen,B.,1996,pp.1037,4142.)阿米泰依左尼在他主编的（新社群主义式思维）一书中讲，我以为个人和社群的关系比仅仅是个人与集体的对立更为复杂微妙，个人和社群互相联络在一起，相互支持和加强，任何抬高一方贬低另一方的做法都会损害到一些根本利益，这些利益产生于使这两种基本因素保持平衡的状态。他主张，社群的价值观既不能由外部群体，也不能由内部少数人或精英强加，而必须通过社群成员的对
30、话产生。世代相传的价值经常是出发点，但需要在环境变化和成员提出新问题时不断调整。社群价值只要在不与公认的核心价值矛盾时才具有合法性，绝不能同意某些社群主义者的这种看法：只要社群在一些价值上有一致意见，它们就是道德上适宜的最终标准。不管社群坚持什么价值，人的本性必须加以考虑，这是基本的规范条件。(注：Etzioni,A.(ed.),1995,pp.1618.)【参考文献】1.Avnon,Dande-Shalit,Avner(eds.),1999,LiberalismandItsPractice,LondonandNewYork,Routledge.2.Bell,Daniel,1993,Comm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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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起源和界线，明确区分政治生活和个人生活，强烈主张国家不干预个人生活。穆勒的学讲有明显的反至善论(anti-perfectionism)倾向，以为政府不能运用本人的权威来使公民在道德上完善。罗尔斯的（正义论）严格区分权利(right)和蔼(good)，要求国家在善的问题上中立。他的（政治自由主义）更是竭力避免所谓的完备性学讲，即有特定形而上学、道德、宗教内容的学讲，主张政治生活的基本原则;于不同人群的穿插共鸣。德沃金把中立性原则表述得最明确，他以为立法者对于那些能够称之为美妙生活或什么东西使生活有价值的问题，必须保持中立。由于一个社会的公民对于什么使生活有价值具有不同的看法，假如政府对一种看法的
39、爱好超过另一种不管是由于政府官员以为其中一种本质上更优越，还是由于更多的人或强有力的人群主张其中一种政府都是没有将公民作为平等的来对待。(注：Dworkin,R.,1985,p.191.)社群主义兴起之后，对自由主义的中立性原则进行了猛烈批判，作为回应，自由主义者开场重新考虑中立性问题，重新讨论自由与道德生活的关系。一种思路是重新理解和阐释自由主义传统，以为它没有主张或不应该主张中立性，它本身包含了道德倾向性和内容。比方马塞多在（自由主义的德行）中以为，站在自由主义的立场上看，中立性是幻想，自由主义在坚持以自由为核心，坚持正义的优先性的同时，完全能够提供关于社群和美德的主张，十分是自主(aut
40、onomy)这个概念，它在各种生活理想中具有普遍性。(注：Macedo,Stephen,1991,p.234,p.263.)帕特里克持类似的观点，以为罗尔斯等现代自由主义思想家没有充分表达自由主义精神的丰富性，应该看到，中立性并非国家能够到达的目的，而自主本身就是善，它的作用很大。(注：Patrick,Neal,1997,p.4.)布林克主张，自由主义理论家应该成认他们的学讲对于什么是美妙生活并不是中立的，这些学讲实际上促进了个人自主和多元主义的理想，并与其他理想发生难以调和的冲突，自由主义不能靠中立性来回避和克制冲突，而应公开偏向某些道德观念。(注：vandenBrink,Bert,2000
41、,p.5.)在自由主义者的回应中，影响最大的是下面三人的观点，这些观点代表了对传统的偏离，被视为一种新动向。约瑟夫拉茨在坚持自由主义基本理念的同时反对中立性原则，赞同至善论。他以为，政府的责任之一是促进道德，固然一般讲来自由主义者警觉政府对个人自由的侵犯是对的，但同时应该看到，政府可以能是自由的源泉，它能够创造条件使人得到更多的自由。国家对其公民负有一系列义务，它假如未能帮助其公民获得幸福，就是阻碍了他们的发展，因而，要想以什么都不做来施行中立是空想。他讲，自由主义者强烈地提倡中立性原则，是由于他们把个人自主视为最基本的价值，对强迫保持高度警觉。但在仔细分析之后能够看到，自主并不是绝对的，而是
42、一个程度问题，固然强迫经常对人的幸福产生不利影响，但并没有人们通常想得那么严重。应该看到，比起人们经常遭受的罪恶与不幸，强迫的罪恶很容易被夸张。另外，为了实现确保个人发展自主生活的自然和社会条件，有时不能不使用强迫。发生在理想的自由国家里的强迫和发生在其他情况下的强迫有很大的区别，在前一种情况下，强迫能够是真正为了被强迫者的利益，甚至可能为他们所希望。他还讲，人们反对至善论有一种认识上的深入原因，即以为至善论会将某种生活方式强加于人。拉茨以为情况并非如此，能够采取能否鼓励、给予荣誉、增税等等手段，能够通过社会体制作出法律或行政方面的安排来促进某种价值。(注：Raz,Joseph,1986,p.
