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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书书书第 卷第期 年月经济与管理研究 ： 新常态下中国经济增长动力新解基于“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测算与对比王军李萍收稿日期：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项目“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研究”（ ）作者简介：王军西南财经大学经济学院博士研究生，通讯作者，成都市， ；李萍西南财经大学经济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作者感谢匿名审稿人的评审意见。内容提要：在新常态下，如何以五大发展理念为指导来稳定经济增长，是一个新的需要深入研究的重大课题，但目前针对性的实证研究还较为鲜见。本文在柯布道格拉斯生产函数的基础上引入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五大发展理念为自变量，以 年全国的时序数据和 年省级
2、区域的面板数据为样本，通过岭回归和面板数据模型对经济增长动力进行测算、对比分析。研究结论为：第一，五大发展理念变量对经济贡献的比率不同，除了绿色发展外，其他解释变量都为正，且弹性系数由大到小依次为资本、劳动、创新、协调、开放、共享与绿色；第二，分区域从五大发展理念来看经济增长，表现由好到差依次为东部、中部和西部地区；第三，中国地区经济差距从 年以来呈现逐步扩大趋势，但是协调发展和共享发展有利于经济增长的相对趋同。着眼于“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深入挖掘增长新动力，本文提出了针对性的相关对策和建议。关键词：新常态经济增长五大发展理念动力分解趋同检验中图分类号： 文献标识码： 文章编号： （ ） 一、问
3、题提出新常态下，经济转为中高速增长，经济下行压力不断加大，需要发现新的增长动力。五大发展理念的提出，对中国经济实现“稳增长、调结构”具有重要的意义。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经济取得了为世界所瞩目的发展成就，但中国国内区域间发展不均衡问题也日益凸显。面对经济下行的困局，五大发展理念的提出和引领对中国经济增长产生了什么影响？进一步地看，它们对中国经济增长的地区差异又会产生怎样的影响？实际上，近来涉及新常态下经济增长和发展及其五大发展理念问题的研究可谓新潮迭起，成果不少。主要有如下三大研究路径：一是围绕新常态下经济增长和发展问题的研究。这类研究多从经济转型发展这一研究视角来展开。秦天程（ ）认为经济的新常
4、态给中国经济转型带来了工资性收入低增长、人口结构制约劳动生产率的提万方数据经济与管理研究（ 年第期） （ ， ）升、企业的创新投入受制于宏观经济不确定性、地方经济脆弱性变强等新的制约因素。任保平和辛伟（ ）基于大数据的视角，从新常态下中国经济增长的实际出发，从战略、动力机制、实现路径和经济政策转型方面，研究中国新常态下经济增长的路径与政策选择。刘志彪（ ）认为新常态下经济转型升级的关键措施是全要素生产率的提升。干春晖（ ）提出了新常态下中国经济转型和产业升级的基本战略。二是围绕五大发展理念的研究。这类研究多围绕五大发展理念的内涵与特征、相互之间的辩证关系以及其与相关理论和学科的关系等角度展开的
5、。程恩富（ ）为了更准确地把握五大发展理念的内涵和特征，从新常态下中国具体的发展实际出发，对五大发展理念的特征进行了阐释。秦宣（ ）充分界定了五大发展理念之间的辩证关系，认为五大发展理念共同构成了一个有机结合的整体，其中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和共享发展分别是新常态下经济增长的动力、方法、方向、战略和归宿。易淼和任毅（ ）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的重大原则、现实指导意义等角度出发，探讨了五大发展理念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之间的重要联系。三是探讨五大发展理念与经济增长之间关系的研究。大体看来，有如下几个方面：（）充分发挥五大发展理念对新常态下经济增长的指导作用。杨嘉懿和李家祥（ ）、宋广
