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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画出来的哲学 无论你是否喜爱阅读，你都很可能看过下面这些新式漫画书，不管是朱德庸的酸涩人生漫画绘本，比如肯定小孩关于上班这件事涩女郎，还是几米的都市言情绘本，比如月亮遗忘了向左走向右走森林里的隐私，又或是高木直子的一个人住第五年一个人的第一次150cm Life1。这些漫画书包装精致、成套出版推出，吸引着各个阶层的年轻族群。 这是当代流行文化的一个特征，它们当然不是朋克风格的，但很可能是雅皮或波波风格的，假如你不介意的话，也可以称之为“小资的”，或者是显示“品尝”的。流行文化的感觉是什么?人们喜爱稚拙，喜爱优雅，喜爱这种能通过图像带来心理安慰的精神力气。它们的线条笔触、配图文字以及对生活的点滴
2、记录和微小感受，无不在表达着一种独特的人生看法与趣味。 读图时代是不是已经过去了，读图是否已经成为一种过时的行为、只有MP4和网上视频这样的形式才是主流的休闲媒体?这些问题尚且没有确定的答案。然而可以确定的是，人们之所以会被这些漫画书吸引，除了图像本身的视觉效果与易读性之外，从漫画书本身的角度而言，它们受欢迎的很重要的缘由，在于其承载着作者与读者的观念、想法。而且，这些观念和想法必需是独特的，人们不喜爱平凡，而喜爱闪光和独特的心灵体验上的共鸣。 抛开绘画技巧不说，这些心灵体验由两个部分组成。其一，作者必需有着对这个世界的独到看法。其次，漫画书的作者还须要具有独特的对世界看法的呈现方式，这构成了
3、自身作品的独特价值。我们可能会发觉，经过这样的简洁推导，看似是漫画绘本的书籍背后，栖身的分明是一个个感性的思想者和细腻的灵魂。事实上。已经有哲学家也在画这样的漫画书了，他就是赵汀阳，其漫画书已经出过五本，读书天际商务周刊等杂志也有连续刊载。在观念图志的名为“观念与图像的距离”的前言里，他自己打趣地说，“漫画原来是不须要或者基本不须要文字说明的。我始终坚持这个传统感觉，总觉得一旦须要文字帮忙，就证明图像水平不高。但是有一些碰巧知道做哲学的赵汀阳和画漫画的赵汀阳是同一个人的挚友们，多次建议我给精选的漫画配上哲学方面的文字，以便理解和欢乐。” 哲学家?没有听错吧?没错，赵汀阳不但是位哲学家，而且也是
4、位画漫画的人。怪不得有人写过一篇题为“漫画与哲学的同场秀”的评论文章人们都觉得哲学是人文社会科学里最抽象的学科，就似乎自然科学里的数学和理论物理学一样，谈到哲学，人们想到的是逻辑归纳演绎、繁复艰深的论证分析，或者是估屈聱牙的说理文字，这与漫画书给人带来的随意轻松看起来完全是两码事。一个哲学家竟然会画漫画，这本身是不是就很好玩呢。事实上，“好玩味”也正是赵汀阳的漫画所带给读者的感觉之一。 上文说到过，观念和想法必需是独特的，人们不喜爱平凡，而喜爱闪光和独特的心灵体验上的共鸣。由此看来，哲学其实恰恰有可能符合这样的标准，因为对于哲学来说，一个特别重要的本职工作就在于钻研思想、洞穿人类观念的深处。既
5、然文本和漫域已经在时下众多的绘本那里很好地结合起来，那么，把“文本和漫画”的结合换成“哲学和漫画”的结合，两对组合之间的距离好像也并不会像人们想像的那么遥远。有谁会说，身处现代的人们喜爱的就都是庸俗意义上的大众文化，又或者是没有思想没有养分的纯粹快餐读物呢。赵汀阳在“一个哲学家的漫画生涯”的访谈里说过：“过去我们可能会说，有某些是纯正的艺术，某些是消费的或者是大众的艺术之类，有的是精英的，有的是大众的，有的是学院派的，它会有许多的区分。但现在这一切的界限正在被打破。可能有一些艺术家会认为他做的是真正前卫的东西，他的是试验艺术，他原来就不是给大众看的。但现在除了大众以外，我们的人群正在分化为各种
