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媒体与艺术的终结_黄鸣奋.d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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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全国中文核心期刊 艺术百家 !# 年 第 $ 期 总第 %# 期 &()*+) ,-&./, 0( 1*2, ! 文章编号 ： %3 4 #%$（ !#） $ 4 5% 4 $ 新媒体与艺术的终 结 黄鸣 奋 （ 厦门大 学 中文系 ， 福 建 厦 门 35%6） 摘 要 ：“ 艺术终结 ” 是歧义迭见的命题 。 事 实上几乎没有人会相信作为整体的艺术 气 数已 尽 ， 真正可能被终结的只是变得过时的 艺术观 念 、 艺术史的某个阶 段 ， 或者某种具体 的 艺术样式 。 ! 世纪爆发的新媒体革命促进了艺术观念 的变 化 ， 以此为背景而流行的艺术 终 结论既包含了怀旧心 理 、 愤世嫉俗

2、 ， 又充满了 对于新媒体革命所带来的新机 遇 、 新天地的 向 往 ， 其情调视持论者的立场和需要而异 。 对于理论工作者来说 ， 当务之急是关注技术如何 正 在被用于艺术 、 什么样的新形式正在从它的 运用中产生出来 ， 艺术是否有可能使我们的精 神 变得高贵 ， 或者使我们的情感变得清新 、 心灵获得净化 。 关键词 ： 新媒体 ； 艺术 ； 发展 ； 建设 ； 终结 ； 艺术终结 论 中图分类号 ： 8% 文献标识码 ： 1 虽然关 于 “ 艺术终 结 ” 的宣言或预言一次又一 次 出 现 ， 艺术至今 仍 然欣欣向 荣 ， 不论是其前卫分支 还 是产业分支 。 尽 管 “ 艺 术 终

3、 结 ” 论的宣扬者有权利 认 为当下欣欣向荣的不是他们心目中的艺术 ， 但其他 人 同样有权利认为应当正视艺术的变迁 ， 放弃已经过 时 的艺术观念 ， 至少不是用它们来为 新生事物的发展 设 置障碍 。 “ 艺术终结 ” 论 的意义仅仅在于证明艺术 从 整体上说是有机 的 ， 任何时候都有新陈代谢的内在 冲 动 ； 证明艺术的 发 展是螺旋式上 升 ， 包含着对过去 时 代艺术的 否 定之 否 定 （ 这 一 点 从 思 想 方 法 上 来 说 恰 好与被认为倡 导 “ 艺术 终结 论 ” 的黑格尔相吻合 ） ； 证 明总是会有坚持一定理念的思想家对艺术现实表示 失 望 （ 甚 至绝 望

4、） ， 新的艺术类型不顾他 们 的 叹 气 而 生长起 来 ， 旧 的 艺 术 类 型 则 不 顾 他 们 的 惋 惜 衰 落 下 去 。 当然 ， 在某些场合 ，“ 艺术终结 ” 论还可 能具备 社 会批判或艺术批判的价值 ， 因为艺术发展过程无法 完 全排除沉渣泛起或走火入魔的问题 。 尽管如此 ， 这 种 批判毕竟不能以偏概全 。 “ 艺术终 结 ” 的 持 论 者 尽 管 不 乏 类 似 的 观 点 ， 但 更多立场的分歧 。 早在 %9!: 年 ， 黑格尔 就在预言 艺 术终结的不 可 避 免 性 。 他 指 的 是 “ 艺 术 已 不 复 是 认 识绝对理 念 的最高方 式 。 ”

5、 % 美国哲学 家 、 艺术评 论 家 丹 托 （ 1; )?C=?FG ） 的 喷泉 当 成 黑 格 尔 有 关 艺 术 终 结 的 预 言 的 实 现 。 ! 事实上 ， 杜尚所挑战的主要是关于艺术必须是艺术 家 的创造物的传统理念 。 喷泉 尽管有了已成名的 杜 尚的签 字 ， 当时 仍 不被展览会所接 受 ， 后来却影响 日 增 。%#5$ 年 ， 普 普艺 术 （ GAG ?;? 254 )A1B）9:C; 年 在 林 茨 电 子 艺 术 节 举 办 以 “ 艺 术 终 结 ”（ .52D341A E4B6） 为名的电子 艺术 展 ， 这种貌 似 悖论的行为实际上延续了当年未来主义者