6、玉（ ）分别基于宏观理论和区域发展的视角，认为要运用五大发展理念来深刻认识新常态的内在规律，并用五大发展理念来引领经济发展 。（）界定了新常态下经济增长速度问题，普遍认为经济增长速度会放缓，将会维持在 左右，但是发展前景较好 。（）针对经济增长动力转换问题，需要在扩大内需、推进新型城镇化建设、实现创新驱动发展战略以及质量等方面来实现新常态下经济增长动力的转换 ， 。从相关文献可以看出，已有文献对五大发展理念与经济增长的相关性进行了诸多有益的探索，对新常态、五大发展理念等问题进行了比较深入的研究，围绕五大发展理念对新常态下经济增长的作用所做的分析和阐释也具有一定的科学性和解释力，某些理论探讨和政
7、策建议还具有一定的应用价值和实践可操作性。但是也存在一些问题，诸如定性分析、规范分析相对较多，而定量分析、或者说针对五大发展理念的实证研究还鲜有所见，表明这是一个尚待进一步深化研究的课题，需要在深刻认知五大发展理念的根本价值和思想特质的基础上，运用实证分析的方法针对性地结合中国的具体国情和各地的实际来研究如何实现进一步的经济增长。基于此，本文拟从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角度对中国地区经济增长动力进行新的解析，旨在为改善和促进各地区经济稳健增长和发展提供理论诠释和政策依据。本文的贡献主要在于：一是结合五大发展理念，运用实证的方法来对经济增长动力进行解析；二是从五大发展理念的视角，来分析区域
8、经济增长相对趋同问题。进而，为促进中国经济健康持续发展提供对策建议。二、模型与数据（一）模型本文选用柯布道格拉斯生产函数来测度五大发展理念对经济增长的贡献，因为它具有能够反映边际产量递减、边际替代递减、规模报酬不变等经济特性 。柯布道格拉斯生产函数的一般形式为： （）其中，表示产出，为资本，为劳动力，和分别表示资本和劳动力的弹性系数。万方数据 （ ， ）经济与管理研究（ 年第期）现将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作为解释变量引入柯布道格拉斯生产函数，分别测算它们对经济增长的弹性系数和贡献。包含五大发展理念的生产函数可表示为： （）式（）中， 为国内生产总值，为资本存量，表示城乡就业总人数，表征五
9、大发展理念，为各变量的回归系数， ，。对式（）进行对数化处理，把原模型转化为线性函数形式，如下所示： （）在此基础之上，可求得各投入要素对经济增长率的贡献如下所示： （） （） （）（二）指标与数据选取（）经济增长（ ）：为消除价格变动的影响，本文选用以 年不变价格调整过的实际 为研究样本。同时为了消除人口因素的影响，用实际 除以人口数量，进而使用人均增长率来进行分析。（）劳动（）：考虑到研究目的和为了简化计算，在此假定所有的劳动者是同质的，故而选用中国就业人口数量来作为劳动替代变量。（）资本（）：本文使用永续盘存法来对中国的固定资本存量进行测算，并借用陈昌兵（ ） 的测算结果来进行全国层面研
10、究，而省区数据采用其可变折旧率的资本存量测算方法进行计算所得。（）创新（ ）：使用中国创新指数（ ）来衡量中国的创新发展水平，具体计算方法采用国家统计局社科文司中国创新指数（ ）研究课题组的研究成果。（）协调（ ）：中国协调发展主要包括城乡协调发展和区域协调发展。城乡协调发展用城乡居民收入比来衡量。区域协调发展用区域经济增长水平变异指数来进行衡量。由于二者都是无量纲化的数据，故此，直接对它们取均值，作为协调发展的替代变量。其中，区域经济增长水平变异指数的具体计算公式为：（ ）槡 （）式（）中，表示经济增长率的变异系数，为省区的经济增长率， ，；为省区 的平均增长率。（）绿色（ ）：目前研究产业
11、问题往往采用二氧化硫等排放物作为度量产业绿色发展状况的指标。但是考虑到数据的可获得性和研究的具体问题，本文选用万元地区生产总值能耗来衡量绿色发展问题。（）开放（ ）：本文使用外贸依存度来度量中国经济的开放发展水平，其中外贸依存度为中国的进出口总额和国内生产总值的比值。（）共享（ ）：现代经济学认为，市场是资源配置的最重要方式，而资本市场在资本等资源的配置中起着极为关键的作用，资本配置是资源配置的核心。故而本文使用资本配置效率作为共享发展的替代变量，具体采用王军和王慧（ ） 的计算成果。万方数据经济与管理研究（ 年第期） （ ， ）此外，相关数据来自历年的中国统计年鉴和各省区的统计年鉴、 年国民
