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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138 -收稿日期： 2017-03-21作者简介： 王立军（1979），男，贵州瓮安人，硕士，西安工业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讲师。网络反腐的无序化及其治理：基于国家治理现代化的视角文献编码 doi：10.3969/j.issn.1004-6917.2017.08.027王立军（西安工业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陕西 西安 710021）摘要： 近年来，随着网络越来越广泛的使用，人们通过网络参与腐败治理的机会越来越多，网络反腐呈现无序化现象。为了治理网络反腐无序化，国家治理现代化提供了一种选择方案，即网络反腐制度化。网络反腐制度化就是网络反腐获取社会共同的价值理念和稳定性的一种进程。而网络反腐制度
2、化的有效推进需要制度供给主体愿意供给和健全制度，参与者利用网络平台创新技术，遵守制度。关键词： 国家治理现代化；网络反腐制度化；制度短缺；路径选择中图分类号： D630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4-6917（2017）08-0138-04一 、网 络 反 腐 的 兴 起随着信息时代的来临，网络反腐在我国运用越来 越 广 泛 。何 谓 网 络 反 腐 ，学 界 的 界 定 不 一 。刘 朋 、文宏、李永洪、齐杏发、刘福生、张铮等学者都从不同的角度对网络反腐进行了解释。而肖扬伟分析和整合网络反腐的解释，认为主要有多主体说、官方主体说、群众主体说1。本 文 采 用中 共 党 建 辞 典关
3、于网络反腐的界定：网络反腐是一种群众监督新形 式 ，以 互 联 网 为 平 台，发 挥 方 便 快 捷 、低 成 本 、低风险的技术优势和人多力量大的特点，形成舆论热点，推动国家权力机关对腐败行为进行治理。网络反腐在国外的研究成果中很少体现，国外学者更多关 注 的 是 网 络 政 治 监 督，认 为 可 以 通 过 电 子 信 息 技术 监 督 公 职 人 员 的 行 为 ，可 以 限 制 腐 败 。综 合 对 比国内外的研究状况，结合我国时代的发展，可见网络反腐是中国语境下的产物。网 络 反 腐 在 我 国 经 历 了十 多 年 的 发 展 ，并 且 引起社会的广泛关注，有其深刻的原因：一是
4、人的自然本性。亚里士多德认为人天生是政治的动物，指出人类在本性上是政治的动物，趋向于城邦生活的动物2。所以人的自然本性就是要追求优良的生活。权力的腐败会影响公共事物的治理，尤其现在一些腐败行为导致大量公共财产的流失，进而影响公众的福祉。为了实现优良的生活，人们往往会积极参与对权力腐败的治理。二是中国民主政治的发展，推动网络民主的成长。随着中国改革开放的深化，政治体制越来越开放，民主制度的设计越来合理，更加有利于多样民主形式的出现。网络民主是利用网络信息技术，通过新兴媒体或者网络社区进行政治 参 与 。与 传 统 的 民 主 形 式 相 比 ，它 具 有 虚 拟 化 的特征，不借助固定的社会空间
5、。网络民主的发展，推动公众参与公共事物治理的途径，也为权力腐败的治理提供新的选择。三是中国现行反腐制度设计存在缺陷。中国现有的腐败治理主要是党纪、司法和行政力量进行。但是，从近些年查处的官员来看，腐败 行 为 涉 及 的 职 务 、职 级 以 及 金 额 都 十 分 令人 吃 惊 。说明治理腐败的机制、制度存在不少问题，亟须改善 。四 是 技 术 力 量 的 支 持 。现 在 人 们 大 量 使 用 智 能手机，信息的获取和传播非常便利。技术的创新为公众参与公腐败治理提供更为便捷、高效的途径。从这些年反腐的成果来看，网络反腐显示了非常积极的作用，拓宽了公民参与腐败治理的途径。以往公民参与公共事
6、务治理的途径主要有选举、听2 0 17年第8 期（总第 2 6 6 期）万方数据- 139 -证会、新闻机构等方式。但这些方式相对于网络来讲，都具有不方便、耗时、低效率等特点。而互联网的发展，为公共事务治理提供新的选择，更好监督权力的运行。网络反腐具有积极作用，但是不可避免，网络在运用中也会出现不足之处。比如有人利用网络进行谣言的传播，对一些公职人员的名誉造成非常大的影响。同时，网络信息的便捷和低成本，导致网络上大量的信息出现，如何分辨这些信息的真假，也成为难题。随着中国改革的不断深入，国家提出国家治理能力的现代化，在这样的背景下，网络反腐本身也必须要现代化。二、国家治理现代化的实质与网络反腐