6、的宗旨 。 如今 的 “ 艺术终结 ” 论是更大范围 的 “ 终结 ” 论的一 部 分 。 例如， 美 国 北 卡 罗 来 纳 大 学 博 尔 特 写 作 空 间 ： 计算机 、超文本与写作 史 （ 9:9） 是对西方各类写 作 媒体的历史审视 ， 范围包括陶 片 、 纸卷 本 、 手抄 本 、 印 刷本 、 数 码 超文本 等 。 他所强调 的 “ 权 威 的 终 结 ” 是 就 作 者 原 先 所 享 有 的 地 位 而 言 。 F 9:G 年 ; 月 G9 日 ， 美国布 朗大学教授库 柏 （ &HI526 )HHJ52） 在 纽 约 时 报图书评论 （ $5K LH2M .3D5B H

7、N &5J35K HN OHHMB） 发表题 为 “ 书籍 的终 结 ”（ .P5 4Q HN OHHMB） 的文 章 ， 试图将主流读者引导到超文本小说的新天地 。 GRRR 年 ， 美 国 佛 罗 里 达 大 学 学 者 道 格 拉 斯 （ =8 L5AAHKA55B %HA1B） 出 版 书之终结 或无尽 头之书 ， 重点 也 在 于超文本小说和交互性叙事 。 ; 对于斯 坦福大学 媒 体 研究学者 、 文化理论家布科 曼 （ (SH66 OM16D14） 来 说 ， 日益增多 的 “ 电子 人 ” 导致 了 “ 终端身 分 ”（ 652D3? 41A 3Q54636T） 的 产 生 ，

8、 我 们 从 中 可 以 发 现 主 体 的 终 结 与一种建构于计算机工作站或电视屏幕的新的主体 性（ 9:/） 。 U 美 国 加 利 福 尼 亚 大 学 圣 巴 巴 拉 分 校 埃 弗里 特 （ -441 J52566） 认 为 ： 数字革命的到来证实 了 法国 导 演 戈 达 尔 （ =514 V +S WHQ12Q ） 关 于 “ 电 影 终 结 ” 及其 他 媒体 批 评 家 有 关 我 们 已 经 进 入 后 电 视 时 代的信 念 ， 影视研究的理论与教学基础同样受到冲 击 （ GRR/） C 诸如 此 类的观点都 揭示了媒体变革 给 人的观念带来的影响 ， 但对于它们来说并不

9、是没有 争 议。 例如 ， 当某 些 人夸大了超文本的革命性意 义 、 给 人以阅读本身由此终结的印象时 ， 加拿大阿尔伯塔 大 学 （ #43J52B36T HN -AI5261） 教授马 尔 （ %1J3Q (8 031AA） 在 词语琐碎化 ： 超文本 、 后现代主 义和阅读 （ 9:U ） 一 文中指出 ： 这种观点是从由若干超文本理论家所不 断 坚持的错误中 推导出来 的 。 他认 为 ：“ 正 如多数批 评 家同意的 ， 电子 媒 体更改了主体 性 ， 并产生了先前 所 未认识到的文化信息 。 我对于超文本修辞学的反驳 ， 试图说明两点 。 其一 ， 超文本作为一种阅读模式的 确

10、改变了阅读过程的性质 ， 并是以与文学反应格格不 入 的方式这样做的 。 其二 ， 如果说超文本通过摆脱线 性 限制的方 式而将阅读 的 真 正 过程 实 例 化 ， 那 是 大 谬不然的 。 电 子 空 间 是 个 有 意 义 的 、 强 有 力 的 新 媒 体 ， 是一个我们的文学与学术文化必须学会加以接 受 与控制的媒体 。 但抵制对于它自身的命令式宣传将 是同样有意义 的 。 阅读的命运太重要了 ， 不能由超 文 本理 论 家 来 决 定 。 ” : 有 关 “ 阅 读 终 结 ” 的 观 点 是 如 此 ，“ 主体终结 ” 、“ 权威 终结 ” 、“ 电影终结 ” 、“ 书籍 终 结