12、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和各省区统计公报，缺失数据从中经网统计数据库、国泰安数据库与相关政府网站补齐。且全国时间序列数据和省际面板数据的指标和口径是一致的。三、纵向分析：全国时序数据的测算与分解（一）多重共线性检验多变量时间序列数据模型存在多重共线性的可能性较大。且在严重共线性的情况下，普通最小二乘估计量非有效，所以要对其进行识别和消除。具体的检验结果如表所示。表 多重共线性诊断维数特征值条件索引方差比例（常量） 通过对多重共线性检验的结果进行分析，可以发现模型存在着严重的多重共线性。观察特征根和条件指数这两个指标，多个维度的特征根小于等于 ，且条件指数大于 ，这表明模型存在多重共线性。（二）岭
13、回归分析岭回归是通过放弃普通最小二乘法的无偏性的改良最小二乘估计法，以降低精度为代价获得更为符合实际、更可靠回归系数的回归方法，所以本文选取岭回归。本文使用软件 来进行岭回归分析，得出对应不同岭参数的拟合优度以及自变量的标准化回归系数的变化趋势如图和图所示。图 决定系数与值的线图图 自变量的标准化回归系数的岭迹图万方数据 （ ， ）经济与管理研究（ 年第期）由图和图可知，当岭参数值大于 时，拟合优度一直处于缓慢下降中，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波动；且当值位于 附近时，相关解释变量的岭迹都已处于平稳状态。故在此选取值为 作为惩罚值来进行岭回归分析。在取值为 时，对式（）进行岭回归分析，得出各解释变量的标
14、准化岭回归系数如表所示。表 岭回归弹性系数自变量系数值自变量系数值 常数项 值 由表可知，当岭回归的惩罚值取 时，模型的拟合优度为 ，且统计值可以通过 的显著性检验，说明模型的整体解释力强。此外，除了 ，变量回归系数的值都大于，通过了 的显著性检验，表明各自变量对因变量的解释力较高。总体来看，所建模型具有较高的合意性。通过弹性系数可以发现，除了绿色外，其他解释变量都为正，与现实经济状况相符。资本、劳动、创新、协调、绿色、开放与共享每提高 时，经济增长分别会提高 、 、 、 、 、 和 个百分点。弹性系数由大到小依次为：资本、劳动、创新、协调、开放、共享与绿色。由此可获得一些新的认识。第一，资本
15、和劳动依旧是经济增长最重要的两个方面，其对经济增长的影响也最大，这需要在原有的基础上，对资本和劳动进行调结构和提质量，具体表现为扩大资本的来源，提高社会资本和人力资本的重要性。第二，创新发展非常有利于推动中国经济的增长，且已经成为除劳动和资本以外对经济增长作用力度最大的投入要素，尤其是随着中国经济增长动能由要素投入驱动向创新驱动的转换，国家不仅不断加大对科技创新的投入和转化力度，更是提出了“万众创新”的口号，这有利于中国经济的良性发展。第三，共享发展和协调发展目前虽然存在着诸如劳动者报酬占比不断降低、城乡和区域绝对差距扩大等一系列问题，但是对中国经济增长业已产生了重要的影响。这是因为协调发展和
16、共享发展可以让更多的人富起来、让劳动者的财富增加，也符合中国转变经济增长方式、提高消费在经济增长中作用的方略和政策取向。第四，开放发展依旧是经济增长的一个重要推动力，是国家走向繁荣富强的必然之路。但在近年来全球贸易低迷不振、国外需求疲软的情况下，中国需要结合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来对外贸结构进行优化与调整，从而由外贸大国向外贸强国进行跨越。第五，绿色发展要求保护生态与资源、矫正畸形增长，这既意味着一些高污染、高耗能项目的下马或关停并转，更意味着要相应地大力发展以绿色清洁能源为代表的循环经济。因而，绿色发展短期内对原有的经济增长虽有一定的抑阻影响，但却是寻求实现长期可持续发展而不得不付出的代价。（三）
17、各项投入要素贡献率的测算与分解根据式（）式（）求出各项投入要素对经济增长率的贡献，具体的计算结果如表所示。万方数据经济与管理研究（ 年第期） （ ， ）表 年各要素对经济增长的贡献年份资本劳动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 均值 通过表可以发现，创新发展在样本期内一直处于平稳发展水平，但是 年迎来了中国创新发展的峰值，这与中国大力推行的创新发展战略显著相关。 年以来，协调发展处于一种波动下降态势，这说明这一时期发展的不均衡已经开始对经济增长产生较为明显的阻碍。绿色发展是折线状波动，阶段性很强，这是因为绿色发展在过去一直服务于经济增长和社会需求，受到国家政策和社会意识的影响很大。样本期内，在 年之前，开放