7、制度化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全面深化改革的总目标：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现代化。在国家现代化实现的过程中，必然实现包括政治、经济、社会、生态环境和文化等各方面治理体系的更加完备、更加成熟、更加定型。并且按照治理体系的规定和要求，治理主体的治理能力能够运用得更加有效、透明和公平。由此可见，治理制度和治理能力构成国家治理现代化不可分割的两个方面3。薛澜综合国内外专家观点，认为国家治理现代化包含国家的基本政治制度、国家治理的价值体系、国家治理体系和国家治理能力四个方面的内容4。综合以上学者关于国家治理现代化的分析，制度建设构成国家治理现代化非常重要的内容。胡鞍钢
8、和王绍光等学者认为现代化包括两个方面的内容：经济现代化（有形的现代化）和制度现代化（无形的现代化）5。胡鞍钢进一步指出国家治理现代化的重要推动力量就是国家制度建设6。包 心 鉴 更 是明确指出国家治理中的根本问题是制度问题，而推进国家治理现代化就是要实现制度现代化7。俞可平认为21世纪主要国家政治变革的重要特征是“多一些治理，少一些统治”8，并 且 从 权 威主体、性质、来源、权力运行的方向以及作用和范围等方面分析了统治和治理的差别。统治和治理的差别表明，未来国家政治变革就是治理主体的多元性，治理权力的来源既可以是法律，也可以是非国家强 制 的 契 约 ，治 理 的 权 力 运 行 更 多 是
9、 平 行 的 ，作 用的范围也相对较为广泛。这就意味国家治理现代化实现的主体、权力来源等都是多元的。综合以上学者的观点，本文认为国家治理现代化就是为了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治理主体利用或者创新制度规则，对公共事务进行有效治理的过程。也就是说，国家治理现代化就是治理主体实现社会各项事务治理制度化。所以网络反腐现代化的治理必然是其制度化的进程。制度化是组织和程序获取周期性、稳定性和受珍重的一种进程9。任何制度化的程度可以依据组织和程序所具备的适应性、复杂性、自治性和内部协调性来衡量10。所以，网络反腐制度化是指网络反腐获取社会共同的价值理念和稳定性的一种进程。衡量网络反腐制度化可以依据网
10、络反腐的适应性、复杂性、自治性和内部协调性来衡量。但是，目前我国网络反腐制度化是不足的，这导致网络反腐出现一种无序化状态。三、网络反腐制度化的缺失：网络反腐的无序化网络反腐近年来也引起中央的关注，党中央意识到网络反腐的重要性，中纪委于2014年开通网上举报中心，使网络反腐逐步规范化。但是，网络反腐具有双面性，尽管具有积极作用，其消极作用也不可低估。从中国现有的网络反腐来看，网络反腐逐渐演变为一种无序状态。无序状态就是制度化程度不高，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第一，网络反腐的适应性较差。亨廷顿认为组织和程序的适应性越高，其制度化越好，组织和程序的适应性差，其制度化越差。而这种适应性是后天获得，就是
11、指组织或程序对环境的适应能力和存活能力。环境提出的挑战越多，年代越久，适应力也就越强11。我国网络反腐的适应性可从以下几个方面来分析。其一，时间短。我国网络反腐首先于2003年由个人开始，历经10多年的发展，并且都是在社会经济发展稳定时期，其中没有引发大的价值冲突。其二，中国共产党的各级组织和各级政府都分别提供了网络反腐的渠道，但是这些渠道基本都是来自官方，且只是进行信息收集与处理。其三，我国的反腐机构较多，且职能较为充分，但现有机构的职能还不完善，倘若完善，网络反腐就面临生存问题。第二，网络反腐的组织性较差。综观当前我国的网络反腐现状，尽管党和政府比较重视，但组织性仍比较差。我国网络反腐的组
12、织主要有两大类：一类是民间网络反腐组织，一类是官方网络反腐组【政治学研究】 网络反腐的无序化及其治理：基于国家治理现代化的视角万方数据GUANGXI SOCIAL SCIENCES No.8.2017（Cumulatively,No.266）- 140 -织。民间网络反腐组织是民间力量的自愿组合。这些 组 织 在 我 国 发 挥 的 反 腐 作 用 越 来 越 突 出 ，但 是不 可 否 认 ，它 们 缺 乏 有 效 的 组 织 性 ，并 没 有 体 现 强大的组织力量。另一类就是官方机构，比如中纪委信访室专门开通的网络反腐。不论是民间的网络反腐组织还是官方的组织，它们都不具备庞大的下级组织。