11、 ” 等观点亦然 。 围绕这些观点的争 论 ， 为我们深 入 理 解 “ 艺术的终结 ” 提供了注解 。 当代艺术终结论的流行 ， 与新媒体的崛起几乎 是 同步的 。 。 。 当然 ， 旧 媒 体艺术仍然在文 物 （ 或博物 馆 ） 的 意 义 上 葆有其价 值 ， 而且这种价值可望与日俱增 。 新媒体 艺 术却与文物 、 博 物 馆没有多少缘 分 ， 因为它本身很 难 保存 ， 即使得到 保 存也没有多少增值空 间 （ 太 容易 被 完美复制了 ） 。 ， 如 果 不 嫌 累 赘 的 话 ， 可 以 造 出 “ 新 新 媒 体 艺 术 ”（ 或 “ 新 新艺 术 ”） 、“ 新新新媒体艺 术

12、 ”（ 或 “ 新 新 新艺术 ”） 之类的称呼 。 在崭露头角的新媒体艺术冲击下 ， 旧媒体艺术 显 示了某 种 颓 势 ，“ 艺术的终 结 ” 也因此重 新 成 为 理 论 界的热门话 题 。 不过 ， 事实上几乎没有人会相信作 为 整体的艺术气数已尽 ， 真正可能被终结的只是变得 过 时的艺术观念 、 艺 术史的某个阶 段 ， 或者某种具体 的 艺术样式 。 只要看看我国艺术院校年复一年的招生 报名盛 况 ， 就可 以 知道艺术在百姓心目中的地 位 ； 只 要检索一下全世界已达十几亿 、 目前还在迅速增加 的 包 含 “ 126” 一词的网 页 ， 就可以知道若想终结艺术 的 话会有多难

13、 。 但是 。 请看以下现象 ： 如今似乎任何人都可以宣称自己是艺术家 ， 只 要 他 X 她高兴 ， 还 有几个人附 和 。 加上由于闲暇时间相对 增 加等原因 ， 目 前 从 事 艺 术 活 动 的 人 数 比 以 前 显 著 增 多 ， 职业艺术家的地位不像先前那么重要 。 。 倘若人们所蕴藏的艺术潜能因此 而得到开发或释 放的 话 ， 那 么 ， 这对于艺术长远发 展 来说是个福音 。 如今任何人几乎都可以通过网络 、 手机或其他 新 媒体向全世界宣告与发布自己所创造的作品 ， 只要 他 们付得起不算太高的通信费 。 这类艺术多数没有既 定的目标群体 ， 不 仅不再服务于贵 族 、 僧

14、侣或少数 富 人 ， 甚至不再服务于市 场 （ 没有版权的要 求 ） ， 而是 面 ! 全国中文核心期刊 艺术百家 !# 年 第 $ 期 总第 %# 期 &()*+) ,-&./, 0( 1*2, 这 里 终 结 的 是 传 统的艺术对象观念 ， 并不是艺术本身 。 ” ， 对 于 网 民 来 说 ， 创作者与传播 者 、 鉴 赏 者 之 间 随 时 都 能 转 化 由 此 而 终结的是传统的艺术中介观念 ， 艺术本身并没有因此 终结 。 电脑作为万能 机器的作用 。 它降低了艺术创作的难度 ， 削平了艺术 传播的障 碍 ， 提 供 了 艺 术 鉴 赏 的 新 天 地 这里 终结的是旧时的艺

15、术 手 段 观 念 ， 仍 然 不 是 艺 术 本 身 这 里 所 终 结 的 是 关于艺术内容的传 统 规 则 ， 说 到 底 还 不 是 艺 术 本 身 。 这里所终结的是陈旧的艺术本体观念 ， 照样不是 艺术本身 这里所终结的 是关于艺术方式的过时观念 ， 依旧不是艺术本身 。 这里终结的是过去的艺术环境观念 ， 同样不是艺 术本 身 。 ， 所终结 的 是 传统的艺术机制观念 ， 而不是艺术本身 没有真正长生不老的艺术家 ， 没有真正永垂不朽 的艺术知音 ， 没有真 正 永 葆 青 春 的 艺 术 流 派 ， 没 有 真 正天长地久的艺术载体 ， 没有真正盖棺论定的艺术阐 释 ， 没有