43、415,pp.1819,p.124,pp.156161.)德沃金的立场在90年代有明显变化，他声称在伦理学的抽象层面上，即对于怎样生活的基本立场问题，自由主义不能够也不应该中立。人们能够大力宣传、提出本人以为最好的生活方式，争取别人采纳同样的价值标准；在适当的情况下，在短期内对青少年进行家长式的教育，以塑造其正确的道德观。问题只是在于怎样做，不能靠法律和强力，不能违背别人的意志与信念，不能依仗本人的道德观与多数人一致。(注：Dworkin,R.,2000,pp.238239,282283.)他力图为他的平等理论以及自由主义的基本立场奠定伦理基础，为此，他作了两种区分：一是意欲性利益(volit
44、ionalinterest，主观上想要的好处)和批判性利益(criticalinterest，使人的生活更美妙的东西)，二是两种不同的价值形式，效果形式(modelofimpact，以为生活的价值在于对世界产生的作用和结果)和挑战形式(modelofchallenge，价值在于对生活与环境的挑战作出技巧性的回应)。他讲，追求批判性利益将自然地把人们引导到自由主义的政治和实践，批判性利益意味着生活中的挑战形式，接受这个形式就必然会坚持一种自由主义式的平等标准：资源平等。(注：Dworkin,R.,2000,pp.243245,251254,277278.)高尔斯顿称本人的观点是自由主义的，由于它
45、与自由主义的下面基本立场一致：区分公共领域和私人领域，坚持个人自由。但他明确地反对中立性原则：把自由国家理解为中立的是不恰当的，它和任何其他政治社群一样，信奉一种人类善的观点，赞同某些生活方式，抨击某些生活方式。不能把自由国家理解为不受限制地表示差异的竞技场，恰恰是在保持多样性的同时，自由主义式的统一性制约着多样性。他讲：至少有三种理由讲明中立性主张不能成立。第一，它代表了对于洛克的观点的深入误解，而这一观点体现并且要求对于诸如最大程度地减少暴力这类人世间的至关重要的善的本质和重要性的共鸣；第二，它不符合自由主义政治的现实，这种政治假如不诉诸于对善的理解就难于前进。最后，这个主张不能自圆其讲，
46、每个支持它的人都不言而喻地依靠不仅是形式上的和不仅是工具性的善的概念来发挥其主张。(注：Galston,WilliamA.,1991,pp.34,p.8.)高尔斯顿证实了自由主义的鼻祖如洛克和亚当斯密是很讲究德行的，还简单地讲明了自由主义关于个人道德的一些要素：(1)生命；(2)基本能力的正常发展；(3)实现利益和目的；(4)自由；(5)理性；(6)社会；(7)主观上的满意。至于公共的道德，除了每个政治社群都要求的勇气、守法、忠实等等之外，他十分分析了自由社会所要求的在经济和政治方面的道德。他还提出这样一个问题：假如这些德行是工具性的话，那么有没有非工具性的，作为目的、内在的德行?他的回答是有
47、，这些自由主义的德行是：(1)理性或自己反思；(2)根据责任戒律行动的能力；(3)充分伸张个人性。(注：Galston,WilliamA.,1991,pp.173177,215216,228230.)五、各种平等理论在现代，关于平等问题的讨论和争论进行得特别热烈，其核心问题是什么东西的平等?(equalityofwhat?)阿马蒂亚森对此解释讲，假如把争论看成是有些人赞成平等，有些人反对平等，就会忽略一些重要的东西。各种人收入平等主义者、福利平等主义者、古典功利主义者、纯粹的自由至上论者都是平等主义者。从某个方面出发的平等，从另一个方面看可能就是不平等。比方，诺齐克(R.Nozick)主张权利
48、平等，就会产生结果的不平等。森还进一步解释讲，什么东西的平等会成为核心问题，从根本上讲是由于：(1)人类的多样性，勤快的人和懒人报酬一样，对前者就不公平；(2)判定平等的相关空间的多元性，比方有收入、健康、功用、自由、基本物品、能力等不同方面的平等。(注：Sen,Amartya,1999,p.iv,p.129.)罗尔斯和德沃金主张的平等观是资源的平等(equality,ofresources)。罗尔斯的（正义论）中的两个正义原则具有很强的平等主义含义，他以为人们应当平等地占有最基本的资源，他将其称为最少的好处(primarygoods，中译本为首要善)，包括自由、自尊、个人权利、时机、职位、收
49、入等等。他的差异原则把人生而有之的才能都视为社会共有的资源，以为有才能的人不应由此得到好处。另一种平等叫幸福的平等(equalityofwelfare或equalityofwell-being)，这里讲的幸福，指人们成功地知足了本人的爱好、目的、抱负，实现这种平等，就是把资源分配和转移到这种地步，使得人们在这方面没有差异。德沃金批评了这种平等标准，他主张的资源平等，即每个人都得到相等份额的东西。他讲，要知足有奢侈喜好的人的幸福感，需要消耗超常的资源，这对只要平常喜好的人是不公平的。爱喝啤酒和爱喝香槟酒的人要得到同样的知足，花的钱会大不一样。(注：Dworkin,Ronald,1981,WhatIsEquality?Part1:EqualityofWelfare,PhilosophyandPublicAffairs,Vol.10,No.3;WhatIsEquality?Part2:EqualityofResources,PhilosophyandPublicAf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