13、民间网络反腐组织往往通过开通网站，为网络反腐提供平台。而官方组织机构尽管具有层级明确、隶属关系明确、职责明确的组织系统，但网络反腐 的 专 业 化 水 平 不 足 ，网 络 反 腐 只 是 它 们 众 多 职 能中的一部分。第三，网络反腐的自主性较低，从属性较高。自主性是指一个组织独立于其他组织或行为的生存程度12。一个高度发达的组织和程序具有相当高的完整性，其极不容易受其他组织的影响。网络反腐在我国很容易受其他组织的影响。比如很多民间网络反腐组织，由于注册的名字不符合规范或者其他方面不符合现有法律规定，开通运营一段时间之后就被禁止。而官方网络反腐组织职能众多，反腐职能只是其职能之一。官方网络
14、反腐组织依附性更高，其网络反腐的职能会受其他职能的影响，并不具备完整的网络反腐职能。第四，网络反腐的内聚力不高。内聚力与不团结是相对的。一个内聚力较高的组织，其制度化程度越高，反之，组织的内聚力不高，其制度化程度越低。事 实 上 ，由 于 当 前 网 络 反 腐 的 自 主 性 较 低 ，势 必 影 响其内聚力。因为自主性是获得内聚力的重要手段，使组织形成自己独特的风格和精神。目前我国的网络反腐 基 本 上 是 个人 举 报 ，不 具 有 组 织 性 。并 且 网 络 反 腐的个人之间都是各自为战，缺乏内聚力。而内聚力的缺乏，严重影响了组织的精神和独特气质的形成，这表明网络反腐制度化的严重欠缺
15、。四、网络反腐制度化的挑战：制度短缺制度短缺指制度供给低于社会实际需要的社会现象。目前，我国网络反腐制度化面临制度安排的数量、质量以及意愿不足等方面的挑战。第一，网络反腐制度化最大的挑战是意愿不足。首先从制度供给的角度出发，任何制度供给主体都不会供给一种会降低其政治净收益或政治报酬递减的制度安排形式。网络反腐制度化是把“双刃剑”，既有有利的一面，又有不利的一面，有利的一面维护制度供给主体的地位，不利的一面是可能会妨碍制度供给主体的安排。网络反腐制度化给网络反腐提供合法依据，有可能造成反腐不利的彰显，进而损害制 度 供 给 主 体 的 利 益 ，反 腐 的 政 治 收 益 达 不 到 预 期 ，
16、甚至有可能给制度供给主体带来损害，所以制度供给主体对网络反腐制度化供给的意愿不足。第二，网络反腐的非理性化。随着网络的发展，越来越多的人可以利用网络实现自己的目的。网络反腐实质上是公民参与公共治理的问题。随着公民参与的网络越来越便利，网络反腐有可能变成一种“运动式”的模式。“运动式”治理腐败的特征是：纪检监察机关缺乏真正的独立性，发挥作用小 、发 动 群 众 检 举 揭 发13。鼓励公众积极参与治理腐败，极有可能带来新型的“运动式”腐败治理。这种非理性的治理方式，如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势必给国家和社会造成巨大影响。基于这些考量，制度供给主体对于网络反腐制度的供给会十分慎重。第三，网络治理本身是
17、一个难题。当下的网络渗透到政治、经济、文化等领域，关系国家主权和公共利益，所以早期的网络自治也不断暴露出缺陷。为了治理网络，主权国家对网络都采取了不同程度的治理。我国也不例外，比如为了加强互联网信息内容管理，促进互联网新闻信息服务健康有序发展，2017年出台了互联网新闻信息服务管理规定。除该规定外，我国政府还出台了许多法律法治理网 络 。但 是 ，大 多 数 网 民 和 部 门 运 营 商 不 熟 悉 这 些法规。除此之外，法律中规定的很多内容无法有效评估，比如有害信息的认定。因此，这些法规操作比较困难，更多地依靠个人的判断，导致在监管过程中难以贯彻。而且这些法律法规本身还存在不少问题，并且不
18、同部门之间出台的规章等有矛盾的地方。比 如 有 专 家 指 出 互 联 网 文 化 管 理 暂 行 规 定 和互 联 网出 版 管 理 暂 行 规 定之 间 就 存 在 矛盾14。综 合 以 上 分 析 ， 对 于 制 度 供 给 主 体 来 说 ，“ 网 络反腐制度化”是一种政治净收益很可能不高或为零甚 至 可 能 为 负 的 行 为，从 而 影 响 制 度 供 给 主 体 提 供这种制度安排的意愿和动力。网络反腐制度化不足，势必影响社会主义国家治理现代化的进程。五、网络反腐制度化的路径选择网络反腐制度化就是要使网络反腐能够获得社会的认可，呈现出稳定性的行为模式。任何社会万方数据- 141