16、真正永处巅 峰 的 艺 术 类 型 ， 没 有 真 正 一 成 不 变的艺术观念 ， 没有 真 正 永 无 波 澜 的 艺 术 市 场 ， 没 有 真正永执权柄的艺术权威 创 造力 艺 术 迄 今 未 被 终 结 的 是 它 的 想到艺术 ， 我们就可能想到与陈陈相因的日常 生活相对而言的某种 “ 反常合道 ” 之举 ； 想到艺术 ， 我 们就可能想到比社会平均水平更为高超的某种技能 、 技艺 、 技巧 ； 想到艺术 ， 我们就可能想到某种不安分于 已有惯例或成规 的 追 求 与 尝 试 。 当然 ， 运用新媒体技术所从事的创造不应只是 一味追新逐 异 向虚拟空间尽可能广泛的爱好者 。 倘若共

17、享的观 形式 ， 从烤 上 蒙娜丽莎 图像的切片面 包 ， 到打上 瑰 丽激光的天空云彩 。 艺术天地不再局限于歌舞厅 、 影 念因此不胫而走 的 话 ， 那 么 ， 艺术倒是真有可能成 为 全人类的共同财富 。 如今似 乎 什 么领 域 都 讲 究 “ 互 动 。 关 键是计算机可以和输入输出设备有机整合 、 上网终 端 使得用户既能接受信息又能发送信息 。 不再有什么 不能划地为牢的角色划分 ， 把关人虽然还没有完全 消 失 ， 但其尺度 已 经宽松得 多 ， 作用也小得 多 。 假使人们不会因此而放弃自律的要求 ， 而是 切 实遵守对话的原则 ， 那么 ， 艺术氛围明显会和谐得多 。 如

18、今几乎任何工具都可以为计算机及其附属设 备所模 仿 ， 数码化的含义之一就是发 挥 。 传 统 的 乐 器 、 画具 、 道具 、 文 具固然还没有退出历史舞 台 ， 但 其 开发 、 生产与流通已经渐渐纳入数码化的轨道 。 剧院 、 艺术馆或 博 物 馆 ， 而是日益和现实生活融为 一 体 。 依靠新 科 技 ， 我们可以方便地进行刻 镂 、 喷 涂 、 镶嵌 、 映射 ， 为 每个物体的表面增加艺术信息 层 ， 从而使它们审美化 。 如 今似乎任何人只要 愿意都可以 用 “ 艺术 ” 来 称 呼自己所看好的 东 西 ， 从行为艺术家的出格举 动 ， 到 可以使主机 崩 溃 的 黑 客 程

19、序 。 艺 术 不 再 依 靠 （ 至 少 是不再那么依靠 ） 某种体 制 、 权威或惯例证明 自己 的 合法性 ， 而是诉 诸 当事人的心 仪 ， 诉诸交往中的会 心 一笑 。 如果这是一 种 “ 终 结 ” 的 话 ， 那 么 。 只要不是以 艺术的名义干伤天害理的勾当 ， 宽容的氛围应当更 有 利于艺术 的繁荣 。 。 有了以生成算 法为基础的软件 ， 我们居然可以聆听 播 放千年而不重复的音乐 、 欣赏演示千年而不重复的 绘 画 ， 这在以前是完全不可想象的 。 如今似乎没有什么领域艺术家不能涉足 ， 从在 生 物工程 实 验 室 折 腾 细 菌 以 证 明 “ 基 因 艺 术 ” 的