6、小众，所以以后这个大众的主体也会被减弱。我揣测将来不会有一个高高在上的主流艺术，底下还有一些大众艺术。就似乎有一部分精英要看高级艺术，乌压压的一片都看大众艺术，这种情形以后不会有了，以后人群会特别多样。” 赵汀阳把他的漫画界定为是思想漫画而不是幽默画。特别姿态里曾提到，人们对漫画有不同的理解，不过大体上漫画有两种主要路数，一种是讽刺画，就是揭露、指责、讽刺或取笑社会和生活中的不良现象，表达一些关于社会和人生志向的感慨。这第一种类型的漫画有明显的价值观背景，往往表现了人文主义的批判精神或其他批判精神。另一种漫画好像应当说是幽默画，以表现幽默场面为重点，更清楚地说，这其次种类型的漫画的幽默没有明确
7、的价值观背景，摆脱了进行批判的义务，于是它的幽默感也就很纯粹。有时候似乎有点讽刺，但是想想也不是，而是有着困难的意味；有的表面上似乎是在搞笑，但是又有着远远高于讽刺和批判水平的思想深度。 这样一来，赵汀阳的漫画又好像与我们曾看到过的都市漫画绘本有所不同，除了它们都与传统的社会讽刺画不同这一共性之外，赵汀阳的漫画好像更加强调思想性。而这也正好符合我们对“哲学漫画”或者说“哲理漫画”的期盼，缘由有可能在于，他是由哲学家干脆作出的观念的图解，并且在绘画中融入了思想的元素。怪不得赵汀阳的一本通俗哲学漫画读物，书名干脆就叫思想之剑。文本和绘画、思想和绘画之间的隔阂没有那么分明，我们可以跨越这几种不同的文
8、化与不同的媒体，达到对我们的精神、心灵、思想、观念的描绘理解。 既然哲学和漫画是可以同在一个舞台上演的，接下来，人们可能还会有所困惑的是，为了看懂这样的哲学漫画，是否须要先了解一些哲学，或者是先要了解一下作者本人的哲学观点?答案或许会令人感到讶异，赵汀阳曾表示：“没有理由说明这两者是统一的，有人说我这种漫画叫思想漫画，或者叫观念漫画，可能是因为我的哲学背景，所以他们信任这其中表达了我的许多哲学观念。其实这也未必。当然其中会有微弱的影响。但从自身自觉的层面来讲，基本上还是把它当做试验艺术的草图来想的，并不是以哲学家的身份来画的。” 这牵涉到另一个领域方面的划分。一方面，有些哲学家能接受艺术形式，
9、比如德国古典哲学家谢林说过，艺术对于哲学家来说就是崇高的东西，因为艺术似乎给哲学家打开了至圣所，在这里，在永恒的、原始的统一中，已经在自然和历史里分别的东西和必需恒久在生命、行动与思维里躲避的东西仿佛都燃烧成了一道火焰。但是另一方面，还是有很多哲学家并不接受艺术，尤其是本质意义上的艺术，这一见解源自古希腊的苏格拉底和柏拉图。在这样的观点看来，文艺是比现实世界低一等的东西，本质上只是对真实的一种仿照。 就赵汀阳而言，他明确地站在前一种立场上，即认为艺术是有其价值的，在他看来，艺术的价值就在于创建。赵汀阳在读探讨生时的专业是美学，也就是关于美的哲学，他的第一本著作美学和将来美学就表达了关于人类艺术
10、文明本质和人类创建本性的观点。可见，漫画不仅可以是哲学、是艺术，它还关乎创建。 漫画是画出来的，我们也可以说，哲学也是画出来的。在用漫画的形式来表现一个意义场景的时候，它立即就成了一个创建性的、可以被开放地理解的文本材料。创建性是艺术的重要本性之一，赵汀阳提倡哲学的创建性，也提倡人的各种各样的有价值的创建性，在他看来，真正有意义的思想、艺术、问题，都是被创建出来的。这些正是他认为哲学和文。化所能做的事情。通过这种方式绘制的漫画，正是“画出来的哲学”。 (观念图志，赵汀阳著，广西师范高校出版社2004年版，29.00元) (本文编辑：朱岳) 第6页 共6页第 6 页 共 6 页第 6 页 共 6 页第 6 页 共 6 页第 6 页 共 6 页第 6 页 共 6 页第 6 页 共 6 页第 6 页 共 6 页第 6 页 共 6 页第 6 页 共 6 页第 6 页 共 6 页