18、发展对经济增长的贡献度很高，并于 年达到峰值； 年之后受国际金融危机的影响比例不断降低，并在经历了一个短期的回升后，于 年开始持续下滑。共享发展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经历了一个缓慢下降的过程，并于 年开始处于一个较低的水平，这是因为金融危机导致了中国资源配置效率的降低，阻碍了经济的增长和社会财富的增加，从而影响共享发展水平的提高。此外，除了开放发展因素以外，创新、协调、绿色和共享发展在 年都有显著的改善与提高，这直接受益于中国各项改革的深化和经济的转型升级，也佐证了深化改革的必要性和现实意义。四、横向对比：省级面板数据的检验时间序列数据研究的是时间和主体两个维度，由于不同的地区具有不同的资源禀赋，单
19、纯分析时序数据，会遗失部分有用信息。所以本文加入空间维度，运用面板数据来进行进一步的考察。（一）单位根检验为了提高研究结果的准确性，需要进行单位根检验来考察实证分析的面板数据是否平稳。面板数据的单位根检验主要可以分为不同根和相同根情形下的单位根检验两大类，其各自的代表分别为 和万方数据 （ ， ）经济与管理研究（ 年第期） 单位根检验。通过检验可以发现：变量 、 、 、 、 、 、 和 在 的置信水平上面是非平稳的，但是其一阶差分序列在 的置信水平上面是平稳的，因此可以进一步对相关变量进行面板回归分析。（二）面板数据模型回归分析在进行面板回归分析之前，先要确定样本数据应该采取哪种面板数据模型。
20、在 检验和 检验的基础上，本文选取固定效应变系数模型，构建的面板回归模型如式（）所示： （）具体地， 为被解释变量， 、 、 、 、 、 和 为解释变量，时间 ， ， ，样本个体 ，（、） 。其中分别以全国数据样本、东中西部各省区样本分别进行省级面板数据回归。表 全国及分地区面板模型回归结果自变量全国系数值东部地区系数值中部地区系数值西部地区系数值 常数项 值 由表可知，面板数据模型的拟合优度都大于 ，且统计值在 的显著性水平上面显著，说明所建模型的解释力强。此外，回归系数的值都大于，说明各变量的显著性较高，模型具有较高的合意性。从全国层面来看，与时间序列数据得出的结果相似，这也佐证了前文的分
21、析，有助于说明模型的稳定性。从区域层面来看，站在五大发展理念的视角来解析经济增长，表现由好到差依次为：东部地区、中部地区和西部地区。这是因为东部地区经济发展基础最优，中部地区各方面协调发展较好，西部地区资源禀赋较差、生态环境脆弱。从中国三大区域经济增长的分要素对比来看：第一，资本和劳动对东中部地区经济增长的影响远高于西部地区，且劳动对东部地区经济增长的影响力度也数倍于中部地区，这与中国的现实相符合。第二，从创考虑到篇幅问题，单位根检验结果未在此列出。在本文中，东部地区包括辽宁、北京、天津、河北、山东、江苏、上海、浙江、福建、广东、广西、海南；中部地区包括山西、内蒙古、吉林、黑龙江、安徽、江西、
22、河南、湖北、湖南；西部地区指陕西、甘肃、青海、宁夏、新疆、四川、重庆、云南、贵州。本文数据未包含港澳台地区和西藏。万方数据经济与管理研究（ 年第期） （ ， ）新来看，对经济增长的推动作用由大到小依次为东、中、西部，这是因为科技创新和技术吸收显著地受制于地区的体制环境和科技资源禀赋，而这些在中国的分布由东到西逐渐变差。第三，从协调发展来看，对经济增长的推动作用由大到小依次为西、中、东部，实践表明，经济越发达的地区其内部发展不均衡性往往会更加严重，典型的就是广东和江苏两省。第四，从绿色发展来看，对经济增长的阻碍作用由大到小依次为西、中、东部，这也表明绿色发展更多地受制于各地区的环境状况。第五，从
23、开放发展来看，东、中部地区明显享受到开放的好处，而中国的西部地区从开放发展中受益相对较低，这主要由中国改革开放初期的不均衡发展的后遗症所致。第六，从共享发展来看，对经济增长的推动作用由大到小依次为西、中、东部地区，显而易见，经济越是落后的地区，其往往资源配置效率的提升空间越大，即存在着某种程度的后发优势。（三）省际经济增长的相对趋同检验不仅需要考察五大发展理念对经济增长的影响，更要分析其对区域经济增长的协同发展产生了何种影响。本文选取经济发展水平比较高的上海市作为参照进行相对趋同检验，进而分析其他 个省区在资本、劳动、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等方面的变化是否发生“追赶”现象。本文采用洛斯和