20、 可 行 性 ， 到再造 爱 因 斯 坦 、 猫 王 与 世 人 对 话 来 验 证 “ 智 能 体艺 术 ” 。 面对 这 类奇思妙想层出不穷 的艺术实 践 ， 传统的艺术理论几乎无所措手足 。 假若传统社会分工所强加给人们的桎梏因此而突破 的 话 ， 那么 ， 跨领域合作自然会给艺术带来新的曙光 。 如今任何艺术作 品 （ 不论它们如何经典 ） 几乎 都 可以解构 。 艺术的生命力仿佛已经不再表现为维持 某种经得起考验的肌 体 ， 而是显示为不断被分解和 组 合 。 。 新媒体艺术处在不断的解构和建构之中 ， 因 此 ， 它只是将终结作为重 生的条 件 。 例 如 ， 当 34567 动画

21、被反编译时 ， 作为母体的作品是终结 了 ， 但由 此 而获得的作为材料的图像却是新的创造的起点 。 如今几乎任何操作计算机的技能都能用于创作 或鉴 赏 ， 从简简单单的复制和粘贴中诞生了数字马 赛 克艺术 ， 从在线 信 息可视 化 、 可听化甚至可触化中 诞 生了网络艺术 ， 从链接 、 链接 、 再链接中诞生了超文 本 艺术 。 数码化使许多传统工艺和技法丧失了应用价 值 、 仅仅作为非物质文化遗产被保护 。 一 旦信息科技被当成艺术发展的内驱力 ， 新的艺术技 巧 自然会随着技术进步 、 技能迁移而问世 。 如今几乎任何场合都可以找到艺术信息的表现 就此而言 ， 艺术在某 些 方面 、

22、 某种意义 上 总是不断地被终 结 ， 但它作为整 体 却又是生机勃勃的 。 。 如果它能激发我们 的生活热情 、 培 育 我们的创意产 品 、 弘扬民族的创 新 精神 ， 那么 ， 这样的艺术是不该被终结 ， 也不可能被 终 结的 。 。 美 国评论家金博 尔 （ *89:; ?544） 新近 在 艺 术的终 结 （ ! ） 一文不无遗憾地 指 出 ： 当今艺术家再也不像我们所期待的那样使我们的精 神变得高 贵 ， 或 者 使我们的情感变得清 新 、 心灵获 得 净化 。 % 这种警世之言完全应当记取 。 纽 曼 （ A=B75:4 (:C5D） 在 其 论 文 修 正 现 代 主 义 、

23、描绘 后 现代主 义 ： 视觉艺术的批判话 语 （ %#E ） 中指出 ：“ 有可能 在现代性之下区分出两种倾 向作 为 对 什么是 艺术 这一问题的答 案 。 一个答案 为 艺 术是艺术 ， 此乃趋于 自 治的倾 向 ， 为艺术 而艺 术 ； 另一个 答 案 为 艺术不是艺 术 ， 艺术范 畴 被 当 成 幻 灭于社会 的 、 政治的实践 和 F 或理 论 。 如果我们承 认 某种东 西 是 后现 代主 义 ， 那就是两种 答 案 都 不 可 能 。 被设想为自治的艺术为其高度自治仍然依赖于 其 他 者 ， 因此为他治所影 响 。 一 再 试 图 挫 败 艺 术 的艺术家要么重新被结合入艺术

24、及其惯例与本体中 ， 要么已经忘记了艺术的相对自治中所固有的激进潜 ! 黄鸣奋 新媒体与艺术的终结 #$%&% ()*+( ,$ -&.( 问 题 并 非艺术是否 死 亡 ， 而 是 对 它 的 需 要 如 何 为 技 术 所 转 变 。 在当代世界中 ， 问题应当是关于技术如何正在被 用于艺术 、 什么样的新形式正在从它的运用中产生出 来 。 / 每 当 新 模 式 的 条件产生 时 ，“ 什 么 是 艺 术 ” 的 问 题 就 浮 上 表 面 。 我 们再度处于这样 的 关 键 时 刻 。 我 们 再 次 考 虑 艺 术 的 不同价值范畴 ， 如 使 用 价 值 、 变 革 价 值 、 商