19、-的制度变迁都是强制性和诱导性的结合。因此，网络反腐制度化不仅仅是制度供给主体安排，同时还需要社会群体技术等的支持。第一，制度供给主体的意愿和动力发生变化。根据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全面深化改革的总目标，为了促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不断成熟和完善，体现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作为制度供给主体的中国共产党应积极有效地推进国家治理现代化。这意味着制度供给主体的意愿和动力将发生变化 。“ 反 腐 倡 廉 法 规 制 度 建 设 系 统 性 强 ， 要 坚 持 问题导向、突出重点，充分体现科学性、针对性、可操作性。要坚持宏观思考、总体规划，既要注意体现党章的基本原则和精神，符合国家法律法规，也要同其他方面
20、法规制度相衔接，提升法规制度整体效应 。”15这种问题导向的思维方法，积极有效地推动了网络反腐制度化的进程。第 二 ，建 立 健 全 网 络 反 腐 的 法 律 制 度 ，积 极 有 效推动网络反腐制度化。当前我国针对网络反腐的专门法律是非常缺乏的，尽管在部分地方出台了关于网络 反 腐 的 规 章 ，但 是 不 具 有 更 高 层 次 的 立 法 支 撑 ，这种规章难以实施。鉴于目前我国网络反腐取得的成果 ，同 时 为 了 维 护 良 好 的 社 会 稳 定 ，必 须 通 过 法 律 的形式给予网络反腐合法地位。通过法律规定网络反腐 的 形 式 、手 段 、部 门 、需 要 提 供 的 证 据
21、 、确 保 举 报人的人身安全、出现错误如何救济等内容，规范无序的网络反腐，使得网络反腐有法可依。第三，加强网络反腐的组织化，确保网络反腐制度化的组织基础。其一，政府部门组建专业管理人员，对网络反腐信息进行有效归类，而不是监管。根 据 信 息 网 络 发 展 的 需 求 ，选 调 思 想 可 靠 、责 任 心强 、技 术 扎 实 的 专 业 人 员，构 成 反 腐 信 息 网 络 管 理队伍，建立科学的管理体系，打造一支精干的网络反腐管理队伍，确保网络反腐制度化。这支队伍必须改变传统的“我讲你听”的方式，认真倾听网络反腐的信息。针对这些信息的处理，不是采用传统的“ 堵 ”“ 封 ”“ 删 ”
22、等 方 式 进 行 ，而 是 进 行 有 效 的 归类整理，深入挖掘信息的可信度，提交有关部门处理。其二，培育虚拟社会组织，实现网络反腐组织管理。网络社区的发展为网络反腐提供有效的组织平台，政府应积极倡导虚拟组织的自律性，促进虚拟组织自律的成长，让第三方组织对网络反腐进行积极 的 诱 导，规 范 网 络 反 腐 。第四，推进网络技术的创新。新制度经济学认为技术创新决定制度创新，同时还对制度安排的效率有非常重要的影响。网络反腐制度化未来发展如何，关键还是在于技术创新。经过一番激烈的网络反腐之后，当前媒体又重提网络法制化，指出“网络不是法外之地”，并明确指出网络匿名性对网络的危害。这就要求进行技术
23、创新，网络反腐本身是双刃剑，如果不通过技术创新改变网络反腐的不良的一面，改变网络匿名性状况，网络反腐制度化之路难以长久。参考文献：1肖扬伟.中国网络反腐研究综述J.湖北行政学院学报，2016（6）：34-38. 2 唐 兴 霖 . 公 共 行 政 学 ：历 史 与 思 想 M . 广 州 ：中山大学出版社，2000：38-39.36胡鞍钢.中国国家治理现代化的特征与方向J.国家行政学院学报，2014（3）： -10.4薛澜.顶层设计与泥泞前行：中国国家治理现代 化 之 路 J . 公 共 管 理 学 报 ，2 0 1 4（4 ）：1 - 7 . 5 洪 蔚 ，王 剑 ，韩 天 琪 . 改 革
24、重 点 是 理 顺 政 府 与市场关系N.中国科学报，2013-11-25.7包心鉴.制度现代化：国家治理现代化的实质与指向J.社会科学研究，2015（2）：6-10.8俞可平.论国家治理现代化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4：2.9101112塞缪尔P 亨廷顿.变化社会中的政治秩序M.王冠华，刘为，等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 社 ，2 0 0 8 ：1 0 ；1 2 ；1 1 ；1 6 .13杜治洲.我国反腐模式的变迁与展望J.管理现 代 化 ，2 0 1 0（ 2 ）：1 7 - 1 9 .14刘武俊.为互联网文化市场构筑法律的“防火墙” J.中国国情国力，2 0 03（9）：43-4 4. 1 5 践 行三 严三 实中央 领 导 为 何 强 调“ 问 题 导向”EB/OL.（2015-08-17）2016-12-10.http：/ 任 编 辑 ：黎 伟 盛【政治学研究】 网络反腐的无序化及其治理：基于国家治理现代化的视角万方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