24、蒂默（ ， ） 的检验方法，具体模型如下：， ， ， ，（）其中，分别表示第个省区源于资本、劳动、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经济增长率；，为各省区 年的人均 ； 代表上海市，和为回归参数，为误差项。模型运算结果如表所示。表 年省际经济增长的相对趋同检验（） （） （） （） （） （） （） （ ）（ ）（ ）（ ）（ ）（ ）（ ） （ ）（ ）（ ）（ ）（ ）（ ）（ ） 观察表可以发现，各模型回归系数的值均通过了 的显著性检验，各模型的 值表明模型不存在自相关问题，统计量通过 置信水平的显著性检验，表明所构建的模型具有良好的合意性。具体来看，第一，列（）中系数为正数，表明资本导致省
25、际经济增长趋异。市场规则决定了资本的逐利性，投资者会把更多的资金投向回报率高的东部地区，从而导致中西部地区的资本存量不能满足经济增长的需要，致使其经济长期陷入低水平循环状态。第二，列（）的系数为正数，代表劳动导致省际经济增长趋异。因为人口转移的存在，农民工和高人力资本人才迁移，进一步扩大了区域间的增长差异。第三，列（）代表创新导致省际经济增长趋异。估计值为正，表明由创新引致的人均产出增长阻碍了各地区间经济的协同发展。这是因为科技创新和技术吸收显著地受制于地区的体制环境和科技资源禀赋，而这些在东、中、西部地区之间存在显著的差异，路径依赖效应明显。第四，列（）的系数为负数，表示协调发展可以使省际经
26、济增长万方数据 （ ， ）经济与管理研究（ 年第期）趋同。近年来，国家战略性区域规划的重心向欠发达的中、西部地区倾斜，尤其是围绕精准扶贫、脱贫的顶层政策设计在产业政策、投资项目、税收政策和财政转移支付等方面向中、西部地区的倾斜，使得中、西部地区获得了更多的经济增长资源。第五，列（）的估计值为正，代表绿色导致省际经济增长趋异。这说明源于绿色发展的人均产出增长都发生了显著的相对趋异，绿色发展推动了省际经济增长差距的扩大。这是因为西部地区的生产方式依旧以粗放型为主，而随着环境政策的趋紧，其发展所受的限制将会越来越大。第六，列（）代表开放导致省际经济增长趋异。落后地区开放程度较差，没有发达地区获得的改
27、革红利多，必然导致区域经济增长的分化。第七，列（）的估计值为负，有助于地区间经济的“追赶”。这是因为中、西部地区尤其是广大的西部地区资源配置效率较低，提升空间较大，在国家大力推进中、西部区域发展战略时，可以比东部地区更快地提升本地区的资源配置效率，从而实现经济增长的相对趋同。五、结论与对策建议（一）研究结论本文在柯布道格拉斯生产函数的基础上引入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五大发展理念为自变量，并基于中国 年的相关数据进行实证研究，得到如下结论：第一，五大发展理念变量对经济增长贡献的比率有所不同，除了绿色发展外，创新发展、协调发展、开放发展和共享发展的回归系数都为正，与现实经济情况较为一致。资本
28、、劳动、创新、协调、绿色、开放与共享对经济增长的弹性系数分别为 、 、 、 、 、 和 。进一步可知，资本和劳动依旧是经济增长最重要的两个方面，其对经济增长的影响也最大，需要进一步对资本和劳动进行调结构和提质量；创新发展已经成为除劳动和资本以外对经济增长作用力度最大的投入要素，这既受益于国家的政策导向，也与经济发展阶段相符合；共享发展和协调发展虽然存在着一些不足，但对中国经济增长业已产生了重要的影响，在经济新常态下中国必须进一步予以重视，以此来逐步提升中国的经济发展质量；开放发展依旧是经济增长的一个重要推动力，但是在外部需求疲软的现实背景下，结合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来对中国的外贸结构进行优化与调整
29、已刻不容缓；绿色发展虽然短期内不利于经济增长，但是这是为实现长期可持续发展而不得不付出的代价，需要进一步坚持与推进，但是可以通过财政转移支付等手段来缩小由此引发的经济增长差距。第二，分区域从五大发展理念解析经济增长来看，表现由好到差依次为：东部地区、中部地区和西部地区，且在不同地区五大发展理念对经济增长的影响存在着显著的异质性。分项来看，资本、劳动、创新发展和开放发展对经济增长的影响力度由大到小依次为：东部地区、中部地区和西部地区；协调发展、绿色发展和共享发展对经济增长的影响力度由大到小依次为：西部地区、中部地区和东部地区。这要求政府在制定区域经济增长政策时，要充分考虑本区域的实际情况，分梯度和缓急来逐步贯彻和落实五大发展理念对经济发展的指导作用。第三，中国地区经济差距自 年以来总体呈现逐步扩大的趋势，资本、劳动、创新发展、绿色发展和开放发展等进一步拉大了省际经济增长差距，但是协调发展和共享发展有利于经济增长的相对趋同。蕴藏在其内的经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