25、 品 价 值 、 美 学价 值 、 展览 价 值 ， 以 及 不 同 的 生 产 范 畴 （ 不 论 是 靠 手工或机器 ） ， 还 有因此而成为需要的 东 西 能 。 ” / 由此 看 来 ， 现代主义支配 下 的 艺 术 终 结 论 以 “ 艺术不 是 艺 术 ” 为要 义 ， 后现代主义支 配 下 的 艺 术 终结论以不 可 能 为 艺 术 下 定 义 为 主 旨 。 尽 管 “ 艺 术 终结 ” 的持论者 代不乏 人 ， 但能够贯彻到底的 却寥 若 晨 星 。 因此 ， 纽约州立大学视觉艺术教授洛夫乔伊 在 数码潮流 ： 电子 时代的艺 术 （ 0112 ） 中谈 到 ：“ 早 在 /

26、304 年 ， 黑 格 尔 就 在 预 言 艺 术 终 结 的 不 可 避 免 性 。 /356 年 ， 当照相术的发明被确认 时 ， 德拉罗 切 （ 789 8:; %;?:AB， 法 国 画 家 。 引 者 注 ） 宣 布 了 绘 画 的 终结 。 同样的预言在世纪之交 、 01 世 纪 01 年代 和 C1 年代出现 。 在本世纪的开端 ， 涌现了更多的预言 。 尽 管有这些恐怖的 预 言 ， 在这些令人 惊奇的新时 期 ， 艺 术的观念并未死亡 。 艺术的定义随着历史和技术的 变 革而转 变 。 ” 他认 为 ： 上引纽曼的分析使 人 联 想 到 对艺术作为社会上自治力量的需要并未衰减

27、或改变 ， 而是我们有关其作用和形式的视野改变了 。 这种转 变提供了新艺术得以发展的新手段 。 。 0 上述观点无疑是值得重视的 。 毫 无疑问 ， 即使所 谓 “ 艺术终结 ” 真的存 在 ， 那 也 是 “ 凤 凰 涅 槃 ” ， 是再生的同 义 语 。 这 种 转 变 是 新 形 式涌现的契 机 ， 应当成为艺术学理论研究的课题 。 （ 责任编辑 ： 楚小庆 ） 参考文献 ： / 德 黑格尔著 ， 朱光潜译 D 美 学 （ 第一卷 ） E D 北 京 ： 商 务 印书馆 ， /643D /5D 0 法 丹托 ， 欧阳英译 D 艺术的终 结 E D 南 京 ： 江苏人民 出 版社 ， 0

28、11/D /2 F /GD 5 %?H=:， -=BID )D J J7;: J:L ： .B M7NI?; -=N 7H O:N= F 7N=:7A?; ON8A=7PD $Q R:S： T?， (=?IN， U79 :IL， /660D 2 E?7H=7， TD .D ， = ?;D .B TI=I7N= )7HV?D /6/CD,H EI;=79 VK7? ： T:V W?XH =: M7=I?; &?;7=K K7=7:H Y ?HK ZH :K?HD $Q R:S ?HK +:HK:H： WD WD $:=:H ):V8?H， ? ： =B ):V8I= ， =L= ， ?HK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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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日访问 。 /1 &:X Z7VY?; D .B HK : -=D 0113D B=8： QQQD 7N=B9 7HXND A:V ?=7A;D 8B85？ 7Kb?=7A; c C003， 0116 F 5 F /D / $QV?H， E7AB?;D &P7N7=7HX E:KH7NV， &8NH=7HX O:N=V:KH7NV： )7=7A?; %7NA:INN : =B M7NI?; -=ND ,H ,)- %:AIVH=N 2D +:HK:H： ,HN=7=I= : ):H=V8:?:H=N ： -= 7H =B ;A=:H7A -X D $Q R:S ?HK +:HK:H： &:I

32、=;KX， 0112， 88D 04C F 044D /5 黄鸣奋 D 艺术与 混 合现 实 D 东南大学学 报 （ 哲学社 会 科学版 ） ， 0113，（ C） ： 42 F 43D $%& %()* *+( ,-% .+( /0 12, #-$U E7HX F H （ !#$%&% %()*+,%$+ ， -#),%$ .$#/%*&#+0， -#),%$ 5C/11G， !#$) ） 134,2*5,： .B HK : ?= 7N ? 8:8:N7=7:H I; : P?7:IN 7H=8=?=7:HND ,H ?A=， =B ? Q : IN Y;7P7HX =B?= ?= ?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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